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妃,求你把他们还给我。”眼见洛宓妃要捏碎两颗脆弱的心脏,明月跪地哭求。
“我也求你把冰夷给我,你为何不肯?”洛宓妃语锋凌厉,咄咄逼人,让冰夷不悦地皱眉。
“我没找你们算账,倒自动送上门?”冰夷目如冰凌,凌厉地射向左近卫,见他心虚地低头不语,再眯缝着眼睛,蔑视洛宓妃,“把东西给月儿,否则我……”
“不要!”感到冰夷身上凝聚起浓烈的杀气,明月立刻拉着他的手,阻止。
冰夷顿了顿,看到明月清澈的眼眸中充满了无言的乞求,心疼地把她拥在怀里,给予承诺。
洛宓妃看到两人你侬我侬,柔情万种的模样,心里十分刺痛,把两颗心脏抛在空中,发疯地向空中甩鞭,怒吼:“月儿!月儿!为何你们喊的总是她?我恨死她了,就算灰飞烟灭,我也要她痛不欲生。”
“不要——”凝视那视死如归的愤恨眼神,明月嘶哑地呼喊,却为时已晚。
看到漫天血雨在空中飘洒,飞溅到洁白的裙摆,梨花带雨的脸颊上,她失神地瘫坐在池边,看着染血的浴池,感觉自己的心在逐渐冷却。
洛宓妃见此,感受到报复的快感,疯狂地笑了。
左近卫见此,想要嘲笑一番,却见冰夷震慑三魂的冰冷眼神,低头咬着嘴唇,心里暗爽。
冰夷想要上前扶起娇弱的人儿,却见洛宓妃和左近卫突然很有默契地向她袭来,立刻暗运灵力,挥袖迎击,把心里的愤怒化作一招招凌厉的痛击,恨不得把这两个可恨之人撕碎,但明月的呼喊让他停止了。
他把受伤的左近卫和洛宓妃狠狠地甩到一边,看看一脸担忧的明月,再看看一脸怨毒的洛宓妃,不悦地皱了皱眉,片刻之后,优雅地走到洛宓妃面前,吐出冰冷的语句:“把灵魂换回来!”
“不可能!”对视冰夷冷酷的眼神,洛宓妃露出诡异的笑容,心寒如冰。
“把灵魂换回来。”冰夷继续命令,眼里的雪花翻飞得更猛烈。
洛宓妃浑身打颤,想到为了得到眼前此人,自己把灵魂卖给恶魔,做出令人发指的恶行,却依然得不到他的一个正视,甚至可以将她当作蝼蚁般随意捏死,忍不住站起来,疯狂大笑。
“可以,你跪下来求我,在所有人面前求我!”狠狠地咬破唇齿,压制绝望的痛苦,洛宓妃挑着眉,恶毒地挑战冰夷的权威。
“不要,冰夷,难道你只爱我的皮囊?”看到冰夷目光不斜视地迈步过去,明月知道他一定照做,立刻跑过去阻止。
“呵呵呵,我这副皮囊可是女性的梦想,你以为我们的河伯大人会嫌弃吗?刚才他跟你温存的时候……”
“闭嘴!”
恶毒的话语还没吐完,便遭到冰夷愤怒的痛击,重重地摔到墙边,倒在地上吐血。
明月看到洛宓妃的惨况,想去扶起她,但见失控的冰夷,想到刚才在寝宫的情形,想到自己现在这副摸样是他最痛恨的,万分愧疚。
“冰夷,我……”怯怯地走过去,拉一拉冰夷的衣袖,明月欲言又止。
“别说了!”冰夷颓然打断明月的话,转身对身后的禁卫军下令,“把所有的人叫到大殿!”
“不,冰夷——”决绝的话语让明月十分不安,忍不住要出口阻止,但见他眼里的忧伤,她说不下去了。
冰夷做事霸道决绝,认定了从不回头,何况她拿什么理由来阻止?难道要让他对着洛宓妃的模样过一辈子,甚至是耳鬓厮磨时?
