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上恶劣弃妃全标点作者:未知
卯上恶劣弃妃全标点第12部分阅读
!他杀人不眨眼,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谁敲门都不开,等我回来!”说罢,将他推到门里,便悄然的下了楼。
她必须赶回去!
第一百一十二章
看见木莲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小妖精摊开手里的血玲珑,嘴角笑意甜腻灿烂且绚丽。
“来人。”
“主!”
“那些人还在吗?”
“还守在门口呢。”
“燕子愈呢?”
“还没有走。”
“哦”黛眉挑了挑,眸子寒光潋过,将手里的血玲珑戴在脖子上,指尖在空画了一个圈,他笑道“那就命人给他奏一首特别的鼓曲吧。让他熟悉熟悉,不然到死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这首曲子!顺便通知艳儿让她协助木莲。”
燕子愈坐在位置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手指无端的敲击着桌面。这一刻,看着花满楼死气沉沉的样子,他很烦闷,最烦闷的是,他这么费心要来保护那个女人,她竟然就对他了说了一句话就不再理睬。这个样子,半年之后他能娶到她么?
“皇上茶水凉了。”
“朕知道。”睨了白衣一眼,燕子愈心里似乎更加烦闷,“白衣,你说那个女人怎么就急匆匆的走了呢?”
“微臣不知!”
“不知?”手指敲得更加急促了,“在朕来之前,你可有见过木莲姑娘?她可有告诉过你什么?”
“没,没!”白衣慌忙答道,苍白的脸上又是白,又是绿,及其难看。这个时候,他特别不愿意想起那个女人,甚至刚才听到她的声音,他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脑子里不停的闪现她那晚逼迫他发誓,成为她小妾的情景,心里既是愤恨又是委屈。
可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那最好,你可知道莲姑娘已经答应进宫之事!那晚你不在!”说到这里,燕子愈故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的语调。今晚,木莲对他如此冷淡,他已经归咎于白衣的出现了。
看白衣一副窘迫的摸样,燕子愈叹了一口气,起身道“命人将这里看好,还有,此时要盯紧燕子轩,决不允许他踏出京城!”
一直以来,他将燕子轩扣留在京城,就是为了怕他谋反,如今快了,但是要在京城他先要将他扼杀。
远远望去,那偏院已经灯火通明,红光摇曳,这是三日来燕子轩觉得那间屋子的灯光,竟有一种让人惬意且温馨的感觉,虽然三日之前,他就命人将灯点上,并保证不熄灭。
而从王府门口到偏院,他第一次发现路途遥远。
“明日将她的东西搬到正院来。”偏院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石阶路旁的紫竹在夜风中沙沙作响,那么一刻,燕子轩的步子渐渐的缓了下来。
虽然里面亮着灯,但是他很害怕那里面什么也没有,谁都不在,就如那三日一样。
“王爷进去么?”见燕子轩站在门口不动,展青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他没有想到王爷真的信了那莲姑娘的话,带人赶了回来。
“展青,你们都下去吧!”他朝身后的人挥了挥手,却也没有推开门走进去,而是背着手在屋子外走来走去。
如果舒景不在里面,他该怎么办?如果在里面,他又该怎么办?责骂她?还是质问她?还是脑子里再次闪过舒饶的话‘轩哥哥你是不是喜欢她了。’这个问题这几日好似梦魇一样缠着他,他却不敢深究也不敢面对。
若真的喜欢她,那他喜欢她哪里?
冷漠的神情,倔强的眼神,讥讽带刺的语言,还有她举手投足间的不亢不卑,甚至是藐视一切的高傲。
踏雪寻梅那一日,她寻的不是梅,而是一种骨气。
是的,当她漠视他的时候他会失落。当她含着泪控诉的时候,他会心痛。当她消失的时候,他就好似失了魂魄一样,甚至当听到她死的时候,心竟然像裂开一样,脑中一片空白,对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理智,然后像发疯了一样去找她。
这算不算是喜欢?
如果不算,那是不是算是爱了!
手覆盖在门框上,燕子轩觉得没有力气推开,想那日她将他煎好的药泼了出来,怒骂他娶她就是为了羞辱她,折磨她。
那个时候,他的确是这样的。可是如果她回来了,他还会这么做吗?
