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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公卿 林家成 TXT第5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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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公卿林家成TXT作者:未知

媚公卿林家成TXT第53部分阅读

双眼,依然放在陈容身上。

直直地盯了陈容一阵,冉闵点了点头,道:“容光焕发更胜往昔,看来无妨。”

他转头看向王弘。

盯着王弘,他薄唇一扯,淡淡说道:“七郎当真好手段,这一英雄救美后,美人的发式都变了。”

王弘一怔,回头向陈容看来。

对上梳成妇人发髻的她,王弘唇角慢慢一扬。

慢慢的,他的唇角越扬越上,越扬越上。

果然的从陈容的身上移开时,王弘俊逸高华的脸上,已是笑逐颜开,那双清澈高远的眸子,也微眯着,荡漾着满足的愉悦。

见到王弘这样,冉闵轻轻一哼。

略略沉默后,王弘问道:“战况如何?”

提到战况,冉闵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皱着眉头沉声说道:“慕容恪名不虚传。以有心胜无心,尽歼的也只是慕容于部三千众。至于他所率的那二千人。”

说到这里,冉闵眉头跳了跳,道:“那二千人丝毫不损。”

他看向王弘,道:“那厮在半途埋下了二千人,杀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刚刚脱身出来,又遇到了慕容恪本人。彼时我连战两场,已然劳累。虽人数不输于他,双方对峙半日,还是各自后撤。”

王弘点了点头,轻声道:“不错,慕容恪才智出众,所统士卒勇武过人,与他硬拼,只能两败俱伤。”顿了顿,他说起自己的情况,“他见我只是想带走阿容,便不愿意冒险了。”

这点冉闵自是知道,他点了点头,只是在王弘提到‘阿容’两字时,他又向陈容瞟了一眼。

收回目光,冉闵转向王弘,他冷着一张脸,严肃的,缓缓地说道:“如你所愿,莫阳城主的财物,我没有动……我一路护送,慕容恪派出的胡衍成部,也被我的人赶走,没能占得好处。”

这话一出,王弘显然有点吃惊,他诧异地盯着冉闵,低声问道:“你都没有动?”

冉闵点了点头。

王弘盯着他,慢慢说道:“出明道那支,是我王家的,你可以动的。”

冉闵没答,反而抬头看向陈容。

这一次,他看得很认真。

定定地盯着她,冉闵徐徐说道:“这妇人,我不能让她被人折辱了。救她我自愿意,那些财物没有必要。”

说到这里,他看也不看王弘,径自说道:“请退开少许,容我与这妇人说上一句。”

一话吐出,众将一一退后。王弘把陈容的手握了握,缓步离去。

冉闵上前一步。

他低下头来,直直地盯着陈容。

盯着她,他眯起双眼,好半晌才问道:“慕容恪,可有动你?”

陈容先是一怔,转眼她摇了摇头,低声回道:“没有。他被我言语所激,答应了许我尊严。”

冉闵没有回答。

陈容有点诧异,便悄悄地抬起头来看向他。

这一抬头,她对上了冉闵怔怔看来的目光,阳光下,他那锐利如刀,宛如黑暗中的火焰般的阴烈双眸,第一次出现了一抹怅然,落寞,还有难以言状的孤寂。

他用这种孤寂的双眸盯着陈容,许久许久,才低声说道:“你背信弃义,数番伤害于我……这些,我都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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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公卿第184章他的心

“背信弃义,数番伤害于他?”

