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上恶劣弃妃全标点作者:未知
卯上恶劣弃妃全标点第21部分阅读
,你会骑马?”她抬头差异的问道。
“难道在娘子看来,为夫就是这么的无能?”他轻声笑道,凤眼注视这前方,星光落满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璀璨明亮,衬着那迎雪飞舞的发丝,竟有那么一丝风流恣意之色,还有她极少看到的男子气息。
“没有,我只是担心你摔下去要连累我。”
“当然不会!”手里的鞭子轻微的挥动,那马奔驰在风中溅起满地雪渣。
“私奔,私奔,我们玩私奔。”
第一百七十七章
马飞快的在雪中奔跑,木莲虽然靠在小妖精怀里,但是仍旧不放心,甚至有些胆战心惊,她还真怕那么一个不小心就摔下了马,然后惨死马蹄之下。只是看不出来这妖精骑术精湛,她甚至都不觉得颠簸。半眯着眼看着前方,那就是刚才她所在的十字路口,往左是燕子轩的轩王府,往右是浪迹天涯,不,应该是亡命天涯。
那么一瞬,她突然觉得心痛难耐,好似被人用力捏,恰同时脑子突然浮现出一个人的模样,剑眉星目是燕子轩。为何要想起他,为何要心痛?
“娘子,你怎么了?”妖精询问的声音传来。
“没事。”她抬头却扑捉到几个一闪而过的黑影瞬间没入林子中。
他们被人跟踪了。
“小妖精,我们出城了吗?”
“还没有呢,这会儿城门关了。”
“那你这骑马去哪里?”目光警惕的瞟着四周,她非常肯定跟踪他们的人不少,只是为何迟迟不动手呢?
“我们先去找一家客栈吧,这条路是到城边,不易被发现。”
“别!”她扯着缰绳道“去城中心!”如果去了城边那些小客栈,那他们处境就更加危险了。那里人少也便于对方下手。她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身边有一只妖精,那就得防着点
“为何呢?”
“因为我们被跟踪了,人多的地方安全。而且,你我都算是醒目的人,需要乔装一番!”
他挑眉似有所思,半响笑道“那就依娘子。”一挥马鞭,马朝城中走去。
为了不引人注意,她还是将马藏好,随即两人都遮住面颊进了一家客栈。
“店家要两个房间!”将银子往桌上一放,木莲大声吆喝道。
“店家一间即可。”一只柔软的白玉手突然摁住那银子,他探出笑吟吟的头,对掌柜说“掌柜,我和娘子只需要一间房!”
“为何?”
“你是我娘子,夫妻自然是一间房。”说着,他顺势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小娘子,刚好店里只有一间房了。”那店家笑了笑,随即接过银子,让小二带木莲和妖精上了楼,猥亵的目光还不停的在妖精身上扫来扫去,虽说身穿披风,头戴防雪帽,脸也用被遮住了一大半,就那双媚眼和那身段,店家也能断定那是一个俊美非凡,风姿卓卓的男子。
木莲敏感的回头,刚好看到了店家那‘灼灼’的目光,高声清了清嗓子,瞪了他一眼,便将妖精推进了屋子。
走到铜镜前,木莲懊恼的看了看脸上似乎已经淡了些的疤痕,又看了看那斜躺在床上,对着她坏笑的妖精,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两张脸注定了他们是亡命天涯。
“妖精,明儿你换一身衣服,然后将头发竖起来,被披头散发的怪吓人的。”
“为夫自然听娘子的,不过这衣服要娘子为我穿,头发得要娘子为我绾。不然我不干!”
“你当是我是你的丫鬟?”
“当然不是啦,因为为夫以后也每天替娘子穿衣,替娘子梳头。”说着,他起身走到她身后,伸手摸着她的发丝,脸上的笑容多了一份诡异,呵气在她耳边说道“娘子,我们早些休息吧。”
“你睡吧,我不睡?”她得守夜防止夜里偷袭。
“很晚了呢。为夫还想和娘子讨论问题呢?”他将她拉起来,直接就往床边走。
“问题?什么问题?”
