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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公卿(完结+番外)第1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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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公卿(完结+番外)作者:未知

媚公卿(完结+番外)第10部分阅读

道:“走吧,我们走吧。”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有点哭音,“叟,我们快走!”

这时的尚叟,见她又怒又羞又哭的,已完全给弄糊涂了,连忙扶着她,一边走一边应道:“是,是,快走快走。”

……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容的声音平稳下来,“叟,刚才,可有外人在旁?”

尚叟想了想,应道:“没呢。”他转向陈容,不解地问道:“女郎,怎么啦?”

陈容眨了眨眼,没有回答。

她总不能跟他说,王弘轻薄了她吧?她这话说出,不说是尚叟,便是她自己也不会相信。

于是,她咬了咬牙,吐出的声音软弱无力,“没事,没事。”她又恨恨地擦了擦自己的红唇,“没事。”

第五十章粮食

一直到坐上马车,陈容还是手脚无力。

马车慢慢地驶出桓府,驶向街道。

走在安静中的街道中,尚叟不时回过头来,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家女郎傻呆呆的模样,这模样,他还真没有见过。

一晚在陈容的辗转反侧中过去了。

第二天,天气开始转凉了,习习寒风吹来,卷得人遍身生寒。

陈容坐在院落时,有一下没一下地拔弄着琴弦,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唤道:“尚叟。”

尚叟小碎步跑过来,应道:“女郎有何吩咐?”

“外面怎么这般热闹?”

“是孙小将军,他呀,便在南街正中摆好空马车,等各大家族送粮呢。呵呵,这位小将军也是个不管不顾的,他就不能悄悄地上门商量吗?摆出这么大的架式,那是逼着各大家族给粮啊。”

是这样啊!

陈容一笑,她双眼弯弯地说道:“他确实是做这种事的人。”突然之间,陈容佩服起冉闵来了。他定是知道了孙衍的这个性格,也知道了他江东孙家嫡系的身份,便令他来到南阳城,名为保护,实际上也是筹措军粮。只有他那样身世的人,做这种胆大妄为的事,各大家族才不敢怨恨,不但不怨恨,有人说起,还得赞他一声‘我行我素,实有名士风度’。

陈容正想得有趣时,一阵脚步声传来。那脚步声有点陌生,显得杂乱和声势逼人,她不由回过头去。

她的眼角瞟到了陈元和几个管事大步而来的身影。

他们到我这里来干嘛?

陈容眉头一皱,几乎是突然的,她心神一动。

她静静地瞟着门坎处,就在他们的身影来到院门处时,陈容声音一提,对着尚叟叫道:“叟。”

“在。”

“如今洛阳城破,胡人猖獗,若不是孙小将军领军驻守南阳,我们也无法有今日的安宁。”

尚叟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说起这种大话套话了。

突然的,陈容冲他一笑,这一笑颇为狡黠。只见她清脆有力地说道:“叟,你去领着众护卫,把我们仓库里的粮装上十车,送给孙小将军!”

这句话落地的同时,陈元和几个管事踏入了院门!

其中一个管事一脚跨入院门,张口正要说话,便听到陈容这般侃侃而谈,顿时一怔。嗖嗖嗖,几个管事不约而同地转过头看向陈元。

陈元也是一怔。

他呆了一会,才咳嗽一声,跨入院落,向着陈容唤道:“阿容。”

陈容一惊,连忙从塌上转出,向他恭敬地福了福,清声唤道:“伯父来了。”

陈元点了点头,又是咳嗽一声,“阿容啊,伯父来了,刚才你说什么……”

他刚说到这里,陈容便打断他的话,如小孩子向大人博取赞美一样的兴冲冲地说道:“啊,伯父听到了?这一次要不是孙小将军领军守护南阳城,我这妇人也不会享受到这份安宁。伯父伯父,嘻嘻,我刚跟尚叟说了,要把自己的存粮送出一半给他们,孙小将军见了,定当欢喜。”

陈容转过头去,瞪了一眼尚叟,喝道:“愣着干嘛?还不去装粮!记得,要大张旗鼓地送过去,要让世人都知道,这是我陈府送出来的粮!”

这其间,她一句接一句,竟是没有给陈元插嘴的余地。

尚叟领命离去后,陈容转头看向陈元,再次一福,清脆地问道:“啊,光顾着说我自己的事了,伯父勿怪。不知您这次前来,对阿容有何吩咐?”