陈容听到这里,真是有点想笑,可是,她对上他那孤寂的眼神,对上他斑斑血迹与灰尘相混的高大身躯,明明阳光正好,可这个俊美无畴的男人,偏让人感觉到冷清和寂寞。这是一种旷世的寂寞,是灵魂永生永世行走在荒原中,不被人所了解,也从没有伴侣相随的寂寞。

陈容怔怔地看着他,几乎是突然间,她眼睛有点涩痛。微微侧头,陈容让荒野的风吹干眼睛……或许,她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这个男人,他从骨子里便对如水的温情,有着无限的渴望。她曾经以为,他铮铿如钢铁,永远也不会被击倒,可她错了。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这个男人,始终是孤单的,不管他拥有多少,他的灵魂一直在漂泊,一直在寻找温暖。

上一世,她用错误的方式进入他的眼中,虽用尽心机,最终也没有得到他的回眸。

这一世,她放开了他,放开了那种执着。可便是那有意无意的挑逗,那下意识中的排斥和渴望,却让她走入了他的心。

想着想着,陈容也觉得,自己真是伤害了他。

便如他上一世伤害自己一样,她强行走入他的心,却又对其不屑一顾,这便是对他最大的伤害啊。

唇动了动,又动了动,如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陈容没有办法感到开心。

风吹乱了她的长发,陈容伸手拂了拂,慢慢垂下白嫩的手,陈容想说一句什么话是,冉闵低声音继续传来,“阿容,若是。”他艰涩地说道:“若是你怀了孩子,又无处容身,便来找我吧。”

陈容嗖地抬头看向他。

对上他定定盯着自己的,无边孤寂的目光,陈容低声说道:“慕容恪真没有动我。”她的声音有点无力。她也知道,一直以来,落入胡人手中的妇人,最好的莫不过是被主帅一个人睡了,更多更普遍的是,成为胡人将领和军卒们共同的玩物……这是常例,没有女人能够逃过。于是,眼前的冉闵和王弘便以为,她也没有逃过。

冉闵紧紧地盯着刀子,还在说着,“你这妇人,性子也太倔了。你便是容不得陈微,也可以找到我,向我陈述。为了这么一件小事,你便失身于王弘。阿容,你负了我。”

他的声音低沉中透着一种悲伤,在说出‘你负了我’几个字时,更有一种无力。

陈容的唇动了动,她知道,当初如果她真心的,特意的非他不嫁,在知道陈微之事时,是可以找到他,向他要求的。虽然他不一定听,可她应该试一试。

冉闵盯着她,见她低下头,践约遥肌肉跳动一下,又说道:“你都失了身,我也不想计较,还愿意娶你……可你依然拒绝,阿容,你的心直似铁石。”

他说到这里,仰头看着天空,哗动了动,俊美的脸上凄然一笑,“想我冉闵这一世,纵是屈身胡狗,认贼作父,纵是解救了无数族人,得到的永远都是白眼相待。我也是无所谓的……只有你这个妇人,你这个妇人,刚让我欢愉无尽,直觉此生无撼,转眼却如此对我。阿容,我恨你时,真想杀了你。”

陈容咬着唇,更加低下了头。

冉闵喉结又滚动了几下,他闭上双眼,掩去眼中的涩痛和落寞。唇动了动,他低哑地说道:“这一次,我也想放手不理。可一想到你陷身胡狗,与我所见的千千万万晋人女子一样,在一个一个的鲜卑贱奴身下哭泣,我还是坐不住了。”

他说到这里,陈容轻轻退后一步,慢慢躬身,朝他福了福。她心情太过复杂,咽中也被哽住,除了做出这个动作,她真不知道还能怎样。

冉闵低哑的声音继续传入耳中,“现在,你无恙归来,我甚是欢喜。”

说出这句话,他盯着陈容,一字一句地说道:“妇人,你记着我的话。如无处容身,可以来找我,我堂堂丈夫,必不会耻笑于你,便是你的孩子,也会当成亲生。”

他说到这里,深深地凝视着陈容,他盯着那么认真,那么执着,似乎想把她牢牢地记住,也似乎是想看过这一眼后,把她完全地忘记。

直直地盯了她好一阵,风中传来他的叹息声。待得陈容抬起头时,只听到衣袂拂过的风声。

冉闵走到坐骑旁,翻身跨上,他再不回头,声音清朗而冷酷地喝道:“走!”一令吐出,千骑同时走动,卷起的灰尘,直让陈容眯了双眼。

王弘走到她身后,他盯着阳光下,那越去越远的血色身影,负着手淡淡说道:“你走投无路?他想太多了。”

