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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公卿 林家成 TXT第2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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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又脆又响,极是快活。

王弘听到她这笑声,叫闹声,苦笑了一下,向马车走去。

随着他长鞭一扬,那马便甩开蹄子,向外走去。

马车出了山坳,马车向官道走去。

一直走出老远,王弘都没有听到陈容的说话声,不由回过头来。

他对上她痴痴望来的目光,不过这一次,她的痴迷中,夹着呆怔,夹着得意,夹着说不出道不尽的好奇。

她眼神空洞的望着他,喃喃的,一句又一句的重复道:“琅琊王七,居然为我驾车了?”

声音中,尽是不敢置信!彻底的不敢置信。

确实,这件事,不管放到哪里,不管说给谁听,只怕都不会相信。在这个时代,贵族的颜面,远胜过生命!有所谓“上品无寒士,下品无士族。”在这个时代,上下阶层之间,泾渭分明,那已是一条千百年来无人跨越过的银河。

而现在,这个琅琊王家的天之骄子,居然愿意给她这个寒微卑贱的小庶女充当驭夫。就算是权宜,说出去,也是石破天惊之事。

第103章谁人送来黄金棺

马车缓缓行驶着。

不知为什么,陈容明显地感觉到,王弘驱车驱得很慢,难道,他知道自己的心思,想这一刻能留得久一些?

想到这里,陈容苦笑了一声。她哗地一声拉下车帘。

可刚刚拉下,她便悔了,便掀开车帘一角,看向他的背影。

渐渐的,马车驶上了官道。

官道漫长,黄尘扬天而起。过了一会,陈容发现,王弘只在官道上行驶了二刻钟,便把车驱入一个山间小道。

这山间小道,两侧溪水潺潺,竹林时有,那些因为进入冬季,已经干枯的杂草都还有半人高,杂草和枯藤交织着。缠绕在树根上。

小道的两侧,是连绵的山脉,看来看去,这里竟是极少有人行走的模样,仰着头看了又看,都看不到一户人烟。

陈容诧异起来,她伸头问道:“七郎,此是何处?”

王弘头也不回,他懒洋洋地坐在驭座上,纵使马车滚动激起的烟尘,已染黄了他的白衣,他那样子,也仿佛自己正华服盛装,参加王室的宴会一样的都雅。

他含着笑,漫不经心地甩了一下鞭子,道:“是一条小路,彼处行人少,没有农田,流民不喜。”

陈容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是说,这条路很安全。

她心头一松。

就在她准备继续询问时,王弘清润动听,宛如流泉般的声音响起,“这附近的小道,我都熟悉。”他仿佛知道她想问什么,率先说了出来。

这话陈容都有点不相信了,她怔了怔,瞪向他的背影。

不过,她没有开口质问。她知道,不管是冉闵,还是王弘,他们位高权重,说出的话一句便是一句,这类人,不喜欢自己的话被人质疑,更不喜欢解释。

晨风悠悠而来,它拂起王弘的墨发,拂得车帘哗哗作响。

走到小半个时辰后,王弘右手按着马鞭,左手轻拍辕木,放声清唱起来,“望洛阳,意沉沉。想西山落日,照昔日王都,今日荒冢落枯鸦。”他刚唱到这里,声音却是一哑。

几乎是突然的,他仰起头,放声长啸起来。啸声如金石相击,既明且脆,远远传出。

就在陈容傻呼呼地看着这个陌生的王弘时,他的长啸声,渐渐转为呜咽,转为呜咽……

呜咽声中,陈容的呆呆傻傻中,一个高歌声从远处的山腰上传来。那个歌声,却是沙哑苍老,唱得十分苍凉,“他年英雄今日冢,他日衣冠雍容,今朝白骨无坟。”

那个声音,也就是唱到这里,唱声便止,啸声高起。

陈容回头张望,只见远方三百步处,山腰间,枯树中,一个四十来岁,胡子拉杂的中年樵夫,正双手叉腰,仰天长啸。

那樵夫的啸叫声,苍凉古朴,其章绵绵,远远传出。

陈容望着那人,突然想道:这人是个隐士。

就在她寻思之际,那个中年樵夫弯下拾起斧头,一边砍向前面的小树,一边粗着嗓子呐喊道:“山下歌咏者何人?好端端地唱什么歌?勾得老夫断了肠!”这樵夫显然精通音律,他一边呐喊,一边用力砍着那枯树,动作和说话配合极好,颇有节奏感。

驭座上,王弘挥了挥马鞭,也没有抬头,便这般高声回道:“琅琊王七也。”

“哈哈哈哈。”回答他的,是那中年樵夫的放声大笑,“琅琊王七?好大的名头啊。”

这时,马车离他只有二百步了。

中年樵夫低头一看,诧异地叫道:“噫,马车中坐着何人?竟劳得琅琊王氏的王弘亲自驱车?”

