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梦璃试图从里面走出来,但明月坚决不让他。
“你再不离开,我唯有死在你面前。”说着,明月抽出流月刀架在脖子上。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梦璃浑身一阵,眼里尽是悲伤,良久,才跌跌撞撞地离开。
明月看着他那伤心的背景,泪流满面:“对不起,梦璃,我无法告诉你内心的不安,我只求你好好地活着。”
说着,明月回到那个让她厌恶的新房,若无其事地睡在李隆基旁边。
第二天醒来,他已经不在,明月感到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只好一个人去进谏武则天,但身旁的宫女听到她的话,颤抖着跪在地上,告诉她一个十分震惊的事情。
那一刻,她觉得这个世界疯了,搞不清楚到底是如何运转的,只是不顾一切地跑到天牢,揪着邵云影的衣领质问。
“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怎么回事?梦璃呢?”
“哎呀哎呀,他已经出宫了,你不必这样激动。”邵云影依旧挂着狐狸笑容,毫不在意明月的举动。
“那你……”明月松开手,欲言又止。
“我没有杀她,杀她的人是李隆基,我只是替罪羔羊,你懂的!”邵云影摇着手上的破扇,笑容依旧,只是没有人知道这个笑容内蕴藏着怎样的情绪。
“什么?”明月震惊不已,倒退一步。
“是他让我带梦璃过来,目的是要杀了他,但是我最后把人放了,皇上因为公主的缘故要庇护我,结果被逼服毒自杀,真不愧是帝皇家的人!”邵云影摇着手上的破扇,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明月知道笑容是他保护自己的盾牌,但此刻笑着的他让人看着觉得无比心酸,不忍心揭穿,只是捏紧拳头,转过身去,目光坚定地说:“我一定要救你出去!”
邵云影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不领情:“不用了,他答应皇上不会杀我的!你还是想办法离开这个皇宫吧,梦璃在等你,你懂的!”
“谢谢你,邵云影!”说着,明月便要离开天牢。
邵云影看到她的身影,忽然想到了明道的托付,说:“你爹临走前告诉我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是时候告诉你了。”
明月停下脚步,回头,眼里充满疑惑和不安。
邵云影见此,摇了摇扇子,语不惊人死不休:“其实你娘亲是皇上和李君羡的女儿,当年死的是明凤,你的姑姑。”
想到这,明月已经知道一切,也明白李隆基为何杀武则天,武则天为何对她如此宽厚,沉吟片刻,她抬头吐了一口气,说了声“谢谢!”,便决绝离去。
旧皇仙游,为稳定朝野,太子李隆基登上皇位,开始了一个新的帝皇的开元盛世。
明月跟他一起葬送武则天后,看到他的脸上只有帝皇的风光,并无伤心悔恨之色,心灰意冷,径自回寝宫休息,没想到他却毫不退让地追过来。
“参加皇上!”看到他一副皇帝架子走进来,明月淡漠着表情走过去对他行礼。
“皇后不必多礼,夫妻之间何须客气?”李隆基扶起她,挥退众人。
“帝皇心难测,连血亲都能下毒手,更何况是我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看他挥退众人,明月甩开他的手,冷冷地回应。
“你都知道?”李隆基的脸上毫无惊讶之色。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李隆基,我一直以为你不择手段只是为了江山社稷,如今看来,你让我太失望了。”面对他的麻木,明月气得脸色发青。
“失望?你何尝不让朕失望?新婚之夜居然跟别的男人幽会,还要跟他离开!这是作为一国之母应有的行为么?”李隆基冷笑一声,目光锋利如刀。
“原来一切都在你的计算中,你从来不曾相信我?”明月苦笑。
“朕从来不会相信任何人,只知道所有背叛朕的人都要死!”说着,眼里充满恨意和杀气。
“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别人,为何要杀了她?”明月实在不明白。
“因为她也是曾经的背叛者,他现在可以让朕高高在上,明天也可以让朕死,朕不允许威胁存在,只有朕成为天下的掌权者,才能安心!”李隆基挑了挑眉峰,眼里的恨意和冷意让人震慑。
明月惊怔,看着他挥袖离去的身影,感觉浑身冰冷,扑到床上,哭得十分委屈:“梦璃,梦璃,你在哪里?我好想你!”
