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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公卿 林家成 TXT第5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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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公卿林家成TXT作者:未知

媚公卿林家成TXT第57部分阅读

在一息之前,它还插在陈容的胁下。可现在,它被陈容抽出,以闪电般的速度,插在了她的胸口上。它插得如此深,虽然有点偏,可它插得真是太深了,直是只露出了一个金制的柄

这时,轮到陈容笑了。

她虚弱的笑着,苍白的脸上灿烂如花。右手轻轻一动,在九公主喷出一口鲜血后,陈容抬起头,朝着她脸上吹出一口气,低声说道:“莫非公主忘了调查?我陈氏阿容,是真杀过人的……你呀,真是天真,你怎么能离一个手中见过血的敌人这么近呢?”

见到九公主张着嘴,咽中不停地咕着血沫,陈容笑得很欢,“公主原本是想,你就算杀了我,也无人奈何得你吧?对不起,你现在要失望了……我自己给自己报了这个仇了。”

她说到这里,九公主嘴一张,喷出好大一口鲜血来。

望着眼神飞快涣散的九公主,陈容虚弱地喝道:“叫人,叫人来看……给七郎免祸。”

两个护卫飞快的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们含泪看着陈容,声音一提,同时嘶叫道:“杀了人,来人啊,杀人了啊——”

这嘶叫声远远传出,此刻街道中又是热闹之时。一时之间,无数脚步朝这边涌来。

“蹬蹬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明明是响亮的,令得地面震动的脚步声,在陈容听来,却是越来越遥远,越来越遥远。

看来,是血流得太猛了。陈容慢慢地,无力地捂上伤口:我不能倒,我现在,还不能倒。

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在感觉到四周变得热了后,陈容哑着嗓子,瞪大涣散的眼神盯着被那护卫扶着,直直站立的九公主。慢慢一笑,虚弱地说道:“九公主殿下,”

这个称呼一出,四周惊呼声一片。

陈容已听不到了,她张着嘴,笑得很欢,很冷,“你刚才刺了我一刀,现在,我用你刺我的刀,还了你一下……”说到这里,陈容的声音明显的变弱,变得无力。她所有的力气,在这一刻也是迅速地消退。

慢慢的,在众人的惊叫中,在一阵惊恐地嘶叫声中,陈容向后仰去。她落入一个怀抱中。

瞪大涣散的双眼,陈容望着那模糊的脸孔,伸出血淋淋的手,轻轻抚上去。她唇动了动,低低的,喃喃地说道:“七郎,七郎……人是我杀的,与你无关。你不需要报仇,不要招祸。”

声音一落,她抚在那脸孔上的手便垂落一侧。

扶着她的青年,低下一张染血的,俊美之极的脸。这人却是谢鹤亭。刚才陈容倒下时,他下意识地冲出人群,在两个护卫伸手之前,扶住了陈容。

低头望着脸如金纸,双眼紧闭的陈容,谢鹤亭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慢慢的,他双眼一闭,眼角沁出一滴泪水,吐出的声音,沙哑,不再那么冰冷,“王七郎,你是对的,比起这个妇人,王氏族长那位置,真是腐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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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公卿第197章尸体归宫

谢鹤亭说到这里,回头喝道:“去,急唤原真人。”

这原真人,乃是本朝出了名的大夫,因醉心修道之术,又名真人。

一个谢氏仆人急急应了一声是,跳上马车急急朝外冲去。

而谢鹤亭已拦腰抱起陈容,朝着王弘的院落走去。他腿长,行步如飞,转眼便冲入门内。

这人行事,果断利落,直到他抱着陈容走出,两护卫才急急跟上。

谢鹤亭一把陈容放在床上,便命令道:“有百年老参吗?”

一个仆人连忙应道:“有,有。”“拿来。”

“是。”

转眼,一只放在玉盒中的老参送到了谢鹤亭面前。他瞟了一眼,命令道:“一半用竹刀削成细片,另一半熬煮,要快。”

“是,是。”

不一会,一叠参片摆在了谢鹤亭旁边,他伸手拈起一片,放向陈容的嘴里。见她唇闭得紧紧的,谢鹤亭想也不想,把她的嘴唇一分,便塞了一块参片进去。见到陈容含着那参片,谢鹤亭站了起来。他深深地盯了一眼陈容,转身就走。

见他要走,仆人们不由慌了,一仆不安地唤道:“谢家郎君,这,你要离开么?”