王弘笑了笑,朝陈容吩咐,“把车帘拉起,让长者一观。”

陈容应了一声,把车帘掀开。

只是在掀开时,由于自惭形秽,她的头,还是低了低。

那樵夫一怔,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显然心情甚好,竟是哗地一下把斧子远远扔开,双手叉腰放声大乐。

大笑一阵,引得回声不断后,那樵夫叫道:“好,好。堂堂琅琊王家的嫡子,竟愿意为一个妇人驭,好,不愧是我辈中人。”

过一会,他转向王弘说道:“你刚才所吟,长短不一,是新诗体?”

王弘淡淡一笑,朗声回道:“非也,只是听到我这妇人上次念过一遍,觉得这体裁长短不一,倒也清爽上口。”

那樵夫继续放声大笑。

笑着笑着,他扛起斧头,转身朝山深处走去。渐渐的,那笑声变成了悲咽,悲声混合在风声中,仿佛苍天在哭。

马车再次驶动了。

马车继续向前驶去。

王弘所挑的这条路,不但偏僻,还是条近道。不过二个时辰不到,陈容的视野中,便出现了南阳城的城墙。

陈容望着那高大的城墙,望着远处隐约的人影。那人影黑压压一片,堆积在城外,难道是流民们聚集在一起,要闹事了?

陈容想到这里,看向前方的王弘。

王弘依然一派悠然,他甩着马鞭,变成灰色的白衫随风飘荡,墨发乱舞,便是这样,便是从背上看去,也是容光逼人,皎如玉树。

只是陈容知道,王弘甩动马鞭的速度加快了些。

不一会,马车便来到了城门外。

这里的南阳城外,已是人山人海。上千人挤在那里,中间是吵闹着的贵族们,而四周,却是全副武装,盔甲如林的士卒!

这些士卒人人身着散着金光的黄铜甲,手持长戟。里三圈外三圈地围着那些贵族,至少也有五千!

这五千悍卒,是南阳王的亲卫!

陈容忍不住低叫出声,“出了什么事?”

前方吵吵嚷嚷,哪会有人回答她的疑惑?

就在这时,贵族中,传来一个青年士人的朗叫声,“南阳王这是何意?前一次,我们想要离开南阳城被他拦住了。这一次,他竟是连琅琊王氏的车队也敢拦住,莫非,他真以为这天下间,无人可以制得他一个地方郡王?”

声音沉沉,已是怒喝。

琅琊王氏有人要出城?

陈容嗖地一下,转头看向王弘。

她看到的,依然是一派悠然,好不自在的背影。

那青年士人的叫声一止,众卒中,一个将军冷笑起来,“琅琊王氏确实了得。可是他琅琊王七既然如此招惹了慕容恪,就别想这么不声不响地把祸水推到我南阳城,自己离开!”

他说到这里,向后退出一步,右手一挥,喝道:“拦住了,一个也不许走!”

贵族中的那青年士人气得都要笑出来了,他高声喝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里面有没有琅琊王七!”

那将军自是早就发现人群中没有王弘了,他却是不理,只是昂着头,手中令牌一举,沉声喝道:“王令在此!我可不管有没有王七,反正属于琅琊王氏的车队人马,一个也不许出城!”

听到这里,王弘显然有点糊涂了,他挥了挥手,令一个仆人打扮的少年走近。

那少年杂在十几个流民中,衣裳最是整齐。他正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一转头便看到王弘在招手,人没有认出,却被他的容光所慑,双眼眨也不眨地,好奇而仰慕地望着王弘,大步跑来。

王弘朝着前方三百步处的人群一指,浅笑道:“小哥可知,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知道知道,我自是知道。”少年的声音清脆响亮,他大声说道:“昨天晚上,二百个胡人,抬着一副黄金棺,突然出现在城外。他们对着城中喊话,说什么:他家将军仰慕琅琊王七的风采,一直想亲近亲近。

上一次在莫阳城中,王郎不告而别,他很是伤心。现在听说他在南阳城中,特奉上黄金棺,愿与王郎相定再见之期。”

少年牙齿伶俐,声音清脆,记忆又好,他一口气背到这里,喘息了一下,继续说道:“胡人还说,他家慕容将军已为王郎备好了金缕玉衣,玉衣华贵,制造不易,万望王郎不要推拒。说完这些话后,胡人放下棺材,扬长而去。”

这一下,陈容和王弘完全明白了。

王弘笑了笑。

他这一笑,容华动人,那少年眼前一晃,看呆了去。

王弘轻笑着,眯起双眼,淡淡说道:“于是,今晨里,南阳王发现我琅琊王氏有车队想离开了?”