她无法体会冰夷此刻的心情,但清楚他需要她的鼓励,于是走过去紧抱着,脸贴在他的背上,无声哭泣。
因婚礼的关系,商朝和河伯一族的所有重要人物都在场。他们不知道婚礼为何终止,也不晓得此刻站在大殿上是为何,而明月,更不晓得洛宓妃可以爱得那么疯狂,恨得那么彻底。
她趾高气昂地站在大殿之上,命人在宫门外用烤过的石头铺成一条一米宽的路,接着在水池边放着插满铁定的铁板,然后在水池的另一头铺上红地毯,上面用梯子架着一条悬在空中,约莫2米长5厘米宽的冰凌。
过了这条冰冷,是大殿的门口,两个手持长青竹的两名侍卫在此候命,最后进入的是大殿内,两边立着从远道而来的宾客。
明月倒抽一口冷气,宁可不把身体换回来,把这绝色的容貌毁去,也不愿意冰夷为她接受这种酷刑,但谁也阻止不了我行我素的他,阻止不了他为爱付出的心。
“月儿,别担心,一切会好的。”冰夷把明月冰冷的手揉在掌里,露出的笑容如夏日初阳般,让人忍不住留恋。
“冰夷哥哥,封住你的灵力,从这里走到大殿,向我下跪,我就答应你把身体换回来,如何?”站在宫外,满意地看着灼热的石头路,洛宓妃冷笑道。
“冰夷,别答应她。”封住灵力,便与凡人无异,况且万一出了状况,后果不堪设想,明月无法答应。
“怎么?原来你对她的爱也不过如此。”洛宓妃看到自己梦牵魂萦的人困惑地皱了皱眉,冷冷地讽刺。
“这些东西不能跟我对月儿的爱相提并论!”冷冷地回应洛宓妃一句,冰夷转身温柔地安抚不安的明月,“别担心,相信我,好吗?”
仿佛午夜时分,红罗帐内情人间的呢喃低语,让明月闻之不禁脸色绯红,羞怯地印上那性感的唇瓣,点了点头。
冰夷宠溺地捏了捏爱人的下巴,带着蛊惑人心的笑容走到洛宓妃身边,倾身帖耳:“把她还给我,知道没?”
声音低沉而富有狂野的磁性,让洛宓妃顿时心无韵律,但见对面的明月一副从容的笑容,无边的恨意不断滋长。
“左近卫,封住他的灵力。”洛宓妃无法向这个邪魅霸道的男子下手,把封灵针扔给身旁的左近卫。
“不,我不允许你这么伤害主人,主人——”从洛宓妃摆出那些酷刑的那一刻,左近卫的心便猛烈动摇,此刻居然让他伤害去最敬爱的主人,更是誓死不从,无奈手中的封灵针却被冰夷夺取。
“冰夷!”
“冰夷哥哥!”
“主人!”
冰夷手持封灵针,仿佛那不是自己的身体似的,利索地从天灵盖打进体内,不料过于急躁,华丽丽地喷了一口鲜血,直把在场的人都吓得失声尖叫。
“滚!”冰夷厌恶地推开最先扶起他的左近卫,捂着伤口,在明月的搀扶下,走到一边。
“冰夷,这容貌你厌恶我毁了它便是,你不要继续了,不要继续了!”明月吓得心脏揪成一团,哭得宛如泪人。
“月儿别哭,这不止是挑战,还是爱的考验,明白吗?”冰夷痛惜地把明月拥在怀里,笑得比绚烂的牡丹还要美艳动人。
明月点了点头,跪在地上为他脱掉靴子,抬起头来,露出幸福的笑容:“我等你!”
