名门贵妻作者:未知
名门贵妻第78部分阅读
笑容,好看的眉毛挑了挑,“是么?”若有其事的打量着她的面庞,“那你为什么要笑?”
笑了?
沈紫言下意识的摸了摸嘴角。
微微挑起的嘴角,的确似是笑意莹然。
沈紫言颇有些尴尬,只瞪了他一眼,牵着杜晓月便走。身后的杜怀瑾不紧不慢的跟着,旁边的小跟班杜子宁就昂了昂头,“爹爹,我刚刚做的好不好?”“好极了。”杜怀瑾摸着儿子的头,“以后也照做。”
杜子宁就欢快的应了一声,过了片刻,才犹犹豫豫的问:“那爹爹可以教我剑术了吧?”“你这小子!”杜怀瑾笑着敲敲他的头,“当真是见缝插针,不肯吃半点亏。”杜子宁只是抿着嘴笑,“那也是祖父和爹爹教的。”
杜怀瑾迎风而叹:“果真是芳林旧木催陈木……”杜子宁不懂其意,眨着眼,眼巴巴的仰头看他,见着他面色虽然无奈,眼里却有掩饰不住的笑意,终于放下心来。杜怀瑾望着沈紫言的背影,不知何时,心花已绕上唇边。
沈紫言却一回眸,立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他,“你们爷儿俩在说什么话呢?我耳根子都热了。”杜怀瑾但笑不语,捏了捏杜子宁的小手,翩然而笑。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三步做两步站到了台阶上,将她揽入怀中,“进屋吧。”出乎意料的,当着这许多人的面,沈紫言没有挣扎,只是静静的依偎在他怀里。
许多年前便悄悄开始幻想,有朝一日,用力把你揽进我的臂弯。及至两须苍白垂垂老矣,红莲似火的季节,我转身,你回眸,相对一笑,眼中除了彼此再无其他。
真不枉在门口侯了这么一回。
看起来,这两三个时辰,也没有白白耗费。
这样想着,杜怀瑾露出了得逞的微笑。
细细凝视着沈紫言微红的耳垂,心中微微一漾。
……
西晨风那边很快就传来了消息。
沈紫言看着西晨风传来的书信,再也无法掩饰心中的盛怒,一拂袖将茶盏扫落在地。砰的一声,||乳|白色的碎皮散了满地。屋子里众人屏声静气的立在一旁,谁也不敢触了霉头。唯有墨书靠了上来,轻声问:“小姐,怎么了?”
沈紫言心里的怒火噌噌直往上窜,怒不可遏,“竟敢欺负到青钰头上来了!”墨书就想到了沈青钰纳妾一事,忙朝着屋子里众人使了个眼色,待到众人退下后,才和秋水你一眼我一眼的劝说:“小姐,何必为着那种人生气,白白气坏了身子。”
“我早料到她名声有误。”沈紫言气得脸色发白,“可我万万没有想到,那柳思思不过是被人休弃回家的!”说着,一掌重重的拍在了茶几上,“你道是如何?那柳思思和她夫家的小叔不明不白的,惹怒了她夫君和婆婆,这才被休弃的!”
此言一出,墨书和秋水二人齐齐色变,目瞪口呆的望着沈紫言,“怎么会有这事?”沈紫言手上的那页书信随着她的手,微微的颤抖,“是可忍孰不可忍,立刻去备车,我现在就要回府!”
秋水忙应了一声儿,急急忙忙出去了。
杜怀瑾本在外间看着杜子宁练剑,此刻听说沈紫言着恼,匆忙就赶了回来,见到的就是沈紫言坐在窗前,脸色发青,不由奇道:“怎么了?”沈紫言一挥手,就将那书信摔了出去,“你自己看看!”
马上结局,准备写番外了,接下来的番外,会写两个小鬼头,皇帝和皇后,西晨风,许熙,玉成和修竹的故事。不知道大家还对谁有兴趣的,子夜也可以加上他们的番外~~o
第三百二十四章反击(一)
杜怀瑾匆匆扫了一眼,脸色微变。
他为人虽不羁,可到底是在公卿世家长大,这样的人家内里如何不说,表里却是最讲究礼义二字,对于这样的事情,一向是十分介怀。一刹那间,杜怀瑾就想到了当年作怪的二夫人,攥着书信的手紧了紧,“我陪你一起回去。”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
沈紫言也是正在气头上,听见杜怀瑾问起,一怒之下才将书信与他看的。然而要一起回去,难免就会听到许多难听之言,看到不少腌臜的场景。虽说二人夫妻这些年,彼此没有什么隐瞒,然而自己娘家出了这样的事情,还是让沈紫言觉得有些尴尬和难为情。
杜怀瑾生得一颗玲珑心,最会察言观色的人,见了沈紫言的神色,哪里还不明白,然而他却格外坚持:“柳家既然做得出这等事情,想来是不要脸皮的了,你身子骨单薄,若是那些人吵嚷起来,你一个人,如何担得住?”
