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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王妃冷王爷第4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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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王妃冷王爷作者:未知

迷糊王妃冷王爷第42部分阅读

若琉璃的眼睛,刚好迎上了云出的目光。

“看你笑的那么开心,在想什么坏主意呢?”对上他的眼,云出心中莫名地一慌,干咳一声,咋咋呼呼地问。

“我爱你。”他轻声说。

“啊?”

云出眨眼,那一刻的风突然变得很大很大,呜呜咽咽声不绝于耳。她不太确信自己有没有听清楚,也不太确定,此时,是不是一个太过真实的幻象。

南司月抿嘴微笑,不再多说。

“云出?”正在他们走下平台,就要原路折回时,御钰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诧异地看着他们,“你们要走了吗?”

“是啊。”云出见只有御钰一个人,心中稍安,笑眯眯地迎上去道,“我们突然不想治病了,所以想早点离开。”

“可你们已经在神庙呆了一天了……”御钰为难地看着天边慢慢升起的晚霞,提醒她道,“按照你们与母亲说好的协议,无论你们还想不想治病,只要来到神庙,就必须履行承诺——再说,就算你们要走,也应该先和我母亲打招呼才行。母亲已经设宴,说要见两位呢。”

云出想了想,似乎也找不到什么话来驳倒御钰,她转头探寻地看着南司月,南司月倒没有像方才一样畏惧着神庙了,他点头,淡淡道,“那就劳烦你带路了。”

言外之意,便是同意去见那位女长老了。

云出听他首肯,心里也是欣喜的。

私心里,她也希望南司月能够恢复视力,健健康康,长命百岁啦。

御钰松了口气,很坦白地笑道,“你们肯合作最好,我不太习惯强迫人的,可母亲说,一定要将你们带过去——不过,云出,你不用太担心,等一会儿,你就说自己是草植和老师的朋友,她看在老师的面子上,也不会太难为你们的。”

“哎,说起来,草植那个小屁孩……咳咳,他是你们族的什么大人物吗?”云出巴巴地问。

这个问题,她已经好奇很久了。

御钰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听云出这样问,他很自然地回答道,“他是我弟弟。”

“啊,不会吧。”

云出吃了一惊。

那个女长老是御钰的母亲已经够吃惊了,却没想到,草植也是他的弟弟!

可那几日从京城到江南的路上,看他们相处,一点都不像兄弟啊。

相比之下,御钰倒像是草植的男保姆加随身保镖。

“同母异父啊。”御钰无所谓道,“我母亲有很多丈夫的,我的父亲职位很低,可草植的父亲却是个大人物呢,所以草植是下一届族长。”说完,御钰伸手挠了挠头,有点担忧地说,“可惜他有点不愿当那个族长,让母亲很忧心。”

云出的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了。

蛮族,还,还——还真是一个好地方啊!

南司月闻言,也觉得有点吃惊,好在,他涵养好,不像云出,什么都写在脸上。

“那,那你母亲一共有几个丈夫?他们之间不吃醋吗?都住在一个屋里?”之前在神庙的经历,立刻被某人扔到了爪哇国,云出兴致高昂,两眼冒星星,一副将八卦进行到底的模样。

御钰的涵养也甚好,所以,还能笑呵呵地,对她一一解答,不厌其烦。

南司月没有去关注这个问题,只是安静地跟在他们身后,走了很远,他才缓缓地转过头,遥遥地,朝看不见的后方,‘凝望’了许久。

方才,那么清晰的记忆,真的只是神庙的幻象吗?

不过,都无所谓了,什么都可以是假的,只要她是真的,便已足够。

129第三卷烟雨江南(三十八)身世(1)

他们随御珏走了没多久,远远便看见一个山寨,称之为山寨可能寒碜了一点,但那里的房子都是依树而建,上面搭放着巨大的树叶或者茅草,没有人工的砖石,虽然点缀了各种野花和漂亮的卵石,看着还是觉得简陋。

总觉得不安全。

云出吐吐舌,心里暗暗庆幸自己好歹生在夜氏王朝,在粤州的日子再凄苦,至少有瓦遮头。

可再看看御珏,笑嘻嘻的样子,似乎一点都不觉得住在这里很苦。

正想着呢,御珏已经止了步,转头对云出说,“你们呢先在这里等等,我陷进去看看他们准备好了没有。”

