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然赤红的双眼没有焦距地从沈慢脸上扫过,大掌粗鲁地撕裂了沈慢的衣服,火热的唇自沈慢的颈间往下移动。
“沈君然,沈君然”沈慢不停地呼唤着他的名字,期望换回他的理智,但是
沈君然粗鲁地进入了沈慢的体内。
沈慢痛得额角都渗出了汗水,却一直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喊出声。沈君然如果这样可以让你解脱,我只愿这个人是我。
泪水自沈慢眼角滑落,不知是为了身体的疼痛,还是为了自己这样毫无理智地爱上一个男人。
沈君然还在沈慢身上无意识地抽动着身体,沈慢把手指插进他浓密的黑发间,拉起他的头,让他看着自己,“我是沈慢,我是沈慢,喊出我名字,叫我沈慢。”她不甘心,这是她的第一次,居然是在他毫无理智的情况下
沈君然只是用没有焦距的眼睛看了沈慢一眼,然后粗鲁地扒开她抓着头发的手,压在两侧,继续把头埋进沈慢的颈间。
沈慢心里忽然气闷极了,趁自己还使得出力气,抬头,在沈君然赤\裸的肩头狠狠地咬了下去,直到感觉有血腥的气息弥漫在舌尖才松了口,整个人虚脱得昏了过去。
沈君然慢慢停止了动作,眸中的血丝渐渐退去,视线有了焦距。麻木地低下头,看着身上满是紫青痕迹,已经晕了过去的沈慢,默默地退出沈慢的身体。
床上已经一片污浊,空气里还弥漫着滛靡的气息。
眼睛蒙上一层雾气,沈君然颤抖着手,把沈慢紧紧拥进怀里。
男儿有泪不轻弹。
沈君然缓缓闭上眼睛,滑下两行清泪。
沈君然抱着依旧在昏睡的沈慢,双目无神地望着桌上的佩剑。
他伤害了她,他伤害了她……脑海里不断地重复着这五个字。
不知道过了多久,阳光透过琉璃窗户射进房内,窗帘上洒满了斑斓的色彩。
“二公子,奴婢给您送水来了。”门外有婢女轻轻的敲了敲门,按着每日的惯例,给沈君然送来热水沐浴。
沈君然放下床帐,拉过被子裹住沈慢与自己的身体。
屋内一片狼藉,婢女恍如未见,把水送进来后,又退了出去。
沈君然抱着沈慢,坐进水桶内。
腿上未曾愈合的伤口,浸了水,又开始流血。沈君然不觉得痛,他的眼里,只有沈慢满身的淤痕,拜他所赐的淤痕!轻轻地为沈慢洗去大腿内侧的污浊。沈慢微微地动了动身体,沈君然立刻闭住呼吸不敢动弹。
如果她此刻醒了,他要以何面目面对她?
沈君然呆愣地看着沈慢,终于她还是醒了,对上她缓缓睁开的眼睛。
沈君然默默地移开视线,抱着沈慢从水桶里走了出来。
“是我太丑,还是太不知羞耻,所以你都不愿看我?”沈君然眼里的决绝吓到了她。
沈君然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再看她一眼就走了出去。
沈慢忽然觉得心痛地说不出话来,他在嫌弃她吗?扯过被子裹在自己身上,身上还酸痛地厉害,但是,这些都不算什么了。蜷缩起双腿,把脸埋进臂弯里,他是嫌弃她了吗?
沈慢难以自制地哭了起来,直到感到有人给她披上衣服,才流着泪抬起头,“沈君然……你会不要我吗?”沈慢不管自己还赤裸着身体,紧紧攀着他的手臂,“我知道我不该来,可是如果那人不是我,便会是其他女人,我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不要你痛苦挣扎也不要有其他女人为你解脱,你的快乐只有我可以分享,你的痛苦,也只能由我来分担,不能是其他人,不能……”
沈君然本来还沉浸在深深的自责中,听得沈慢开始喋喋不休,说的都是害怕他不要她,心里更是痛地厉害,他怎么会不要她,自他清醒过来,看着一身是伤的她,他都恨不得一剑了结了自己,他又怎么会不要她!
“对不起,我伤害了你。”沈君然用力回抱住沈慢,“沈慢,我要你,我只要你。”
玄洛听了侍女的回报,以为昨夜沈君然还是要了紫蓉,心里五味参杂,有报复的快感,又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碎成一片片的。仿佛此刻他拳头下的琉璃窗,碎了一地,沾着他的血迹,落在脚边。
谁知他刚跨出房门,就见紫蓉匆忙地向他走来。
“大公子。”紫蓉的脸色很苍白,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怎么在这里?”玄洛顿时阴鸷地看着紫蓉,“你不是应该在他的房里么?”