不满的声音传入陈容耳中,她连忙眨去眼中的干涩,才回过头来。

刚一回头,她便对上王弘静静盯来的目光。对上陈容湿润的双眼,他不满地一哼,道:“走吧。”也不等陈容跟上,便扬长而去。

陈容重新上了马车。

她低着头,一动不动地望着自己相绞的双手,一时之间,两世心绪,万般思潮,都浮出心头,久久久久,化成了一声叹息。

抬起头,陈容怔怔地看着外面的风景,也不知出神多久,她才记起王弘,便转头向他看去。

她对上的,是闭目养神,宛如雕像的王弘。

陈容向他挪了挪,刚刚靠近,他冷冷的声音传来,“不思念你的故人了?”

陈容一怔。转尔忍着笑回道:“有了新人,何必再思故人?”

王弘睁开眼来。

他的眼神,依然明澈高远,遥不可及,可是陈容太熟悉他的,一眼便看到他的唇在微微嘟起。

陈容忍着笑,头一扬凑了上去,在他的唇上重重‘叭唧’一声。

被陈容轻薄了,王弘依然用他那明澈高远的眸子俯视着她神色间冷漠而遥远。

陈容暗叹一声,她静静挪开,低着头,从一侧的车壁间把他的七弦琴搬下,素手一挥,一缕极宁静而悠远的思念流溢而出。

低着头,红裳掩映下,她清艳的面容如夕阳下的湖泊般美好。随着她素手划过,如缎的墨发披泄而过,露出那白玉般优美的颈项。

不知不觉中,王弘看着她的眼神,冷漠尽去,迷离渐生。

马车声,低语声,还有弥漫了整个黄尘古道的灰尘,在这宁静而美好,悠远而古老的琴声中,定格成永恒的图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这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相思,想你时,时辰不再流动,日与夜不再变迁。想你时,宫阙如秦墙,你的身影远在云端。想你时,每一自都那么漫长,心绞成了无数碎片,片片都是你带笑的流影。

想你时,死亡已不可惧,无数次静坐于月色中,愿魂魄飘离此身,会你于千山外。

明明相思已然刻骨,可此音只见宁静,不见姜苦。

不知不觉中,王弘伸出双臂,从背后搂住了陈容。

他在她的发际,轻轻印上一吻,咽中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哽住了。从她的琴音中,他仿佛看到陈容置身于万千胡奴中,在无数双滛秽欲望的眼神中,在一种随时准备赴死的宁静中思念自己。

他搂她搂得太紧,令得琴音已乱了节拍,既然乱了,陈容便双手按在琴弦上,停下了弹奏。

突然的,耳垂处一暖。

却是他轻轻含上了它,低润温柔的声音带着涩意,“那日,在西山道观上你与冉闵的谈话,我都知道。”

在西山道观上的谈话?

陈容眨了眨眼,有点疑惑。

他唇下移,在她的修长的颈侧脉博处印上一吻,在她的颤栗中,他低低的,温柔地呢喃,“你问我为什么会来求你……阿容如此待我,七郎岂敢不来?”

七郎岂敢不来“

虽是短短几个字,陈容仿佛已然醉了。她双眸流转,情不自禁地转过头去。

刚刚一动,她的头便被强行定住,令得她怎么用力也无法回头,无法看他。

他不要她回头,她便不回头了。陈容忍着笑,忍着醉意,向后倚入他的怀中。

这时,他扳过她的脸,温软的唇吻上了刀子的。陈容抬头相就,香舌暗吐间,两个身影再次缠绕成一个。

车队不紧不慢地向南阳城驶去。

随着离南阳城越来越近,官道上已明显变得热闹了。时不时的,会有一个商队经过,走到现在,甚至可以看到三五一群的小队伍。

这些经行的人,自然都是晋人……越是乱世,越见忠臣。自从新的莫阳城主,奇阳城主入驻后,越来越多的热血男儿来到这里。在他们看来,莫阳,南阳奇阳诸城联成抗胡第一线,已充分表明了朝廷抗胡的决心。而他们,自是要奋斗在第一线。

