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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上恶劣弃妃 全标点第5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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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我身上使不出劲儿,原来是你给我下了药!解药呢?”白衣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愤怒。

“哼!你有什么资格向我要解药!你自己都是不守信用的人!”看到白衣生气,南宫芜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就要折磨死你!老子还要把你挂起来,在你脸上写着伪君子!”

“拿不拿?”一时间,白衣口气顿时变了!

“不拿!”南宫芜刚说完,白衣突然拔剑而起,一剑直刺而来。

“你今天非得拿出来!”两人顿时打了起来,白衣手里的剑,宛若漫天落下的雪花,层层叠叠,虽然还未近身,皮肤便感觉到一种刺痛,那样的剑气,如此的骇人。

南宫芜脸色变了变,才恍然醒悟,那晚和白衣对打,其实他并没有真正的出手,而现在,剑未到,杀气已经扑来,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手臂一阵锐痛传来,南宫芜低头一看,殷红的血将她墨色的衣服晕染了一圈,而同时,另一道剑气也直逼而来,让她根本就来不及闪躲。

不过,剑在刺向身体的一瞬,那宛若闪电飞来的身影突然落在地上,随即,哐当,那剑也掉了下来。

南宫芜定睛一看,当即吓得连自己的伤口都顾不上。那白衣不知为为何,竟然倒在了地上,脸色呈紫青色,嘴角隐隐发黑,而指甲,已经变得苍白!

“这个是……”南宫芜将他扶起来,将手放在他脉搏上,心里顿时一惊!

“白小妾,你竟然中毒了!”白衣的武功竟然会中毒,这让南宫芜百思不得其解,而且,中毒很深,已经深入脾肺!

“白衣,不要睡!”掐着他的人中,南宫芜将白衣背起来,道,“千万不要睡,你一睡,就死定了。”

(十一)

不过午时而已,太阳有些毒辣,刚好这处又不见人影,即便是自己常年习剑,然而单独要将白衣背起来,还是有些困难。

心下一乱,常年聚集在自己身体的真气也搅动起来,南宫芜身子往前踉跄一步,给摔在了地上。

“白小妾,你等我一下。”南宫芜从衣服里掏出一粒药丸放在白衣的唇里,然后跌跌撞撞地往外跑,然而刚跑一步,她衣服像是被什么勾住了,回头便瞧见了白衣紧紧地扣住她的衣服。

南宫芜不懂,只看见白衣颤颤抬起手指着唐门的府邸,唇齿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而那放入她口中的暂时抑制毒发的药丸,却落了出来。

“你得吃下去。”南宫芜将药丸再度放入他的口中,随后堵住他的唇,干脆拖着白衣往外走。

白衣恍然地睁开眼,感觉有一个人影在身前不停的晃来晃去,灯光有些刺眼,那个人的面容看得不是很清晰。

手腕露在空气中,有一小股的气息传入,像地沿着一条小口灌入体内,丝丝冰凉,与此同时,他有感觉到指尖微微地发疼,像针刺般。

“嘶……”他哼了一声,便听到南宫芜的声音,“喂,白小妾,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白衣试着点头,然而全身没有力气,眼前的东西依然是模糊的。

“看来,还不行啊。”南宫芜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深吸了一口气,凝目瞧着火苗上的银针,仔细地转动,然后飞快地插-入白衣的指尖,然而,紫色的血无法自己流出来。

“哼!才几日不见,也不知道你得罪了哪些人,竟然给你下这样的毒。”南宫芜沉了片刻,低头含住白衣的手指,将里面的血吸出来,然后吐在盆子里,喝了一口水,洗漱口腔,又低头重复那样的动作。

直到吸出的血变成了深红色,南宫芜这才停下动作,然后将银针封住白衣的个个|岤位,此时她白若宣纸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汗水,就连衣衫也湿透了。

等一切就绪,南宫芜这才起身,拿着盆子走了出去,刚到门口,整个人顿时往后一仰,幸而身边有门柱,才没有倒下去。

抬手摁住自己的肩窝,那里有一道常人所不知的|岤位,然而却是她生死的关键。

她生下来的时候,父亲南宫令就诊断出她不能活过二十五岁,因为她身上有一种怪异的寒毒,一旦血液凝固,她全身就会冰冻而死,为此,父亲和姑姑他们想了很多办法,召集了很多高手将气息逼入她体内,以维持血液的正常流动保持常人的体温。

然而,她却有着许多忌讳,不能碰茶,和过敏的花香,也不能过度劳累。因为这样容易引起体虚,真气会紊乱!

