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王妃冷王爷作者:未知
迷糊王妃冷王爷第16部分阅读
和蓝布包捡了起来,放在云出旁边,然后,手扳过她的肩膀,简单地检查了一下伤势。
还好,不过七八处骨折吧,肋骨和内脏并没有多大的损伤,虽然会吃点苦头,但不会致命。
见状,南宫羽也放心了,他没有给她包扎,反正迟早还会伤得更重,包扎了也没用。
不过,南宫羽也不是全然没有人情味,至少,他出去后,还吩咐了一声,“她身上的东西,谁都不许动。”
他还记得上次他拿那个蓝布包威胁她时,女孩凄楚的哭泣。
守卫喏了一声。
南宫羽先去探望老鬼,上次瞎眼的事情还尚可,这一次,却被一个小姑娘巴巴地找上门,废了自己的命根子,这种事情,一向骄傲,视人命如草芥的老鬼一时半刻,根本接受不了。
这件事,当然得先压住,传出去,丢人现眼!
这次真是牙齿打落和血吞了。
所以,这营里的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云出一个不知好歹、上门勾引老鬼大人的一个滛荡女子,但被睿智的老鬼大人给打了出来。
老鬼当然不依不饶,在床上厉声吩咐阿妩,去把云出碎尸万段。
南宫羽将夜嘉的旨意说了好多遍,才算安抚住他。
四殿虽然都是穷凶极恶之人,但对夜嘉都是死心塌地,忠心耿耿,就算心里再不情愿,也不敢轻易造次。
“陛下只是吩咐不把她弄死,可若是弄残废了或者毁容了,应该不算抗旨吧?”阿妩突然笑笑,美目流转,婉声道。
“我劝你最好不要做,就算要弄伤,也要伤得看不见,摸不到线索,不然,以后南王清算起来,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南宫羽摇着扇子,不紧不慢道。
阿妩冷哼一声,冷声道,“你该不会也看上那个丫头了吧,怎么处处为她说话!”
“看上她?或许吧。”南宫羽作势想了想,竟然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见阿妩面色突变,南宫羽淡然一笑,扇柄一转,拍在阿妩的肩膀上,“你以为她是你?能让众生颠倒?也只有看不见的南王和那个傻里傻气的唐宫主才会看得上这种毛丫头。”
阿妩松了口气,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南宫羽道:“说起来,这些年没见你对哪个女人动过心,怎么,是发愿要当和尚了,还是对以前的死鬼未婚妻念念不忘?”
阿妩语音未落,南宫羽的扇子突然一收,露出钢筋制成的扇骨,逼近阿妩的喉咙,本来温和秀气的眼睛,也凛然若寒冰。
“我警告你,你的嘴巴没资格提起她,再听你提一次,你就死定了。”南宫羽的声音也形如寒冰,扇骨往前一送,在阿妩优美白净的脖子上留下一条长长地血痕。
阿妩的笑容凝在脸上,恨恨地‘哼’了一声。
南宫羽这才挪开扇子,转而扇了几下,又是一副落魄书生的模样。
“不提就不提,二哥那么凶,真是吓死人家了。”阿妩摸了摸脖子,将血痕抹掉,脸也换得飞快,“二哥刚才不是说,怎么样才能不露痕迹地折磨那个小丫头吗?我倒是有个好主意。”
阿妩眨眨眼,笑得妩媚。
南宫羽狐疑地看着她,见她这个样子,不免有点头疼。
阿妩其它本领没有,怎么折磨人的法子,却是层出不穷。
而且,和其他女人不同,她一向不喜欢折磨男人,唯喜欢——折磨女人。
到了傍晚时分,南宫羽才抽出时间,去那个小帐篷里探望云出。
云出已经醒了过来,裹着披风,缩在草堆旁疼得呲牙咧嘴,哪里还有方才半分泼辣样。
“怎么,很疼?”南宫羽蹲过去,笑着问。
云出抬起头,瞄了他一眼。
她的脸没有刚才那么白了,而是红得出奇,红扑扑的,好像一块烧烫的铁烙。
大概是发烧了吧。
南宫羽想。
不过,他没有去摸她的额头,不知道为何,被阿妩这样说过后,南宫羽突然不想表现一丝一毫的关心了。
“疼。”云出嘶嘶地倒吸着气,直言不讳,“可是心里还是挺……挺痛快的。”
南宫羽怔了怔,然后一哂,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你这么做太冒险了。”他淡淡道,“筹码太重。”
云出嘿嘿一笑,笑声抽痛胸口,又是一阵咳嗽,“我所有的筹码,本来就只有自己。所以,爱也好,恨也好,都只能倾尽所有。”
南宫羽默然。
“等一下,如果你实在受不了,就用这个自杀吧。”他看了她很久,然后递给她一块尖利的破瓷片,云出却将手往后缩,并不接。
南宫羽突然有点发急,扯过她的手,展开她的掌心,将瓷片好好地放在她手中,再帮她合上手指,一根一根扣上。
云出抬头看着他,目光明亮,似能把人灼伤一样。
就像她发烫的手,一样可将人灼伤。
“你们不会杀我,对不对?”她定定地问。
南宫羽点头,“如你猜测,这是陛下的命令。”