云出颔首。

他们面前围着一个用荆棘编成的栅栏,栅栏足有一个半人高,更像围墙一样,挡住了里面的景色。

御珏就是让他们等在栅栏外,想必,这里面便是宴会的地方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摸样。

等御珏进去后,云出有点百无聊赖地看了看周围,栅栏外只有伶仃几个‘树屋’,远远有几个蛮族人拿着长矛笔直地站立着,应该是守卫吧,更远的地方,则有一个相对较矮的栅栏,隐约能听见野兽的嚎叫,也不知道是老虎还是什么,反正让人听着心底发寒。

听说,在王朝与蛮族几次争斗中,这些凶猛的野兽也曾被蛮族人派上过用场,特别是足有两人高的黑熊,十几个黑甲兵都敌不过。

“云出。”云出还在琢磨着矮栅栏后都有些什么凶猛的动物,南司月突然唤了她一声。

云出赶紧回头,探寻地问,“怎么?”

“这场宴会可能没有多少善意。”南司月轻声提醒道,“虽然之前起过誓,他们不至于为难我们,但两族之间的仇恨已深,他们绝对谈不上善待,如果等下,万一有什么状况,你要信任我。”

“我什么时候不信任你了?”云出嘟着嘴反驳了一句。

“我是说——就算我有危险时,我让你走,你也必须走。”南司月闻言一哂,很耐心地强调,“不要逞强。”

他太了解云出了,若是不提前说清楚,他终究放心不下

这个地方,是他将她带来的,就断不会让她处于危险之中。

“好。”云出破天荒地没跟他争,而是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斜眼瞧着他,笑眯眯道,“那你也要信任我,如果我有什么事情,你也别管,我让你走你就走。”

“那怎么可以。”南司月皱眉,很自然地否决掉。

“是啊,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云出嘟着嘴,朝他做了一个鬼脸,也不管南司月能不能看见,反正,她心里是过瘾了,“不要以为你自己真的很厉害,对于蛮族,我们谁都不了解,等下就见机行事吧,你放心,我曾经只身闯过土匪窝,那些土匪穷凶极恶,完全不讲理的,你看看,我不照样安然无恙地出来了?”

云出的话音刚落,御珏已经打开了荆棘做的大门,含笑道,“两位久候了,请进吧。”

“谢了。”云出笑着答完,已经一马当先地走了进去。

等她站到了栅栏里面时,立刻惊呆了: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小型的聚会,最多有御珏的母亲啦,还有一些蛮族侍卫或者管事的长老,没想到排场竟这般大。

栅栏内别有一番天地,比起昊天殿的广场并不小多少,看得出来,这是人工辟出来的一块空地,植被全部清理干净,用泥土填得平平整整,又压实了,像铺上了地砖一样。现在,空地已经摆放了许多木制的小桌子,它们围城一个大大的圆,至少一百多人靠着桌子盘腿坐着,圆心处,搭着四个支架,正用火在烈烈地烤着什么,闻香气,似乎是牛肉……野牛肉?

篝火旁边,还摆着一个足能够容纳三个人的大缸,云出现实一眼看到火,再一眼看到大缸,又瞧着各人的桌上都摆着小而锋利的匕首,立刻惊悚地想:该不会想把她和南司月煮着吃了吧?

外界传言,蛮族人也存有吃人肉的习惯。

……吃了也好,省掉安葬钱。

她又下意识地自我安慰了一句,然后,自个儿都忍不住鄙视自个儿了。

都生死关头了,怎么还想着省钱。

“母亲是真的很欢迎你们呢,看,不仅召集大家一起来迎接你们,还把酒坛就打开了。”御珏在旁边笑着介绍道。

酒坛?

云出吊起的一颗心,这才悠悠荡荡地放了下来,空气里也似乎有了些许酒香,但并不浓烈——可想而知,这酒的味道只怕也不咋地。

不过,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们没打算吃掉她。

“对了,你母亲是哪位?”云出的目光绕着场逡巡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什么半老徐娘。

场内的大多数男子,当然,也有少数女子,那些女孩的长相也很深刻,凹眼浓眉,面色都谈不上白皙,但细腻健康,亦堪称漂亮,极有风情。只是,她们既没有御珏所说的惊世美貌,年龄也显得太轻了,似乎不太可能是那个声音的主人。

