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不破的惊喜只持续了两秒锺就失落地说:“我可没看出那只鸟哪里听话。”都不稀得看他。
“呜呜!”不高兴!
陆不破“噗嗤”笑出声,真是个和轩辕战一样的家夥。赶紧摸摸舱壁,他安抚:“对,你最听话,行了吧。”
“呜呜……”不满。
“呵呵,是是是,你最听话,最听话。比那只鸟听话多了。”
“呜……”
“那不行。我天天带著你满大街跑,白鳝议长办公室的通讯器绝对会被人打爆。”
“呜!”
“不行!回去後你和轩辕战老实回军营呆著去。”让他坐著“光荣”去逛街?那联邦每天得花多少钱修路。
“小破!”轩辕战低吼,“我回去後还和你住在一起!我是你的护卫,贴身的!”
“呜!”他要和小战小破住在一起!
“那是我的屋子,我要自己住!”
“不行!”
“呜!”
“这件事我说了算!”
“驳回!”
“呜呜!”
不都说了麽,什麽样的人养什麽样的宠物,哦不,这里不是宠物,是夥伴。找到了另一位夥伴的“光荣”开始融合小战和小破两人的性格,最终会变成什麽样尚不清楚,但有一点是绝对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固执。
……
两人一机甲在胸舱内吵得不亦乐呼,但还没等他们吵出个所以然来,卡诺他们的营地到了,陆不破也只能暂时放弃和另外两个的争执,穿好衣服和鞋等待出舱。当他被轩辕战抱著落地时,他惊讶地看著前方举著火把的“反叛者”,也许叫他们“被驱逐者”更为合适──男女老幼,每个人的衣著都很简单,甚至粗糙。他们中的大多数人的身体都带著明显的残缺,没有机械甲的残缺,而有机械甲的那部分人,他们身上的机械甲和轩辕战的一比,只能算古董。
但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著希望与激动,轻声地喊著:“芒桑梓先生,是芒桑梓先生……”陆不破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就好像这些受了冤屈的贫苦百姓终於盼来了能为他们做主的青天大老爷。说不清心里的感觉,但陆不破有点别扭,他,他其实就是一小破孩儿。
“你们好。”挣扎地从轩辕战身上下来,陆不破忍著某一个部位的痛苦,友好地自我介绍,“我叫,嗯,芒桑梓,还有一个名字叫陆不破。不介意的话,你们可以叫我小破。”
“芒桑梓先生……”人群中走出来一位老妇人,老泪纵横地走到他面前,恭敬地执起他的右手,贴上自己的额头。陆不破全身僵硬,不是因为紧张,而是,这样的礼仪对他来说太沈重了。
“芒桑梓先生……”放下陆不破的手,老妇人指著她身後的人说,“请你,帮帮这些孩子们吧。”
“老奶奶,您别这样,”最见不得老人家哭的陆不破鼻子发酸,抬手擦去老人家的泪,他保持微笑,“能帮到你们的,我一定会帮。暂时帮不到的,我们就一起想办法。我们都是芒斜人,有什麽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谈?”
老妇人一听,反而哭得更伤心了。人群中的女人和孩子也有人开始哭。场面弄得陆不破非常难过,如果他和轩辕战被放逐了,是不是也会这麽惨?
“呜!”
仰头看了“光荣”一眼,陆不破在心里道:乖,我知道你不会让我这麽惨。
“呜!”