“那我不需要这个,”云出坚定地将手推给南宫羽,笑笑,道,“我很怕死的,只要你们不杀我,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自杀。”
“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怎么对付你?”南宫羽挑眉道。
“只要不死,怎样都好。死了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云出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不过,还是谢谢你。”
他并不是想让她送死,只是不忍让她受苦。
这是南宫羽的慈悲。
“……如果,她也像你这样想,就好了。”南宫羽怔了半响,低头莫名地说了一句,然后站起来,转身,背对着她,“希望你不要后悔现在的决定。”
“不会的。”云出摇摇头,看着南宫羽的背影,突然抬头望天,很好奇地猜想,“你们会怎么对付我呢?难道是……咳咳……难道是……呵呵,最好有创意一些……”
南宫羽的嘴角抽了抽。
这个时候,她还在考虑创意问题。
无语了。
如出云所猜,这确实是一出没有创意的戏。
在草堆里龟缩到第二天,天还没亮呢,就有两个彪形大汉抓着云出的手臂,拖行着上山。
她且当省力了——如果自己爬上山,不知道还要费多少工夫呢。
想到这里,她又欢快地咳嗽了几声。
骨折的地方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全身都痛,那种痛很难用语言描述,就好像把全身的骨头全部打碎,又胡乱堆在一起,它们各自不服,所以戳来戳去,不停纠结着。
因为太痛,所以时间过得很慢,慢得没有了概念。
所以,当出云再次见到唐三时,她有种前世今生的恍然。
——她真是命好啊,果然,冬至那天拜佛是个正确的决策。她不仅宰了老鬼一刀,竟然,还能再见到他。
云出的唇角往上扯了扯,想扯出一个笑容来,可是眼泪却先笑容而出,静静地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吊桥对面,斯人长发飞扬,蔚蓝色的流华,蔓延在半空中,如荡漾的海水。
他手持长剑,白衣翩跹,面色冷漠,只一人,站在桥头,便似千军万马,宛若岳山压顶的气势。
夜嘉的千军万马,就这样被挡在了桥的这一头。
这是云出没有见过的唐三。
长发掩映下,依旧是那么秀美的眉眼。
握剑的手,依然是那么修长清挺。
只是眼神,不再如往日那般飞扬灵动,便好像一块没有知觉的岩石,矗立在大地东方,看着世间几次沧桑,看着大地轮回变化,看着芸芸众生的悲欢离合,千秋万载,终究只是没有知觉罢了。
然而,那岩石般冷然的绝美容颜,与蓝色的长发竟是出奇相配,那么艳,那么魅,纵翻遍古往今来的诗词典籍,也找不到可形容的语言,已非人间能拥。
山顶的风,猎猎作响,好像随时能将人吹走。而面前那个绝美的男子,也似随时,能驾着这阵挂着脸颊生疼的风,羽化仙去。
“唐三。”她喃喃地叫着他的名字,蓦然想起从前在哪本残书里见过的一句文绉绉的话。
上面说,相见怎如不见。
那时候,她怎么也没办法理解,还冲着书啐了一口,不屑道,“酸儒误人!能见当然要见,好兄弟,见一面少一面,怎么说不如不见呢。”
小树当时抱着双臂,站在旁边笑。
可现在,她再次想起那句话,竟觉得这是天地间最残酷的真理,顿时悲从中来。
是啊,相见,怎如不见。
因为,见到了,你再也不能随便对他打打骂骂,他也不会再叫你的名字,眉梢眼角,亦再也没有那抹温暖的笑意。
怎如不见——
怎如不见。
南宫羽和阿妩已经早早地到了现场,他们看着云出被拖过来了,自然也把她见到唐三的所有表现都尽收眼底。
阿妩恶毒地笑了笑,然后冲着对岸,对唐三喊道,“唐宫主,还记得这个女人是谁么?如果你再不让开,就别怪我们对她不客气了。”
唐三的目光从她身上漠然地扫了过去,眉心微簇,眸光敛了敛,随即重新变得冷硬如初。
他没有做声。
不过,他的神情已经回答了一切。
那个女人,就算有点印象,那印象也已经不深刻。
于他,无伤大雅。
阿妩其实早知道结果,不过,她明白,问上这么一句后,云出的感觉就会决然不同。
只是,云出并没有如她预想那样失态或者悲戚,除了最开始流下的那两行泪外,她没有其他任何反应,此时,更是低下头去,不看唐三,不看众人,只是盯着手中的蓝布包。
“看来宫主是不打算怜香惜玉了。”阿妩笑笑,拍拍手,用目光示意云出后面的彪形大汉。
南宫羽扭过头,看着吊桥下面的皑皑云雾,神色平静。
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云出仍然没有抬头,只是咳嗽了两声,提高声音,笑道,“你们知道最后一个碰过我的男人是怎么死的吗?”
