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为皇后献上此珠,娘娘一定会对她另眼相看吧!心里打着如意算盘,脸上不自觉得流露出欣喜之色。英娘连忙爬过去,伸手就去拿那颗珠子。
可是当她的手伸到时,那珠子上突然多出了一只穿着云靴的脚。她立刻抬头看向脚的主人。一个浑身泛着冷气的黑衣少年,正用足以穿心刺骨的冷厉目光瞪着她。
大热天里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条件反射地她张口就想大叫「刺客!」。只不过她的嘴一张开,少年身边的面纱小朋友玉指一弹,立刻有个火辣辣的东西滑进了她的咽喉。她更本来不及发出一点声音来。脖子上又多出了一柄冰凉的软剑。
转头想向同伴求救,这才发现那个叫桃儿的小宫女已经像睡着似的趴在了地上。长年处在宫斗中的她也算练就了一些胆识,面对这样的情况,她只能自救了。深吸了一口气,敛回惊慌的表情。回头冲着拿剑逼着她的英俊少年抛了个眉眼,嗲声道:
「少侠想要什么尽管取走,小女一定当做什么也没看见!如果不够的话,可以加上小女。」
话里面的暖昧已然清晰可辩。宫女似乎怕眼前的两个少年是雏儿,听不明白她的话,她又扭着水蛇小蛮腰,伸手拉开了自己的腰带。顿时衣襟大开,两个浑圆的肉包子,若隐若现地在小小的粉色肚兜下面起伏微颤。
瞪着她的北堂,猛地撇开头去。原本沉黑脸色,刷地变得面红耳赤。可是手上的剑却没有因此而离开宫女的粉脖,反而加重了力道。
「啊!」的一声哀嚎,剑上已然抹红。鲜红的血液顺着剑尖往下流。
看着眼前的情景,冰凌差点没有笑出声来。人说皇宫里面的女人,就如军营里面的男人一样。常年不见异性,见了公猪都会扑上去。看来这戏言果然有点依据啊!这看上去足有二十好几的宫女,居然连小孩子都不想放过。
不过北堂的表情却更是可爱。冰凌含笑看了一眼又羞又恼的北堂。她想如果不是还要从这宫女口中打听他姑姑的下落,刚才那一剑,一定不止是出点血这么简单了。
好吧!看来北堂是很难应付人家的美人计了。既然他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就由她来接收询问的任务吧。冰凌强压下笑意,用淡淡的语气对捂着脖子,仇视着北堂的宫女,慢不经心地说道:
「英姐姐是吧?你已经中了我的穿心丸。一刻钟之内不服解药的话,你就会肠穿肚烂。不过,你放心,就算是这样你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的。你可以睁大眼睛观赏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一点变成血水的过程」
看着宫女的瞳孔逐渐紧缩,身体开始颤抖。冰凌的声音越说越小,语调越来越缓。直到宫女的瞳孔突然放大,接着惊恐的摇头叫道:
「不,不要,我不要看着自己化成血水。我不要。」
冰凌的话冷冷的,淡淡的,也是轻言细语的。可是里面隐隐透着的阴深恐怖。却让北堂也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过看到想占他便宜的宫女被吓得灵魂出壳的样子,他又觉得心里爽快极了。他不得不配服小冰凌的本事,她几句话的效果决对比他一剑了解了这宫女更好玩。只是,这样将她吓傻了,还怎么问话呢?
他正在疑惑之际,冰凌的语气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冲着那宫女温柔的安抚道:
「好,不要,咱们不要啊!」
宫女的情绪立刻稳定下来。
北堂心里又莫名的生出了一股酸酸的味道。认识她那么久,除了见她对小江心表现出过温柔的神情,她一直都是跟她的名字一样,冷冷淡淡的。她居然对这个不要脸的女人那么温柔?北堂怔忡的看着冰凌。
「你只要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就给你吃解药。那样你就不会变成一滩血水了。」冰凌仍然温柔的对宫女说道。
「我说,我什么都说。」宫女拼命点头应承道。生怕应晚了就来不及似的,并催促道:「想知道什么你们快问吧!」
耶!看来这招「攻心为上」的确是百试百灵,在哪里都行得通啊!冰凌在心里欢呼道。
「你们刚才说的雪妃毒皇上是怎么回事?雪妃现在在哪里?」北堂抢在冰凌前面直接问道。
「雪妃?你们是来找雪妃的?」一听到他们居然是来找雪妃的,宫女立刻警戒地颤声问道。她原本以为这两人只不过是想要跟她抢宝珠的盗贼。向她问的问题也最多是怎么出宫逃生之类的。可是现在涉及到皇后的事,她就得小心应付了。虽然她怕极了那毒药,不过她们更怕皇后娘娘的手断啊!
