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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王妃冷王爷第4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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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出又眨了眨眼,脸霎时红了,“什么嫁个好人家,讨厌啊你。”她说着,便要敲打包子的额头,身后的门却拉开了,夜泉又君澄舞扶着,从房内慢慢地走了出来。

今天太阳正好,大夫吩咐,夜泉要多晒晒太阳。

君澄舞将他扶到院子里的一个躺椅上,然后扯着包子,连声催促道,“还站在这里干嘛,让小树哥哥和云出姐姐说说话嘛。”

包子‘哦哦’了两声,又冲着云出笑了一下,这才被君澄舞拉走。

院子里很快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阳光被已长满翠叶的树枝一滤,星星点点地洒在他们身上。

云出正想说什么好呢,冷不防,被夜泉扔过来的一本书砸中,然后,便听见他疏疏淡淡的声音在旁响起,“你平时不看读书,现在罚你,念书给我听。”

云出摸摸头,赶紧将书捡了起来,也拖了一把藤椅,坐在夜泉旁边,在树荫下念着这本……

这本……

《女则》!

她汗了很久,然后清了清嗓子,开始逐字逐句地念给他听,在念到什么‘言行有度’‘男女有别’‘中规矩步’时,她就更汗了,简直是硬着头皮,才能继续念下去。

按照《女则》的标准来看,她哪哪都不像女人啊!

夜泉在旁边微微地侧过身,安静地看着一面朗诵一面擦汗的云出,唇角含笑,眼神,却是一潭忧郁深邃的池水,了无笑意。

云出好不容易念完第一册后,终于有人来打扰他们了。

她对来人简直感激涕零啊,可等她看清来人后,云出懵了。

那个人,真是万想不到!

江玉笛!

竟然是那个害上官兰心跳河自杀的江玉笛!

他一时也没认出云出,更没有仔细去看那个拿着书傻坐在一边的女子,进门后,径直走到了夜泉身前,恭声道,“少主,南王府果然派人去对付黑玄派,不过,秦公子早有准备,中途又有我们去接应,南王府的人应经被强行逼退。”

夜泉淡淡地‘嗯’了一声,那双矜贵傲然的眼,只是漫漫地一瞟,便让面前的人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

“双方既然已经撕破脸了,接下来怎么做,不用我来教你们了吧?”夜泉的声音依旧有点虚弱,可不会有任何人因为这份虚弱而敢轻忽他,“江北本不属于南王府的管辖,你们在南王府的阴影下呆了这么久,是时候将他们全部赶回江南了。”

“是。”江玉笛点点头,又欠身行了个礼,转身匆匆离去。

云出望着他的背影,口张了张,本想叫住他,告诉他上官兰心的事情,如有可能,再将他狠狠地羞辱一番。

可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又生生地收了回去。

她觉得索然。

也许,对于上官兰心而言,这个人已经无足轻重了,那就继续无足轻重下去吧。

“怎么不念了?”夜泉转头看向怔忪的云出,笑了笑,轻声提醒她。

云出恍然回神,正要清清嗓子,继续念那些让她汗颜的词句,还未出声,她又听到夜泉说,“云出,我们回夜都吧。”

“嗯?”

“回夜都,那里现在已经是我的地方了,在夜都,再也不会有人欺负我们,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不曾是你的理想吗?”

那一夜,夜泉问她,最想要什么。

“当然是吃饱穿暖,没人欺负啦。”她说。

后来,又换成了,“人人吃饱穿暖,人人不受欺负。大家永远在一起。”

现在,他全部为她实现了。

按理说,她应该开心才对,可不知为何,心里只有一种薄淡的唏嘘。

抬起头,她看着这几天越来越晴好的天空,莫名地回了一句,“天气转暖了呢。”

转眼,又是一个夏天。

146第四卷大战前夕(1)弱者(1)

蛮族聚齐所有兵力攻打江南的消息,云出已经听说了。

彼时,她在京都与江北中途的一个山水之城,名曰阳朔。

阳朔、江南、江北,互为犄角,如若算上京都,阳朔便是那三地的圆心了。

现在,江南、江北与京都都已不太平,战火如火如荼,也波及了旁侧的城镇,结果,作为三地圆心的阳朔,反而成为了整个夜氏王朝最平静的地方。

因山高水多,交通不便,人烟稀少,这里的消息也极闭塞。

在云出提出不回夜都后,夜泉便提议让他暂且来阳朔。这样,无论他需要坐镇何处,都可以很便捷地来探望她了。

从江北到阳朔的一路上,夜泉的伤势也渐渐好了,那晚他问她的问题,再也没提过。

有时候,云出看着身边这个越来越杀伐决断的男子,看着他骄傲自负得有点孤冷的眉眼,几乎有点恍惚:那一晚,在她的怀里,低低地叹着‘好疼’的少年,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过?