是的,她在笑,笑得无比张狂自在,笑得无所忌惮。
然后,云出扭过腰,转头看着后面男人们,继续笑道,“他全身溃烂而死,死的时候,全身流脓,满屋子的苍蝇,嗡嗡嗡嗡的,啧啧,那个人真可怜,全身没有一块完整的肉,抬进棺材的时候,还簌簌地往下掉……太惨了。”
男人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地看向阿妩。
阿妩正准备斥停她,云出却已经站起来,她站得很勉强,却也很笔直,她将身上的貂皮披风丢在一边,指着胳膊上,肩膀上和脖子上凭空多出的红疮,眯着眼,笑嘻嘻地说,“你们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吧,那你们知不知道,在我们那里的姑娘,最喜欢得一种病,也是拜你们男人所赐,名字也好听,叫做花柳病。”
她料想老鬼他们不会把她真正的来历说出来,唯有再赌一把。
反正,她的一生,都在赌博。
“反正我是活不长了,临死前能拉几个垫背的,也算不错。怎么?你们一个个来,还是一起来?”云出一面说,一面踉跄而嚣张地朝他们走近一步。
那两个男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想起刚才还拖过她,真恨不得将手都剁掉。
哪里还有其他心思。
阿妩看得怒火中烧,南宫羽则一直没看这边的情况,只是在抬头时,忍不住笑了笑。
15第一卷云破月出(一百二十六)重逢(5)
“好,算你狠。”阿妩走过去,瞧着云出身上莫名多出来的红疮:乍一看,那些红疮确实吓人,就好像溃烂了一样,可懂行的人,很容易看出不妥来,这种红斑分明是新磨出来的,只是磨疮的人对自己特别心狠,居然用的是生锈的铁钉,再加上她本来就是重伤、发着高烧,一夜发炎,自然会有这种效果。
很笨的法子,但很有效。
阿妩知道那些男人都吓破了胆,即便她解释清楚了,只怕他们也没兴致再做什么,而强迫着他们去做,也未免太过于无趣了。
“既然你不愿意要乐子,那就玩其他的好了。”阿妩微微一笑,随即妖娆地转身,朝后面的人吩咐道,“不敢碰她,拿鞭子抽总敢吧?”
身后的男人窘迫地喏了一声,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两条生满倒刺的鞭子,大步走到云出面前,叉着腰,一鞭一鞭狠狠地抽了下来。
真恨不得把刚才受到的惊吓全部抽回来。
虽然皮肉受苦,云出倒还松了口气,她又重新跌在地上,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脸,至于其他的地方,既护不了,也无所谓。
反正,这也不是她第一次挨打了。
千万别小看她的挨打能力。
如果挨打也要排资历的话,她绝对是元老中的元老,从很小很小的时候,母亲疯癫后,她第一次行骗,虽然骗的不过是一点碎银子和一只烤鸡,却也被事主抓住后狠狠地抽了一顿。
那一顿也抽得她体无完肤,在床上足足呻吟了一个月才算好。
到了第二次,她已经学乖了,会护着一些容易受伤的位置,所以,只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然后,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一次又一次,她被抓到的次数越来越少,被打得越来越重,可养伤的时间却越来越短。
小树说,她的体质根本不是女人。
如果是女人,怎么可以在肋骨断了一根后,还在大口地咬卤牛肉,冲着大伙哈哈地笑,讲着又一则新奇的见闻。
甚至,在说到自己受伤的经过时,也能眉眼不动,满不在乎。
所以,这些带着倒刺的鞭子真的不算什么,它们就算刮伤了皮肉,但皮肉本是最容易痊愈的东西,她一向不在意。
长在云出身上,它们就该有这个觉悟。
可是心里,却还是难过的。
难过的,不是因为太疼,或者觉得屈辱,而是——唐三在看。
阿妩故意在唐三面前这样凌辱她,无非是让她觉得委屈,可是对于云出而言,委屈是没有的,但是,异常难过,她知道,如果他还记得一切,他断不会让别人这样凌辱她。
所以,如果有朝一日,他想起来了,他记得她了——
他会自责的,会觉得伤心,会觉得对不起她。
她不希望有这么一天。
所以云出更紧地护住自己的脸,全身缩得像一只虾米,不让他看到太多,不让他看得太清楚。
别人见她这幅样子,却只以为她是疼极罢了,于是更加得意地挥动鞭子。
吊桥对面,唐三冷然地站在桥头,看着那个面熟的女孩被他们拉在自己面前,看着他们威胁她,看着他们打她。
心中杳无波动。
只是在看着那个女孩的眼神时,心中有一瞬间的刺痛。
在密集的鞭打中,女孩本来缩在双膝间的脸,曾微微抬起头,远远地,看了他一眼。
只一眼,她又很快地低下头去。
可是,那一眼中的悲悯和哀伤,似乎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
他不懂这个眼神,可是痛意那么清晰,像一根细细的铁丝,透过心脏,呼啸而过,因为太快,所以没有落下一滴血,也因为太快,来不及细茗,已经消失。
他突然烦躁。
“够了吗?”他终于开口,孤冷的声音,不耐地传来。
阿妩眉毛一挑,却没有一点欣喜,反而有点担忧地问,“怎么,你心疼了?”