那笑容,幸福而忧伤,令天地动容,但冰夷没有再次拥抱她,站起来,露出同样的笑容,然后扬起华丽的衣摆,赤脚地踏上令人惧怕的石头路。
“嗞!”一声
“嗞!”又一声
声声入耳,揪得肉痛,揉碎心神。
明月看着冰夷一步又一步地走下去,每走一步,脚底都会灼烧多一分,发出刺激神经的烤肉味,不敢眨一下蒙着薄雾的眼眸,生怕眼前的人瞬间倒下。
一米路,她从来不知竟是如此的漫长,看到冰夷步履维艰地前行,心如刀割,热泪满眶,但她不想让冰夷看到,捂着嘴巴,捏着拳头,把眼泪全部咽回去。
终于,冰夷倔强地走完这条炽热的道路,迎来了却是可怕的铁钉床,但他只是敛了敛漂亮的眉,在各种复杂的眼神中,毅然滚下去。
瞬间,发黑的数百支铁钉上沾满了刺眼的血滴,在灯月辉影下,宛如干瘪的吸血鬼在狞笑,妖冶而血腥,令人惊悚。
但身上刺破了数百个小洞的人,不惧地洒下数百滴血的人,只是抿紧苍白的嘴唇,挣扎着站起来,毅然走上那条2米长的冰凌。
众人屏息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冰凌上摇曳不定的白影,长长的发丝伴着白衣随意飞扬,美得不像话的俊容因灼伤受冻,透明如水晶,但含笑的眼眸却满载人间的灵气,宛如误落凡间的精灵,纤尘不染却有着致命的诱惑。
“冰夷!”在众人皆陶醉于冰夷的魅力时,明月失声尖叫。
只见平日里霸道冷傲的皇者,宛如一袭轻纱,在朗月晚风中,从高高的冰凌上飘落,那样的虚弱无力,揉碎了所有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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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35
“冰夷!”明月扑倒在地上,及时当做护垫,让虚弱之人稳稳当当地落在背上,虽然很痛,却笑得明艳动人。
“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冰夷把明月扶起,拥在怀里,声音轻柔得宛如山涧清泉。
“没关系,没关系的冰夷,只要你想做的,我都会在一旁仰望你!”偎依在情人的怀里,明月动情地磨蹭着。
“不要看!相信我!”在轻颤的睫毛上轻轻落下一连串细碎的吻,冰夷继续走上散发着寒光的冰凌,依旧风华绝代。
如此孤高冷傲的人,一向受人膜拜,何时如此狼狈过?明月知道,他不愿意让她看到这副模样,于是跑到冰凌的尽头,面对远处的他,微微一笑,眸里是眷恋、担忧、愧疚、甜蜜、鼓励等复杂的情愫。
月华如霜,水陆迷离,顷刻间,对视的两人仿佛抛光了尘世的浑浊繁华,置身于繁花似锦的天地间,站在只有他们的地平线上,隔着距离,眼神却把心紧紧地贴近。
“我等你!”伴着迷离的水光,明月倾城一笑,转身背对着冰夷,眼里是似水的柔情,磐石的坚定。
她感觉到身后那人的努力和爱意,就算一次又一次跌倒,依然顽强地站起来,向着自己的背影迈进。最后,她终于等到了魂牵梦萦的怀抱。
“不要回头,拜托!”冰夷浑身乏力地靠在她的后背,但见她要,立刻阻止。
自尊心强的人绝不容许被别人看扁,作为他的爱人,明月更不能回头折损他的自尊,但从那无力的依靠,她知道此刻的他是那么的狼狈,那么地让人心酸,心酸到让人心碎。
然而,如此感人温馨的画面,很快被一把冰冷如刃的声音划破。
“伟大的河伯大人,撑不下去了就赶快放弃吧!”
洛宓妃何尝不心痛,但她讨厌看到他们你侬我侬的模样,讨厌被最爱的人遗弃。
如果可以的话,她多么希望冰夷及早放弃,然而,能放弃的话,他就不是那个孤高冷傲的冰夷。
冰夷没有回应,只是伸出纤长白皙的手,轻轻拭去明月脸颊上的泪水,轻吻了一下,然后轻咬着白玉般晶莹的耳朵,柔声道:“到大殿等我,乖!”