“刚才娘子取笑为夫是人妖,不男不女。为夫现在就证明给你看我到底是男还是女。”
木莲一愣,随即举起了拳头。
“你去死吧!把你那脑子给我洗干净点,都不知道装的是什么?”忍不住用力的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木莲这才意识另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澄清他们的关系。
“来,你坐好,我有事给你谈!”将他摁坐在床边,木莲端来凳子面对着他坐下。
“娘子,天冷,我们到床上谈好么?”他噘嘴央求道。
“去!我给你谈正事,关于我们要去哪里,还有我们的身份。第一就是,我们两人这次出行的性质!记住,是亡命天涯,不是私奔!第二,我们这次亡命天涯的目的是找一个魔头,然后亲手将他刃之,也顺便躲避一些人。”
“那个人是谁?”他慌忙打断她,觉得背上突然涌出一层冷汗呢。
“颜绯色。”她咬牙道。
某人身子僵了半秒,随即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娘子,他不是都走了吗?难道你还不放过他。”
“此仇不报非君子!更何况还是那种做完事都不擦的人,更不能放过,而且我还听说他杀人成魔,视生命为蝼蚁,这样的人活着只会祸患人间,所以更要消灭他!”
心意已决,她既然放不下妖精,那就放弃回到原来的地方,那这仇恨自然也不能放下,不然难以面对舒景和舒府上下以及死去的香茗。
第一百七十八章
“娘子”他叹了一口气似要说什么,却还是闭上了嘴什么也没有说。
“如果你觉得危险要离开,等出了城,我一定好生找地方安置你。”
“不要,为夫要跟着娘子,娘子去哪里为夫都要跟着去哪里。”话语间,那蛇一样的柔软身子再度无声无息的贴上了她。
“好了!你给我坐好,我现在谈第三点。”将他推开,她摆出了一副严肃的面容。
见木莲表情如此严肃,他到也乖巧安稳的坐在床边,捧着脸笑道“娘子说,为夫听着呢。”
“以后你不能唤我为娘子,仍旧称呼我为姐姐。”
“为何?”脸上的笑容瞬间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让她惊觉的寒意。
“你也知道我的身份!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深吸了一口气,犯难,她真怕一说出口,他又会做出什么骇人的举动,但是拖拉含糊不清。不是她的性格。
“重要的是夫妻这种称谓是建立在彼此互爱的基础上的。而非简单的喜欢,至于你和我是不存在这种关系的。”话说到一半,一股让人颤栗的寒意已经将她包围,空气也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在他那微微沉重的呼吸声中,她足以了解他此刻的愤怒,但是她必须说完。
“我承认喜欢你,但是这种喜欢和爱不一样,我可以将你当亲人,当朋友,当自己一样保护,但是”手放在胸口处,她迎上了他幽怨且愤怒的目光,继续道“但是不会心动!爱一个人看到他的时候会心动,想到他的时候会心痛。而我看到你会焦虑,会舒心,会担忧,会温暖,却唯独缺少了心动。”
“呵呵。”他低头腿一缩,抱膝坐在床上,垂下眼帘看着地面笑问“那你看到谁会心动?”
脑子里顿时闪过燕子轩的面容,木莲懊恼的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看着轩王府所在的方向道“我谁也不心动!因为我无心,爱不上任何人。”
“哼”下颚放在膝盖上,青丝悄然垂落遮住了他精致的脸颊。让她看不清此刻如此安静的他是作何表情,恍惚间好似有泪水滑落。
四周的空气在他那一声冷笑之后便沉静了下来,静得有些可怕。木莲看着蜷缩在床上的他,突然期待他哭出来一下便好了,却见他默默挪了一身子,随即和衣侧躺在床上,将头埋在被褥间道“娘子,为夫困了先行休息,今日谈话为夫不会记在心头。”
淡淡的声音没有表露他任何情绪。
可是她分明看到昏暗的烛光下他的肩膀在颤抖。
入夜,她坐在桌子前看着他沉沉睡去,觉得眼皮重得很,不出片刻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那一抹绯红悄然起身,将她抱到床上,侧坐在旁边,凝视着她紧闭的双眸幽幽道“你并非无心。你是不愿意爱!”但是柔荑般的玉指放在她胸口轻微往下一压,熟睡的人顿时疼的蹙了一下眉头。
“你必须爱我,因为我是你的夫君!”说完,他起身推门出去,消失在走廊处,随行的还有几个黑色的身影。
“花满楼如何了?”
“已经散了。”
“那燕子轩和燕子愈呢?”
“两批人险些起了冲突,但是还是压制了下去。这会儿在到处找人!”