谢鹤亭瞟向他,冷冷说道:“我已尽力。”

他提步朝外走去。刚刚走到台阶上,一辆马车急急冲来,那驭夫一见他,便大声叫道:“禀郎君,事态紧急,属下恰好碰到了吴大夫,便把他请来了。原真人我已让小三另行去请了。”

谢鹤亭点了点头,他停下脚步,目送着那驭夫扶着一个白胡子老头走下马车,目送着他走入了房中。

盯着那安静之极的房间半晌,谢鹤亭冰冷的声音传出,“吴大夫,伤势如何?”

直过了一会,吴大夫叹息的声音传来,“不妥。”

谢鹤亭闻言,眉头深深蹙起,他怔怔地望着那在风中寂寞摇晃的房门,低下头,喃喃说道:“真是可惜。”

他慢慢转头,大步离去。

谢鹤亭堪堪走出王府大门,便看到一队皇家卫士气势汹汹地走来。

望着他们,他停下脚步。

谢鹤亭何等身份?众皇家卫士一见是他,连忙侧身行礼。

谢鹤亭一动不动,他冷冷地盯着他们,徐徐说道:“光禄大夫伤得很重,恐有不测。”

说出这句话后,他昂起头,冷漠地丢下一句,“她虽杀了九公主,可她自己也是性命不保……况且,是九公主对她行刺杀之事。诸位,此事王七知晓后,怕难善了,你们还是回去吧。”

丢下这一句,他也不再多说,转过身大步走远。

望着他的身影,众卫士面面相觑。其中一人低声说道:“谢家郎君所言极是,我们还是不要搅和其中。”另一人也说道:“正是,谢家郎君都替这个光禄大夫说情,我们掺合不起啊。”

一阵沉默后,那走在最前面的首领咬牙说道:“我们回去。”他抬起头,低声说道:“离开建康,静等事了。”他知道,如果这般空手回到宫中,不是受严厉的苛责便是被人再次打发前来。只有走了避开此地,许还有一线生机。

这些卫士都是聪明人,相互看了一眼,提步朝着王弘的府第继续前进。一入府中,在王家众仆人严阵以待的中,一人开口问道:“侧门何在?”

一仆傻傻地指了指东侧,“在那。”

众卫士点了点头,大步朝侧门走去,转眼间,他们的身影便消失在众仆眼前。

而这时,那处巷道里,已是喧嚣震天,几个护卫惨白着脸,哆哆嗦嗦地抬起九公主的尸体,把它放上了马车。

然后,他们筹拥着马车朝皇宫走去。

马车后面,跟着长长的队伍,不管是庶民,还是闻风而来贵族们,都张望着这辆马车,议论声不绝于耳,“是被光禄大夫杀死的。”“光禄大夫亲口说了,是九公主拿刀刺杀她,你看那插在胸口上的短刀,就是九公主用来杀人的利器。”

“这九公主一惯骄横,又自小爱慕王七,多半是妒忌杀人。”

“什么多半,明明就是。”

“那光禄大夫呢?情形如何?”

“受了很重的伤呢,怕是难好。”

一阵阵议论声,很轻,悄然而来,却阴魂不散。他们一直筹拥着九公主的尸身,向皇宫走去,直到载着尸体的马车进入了宫门,直接向陛下理事的宫殿驶去。

马车驶离了,人群没有散开。众人还是三五成群地堵在那里,低声议论着。

要说这一天,还真是惊心动魄啊,先是联姻的王谢两人出现了风流事,现又是九公主丧命当场,被王弘所倾慕的光禄大夫生死不知。

九公主的尸体一入玉乾宫,一阵奔跑声混合着嚎哭声惊天动地地传来。却是一个中年美妇像疯魔一样冲了过来。

众宫婢急急跟来,一边跑一边叫道:“太后,太后,请节哀顺变。”

两个宫婢刚刚凑近,太后便是重重一甩,令得其中一个宫婢朝后一倒,险些撞上了随之而来的皇后娘娘。

就在太后冲到马车旁,仆在九公主的尸体上啕啕大哭时,皇后也赶到了,她用手帕拭着泪水,一边呜咽一边扶着太后轻声安慰,“母后,还请节哀。呜呜呜……”

两女这么一哭,众宫婢也是泪如雨下。而这时,马车滚动声,脚步声还在不断传来。

转眼间,几人年青秀雅的男子走下马车,围了上来。他们都红着双眼,一脸伤心地劝着太后和皇后。

在这种兵荒马乱中,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

这脚步声一传来,悲泣中的众人便是一顿,他们回过头来,退后几步,朝着来人躬身行礼。

那人走到了太后身后,他低声唤道:“娘,你别伤心。”

这几个字刚刚吐出,正在悲哭中的太后哽咽声便是一止。她抬起头来,向着驱车而来的护卫们厉声喝道:“谁,是谁杀了我儿?啊?是谁杀了我儿?”

