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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姬妖且闲第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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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姬妖且闲作者:未知

美姬妖且闲第1部分阅读

《美姬妖且闲》

第一卷女人只是礼物第一章桃花林里的女尸

满眼桃花,晃的人眼晕。

喉咙间仿佛要断裂似的疼,疼的她泪流不止。白苏疯狂的挣扎,想抓住什么东西,耳边传来的声音是医生看惯生死的漠然,“呼吸停止,无心跳及脉搏,瞳孔放大并固定,对疼痛无运动反应……初步确定脑死亡,抢救无效。”

“白苏,女,26岁。心脏病突发,于2010年三月二十四日上午十时四十三分,抢救无效身亡”那漠然的声音公事般的念着念着,渐渐的染上一层浓浓的惋惜。

红颜薄命啊。

爸爸妈妈抱着她哭,妈妈直哭到昏厥。

白苏随着他们不停的掉泪。她心中对父母是有埋怨的,因先天性心脏病,她早就被医生断定活不过二十五岁,可父母依旧少有陪她。

她知道父母是想让她短暂的生命里,能够享受到最好的一切物质,只是再好的物质,终究抵不上父爱母爱。

而上天似乎是给了一次机会,多给了一年的生命,可是不过是枉费。

白色病房里那双永远阖上的眼,似乎是在告诉白苏,她在那个世界的生命已经画上了一个句点。而她还有意识,还存在着,不知道是下了地狱还是升了天堂?

茫然间,正在等待死亡的白苏感到脖子上的剧烈疼痛,一阵猛过一阵,那痛直教她每一根神经颤抖,恍惚间甚至听见自己颈椎骨节发住细微的咔咔声。比起以往任何一次的发病,都要令她喘不过气来。

白苏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挣扎,双脚却使不上任何力气,这时她才惊觉自己竟然是在半空中晃着,满眼的桃花,分明告诉她这是一棵桃树!

她明明是心脏病发,怎么会被吊在桃树上!

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密密的桃花瓣随着白苏的挣扎而簌簌掉落。

白苏睁大眼睛,惊愕的看着眼前大片灼灼的桃花,而自己的脖颈被绳子紧紧勒住,吊在一个横枝上。

她不敢想其她的东西,白苏此刻的脑袋里只有两个字——自救!

她不想死,是的——每次心脏病发,挣扎在生死边缘的时候,她都想过自己也许会死,所以绝处逢生之后,才更珍惜生命的美好,她变的更惜命,她怕死,不想死,也绝对不要死!

白苏用手拽住脖间的绳子,企图隔开绳子,让脖子喘口气,脚使劲的往旁边最粗的那根树干荡过去,想要勾住它,来支撑自己逃过这一劫。

但是,大脑的长时间缺氧,黑暗如涨潮般蔓延上来,容不得她做出努力,白苏的挣扎渐渐小了,心下黯然:逃不过了吗?

正当她觉得浑身轻飘,不知要飘到何处之时,一个女人尖利的惊呼声犹如琴弦绷断,在静谧的地方响起尖锐惊心的一声,直穿破白苏耳膜,“素女!”

惊呼过后,她果断的下达命令,声音凄厉的走调,“婆七!快将白绫斩断!”

那声音未落,只听“嗖”的一声,寒光闪过,白苏身体失重向下坠落。

噗通!并没有白苏想象的疼痛,而是落入一个坚实温热的物体上。大量新鲜的空气涌入肺腔,呛得她剧烈咳嗽起来,颈间的疼痛让她脑子如针扎一般疼。

她只看见一个粗犷的面孔,和晃眼的粉色,连声音都未来得及发出,眼前画面一糊,忽然陷入黑暗。

宛如解脱一般。

世界静谧了,白苏只觉得自己做了个无厘头的梦,梦里她被吊在一棵高大的桃花树上,周围是粉色的花海,极美,可是也极痛苦。

那样的感受,究竟是天堂还是地狱

朦胧之中听见有个飘忽不定的声音说:二弟,你怎么还是这样马虎,尸体还吊在树上呢,你就把灵魂放进去,险些出了差错,快把尸体修整修整

那声音虚虚实实,白苏来不及寻说话的人,声音却被一群女人嘤嘤的哭泣声掩盖。

疼痛猛然又席卷而来,然,身上唯一疼痛的地方竟然是脖子而不是心口?难道刚才感觉自己被吊在树上并不是幻觉?