在这些行人中,王弘带领的这支队伍,被越来越多的人关注着。虽然这支队伍上不见家族标志,可他们精悍的身形,内敛的杀气,还有精良的坐骑,都显示了他们强大的战力。

于是,在马车维持着这数日来惯常的颠覆晃荡春意绵绵时,一个骑士突然冲出,拦在了王弘的马车前。

媚公卿第185章传言

这个骑士倒也有趣,头上顶着一个酒壶形状的帽子,身穿儒士袍服,腰间却插着一柄极大的斧头。

这不伦不类地打扮,几乎是一亮相,便引起笑声一片。

那骑士策着自个的瘦马拦在王弘的马车前,朝着马车中胡乱晃了晃手,他大叫道:“敢问马车中是谁家儿郎?护卫精悍如厮,战马华丽如厮,马车摇晃如厮,”这‘马车摇晃如厮’六字一出,笑声响亮起来,那骑士还有摇头晃脑地说完,“某实想见上一见!”

这人的声音虽然浑浊,所说的每一个字,还是结结实实地传入了马车中。

被王弘压在身下的陈容,瞬时一僵,她红着脸推了推他,小小声地说道:“快,快起来。”

“为什么?”

这声音太懒洋洋了,陈容白了他一眼,压抑着他突然动作引起的喘息,羞愧地说道:“有人在跟你打招呼。”

“是么?”

陈容大力点头,低低应道:“是,你听听。”

王弘点了点头。

他朝着陈容温柔一笑,伸出光溜溜的手臂,便这么穿过车窗朝外面一摇,哑着声音说道:“与山荆久别重逢,正修练欢喜之道,改日有缘再见。”

外面喧嚣声一静。

转眼,笑声大躁,此起彼伏的呼啸怪叫声中,那骑士哈哈大乐道:“是理是理,某扰了鸳鸯交颈之乐,太也无状,太也无状,该责,该责。”一边笑,他一边策着马退下。

他一退开,众骑连忙加速,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哄笑的人群。

马车中,陈容脸红到了颈子,都要滴出血来,又羞又气的她,都没有听清王弘刚才说了什么。

她只是瞪着他,一边把他推开,一边慌乱地穿着裳服。

王弘却是懒洋洋地只手绮榻,他静静地欣赏着美人着裳,道:“休要慌乱,人伦大道乃天地至理,便是皇帝来了也管不着。”说到这里,他轻笑道:“是了,上次与阿容欢好时,便是被皇帝堵了个正着……噫,怎地那日阿容却不羞涩?”

陈容自是知道,满街的贵族,都把这种事视为寻常,马车中敦伦一下,实是寻常得太寻常的事。可她还是红着脸,朝着王弘气呼呼地低叫,“你,你为什么也不掩饰一下,还,还直接说出来?”

王弘高远清澈的眸子鄙视地瞟着陈容,声音淡淡,“做都做了,何必掩饰?”

陈容在恼,瞪着他的眼珠子都要冒出火来了。

就在她恨得咬牙切齿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响亮的说话声,“噫,好威武的护卫,不知是哪一家的?”

这声音直如洪钟,嗡嗡大响直震耳膜。

一个尖细的声音回道:“想是王谢瘐阿几家的。”

那洪亮的声音呆了呆,问道:“王谢瘐陈里,也有这种血战死士?”

另一个冷漠的声音传来,“井底之蛙!”