卡诺这时候出声:“奶奶,芒桑梓先生还没有吃饭呢。”
“啊,对不起,我太失礼了。芒桑梓先生快请!”老妇人急忙引路。
陆不破半挂在轩辕战的身上蹒跚前行,他也想正常行走,可是屁股疼。反叛者居住的地方都是一个个简易的树屋,或草棚,好一点的就是动物的皮做成的皮屋,不过数量很少。“光荣”的身躯太大了,根本无法进入反叛者的营地,只能留在外面。
可陆不破刚向前走两步,就听到後面传来“呜呜……”的哀鸣。为了表现出自己是普通的机甲,“光荣”用信号波的方式在陆不破脑袋里哭。
不许哭!陆不破保持微笑地在心里怒道。
呜……哭声有渐大的趋势。
“芒桑梓先生受伤了吗?”这时候卡诺担心地问。
陆不破有点羞赧地笑笑:“刚才不小心扭到腰了,所以走路有点不方便。没事。”
他一说完,轩辕战就把他抱了起来,很正经地说:“还是我抱著你走吧。”
见其他人都没有什麽异色的表情,陆不破略显勉强地说:“那就麻烦轩辕上校了。”
这两人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客气?别林满腹疑惑,不过想到这里是反叛者的营地,他把疑问咽了回去,也许小破和轩辕上校是要降低反叛者的防备吧。
轩辕战抱著陆不破大步向前走,陆不破脑袋里的哭声越来越大,他不得不小声问:“轩辕战,那个,‘光荣’……”难道轩辕战听不到?
“他每次都这样,习惯就好。”轩辕战不受影响地继续走。
“啊?你当了我半年多的护卫难不成他就哭了半年?”陆不破突然同情起“光荣”了。
“他哭一个晚上就会安静。”轩辕战非常狠心地解释。
陆不破越过轩辕战的肩膀去看“光荣”,心中不忍,可为了反叛者的营地,他不能让“光荣”进入;但也不能让这一帮子人围在“光荣”脚边谈天吧。
乖,谈完事,吃了饭我们就回来了,听话。
哇哇哇哇……
再哭我就拆了你做飞船!
呜……
听不到“光荣”的哭声了,陆不破满意地扭头,没有看到跟在他们身後的一直不屑於看他的三头巨鸟刚才身体僵硬了片刻。
刚才这个人的眼神真可怕!巨鸟的三只头同时哆嗦了一下,有点开始相信小战说的,这个人比他还厉害。
芒桑梓:第五十三章
老公今天出国,所以昨天为他的事忙了一天,现在先更一篇,今天下午争取再更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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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阴沈地坐在火堆旁,陆不破在穿越之後第二次如此後悔自己的冲动。如果知道今晚有机会吃烤肉,就是打死他他也绝不会和轩辕战做!
火堆上烤著香喷喷的某种动物肉,陆不破快馋死了,可是却不敢吃。卡诺有点不安地看著芒桑梓先生,以为他在为他们吃动物而不满,解释道:“芒桑梓先生,这是‘泉鸟’。我们长期生活在森林里,泉鸟的肉可以让我们抵挡森林里的阴气和湿气。”
“嗯。”陆不破很想问味道如何,把已经流到嘴角的口水咽下去。
有人伸出一只手,卡诺把烤好的泉鸟递了过去,对方拿过来後吹了吹,用匕首切下一小块,喂到陆不破的嘴边:“尝一下,这里湿气重,你吃一点。”
瞪了轩辕战一眼,陆不破张口咬下,他只能吃一点!所有反叛者都紧盯著芒桑梓先生看他的反应,别林死活不吃,他无法忍受这种杀了动物,还吃他们的肉的行为。
嚼了半天才不舍地咽下去,陆不破点点头:“味道不错,如果加一点盐味道就更好了。”
一看芒桑梓先生喜欢吃,大家激动极了。卡诺的母亲达娅说:“我们常年居住在森林里,很难弄到盐,我们需要的生活用品都是出去的孩子们弄来的,可是……”达娅叹了口气,伤感道,“很多孩子都被当作是‘反叛者’被抓了。”
陆不破皱眉:“究竟是怎麽回事?为什麽你们会被叫作‘反叛者’?”