“正是正是。”那少年青涩的脸上,闪过一抹失望,不过转眼,他的双眼又亮了,又信心满满,“刚才那人都说了,他们琅琊王氏,才不会做出这种临阵脱逃之事。他们走的这些人,是去建康搬救兵的。至于王七郎,还有大半的王家精兵,自会留在南阳城中。还有一个人说,既然慕容恪要的是他家七郎,如果他家七郎离开了南阳城,慕容恪便不会再对南阳城感兴趣。不肯给他们放行的南阳王,才是目光短浅之人呢。”

王弘一笑,他道了声谢,让那少年离开后,抬起头,悠然地望着那群人。

这时,他向后倚了倚,靠近阿容,浅笑道:“阿容。”

陈容一怔,连忙应道:“是。”

王弘的声音,极温柔极温柔的,“你如想离开南阳城,那就在这两天走吧。一切我都会安排。”

陈容万万没有想到,他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想的,便是让自己平安离开南阳城。

她望着他,她晕生双颊,一抹感激和爱恋,又浮上眉梢。

第104章守株待兔

片刻后,她轻声问道:“你呢?你在哪里?”

王弘轻笑道:“我啊,当然是南阳城。若是一个胡人匹夫哧了哧,琅琊网七便见风而逃,那可多没趣?”

陈容想了想,低声说道:“那我也留在南阳城。”

背对着她的王弘,身躯一直,半响,他柔柔问道:“卿卿不畏死?”

死?当然是会畏的。

陈容说道:“郎君都不畏死,阿容怎敢畏死?”

说完之后,她很久都没有得到王弘的回答,不由转头看来。

四目相对,那一瞬间,她在他怔怔望着她出神地眼眸中,看到了迷离……

不过眨眼功夫,他有事悠然一笑,那个高华超然,不染尘埃的王七郎,重新回到世间。

这时,身后出现了一阵冲天烟尘。站在路旁的十数流民,齐刷刷把看向城门口地目光移向身后。

只是一眼,他们便开始退去,不一会,流民们已经退去,便是那个少年,也退得远远的,好奇地向这边张望着。

出现在陈容眼中的,却是二百个盔甲着身,身形高大悍勇异常的壮汉。这些壮汉,应该就是北方人,任何一个的体形,都比得上两三个流民。

他们整齐划一地策马而上,围上了马车。

陈容嗖地转头看向王后,见他若无其事,便放下了心。

其中一个壮汉策马而出,他朝着王弘双手一拱,唤道:“郎君?”

居然是王弘的护卫?陈容村道:原来他们都在后面啊。直到这时,陈容才想到,自己都没有问过王弘,昨天晚上,怎么回事他孤身前来寻找自己,按道理,他的仆人不应该离开他左右啊。

王弘施施然地走下马车,他朝陈容瞟了瞟,命令道:“王生,你把女郎送回城吧。”

“是。”

一个二十七八岁,一张国字脸的护卫策马上前,朝着陈容拱了拱手,然后跳下马背,跨上了驭座。

马车驶动。

驶出几步,陈容还在瞬也不瞬地盯着王弘,她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几次向跟他说些什么。可看到正被护卫们筹拥着,脸上虽然带着笑,却又了两分疏离和严肃地王弘,又闭上了嘴。

马车渐渐远去。

不一会,陈容的马车便出现在城门口。

堵在城门处的南阳王的私兵,只是防止着贵族们出城,至于有人进城,却是不管不顾地。

陈容顺利地进了南阳城,回到了院落、

她一下地,朝着那转身离去的护卫匆忙谢了一声,便急急地对着院落里面唤道:“尚叟!尚叟!“

连叫了两声,都没有人回应,她的声音带上了慌乱。

这时,房中传来平妪惊喜地声音,“是女郎回来了?是女郎回来了?”她冲了出来,跌跌撞撞跑到陈容面前,扶着她的手臂,朝着她上下打量。

陈容挥开她的手,问道:“尚叟呢。”

平妪道:“在榻上躺着呢。”

一句话说出,陈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她绽颜一笑,道:“回来了就好。对了,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平妪回道:“今天一大早,“平妪朝外面望了一眼,凑近陈容的耳边,低声说道:“天刚刚放亮,城门一开,尚叟便出现在南街店面中了。”她的声音中有着忧色,“当时尚叟一见到人,便晕了过去。后来醒来后,便哭着叫着女郎你的名字。”

陈容抿着唇,低声说道:“他是在南街店铺里的榻上?”

“是。”

平妪抬头望着陈容,讷讷半响,吞吐着问道:“女郎,昨天晚上,你……”

陈容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不安,当下双眼一瞪,喝道:“我清白着呢。”

“是,是是,女郎清白着,清白着。”话时这样说,平妪的声音中,依然有着忧。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躁动声。

喧闹纷纷中,李氏尖利的声音传来,“阿容可在?”

