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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姬妖且闲第4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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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姬妖且闲作者:未知

美姬妖且闲第46部分阅读

起他微微凌乱的发丝,更给他平添了几分容色,也令白苏从失神中清醒过来。

宁温一直张手等待,没有丝毫不耐,白苏抛去一切杂念,把纤细如葱白的手放于他的大手之上。

下了车,冷冽的风陡然大了起来,白苏此刻脑子已经十分清醒了,她抬眼望去,只见一片偌大的桃林,枝丫上积雪似乎是正在融化中陡然被冻住,晶莹的冰柱在阳光的照耀下,璀璨夺目。

“好美”白苏不由赞叹道。

“这是我准备送你的礼物。”宁温转头看向白苏。

他那认真的模样,倒是把白苏唬的一愣,旋即笑道,“你何时把这片桃林冻住的?”

“江山如画,我若以天下为聘,素儿愿意嫁给我么?”宁温忽然问道。

白苏含含糊糊的哼了哼,走进桃林中,宁温微微一笑,看着她的背影朗声道,“以我宁温和这天下为聘礼,白氏,你可愿意嫁于我为妻?”

第二卷强强相遇第187章谁给谁设下圈套

第187章谁给谁设下圈套

白苏顿住脚步,回过身来看他。

这样的誓言,这样重的聘,天底下应当没有一个女人会不动心,抛却感情,白苏亦是心动的,可是,“你做了什么?”

即便他的笑容依旧温润,可白苏却在那琉璃似的眼眸中看到一丝别样的情绪。

宁温从来都不会暴露自己的心思,更不会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话,他如此失常,定然是在离开尚京之前,做了什么手脚,而宁温的计谋从来都是六亲不认的。

没有得到答案,白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转过身,继续向林子里走。

“把雍国作为顾连州的陪葬,素儿以为这份大礼,配得上连州公子么?”他温柔的声音在寒冷的桃园里轻轻飘散。

白苏身子微微一颤,猛的转过身来,“你说什么”

“你知道的。”宁温垂下眼睫,掩盖住眸中一丝落寞。

白苏看着他怔愣片刻,忽然拔腿向自己的马车跑去,她心乱了,脑中是僵的,丝毫不能转动起来,纵使清楚的知道现在最应该冷静,可是她依旧禁不住双腿发软。

“倨,走”白苏声音凄厉,完全失了方寸。

倨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狼狈的白苏,他印象当中,她一直都慵懒且闲适,无论风云变幻,始终如故。

他见白苏如此,顿时紧张起来,“主公,何事仓皇?”

倨的一声“主公”,让白苏稍微找回一点点理智,她咽了咽喉头,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放缓声音,“食过之后,立刻启程返回政阳。”

白苏浑身发软,招来十三扶她上车,进入车内前,转身朝宁温所在方向看了一眼。

那一眼,冰冷狠厉,无情至极,分明是在说:若是顾连州出事,她誓报此仇,不死不休

宁温喉头一甜,一股血腥气涌上口腔,无论是雍国还是顾连州,都是他宁温的陪葬啊,然而,却不会有一个人如她一般,为了他失魂落魄,也不会有谁为他报仇。

素儿,顾连州那样的人,怎么会死在我一个圈套之中,你只听了一个难辨真假的消息,便乱了阵脚啊

他看着自己的手心,还有指头上隐隐泛红的伤疤,缓缓攥上。

“我们走。”宁温咽下口中的血腥,轻声道。

成大事者,须得狠的下心,然而,这一次,也是第一次,宁温对某个人心软了,因为她满心装的都是顾连州,他不想看到她伤心欲绝、悔恨的模样。

剑客们都瞧见了白苏方才慌张的形容,所以用食时,也不敢太过耽搁,急急的吃了一些,稍微休息片刻,便整队启程,朝政阳方向赶回去。

倨策马在车旁,不时的看马车一眼,却始终没有过去询问发生了何事。

两天,能够发生很多事情,白苏有些怀疑,她睡眠虽然不如顾连州那样浅,却也绝不雷打不动的,为何会毫无知觉的睡两天,甚至连梦都没有做

记得中间醒过来两回,却又莫名其妙的睡着了,自己真的有这么困?白苏暗自思忖。

她其实也能猜到,是宁温暗中命大巫下了药,由此她也断定了妫芷此刻并不在这附近,否则宁温身边的大巫,定然不敢出手。

想到这里,白苏稍稍放松一些,妫芷一向都极有分寸,她不在,许是在城中发现了什么。

车队疾行了两日之后,再次到了政阳城南门。

城楼上的红绸还在,只是被风吹的有些凌乱。

白苏心中微微一紧,按照时日算来,这几日正是迎娶的时间,士兵们不应该任由它们散乱啊难道说,真的已经出事了?