白苏皱着眉,艰难的睁开眼睛。

瞬时,眼前出现一张放大的脸,面白黑须,纶巾长发,是个有些儒生气的中年男人!

白苏一惊,双眼猛睁,声音梗在喉咙里,咽喉的刺痛再次袭来。

那男人见白苏睁眼,脸上瞬间血色尽失,却是远比白苏更惊恐!

白苏定了定神,目光越过他惨白的脸,在周围一转,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偌大的桃花林里,正上方是一个粗壮的横枝,上面还飘着半截白色凌布。

她活过来了?

“这这”这不可能!那人满面骇然,这女娃方才明明已经是一具尸体,怎么可能还活着?他行医十余年,医术有口皆碑,绝不会出这种差池但他识时务的没有多做探究,努力收起惊骇的神色,只是一脸苍白的退至一旁道:“眼下看来,三小姐并无大碍,修养些时日即可。”

白苏转眼看着跪了一地的古装女人。她们听医者这么说,纷纷止住哭声,跪伏在地。

她的目光绕过她们,定格在最前面站着的三个人身上。

一个身材粗壮,面色冰冷的麻衣汉子,双手扶在竖立在面前的青铜剑剑柄上。白苏想起她昏迷之前看见的那张粗犷的脸,似乎就是他。

在他旁边站着的,是方才儒生打扮的中年医者。

他们立在一侧,恭敬的对一位中年女人垂首。

中年女人一身暗绛色宽袖深衣,身材瘦长,面上涂着厚厚的铅粉,颧骨很高,嘴唇殷红,头顶挽起一个高髻,发髻两侧各插两支银白镂花钗,散发在背后结起,举止端庄合度。

她听见白苏醒来,脸上闪过一抹喜色,快步走上前,站在白苏面前看了几眼,红唇微启,飘出两个字,“来人。”

“把素女扶回成妆院,若再有差池,你们通通陪葬罢!”中年女人语气淡淡,简直是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这句话将白苏惊醒,她在被两个婢女扶起的同时,迅速看向自己露在外面的白嫩小手。

柔若无骨,肤如凝脂,却比自己原本的手小了近一半!还有,淡青色的裙裾下,若隐若现的娇小双脚

这不是我!

白苏脑中一片空白,任由两名婢女扶着她,脚底如踩了棉花一般无力。

身后,传来医者的声音,“既然三小姐无事,在下这就告辞了!”

“有劳。”中年女人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句。

那医者得了话,逃一般的消失在桃林小径里。

女人对魁梧的剑客吩咐道,“婆七,那医者神色惶惶,目光躲闪,恐怕会将素女自缢之事外泄,灭口吧。”

“是!”婆七应了一声,提剑大步离去。

中年女人喃喃自语道,“医者果然不如大巫可靠!”

大巫这个是个医学还刚刚起步的时代,人们更信任那些跳大神的巫。

还未曾走远的白苏,浑身被抽干力气一般,只能软软的挂在两名婢女的身上。

这样时代,这样的草菅人命,一定是梦,对,一定是梦!白苏不断催眠自己。

可是脖颈上的疼痛那么真实,一阵阵传来,一点点击溃她的自我安慰。

白苏迷茫的被扶着躺在一处软榻上,她甚至都没有注意自己走了多久,经过哪些地方,就这么被带到一间闺房。她怔怔的躺在一处铺着兽皮的软榻上面许久,终于沉沉睡了过去。

梦里面,她还看见爸爸妈妈抱着她哭,似是告别前世的一切,白苏在梦里一直流泪,直到哭醒。

她睁开眼,微微转眼就看见了那个端坐在案几前的中年女人,她的脸涂得很白,微抿着的红唇显得有端庄而严肃。

白苏想侧头,脖颈一阵火辣辣的刺痛。自己刚才那个梦和真实的疼痛,让白苏彻底的认清现实,她怕是赶上了穿越大流了。

一时心里百味具杂,不知是该悲悯短暂的生命,还是欷歔自己与熟悉的一切斩断联系,抑或是该庆幸重生可有一点,在白苏的观念里是不容质疑的:那就是活下去!

既然上苍怜悯,给了她一次重新活过的机会,不珍惜是要遭天谴的!

“小姐醒了?”那女人尽量的放轻语气。

白苏张了张嘴,喉咙里干涩刺痛,只发出了喑哑的“啊,啊”声。

所幸她现在发不出声音,因为她根本不知该怎样应对眼前的一切。装失忆吗?上吊的人应该不大可能失忆吧?