“还是压制了下去?!”那绝美的脸浮起一抹讥笑,墨色的瞳孔里扬起一沉冰霜,“他们俩倒是真的能忍?竟然还不出手。若是这样,那本宫到不介意帮帮他们。这燕国早就该血流成河了,到时候。我要将那老头子的人皮鼓搬到他们的战场上,让他亲自为自己的儿子们演奏一首丧歌。多么有趣的一幕,所以继续按之前的计划。”
“是殿下。”
“还有”他转身面向他们“在他们交战之前,你们暂且都不要跟着本宫。以免她产生怀疑。她比我预想的还要敏锐。”说到这里,他轻微的叹了一息。
她的能力的确可是亡他。
“可是殿下,你身子未好,若那些鼠辈们”
“她已经发现你们了!至于其他事,本宫自然能好生处理。”
带头的黑衣人一惊,随即低头不敢言语,显然没有料到他们的行踪会暴露。
“罢了,你们先回去吧。”
“殿下,还有一事。据西岐来的消息,翡翠宫主私自出了西岐,正赶往燕国。”
“谁让她来的?”冰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凌厉的气势“她作为宫主难道不懂规矩么?”
“可是殿下,翡翠宫主的润血珠已经献给了您,而您在燕国,她自然就该跟过来。”
“在本宫手上又如何?不得本宫同意出入西岐就是死罪。将她带回去,否则本宫绝不待见!”
黑衣人一听“咚”的一声跪在地上“殿下,您忘记了诅咒吗?”
第一百七十九章
“诅咒?”他仰起脸看着漆黑的天空,任雪花飘舞,落在他绝美的脸上,化成冰凉的水。那如墨晕染的媚眼中有一丝无奈,他自知不能阻止翡翠,因为他接受了翡翠的圣物,那代表她将她一生的幸福交给了他,而照顾她则是他的责任。
他需要那颗润血珠,因为她需要那润血珠能解毒治百病。
“想办法阻止她,本宫不愿意见她。”
“那可是”带头的黑衣人抬头看向他,叹了一口气便躬身退下。
避而不见?他冷笑,他也只能避而不见一年,一年里若无夫妻之礼,那诅咒便会灵验。
“娘子,我的灵魂需要你来救赎。”伸手擦去脸色的雪水,他转身走向客栈。
木莲翻身换了一个姿势,却发现手里抱着东西似乎动不了,惶惶的睁开眼,看到一片旖旎的春色,手一动好像摸着一个光滑的东西,向下滑,像豆腐一样柔软滑腻,还有一个小点。
眨了眨眼,却赫然发现那只妖精竟然了枕着她手臂,睡意宁和的依偎在她怀里。墨色头发散落一床,好似盛开的墨色莲花一样漂亮,光洁的额头下,那黛眉满足的舒展开,好似羽毛一样的睫毛在晨光中微微颤抖,直挺的鼻下红唇微扬,勾出一抹甜味的笑容,皮肤也因为一夜的沉睡显得更为泛着迷人的红晕。
线条优美的下巴下锁骨凸显,随即是袒露的胸膛,还有她的手?!她的手刚好放在他的胸上,覆盖住了他粉色小点,那手指还呈‘捏’的状态。
咋一看去她就像一个流着哈喇子吃豆腐的猥亵女。
她猛地反应过来,慌忙收回自己的手。
“娘子”被她的尖叫惊醒,他睁开朦胧的眼疑惑的望着她。
“你,你。你怎么上来的。”不对,好像昨晚他在“哦,我,我怎么上来的。”说道这里,她慌忙伸手摸了一下自己,发现了更为吃惊的事。
她被脱了!被脱了!虽然,虽然还有半透明的里衣。
“娘子”对她的吵闹抱着不满,他嘟着嘴微微起身,顿时,那挂在他身上的衣服下滑,露出半个香肩,说不出的旖旎,如墨晕染的媚瞳闪过一丝笑意,他身子一软贴在她身上道“娘子,昨晚为夫见你累了就将你抱了上来。”
“那我们”她有些担心。
“我们什么?”像没有骨头似的靠在她身上,他伸出青葱般的手指,放肆的勾勒出她的唇形,媚笑道“娘子是不是问,昨晚我们有没有行夫妻之礼。”
“对!”她讪讪一笑,试着推开他,那知,他就像糖一样贴得更紧了。
“当然行了!”
“什么?”她一惊,险些从床上滚下去“我们行了礼?”靠,不会吧,她怎么没有一点印象,原来做春梦的时候她都记得一清二楚的呢,来一个实战竟然没有感觉!
呃,她想到哪里去了。
“是。”他眨着眼睛认真的说道。
倒抽一口凉气,木莲指着妖精涨红着脸结结巴巴的吼“你,你怎么能这样。”
“娘子,为夫怎么了?”