他们好似真的回到了从前,夜泉仍然会在她提出了一些啥问题后,笑着骂她笨蛋,包子和君澄舞则在一边插科打诨,偶尔四个人坐在一起吃饭时,他们也会说起从前,说到可乐的地方,笑得眼泪都出来,但这一切,都免不了接下来的沉默。

怎么能真的回到从前呢?

夜泉变得很忙很忙,他们的谈话总是会被别人打搅,云出从不仔细去听夜泉现在在做什么,她管不了,也无法去管,只是,夜泉从来没有回避过她,所以,她也隐约知道一些前方的状况,江北那边似乎并不顺利,单单只是一个黑玄派和江北四公子,根本动不了南王府的百年根基,夜泉已经派人过去援手了,倒是江南,蛮族人的报复比南司月想象得更加忘我而凶险,他们几乎全体出动,驻扎在大江那边,与江南对峙了足有半月。

江南水道自此被阻截。

可几番交战下来,蛮族人也死伤惨重。

夜泉在阳朔呆了几日,终于要启程去京都了,那边局势还未稳定,那些达观贵族们都在旁观者他和夜嘉到底谁胜谁出,夜泉不敢太掉以轻心。

包子和君澄舞都决定要随夜泉一道过去,君澄舞自不必说,包子却是认为,自己好不容易可以干一点正事了,也想要好好地建一番功业。

是个男子,都会有这样的志向。

他们嘱咐云出在阳朔好好地休养,什么都不要管,也别想,等外面的局势稳定后,再离开阳朔。

云出笑着一一应了,将他们送到渡口时,君澄舞拉着包子先行上船,留下夜泉与云出,站在阳朔的码头上,相顾无言。

“照顾好自己,以后不要随便吓我了。”末了,云出慎重地叮嘱道,“无论因为任何理由。”

“嗯。”夜泉点头,也同样慎重地望着她,“你也要好好地呆在阳朔,等着我。终有一天,我会将天下女子都仰望的一切,全部交到你手上。”

“我不要,我只要你们都好好的,那就成了。”云出笑笑,信手拍掉他袖子上不知何时惹上的灰尘,“上船吧,别让他们等着。”

夜泉没有多说什么,转身走上了船板,甚至,都没有回头再看她一眼。

直到船沿着大江,慢慢地驶远,他才转过身,远远地看着站在码头上、那个越来越小的身影,胸口的旧伤,突然又是一阵剧痛。

就算,真的将一切都摆在她的脚下,她是否还给得了他想要的?

云出站在码头上,看着他们渐渐看不清了,心中不是不怅惘的。

别离终归不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而且,世事如此动乱,经此一别,再见时,也不知,大家还是不是旧日的容颜?

云出站在码头上,兀自感叹了一番,正要折转,却见江面上,远远地飘来几个人影。

她见状大惊,刚好,码头上还有几个撑小船的渔民,云出连忙揪住其中一个渔民,急声道,“那儿有人啊,快、快去救人。”

“不用救,都是死人了。”那渔民只是瞟了一眼,然后瓮声瓮气道,“姑娘有所不知,这几天上头在大战,打得那个惨烈啊,这些人死在江上,也没人收殓,有的就冲了下来,哎,多半都被鱼啃得剩不了多少。过去救……那岂不是自找晦气?”

云出听得心惊,口中却兀自辩解道,“就算是死人,也不能让他就这样漂在江面上啊,都是人生父母养的……”

“若是王朝的人,我们自当将他打捞起来,好好地安葬,只可惜。”那渔民冷哼了一声,一脸的幸灾乐祸,“那些人,是蛮夷!蛮夷拿来就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云出愕然。

“那些蛮族人自不量力,你说,平日里躲在那深山老林里,我们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现在竟然全部出来了,还想攻打江南。南王是这么好惹的么?说起来,也是他们找死。”渔夫继续道,语气里不屑且得意。