女人伸出修长如竹节的手指,抹下白苏残留在眼角的泪痕,劝慰道,“以后可不能再如此任性,小姐年方十三,老爷又对你悉心栽培,日后定能成为雍国男儿争相聘娶的好女,不过是退婚罢了,区区柳家,何至于自绝性命?”

白苏不动声色的听着,心里却暗自欣喜自己得到的第一个信息。

她仔细分析每一句话:十三岁,受教育良好被夫家退亲而想不开。可“雍国”是哪里,白苏所知的历史中从没有这个国家。

房间里一时陷入寂静,一名女侍踩着无声的小碎步进来,俯身在中年女人耳边轻声道,“婆主事,老爷回府了。”

婆主事见白苏面色苍白,又嘱咐几句,便起身出去。

她前脚刚走,屋内就进来了四名女侍。

白苏悄悄的吐了口气,那个婆主事看起来精明狠厉,害得她连大气都不敢喘。

婆主事?这么说来,她不是自己的亲人,而是这个家里的管事?

第一卷女人只是礼物第二章婆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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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妆院并不大,结构也简单,站在院门口能一眼看进大厅,令人一点参观的欲望也没有,白苏浑身乏力,也就老老实实的躺在塌上。

还好,屋内倒是布置的素雅温馨,嫩黄|色的帷幔,每一件家具都是精工细琢、镂花繁复。塌几上铺着一张纯白虎皮,温暖而华丽。而且白苏注意到,不管是外厅还是闺房内,墙壁都有水墨画作为装饰。

在这里修养了八天,四个婢女轮番看守,比看犯人看的还紧,几乎是寸步不离,也不让白苏出去。

头三天婆主事过来探望两回,之后就没人再来看她了。

每次白苏都是沉默,婆主事说的话也不多,白苏只知道她姓婆,是女夷族人。

这两天白苏嗓子稍微好了些,能忍痛说出几句话来,声音嘶哑的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但想想,应该是喉咙受伤的原因,过些天,许会好些。

起初白苏不敢跟任何人讲话,她虽觉得身体隐隐残留原主人的本能,但是心理上对这个时代的措辞造句很不适应,更重要的是,她没有原主的记忆,怕被人看出什么不妥。

所以至今为止,关于自己这身体的身世,还知道的极少。只知道她叫白素,在家中排行老三,上面有两个姐姐,下面两个妹妹。

可这样下去也实在不妥。

白苏觉得自己需要努力的去适应这个社会,便想和那些侍婢套套近乎,看能不能问出些有用的信息。可是这四个人,白苏问什么就只会回答“是”或“奴婢不知”,其余时间就宛如木桩,规规矩矩的跪坐在榻前两侧,除非白苏示意要做事,否则就像没有生命似的,一跪就是一天,就连离开的时间也绝不会超过五分钟。

难道她们不会觉得腿麻?

白苏在渐渐适应自己穿越的事实中,也几乎无聊的要崩溃。她从前虽然经常宅在家里,但也受不了无所事事,甚至连自言自语都不敢,只能对着屋顶发呆。

“花中真君子,风姿寄高雅。”白苏躺在塌上,百无聊赖的看着对面墙上的那副兰花图的题字念道。原主人还真是个矛盾的少女,喜欢这么嫩黄的颜色,偏又喜欢孤傲清高的兰花。

那落款用的是篆体,白苏从前学书法的时候认得一些,恰巧这句话里的字也都不是很复杂。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代,衣着、摆设和文字都很像春秋战国,可是明显要比那时候发达的多

白苏凝着那些字,心中一动,吩咐跪坐在榻前的婢女道,“取一本书来。”

既然从婢女口中问不出什么,那就看书罢!所谓知识就是力量,看这么多的字画,想来那白素应该是个有文化的少女。

“是。”婢女顿了一下,问道,“小姐想看哪一本?”