陈元张了张嘴,却吐不出半个字来。

他这次来,是想用孙小将军征粮的名义向陈容要粮的。他原本打算要个十八九车的,然后再以自己的名义送给孙衍五车粮,剩下的粮便留在手中。要知道现在的南阳城中,粮草一天比一天稀少,握在手中,实比什么金银珍宝还重要。

为了这个,他连管事都带来四个,所有的借口和说辞都在心中想好了。想来陈容归他所管,他要粮也是为了大局着想,谁也不能说半个不字的。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陈容这个小姑子,不知发了什么神经,竟在自己来不及开口的时候,擅自宣布拿出粮栗送给孙小将军,还一送便是十车,还以她自己的名义!

这时刻,他心中大为恼火,可怎么办呢?已没有了索粮的借口了啊。

陈容转过头来,她眨巴着大眼,好奇地望着瞪口结舌的陈元,唤道:“伯父?伯父?”

她连唤了几声,陈元才清醒过来。他再次咳了咳,想要开口,朝着左右,正一脸佩服地望着陈容的管事们看了一眼,便又住了嘴。直过了半晌,他才点了点头,严肃地说道:“不错,很不错。阿容你虽然是个年幼的小姑子,却在大事上知道进退,这一点很不错。”

他再次咳嗽一声,“伯父前来,只是看看你。现在看到了,你很好,很好。”

陈容小脸一红,她欣喜地朝他一福,快乐地说道:“谢伯父夸赞。”

陈元又咳了一声,朝左右喝道:“没事了,我们走吧。”

陈容连忙恭恭敬敬地送道:“伯父慢走。”

直把陈元送出老远,平妪才诧异地说道:“女郎,郎主这是什么意思?”

陈容嘴角扯了扯,冷冷一笑,想道:什么意思?不就是把算盘打到我身上吗?

平妪见她不答,叹了一声,嘀咕道:“女郎也太大方了,这一送便是十车,十车粮啊,便是整个陈府,也拿不出这么多啊。”

陈容垂下双眸,暗暗想道:我要是不拿出这个数字,陈元会放过我吗?

她自是不会向平妪解释,只是吩咐道:“告诉尚叟,送粮的时候,要满脸笑容,若有人问起,马上大声告诉他们,送粮的,是陈氏阿容,是陈府不满十五岁的小姑子。若他们感兴趣,不妨多说说我在平城时仗义疏财,在路上料事如神的事。”

平妪傻傻地应道:“是。”

“去吧。”

“是。”

目送着平妪离去的背影,陈容慢慢坐下,再次弹起了七弦琴。

第五十一章送粮

琴声悠然中,十辆马车的粮栗已经全部装上。直到装上,尚叟和众仆役还在恋恋不舍地望着那些粮食,还在眼巴巴地望着陈容,等着她反悔。

陈容却是不理,她垂着双眸,轻声问道:“尚叟,你平素多多留意,看看南阳城,有什么家族想搬到建康去的。如果有,问问他们的田地可有出售。你把上次族叔所送的十车布帛锦锻,拿出九车,另外,我再给你十片金叶子,记住,便是这一个月,你把这些全部换成田地。对了,便记在孙小将军的名下。”

洛阳已陷,南阳城便直接面对众族胡人,又没有长江天险可依,几乎所有的家族都会想要离开。不过,因为南阳王地阻止,只有一部份家族能有离开的自由。

置办田地,两人倒是喜欢的。平妪迟疑了一下,问道:“女郎,你说记在孙小将军的名下?”

陈容点了点头,道:“是,便是那些卖地的家族问起,你们也尽可说是孙小将军想要置地。”

尚叟不满地劝道:“可是,这田契地契的,记在他的名下,万一有变?”平妪也说道:“女郎,为什么不记在你的名下?”

陈容挑了挑眉,淡淡地说道:“我的,便是家族的。”

两人马上明白过来。

这时,陈容却显得迟疑了,半晌后,她轻轻说道:“那就记在冉将军名下。”

“这,女郎,这不妥吧?”

这一下,陈容笑得十分自信,她摇了摇头,道:“不会有变的,他这点,倒是完全可以相信。”说到最后,陈容苦笑着,声音变得低微。

尚叟见她态度坚决,呆了呆,好一会才问道:“那,此事要不要跟孙小将军提一提?我们这次要送这么多粮给他,正是开口的好时机。”一直以来,各地都有把自己的田地记在朝庭当大官的亲朋好友名下,以逃避征税的。可以说,陈容地做法并不新鲜。只是她与冉将军也只初识,怎么就这般相信他了?

陈容摇了摇头,道:“不必,如果他发现了再提吧。”

“是。”

尚叟和众仆组成的送粮车队,刚一出陈府便引起了广泛地关注。

要知道,孙衍这般当街摆着空马车,等着各大家族送粮,那架式太过咄咄逼人,再加上各大家族也是粮食短少,一时之间,竟是各自张望,却无一一户主动送粮。

在这种凝固的气氛中,陈容的车队出现了。

她的车队,用的是她平城陈府时,涂了黄漆的马车,仆人的着装,也与陈府完全不一样。一众看热闹的庶民士族见了,不免私下询问。

尚叟听着四周不时传来地议论声,当下哈哈一笑,以一种极为自豪的口吻大声说道:“这是我家女郎以一人之力赠给壮士们的栗呢。我家女郎听过没?她便是陈氏阿容,是那个在平城时便仗义疏财,南迁路上三料三中的陈氏阿容!”