这话一出,那洪亮的声音似有点恼了,他扯着嗓子骂道:“呸!世家有什么真男儿?依我看啊,这举世天下,只有一个人值得尊敬。”也不等别人问他,那洪亮的声音径直叫道:“那人,便是那个南阳城大战时,敢身先士卒的白衣道姑。”

那冷漠的声音闻言,重重一哼,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这时,另一个声音叹道:“说起那道姑,倒值得我辈尊敬。”

“不错,天下攘攘,皆为名利。一个妇人都比我辈热血,实是让人惭愧。”

“若是见到那妇人,我定要向她行上一礼。”

“听说陛下也极喜欢那妇人,那日还将十个美少年,敲锣打鼓地塞入她的府中呢。”

“荒唐!如此人物,偏要这般行赏,陛下太也荒唐!”

乱七八糟地议论声中,王弘脸色越来越青,陈容也给呆住了。

她没有在意陛下是不是塞给她美少年了,她只是从这越来越热烈地讨论声中,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名声更响了?什么时候起,她居然成了街头巷尾人人皆知的人物?

马车继续身前走去。

越是靠近南阳,陈容越是发现,议论自己的人更多了。而这睦议论声,是一面倒的赞美。陈容听到后面,几乎都要怀疑,自己无论智慧还是勇武还是影响力,都大大胜过了冉闵等人,成了当代当之无愧的第一女英雄?

在她的瞠目结舌中,王弘低而清润的声音传来,“改道。”

一个护卫朗声应道:“是。”

随着车轮滚动声中,慢慢的,喧嚣渐远。

整理清楚的陈容,掀开车帘望去,她望着后方远远扬起的烟尘,和络绎不绝的人群,呆呆说道:“我什么时候,这么有名了?”

说到这里,陈容转头看向王弘,轻声问道:“是你吗?”

王弘慢慢睁开眼睛,他看着陈容,淡淡说道:“别高兴太早,你落入胡人手中的事已被有些人知道,他们会在上面做文章的。”

果然是他宣传的。

陈容抿着唇,嫣然笑道:“知道又怎么样?我都是女英雄了。”

见到王弘还在静静地看着自己,陈容凑上前去。她伸手掩着他的唇,低低说道:“不要想了,我已是建康人人都知道的风流道姑,便是落入胡人手中,大不了也是被折辱过而已。”

见王弘还在静静地望着自己,陈容偎入他的怀中,低低说道:“回了建康,不知郎君会如何,阿容会如何……但有了此刻,阿容此生无撼。”

进入南阳时,已是入夜,一个护卫上前叫了几句,城门便打了开来,马车开始长驱直入。

走过城门时,陈容看到街道两侧人影幢幢,不少人朝着这里看来。

车队稳稳身前驶去。

不一会,马车驶入了王府中。

仆人们早就侯着,看到王弘下车,他们躬身后退,齐刷刷低着头。

陈容跟在王弘身后,大步跳入主院。

一入院落,她便紧走几步,来到他身后,她低声说道:“方才,众人形色有异。”

王弘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道:“那个陷我于莫阳城的人出手了。”

他回过头,对上脸色变白的陈容,微微一笑,宛如春风拂面,“不用怕,去沐浴罢。”

陈从没有动,她看着他,抿唇问道:“他们,会不会说你勾结胡人?”

她盯着他,很认真很执着,副非要得到答案的模样。

王弘静静地看着她,暗叹一声,伸手抚上她的唇,道:“莫阳城的财物丝毫无损,怎谈得上是勾结胡人?”

陈容松了一口气,笑得眉眼弯弯地说道:“那就没有大问题了。”

笑着笑着,她见到王弘表情依然淡淡,不由小心地问道:“是不是,没有大问题了?”

王弘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温柔笑道:“想这么多干嘛要,去沐浴罢。”说罢,他不理陈容,转身入内。

这一晚上,王弘依然拥着陈容欢乐之后才倦极而眠。

陈容是在一阵鸟语声中清醒过来的。

睁开双眼,望着纱窗处透进来的明亮日光,陈容以手遮眼,嘀咕道:“怎地这般倦?”昨晚睡得不算迟,又睡到现在才起来,可她就是感到疲惫。

枕畔边,王弘已然不在。陈容洗漱过后,慢步走向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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