手腕一用力,门无声的推开,屋子里琉璃光灿烂的光线刺得他双眼生疼,微眯着眼,他走进一步,随手将门带上,目光在屋子里寻找。
白色的苏州帷幔,轻扬的粉色璎珞,空旷的床榻,心里顿时一空,又好似被什么压住,转眸目光落在了靠窗的软榻上。
那里倚躺着一个人,头发黑如瀑布,在榻上散开,苍白无色的脸上,那一双秀丽的眉轻轻的拧起,紧闭的双眸那的睫毛好似安静的蝴蝶,小巧的鼻翼下薄唇惨白无色。而那几道疤痕,在这番光景之下,不但不狰狞,反而让人心疼。
第一百一十三章
“舒景。”他怔怔的看着她,脸上不由的浮起一抹欣喜的笑意。
只是那人动也没动,连眼皮都没有掀开,好像死过去一样。
不是木莲不理他,而是此刻的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和他纠缠了,刚才若不是侥幸发现后院的门开着,她根本就进不了王府,说不定此时已经晕死了过去。
之所以躺在床榻上还用毯子将自己遮住,是因为胸口还有一抹刺眼的鲜血。当今世界上能跑步跑的吐血三升的,也就只有她了。
“舒景!”他几步走了上来。
“不要过来!”感觉他要贴过来,木莲忙厉声呵斥道。
“真是你?”刚才他还以为是梦,可如今这口气也只有她才有的。
“王爷我累了想休息。”她声音有气无力的,刚才那一吼不知道又耗了多少精力。
“你这三日去了哪里?”口气变得冷淡起来,一开口燕子轩便后悔了。他本来是想说那就休息吧,可是心里有那么一丝不甘心,他担心了三日,痛心了三日,还险些因为她和燕子愈发生了冲突,难道就被她一句话打发了。
“明日我再回答你好么?”今日她还没有想好怎么应对他。
“不行,三日之前本王命令你不得离开王府半步,你非但不听,反而偷跑出去,甚至三日不归!你将本王的话当做什么了?你置本王于何处!”说着说着,他的口气仍旧回到了以前,好似现在他还没有心里准备对她好。
伤口的疼痛再度袭遍她全身,一口腥味在胸口翻滚,藏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拽着被子,她咬着牙吃力的说道“如果王爷您今晚想来和我吵架,那小女子恕不奉陪!如果王爷想知道几个答案,那明日一大早你便可来问我,我定将一一作答!”
“你的脸色很难看?你怎么了舒景!”他俯身想要去扶她。
“不要碰我!”
“颜门对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痛苦。”看着她苍白的唇色不自主的发颤,燕子轩心里顿时涌起一丝不安。三日之前,那个女人说她死了,可是她没死。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哼!王爷您就别假情假意了。”捂着胸口,她终于睁开眼睛的看着他担忧的表情,不觉得笑了起来。这个男人还真是搞笑,她之所以现在要死不活都是拜他那一掌所赐,还险些送她去见阎王,如今还有脸说是颜门。
目光落在他胸口,她不禁问道“你怎么还没死!”
“你说什么?”他一愣,心口一疼“我怎么没死?你希望我死吗?”
“是。我非常希望你死,可是你命大竟然,咳咳。”那在胸口翻腾的铁锈味呛满了她整个口腔,“你给我滚!”不能让他发现。
“好!那本王明日便来问你,你若今晚在敢耍什么花招,本王定然不会轻易的放过你!”他起身掀开袍子朝院子外走去,脸上又一种难以名状的挫败感。
为何每次都要吵架结束,为何失忆后的她这么厌恶他,甚至恨不得他去死。可是步子猛的一停,他转身飞奔进屋。
那个蒙面女人亲口说的,说舒景喜欢他,说要他替她陪葬!
走进屋子,他立刻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本来安稳躺在榻上的她,不知何时竟然跌在了地上,洁白的衣衫是血迹斑驳,而她发青的唇角竟然有一丝血迹。
“舒景,舒景你怎么了?”将她从地上抱起来,燕子轩急的大声呼唤“来人找大夫找大夫!展青找大夫!”
将她揽着怀里,燕子轩再次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脑子里一片空白?胸口前的那个人已经气若游丝,柔软的身体也渐渐冰凉。
“舒景,你不要睡给本王醒过来?”他用力的摇晃着她“不要睡一会儿就好了!”
“燕子轩,我讨厌你,你滚!”她咬着唇没有力气反抗他,可是却对他无比厌恶。
为什么自己会这样?舒景告诉我,为何要我替你承担这些。
“王爷,大夫来了!”
“快,替她看看到底怎么了?”将她平躺放在床上,燕子轩紧握着她的手,没有丝毫松开。
“滚,都给我滚。”她奋力的喊道。
“舒景,你若是在这样下去会死的!”他低声安慰道。
“哈哈,死了好,我也巴不得死。一具没有没有情感的臭皮囊,老子不稀罕!滚。”
“你胡说什么?不要闹了,让大夫替你把脉!”
“不准!”她怒视着他,心里是痛也是酸,但是不是她的感觉,她控制不了那一颗心,“燕子轩,你不是希望我死吗?你不是也讨厌我吗?你让我死。”
手温柔的覆盖在她的脸上,他紧握着她的手,命令道“没有本王的命令,你舒景不准死!”随即点了她的|岤道,任由她愤恨的盯着他。
“大夫,您下替她把脉!”