“倨,入城。”白苏道。

无论如何,都要见到顾连州才行。

政阳王治军严厉,城卫森严,但如今入城检查比之前更严了,但是那侍卫的头领认识白苏马车的标记,她离开时,顾连州曾亲自交代放行,所以白苏带着上百剑客入城,却也没有受到很大的阻碍,只悄悄塞给了那侍卫几金,他便放行了。

长街之上,红绸飘摇,但是气氛明显与有些压抑,路上行人也少有扎堆聊天的,稀稀朗朗的几辆马车,来去匆匆。

因此,白苏庞大的车队一入城,立刻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若是放在平常,那些人定会围观然后不时的指指点点,这是大雍人的习性,可如今街道上的行人一见大队的剑客,个个如惊弓之鸟,缩着脖子快步闪开,即使必须要与他们擦身而过,也是尽量减少存在感,那模样,直是恨不得自己是透明人。

倨骑在马上,也立刻察觉到了气氛不对,立刻俯身到马车窗边,问道,“主公,接下来该怎么办?”

白苏沉吟一声,道,“你可还记得两日前住的那个院子?去那里吧”

“是。”倨应了一声,策马向前,领着一众剑客往之前顾连州给他们准备的院子去。

“医女”十三惊喜的声音方落,白苏只觉得车内一冷,妫芷一袭黑袍如燕子般轻盈的掠了进来。

白苏知道自己猜的没错,她果然在城中,“发生什么事了?”

“婚礼取消了。”妫芷跪坐在几前,神情冰冷依旧。

若是放在平时,白苏定然会欣喜若狂,可是眼下这种情形,她心中有的,只是担忧,“何故?”

“北魏铁骑已占据大散关,一路攻城略地,六七个城池沦陷,目下正占据陇西,很快便会攻到政阳。”妫芷面无表情的说着她近几日打探到的消息,“之前北魏的主将是陆偿,陆离的叔父,可是他屡屡败在自己侄儿的手下,于是被撤销大将军之职,新任的大将军,名叫赵膺。”

是那白虎的主人那人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政阳,恐怕是别有图谋

白苏默不作声,妫芷继续道,“云庆王被拘禁,七王紧接着又开始逼宫,然而七王果然更狠辣一些,对自己都下得去手,他本已经伤愈,却因此事把自己弄的昏迷不醒。”

“这么说,并非是七王逼宫?”白苏忽然插口道。

哪有叛乱的人,对自己下手的七王如此做,定然是受到陷害。

北魏和宁国还在虎视眈眈,这个节骨眼上叛乱,纵然成功了,接下的也是一个烂摊子。

雍帝虽然御臣的手段不怎么样,但是征战沙场绝对是一把好手,对于七王来说,等到雍帝把叛乱平定之后,再来争夺皇储之位比现在逼宫轻松的多,他不会如此愚蠢的给自己揽下一个烂摊子。

七王还在昏迷中,雍帝自然明白是有人故意陷害。

妫芷道,“另外,孝节公主在途中与一剑客私奔了,顾连州上疏退婚,一篇言谏义正言辞,怒火冲天,顺道也把陪嫁的公主都遣返了,士族也认为皇上行事不周,导致少师名誉受损。”

第一次赐了个宁国美姬,结果跟人跑了,还有了身孕,第二次赐婚,连自己女儿都没管教好,竟然也跟人跑了,顾连州也应该表现出该有的“怒气”了,纵然,以他淡漠的性子,并不会在乎。

白苏沉吟道,“我曾见过孝节公主,她似乎对嫁给连州之事十分向往,怎么会和一个剑客私奔”

这是顾连州所为白苏心念一闪,是了,顾连州痛恨雍帝,瞿氏就是因赐婚而死,他怎么会再接受雍帝的逼迫

一直以来,顾连州都淡漠如斯,如同一个无欲无求的圣人一般,谁都以为他对一切莫不在乎,以至于让人忽略了他内心压抑的仇恨。

白苏有些自责,他这些日处处都有些反常,她却只沉浸在痛苦之中,不曾多想。

“那,七王之事,莫非也是他所为?”白苏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比谁都了解,顾连州并非是个不染尘埃的圣人,他若是真有仇恨,即使表面平静,暗地里也定然会使劲一切手段,葬送雍帝所拥有的一切。

“你怎么会回来?”妫芷不答反问,她有些奇怪,白苏行的官道百里之内没有城镇,村落信息闭塞,不可能这么快便听到消息。

白苏一怔,眼下这一切祸乱若都是顾连州的阴谋,那宁温所说的“葬送”呢?