北堂因为刚才的事,仍然不敢正眼看她。因此他并没有发现宫女眼中闪过的警觉。他正想点头回应,手心确被冰凌用力地掐了一下。他愣神的一瞬间,冰凌已经抢在北堂的前面,指着地上被北堂点了睡|岤的小宫女问道:
「你们俩都是皇后宫里的吧?」
「是」这样无害的问题,宫女应得极为爽快。
「是皇后让你们来这里为她毁灭罪证的?」
没有回音,也就是默认了。冰凌继续问道:
「皇上中的毒与雪妃娘娘无关吧?」
蓦地,宫女粲然一怔。仍然沉默。
「是皇后让人在雪妃娘娘的桂花酿中下了七日追魂散?」冰凌紧紧追问道。
冷厉的目光,一直牢牢锁住宫女的双眸。当她听到七日追魂散时,宫女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瞳目中再一次充满了恐惧神色。
第二十二章雪妃中毒
从那宫女听到「七日追魂散」所表现出的惊惧神情,冰凌知道自己又很不幸的猜中了。雪妃的事情很显然是皇后栽赃嫁祸的。可是这个皇后怎么会有美人娘亲的毒呢?她一直以为那毒应该出自那个男人之手才对啊!而且皇后为什么要毒害她的老公呢?难道她想改朝换代,学做武则天?
来到这个世界八年有余了,一直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加上与她最亲近的娘亲和师傅一直有意对她回避外界的事物。她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实在有限。她现在有点后悔一路上没有多向剑魔师傅了解一些有关这个国家的事情。以至于她现在脑子受到了局限,完全理不清脉络了。
北堂也已经从冰凌与宫女的问答中看出了事情的真像。他心里是又喜又忧。喜的是毒并非王姑所下,忧的是王姑被人陷害生死未卜。他见冰凌久久不语,摇了摇她的小手叫道:
「冰凌!」
「呃!」冰凌从迷乱中回过神来,抬头看了北堂一眼。又将注意力放在眼前仍然沉浸在惊恐中的宫女身上。
「英姐姐进宫几年了?」冰凌漫不经心地问道。
完全没想到冰凌的问题转变得这么快,英娘怔了一瞬后,立刻回道:
「奴婢十二岁进宫,至今已经有十三年了。」
「十三年啊!那真是皇宫的老人了。那么皇后娘娘是哪一年进宫的你一定记得吧?」冰凌依然问着不着连际的问题。
「当然记得啊,奴婢就是跟皇后娘娘一起进宫的啊。」英娘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之色。
「原来如此,难怪你能知道皇后那么多不为人知的事。」冰凌恍然大悟道。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变得诡谲无比的叹息道:「唉!看来我的这解药你是用不着了。」
「你想知道的不是都知道了吗?你想反悔?」英娘惊慌的问道。
英娘没有听明白冰凌话中的意思,北堂却是听得明明白白了。他冷冷代替冰凌回道:
「就因为我们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你认为你家皇后娘娘在做了谋杀亲夫,谋害皇帝这样天理不容的事后,还会留下你这个知道内情的人来要胁她吗?反正你今日怎么都得死,又何必要浪费她一粒千金难求的解药呢!」
北堂的话没说完呢,就听到「噗通!」一声,英娘已经被吓昏过去了。
冰凌与北堂相视一觑。他们不得不想,这皇后的威力不是一般两般的强大啊!
「冰凌,你刚才给她吃的毒药,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北堂好奇的问道。
「没有,那就是防范她叫出声,随手喂给她的一粒普通中药而已。那药入喉就有一股辛辣,腐臭的味道,因此她才会相信我说的话。」冰凌淡淡的回道。她跟这宫女又没有深仇大恨,怎么可能见面就用那么厉害的毒药。除非她也入魔了?