而现在,一天一夜,好不容易才将白衣从死亡线上拉回来,自己却有些支持不住了。

身体渐渐地冰冷,南宫芜掏出怀里所有的药丸一并吞入口中,然而那种刺骨的冰凉却没有丝毫的减弱。

就这样死?南宫芜很懊恼,还没有完成仗剑天涯的梦想,怎么能这样的给死了,回头看见发出均匀呼吸的白衣,南宫芜抱着手臂瑟瑟地走过去,小心地碰触到白衣露在外面的手,却发现他身体异常地温暖。

“白小妾,本公子并不是故意吃你豆腐!我是因为救了你,才会发病的,那就先借用借用你的身体。至于救你的酬金,我就少收点。”说着南宫芜哆嗦的爬,靠在白衣身边,将冰凉的身子往他身上靠,手也下意识地抱着他横在胸前的手臂,而脑袋也尽量往被子里面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台落进来,照在撩起的帷幔帐子床-上,深色衣服的,有着清秀面容的少年头枕在白色衣服的男子胸膛,手脚像八爪鱼一样自然地搁在他身上,微启的淡粉色的唇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密长的睫毛不时的颤抖一下,偶尔还蹙一下眉。

至于旁边的男子则一直都保持平躺着的动作,俊秀的脸上还有一丝大病初愈的惨白,当阳光落在他脸上时,男子缓缓的睁开眼,随即动了动手臂,逐而低头一看胸膛上的人,吓得发不出声音。

“别动,本公子还在睡觉。”南宫芜不满的说到,手臂一抬,放在了白衣的脖子上,那一刻,白衣的脸是惨白惨白的,特备是微微抬起头,看着南宫芜像鱼一样缠着自己的时候,那种表情,估计此生白衣再也不会在做一次了。

那是震惊和恐慌,还有惧怕。

“南宫公子……”白衣轻声的喊道。

“不要吵。”

“那个……你可不可以放开我?”

“南宫公子……”白衣吞了吞口水,终于鼓起勇气,腾地一声坐了起来,一把推开南宫芜。

“干什么?!”劳累了整天整夜,好不容易睡一个好觉,没想到竟差点被人推下床,南宫芜本能地跳起来,眯着眼睛就拔出放在床头的剑刺向白衣。

白衣只是伸出手指,就扣住了她的剑刃,将她一拉,清了清嗓子道,“南宫公子,该醒了!”

“咦,你醒了。”南宫芜这才醒了过来,看着面色好了很多的白衣,笑道。

“是,我醒了。”白衣有些尴尬,然后下意识的退了三步,保持了点距离,“昨天谢谢你救我。”

“救你差点没把本公子给累死。”南宫芜打着哈欠,抱怨道,“本来睡得正香,却又被你吵醒了。”

“咳咳咳……”白衣一想到刚才那个情景又退了一步,试探地问道,“平时南宫公子都习惯这么睡觉?”事实上,他想问,南宫公子喜欢和男人睡觉!

(十二)

“不,不用了!”南宫芜睡觉的姿势,让白衣全身毛孔都竖了起来,一听还要把脉,脑子就胡思乱想,赶紧吓得后退一步,晃着手臂说:“我自己看了看,没有什么大碍了。”

“真的?”南宫芜将信将疑,“好得这么快?”

“是的,真的。”白衣一脸尴尬,却是越站越远。

“那你过来,本公子有话要问你。”

“你说,我站在门口也不错。”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白衣靠在门边,笑嘻嘻道。

“你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而且,依照你的武功,我不认为有人能对你下毒啊。”这个是这两日以来一直围绕着南宫芜的问题。

“南宫世家,历代为医,而且一直以医德著人,对下毒之门派向来嗤之以鼻,然而,却每年不得不救治许多中了稀奇古怪的毒的人。为此,他们也不得不将中毒之人所中毒的原因找出来,然后备案。”

“上次宁沧澜中的毒乃是燕国一神秘的人物,据说名字为老毒怪,不过在几年前,曾有人中毒到南宫世家求医,所以对南宫芜来说,救起来并不难。”

然而白衣这个,虽然不是很难,然而下毒非常狠,而且深入脾肺,最后不得不采用放血那样的方式解毒。但毕竟放血太过危险,她想了解来由,然后找到更方便的方式,顺带——她很讨厌下毒的人。