“就算是蛮族人,那也是人……”云出低低地说了一句,抬头,便瞧见那渔民眼神怪异地瞧着她。

云出立刻闭嘴不言。

争来无用,又何必自讨没趣。

以前从未留心过蛮族人的事情,可经历了江北的那几日,云出这才留意着大家的言行,也从种种只言片语中,得知蛮族人的王朝中人心中的地位。

几乎是没有地位的,在他们心中,这些未开化的野蛮人,比野兽好不了多少,甚至更加狡诈凶恶。

简直如过街老鼠,人人听而厌之。

“这条大河的上游,便是江南江北中间的那条江么?”云出忍了忍,又转开话题地问。

“是北江,没错。”渔民应了声,“这条河,是北江的一个大支流,不然,也不会有尸首漂过来了。”

战役,本事发生在江南。

云出默然不语,仍然站在码头上,顺着水流的方向,遥遥地望了上去。

你们,都在上游,对吗?

阳朔是一个好地方。

青山绿水,民风淳朴,几乎与世隔绝了。

在这里,住了许多隐世的高人,云出走在小镇的街上时,但凡看见一个长相清朗,气度不凡的人,便怀疑他是哪一届江湖有排名的遁世高手。

当然,她不会傻乎乎地跑上去询问,人家既已隐居,就不要再追究别人的过往了。

云出所居住的地方,离小镇不近不远,属于半郊区,一出门,便是皑皑青山绵延,也就是传说中的十里画廊了。

整整十里,五一不是景,无一不是画。

云出一大清早梳洗好后,便背着阳朔特有的小背篓,沿着十里画廊,一面走,一面收集各色的野花、或者奇形怪状的石头,有时候,遇见清澈清甜的泉水,她也会用水壶装上一些,再好好地塞好盖子。

走了一天,几乎收集了一整篓花草泉石,她这才施施然地踱回去,将花啊草啊用大石头压平,又在院子里晾晒了一晚,人在山中,五月底的天气,还是有凉意的,可衣裳已经明显单薄许多了,天明时,她起了一个大早,在露水未降之前,将那些干草干花收集起来,用手帕好好地包上,又掂了掂包裹里德其他东西,兴冲冲地往渡口走去。

从往出,到渡口,有不可避免地经过小镇中心。

这里的人都过得很悠闲,这个时辰,京都早已熙熙攘攘,阳朔却依旧静谧,偶有街边的档口,坐着几个喝早茶的老人,时光到了这里,流淌得极其缓慢,传说中‘山中一日,世间千年’,其实并不太夸张。

云出不是不懂夜泉的苦衷,战火再纷乱,也不可能打到阳朔来,她如果留在这里,静静地等着天下太平的那一天,真的可以省掉很多事情。

可是,如果就这样呆在阳朔,云出也就不是云出了。

蛮族与南王府的战役,是她惹起来的,她即便阻止不了,也有义务尽自己的绵薄之力,而不是像个懦夫一样躲起来。

所以,她要回一趟江南。

为了此时在江南的,所有的人。

包裹里的东西,是给他带的礼物。

知道他至尊至贵,什么都不稀罕,可是,他却因为身份的缘故,鲜少出行。

天下那么多好看好玩好吃的,他都没有机会一一品尝。

从今往后,千山万水,只要是她走过的地方,看到的美景,统统给他带上一份,便是替他走了看了,这样的礼物,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147第四卷大战前夕(2)弱者(2)

听说是要沿江去江南的,几乎所有的船家都不愿意成行,好在,云出自己就是会撑船,她现在又不缺银子,所以讨价还价了半天,终于敲定一艘小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沿路上,她确实又看了不少浮尸,看装束,多事蛮族人。她人在船上,也不可能将他们一一打捞,只能默默地看着他们飘远了,心中感念愈深。

尸横遍野的情景,她不是没看过,云出也不是那种看见一丁点血就被吓倒得女孩。

可是,一旦想起这种情景,或多或少与自己有关,却又是另一番感触了。

到了河道入口,果然与北江相连,云出看准了江南的方向,长篙轻点,正要转向,远远,见岸上相互扶持着走来一群人,看穿着打扮,好像是蛮族人,她存了一个心眼,刚好,在河道交叉口处有一簇茂密的芦苇,足有一人多高,云出将小船摇了进去,然后屏息,静等着他们离开。

可是,他们并没有离开。到了附近的时候,其中一个人似重重地跪了下来,云出悄悄拨开一点芦苇,往外看了一眼,却见一个年老的蛮族人正跪在河边,双手举天,凄声质问道,“神啊,难道你真的遗弃我们了!”

