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在两人的身边掠过,窒息而紧张,秦小狸只觉得可笑,手向后一摸,手中陡然多了一根长鞭,“墨帘,我顾念你在我生育的时候救过我,我给你一次机会,让你三招!”
墨帘的眼睑沉了沉,不再言语,提身便朝秦小狸袭击而去,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秦小狸已然站在了十米开外,墨发飞扬,“第一招!”
墨帘徒手在上,她以往杀人完全靠的是一双手,如今面对秦小狸,她虽不敢下杀手,但也用了八成的功力,却不想秦小狸再次轻而易举的躲过了。
长鞭一甩,指着墨帘道,“第二招!”
墨帘脚下如风,严肃冷然的朝秦小狸袭击而去,她知道秦小狸有武功在身,却不想短短时日内,竟比她练了十多年的人还有厉害,她无法再掉以轻心。
然而,一掌落,啪——的一声,墨帘的手臂被狠狠的抽了一鞭子,一道血痕立即蔓延了开来。
“墨帘,你知道么?我最恨的就是背叛!”秦小狸不再手下留情,挥鞭如有风,狠狠的朝墨帘抽打了过去,墨帘急闪,却快不过秦小狸手中的鞭子,一连挨了十几下,身上的衣物在寒风中瑟瑟飘舞着。
墨帘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再次朝秦小狸袭击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随着声音的消散,墨帘直直的跪倒在了地上。
“我不想杀你,但也不想留下后患。”墨帘只觉得一阵风从自己的身边刮过,手脚皆是一阵剧痛,便倒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了。
她的手筋和脚筋被秦小狸挑断了,武功怕是也废了。
“若你还有利用价值,回去告诉你们宫主,想抓我,我随时奉陪!”秦小狸冷眸瞥了墨帘一眼,“如今你已经废了,我劝你还是隐退山林为好!”
秦小狸很清楚,没有利用价值的杀手,死,是唯一的下场。
“王妃,你不能走!”墨帘倒在地上挣扎着还想阻止,秦小狸已经将那躲在后面瑟瑟发抖的小厮拎了出来,“带上你们公主,告诉她,我杉雪舞在云京等着她来算账!”
若是杉雪舞不再有任何举动,想必杉琉灵也伤不到她;若是杉雪舞还死不悔改,就杉琉灵这情况,让他们两个女人,好好的去斗好了!
她没工夫奉陪!
云京,宁王府内,隐藏的兵马已在蠢蠢欲动,风起叶落,一片萧飒。
书房内,杉雪舞站在宁王的身边,伸出手替他整理好了衣裳,“我在府里等你回来,成功之时,便是我们大婚之日。”
“舞儿,等着本王!”宁王回握了回去,如今的云京已经够乱的了,有誉铭国和架尘国相助,这反,他是造定了!
彼时的颜封绝独自一人站在御花园内,望着深沉的湖水,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小狸的话,击的他不知自己如此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或许,他真的错了,他的娘子要的不是金丝雀一般的保护,她和他一样是雄鹰,她想站在他的身边,展翅翱翔,或许是他爱的太深,束缚了她的心。
“王爷——!”湖水寂静无声,直到有暗影闪身跪下,在他耳边汇报了外头的情况。
云京各地开始动乱,驻守在各地的兵马也开始有了或多或少的行动。
微勾唇角,琥珀色的瞳孔中波涛暗涌,闪现出一丝冷厉的光芒,颜封绝冷笑了声,“吩咐下去,按原计划行事!”
“属下遵命!”暗影躬身退下。
颜封绝收回了视线,苦涩一笑,娘子,为夫究竟该如何爱你?
无论如何,当务之急,是平定云京的内乱,他或许该相信他的娘子会保护好自己,只是,娘子身上的蛊毒,他至今还未寻到解决的办法。
乱吧,再乱些,一口气解决了,他便再也不理会这些事了。
云京上下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动乱搅得人心惶惶了,特别是大批的士兵调动更是让人心有余悸,一时间所有的比试项目全都停止了。
无论是哪个国家的,或是为何而来的,皆是严阵以待,比试的已经有人抽出了刀,方才还在一同喝酒的,如今已是冷眼相向。
今日,真正来参加盛会和比试的寥寥无几,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各自主子下命的那一刻。
云京的城门也已经在上一刻被下令全线封锁,谁也没发现城门关闭前,有两辆马车前后驶进了云京。
城楼上原本每隔几米便驻守着一名士兵,如今却因为人手不足,而被派遣了不少出去,烈火原本也在此地驻守的,却突然有人向他来报,“王妃和两个小世子皆被绑架了。”
他猛然想起了方才那辆马车,急忙叫来副将把守此地,自己带了几个士兵赶去追赶,却因出了云京后分岔路口太多,而一时寻不到人影,同时也和正赶回云京的那两辆马车错开了。
他离开后没多久,一名身着蓝衣的士兵急匆匆的赶了上去,跑到副将面前,借口有急事,却抽出匕首狠狠的捅向了副将的腹部,鲜血直流。
城楼之上顿时响起了一片喧哗、尖叫、砍杀声,一时间涌出无数潜伏着的老百姓,和城楼上的士兵厮杀了起来。
这些士兵皆是守城门的,在功夫上自然比不得凶猛袭来的人,城楼上顿时惨叫连连,一身着粗布衣裳的人站在城楼下,发布着命令,“夺取城楼,所有士兵杀无赦。”
却不想,此话刚一出口,一道利刃破空而来,直接穿透了他的喉咙。
秦小狸丢下手中的弓箭,飞身上楼,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走?走之前也得帮封将这些麻烦事给解决了!