新皇登基,事务繁重,自那日后,李隆基不曾来看过明月,忙于政事,也忙于扩充他的后宫,宠幸民间女子杨玉环,封为贵妃,每晚与她夜夜笙歌,过着糜烂的生活,并且招了长安最有才华的李诗人进宫为她作词。
明月对此并没有任何表示,依旧静静地看书弹琴,享受阳光沐浴,直到某天清晨。
“娘娘,请用膳吧!”
“放着吧!”听到宫女的善意提醒,明月没有放下书本,依旧神情专注,但察觉到身边的人的一样,不由得放下书本,抬头问,“有事?”
“娘娘,有些话,奴婢不值当讲不当讲,只是替娘娘感到不值!”宫女搓揉着衣角,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尽管说,不必拘礼!”明月展颜一笑,让宫女心里动容。
宫女见此,犹豫再三,一鼓作气地把心里话说出来:“娘娘跟皇上新婚不久,可是皇上先后纳了3三个胡旋女子,特别是那个“曹野那”,现在又宠幸民间女子杨贵妃,对他一家的待遇好得不得了,娘娘没有娘家的势力,长此下去,恐怕……”
“这是皇上的事,你别多说,知道么?”明月皱了皱眉,叹息道。
“可是娘娘,其实皇上最爱的是你,只要你……”宫女仍不死心,想继续劝慰,但被明月打断了。
“我想去御花园散步,你别跟来!”说着,她便离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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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62
春光明媚,假山环绕,水碧树青,百花争艳,蝶舞依依,映入眼帘,是一副流光溢彩的画面。
明月看着感觉郁闷之色尽退,忍不住深呼吸了一下,随即被一个熟悉的怒喝声吸引过去。
“岂有此理,我李白满腹情怀,是要为朝廷效力,不是为你此等魅惑君主的妖女!”
“李白,你胆敢侮辱贵妃,该当何罪!”站在杨玉环身边的宫女叉着腰,厉声责骂。
“李学士,这是皇上的安排,难道你想违抗圣旨?”杨贵妃安然坐着,慢悠悠地说,声音清脆婉转。
“我李白堂堂一个朝廷命官岂是你这种粗俗女子使唤?我就算手废了,也不会为你再写一个字。”李白不为所动,昂首挺胸,一副宁死不屈的神色。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让你手废了,再禀明皇上,让你早点退休!”杨玉环见他如此不识抬举,红颜一怒,“来人啊,把他的手给我废了!”
李白被侍卫强压在地上,按住双手,眼看就要动刑,依旧傲气不减:“妖女,我李白绝不会屈服的!”
“好,给我废了!”
杨玉环怒喝一声,众侍卫听令,举起木棍打下去。
明月见此,立刻走出来:“住手!”
“参见皇后!”众人看到她,纷纷下跪叩拜。
“贵妃,李学士乃堂堂一个朝廷命官,如何处罚乃由当今圣上裁断,你如此做必定遭人非议,也让皇上面上无光!”明月不理会她眼里的不甘和妒忌,举止端庄地站在她面前,晓以大义。
“是的,皇后教训的是!”杨玉环咬了咬下唇。
“我并不训你,只是让你明白当贵妃的本分!”明月淡漠地扫了她一眼,轻叹了一声。
杨玉环咬着下唇,低头不语。
明月也不想跟她有过多的交涉,让她跟一干人等退下后,
“多谢皇后娘娘救命之恩。”闲杂人等离开后,李白立刻上前叩谢。
“只不过是化解一场风波,何来救命之恩?先生言重了。”明月微笑着阻止他。
“不,对于文人来说,没有手就等于没有命,你救了我的手就等于救了我的命。”李白站起来,眼里充满执着。
“确实,先生如此风流文采,抹杀了会很可惜的!”明月也不推搪,转身叹息,抚摸着花儿劝说道,“只是先生,不怕得罪说一句,你还是离开朝野吧,这是一个是非之地,你留在这里只会遭难!”