声音轻柔如梦,魅惑勾心,让人幸福得心痛。
月冷风清,水光盈盈,明月轻轻翕动卷曲的睫毛,感到他的手明明很冰冷,他的吻明明很脆弱,心间的暖流却无法抑止地沸腾,温暖了破碎的心,痛苦却甜蜜。
她知道接下来会是更残酷的折磨,但冰夷的自尊心不允许她留在这里,也不忍面对她的忧虑和心痛,于是在他跃进冰寒的水池时,失控地跑到大殿。
大殿内,那些贵宾见她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纷纷投来复杂的目光,明月见此,连忙擦干眼泪,把这些烦人的目光头猪脑后,偷看远处那抹孤高冷傲的白影。
经历了冰火两重折磨,冰夷在上岸那一刻已麻木,只是若有所思地凝视大殿的方向,却不晓得此时的他是那样的妖媚众生,性感诱人。
湿透的衣衫紧贴着,尽显身段的修长挺拔,柔亮的发丝贴在性感的锁骨上,静静地滑落晶莹的水珠。在回眸的那刻,近乎透明的俊容在月光下更显轻灵,苍白的嘴唇已冻成妖冶的深紫,倔强地抿紧,风流魅惑浑然天成,宛如让百花娇羞的绝色妖孽。
顷刻间,明月听到大殿内倒抽冷气的声响,花痴的尖叫,暗自叹息,再望向水池边,冰夷所到之处,一片倒,但本人不为所动,径直走来,却被洛宓妃挡住了。
“冰夷哥哥,不要继续了,你的身体负荷不了。”洛宓妃已分不清是在折磨他还是自己,只晓得如此出众之人,自己舍不得。
“把月儿还给我。”冰夷的目光清冽凌厉,仿佛要把眼前此人看穿。
“不可能!”洛宓妃怒不可歇,厉声拒绝。
“滚!”冰夷不再多看她一眼,决绝地从身旁走过,脚步轻盈,仿佛随风而去。
“好,你就给我跳竹舞吧,伟大的河伯大人!”洛宓妃十分恼恨,冷硬地命令手持长青竹的侍卫舞动竹竿。
盯着立在眼前的两根青竹,宛如两条青蛇狰狞着笑靥,向他吐出恶毒的舌头,冰夷皱了皱眉,尽管感到浑身哆嗦,四肢乏力,还是捏紧拳头,迈步向前。
竹舞,二胡与琵琶在开首相呼应,青青翠竹,迎风摇摆的竹叶,活力而传神。在二胡的陪衬下,琵琶的音色柔美,珠圆玉润,且琵琶合着水音,飘逸温婉、清澈纯净如天籁,尽显民族风情,为庆祝冬天过去,夏天来临,舞坊每年都会表演。
他很喜欢这种舞蹈,欣赏了不知多少回,却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亲自表演的一天,不由得苦涩一笑。
乐曲节奏弹跳,轻盈空灵,二胡、琵琶的音色配合得天衣无缝。虽然他从来没有跳过舞,但很快就掌握了节奏和旋律,宛如飘零燕般,在青竹间蹁跹起舞,把许多婀娜多姿的舞者都比下去。
然而,正当众人看得出神时,不知哪里飞来的暗器打在他的脚踝,本来跳得吃力的冰夷不堪一击,脆生生地跌倒在地。
周围的人在倒抽一口冷气后,都屏住呼吸。明月想上前,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了,也不能言语,只能含泪看着。
冰夷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凝视脚踝上的暗器片刻,利索地□,扔到地上,然后继续跳,地上逐渐飞溅着点点血花,在月光的映照下,十分刺眼。
“不!”看到火红的地毯被鲜血染成一朵血花,那一瘸一拐的人毫不在意已血肉模糊的脚,依然咬着血肉模糊的嘴唇在跳,明月拼命挣扎,终于挣脱那莫名其妙的禁锢,跑过去跌坐在又一次摔倒的冰夷面前,激动地抱着,“冰夷,够了!真的够了!”