陈容还没有反应过来,平妪已是白着脸,喃喃说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们昨天晚上就来问过女郎两次,今晨天刚亮,又说妇人有召。现在女郎前脚回来,她们后脚就来了,我就知道她们不会放过女郎的!”

陈容听到这里心一沉,她想到了那封害得自己险遇不测的请帖!

一个婢女的声音回道:“禀如妇人,女郎在呢。”

“居然在啊?”李氏尖笑起来,她扭着腰,在四个婢女地筹拥下跨入院落。一入院,她便盯向陈容。

望着衣衫尽是褶皱,长发披垂中有着凌乱的陈容,李氏笑了起来,她阴这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尖声说道:“呦,呦呦!果然是胆大包天,敢道莫(看不清)情郎赴死的阿容啊。”她走到陈容面前,围着她转起来,嘴里啧啧有声,“胆子很不小啊,前一次,一消失便是数日,回来后还编造谎言戏耍长者。

这一次呢,一大早的,衣裳没换,头发也乱了,啧啧啧,这身上,还有男人的味道啊,“她做了一个夸张的嗅鼻动作,“看来,小姑子对男人是食髓知味了,几天不去幽会一番,便情思难耐呦!”

这话,已是十分刻薄,十足羞辱!

陈容忍着气,张嘴便想回话。

可是,李氏声音一落,右手便是一挥,向着那四个婢女命令道:“拿下来!”

嗖嗖嗖嗖,四女同时跨出两步,围在陈容左右,伸手便向她按来。

陈容盯向李氏,双手一甩,甩开了其中两个婢女后,她低声喝道:“如夫人,如今的阿容,也是个一举一动都有人关注的,请你让她们退下,阿容自己有脚!”

陈容的声音刚落,李氏便是放声大笑。

她笑得十分尖利,十分嚣张。

笑着笑着,她声音一收,盯着陈容,讥嘲地说道:“莫非,你还以为你有琅琊王氏护着?啧啧啧。阿容啊,看来你是不知道啊,你的王七郎,已被胡人和南阳王同时盯上了。便是那个王仪,他今天早上,为了逃避围城,竟向带着私兵悄悄离开,也被南阳王控制了。就算他不曾被控制,那晚上你当众拒绝了他的好意,你以为,你在他面前,还会有什么颜面不成?”

李氏一脸小人得意的讥讽,尖笑道:“想那琅琊王氏偌大的名头,却尽是出了一些贪生怕死之徒。哎,真是差我颍川陈氏太多了。”

陈容听着听着,心沉了下来。她听得出来,这李氏的语气中,对南阳王极恭敬,对琅琊王氏,则有点轻辱。难道说,府中出事了?陈元彻底地倒向南阳王了?

李氏心情甚好的冷嘲热讽到这里,手一挥,再次尖声喝道:“拿下了!”

嗖嗖嗖,几婢同时扣上了陈容的双臂,锁住了她的肩膀。

陈容心思电转。

昨天的那封请帖,分明是要置她于死地。她虽然不知道是谁干的,可她这一世,得罪的人也只有这么一家子!

现在这李氏,那动作那表情,太过嚣张!事情不对头啊!

决定一下,陈容双肩一抖,便撞退两个婢女,向后退出一步。

她这反抗地动作一做出,李氏便尖叫起来,“反了反了,真的反了天了。”尖叫声中,她大声命令道:“你们也上去。”

她指的,是刚刚跨入院落的两个护卫。

这两个护卫,陈容是识得的,他们是阮氏陪嫁过来的,一个个都有很不错的身手,上一次阮氏另路南迁,便是因为有他们护着才一路平安。

望着那两个大步逼来的护卫,望着旁边缩成一团,尖地尖叫,哭的哭救的平妪等人,陈容停下了动作。

她没有做徒劳无功的挣扎。

两个护卫走到她面前,见她没有再跑,便停下脚步,而另外四婢再次围上陈容,她们锁住陈容,把她朝着前面重重一推,喝道:“走吧。”

玉氏,在;李氏扭着腰,一路尖酸刻薄地辱骂中,她们押着陈容,向阮氏所在的院落走去。

不一会,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入了阮氏的院落。一入堂房,一婢在陈容背后重重一掌,击得她向前踉跄冲出几步,险些扑倒在地时,一个威严的声音喝道:“跪下!”

陈容没有跪。

她昂着头,盯着坐在主榻上的阮氏,双眼一阴,突然说道:“夫人,便是琅琊王氏舍弃了阿容,那冉将军,必然是还念着阿容的。想阿容与妇人之间,也没有什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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