「可你刚才说得也太」太像那么回事了。北堂的话没说完,就被冰凌冷冷的打断了。
「对付这种心眼多的女人,就得比她心眼更多。不然你觉得能抵御得了她的美人计吗?」
呃!北堂的俊脸再度变得赧红。对于小冰凌他似乎完全没辙。情不自禁地斜睨着小冰凌。好在冰凌说话时正在翻看地上的宫女。并没有注意他的表情变化。不然他真想找个地洞遁了去。
突然一阵急风扑来,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攸地从天而落。同时传来焦急的声音:
「枫儿,冰凌!你们怎么跑这来了?」
「师傅,我们查到王姑在冷宫」北堂一见来人,忍不住兴奋的说道。
「先别说话,冰凌快跟我去救人。」来人正是剑魔,此刻的他一脸焦燥不安的表情,他挥手打断北堂的话。一把提起小冰凌,急切的说完。凌空而起,如踏云梯似的转瞬到了屋顶。
有过几次坐「人体直升机」的经验了。冰凌条件反射似的立刻闭目,任由耳旁掠过呼呼的风声。她只是紧紧的攀住剑魔的手臂,虽然她知道,他是不会让她掉下去的。可是她的心脏仍然忍不住要紧缩
突然一股刺鼻的腐臭霉变气息扑面而来。冰凌不自觉的蹙起眉头,屏住了呼吸,她来不及睁目。脚已经踏在地上了,耳边响起了剑魔焦虑喘息的声音:
「冰凌,你快点给她看看,她是不是中毒了?」
冰凌应声睁眸,她正站在一张粗糙的简易木板床前。床上赫然躺着一位面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泛着黑色幽光的美丽女「尸」。之所以说她是女尸,只因她浑身上下看不见一丝生气。只是,在见到这女人的那一霎那,冰凌整个人呆住了。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长得这么像的两个人?
「王姑!你怎么了?」紧随而来的北堂在见到床上的人后,挤开愣怔中的冰凌摇着女人的双臂惊叫了出来。
「冰凌,你快给她号脉啊!」剑魔迫不及待的拉起冰凌的小手,放到了女人稍显冰凉的玉碗上。
冰凌终于从怔愕中回过神来。这女人长得太像她短命的美人娘亲了,如果不是她亲眼看到师傅将娘亲下棺埋葬的。她都要将这女人认做是娘亲了。
不行,她要救她。由于当初太小,对中医又是一知半解。对娘亲的毒无能为力,已经让她悔不当初了。现在她不能容忍这个长得跟美人娘亲如此相像的人再当着她的面死去。想到这里,她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一手把脉,一手翻看她的五官。
「求你们救救娘娘吧,娘娘是好人啊!」一个宫女突然扑倒在床前哭诉道。
「她都吃了些什么?毒发有多长时间了?」见有知情者在场,冰凌连忙问道。
「娘娘就吃了半个馍馍,喝了一点清粥。然后就叫肚子痛。就在这位大侠来之前。」宫女颤声回道。
「对,我来时公主神志常清醒,见她痛苦难当我才点了她的睡|岤的。」剑魔连忙应道。说完又紧张的确认道:
「冰凌,她没事吧?」
「放心她不会有事的。我也不准她有事。」冰凌肯定的应道。说着从腰间的随身腰包里面取出一粒黑色的药丸,递给剑魔道:
「你撬开她的嘴,将这两粒药喂下去。」
剑魔接过药,二话没说。一把扶起雪妃,捏着她的嘴,将药放入她的嘴中。在她的后背一拍,「咕噜」一声药已经进了食道。
「这药可以抑制毒素扩散,师傅曾说过辅以内力将药效催散效果更佳。」冰凌又道:「可是因为我不会内功,所以也没有研修那一课。如果你会的话,可以试试。」
不等冰凌的话说完,剑魔已经双掌抵住雪妃的背心,盘膝坐上了木床。片刻之后,他的掌心中已经传出了浓浓的蒸气
冰凌转身问仍然跪在地上的宫女道:
「娘娘吃剩下的食物还在吗?你去给我取来。」
「在,奴婢这就去取。」宫女连扑带爬的跑了出去。
「冰凌,王姑中的是什么毒?你刚才给的那不是解药吗?」北堂拉着冰凌的手紧张的问道。
冰凌用力回握住他发颤的大手,安抚道:「放心,虽然那不是解药。但是只要有仍有毒药的样板在,我很快就可以配制出解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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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药方趣谈
当冰凌看到雪妃吃剩下的半个馍时,她再一次怔住了居然又是她娘亲的另一种独门毒药「五花散」。
五花散,故名思意是由五种花粉按一定的比例,再加上一些起着催化做用的动物内脏制作而成。它们本身没有毒素,分开也可以食用。因此与食物混在一起时,更本看不出一点异样,无论是用什么验毒器。也无法分辩出来。可果当人吞进胃里去以后,那些东西与胃里面的酸性液体一接触时,立刻就会转变成剧毒物质。如果解救不急时,一个小时之内,必死无疑。