“何必带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在这里浪费时间。”唐三哂然道,“告诉夜嘉,除了本宫本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可以随便出入唐宫,即便你们大军压境,只我一人,就能让你们有来无还。”
“原来,你还是没有想起她吗?”阿妩笑了笑,南宫羽看在眼里,竟觉得那笑容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意味,“唐宫主,你真的想不起她了吗?你当时可是肯为了她死的,你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也是拜她所赐……”
“唐宫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四殿插手了,我劝你们速速退下,不然——我不能保证,圣山会不会被血染红。”唐三冷冷地打断她的话,目光扫过蜷缩在地上的云出,继续道,“至于这个女人,你们想杀便杀,玩那么多好笑的花样,难道想耽误大家的时间?”
云出将头埋得很低,没有人能看清她的表情。
“确实很棘手,他如果一直守在那里,就算再找陛下调几千黑甲军来,也似乎无济于事。”南宫羽压低声音,对正忙得不亦乐乎的阿妩如是说道。
唐宫虽是在圣山之巅,但并不与圣山连成一体。它们之间,尚隔着一条深达万里的深渊,想进入唐宫,只能通过这条吊桥。
吊桥也不算宽,大概能容下四个人并排而行,是千年前唐宫的创始人唐罗用天力铸精铁横亘而造,吊桥这边的圣山之景,还不过是寻常的山景。吊桥那头,却是常年积雪,烟雾飘渺,巍峨唐宫耸立在烟雾之中,从来没有向世人展现过它本来的轮廓。
唐宫之人也鲜少出世,只是每隔几十年,他们会遵守先祖的遗训,下山为新一届夜王驱使。
现在,唐三只要守着吊桥一端,便好像万夫难开的关卡一样,让人没奈何。
“棘手也要攻,不然,回去怎么向陛下交代?”阿妩的美眸里划过些许狠劲,“你别忘了,这一次攻打唐宫,是关乎陛下帝星安稳的,不可小觑。”
“你有什么好办法?”南宫羽顺口问。
“好办法没有,不过好玩的方法却有一堆。”阿妩突然拍拍手,将那些大汉全部斥退了,然后从怀里取出一瓶蜂蜜状的膏药,慢慢地走到云出面前,蹲下来。
“你猜这是什么?”她笑吟吟地问云出。
云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本来就有点发烧,现在又失血,保持清醒已属不易,哪里还有精力和她玩卖关子的游戏。
“你搓下来的脸皮?”她张大嘴巴,很认真很认真地猜了一句,“还真是厚。”
阿妩也不生气,只是扭开盖子,放在云出鼻子下晃了晃,一阵淡淡的薄荷香逸了出来,挺好闻的。
“这种膏药呢,也没有多大害处,擦了后,还能让皮肤变得很细腻很透明呢,不过,三天内如果不涂解药,那皮肤就会一块一块地落掉。就像……呵呵,就像你说的那个男人一样。不过,你反正得了花柳病,再多一点这种症状,也没什么要紧的吧。”阿妩说着,已经用瓶子旁边的一根木棒挑了一些,往云出的脸上抹去。
云出赶紧往后面一缩,眼中划过惊惧。
她不想毁容。
再强悍的女孩,对自己的容貌都是在意的。
“躲什么呢,这可是好东西呢,我好不容易才提炼了这么一小瓶。”阿妩用目光示意了一下,让后面的人捉住云出,然后将沾满膏药的木棒,在云出的脸上细细地涂了一遍。
膏药清凉入骨,泛着淡淡的馨香,如果说没有阿妩之前说过的话,云出说不定还会喜欢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