沈紫言的嘴张了张,终究是没有说话。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这事不能叫沈二老爷知道,为了沈青钰和杜月如小俩口的感情,自然也是不能叫杜月如知晓。而沈青钰虽说是被人算计,可从小读圣贤书长大,也是个温和的性子,不善与人争执,若不是这样,哪能中了柳氏的圈套。
说来说去,只有沈紫言性子急,还能说上几句。
也就不再拂了杜怀瑾的好意,微微颔首,“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别急。”杜怀瑾努了努嘴,朝着门外望了一眼。就见杜子宁和杜晓月二人,手牵着手,畏畏缩缩的将门推开了一条缝,朝着里面偷看,见了她的目光扫来,忙又缩了回去。
沈紫言本来怒不可遏,见了两个小鬼头,也渐渐平静下来,就亲自推开了门,“偷看可不是好孩子哦。”杜晓月小脸微红,嘟着嘴,垂下头去。杜子宁却上前拉了她的衣袖,“娘亲,是谁惹恼了你?我替你出气去!”
沈紫言微微一笑,躬下身子,摸了摸他的头,“娘没有生气呢,现在和爹爹要回外祖家,你在家里乖乖看着妹妹好不好?”杜子宁懂事的点头,牵着杜晓月的手,一本正经的说道:“娘亲和爹爹要去外祖家,你好好呆着,不要闹啊。”
杜晓月的小嘴高高撅起,“我也想去!”一直在一旁笑眯眯看着两个孩子的杜怀瑾,就朝着杜子宁使了个眼色。杜子宁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了转,忽的指了指外间,“今儿个天气真不错,我要出去逗狗玩。”
说起这狗,也是一场风波。前阵子杜怀瑾带着杜子宁出去游玩,恰巧遇到黄家的世子,那世子身边带着一条浑身雪白的哈巴狗儿,因着福王府上下无人养狗的缘故,杜子宁还是第一次见到那稀罕物事,稀奇得了不得,当着面也不好提起,只是眼巴巴的朝着那狗直瞅。
黄家世子也是个妙人,见着杜子宁喜欢,自然提出送与他。哪知杜子宁年纪小,却受父母影响,有一番傲骨,轻易不肯接受旁人的东西,也就推辞了。到底心里还是惦记着,回府时再福王妃面前感叹了几句。
福王妃一听说杜子宁为了区区一条小狗牵肠挂肚的,心酸不已,顿时就红了眼眶,特地托人寻了好几条碧眼的小猫儿和哈巴狗来,暗地里不住数落杜怀瑾对孩子管教太严苛,连带着福王也一起怨上了。
杜怀瑾有口说不得,待到父子二人独处时,就轻轻敲着他的额头,没好气的斥道:“你个小子,现在倒学会苦肉计了!”杜子宁虽说不知苦肉计是何,然而见着院子里小猫儿小狗儿追来赶去,心里也欢喜,得闲时就逗着小狗玩。
也不过是小孩子心性,没过几天就喜新厌旧,将那哈巴狗儿抛到脑后去了。
沈紫言见着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虽说那小狗看起来温顺,可难保不会惹恼了它,突然咬上一口,那可就麻烦了。
如今听得杜子宁又提起那小狗,只得轻咳了一声,嘱咐道:“逗狗也得有个分寸,免得到时候被挠上一爪子,可不是好玩的。”杜子宁连声应了,也不等人吩咐,一溜烟的就跑了出去。杜晓月见着,哪里肯罢休,也不甘示弱的跟着跑出去了。
沈紫言看着直摇头。
二人一齐去了福王妃处,听说二人一同回府,福王妃微微有些诧异,“出了什么事?”“没什么大事。”杜怀瑾抢在沈紫言前面开了口,“就是想四处走走了。”福王妃也不深问,只叮嘱他们二人:“记得到时候早些回来,等你们用晚膳。”
二人齐齐应了一声。
待到他们出了院子,林妈妈就轻声问:“可要去打听打听?”“不用了。”福王妃握着佛珠,慢慢合上了眼,“他们年轻人,也有自己的事情,我们又何必横插一脚?”林妈妈替福王妃揉捏着肩膀,禁不住笑了起来,“您如今也算是佛爷了,万事不理会……”福王妃面上挂了淡淡的笑意,“现在的日子不知道多清闲,我只要看着宁晴,晓月,子宁这三个孩子,健健康康的长大,就心满意足了。”
到了马车上,沈紫言就斜了杜怀瑾一眼,“到底是谁教养的孩子像谁,你看看子宁,小小年纪,同你一样,满肚子的花花肠子。”“那又有什么不好。”杜怀瑾笑嘻嘻的凑了上来,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头,“像我多有福气……”
沈紫言都替他害臊,一把打落他的爪子,“这么小的孩子,别将你那套教给他。”杜怀瑾穷追不舍的继续凑上前来,这次索性贴着她的脸,轻声耳语:“这可不是我教的,是你生的好儿子,见一样学一样……”
彼此挨得这么近,能看到长长的眼睫,还能听见对方鼻间萦绕的呼吸声。
沈紫言面上微微一烫,心里还惦记着正事,也不和他胡闹,朝着车壁靠了靠,闭上了眼睛。
眼不见心不烦,索性就闭上眼睛不要看见这厮了。