“因为我们无法接受联邦宪法。”卡诺正色道,“我们尊重联邦宪法中的绝大部分,但有一些制度我们无法接受。”
“尤其是对人的情感的压制,我们无法接受。不允许私自存在欲望,结合的前提是基因的优劣。甚至用药物和心理的手段压制我们的x欲。”
“孩子应该是爱情的结晶,可是……男女的结合唯一的目的就是培育出基因尽可能健康的後代。压制作为人的欲望与情感。身体残缺超过30的人不强制结婚,可是他们也失去了选择自己喜欢的人的权利。即使他爱的人愿意接受他,也会遭到来自家族的反对。”
“我们的孩子从小被宪法和规则教育,他们的童年应该是美好而快乐的。他们有权利去接触音乐、舞蹈、绘画,有权利去决定今後自己是做军人还是艺术家。不应该剥夺孩子们的童年和欢乐。”
“人类不应该滥杀动物,但为了生存的杀害对我们的身体有益的动物是应该而且是合理的。人造肉和白肉根本无法提供足够的营养,甚至不能让我们在没有阳光的森林里生存下去。”
“把人类的许多合理的要求用宪法压制,对宪法不服的就被驱逐或流放,甚至被他们定罪为‘反叛者’。宪章局抓了我们很多人,还有未成年的孩子。‘反叛者’的孩子也是‘反叛者’,他们有什麽罪?他们是无辜的!”
卡诺越说越激动,在场的人都很激动。达娅老泪纵横地说:“我们已经不重要了。可是孩子们……他们还那麽小,他们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陆不破看过去,有几个月大的婴儿,有几岁的孩子,还有十几岁的儿童,他们的身上都有残缺,却没有机械甲。孩子们的脸都很白,是常年在森林里不怎麽能见到阳光的原因。也很瘦,看上还算结实。但他们的眼神都很纯真,好奇地看著他,虽然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下生活,但他们似乎都很快乐。
“你们……”陆不破赶紧把嘴里的肉咽下去,“你们是怎麽培育後代的?这里也有培育箱?”
卡诺和其他人脸上露出自豪:“我们的孩子是爱的结晶。他们在母亲的芓宫里生长,在母亲的怀里长大,喝的是母亲的奶水。”
陆不破、别林和轩辕战都愣了,别林立刻说:“不可能!你们怎麽可能有生育功能?”
卡诺道:“我们保护大自然的平衡,我们也接受了大自然的馈赠。我们的出生率和成活率虽然很低,但是很多孩子都健康长大了。虽然仍无法避免出现某些器官的损坏,也有很多孩子就这样死去,但我们确实可以通过自己的身体进行生育。这是大自然赋予人类的权利,他不可能剥夺。”
“你是说你们吃了森林里的东西之後,就具有繁衍後代的能力了?”陆不破只能这样想。
卡诺摇摇头:“我们只是在最自然的情况下,寻找自己心爱的伴侣,与他们结合。母亲用她的芓宫作为孩子的培育箱,森林给我们提供一切我们所需的营养和能量。就这样自然地生下孩子。没有‘控欲针’,没有‘提精药’,什麽都没有。我们完全是依照祖先的生活方式来生活,唯一不同的是,我们的生活方式是违反宪法的。”
陆不破心有戚戚焉地点点头:“联邦宪法确实有一些不近人情,甚至很变态的地方。”
“芒桑梓先生!”反叛者们惊讶万分。
“小破!”别林则是惊慌,小破怎麽能公然反对宪法。
陆不破斜瞪了轩辕战一眼,意有所指地说:“婚姻不过是合理的培育後代,所有的作为都是为了生育生育,就像动物一样。动物还能交配,可是他们连交配都不会,只知道在精子和卵子成熟後,取出来融合融合,然後放进培育箱。他们的生活没有爱情,只有培育。”
“芒桑梓先生!”卡诺和达娅哭了,在艰苦了这麽久之後,终於有人理解他们了,这个人还是最尊贵的芒桑梓先生。
“小破……”别林的脸白了,小破不会支持反叛者吧。
轩辕战的半张脸有点抽,向陆不破挪了挪,紧挨著他。
“还有,吃饭的唯一目的就是填饱肚子,根本不讲究色香味。什麽菜都是煮一煮,炖一炖。不管是人造肉还是白肉都令人难以下咽。沙发、椅子和床都是硬邦邦的,一点都不舒服。禁止享受,但人居住的地方起麽可以弄得舒服点嘛。”