“云姑娘,你可以将头转过来,让我看看嘛?”御珏还没来得及回答,云出的旁边突然想起了那个声音。

低沉,磁性,魅惑的女声。

云出赶紧转过头去,然后,便见到了她。

第一反应便是:御珏果然没有撒谎。

面前的女子,绝对衬得上蛮族第一美人的称号。

她也是一般的深刻五官,但并不粗糙,大到轮廓,小到鼻尖上的容貌,都似天神精雕细琢出来的产物,尤其是皮肤,那么细腻光滑,好像岁月在她身上完全没有作用。

她只穿了一件简简单单的麻衣,斜斜地露出浑圆的肩膀,与同色的灰白抹胸,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发鬓间闲闲地插着一支野草,如大自然般浑然天成,又让人错不开眼。

云出第一次有种惊为天人的感觉。

她竟是御珏的母亲!

说她是御珏的妹妹,云出也信!

难怪……难怪她能嫁四个丈夫……若非如此,实在不足以让蛮族长治久安啊,不然,那些人为她争风吃醋,岂非就内乱了?

念及此,云出又无端端地想起南司月的母亲,当年,若是她同时嫁给了并肩王与老南王,那夜嘉与夜泉的悲剧,岂非就不存在了?

这个假设,让她自个儿都觉得好笑,不过,嘴唇刚刚翘起了,又赶紧压了下去。

“长老。”她毕恭毕敬地朝女子行了礼,心里却觉得别扭:长老这个职称,实在唐突了她的美貌。

“你说你叫云出?”长老微微点了点头,盯着她的脸问。

之前见到云出时,她一直蒙着眼,所以,竟没看清楚她的长相。

此时终于看清楚,长老的脸色有些微变,“为什么名字里有一个云字?”

“因为我爹姓云呗。”云出很自然地回答,挠头,想了想,又补充道,“大概是姓云……”

单单只凭一枚玉佩,确实不能确定什么。

长老默然了一会,突然转开了话题,“南公子,你们今日在神庙,可有什么收获?”

“没呢。”云出沮丧地回答道。

“有。”南司月却轻轻地打断她,微笑道,“其它收获。”

云出愣了愣,突然想起下午的迷乱,脸刹那红了,嗫嚅了一会,然后小兽一样瞪了他一眼。

南司月只作不知,依旧笑得优雅而从容,“长老此番宴请我们,只是把酒言欢,还是,另有所图?倘若是另有所图,不如大家摊开来说,各自省事。”

他很直接。

女长老听了却不生气,她笑了笑,反而赞叹了一句,“好,你不像其他王朝中人那样忸怩做作,说起来,你们两个,是几百年来第一个进入神庙的王朝人,老实说,我没想过你们会活着回来。”

“为什么?”云出吃惊地问。

虽然他们在神庙里看见了许多奇怪的幻象,但并不致命啊,与生死有什么关系?

“即便是本族人,也并非人人都进去,如果太过贸然,便会遭受神灵的诅咒,或者疯癫或者自残,所以,我们很奇怪,为什么你们两个能安然无恙地出来?”女长老微微地眯起眼,视线终于从云出的脸,转到了南司月身上,“难道,是因为你那个奇怪的病?”

“或许吧。”南司月不置可否,淡淡地将这个话题绕了过去,“那长老的这场宴会,是为了庆祝我们尚能生还?如此,多谢了。”

说完,他潇洒地走到圆场中间,从容地问,“请问,哪里是我们的座位?”

130第三卷烟雨江南(三十九)身世(2)

南司月的表现显然让长老有点侧目,她有重重地看了南司月一眼,目光中已有激赏。

“哦,你们坐这儿。”御珏赶紧走过来,将云出他们带到了靠前的两张桌子边,然后毕恭毕敬地走到她母亲身后,站得笔直。

女长老也入座在最前面的一张桌子后,坐在她旁边的,还有一个男子,态度威严,气度伟岸眉目依稀与草植有八九分相似,看样子,他便是草植的父亲吧。

也是现任的族长。

等南司月做好后,他扭头,向南司月不冷不热地打了声招呼,“出了那些蛇,你们王朝中人,还准备了什么来对付我们?”

一开口,便是剑拔弩张。

南司月神色淡淡,“那你们圈养的猛兽,总不是当宠物吧?大家各有所备,也不过是放着不时之需而已。”

族长哽住。

云出在旁听了一会,突然插嘴道,“哎,你们这里应该有野生蜂蜜吗?”