那群冒充百姓的人,正杀的起劲,这会儿突然冲出一个杀神一般的女子,下手又快又狠,一把匕首在手中玩转的游刃有余,几乎是冲过去,一刀下去,被其袭击的了头部和颈部便分了家。
如此残忍又凶猛的女子,竟让这群杀红了眼的人胆颤了起来,只是胆颤的这么一瞬间,秦小狸手起倒落,两个人头咕噜噜的朝下滚了下去。
士兵中有距离秦小狸近的,从惊恐中回过神来,一眼便认出了秦小狸的身份,冲着其他还在厮杀的士兵大喊了起来,“是封王妃——!封王妃来了!杀啊,快杀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此话一出,士气顿时大震,已经处于下风的士兵奋起反击,一下子变得凶猛无比,提刀搭弓赤膊,直接往上冲了。
嘴里更是不停的喊着,“杀——!杀——!杀——!”
几十人守卫的城楼竟在短短时间内杀光了上百个偷袭者,两边皆是血流成河,但守城的几十人除了一开始被偷袭杀掉的十几人,其他人即使带着伤也依旧是胜利了。
秦小狸将杀人的匕首丢在了一旁,手中竟滴血未沾,抬手冲着那群士兵大声嚷道,“各位兄弟,我封王王妃——秦小狸在此发誓,你们的血不会白流的!我在此请求你们死守城楼,决不能让犯上作乱者有机可乘!”
“作乱者砍我们一刀,我们势必十倍奉还!给我半盏茶的时间,我定会找人前来相助,为了国家,为了我们的家人,我们绝对不能妥协!”
“是,王妃!”朗朗的回音传遍了半边天空。
秦小狸飞身下了城楼,只要城楼稳定住了,云京内作乱的人无疑是瓮中捉鳖手到擒来,城楼这般无人把守,定然是同她或多或少有些关系。
她今日确实不该和颜封绝吵架的,要吵架至少得等一切都解决了,再好好和他算算账。
秦小狸借助猎狗以最快的速度寻到了大将军,开始将所有的还有空闲的人马重新分配,然而,区区一万多人面对这种形势,着实不够用,更何况其中还有不少细作和墙头草。
而另一边,皇宫内也出现了暴动,架尘国和誉海国竟公然扣押了穿云国的朝中重臣,宁王更是带兵直接闯入了皇宫大殿,虽然疑惑为何皇宫内无人把守,但想着机会难得,或许是其他两国的人已经替其将一切都解决了,毕竟他许下的报酬很是诱惑人。
肃穆的皇宫大殿内,九龙盘旋在石柱上,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颜沉浔坐在龙椅上望着地下杀气粼粼的别国使臣,这情形和当年他登基为帝的情形倒是有几分相似的,腹背受敌,可最终坐上这个位子的还不是他?
他真的不想在今日看到宁王带兵闯入,但无疑他失望了。
而颜封绝那边,在他离开御花园没多久,一道利箭朝他飞射而来,他蹙眉闪身躲过,取过了箭上的纸条,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飞身出了皇宫,上马便朝封王府赶去,暗中监视他的人,不由得扬起了一抹笑。
封王妃果然是封王的死|岤,竟让一个如此理智的人在此时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事情。
“皇兄,这是退位诏书,你还是允了吧!”宁王挥了挥手,手下立即有人呈上了一份诏书,颜沉浔冷冷的瞥了宁王一眼,继而笑了,“三弟,你当真如此想当这个皇帝?”