“那……那不是紫蓉。”
“废物。”玄洛毫不吝惜地一巴掌打在紫蓉我见犹怜的脸庞,留下一个鲜红的掌印。
“大……大公子,我……”紫蓉倒在地上,柔荑抚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害怕让她全身都在颤抖。
玄洛不再搭理紫蓉,匆匆赶去沈君然的房间。
沈慢身上没什么力气,是沈君然为她套上一件件衣服,系上每粒扣子。
尽管两人已经坦诚相见过,沈慢还是极不好意思地低着头不敢看他。
玄洛没有敲门,直接一脚踹了进去,看见房中的人,竟然是沈慢,顿时眼露杀意。
“滚出去。”沈君然没有回头,就知道来的人是谁。
全然陌生的阴冷语气,让玄洛都怔了怔,随即又回过神,“哼,出去?这是我的船,我要去哪儿就去哪儿。”
沈君然身形一闪,握着剑,横在玄洛颈间,“你再有任何动作,我会马上杀了你。”
玄洛有一瞬间不能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杀我?呵……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爹什么?”
“你也别忘了,我只是答应师父不计较从前的事情。但是从现在起,你要再轻举妄动,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你敢杀我?”
“有何不敢!”沈君然毫不犹豫地答道。
玄洛看着沈君然深不见底的眸子,他不知道为何自己如此肯定他此刻说的话,绝不是虚言。“好,好。你有本事马上带着她离开我的船,我倒要看看,没有我帮你们,你们如何做一对神仙眷侣。”
沈慢看看身旁沈君然整理的包裹,仿佛他已料到这一切。
沈君然抱起沈慢,往门外走。
“沈君然,他日再见,我必要让你痛不欲生。”
沈君然抱着沈慢来到船尾。
沈慢抬起头看着茫茫大海,海风吹得她几乎睁不开眼。
“怕吗?”沈君然低头,平静温柔的看着沈慢。
沈慢抱着沈君然,“不怕,有你。”即使面前是无边的汪洋大海,只要有他在,她就能安心地面对一切的一切。
沈君然忽然浅笑着在沈慢额头轻轻一吻,“谢谢。”身形一跃而起,往海中坠落。
第22章星月为媒
沈慢以为他们马上就要掉进海水里,不想,耳边传来咚的一声,不再往下坠。
沈慢奇怪地睁开眼睛,才发现沈君然抱着她站在一艘小船上,小得还比不上他们住的房间。与玄洛的描红金漆大船相比,就像是蚂蚁与大象那样的悬殊。
沈君然放下沈慢,又拿了件衣服给她披上。
海上的风浪有些大,吹的小船东摇西晃的。尽管相信他,可是沈慢看着这在大海上恍如树叶的小船,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沈君然看出了沈慢的不安,“别害怕,最多一天一夜的时间,我们就可以到达这附近沿岸的一个渔村。”
“你怎么知道的?莫非你一早就计划好的?”
“恩,我查过航海志,也推算过日程,本想今晚带你悄悄离开,没想到”沈君然握桨的手青筋都爆了出来。
沈慢的手很小,双手才能合抱住他的一只手,“没关系,真的。你会娶我,就当昨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不行么?”沈慢直觉自己被这个世界的男女授受不亲毒害太深,说这样的话,居然都能让她想找个地洞藏进去,“我只恨自己不能来得更早些,这样你腿上就不会多出一个口子了。”
沈君然回握住沈慢的手,“若那渔村适合居住,我们就在那住下来。你掌心怎么”
“不小心给匕首划伤的,还好,这伤口让我醒了。”沈慢说着忽然想起件事情,“对了,我晚上怎么会睡得如此沉,是不是玄洛”
“不,是我给你下的药。”沈君然爱抚着沈慢的脸庞,“我不想让你看到那么狼狈的我,可终究”
“难道你每晚都”
“你别误会。”不等沈慢说完,沈君然怕她想多了紧张地解释道,“前几晚的药性都不大,我用内力辅以银针就能排除大半的药性。昨夜会如此,是因为”沈君然紧皱着眉头,那痛苦的神情让沈慢心疼极了。
“肯定又是玄洛。”沈慢打断了沈君然的回忆,顺便转移了话题,“沈君然,你知道吗,我以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和我爱的人,住在海边,每天看着日升日落。而现在,因为你,我的愿望就要实现了。”
沈君然看着沈慢洋溢在脸上的幸福笑容,终于释然地笑了起来,“我们现在还在这茫茫大海上飘着,你就不担心?”