站在老者后面的,还有几个年轻人,闻言,也是一脸悲怆。

“神的使者已经遗弃我们了,神当然……也抛弃我们了。”其中一个人上前一步,便要将老者扶起来,“算了,老爹,我们回去吧,我们先回去吧,小族长过几天即为,他已经下令撤退了。”

“难道就这样走了?”老者茫然地回头望他,“如果不将使者带回去,我们是会受到惩罚的!神是要惩罚我们的!”

“老爹,先回去吧,看小族长如何安排。”身后的年轻人忍着悲戚,强行地将他拉了起来,一群人,又相互扶持着走向远方的丛林。

云出在芦苇后听得目瞪口呆。

她原以为,这场战役,是因为夜泉的挑拨,而导致的悲剧。

却不防,这些蛮族人不管不顾、前赴后继地前来送死,竟是为了她!

这个什么劳什子神族使者,天知道是干什么的!与她何干!

至于在神庙,与阴灵签订的契约,也不过让她拥有抑制血咒的能力罢了,她有什么能耐,什么资格,去承担这个角色,成为所有蛮族人仰视的神之使者?

眼见着他们越走越远,云出怔了怔,解开手上包着的布条,呆呆地看了一会手中的黑线,终究选择了继续去江南。

正如她对夜泉说的,她不是救世主。

在这个世上,她的力量很小很小,则微薄的力量,她只想用来保护身边的人——而今,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都不知道该如何去保护,又怎么能再纠结这两族之间千年的纠纷呢?

不管对错,不管局势,现在的云出,自己一个想法。

回江南。

回到他身边!

然后,亲手将准备好的礼物交到他手上,除此之外,她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都不需要说。

决心一定,云出的心立刻豁然开朗,长篙撑着岸边,只一下,便轻巧地漂到了北江江面上。

这一路上,看见的浮尸、断裂的箭矢,那些,也不尽是蛮族的,有些人的服饰明显是南王府中的人,偶尔还见到黑甲兵。

试了,夜嘉还在江南,南王府被袭,他不可能坐视不管。

毕竟,他们现在是在同一条战线上的。

云出心中刚刚分析了一会局势,又硬生生地将这些想法逼下去。

何必想要。

对错是非,她已经彻底分不清楚了。

容她自私一次吧,管你天下苍生,她的眼中就是那么几个人!

小船儿驶得飞快,再也不会因为任何漂下来的事物而迟疑,晚上降临时,她便肚子躺在船舱上,头枕着手臂,仰面望着满天星辰,咬着随身带来的饼子,迷迷糊糊地睡了去,任小舟自横。

可睡了没多久,云出突然醒了。

这次醒来的她很奇怪,她慢慢地起身,遥望着已近在咫尺的江南水城,眼神妖异如那日作舞时的模样,手掌摊开,黑色的丝线缠绕不看,那幅诡异的图腾,似乎被放大了无数倍,脖子以下,皆妖娆地蔓延着,遮住了掌纹,星光下,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天亮时,云出扶着几欲破裂的头,懊恼地想:难道是吹了一天的江风,染了伤寒?

不要吧,她现在可不想生病。

好在,只是在早晨起床的时候,头才痛了那么一会会,过不多久,便恢复正常了。

她这才抖擞了精神,非常有活力地跃了起来,手搭成凉棚,远远地眺望了一眼。这一看,却把她惊了个不轻。

昨晚一路顺风,虽然没有刻意撑船,可小舟已经顺着水流,慢慢地漂到了江南。

北江江面,至此,竟然有一层隐隐的红色。

整整一月的惨烈征战,早已将江水浸染。

不过,对于这些,云出早有心理准备,所以,还不足以惊到她。

真正惊到她的,是面前的战局。

昨儿听那些蛮族人说,小族长……应该就是草植,便要即位了,蛮族人已经决定撤退,那临行之前,他们显然想来一次最后的围攻。

她竟然不知在何时,闯入了双方的战场中了!

照理说,这不太可能啊,如果这里真的是战场,那她昨晚不小心漂来的时候,就应该被双方斥候发现逮捕了,可她竟然就这样平平安安地‘漂’进来了!漂到了两军对阵的正中央……至少,现在正在往正中央行驶。

北江南岸,一溜黑甲兵摆了几排,刀戟森冷,在晨光下泛着冰寒的光,在他们前面,则是硕大连绵的战?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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