众人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冷不丁地说这个。

“其实,在烤肉的时候,刷点蜂蜜,会很好吃呢。”云出笑眯眯道,“草植就经常吃得很香。”

“草植?”

“她便是御珏上次救过的王朝女子。”长老显然是知道来龙去脉的,闻言,俯身在族长耳边低语道。

族长点头,神色间的敌意比刚才淡了一些,“我让他们拿一些蜂蜜来,且试一试。草植最近可好?”

“好。”云出笑眯眯地点头,“又懂事又乖巧。”

心里却暗暗地腹诽:那个别扭的小孩……

大概是有了儿子这个因素,族长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可对南司月,还是一副十分警戒的模样。

等不多会,便有人拿着一小盘野生蜂蜜过来,云出跃进场内,拿着刷子,很细心地在那几头已经烤得吱吱冒油的牛身上刷着,她的动作娴熟老道,那蜂蜜一刷上去,香气便立刻浓郁了,惹人垂涎。

“如果请长老再含一口酒喷上去,味道就更鲜美了。”等刷完蜂蜜,云出又笑眯眯地建议道。

加一点就,肉香会出来的更彻底。

而且,如果那口酒是美人含过的,只怕在场的男人女人,都会趋之若鹜吧。

她一向不按常理,这个建议,更是赤裸裸的恭维啊。

场内却是一阵轻笑声,显然,无人异议。

长老愣了愣,然后会意地微微一笑,正想走入场内,突然从旁侧走出一个壮实的蛮族人,将一个小布包交到了长老的手上。

长老将布包一抖,随着一个情敌的‘啪啦’声。

玉媚晶莹翠绿的玉佩,就这样落到了地上。

云出眼见,一低头便瞧清楚了,她不由得大惊,“怎么是我的?!”

那枚玉佩,正是她交到老师手中,忘记拿回来的、母亲的遗物。

那一边,长老已经弯下腰,将玉佩缓缓地捡起来,置于手心。

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漂亮的,深邃的眼睛,变得更加阴沉暗黑,如潮水翻涌。

“来人,将这个女孩抓起来。”她沉声,缓缓地吩咐道。

云出愕然。

御珏跨前一步,正要说话,却被长老用目光瞪了回去。

南司月也没料到这个变故,此时站起身,朗声问,“敢问长老为何要抓她?”

刚才全场还喜气盈盈,敌意渐渐没起初那么浓烈呢。

她就算想发难,也该寻一个因由,怎么会如此突然?

“南公子,这位姑娘是你的什么人?”长老并不回答,只是转过身,很诚恳地问。

云出怔住,眨眼望向南司月,虽然这确实是个事实,可此时从他口中听来,却有种别样的感觉,让她觉得温馨。

“如果我告诉你,这位姑娘的身份及其低下,即便是蛮族,也不可能见容这么低劣的出身,你还会这样回答吗?”长老望着南司月,低声道,“她便是我们找了十几年的祭品,我们从不用生人来作为神的祭品。除非那个人真的不该生在这个世上。这位姑娘,我是的一个婢女,勾搭上神庙使者后,生的孽种。那位使者,叫做随云。在他成为使者的那一天,族长赠给他一枚玉佩,便是这一枚。”顿了顿,长老继续道,“在我们蛮族,神庙使者是不能有私欲,更不能绳子的,便如你们的大祭司一样,如果他破戒,便会受到神灵的诅咒,他的后代,也是天下最低贱最不洁之物。更何况,她的母亲只是一个卑贱的婢女,是为我洗足的婢女。”

云出站在圆场中间,呆呆地听着长老的这一番话,竟似完全呆住。

她的父亲,叫做随云?并不姓云?还是一位神族使者?像御珏那样的?

她的母亲,是个婢女?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只可惜,她没能继承随云的容貌,倒与我那个婢女长得七八分相似。”长老似惋惜地扫了她一眼,齿间幽幽地叹道,“普通得很。”

云出让然只是眨眼这唯一的动作,她没有分辨,只是很安静地站在原地,消化着这乍然的道的消息。

不是……应该开心才对吗?

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突然间,老爹老娘的底细都被人翻出来了,她终于不是天生地养的孤儿一只了,也有祖宗也有族人了,可心里,为什么什么感觉都没有。

“对于这样低贱的一个女子,南公子,可还是一样?”长老重新问南司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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