“未经我同意便和我行礼,你知不知道”
“娘子,所谓行礼就是结发,莫不是也能让你如此生气。”他蹙眉坐直似也有些生气,葱白的手指指着两人散落的头发道“在为夫所在的地方,行礼就是结发。所谓结发夫妻,自然是同床共枕,发丝散落交织在一起!至于娘子所谓的行礼,指的是欢爱么?”最后一句,他口气带着那么点戏谑。
嘶!又抽了一口冷气,木莲低头果真发现自己的头发早已散开,过腰的墨发落在床上与他的交织开来形成了蔓延的黑色,在晨晖的照耀下,折射出温暖迷离的光泽,好似上好的绸缎一样柔顺漂亮。
见木莲怔怔的看着彼此的发丝,他嘴角勾起一抹媚笑,身子一歪又倒在她身上,稍微一用力,便将毫无防备的她压在了身下。
温润的指尖绕过她柔软的发丝,落在她漂亮的唇角,他呵气道“娘子,我们要不要也来试试,你刚才所谓的‘行礼’?”
“你个色鬼!下去!”
“不要”他嘟着嘴,反扣住她的手,央求道“娘子,为夫好想尝尝娘子的味道。”说着,唇轻轻的落在了她的眉间,却只是飞快的碰触了一下,好似怕被她逮到一样。
“死妖精,你信不信我可以一脚将你踢下床!”
“不信,娘子舍不得。”
“好!”一咬牙,她膝盖一踢,作势要踢向他的裤裆,见此他微微一愣,慌忙的放开她,身子一侧滚到床里面,抱着被子嘤嘤抽泣起来。
“娘子,你好狠心。你知不知道,你若是踢下去那为夫就得断子绝孙。我还成天想着要娘子给为夫生一群小妖精呢!”他哭泣的指责她,双肩不停的抽动,就活像一个受了冤枉的小媳妇。那泪水迷离的眼眸包含了幽怨和凄楚。
第一百八十章
瞧着他那哭的梨花带雨又凄凄哀哀的脸蛋儿,木莲叹了一口气,坐起身来道“妖精,起来了吧。今天我们还要出城呢。”
“我不起,我不起!”他摇着脑袋死赖在床上。
“为何不起?”她咬牙咧出一个看似和蔼的笑容,拳头已经握在身后了。天知道她现在很想发火,想扁人,无奈,她现在摊上了一块牛皮糖,扯不掉又舍不得。
她牙痒痒。
“娘子,你不替我穿衣,不替我梳头,我当然不起。”
顶住不抽气!木莲勉强笑了笑,走过去咬着牙说道“我给你穿衣,但是呢,我先得告诉你一件事,人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
没等她的抗议宣言说完,床上那斜跨着红衣的美人跳下床将手臂一展,示意她可以开始替他穿衣了。
懊恼的替他整理好衣衫,那美人儿转了个身,看了看似乎很满意,便挨着镜子坐下道“娘子,该替为夫梳头了。”说着,他从包袱拿出两只簪子递到木莲面前。
一只刻着莲花一只刻着桃花,都为桃木质地,颜色微红,花式简单,线条流畅。
“这个是你自己做的?”伸手接过仔细打量一番后,木莲才想起那日看见他一个人在雕刻着什么东西,但是那会儿他藏着不给她看。
“这是一对儿,一只是娘子的,一只是为夫的。娘子你用那只刻着桃花的簪子将为夫的头发绾起来吧。”
“绾起来?”木莲惊了一跳,以前不管她怎么说他,他都是不愿意将他头发绾起来的。
“是!”他纽头看向她笑道“娘子,你还记得以前你说若是为夫穿白色衣衫,高绾发丝必然俊美无比吗?那个时候为夫说我的俊美只能由我的娘子看。如今为夫是不是该展现俊美的一面呢?”
握簪子的手晃了一下,木莲垂下眸子看着他绸缎般的墨色头发,眼角猛的一酸,那么片刻,她觉得她一生都与他脱不了干系了。从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从第二次看见他的时候,从那个十字路口掉头回来找他的时候,这一切就已经这么注定了。
但是她说我忘记你忘记了带你走。说那句话的时候,她当真仅仅是喜欢他吗?也当真只是担心他被燕子愈抓走吗?
不是的,想到他,她胸口会疼,好似什么东西挤压这心脏。
就如舒景所说,她的心被燕子轩填满了,不能爱其他人。
于是为了防止自己爱上燕子轩,她一直在排斥,在抵抗,从而忘记了另外一件事。
就是小妖精那日所说的‘你不是不能爱,你是不愿意去爱。’
她告诉自己一直都喜欢小妖精,告诉自己是那种有别于爱情的喜欢。可是事实她错了,她从没有想过去接受他。
因为他的身份,也因为他本人,也因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