她陡然明白了,宁温定是隐隐猜到顾连州的报复,他不早告诉自己,是因为顾连州所做的事,也正是他想做的。

可是一旦出手,不是成功就是毁灭,所以在宁温估算事情进行的差不多之后,便放她回来,与顾连州相聚,无论是欢喜团圆,还是一并毁灭。

原来,宁温也曾是真心打算与她一同归隐的。

“他骗我。”白苏心口微疼。

妫芷不知道,这个“他”指的是顾连州,还是宁温。

顾连州不想白苏与自己身陷险境,便骗她离开;宁温为了成全她内心的渴望,故意误导她,骗她回来。

“我什么时候这么好骗了。”白苏隔花掩雾的眼眸,显出其中的坚韧。

这样的乱世,已不能瞻前顾后了。她要让他们知道,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不止是他们

圈套连着圈套,到处都是阴谋,然而,把白苏放在这样的情境之下,说不定会是如鱼得水。

第二卷强强相遇第188章生死与共

第188章生死与共

那处院子是顾连州私人产业,他二十年之间只回政阳几次,这几次也大多都是在这处府院度过。

门房认得白苏的车马,因白苏带着百名剑客,又做男装打扮,他只道是家主的朋友,便立刻使人去进去通报。

白苏没想到顾连州居然在府中,心中激动异常,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心甘情愿的自投网罗,还这么甘之如饴。

为了这历史性的一刻,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对顾连州说点什么,让他铭记在心才行。

她正思索着,去禀报的仆从已经返回,说是请他们入府。

白苏在仆从的带领下,穿过前院,到了上次他们住过的寝房前。

房门紧闭,屋里静悄悄的,宛若无人。

“家主在屋内,您请进。”仆人恭立在一侧道。

白苏上前推开门,屋里光线明亮,白苏这才发现,原来这间屋子的后面竟有个水榭。

门被打开的时候,风势忽大,苍青色的帐幔被风吹散,帐幔舞动,忽隐忽现之间,能看见一袭苍青色大袍盘膝坐于水榭之上,膝上横着一把古琴。

白苏把门关上,帐幔缓缓垂落,她蹑手蹑脚的走到他身后,微凉而柔软的手覆上他的眼。

这个姿势,静静的保持了许久。

顾连州是贪恋她身上的气息,默默感受。

而白苏其实一直在挣扎,心底暗暗估算了一下,以前看那些所谓恋爱中智商为零情人之间,做这个姿势时,说“猜猜我是谁”的几率约莫在百分之九十九以上,那么她要不要也问上一问?

纵然她此时分外清醒。

正在她兀自纠结于问还是不问之事,忽觉腕上一紧,顾连州竟猛的伸手把她拽进怀中。

白苏没有在他腿上坐实,只依靠着顾连州一只手臂的力量,悬在他怀中。

可她此刻没有精力去计较这么多,因为入眼的那张俊美无铸的容颜一改平日生机勃勃,显得有些憔悴,鬼斧神工般的五官愈发深邃,宛若亘古的神祗,一双墨玉似的眼眸,浩瀚如海,其中含着的种种情愫,令白苏迷惑。

“你既然回来了,便再也别想离开与我同生共死吧”顾连州声音沙哑,狠狠的将白苏按入怀中,力道大的令她喘不过气来。

他悔了,在亲眼送白苏走的时候便已经悔了,既然她回来,他便不会再放手

顾连州强横的话语,和粗鲁的动作,却让白苏心中百味聚杂,有酸涩,有心疼,有雀跃,有安心最后竟混合出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

白苏任由他这般抱着,亦伸手环住他的腰,心中默哀:设计了好的台词,被抢了

相拥久久,顾连州将琴拿下去,把白苏置于腿上,含着笑意细细打量她。

“你这几日消瘦的厉害。”白苏伸手抚上他的脸颊,迷恋道,“可是,连忧郁憔悴都这么摄人心魄,真是妖孽”

顾连州笑声朗朗,伸手掐了掐她白嫩的小脸,“你倒是容光焕发,有俊美公子相伴,卿欢快的紧。”

白苏越发觉得他这笑容并非纯粹的愉悦,连说话也冒着一股子酸气,心中不由小小得意了一下。

她的笑容刚刚浮上眼角,腰上陡然一紧,随之便是令人胆寒的压迫感,“宁温碰你的时候,为何不躲?”