“这个……”白衣顿了一下,慢慢走到南宫芜身前,小声道,“事实上,还得向你道歉。那日不辞而别的确是有些失礼,当时,我走的时候,你和柳公子都还没有起来,所以我也不便打扰,就留下了剑谱交给你。”

“那你说,为何要不辞而别?”白衣这话倒是还提醒了南宫芜。

“因为宁沧澜。”白衣如是说道。

“哦,是你小情人要走,所以你才走是吧。”

“你不要乱说,我和她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是真的朋友。”白衣垂下眸子,伸手拿出一个杯子,心烦意乱的把玩起来。

注意到他这个细小的动作,南宫芜似乎明白了什么,邪笑道,“那是不是你喜欢她,但是宁小姐却不喜欢你?所以,人家走了,你也屁颠屁颠地跟着去了。”

“我跟着去,是因为宁小姐刚解毒,身上还有伤,有些不放心,打算一路送回去而已。就这么简单!”

“呵呵呵,就这么简单!才怪,你这么说,我敢肯定你一定是喜欢她。”南宫芜自小在男孩子中长大,喜欢研究草药,玩弄剑术,所以对男女之事并不明白,而且心里是想到什么就是说什么。

“不!”白衣摇了摇头,“我之所以这样做!真不是因为喜欢她,而是因为……”他顿了一下,眼底有一丝哀伤。

“因为什么?”看到白衣一脸痛苦,南宫芜突然好奇起来,这些天,白衣不过都是非常淡漠,脸上及有表情,就算笑都有一点苦涩,而此刻痛楚万分地表情还是第一次见到。

“因为宁小姐像我一个朋友。所以我才这样帮她的。”

这一刻,南宫芜终于明白了一些东西,趁着白衣一副深陷回忆无法自拔的时刻,南宫芜趁机开始套话,“我想,你那个朋友一定像宁小姐一样漂亮吧!不过应该是很温柔的,是吗?”说着,将一杯茶递给白衣,这个是昨晚为了解除白衣疼痛的茶还有清理伤口,有些麻醉意识的功效,确切的说,里面含了酒精。

“呵呵呵,不,你说错了,她可不温柔。”白衣突然笑了起来,然后看也没看将那杯茶水给喝了下去。

“她可凶了,非常凶,发起脾气来,还真是吓人,而且,固执得狠,坚定了的事情,就从来不改变。而且动手打人起来毫不含糊,就连我都不是她的对手。”

“不是吧,有这么厉害的女人?倒是什么样的女人哦?”南宫芜心里大惊,连白衣都不是对手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女人。

“她,是很了不起的女人。我一生中唯一钦佩过的人。”作为燕子愈的御前侍卫,时刻保持警惕是他们的必备条件,所以从不沾酒,因为,刚喝下一杯,白衣脸色有些微微发红,眼神因为想起过往,有些迷离起来,像一面泛着烟波的湖面,甚是好看,“她为了苍生可以大义灭亲,但是为了爱,又可执着一生!”

往事的一幕幕在酒精的促使下,像潮水般涌来,五年前发生的那些痛苦,纠结的,挣扎的感情和选择,再次挣脱心底的阀门,涌在脑海里。

当所有的情感都涌出来的时候,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宣泄,唯有紧紧的握着酒杯,努力的控制着自己。

南宫芜心里突然一紧,看着面前的俊美男子,看到他痛苦的表情,意识到,他喜欢都不是宁沧澜,而是宁沧澜像的那个女子。

他们过去一定有过非凡的经历,才会让一个淡漠地,看起来如云如水的男子,如此痛苦的压抑着情感。

“白衣,你是不是喜欢那个人?为何你们没有在一起呢?”

“呵。喜欢她的何止我。而肯为她牺牲的也不止我。她说一生为一爱,她不曾弃!她的心里即便恨着那个人,即便曾亲手杀了那个人,然而,她的心里却只有那个人,从未曾改变!”

