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之下再看看她梁思同志在这方面的“才华”:于琴,她与那玩意儿最近距离的一次接触也不过是在一处以古乐为卖点的茶楼里听人弹奏过,也为了过一把瘾摸过一把而已。虽然在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对此也曾颇有兴趣,但也仅限听了几支有名的古曲而已。她只知道古琴的音没有“多来米”七个音,而是叫“角、徽、宫、商、羽”。除此之外,就再无所知了。
再说棋,与不知道这个世界与原来那个世界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内在联系,这里的棋正是中国除了麻将之外的另一国粹围棋。而一想到这围棋,她就不由得稍稍庆幸自己还是动漫迷。如果没有一部叫《棋魂》日本动漫,她恐怕到现在都不明白围棋的奕棋规则。不过她对博大精深的棋之一道的了解,也就仅限于此了。
现在她唯一能够在心中略微放心一点,支持她不至于全完为眼下的困境而全完崩溃的就是书道与画技两项了。
虽然自从长大成|人步入社会之后她就再也没的摸过画笔,再也没有临摹过名家之作,但好歹也曾在此道上浸滛过七、八年的时间。国画素描之类的也都有过涉猎,有那几年的功底在,本就擅长临摹的她再找几幅君文秀的原作来练练手,想必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君文秀再是出色,也不还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其风格还未定型,总有说得过去的理由。
原本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她也曾想过为了避免这些麻烦,干脆用小说中那些猪角同志们最常用的那一招,装失忆。毕竟对他们来说君文秀同学好歹也算是去一趟鬼门关转了一圈的人,在那种高热的情况下烧坏了脑子也算是正常。但对“她”留下记忆里关于君家的一切了解得越多,这个诱人的念头在她的心里就越淡。如果她附身的不是君家的小姐,而是任何一个官宦之家或是世家大族的千金这个办法都能管用。但是偏偏君文秀就是君家的小姐,还是嫡支一脉的,这就注定了“此路不通”。
本来仅管她对这次突然的“穿越”有着诸多不满意的地方,但在一个方面还算是满意。那就是在她得知自己附身的对象是名门千金的时候。
因为草根出身、为了生存又在社会底层摸爬打滚过不短时间的她,最最羡慕的就是那些含着金汤匙出生,能过着衣食无愁,一生都不会为金钱所困的富二、三代们。而这次“穿越”虽然没有能穿到女性地位更高的进步社会,但也是权贵世家的小姐,想来应该是既不愁吃穿,也不缺金钱的。既不用在外打工看人面色,又用为一日三餐劳累奔波,日常的衣食住行还有专人伺侯。这种米虫的生活绝对是她的最高梦想!仅管这个时代的世家千金只能过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生活,但这对于已算得上是资深宅女的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
可是这个眼看着就要成为现实的梦想却在她对君家的认识越来越深的时候,也离她越来越远了。
路原君氏,作为传承最为久远的世家名门之一,经过改朝换代等世事变迁之后虽然勉强支撑了下来,其实力早已无法与从前辉煌的时候相较了。作为路原君氏嫡支的君文秀父辈以上三代,就没有一个能官至三品以上的。除了她父亲的一位叔公做到了正四品鸿胪寺卿之外,其余的若有在朝为官的都不过在六、七品,甚至是府吏这样的位置。这样的朝中势力与路原君氏世家名门的地位是极不相衬的。别说是与如今强势崛起,有着“一门二相”之誉的中虞姬氏、“父子三卿”美谈的平卢宋氏这样的新兴世家,就是一般的中流世家相比是要失色得多的。
而路原君氏能以如此实力还能勉强保持其一流门第的地位,其原因就是君家与其他几家最大的不同之处。那就是君家的外戚实力绝对是大景王朝最强的。就是当今太后的娘家姬氏、皇后的娘家杜氏这两家有着名正言顺的皇亲国戚地位的这两家也不能。
虽说几百年来各地的世家名门之间相互多有联姻,但无论是哪一家的女儿的抢手程度都无法与路原君家的相比。大景王朝大大小小的世家大族、以及这些家族大大小小的旁支嫡脉里有不少当的主母都是君氏出身,或是君氏的血亲。
曾有好事者做过一些考究,发现无论是在皇家还是各世家大族,君氏女所出的后代优秀成材者众多。世家大族中无论是“青史留名”、“遗臭万年”,那些能名载史册的子弟中就有不少为君家女儿所生养。毕竟无论是“忠”是“j”,是英名还是骂名,都得是聪明人才玩得转的不是?