尚叟老迈的声音一传出,他旁边的一众仆役便是大声附合。十几个人七嘴八舌的,把陈容的事迹从路头传到路尾。

喧哗声四起。

一老人惊叫道:“陈氏阿容?她不是一个庶出的小姑子吗?怎么拿出得这么多粮来?”

“是啊是啊,这个小姑子好大的手笔!一人送出的粮,足抵得上一个家族。当真慷慨,当真了得!”

听到路人地询问声,尚叟的声音更加响亮了,当下,他把陈容所做的事,细细地说了一遍又一遍。

当车队来到街道正中,孙衍所在时,尚叟正说得口沫横飞,咽干口燥的。他一眼瞟到金色盔甲下,忍着笑意的孙衍,连忙跳了下来,朝着他深深一礼,朗声道:“奴奉我家女郎陈氏阿容之令,为小将军送上十车栗粮。”

孙衍双手一拱,朗声道:“多谢了。”

“不敢。我家小姑子说了,正因为有了你们在,她才能在南阳城中安享太平,送上这些粮,份属应当。”

孙衍哈哈大笑,道:“陈氏阿容,虽是一个妇人,其慷慨豪迈,却令得我辈丈夫也为之惭秽啊。”

他的声音响当当地传出时,路人中,有不少人悄悄地退下脚步,向回赶去。

孙衍把这变化收入眼底,他再次一笑,这一笑,引得四周又是一阵小姑子的惊叫声和欢呼声。

孙衍显然已习惯了女郎们地追捧,他上前一步,扶起行礼的尚叟,就在尚叟起身的那一瞬间,他低低笑道:“是阿容那小姑子令你们这般传扬她的?”

尚叟低应道:“是。”

“哈哈,她呀,果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顿了顿,他又说道:“今日之事,我确实做得有点鲁莽了。你回去后替我谢谢阿容,若不是她解围,难免又生事端。”

这个尚叟却是不太明白,他只是糊涂地应道:“是。”

“还有,顺便告诉她。我今日站在这街头,一身戎装,俊逸超群,引得众女围堵观看。你去问问她,如此盛景,她为什么不来凑一凑热闹?”孙衍说到这里,自己便是哈哈一笑。

尚叟老老实实地应道:“是,我一定转告。”

孙衍大乐,他又是大笑。片刻后,他收起笑容,退后两步,朝着尚叟拱了拱手,道:“我替冉将军谢谢你家女郎了。叟,请回吧。”

“将军客气了。”

孙衍坐回摆在街道中心的塌几上,望着上了马车的尚叟,又开始向四周吹捧陈容,不由再次哈哈一笑。

第五十二章暗流

尚叟回到府中后,把事情的经过跟陈容细细地讲了一遍,说完后,他的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陈容瞟了他一眼,问道:“叟心中不安?”

“是,”尚叟跟她多年,与陈容相处时已像亲人般放松,“我们这般赞美女郎,会不会有士大夫反感?”

陈容一笑,她站了起来,眺望着远方的天空,淡淡地说道:“不会。孙小将军这般当街逼粮,各大家族难堪之际,只能闭门不出。此时的南阳街道中,没多少士大夫,只有庶民和女郎们。”

她的唇边露出一个冷笑来,“在这个世间成就不朽名声的,要么出身极好,一举一动备受世人关注,要么,便这般通过他人之口来传扬事迹。所谓三人成虎,说的人多了,便是口碑。”

她说到这里,朝身后的平妪说道:“把我的纱帽拿来。”她双眼一弯,“便去看看孙小将军罢。”

“是。”

陈容刚刚跨出院落,一侧的院落门打了开来,陈微等几个女郎,筹拥着陈茜等嫡女朝外走去。

见是她们,陈容放慢了脚步。

饶是如此,陈微也注意到她了。当下,陈微笑了笑,唤道:“阿容?”

嗖嗖嗖,众女停下脚步,同时回头向陈容看来。

她们的表情有点奇怪,半晌,站在陈微旁边的一个女郎唤道:“陈氏阿容,你可是去会孙小将军。“

在说到‘会’字时,她咬重了语音。

陈容福了福,道:“只是随便走走。“

陈微笑了起来,“阿容倾慕的可是王七郎,与孙小将军可无干素呢。是么?”