(十二)

他一生,甚至没有机会对她说喜欢两个字。

“真是蠢啊!”南宫芜愤怒的骂道,“白衣,你这么优秀,为何不去抢呢?只要是喜欢的东西,那就要抢,要去争取啊。”

“抢?争取?呵呵呵……”白衣的声音笑得有些无力,“她喜欢的那个人,可让天地闻之变色,世人听而寒之!而天地之间也唯有那个人才配得上她,配得上她的爱。而这天下,也只有她才能控制那个人,所以,他们才该是真正在一起的一对。他们经历的,承受的,远比我多得多啊。”

南宫芜一阵愕然。

白衣放弃了,是什么让他放弃了,带着那样强烈的情感离开了。

“那现在,他们在一起了吗?”刚才白衣说,那个女子杀了自己的爱人,那最后呢?想到这里,南宫芜心里突然一疼,一个为天下苍生而杀自己爱人的女子?她该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我想在一起了吧。我看着她从遥远的西边,穿着宛若蔷薇的绯红赶了回来,重新踏上了那条寻找她过去的道路。”

说道这里,白衣微微抬头,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而且,还是我自己亲自送的她,送她去找她的幸福。”

“你……”本来南宫芜想骂你怎么这么傻,然而,刚开口,就注意到饮酒的白衣眼角发红,就将话咽了下去。

“可是,她已经不认得我了。不记得我的容貌,不记得我的名字,忘记了我们曾经一起经历过的逃亡,一起并肩作战,一起历经生死。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也不记得我曾经为了控制她而给她下毒,她不记得,她曾经为救我险些斩断手指,她不记得在林子里那玩笑的誓言,也不记得,在大雪纷飞的夜里,持剑来杀我,也不记得她曾无助的在我怀里哭过……”

不知道是酒水还是泪水,沿着他秀美的下颚落下,滴落在那把青色的剑上。

“甚至不记得,她曾背着我,赤脚奔跑在雪地上,然后一次次的跌倒,一次次地唤着我的名字,也不记得,在漫天飞雪里,我带着她一起舞剑,她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南宫芜一字一句的听着,心里一阵酸楚,不知不觉,眼角已经随着白衣的思绪而湿润。她自小就是在手心长大的孩子,什么都不愁,只愁如何行走江湖扬名天下,希望自己的生活精彩丰富。这些天自以为到了江湖,见到了市面,然而此刻在白衣的简单言语中,她突然发现自己的生命如此地苍白。

即使不认识那个女子,然而能让一个剑术如此高的,感情淡漠的人如此的敬佩,她也开始佩服那个女子了。

敢为苍生,而舍去自己。她几乎不能想象他们过去经历的事情是何等的惊心动魄。

白衣起身,撑着摇摇晃晃的身体,嘴角有一丝满足的笑意,“南宫公子,你不是一直好奇我的剑吗?那我便告诉你,那剑名为御风剑,一共十式。初见,相遇,相知,苍龙在天,狂啸如歌,还有最后的相忘!今日,白衣欠你的,当做是回报,从第一式到第十式都舞一次,你看好了,剑一旦入鞘,这御风剑便销声匿迹。”

说着,拔剑而起。

“等等白衣。”南宫芜伸手扣住白衣的手腕,脸上没有了以往的张狂和轻浮,而是严肃的说,“白衣公子,为何要让这么好的剑法销声匿迹呢?”

“这剑法,是在那漫长等待的四年为她创立的,而御风这名字也是她取的。已经相忘于江湖了,那这剑法也该消失了,不是吗?”

“不!不是!那位女子当日给了剑法一套名字,那一定是希望它传承下去。若非这样,何故给它一个名字呢?如此好的剑法,四年的心血,难道你不觉得可惜吗?”

白衣低头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手里的剑。

“如果你非要执着的认为,那我有一个要求!我不希望你将御风剑舞完,因为我希望,它一直存在!我想那个女子如果知道你今日是这样,她一定会伤心难过地!你们曾经历了这么多,我想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才会忘记,不然,她怎能不记得你呢?”南宫芜有些懊恼,平时爱好打架吵架,如今,却不知道如何安慰人,和劝慰人。

内心里,她已经被他们的过往所吸引,也被他们的坚持所感动。

四五年前,她蹙眉,四五年前她不过十二三岁,未曾来过燕国,也不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样的巨变。

但是如此惊心动魄,她一定能问到,因为她实在是太好奇那个女子了,太好奇,那个她的爱人了。

“她是失去了记忆。”白衣轻声的说道。

“哎!白衣,一切要想得开啊!我想现在的她一定过得很好地。你都说还是你去送她寻找幸福的,为何到了这个时候,又痛苦了呢。”南宫芜用力的拍了一下白衣的肩膀,趁机将他手里的剑拿起来。事实上,自己也有私心,他就舞那么一次,她怎么能学会呢。

白衣叹了一口气,说想得开,如何想得开。忘记一个人,要用的时间,往往是一生。而他的余生,还该有多长啊?

“话说,那去追那宁小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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