当初冰凌在看到美人娘亲的这篇手记时,对她的佩服之情那是无法比拟的。她可能不懂得何为化学元素?什么是化学方程式?甚至她可能更本就没听过化学这个词汇。可是她却将化学中的学问应用到了极致。冰凌不得不承认,她的美人娘亲简直是一个天生的化学家。
但是,娘亲的这些毒品到底是怎么落到皇后手中的呢?这个才是她现在要考虑的重点。冰凌在大脑中快速地将已知的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进行综合分析:皇后用美人娘亲的毒陷害雪妃,假雪妃之手谋害皇帝。又用美人娘亲的毒来灭口。而中间最关建的一个问题是,雪妃长得太像美人娘亲了。
突然一个奇怪的想法蹦了出来。难道皇后真正想要嫁祸的是有毒仙子之称的美人娘亲?是了,这样一来问题似乎就想得通了。攸地,冰凌杂乱的思绪豁然开朗。她放下手中的馍馍,走到宫女早已备好的笔墨前。提笔急挥,一气呵成,将解药方子写了出来。抬头对正以期待的目光注视着她的北堂说道:
「给,这是解药的方子。至于药材就得看你的本事了。我想宫里面的御药房应该不会缺药材的。」
「好,我这就去。」北堂接过方子,欣喜的应道。可是当他欣喜的目光触及那一页写满龙飞凤舞字体的方子时。顿时僵住了。他可以从流畅的笔迹中看出字里行间的洒逸韵味。可是让他发囧的是,他实在是一个字也不认得。
「怎么?你没有把握取到药吗?那就让你师傅去吧!」冰凌见北堂望着方子发愣,以为他是对自己的能力不自信。说着也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伸手取回方子就往剑魔那边走去。
「保镖大人,那两粒药应该早就溶化了。你可以收功了。」冰凌小声叫道。
剑魔闻言缓缓收功,轻轻的将仍然没有反应的雪妃平放在床板上。回头看着小冰凌问道:
「她中的是什么毒?」
「呃,一种比较少见的毒。」冰凌实在不想让别知道太多她美人娘亲的事。更怕一解释起来,就扯到她自己身上来。因此,她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道:
「如果猜得不错的话,给雪妃下毒之人与在酒中下七日追魂散的人应该是同一人所为。」
北堂一听,立刻咬牙切齿的怒吼道:「我要去杀了那个青龙皇后!」
「皇后?你们是说这一切都是皇后做的?」剑魔冰冷的声音一字一顿的咬了出来。
原本就阴深霉腐的小石屋里面,顿时充满了让人窒息的杀气。
「现在先别管皇后,最重要的是你们得赶紧去取解药的药材来。如果半个时辰之内不给雪妃服解药的话,到时别说神医,就是神仙来了也没用了。」说着,冰凌将手里的药方塞入剑魔的大掌中。皇后现在可是她寻找解药唯一的线索。她可不想在她没有拿到解药之前,那个皇后就先被这师徒俩给解决了。
接过药方,剑魔狠狠地瞪了冰凌一眼,眼神中充满了「那你不早说!」的怨念。
「你快去啊!」冰凌念在他此时急火功心的份上,没有跟他计较。只是回了他一计催促的眼神。
剑魔转身要走,却被北堂拦住,小心地问道:
「师傅,你先看看能认识那些药名吗?」
剑魔疑惑地看了北堂一眼,随即抖开手中的药方,垂眸看上去。刷,剑魔的脸色骤然变绿。他反手将药方递到小冰凌面前,背对着她冷冷的问道:
「这就是你开的药方?你自己看看都是些什么鬼画符?好在枫儿提醒了我,不然这时间就被你这丫头给担误了。」
居然有人说她写的字是鬼画符?她可是写的正宗行书,连师傅都夸她的字写得强劲有力又不失洒逸之风。他们师徒俩不会是文盲吧?原来北堂傻愣愣的看着药方发呆是因为不认识字。冰凌这才恍然大悟。如果这样的话,就算是告诉他们是些什么药材,他们也不可能找得到吧!接过药方的一瞬间,脑子里面却已经是流转几回了。冰凌没有再看药方,而是直接说出另一个方案:
「这样的话,那你就只好带着我去御药房走一趟了。」
「你师傅教你医术却没有教你开药方吗?」想到上次她在药舍为枫儿配解药时,也是没有开药方就直接抓药的。剑魔自然以为冰凌是因为不会写字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忍不住脱口问道。
「我这不是药方吗?」冰凌抖了抖手中的宣纸,语气不善的回道。
「那是药方吗?你读给我听听那些是什么药?」如果是平时,他也不会难为一个小丫头。反正这世上能识字的女子本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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