“其实皇上命我为杨贵妃作诗那天,我便要离开,只是,皇上不许,将我软禁在后宫中。”李白顿了顿,一脸愤慨。
“我明白了!”明白停顿了一下,明白李隆基如此羞辱李白是因为梦璃,低垂着眼睑,“先生,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离开的。”
说着,明月去找李隆基,但高力士告知他在杨玉环的寝宫,于是到那里找他,却见光天化日之下,二人衣衫凌乱地再软榻上交缠在一起,如胶似漆,不禁愣住了,羞红着脸转身,轻哼了一声。
李隆基看到他这副摸样,挑了挑眉,躺在杨玉环的腿上,一副漫不经心的神色:“皇后,今天怎么有兴致来找朕?莫不是为了李白一事?”
“你软禁李白?”看了一眼他身边的杨贵妃,明月已经明白一切,强忍心中怒火。
“何来软禁?只不过看他才华出众,让他留在宫中,为朝廷效力而已!”李隆基闭眼享受着杨玉环的按摩,慢悠悠地说。
“天天为你的爱妃吟诗作对?”明月气恼,冷冷地讽刺。
“这有何不妥?”李隆基睁开眼,转过头来直视她,眼里充满挑衅。
“李隆基,李白的性情刚烈豪放,你叫他做这种事分明就是羞辱他?你如此为难他,不就是因为梦璃欣赏他的才华,梦璃是他的知己么?”明月知道他是故意的,气得炮语连珠。
“哼,原来皇后的心里都明白,那还来找朕干嘛?”李隆基突然推开杨玉环,气恼地盯着她。
“放他离开。”明月毫不示弱地瞪回去。
“不可能!”李隆基毫不示弱地瞪回去。
“你知道我为何不跟梦璃离开么?你以为我真的因为害怕你为他设下的陷阱?李隆基,别把我逼得太急,否则你什么都得不到!”明月被他气急了,放下狠话后,转身离开,留下心情复杂的两人。
第二天,明月起身更衣,正要外出,宫女忽然神秘兮兮地走进来,交给她一封信,打开来看,方知是李白临走时转交的书信,不由得松了口气。
她不明白,一切都掌握在李隆基手中,他还有什么顾忌的,为何对她多番忍让?
这个疑惑让她感到很不安,知道夜幕降临,这个谜底才揭晓。
“什么人?”夜静人深,明月在湖边赏月,忽然听到树丛中的动静,立刻警觉起来。
“是我!”躲在树丛的人走到月光下,俊朗如往日。
“左近卫?你怎么会在这里?”明月又惊又疑。
“是蚩尤叫我来的,因为皇帝禁止他们步入长安,所以拜托我来告诉你。”左近卫看着她的表情,欲言又止。
“什么事?”明月敛神,心里七上八下。
左近卫顿了顿,语不惊人死不休:“梦璃被李隆基抓住,说他是妖人,将臣的同伴,让高僧押送他到昆仑山的诛仙池,杨贵妃的哥哥杨国忠负责押送。”
“什么?”宛如当头一棒,把明月震得后退三步。
“按照时间,后天他们都到昆仑山,诛灭梦璃。”左近卫一脸同情地盯着她,继续陈说。
“梦璃,不,他不能死!”明月万分激动地走到左近卫面前,“求你,带我离开,我要离开!”
“好!”
左近卫毫不犹豫地答应,便要带她飞离皇宫,却在出城墙的时候被守卫发现。
守卫们听到一声急叫,纷纷把他们包围,矛头指向,看到是明月,立刻跪地叩拜:“参见皇后娘娘!”