太后的喝声,嘶哑凄厉,宛如夜袅之啼……当朝这么多公主,仅有二三位公主得宠。而九公主得宠的原因,便是因为,她是当朝太后的亲女

嘶叫中的太后,理也不理皇帝,甚至连正眼也不向他看一眼。

在太后的喝叫声中,众护卫脸色苍白,浑身颤栗,他们扑通一声齐刷刷跪倒在地。

护卫们额头点着地,在太后尖利地喝叫声中,一个护卫膝行一步,颤声说道:“是,是光禄大夫。”

“光禄大夫?哪一个光禄大夫?”

那护卫伏地不起,颤声道:“是,那个叫弘韵子的道姑,她俗家名字是陈容。”

“是个女人啊?”太后尖利一笑,阴森森地说道:“我不管她的背后是谁,去把她拿来,我要把她千刀万剐,好给我儿陪葬。”

太后说到这里,见到众护卫依然伏地不起,尖利地嘶叫道:“怎么?哀家的话你们也不听?”

这时,皇帝上前一步,低声说道:“母亲,孩儿已派人前去捉拿了。”

太后依然没有理他,只是声音不再那么尖利愤怒,“怎么还没有拿来?啊?”

就在这时,一阵奔跑声传来。

不一会,一个太监跑到众人面前,他行了一礼,尖声说道:“禀陛下,前去捉拿光禄大夫的众卫士,跑了。”

跑了?

这两字一出,全场愕然。

太后倒吸了一口气,她尖笑道:“好,好得很,连卫士都跑了……这光禄大夫,好大的面子”

皇帝却皱着眉,他沉声问道:“怎么会跑?”

那太监已被愤怒得近乎疯狂的太后吓得说不出话来。见到皇帝发话,他颤抖了一阵,缓了一口气才回道:“听说,他们与谢家郎君鹤亭见了面,听了他几句话后才跑的。”

“什么话?”

“奴才不知。”

皇帝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这时,又有一个太监跑来。他大声说道:“禀陛下,王弘的府中传来回信,那光禄大夫被九公主一刀刺中要害,流血过多,生死不知。”

顿了顿,那太监又补充道:“那大夫还说,九公主的刀上所涂的毒,名唤‘绵绵无休’,此毒见血之后无药可解,令人痛极一月后才会断气。那光禄大夫便是今日不死,也活不过这一月。”

这太监的声音一落地,太后尖利的笑声便嘎嘎地传来。她尖笑道:“好,好,我儿做得好啊,做得好啊。”

她咬着牙,厉声叫道:“让那妇人痛上一个月再死?好,好药。不过她死了,可不能便宜了她的家人,来了,把她的亲人查出来,全给哀家杀了”

一直皱眉寻思的皇帝,这一下回过神来。他走到太后身后,说道:“母亲,这样不妥。”

“怎么不妥?”太后终于回过头去,她阴森地盯着皇帝,尖声叫道:“是不是那个y妇是你封的,被你睡过你就舍不得了?”

这声音极不客气,而且极粗俗。

皇帝眉心跳了跳,他盯着太后,徐徐说道:“光禄大夫,是王家七郎的心上人。”见到太后又要尖叫,他继续说道:“便是那谢家郎君鹤亭,也维护于她……母亲,九妹刺杀了人家,人家垂死时还击,算不得大错,罪不当累及家人。”

说到这里,皇帝也不等太后开口,便回头命令道:“好了,烈日之下,别让九妹魂魄不得安静。去,把九妹抬回灵台,请众真人为她颂福吧。”

命令一下,众人齐声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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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王弘归来

消息传到孙衍耳中时,他正在城外。顾不得长者在场,他翻身上马,掉转马头便向城中急驰而去。

冲到城门处时,正是夕阳西下,在城门关闭的最后关头入了城,心急如焚的孙衍,却被潮水一样的人流给堵得无法策马。

跳下马背,牵着缰绳急急朝着走去,在撞倒行人无数后,孙衍来到了王弘的府第外。这时,暮色已深,天地已暗。

府门外,各色人流时有出没,府门却是紧闭,辉煌的灯火配上悄然无声的院落,有一种让人害怕的平静。

孙衍把马匹一丢,翻身跳上围墙。

他堪堪落地,四面八方冲出十几个护卫,他们手中刀剑森森,同时急喝,“谁?”