杜怀瑾哪里肯依,不过安静了片刻的功夫,又靠了上去,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蜻蜓点水般的轻柔。沈紫言眉头微蹙,也不睁开眼睛,在黑暗中也能寻到他的脸,伸手推开,“别闹,待会回府还有事情呢。”
此行正是为了那事。
杜怀瑾哪里不知道,但素来是大事面前也能玩笑一番的人,并不拘着,但随即想到这是沈紫言的家事,自己这样的态度,未免太过轻率,也就不再闹她,安安稳稳的坐在一边,慢悠悠合上了眼。
一旁的沈紫言听见声音,暗暗松了一口气。她也不过是假寐,耳朵可没有放过一星半点的声音。这趟回府,她还真怕杜怀瑾在车上胡来。毕竟,回一趟娘家,谁也不想满脸春色就这样走下车……
那样也太过丢人了些。
也不知到了何处,马车忽的颠簸了一下,沈紫言坐着不稳,手势不急,径直扑向了杜怀瑾怀中。这副样子,实在有些狼狈,沈紫言几乎不敢抬起头来,生怕听见杜怀瑾的取笑。耳边却是杜怀瑾略显焦灼的声音,“怎么?有没有磕到哪里?我方才听见一声闷响了。”
没来由的,沈紫言竟听到自己心口扑通扑通乱跳的声音。
杜怀瑾这厮,总是在这种小事上,让她心里绽开了一朵朵蔷薇,细嗅芬芳,宛若春来。
还没回过神来,杜怀瑾已扶着她坐直了身子。
其实也不过是片刻之间的事情,沈紫言竟觉得骤失所依,心里空荡荡的。很想就这样依偎在杜怀瑾怀中,一路走下去……
杜怀瑾却只是低着头,拉扯着她的衣衫,上上下下的打量,目光来回几个轮回,最后急道:“有没有哪里痛?”生怕是磕到了骨头,伸手不断轻轻捏着她的胳膊,小腿,最后是脚踝。
沈紫言笑着摇头,“我没事。”杜怀瑾就直直盯着她,“那方才的闷响是怎么回事?”沈紫言自己似乎没有听见,也就仔细想了想,还是摇头,“不知道。”杜怀瑾见着她茫然的神色,怔忪了片刻,将头扭向一边,叹了口气,“不要在这种时候露出这副神情啊……”
沈紫言正想着自己的心事,魂游九天,也听得不甚分明,就顺口问:“你说什么?”“没什么。”杜怀瑾苦闷的揉了揉眉心,“晚上回去再说。”沈紫言倒也未听出什么弦外之音,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杜怀瑾闷闷瞅了她一眼,见着她无动于衷,暗暗叹了口气,撇开头,靠在车壁上,不再说话了。沈紫言总觉得他神色有些不对劲,有心追问,然而见着他懒懒的模样,半合着眼,似乎也是不愿多说,也就默然坐在一旁,目光不时在他身上打个弯。
时间长了,哪怕是心不在焉的杜怀瑾,也察觉到几分。一伸手就捂住了她的眼睛,“不许再看了。”沈紫言被他闹得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眼睫扫过他的手心,带着一阵酥痒。“怎么了?”沈紫言轻声问。
杜怀瑾一张俊脸涨得通红,“紫言,我……”似有什么话说不出口一般。o
第三百二十五章反击(二)
“怎么?”沈紫言呆愣愣的看着他,不明所以。
杜怀瑾暗暗捏了捏她的手,一路下滑,放在了自己的炽热上。
沈紫言大为诧异,轻抚额头,“怎么会这样?”声音低不可闻。
杜怀瑾就幽幽望了她一眼,“方才你……”仿佛觉得说不出口,凑到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沈紫言回想了想,似乎的确有那么一回事,面上微烫,微微叹了一口气。只得撩开了他的衣裳下摆,温热的手慢悠悠探了进去……
一个多时辰的功夫,马车就缓缓停在了沈府门前。
沈紫言正支着头小憩,直到杜怀瑾推了推她,才一个激灵,转醒过来。犹自有些不明,只听得杜怀瑾轻声笑:“到了!”沈紫言这才站起身来,只是起势太急,双腿坐得久了有些麻木,几乎直扑下去。
身后一紧,却是被杜怀瑾一把捞了回来,耳边是他嗔怪的声音:“当心些!都是做母亲的人了,还这样冒冒失失的。”沈紫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理了理衣裳,下了马车。自有王妈妈领着人迎了进来。
杜月如一早便得了消息,早早的就在院子里候着,听说沈紫言先行去了柳氏处,微微一惊。正坐在窗前练字的沈青钰,手中的笔顿了顿,薄唇微抿。“或许是先去和娘请安吧。”杜月如淡淡的笑,似乎在和沈青钰解释一般。
“或许吧。”沈青钰手下不停,又垂下头去,然而下笔却再也不能如方才那样平静。
却说柳思思的母亲薛氏听闻沈紫言来访,大吃一惊,忙对柳氏说道:“你看,思思的事情,不会有什么变故吧?”“能有什么变故?”在自己嫂嫂面前,柳氏自然要拿大,以衬托自己的体面,“你也见着了,就是这府上的少爷在我面前也不敢放肆,更何况她一个嫁出去的女儿?”