话音还没消散,只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抬头望去,不知何时,李隆基带着禁卫军把他们重重包围,脸色有多难看就多难看。
“皇后,你给我回去。”李隆基不理会众人,目光灼灼地盯着试图离开皇宫的明月。
“你不要杀他,我跟你回去。”知道今天是逃不出去,明月生怕左近卫因为她而遭殃,急忙妥协。
李隆基看到她一副认命的样子,心里闪过一丝疑虑,但愉悦的心情占据了所有的理智,让他没有察觉到明月走到他身边的的时候,眼里的绝然。
明月一直低着头,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流月刀,架在李隆基的脖子上,挟天子而令诸侯!
“让他们放我们离开!”无视李隆基怨毒的眼神,明月要挟他到左近卫身边。
“皇后,你这是什么意思?”李隆基不怒而威,毫不退让。
“你居然背着我杀他,我不会原谅你的,放我们离开!”明月见他毫无动静,紧了紧手上的流月刀,在他的脖子上划出血痕,使得再常的人惊恐不已。
“不放!”李隆基眼里精光一闪,怒喝一声。
“放不放?”明月拖着他后退到城墙前,刀又靠近他的脖子几分。
“放!都给我滚开!”李隆基知道她动真格,青筋暴起,连声怒喝。
众人见此,立刻打开城门,满足明月提出的所有要求,乖乖地目送他们策马离去。
获得解放的李隆基龙颜大怒,立刻带人去追。
明月和左近卫经过了一天一夜后,终于来到了昆仑山,与蚩尤和谷歌妮会合,然后上山。
当她来到诛仙池时,看到那群高僧正围绕着被捆绑的梦璃做法,杨国忠正在一旁看好戏。
明月正要想出好的方法救出梦璃,却没想到蚩尤单凭一方热血冲出去,与对方厮打起来,只好加入打斗的队伍。
混乱中,贪生怕死的杨国忠命人贴身保护他,但很快被赶上前来的明道和苏姬剪除掉,吓得他趁乱挟持了梦璃,一步一步地后退到诛仙池附近。
看到如此情景,众人只好停手,与他对峙。
“梦璃,我来了!”明月看到气息奄奄的梦璃,一身的污血也掩盖那绝代的芳华,心痛不已。
“月儿,别害怕,会没事的!”梦璃依旧温柔地笑着,却被杨国忠狠狠地揍了一拳。
“我叫你说话!哼!”杨国忠在梦璃身上发泄着,面对明月众人戟指怒目,“你们竟然敢公然劫囚犯,给统统抓起来。”
明月正要说什么,却看到蚩尤持剑冲过去火拼,气得很无奈。
“你令堂的,当官的没个好东西,本大爷砍死你们!”
杨国忠看到蚩尤气势汹汹地杀过来,连忙让身边的人去应付,自己把刀架在梦璃的脖子上,不敢大意。
“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他!”看到明月一步步靠近,杨国忠后退着,怒喝一声。
“放了他!”明月看到他们竟然把梦璃折磨成这副摸样,又是心痛又是气愤。
杨国忠自是胆小过人,看到明月眼里慑人的杀意以及我方的节节败退,心里慌得很,腿脚几乎软倒在地,却被一声威严的怒喝声吓住了,眼里看到了希望。
“不许放!”披星赶月,终于在这关键时刻赶上,李隆基顾不上身上的狼狈和疲惫,边走过去边厉声怒喝。
“放了他!”明月挡住李隆基的去路,怒视杨国忠。
……
杨国忠看看举国至高无上的两个主人,举棋不定。他们的目光仿佛要把自己贯穿,生吞似的,感到呼吸困难,再不弄走身边的人,恐怖会被两个人的眼光杀死,于是在李隆基那杀人的眼光下得连忙把身上的人推到一边,瘫坐在地上呼吸。
“月儿——”梦璃被推下诛仙池,深情地呼唤明月。[over]
萌月的囧生活第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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