喝声一落,他们看到了满头汗水的孙衍的脸,同时一叉手,他们唤道:“原来是孙家郎君。”他们自是知道孙衍为何而来,相互看了一眼后,便向后退去。

孙衍大步朝着陈容所在的院落冲去。

转眼间,他便跨入了拱门,人一冲入,他便是一个箭步扣住了一婢女的衣襟,提起她急声问道:“阿容何在?”他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她人可好?”

那婢女被他这样提着,颈项勒住,脸孔涨得通红,只知道手足乱舞,哪里还能回答他的话?

就在这时,齐齐涌出的几个婢女和护卫,同时看向孙衍身后,同时行礼,唤道:“郎君。”

郎君?王弘回来了?

孙衍嗖地回头。

堪堪回头,一道风便从他的身边刮过,转眼间,那道白色的身影已卷入了台阶处,卷入房中。

看到王弘入内,孙衍连忙甩开那可怜的婢女,急急跟上。

两人这般冲入,衣袂带着一股风也飘入房中,瞬时,珠帘叮叮作响,纱幔四下飘飞,香炉中的袅袅清幽,也随之摇晃不已。

孙衍几个箭步冲到床塌旁,他刚伸手掀向床帘,一眼看到走来的王弘,手却僵住了。

王弘的脸很白,非常之白,这种雪白的脸色,配上他幽深的双眼,在这昏暗的房中,直让他有点心惊。

在孙衍瞪大的双眼中,王弘走到了他旁边。王弘没有看向他,他专注的,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床塌,伸出的拉向床幔的手,在不停的颤抖,颤抖。

他的手颤抖得非常厉害,好几次抓住了那纱幔,却无法使力把它拉开。孙衍见状,手一伸,替他把纱幔扯开。

两人同时低头,看向床塌。

床塌上,雀金被下,陈容的脸灰败如金纸。她睡在那里,双眼紧闭,嘴唇微抿,一只白嫩肥腴的手,还紧紧扣着被角。

灯火和烛光照在她的脸上,明明暖黄的色泽,可不知为什么,却让她生生地染上了一分让人心惊肉颤的宁静。

慢慢的,王弘软倒在塌前。

他颤抖地伸出手,费了好大的力气,那手才伸到陈容面前。刚要碰触,他的手便是一缩,好一会,那手才再次抚上了陈容的脸。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温柔的,小心翼翼地游移在她苍白的唇瓣上。

孙衍也伸出了手,他却是扣向了陈容的腕脉。摸了一阵,他脸色铁青地转向王弘,压抑的,哽咽地吼道:“你是怎么看着她的?王弘,你怎么连个女人也保护不了?啊?”

他吼叫时,唾沫都飞到了王弘脸上,可他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只是小心翼翼地抚着陈容的唇,抚上她挺秀的鼻。

孙衍怒极,伸手便向扯向王弘的衣襟。

就在这时,王弘动了,他抽回手,双手捂在脸上,低下了头……一滴,二滴,泪珠无声的从他的指缝中沁下,无声地滴落地板上。

孙衍呆了呆,他直到这时才发现,王弘那一袭白裳,早就变成了泥衣,他的手指指节处,又青又肿又有血迹斑斑,那是勒紧了什么东西才有的痕迹。

王弘双手捂着脸,泪如雨下,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泪流得这般汹涌,却没有半点声音发出,这情景怎么让人如此凄凉?

孙衍垂下伸出的手,嘴唇动了动,最终低喝道:“哭什么哭?人还没有死呢。”

他转过头,向着外面喝道:“都死哪里去了?大夫怎么说?”

喝声暴烈,却无一人回答。

孙衍大怒。

就在这时,王弘低哑的,带着泪意的声音传来,“出来。”

见他终于不哭了,孙衍连忙回头看来。这一看,他便是一愣:面前的王弘,俊美无暇的脸上,依然容色照人,眼神晶莹清澈,姿态优美高贵,若不是身上还是一袭泥衣,若不是眼中还有泪意,他几乎以为,刚才那个近乎失控的男人,并不是他。

王弘声音一落,一个黑衣人便出现在角落里。

王弘低着头,一眨不眨地看着陈容,低哑地说道:“她说了什么?”

那黑衣人回道:“一直不曾说话,不过在倒地之前,她曾对谢鹤亭交待了一句什么,七郎,人是我杀的,与你无关,你不要招祸。”这黑衣人的声音十分古板,说起话来没有半点起伏。重述陈容的话时,话中没有半丝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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