“皇兄,你如今已经是回天无力了。想必现在的城楼已经被本王的人控制了,而你现在……”宁王扫视了眼四周被别国使臣控制的各位大臣,即使未被控制的大臣也是站在他这边的,依旧淡淡的说道,“二哥的封王府此时定然也是乱了套了,你若再指望二哥会带兵来救你,恐怕你得失望了。”
“三弟,你此时停止,朕或许还能饶你一命!”颜沉浔微沉着眼睑,他的兄弟姐妹并不多,虽生在皇家身不由己,但不到万不得已,他真的不愿兄弟之间自相残杀。
宁王淡淡的笑了起来,他不喜皇位,但为了母妃,为了舞儿,这位子他夺定了!
“皇兄,你还是自求多福好了。”宁王不再说话,余光朝身后的人瞥了眼,已经走到颜沉浔的身边的人便将那份诏书重新递了过去。
颜沉浔抬眸扫视了眼朝堂内的大臣,方才的比武已经间接的将穿云国的武将都打伤了,如今朝堂之上的大多是文臣,其中一部分居然在此时就已经如此光明正大的站在宁王那边了。
他们究竟是如何断定,今日他非退位,甚至是命丧于此的呢?
如此嚣张狂妄的逼宫,倒还真是头一次见。
有文臣气愤不过,想要反抗的,却被一脚给踹倒在了地上。
即使被踹倒了,那文臣也依旧爬起来,继续反抗,指着宁王的鼻子叫骂,嘭的一声再次被踹倒,利剑抵住了脖子,鲜血流淌,却依旧狠狠的瞪宁王等人。
颜沉浔望了那文臣一眼,原来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原本只觉得其文采不错,如今看来,却是能当重任的,意料之中,丞相站在了宁王那边,丞相和宁王勾结,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
一圈扫视下来,什么人可以重用,什么人参与谋反,顿时一目了然了。
不得不说,他得感谢宁王,让他将自己的臣子瞧的如此清楚。
颜沉浔收回了视线,伸出手接过了拿到圣旨,仔细的瞧了眼,似笑非笑的问道,“三弟,朕若是同意退位与你,你可会饶朕一命?”
第十二章: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寂静肃穆的皇宫大殿,所有人都因颜沉浔这句话而屏住了呼吸,偶有清风佛过,竟让人心头有些发寒。
石柱上盘旋的卧龙似在沉睡,阳光从殿外射入,恍惚间带着一丝潜伏的光芒。
宁王抬头直视着颜沉浔的双眸,眸光中一片清寒,“皇兄,若是你识时务,本王答应饶你一命!”
清亮的声音在寂静的朝堂中突兀的响起,如平静的水中投入了一块巨石,激起了一片巨浪,话音刚落,顿时有参与谋反的大臣上前阻止,“王爷,万万不可啊!斩草要除根啊!”
宁王的眼神依旧未变,龙椅是他要的,但是颜沉浔和颜封绝,他并无意杀害。
颜沉浔冷眸瞥了那大臣一眼,沉眸不再言语,再次抬头时,淡淡的阳光洒在那明黄的龙袍上,龙椅踱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颜沉浔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清晰了起来,“三弟,无论你是如何想的,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闻者皆是一愣,心跳骤然停止,皆以为颜沉浔打算妥协了。
然而就在此时,颜沉浔缓缓的站起了身子,明黄|色的龙袍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度,整个大殿仿若在这一瞬间明亮了起来。
颜沉浔大手一挥,朗声下令道,“给朕将这群乱臣贼子——通通拿下!”
一声令下,刹那间,金色大殿闪现出无数道黑影,潜伏在大殿内的暗影从各处涌了出来。
来者皆是影煞宫最顶尖的杀手,各个出手极快,速度如光般,手起刀落,宁王刚欲下令稳住,跟随他前来的人喉咙已经被割裂而开,鲜血喷射而出,血染朝堂。
有瞬间回过神来反抗的,此时也是节节败退,宁王的情势急转直下,朝堂中的局势稳稳的,重新掌握到了颜沉浔的手中。
如此这般惊变,朝堂内霎时大乱,未曾背叛的露出了喜色,而那些追随宁王的都闪过了诧异,愣在了原地。
誉海国使者和架尘国使者也都在此时面面相觑了起来,不知是否还应该同宁王联手,就在他们还犹豫不决的时候,颜封绝如神邸般带领大批人马空降到了此地。
淡淡的光芒照耀在颜封绝的身上,淡紫色的长袍在殿前猎猎轻舞着,淡然之中,一股强烈的寒气瞬间占据了整个朝堂。
颜封绝单膝跪下,只道,“臣弟参加皇兄,所有参与谋反者,皆已拿下,请皇兄发落!”
颜封绝一出现,谋反之人便知道此次谋逆想必是要失败了,而此话一出,已有胆小之人当场昏了过去,稍大一点的跪倒在地不断地磕头求饶。
誉海国使者与架尘国使者皆在此时表明了态度,绝不参与穿云国的朝廷内务,伫立在一旁的凌肆抬眸瞥了颜封绝一眼,趁人不注意,闪身飞出了皇宫。
宁王不相信自己筹划了那么久的逼宫就这般轻而易举的被攻破了,颜封绝明明已经回了封王府,为何还会出现在此地?