“你说过会保护我,我相信你。”这艘小船是最简易的救生船,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在海面上飘摇的厉害,如果来个什么大风大浪的,他们可能真的要葬身大海了。可是因为他在,沈慢觉得什么事情都不可怕,哪怕真要下黄泉,有他陪着,她也知足。“退一万步说,不能与你同生,就算是同死,也觉得够了。”
沈君然震惊地看着沈慢,他以为她只是单纯的相信他。他从没有想过,她会想那么多那么远,他更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一个愿意与他同生共死的女子。
沈君然拥着沈慢,“此生唯卿,足矣!”
这次的离开与沈君然的计划还是有些许出入,要不是玄洛逼人太甚,他也不至于被愤怒冲昏了头,直接打乱了自己的计划。备的食物和水并不多,只够沈慢一个人吃上两天的量。但这并不算难,海里有鱼,万不得已之时,生的也无妨。只是,这条救生船太小,经不起一个大浪的,若碰到什么风浪,他真不敢想
沈君然向远处的天空望了望,云层厚重,有些灰蒙蒙的,海风似乎也比刚才大了一些,“冷吗?”
沈慢摇摇头,“不冷,我再休息会儿,也帮你划船,这样我们可以快些到达海岸。”
“我是练武之人,有内力护身,这只是小事,你好好休息。”
其实说不怕,毕竟是假的,谁会真的不怕死呢?所以沈慢现在根本不敢睡,她怕一闭上眼睛,发生什么她都来不及反应。只有睁着眼睛,看着身边的他,她才能稍稍安心一些。但是她知道,沈君然说的也是事实,她这副身子一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算身体好着也没多大力气,何况“腿上的伤怎么样?”
“不碍事的,虽然是对穿伤,但是我的剑利且薄,没伤到筋骨,不会有事的。”那时他还有理智,自己又是医者,他知道怎样的伤可以让自己疼痛又不至于伤势过重,只是当时手上的力道控制不好,才会对穿而过,看着吓人而已。
“没事就好。”沈慢看着沈君然抱着纱布的腿,“你自从遇到我,总是大小伤不断,有时候我总是要忍不住想着,我肯定与你上辈子有仇,这辈子就是回来祸害你的。”
沈君然被沈慢的话给逗笑了,“我甘之如饴。”
沈慢仰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沈君然。
“我脸上有什么?”
“我喜欢你笑的样子,你不要随便对别的女子笑。”
“好。”曾经,沈君然觉得沈慢是个极温婉的女子,但是,后来他才发现,她是个集了所有优点的女子,有时候温婉,有时候俏皮,有时候勇敢,有时候果决他觉得集齐天底下最美好词来形容她,都觉得还不够,她应该更好更好。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不若预想的那般阴沉。
夜空还算比较晴朗,明月高悬,白天的云层可能飘去别的地方了。
“休息一下吧,就算不累,手也酸了。”
沈君然刚想说不会,就被沈慢阻止道,“不许骗我。”
沈君然终于听话地坐到沈慢身旁。
沈慢拿了点干粮,与沈君然分着吃了。抬头一看才发现,不止有月亮,还有几颗零落的星星在闪耀着,仿佛触手可及,忍不住感叹,“好美呀,真想摘下一颗。”说着伸出手掌,挡住最亮的那颗星星,然后慢慢握紧拳头,“猜,我抓着什么了?”
沈君然不解地望着沈慢。
“真是不解风情的木头。”沈慢忍不住抱怨,却笑得得意无比,“把手给我。”
沈君然满头雾水,只能沈慢说什么他就做什么,把手心摊在沈慢面前。
沈慢把拳头放进沈君然手心,慢慢松开手,与他掌心相贴,十指相扣,“我可是摘了一颗星星送给你了,你要怎么回报我呢?”
沈君然再次给沈慢小孩子般的举动逗笑了,可是心里暖暖的,甜甜的,从未有过的开心,“那我也摘一颗给你?”若在从前,沈君然绝不会相信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可现在,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嗯”沈慢低头想了很久,抬起头时,笑得一脸算计,“那你现在娶我!”
“现在?这里什么都没有。”
“大海为证,星月为媒,还要什么呢?”