这种现象即便是在这几朝几代的皇家,也是一样。
无论是如今的大景王朝,还是之前的昊、齐两大王朝,有着君氏血统的帝就有多位。其中包括大昊的中兴之皇——昭焱帝以及创造了曾经大齐王朝最辉煌一段历史的“宣和之治”中的宣烈帝、和仁帝的生母都为君家女。更不用说君家出身的那位在齐、景两朝史书上都颇受赞誉,有“大昊圣母”之称的孝齐皇太后——君语棠了。
无论史官们对这位曾临朝称制长达十年之久的太后有着怎么褒贬不一的看法,但谁都无法否认她于大昊王朝的赫功劳。
在那个十年之中她不但以自己的智慧稳定了因为先帝突然晏驾,而新皇又年幼无法亲政而处于风雨飘摇的大局,并且在她的治下还让当时整个大昊王朝的实强越来越强。为她的儿子、那位由她亲手为大昊王朝所培育的最为杰出的君王、被誉为一代英主的昭焱帝之后所创的盛世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而“君氏女贵”的现象也正是由那个时候开始。
正文第四节君氏女儿
君家的女儿多多少少都因为这个原因在世家大族、名门显宦中颇为抢手。而且这些能求娶到君家女儿为妻的人也大多为各大家族颇为重要的成员,在各自的族中都有一定的地位。
这些出嫁的君家女儿们大都也十分争气,除了少数特别不争气的之外,大部分的即使没有能成为当家主母,也大都能在家中说得上话。她们的夫婿再加上她们的子嗣,这样层层叠叠的发展下来便成为了君家那强大的外戚力量。
也许许多百姓和小世家大族都有些看不明白,为什么有着这样强大的外戚力量,又有着几百年人文底蕴的路原君氏在朝堂之上的力量会衰败到如斯境地。毕竟无论怎么看朝堂之上占居高官显位的各位大人们或多或少都与君家有着亲戚关系,只要他们有意略加提携,君家也不会几代都不出了一个三品以上的官员。就算真像世人所说的,路原君氏的灵秀之气全都集中到了女儿们的身上,也不可能几代男丁没有一个能成大器全都是资质平庸之辈。更何况在朝堂之上那些身居高位者的人也并不全都是能力出众的人,其中资质平凡的人也颇为不少。
但事实就是如此,君家现在在朝中品级最高的官员只是一个正五品的一州同知,正是君文秀的大伯父君元礼。而君文秀的父亲、君家现在的二老爷君元仪在朝中的官职为从五品的监察御史。君元礼和君元仪两兄弟在现在的君家君文秀父亲这一辈里已算是品阶最高的朝廷官员了。到了君文秀这一代,几个堂兄弟里官职最高的是她的大堂兄、大伯的长子君成煜,现在也不过是个八品县丞。
其实造成路原君氏如今这样尴尬地位的原因并不复杂,只要追索君家的家史,就不难发现其中的缘故。君家的处境正是应该了那句“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君家实力最鼎盛的时候,作为皇家外戚曾达到了皇家之下第一姓的高度。不过紧跟在那样的辉煌之后的,便是几近亡家灭门的倾覆之祸。她不难想像以当时君家本身强大的权势,再加上强大的外戚力量,对当时的皇家君权必然已经产生了重大威胁。那倾天之祸的祸根也应该正是那时所埋下的。毕竟纵观历史,外戚夺权改朝换代的比比皆是。
而且这样的家门大祸在君家几百年的传家家史之上还不止有一次。虽然这两次的大祸君家最终都挺了过来,但还是从根本上伤到了根基元气。