他不是宠妻如命么?
为何在得知娘子和孩子皆被绑架的情况下还能前来相助?
宁王的脑子乱成了一团,双手紧握成了拳,舞儿还在府中等他,他如何能就此失败?
一想到杉雪舞那绝色清丽的容颜,宁王眸光一沉,猛地从身后的人身上抽出了长剑,飞身就朝颜沉浔袭击而去。
“三弟,早在你部署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今日的结局了,你何必再执迷不悟?”颜封绝鬼魅般接下了宁王的长剑,挡在了宁王与颜沉浔之间,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寒意。
宁王盯着颜封绝,倒退了两步,继而哈哈大笑了起来,发丝凌乱,衣裳飘渺,带着一丝绝然,“成王败寇罢了。”
说完,拔剑竟朝自己的脖颈上抹去,千钧一发之际,叮的一声脆响,剑陡然落地。
颜封绝望向了颜沉浔,两人早在得知宁王造反之时便已做了决定,颜沉浔上前扫视了一眼四周的大臣,小苗子拿着圣旨走上了前。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宁王神经错乱,受人教唆谋反,朕念其有悔改之心,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谋反之罪,罪及九族,养不教父之过,特免去其与漠王的封号,同丽太妃一同贬为庶民,逐出云京,生生世世不得再入云京一步。钦此,谢恩!”
宁王难以置信的抬起了头,错愕的望向了颜沉浔和颜封绝,谋逆大罪,他的两位皇兄竟这般轻饶了他?
“宁王还不领旨谢恩?”小苗子见状重复了一遍,朝中大臣也从多番惊吓中回过了神,有言不可的,也有沉默不语的。
但是颜沉浔的主意已定,谁也改变不了,若是宁王非要他命不可,这圣旨便也不用再下了,但是他看得出来,宁王并非毫不顾念兄弟之情。
先皇子嗣少,他们四人可谓从小一同长大的,如此这般也算绝了某些人的念头了。
一场谋划许久的谋逆之事,就这般落下了帷幕。
风有些大了,叶越发的黄了,一阵冷风刮过,卷起了一地落叶。
杉雪舞静静的坐在房内梳着长发,门外响起了震天的哄闹声,侍卫冲进了宁王府,尖叫声从外传来,梳理着长发的手依旧轻缓的上下梳理着,不急不躁,不喜不悲。
一开始,她便知道,这次谋反事件会失败的。
不过是个局罢了。
那个人,或许会死吧?
她对他一点儿也不好,为何还要为了她做这种谋朝篡位的蠢事?
那个人,真的很蠢呢!
白衣翩迁,墨发飞扬,在侍卫冲进房间的时候,杉雪舞已经不见了踪迹,没有人知道她是生是死,若是活着,又去哪儿。
宁王赶回府的时候,徒留下了空寂的厢房,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杉雪舞的气息,缓缓的跌坐在地上,似哭似笑,舞儿,你的心里终究还是没有我。
从那日起,云京再无宁王、漠王、丽太妃三人,没有人知道他们离开云京后去了哪儿,总之,是不会再回来了吧。
尘起飞扬,天空渐渐飘起了细雨,噼里啪啦的零落了一地,没有人知道,多年后还有多少人会记得这次谋反事件,又有多少人会记得穿云国曾经还有两位王爷。
城楼之上,细雨零落在油纸伞上,秦小狸带着两个孩子静静的站在楼上,眺望着远处的皇宫,细雨迷蒙,模糊了谁的视线?
云京的内乱全都平定了,明日又会是新的一天,“千绝盛会”会圆满落幕的,想必封如今已经没有什么麻烦了,信已经送出去了,她也是时候出去走走了。
他们都该给对方时间,好好的冷静冷静,若是这道坎不过去,以后指不定又会再次争吵,她知道他爱她,但她真的需要自己的空间,等他想清楚了,不再这般盲目的宠着自己,愿意让自己和他一同面对所有的一切了,她就回来。
偌大的皇宫,空旷的有些寂寥,颜封绝站在御书房外望着飘落的细雨,手中紧握着的正是秦小狸写给他的那封信。
他知道是他的娘子替他稳住了城楼上的叛乱,也知道是他的娘子在他考虑不周的地方及时的帮了他一把,这次平定如此简单,甚至不曾伤亡,也不曾大规模的惊动云京内的人,和他娘子后来的举动是分不开的。
她想离开,是自己给了她束缚。
颜封绝轻扬嘴角,有些苦涩,或许,他还没有学?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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