白苏不知道她走的那日,顾连州偷偷的看着她离开,不由怔了一下,脱口问道,“哪一次?”

此话一出,白苏只觉得那清浅的墨玉眼陡然幽深起来,清贵的声音忽然也沉下去,“哪一次?这么说,还有很多次?一一说来,不许有任何隐瞒”

如此亲密的姿势,白苏却只能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低着头,老老实实的交代“罪状”。

听到宁温曾绑架她,顾连州哼声道,“孤男寡女,你都对他做了什么?”

“你应该问他对我做了什么否则,不明真相的群众,会以为你和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白苏愤愤然道,话不该这么问吧是她被绑架嗳

“也未可知。”顾连州冷哼一声,他对她再了解不过,不仅长了一颗色心,还很有色胆,譬如现在,一边受训一只手还不停的在他腰上摸来摸去。

所以,以宁温的姿容,很难说她能抵得住诱惑,不主动凑上去占人家便宜。

天底下贤良的妇人多不胜数,他顾连州怎么偏偏把心丢在了这样一个堕落少女身上,而且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复回。

“连州。”白苏不知顾连州腹诽的这个比喻,正色看着他,道,“天下间,除了你之外,我从未想过去占谁的便宜。”

顾连州淡淡瞥了她一眼,“天下间,也除了你这妇人,能把这一番不入流的话,说得如此郑重又冠冕堂皇。”

虽是责备的话,却带着些许宠溺的意味,他将头埋在白苏颈窝里,尽情的嗅着日思夜想的幽香,不知过了多久,才闷声道,“日后莫要弃我。”

声音依旧是那淡漠清贵的声音,白苏却能察觉出,其中的依赖和任性,就仿佛在海上遇难漂浮的人,终于上岸。

“嗯。你方才抢了我的词,我计划了两日,想感动你一番的呢。”白苏对此事仍旧耿耿余怀。

“说罢。”顾连州好整以暇的等着被她感动。

白苏撇撇嘴,手指不自在的在他心口画着圈,“还不就是说,跟你一起生死与共之类的。”

顾连州拍下她的手,“青天白日,不要乱点火。”

“好吧。”白苏手指转到地上,继续画圈,“可是我们俩,除非一起去殉情,否则我实在想不出怎么会共死。”

这话不是自负,他们两个一直都互相拧巴着,当真从未一起谋划过什么,若真是凑到一处,想来很难有人能逃过他们手掌心,纵然接下来要做的是分外危险的事,可是这两个智商加起来超过三百的人,最不济也能保住性命吧。

顾连州自然也不会妄自菲薄,只不过,思虑全面的人,总是能想到事情发展的各种结果,他本是不愿白苏涉险,哪怕只有分毫。

然而,自从那日看见她与宁温登上马车绝尘而去,他的心真真像是被剜去了一块。

“你手怎么伤了?”白苏看见他宽大的手掌中的伤痕已经结了厚厚的痂,显然不是轻伤。

顾连州也不答话,他一向是个不善于表达感情的人,总不能向她诉说昨日种种心痛吧。

“七王之事,你怎么看?”顾连州自然知道怎样转移她的注意力。

果然,白苏虽然还握着他的手,却诧异道,“七王不是你陷害的?”

“什么叫陷害,你这妇人,有如此说自家夫君的么”顾连州不满道。

夫君,是只有正妻才有资格唤的称呼,白苏诧异的看着他。

“我用虎符骗得七王亲卫军聚集皇宫,造成逼宫假象。”顾连州仿佛不察,反捏着白苏柔嫩的小手,忍不住放在唇边轻轻摩挲着,“不过,我做此事也并非想离间父子,也不曾想祸乱天下,只是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好让孝节公主与那剑客‘私奔’。”

这件事情不过是顾连州略施小计,虽然阵仗大的吓人了些,却着实不能起到什么实质性危害雍国的事。

白苏觉得很是窝心,顾连州费一番力气让孝节公主与人“私奔”,而没有直接杀人灭口,并非是因为怜香惜玉下不去手,而是为了她。孝节公主是雍帝亲自赐婚的,若是不明不白的死了,会收到追查不说,她的身份便已经是亡妻了,到时候白苏嫁给他,就只能是个填房。

他虽然嘴上不说,每次还都告诫她逾越了,可心里早已经把她当做妻子。

但是对于他说的那番话,白苏撇撇嘴道,“七王之事,雍帝即便知道是有人陷害,也在他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日后七王再想有什么动作,可就难了。你还好意思说没想离间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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