关于君家那两次的倾门之祸、以及君家能从那样的绝地中挺过来的手段,对其内里的原因各家各人都有不同的看法。不过无论是持哪一种观点的人,都认为“权高震主”的君氏能在那样的大祸之下保存下来,其强大的外戚关系网、君家那些出嫁的君家女儿们绝对功不可没。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为了让君家本就基因优秀的女儿们更加的优秀,不负“君家女贵”之赞誉,君家对于女儿的要求已然严格到了几近苛求的地步。此外在君家更是将各房各家的女儿们的表现与各房的地位、以及家族资源分配直接联系起来。哪一房的女儿表现的更为出色,哪一房的夫人、少奶奶便能在家族内务中发挥更大的作用、更挺得起腰讲得起话。反之,则见人都要矮三分似的抬不起头来。在这样的环境氛围之下,君家小姐们平素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完全可以想像得到。
虽然梁思做梦都向往着能远离一切事事非非做个不事生产的有钱米虫,但现在她占用了君文秀的身体成为了君家的三小姐,有些问题便不能也不容她回避。
她从君文秀的那些记忆片断中了解到君文秀的母亲虽是正房夫人,但却非她父亲的元配只是继室。只是小吏人家出身的母亲比起其他妯娌来说门户要低得多,除了一手还算不错的女红绣工之外,琴棋书画方面的才能也只能勉强说得上是粗能而已。母亲又是个温柔到几近懦弱的性子,在君文秀成长到才华显露之前她在君家内院很难说有何地位可言。若不是君家内院到底还有着世家名门贵第的森严等级,若不是她在君家这一代的女儿之中还算争气,君文秀毫不怀疑父亲那位育有一子一女的如夫人早就爬到了她母亲的头上。
从梁思的观点来看,这君文秀打小看多了母亲在祖母以及那些伯母、婶婶们跟前所受的委屈,又无人能给给予正确引导,于是一个本来早慧聪明的女孩儿的性子就这么生生的给扭曲了。以至于会做出推人落水,最终害人害已的事来。
仅管梁思也在君文秀的记忆中看到了她与其母的关系并不亲密,但那是对母亲懦弱性子的怒其不争,在她年幼的心底里还是十分心疼濡慕的。她在族中所表现的执拗好强又何尝不是为了给母亲争一口气。
梁思她为人虽然有些懒,可绝对是个恩怨分明、责任感极强的人。她在自己原来属于自己的生活里之所以会过得有些艰难活得很累,也未尝不与她的这种个性有关。
这个世界再也没有梁思,只有君三小姐君文秀。这是她这几天来不断在心中反复默念得最多的一句话。
现在她占用了君文秀的身体取代了她的身份,那么就必定无法逃避这个身体与身份带来的义务与责任。她是个接受现代教育长大的人更在那个功利社会上打拼过几年,对于责任与义务的看法自然也与这里的人有些不一样。
虽然她还没有想好要如何承担起这样的责任和义务,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她是不会像颗棋子那样,乖乖的任凭人家摆步的。仅管在君家的认知里这君家女儿最大的责任与义务便是能成为为君家谋得最大利益的棋子。
正在她在心中回想着这些的时候,出门去送林嬷嬷的春燕又回到了内室里。只是她的脸色与刚才出门之前相比又增添了几分愁色。