面对她的询问,陈容笑了笑,没有回答。

她微微侧头,对着身后的平妪唤道:“妪,走罢。”

“啊,是是。”

陈容转过身来,朝着众女一福,道:“各位姐姐妹妹,阿容先走一步了。”说罢,她自顾自地起身,朝外走去。

直到她走出好一会,一个女郎才摇了摇头,道:“这个陈氏阿容,不过小小的支族庶女,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傲气,敢对我们如此无礼?”

陈茜闻言,也是哼了一声。

这些人中,只有与陈容相处久了的陈微,隐隐有点明白:陈容这人,根本是不会与女郎们相处。也难怪了,她生得那般模样,便是个天生只会与男人打交道的。

南阳街道中,这时已热闹了不少,举目一看,竟有两三支小车队装着粮栗,向城中心赶去。

看来,自己开了一个好头啊。

平妪见到街道中人流涌涌,竟有不少是华服女郎,不由好奇地问道:“噫,今天是节日么?”刚说到这里,她自己反应过来,笑道:“是了,是孙小将军。女郎,还别说呢,在路上时,孙小将军虽然俊俏,却还没有这般容光。我直到现在才知道,男人穿了盔甲,竟也可显得华美逼人。”

陈容抿唇一笑,“妪,你这话要对着孙小将军的面说,他爱听着呢。”

主仆两人说说笑笑间,来到了孙衍所在的街道。

这个地方,已是人流众多。

除了挤在一起,对着孙衍嘻笑着的众女郎,还有一辆辆装满粮食的马车,在士卒们地安排下,装的装车。

也不知是谁想出的,每有一户人家送来粮食,文案小吏但放声郎唱,“洛阳虞氏送上等栗五车。”

“江城吴氏送上等栗七车。”

一声一声响亮地叫唤声中,陈容望着那些管事或青或白的表情,有点忍俊不禁:孙衍这一手很妙啊。这样一来,那些把面子看得比什么还重的家族,哪里还敢敷衍了事?

她歪着头,望着被女郎们围在中间的孙衍。透过人潮,可以看到金色盔甲下,他那白嫩俊俏得近乎妖娆的脸,只是这个时刻,那脸上尽是不耐烦。

就在这时,孙衍头一侧,眼角一瞟,竟是与陈容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几乎是突然的,他咧嘴一笑,眼睛一眨!

陈容没有想到这样都给他认出来了,生怕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叫出自己的名字,她连忙右手食指朝唇前一竖,瞪大眼警告地盯着他。

孙衍放声大笑起来。众女郎一阵惊呼,一个少女急急地问道:“小郎,小郎,你因何事开怀?”

另一个圆圆脸,长得娃娃般可爱的少女正是快乐地吟唱道:“孙郎容光殊绝,这一笑更是无可比拟,啊,请接下我这株松枝吧。”

说着,她捧着一根松枝送到了孙衍面前,大眼巴巴地眨动着,眸中甚至有点湿润。

孙衍的大笑声不由一哑。

就在他呆怔时,陈容却是忍俊不禁笑出声来。生怕孙衍见到自己在笑,又恼羞成怒,她迅速地背转身去,以袖捂嘴。

正当小儿女们嘻闹得开怀时,两个士人从陈容的面前经过,其中一人低声道:“南阳城保不住了!”

另外一人长叹一声,恨恨地说道:“可恨,可恨啊!那南阳王极力封锁前方的消息,还不许各家族迁走。哎,这可如何是好?”

第一人瞟了一眼孙衍和陈容等少女,讥嘲地说道:“可笑的是,整个南阳城中还一派歌舞升平。他们总以为,有了冉闵地承诺,南阳城便无人敢犯。他们竟是忘记了,冉闵可是姓石!哼,那石虎已然下令,叫他取了南阳城。我都不敢想象,到得那时,外有大军,内有接应,不知何人可逃出生天?”

目送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平妪担忧地说道:“女郎,这两人说的是真是假?”

陈容没有回答,她低头寻思了一会,道:“我们先回去。“

“是。“

因为心中有事,两人回来的动作十分快速。就在陈容踏入院门时,一个陈府的管事大步走来,他一见到陈容,便是一阵埋怨,“女郎哪里去了?南阳王府派人来了,说有要事要接女郎过去。已等候多时了。”

第五十三章入府

管事一句话说出,见到陈容和平妪都是脸色一变,不由皱眉喝道:“怎么啦?”

两人都没有说话,平妪只是担忧地望着陈容。

陈容一张小脸时青时白,一直以来,很多事情地发展,与前世无异,也一直在她的把握当中。

可眼前这件事,明显已偏离了前世的轨道了。

她压下有点慌乱的心跳,轻声问道:“不知是何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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