“可毕竟是福王府的世子夫人。”薛氏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不确定,“能做到世子夫人,多半也不简单……”柳氏就冷哼了一声,“这你就想差离了。我这女儿之所以能成为世子夫人,也不过是运气罢了。她初进福王府时,不过是三夫人,只不过那三少爷上头的长兄过世了,才承袭了世子之位,她也就自然而然的变成了世子夫人。”
这话薛氏也不是没有听说过。
饶是如此,心里还是颇有些没底气。但见着柳氏信誓旦旦,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也就不再多说了。事实上柳氏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的,然而她向来好面子,在娘家嫂嫂面前,哪能扫了颜面,只得强撑着了。
“夫人,三姑奶奶回来了!”柳氏急急住了口,然而觉察到自己有些突兀,又掩饰的轻咳了几声,挥了挥手,“让她进来吧。”沈紫言嘴角噙着一抹笑,和杜怀瑾并肩走了进来。随着他们二人的进门,满屋子的目光都落在了他们身上。
柳氏眉头微蹙,巍然不动的坐在太师椅上,看样子是在等待着二人前来行礼。
她心里倒也有如意算盘,为人凄者,最讲究一个贤字,总要在自己夫君面前显得温柔娴淑些。沈紫言下颚微扬,并未有行礼的意思,开门见山的说道:“听说有外客到来,特地来探访探访。”刻意将外客二字咬了咬,加重了语气。
薛氏显然没有想到沈紫言在柳氏面前这样的嚣张,不无担忧的看了她一眼。柳氏自觉颜面有损,有意在杜怀瑾跟前敲打敲打她,也就挤出了几分温婉的笑容,“瞧你这孩子,在家时贪玩,不知道天高地厚也就罢了,如今和姑爷一同回来,都是为人凄为人母了,怎么还不知道收敛收敛?”语气虽然温和,字里行间,却句句指责沈紫言。
一面说,一面偷眼瞧着杜怀瑾。
只见他似是没有听见的模样,自己寻了靠窗的位置坐下了,视线便落在了窗外,对于屋子里的事情,仿佛并不感兴趣,也没有插手的打算。只是云淡风轻的坐在那里,宛如观戏的看客一般。
柳氏也不过只有一刹那的不悦,随即又暗喜。
不悦的是杜怀瑾显然是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喜的是杜怀瑾的神色,就连沈紫言这位夫人也没有多挂在心上。看来这次回府并非他所情愿,多半是沈紫言为了体面,强求着他一道回来的。
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原来沈紫言在福王府并不得宠……
念头闪过,柳氏露出了几分满意的笑容。
“在家时,我就曾经教导过你,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你只是不听,如今可如何?”柳氏望望杜怀瑾,又望望沈紫言,语气里不无幸灾乐祸的意思。沈紫言只是微扬着头,静静的看着她。
待到她一席话说完,才问:“也不知外客在何处?”径直略过了她方才的长篇大论。
柳氏面色不虞,笑意也就渐渐散去,端着茶盏,淡淡说道:“这是你舅妈,还有表妹在内室午歇呢。”“舅妈?表妹?”沈紫言眉梢微挑,“我只记得,我的舅妈在扬州,已经病故好几年了。至于我唯一的表妹,听说几年前许给了秦翰林之子……”
此话一出,柳氏脸色大变,一拂手将手上的茶盏摔落在地,面容已变得有些扭曲,“你——”“看来三姑奶奶是不大待见我们了。”一旁静观其变的薛氏凉飕飕说道。沈紫言就上前了几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倒也不是不待见,只是还未见过真人,就称起亲戚,未免有些叫人膈应。”丝毫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