“小姐,”春燕看着因为她的这一声唤而回过头来看着自己的三小姐,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何事?”君文秀虽然一点也不好奇为何春燕只是离开了一会儿便担心成了这个样,但看到她这个样子却又不好不问。
春燕考虑着三小姐要去祠堂受罚就会走出这个小院,那么那个消息终还是会传到她的耳朵中。与其到了那时再让毫无心理准备的三小姐在外边听到消息,到不如先告诉她让她心中有底。不然她还真有些难以想像烈性如她,在乍听这个消息之后会做如何反应。但无论她做何反应,在这院子里也总好过外边。
这样想着的春燕便将刚刚从林嬷嬷那里听来的坏消息说了出来:“小姐,听说那天的事已经传到了姬家,姬家老太爷和太夫人使人我们府上与老夫人说小姐年纪还小,之前提及的与他家七少爷的婚事还是……还是过些年再说。老夫人的意思是这桩婚事一定得订下来,所以便打算……打算与姬家说将这桩婚事换给四小姐。”
春燕有结巴的说完,便紧张的等待着自家小姐的发作。
正文第五节消息
做好了心理准备的春燕紧张的等了半晌,也没有等到她预期中的。听到了这个很有可能会颠覆自家小姐在府中地位的消息后,小姐不但没有愤怒甚至她那苍白的小脸上也没有任何一丝其他的表情,就连那淡淡的秀眉也没有皱一下。
看到自家小姐这样的平静的反应,春燕本就悬着的心不但没有放下多少,反而更是提得更高了。这小姐到底是怎么了?她这样的反应也太不正常了!
虽然她是在小姐出了那桩事之后,才被从老夫人院子中调过来顶替原来贴身服侍小姐的大丫头秋屏的。调来的时日也没有几天,但对于府中这位三小姐的性子却知之甚多的。府中关于这位好强的三小姐的各种传闻甚多,仅管她之前在老夫人院子中只是一个在外间侍侯的二等丫头,对这位小姐的传闻也是听得不少的。
这位小姐的天资才华在府中一直被认为是她这一代的几个女孩儿中的最为出色的,就连在闺中时曾以诗才而闻名的大小姐、如今祁阳王府的世子妃君文瑛也难以与之比肩。只不过与她的才能同样出名的便是那娇纵任性的个性。
有着这样性子的小姐,在听到这对一般的女孩儿来说都绝对算得上是奇耻大辱的消息之后居然会没有一丝愤怒的表现。特别是她之前还曾影影绰绰的听说之所以会发生那件事,好像就与这桩婚约有些关联。虽然因为当时在场的并没有别人,事后对于这件事的原委也各有说法,但是那件事的两位当事人因为姬家七少爷的缘故很是不对盘却是确有其事的。
其中最让人信服的一种说法便是落水事件的当事者之一的小姐在一次与那位有着“中虞美玉”之称的姬家七少爷相遇后,便情窦早开的对他很是有着几分迷恋。而另一当事者,君家的表小姐、出身平卢宋家的宋家二小姐对那位姬家七少爷也同样很是倾心。在这次跟着其母归宁时得知姬家有意为他家的七少爷求娶小姐之后,本就与小姐不和的宋家二小姐便对小姐多有挑衅。而小姐的本就是那种难不服人的性子,更何况是来自情敌的挑衅,于是两人几番针锋相对之后便不知又为什么事,在府中一处偏僻的池塘边上引发了剧烈争执而导致了那桩祸事的发生。虽然最后两人都被及时救起没有丢了性命,但这桩事的影响却是极大的。从这件事上便不难看出小姐对那位姬家七少爷以及这桩婚约的看重。
现在眼看着和姬家七少爷的婚约就要从被四小姐抢走了,而小姐却是一幅完全无动于衷的表情,这怎么说都让人难以接受吧。这到底是刚才接二连三的听到几个坏消息后受到的打击太大,以至于还没有转回神来?还是小姐的身体又出了什么问题?