白苏想也不想,直接道,“自然是最厚的,哪本厚就取哪本!”常理来说,越厚的书,信息就越多。

婢女应声退了出去。

不一会,一本厚实的书册就交到了白苏手中,这书确实够厚,比百科全书不逞多让。

泛黄的纸张厚而粗糙,白苏满心欢喜的翻开书页后,傻了眼——竟然都是篆体。

本以为画上用篆体不过是为了美观,或者个人喜好,现在看来,估计这时代只有这么一种字。充其量只分大篆小篆什么的,总之都是篆体。

满纸小篆,看的人头脑发涨。

虽然她学书法时也认得一些,但要她把篆体当印刷体来看,委实很有难度。翻来覆去的看了半晌,最终也只好决定将这本书当做识字的工具来用。

青铜镂花香炉中檀香冉冉,嫩黄帷幔被窗缝漏进来的春风拂动,白苏斜倚在塌上看书,轻轻拧眉,神情专注,宛如一位才情斐然的闺阁少女。可她心里却不如场景这般宁静,看了一早上的书,仅仅知道这书名叫《雍记》,里面总共认识三十几个字,根本不知书里写的是啥。

她正认真猜测着一个圈圈复杂的字,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白苏顿了一下,继续自己的事情。不用想也知道,总是这样优雅从容的脚步一定是婆主事。

果不然,门口光线一暗,走进来一个高瘦的中年女人,依旧是暗绛色深衣,领口袖口和腰带处纹有不知名的黑色藤蔓图案。

她走近榻前,在对面的软垫上跪坐下来,淡漠而优雅望向白苏,目光在掠过白苏手上的《雍记》时,微微顿了一下,开口道,“三小姐居然开始看史书了,很好。”

白苏放下书册,朝她微微一笑,照旧不答话。心里暗笑:我连字都认不全,哪知道它晦涩难懂啊!

婆主事唇角含笑,看起来少了几分尖刻,“历经生死之后,小姐的性子沉稳不少,老爷如果知道,一定会深感欣慰。”

白苏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点点头,脸上的笑容大了几分,看上去平白的多了一丝傻气。

“三小姐。”婆主事语气严肃,身子向前微倾了倾,正色道,“我将你自杀的事瞒了下来,只说你偶感风寒,但半月之后的考校依然不可缺席,这次老爷将从你们四姐妹中挑选一人献给风华老爷子,而你大姐白絮已经是柳家的”

婆主事忽然顿住,若无其事的转了话锋,“机不可失,定要好好表现才是。”

白苏心思敏捷,知道此话的重点不在那风华公子身上,稍微联想一下就知道她为什么突然住口:自己被柳家退了亲,婆主事大约怕触及伤心事。可是让白苏弄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白絮也要嫁给柳家呢?

而婆主事是这么精明的女人,怎么可能口不择言?白苏心中一滞,莫非她在提醒自己,这件事另有隐情?

“是大姐”白苏操着嘶哑的声音,用一种似是询问又似是自语的口气说道。

这是白苏同婆主事说的第一句话。

婆主事知道白苏听懂了,却些惊讶于她不符合年龄的冷静,和迅速且得体的应对,但面上却依旧是万年不变的漠然,答非所问,“考校之事要放在心上,你虽然身体抱恙,但琴棋书画不可荒废,明日我会过来亲自教你书法。”

不是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吗?怎么偏是这位老爷还要这么尽心的培养闺女呢

白苏犯难了,考察琴棋书画?

“书、画”是她懂的,前世书法就是个半吊子,现在连篆体都认不全的情况下,就更是不值一提了。而画,白苏学了十几年,最终也靠它考上了不错的学校,学习园艺专业,后来又进修园林工程,这些都离不开绘画。国画和西洋画,她都懂,不管有没有震撼人心的艺术力量,那水平是无需质疑的。

婆主事见白苏皱眉思考,也不再多话,朝白苏欠了欠身,便起身离开。

她刚刚出门,屋内四名女侍齐齐跪拜,又是那种前额贴地、臀部高高隆起的跪法,齐声道,“恭喜小姐,能得婆主事亲自教导!”

白苏回过神来,心中微感诧异,难道这个婆主事还很有才华不成?她这么想便就问了出来,“婆主事书法很好?”

右边为首的女侍抬起头,神情也有些诧异,“小姐不知?婆氏是尚京书法之最,老爷花了大价钱才请来她做主事呢!”

“婆氏只教授礼仪品德,至今还从未教亲自教过书法。”另一婢女满脸喜色的接口道。

这些天的相处,她们也知道白苏不是难以相处的主子,渐渐的都不再拘谨。

白苏抿唇一笑,看来婆氏是很看好自己了?要是她知道自己连大字都不认得几个,那张一向淡定的脸上会是什么表情呢?

白苏心情稍微明朗了些,把刚刚拿上手的书又丢下,随便指了两个婢女,“陪我出去走走。”

再这么闷下去她绝对会疯。

刚刚得了喜事,白苏又带上了照顾的婢女,也没有人再劝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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