“芒桑梓先生……”犹如找到了救世主,反叛者们都哭了。
“小破……”别林也快哭了。
“嗯,你们不说我还忘了。也不编一些童话故事给孩子们讲。只告诉他们要坚强,坚强,但是孩子们也应该有快乐的童年啊。应该让他们在快乐中学会坚强,学会团结合作,学会勇敢。而不是用军事法管理的方法进行强迫。这和斯巴达有什麽区别。”
“芒桑梓先生……呜呜呜……”不少人委屈地哭出声。
“小破……”别林也哭了,这可怎麽办。
轩辕战始终保持著沈默,只是在陆不破吃完之後,他尽责地切一片烤肉给他。
为了自己的屁股著想,陆不破摇摇头,表示不再吃,然後他说:“不过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人类的正常欲望应该得到满足,但是俗话说‘贪心不足蛇吞象’。人类的欲望很难有真正满足的一天。我今天为了身体的需要而吃动物,明天可能就会为了动物美丽的皮毛、精致的獠牙或者某一个具有特殊功效的器官进行所谓合理地杀戮。没有买卖就没有杀戮,可是人类的贪婪注定开了杀戒之後就很难收场。”
哭泣的人愣了,别林的眼泪停了。
“我想要柔软的沙发、椅子和床,可是当我拥有这些时,我就会想要我的浴室再舒适些,我的厨房再方便些。那样我就有了越来越多的需求。为了满足这些需求,我们可能就必须破坏森林、盲目地开采资源,只为了满足我们越来越高的物质以及精神享受的要求。”
“芒桑梓先生……”卡诺和达娅脸上的血色退去。
“小破……”别林激动地再次落泪。
“爱情是美好的,但人类是否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今天我觉得a是个美女,我爱上了她,和她进行了美好的肉体以及心灵的交流;可明天我又觉得b是个美女,又想和她进行肉体以及心灵的交流;或者我仅仅是纯粹的爱上了肉体的交流,便以爱为名与多个美女发生亲密的关系。这样滥情、滥交也许就会出现。”
轩辕战的半张脸瞬间阴沈,放在陆不破身後的紧紧贴住了他的屁股,这里是他的!陆不破扭头瞪了他一眼,继续对哑口无言、深受打击的反叛者道:“我们追求用原始的方法繁育後代,这是否能保证我们的人口不是负增长?在战争来临时,我们有足够的勇士投入战争而不被人口众多的星球消灭?孩子是爱情的结晶,但人类需要繁衍,当爱情与现实发生了冲突,我们要的是结晶还是人类的未来?”
整个营地静悄悄的,只有周围夜虫的名叫和火堆发出的“劈啪”声。当所有的反叛者以为芒桑梓先生愿意帮助他们的时候,结果却突然逆转,他们同样被抛弃了。
看著那一张张失望伤心的脸庞,陆不破笑了:“可是,事情就是那麽矛盾。联邦先行的宪法又他们不近人情的一面,人类应该追求美好的生活,应该在强健自己的体魄,保卫自己国家的荣誉的前提下,来尽可能地满足人类作为一个人应该享有的权利;反过来说,当我们自由地享有追求我们应得的权利时,可能这种自由会导致联邦出现危机,会让我们重新回到过去,为了满足我们的私欲,毫不在乎地毁灭我们的家园,当这里也没有我们栖息的地方时,我们又开始了下一个漫长的星际旅行,直到我们找到第二个芒斜星为止。”
每个人脸上浮现疑惑,别林也有些糊涂了,不明白陆不破究竟是站在哪一边。似乎他两边的做法都同意,也都不同意。别林突然想到了什麽,马上翻开自己的“芒桑梓语录”,拿出笔,并打开影像采集器。
“我觉得这是一个‘度’的问题。”从火堆上拿过一只烤好的泉鸟,陆不破闻了闻,一脸的满足,“我们吃动物的肉,是为了获取我们必不可少的营养,就像动物之间的捕杀一样。那我来举个例子:如果每天杀两只泉鸟就够补充能量了,那我就绝不多杀;可是我又觉得泉鸟的羽毛很漂亮,用来做装饰品很美,可是三只泉鸟的羽毛才够做出我喜欢的装饰品,那我每天就杀三只,多出来的一只吃不掉,只能扔了;後来我又发现许多人都喜欢这种装饰品,我发现它可以为我带来金钱,我就每天杀六只泉鸟,为了让我的生活过得更好。”