有了这样想法的春燕又小心的朝着文秀走近了两步,然后略带迟疑的伸出手轻轻的探向了她的额头。
在没有发现有发热现象又仔细的打量了她两眼,又看了看桌上那碗没有动过的热汤,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道:“小姐,你身子可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要不要还是再请大夫过来瞧瞧?”
春燕指上的微微凉意触动了她,她看到春燕眼中那难掩的忧心时心下一动,无论春燕的这种忧心不安是否是出于她侍女的责任,都让她感到了真心的温暖。一时间,那种种的不安便在她那一句真心关切的话语下消散了不少。
她朝着春燕露出了她来到这世上后的第一个真心微笑,轻声道:“不用担心,我没有事。”
也不知道是文秀脸上那种既然脆弱又坚强的矛盾笑容,还是她语气中安抚之意让春燕第一次对这位小主子生出了同情怜惜之意。无论怎么说,三小姐都只不过是个才十一岁大的孩子。像是她的才名以及老夫人她们对她过高的期望,这些压力对她那稚嫩的肩膀来说还是有些太过于沉重了。
不过小姐终究是主她是仆,而且无论是哪一件事情都不是她一个做下人能够帮她解决的。而且她的嘴又笨,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宽慰她。她能做的也只就是尽量照顾好她日常的生活。
想着便不再提之前的话,而是伸手摸着试了试小几上那只青花汤碗的温度,然后端了起来推到文秀的手中道:“这汤还热着,小姐趁热快喝了吧。先暖暖身子,我去准备手炉。现在是春寒的时候,小姐这病才刚见好,一会儿去祠堂若不做些准备一准回来又得倒下了。”
“做些准备也好,不过这汤我实在是没有味口。要暖身子倒杯热杯给我也是一样。让我喝这么难喝的汤,我宁愿多喝几碗苦药。”文秀一边点头,又一边忙不迭的将手中的青花碗又放回了小几上表情很是嫌恶。
她是赞同那个准备手炉的想法,但对她放到自己手里的这碗热羊肉汤可就敬谢不敏了。就那汤所散发出来的膻腥味儿,她能不闻着这味儿吐出来就是好的了,更别提全都吃下去了。虽然她是个绝对的肉食动物也很喜欢羊肉,但你不要指望一个对美食有着几近乎偏执爱好的她能吃得下这等劣质口味羊肉汤。在她的眼里,煮出这种肉汤的厨子绝对应该下岗,他这是对厨师这个神圣职业的亵渎。
“真是童言无忌,这病才刚好又说什么吃药的。还有小姐养病的这几天一直只是在喝粥,身子正虚着不多喝点肉汤补补怎么成?”春燕不赞同的又将几上的汤碗放回了文秀的手上,用哄劝的口气道:“这个汤是老夫人交待做的又是林嬷嬷亲自送来的,怎么着也是老夫人对小姐的一片关怀之意。小姐若是不喝,岂不是辜负了老夫人的一番好意?再说这汤可是老夫人那边的小厨房做出来的,那里的厨娘可是府里最好的。”
这等手艺也叫最好的?那这个世界的美食还真是没有前途啊,文秀一头黑线的想着。
不过想归想,她看着手中似是推脱不掉的羊肉汤,再看看春燕那没有半分可妥协之意的眼神,最后只得皱着眉头憋着一口气将碗中的羊肉汤连汤带肉的囫囵的给吞咽了下去。看着递还给春燕的空碗又勉强压下心头的反胃,她只得苦中作乐的在心中庆幸还好这里的汤碗都做得小巧精致,盛不了多少东西啊。
正文第六节非议
春燕看着自家小姐对这羊肉汤的嫌恶表情,终于还是没有再勉强她再来上一碗。而是在她期盼的眼神下将汤盅和汤碗收拾到了托盘上,然后又到屋外招来另一个小丫头润珠,让她将这些送回小厨房去。并且还让她顺便也将小姐的手炉给弄暖了带回来。
交待完这些之后,春燕又从斗柜上将文君的妆奁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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