“大海为证,星月为媒”沈君然轻轻地重复了一遍,如此意境,因为出自沈慢之口,更让他觉得美不胜收,可是,“如此简陋,总会让我心中有愧。”
“那正好,因为有愧,你会对我好一辈子。如果这辈子还不清,那下辈子,我还找你追债。”
“好,那就让我这辈子欠下你,下辈子再还上。”沈君然说着与沈慢一齐跪了下来,“大海为证,星月为媒,我沈君然愿与沈慢共结连理,永不相负!”
沈慢喜滋滋地听着沈君然说完誓言,接着道,“我沈慢愿嫁沈君然为妻,一生一世,白头偕老,永不分离。”紧张的闭上眼睛,等着沈君然吻她。
沈君然认真地听着沈慢宣誓,然后轻轻地搂住她。
沈慢等了很久,才发现,沈君然不准备还有其他动作。有些懊恼却又怪不得他,这世界的男子,除非是登徒子,谁会在大庭广众下吻一个女子呢,即使现在再没其他人,即使现在是黑夜,沈君然都不会做出这样的动作。可是,她想他吻她,清醒地吻她。
沈慢轻轻推开沈君然。
沈君然以为沈慢是要他去划船了,正准备站起来,却被沈慢用力勾住沈君然的脖颈往下拉,他没有防备,一下子扑在沈慢身上,两人一起倒了下去。
小船重重地晃了两下。
“你”沈君然不知道沈慢要做什么,只觉得身下的身体无比柔软,看着沈慢,渐渐红了脸。
沈慢的手还勾在沈君然脖颈之间,微微仰起头,在他的唇上印上一个浅浅的吻。
沈君然呆愣了许久,直到惊觉自己的呼吸粗重了许多,才急忙爬起来,扶起沈慢,“可摔疼了?”
沈慢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好吧,她要相信来日方长。
也许真的是天公垂怜,这一夜,晴朗,平静,连海风都吹得不如日间那般急。
沈慢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的,醒来时,天已经完全亮了,睡眼惺忪地向四周看了看,才恍然想起,自己还身在茫茫大海之中,远处仿佛都蒙着薄薄一层雾,看不真切,她有些心慌地转身,发现沈君然就坐在她身后,心里才安定了些,“沈君然,你说今天天黑之前,我们会见到海岸吗?”
“会的。”沈君然回答的简洁而肯定,他希望沈慢可以放心,他也在说服自己,要相信,他能带着她安全地到达岸边。他已经划了一夜的船,再好的体力,也让他感觉有些疲倦,不过他知道他不能停下来。
天虽然已经亮了,可是天空是阴沉的,昨夜的月明星稀仿佛是他的幻觉一般,还有他们的私定终身,他有些不确定,这是不是他太累了,产生的幻觉,如此短暂而美好。
沈慢顺着沈君然的视线看了看天空,厚重的云层,仿佛随时都会砸下来。
海面上渐渐起了风,海浪把小船吹得东摇西晃,好像随时都能把船给吹翻了。
“起风了。”沈慢觉得有些紧张的心情,随着越吹越急的海风渐渐平静了下来。她不是不相信沈君然,但是,她觉得有时候,人还是应该面对现实。而她即将要面对的,可能是葬身大海,“其实,沈君然,也许这也不见得是多坏的事情。”
“什么?”沈慢突然冒出来的没头没脑的话,让他十分不解。
“地底下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还有各种蛇虫鼠蚂蚁,而海底会有很多海洋生物,有各种各样的小鱼,还有会发光的五彩斑斓的鱼水是没有颜色的,可是大海确是蓝色的,天空一样的颜色,能够在海底长眠,也不是很可怕的事情,你说呢?”
“不会的,你不要胡思乱想。”
沈慢俏皮地眨眨眼,她哪有在胡思乱想,她只是觉得,就算他们要面临最坏的结局,那也是一个完满的终点。不过有件事情她还是有些不甘心,“沈君然,我们已经成婚了。”
沈君然不明白沈慢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事情,尽管这个时候似乎并不适合谈这件事情,但是他还是感觉脸颊微微有点热,点了点头。原来那个短暂的时刻,并不是来自于他的幻觉。
“那我是不是不该再叫你名字了?”沈慢注视着沈君然,发现他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也不管现在是何种处境,顿时来了兴致,“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沈慢故意偏着头状似疑问的看着他。
“你”沈君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顾左右言其他,“风浪越来越大,你抓好船沿。”
沈慢看着沈君然的窘迫模样顿时笑了起来,“我不要叫你夫君。”这两个词总让她觉得恶俗无比,尤其是她曾经这么叫过陈启言。那时的她只求一世安宁,做梦都没想过,会遇到他。“我要你变成我一个人的老公公,所以我叫你老公如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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