转动手里比鸡小一点的烤泉鸟,陆不破笑笑:“如此下去,我的欲望会越来越高,杀死的泉鸟也就越来越多,终於有一天,这片林子里再也没有一只泉鸟。”
所有人都陷入深思,他们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把泉鸟放回去,陆不破继续说:“可是,有人制定了一套法律。我们每天只能杀三只泉鸟,肉吃了,羽毛做成装饰品,违反法律的人将获刑,而且是重刑,那我们的行为就有了约束,在杀泉鸟之前就会考虑考虑。如果没有人对泉鸟的装饰品感兴趣,或者他们认为吃泉鸟的肉让自己健康比佩戴用它的羽毛做成的装饰品更重要,那没有买卖就没有杀戮,我们自然不会多杀泉鸟。”
“但是这又有一个问题。如果法律要求任何人不许杀泉鸟,不许用他的羽毛做装饰品,违法者处以极刑,丝毫不考虑泉鸟的肉对我们的身体健康非常重要,剥夺我们健康茁长的生存下去的权利,那这条法律就不合理,应该进行修改。这同样是一个‘度’的问题。”
“没有绝对的自由,也没有绝对的对错。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一个‘度’。不能超过这个‘度’,也不能因为害怕超过这个‘度’而把一切都绝对化。你们的认知和联邦宪法之间的矛盾就在於这个‘度’上。我不能说你们有错,我也不能说宪法有错,因为你们的要求是合理的,联邦的担心也是合理的。”
卡诺忍不住问:“芒桑梓先生,您的意思是什麽?”
“我的意思?”陆不破叹了口气,“联邦宪法已经执行了几百年,很多观念是根深蒂固的。要想更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们的要求也是合理的,我非常不喜欢两个人只是因为繁殖而在一起,那和动物没有区别,我们是人,虽然也是动物,但我们有思想,可以控制我们的欲望。联邦和你们之间需要坐下来好好谈一谈,联邦有需要改进的地方,你们同样有需要改进的地方。你们敢说在你们的生活中没有出现过始乱终弃,滥杀动物等不对的事情吗?”
在陆不破把什麽是“始乱终弃”解释了一遍後卡诺和达娅沈默了,这种情况不是没有没有发生过。
“没有一种制度是绝对的完美,也没有哪种自由是绝对的自由。联邦不愿意重蹈过去的覆辙,你们则希望能享受自己的应有的权利。两边都有道理,这只是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的不同,我没有什麽好的办法化解你们之间的矛盾。我只能给你们提供机会,让你们与联邦能平心静气地沟通,让联邦了解你们的想法,让联邦审视自己的做法。”
“绝对,完美,所有人都能接受的制度是不存在,也是不可能存在的。这一点你们要明白,不管是怎样的政府,怎样的制度都不可能给我们绝对的自由。有时候舍弃不代表委屈,争取也不代表反叛。卡诺,如果你们愿意的话,这次回去我会与委员会就你们的事和他们谈一谈。”
“你们是芒斜人,是联邦的一份子。什麽事都可以谈。如果委员会同意的话,你们可以推举几位代表再与联邦进一步深谈,我确保你们的安全。至於被抓起来的人,我会争取让宪章局放了他们。我不希望看到联邦内部出现任何有损联邦稳定的矛盾。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麽不能谈的?我们应该团结合作一致对外才对。”
一口气说了这麽多,陆不破也累了。不仅精神累,身体更累。没有让卡诺立刻做出决定,他伸了个懒腰,扶著轩辕战站了起来:“你们考虑考虑,我不急。对了,你们不是说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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