“还有五次!”冰夷心有触动,但倔强地坚持。
“不!”看着纯真如孩童的眼眸,那样的清澈,清澈得让人心疼,明月连忙跪爬到心情复杂的宓妃面前,磕头求饶,“宓妃,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求求你,别再折磨他了。”
洛宓妃看到如此卑躬屈膝的明月,心里很不是滋味,别过脸去,冷冷地抛下一句:“是他自己折磨自己。”
瞬间,明月感觉今夜的月光那样的冰冷,冷得彻骨。
“主人,我错了,如何惩罚我都可以,求您不要继续了。”左近卫实在看不下去了,跑到冰夷的面前跪下,悔恨万分。
“滚!”冰夷一把推开他,抬起高傲的头脑,站起来继续舞蹈。
“不,不要了,我求你们不要让他跳了,再跳下去他的腿会断的。”明月立刻飞奔过去,把那些可怕的竹子扑倒在身体下,哀求的模样令人心酸垂泪。
然而,这个世界还有比泪水更能说服人,比同情更能煽动人的东西,它叫权力。
在场的人谁都想帮助那个哭成泪人的可怜女子,但谁都敬畏那个高高在上的河伯大人,就算他失去灵力,潦倒虚弱,只要一句话,一个眼神,足以让任何人恭敬地顺从。
“主人不要,主人……”看到明月被架开,救主心切的左近卫把矛头指向曾经的共谋者,“都是你这个妖女,我杀了你。”
“是啊,杀了我吧,毕竟,这是你最痛恨的模样,你主人最爱的模样,哈哈哈……”面对架在脖子上的利刃,洛宓妃疯狂地嗤笑。
“这,这……”左近卫浑身一震,看到主人投来的凌厉目光,更是慌得六神无主。
忽然,他发现主人不再用目光凌迟他,而是专注地凝视另一个人,眼里尽是令人妒忌的似水柔情。
“冰夷,你不要再跳了,既然讨厌这副模样,就让它不存在世上……”明月知道自己无法阻止冰夷,情急之下抽出侍卫的剑,决绝地向艳丽的脸颊划去,却发现剑在空中动弹不了。
感到潮湿的液体飞溅在脸颊上,明月感到不安,立刻睁开眼眸,震惊地看到一只白皙的手紧紧地抓住剑锋,滚烫的血液汩汩而流,而手的主人,竟带着欣慰的微笑。
“不要这样做,你会后悔的!”他说。
“冰夷?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傻?”
是的,她毁掉自己的容颜并不心痛,但毁了洛宓妃的容颜,一定会后悔的。这样了解她的冰夷,怎能不叫她心痛,怎么不叫她为其倾尽所有?
“就算不是你的模样,刺下去还是会痛的!”冰夷接着说。
“我宁可自己痛,也不愿意看到你受苦。”明月扔掉手中的剑,激动地拥抱冰夷,泪花飘飞,笑容却美得炫目。
“我不苦,一点都不苦!真的,月儿,为爱付出的人只会感到幸福!”冰夷抱着她,笑得宛如得了糖果的孩子般,纯真甜美。
明月看着这个一直为自己付出的男子,毫不理会在场的人,激动地印上那双发紫的唇瓣,眷恋地与之唇齿相依,缱绻浓情。直到天旋地转,周围的人化作梦里的似锦繁花,直到无法呼吸,天地只剩下彼此,才无悔地放开他,含笑而去。
她知道,她选中的男人不会轻易被打倒。只要她的愿望,他都会完美地实现,如同当初带她私奔,为她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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