大夫躬身点了点头,将一块绣帕放在木莲的手腕上,开始把气脉来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皱纹密布的脸上渗出许多汗珠。
第一百一十四章
“到底怎么了?”见大夫脸色如此难看,燕子轩不觉得的也揪心起来。
“王爷。”那大夫“咚”的一声跪在地上,颤声道:“王妃好似被人袭击,身重内伤,被人用内力震裂了五脏,淤血堆积现已攻心。”
“颜门?!该死的颜门!”手指紧握成拳,燕子轩眼中腾起熊熊恨意,“那现在如何?”
“按王妃日前的情况,好似这三日中有高手为她诊治,本无大碍,可是不知为何,身体再次动气,内伤再度裂开,反而比先前还严重了!这恐怕”
“恐怕什么?”他冷眼一扫,“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你也别走出王府了!”
“那小人需要检查一下王妃的伤痕,看到底伤的中心在哪里,不过可能需要解开衣衫!”
“解衣衫?”他的女人岂能让他人解衣衫!恼怒的瞪了大夫一眼,燕子轩脸色一沉,道“解衣衫?要检查伤口在什么位置是么?本王来看,然后告诉你。你且退出去,等本王宣你进来!”说罢,他放下帷幔帐子,看了看木莲柔声道“舒景,本王为你宽衣,先看看你的伤势!”
“哼!”她鼻子里哼了一声,眼神似刀想要将他千刀万剐!
“本王不会做什么的?你不用担心。”感受到了她的不愿意,燕子轩下意识的停了一下,考虑了半秒,还是将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解开。
心中羞涩和厌恶一起涌起,她涨红着脸,痛苦的闭上眼睛,任由他为自己解开衣衫,却因为被点了|岤道说不出也动不了。
皮肤一阵清凉,最后一件衣衫从身上脱离,那么一刻,耻辱好似蚂蚁一样爬满了她的全身,甚至她能感觉的到他灼热且惊讶的目光。
明亮的琉璃光下,她的肌肤泛着迷人的光泽,漂亮的脖子下锁骨线条优美,双肩瘦弱纤细,只是!
燕子轩剑眉紧拧,眉间有掩饰不住的惊愕,就呼吸都开始沉重了起来。
颤抖着双手,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姣好的酥胸上,竟然有一块石头大小的褐色印迹在上面,靠近左肩的地方,则又是一块褐色的掌印。
显然的,那两块地方正是她受伤的由来!深吸了一口气,半响,他才颤抖着双手,替她解开|岤道,目光怔怔的盯着木莲。
“是你?怎么会是你?”颤抖的薄唇吐出几个微弱的字,眼神都空洞起来。
她身上的这两个伤痕,他怎么能忘记呢,那明明是他自己的掌法。可是那晚受他一掌的明明是另一个女人,一个手持长剑,出手毒辣,每一招每一试都要置他于死地的陌生女人。
而她嘴里明明念道‘要取他命让他去替舒景陪葬。’
而她又明明是颜门门主的女人。他亲耳听到颜绯色将她抱在怀里说‘他的女人岂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碰的!’
怎么可能是她?一切都混乱了?她怎么能说自己死了?为什么要取自己的命,为什么她又是颜绯色的女人!
“舒景不是你?是吗?那晚那个人不是你!怎么可能是你呢!”他勉强笑了笑,目光扫过她身上的伤痕,无助的落在她脸上,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咳咳,哈哈哈。”见他一副既窘迫又害怕,还一副惊愕像见了鬼的样子,木莲本想大笑,一动气,一口鲜血再次蓬勃而出,落在了燕子轩的袍子上,开出一副绚丽的图画。
慌忙拿起旁边的绸巾要给她擦拭,却被她侧头闪过。
四目相对,她望着他嘲讽一笑,眼里竟是轻蔑和淡漠,看得燕子轩一个激灵,身上的伤口也瞬间裂开,却不觉得痛了,只是伤口下面的心却痛了!
如果他没有记错,那晚,那个女人在刺他最后一剑的时候,也是这个眼神,高傲的,不屑的,还有厌恶吧。
“那晚用剑伤我的人真的是你?”
她狠毒一笑,咬牙道“就是我!可是我都要死了,你却没有死!那一剑真的是便宜你了。咳咳”
“舒景,你知道你说什么吗?那个人怎么可能是你!你怎么可能说自己死了?”
“哈哈哈!”木莲靠在面色越发的难看起来,声音也失去了力度,“舒景本来就已经死了。死了,在我进王府的第一天她就死了!咳咳”
“你病了,在说胡话,这伤口是巧合而已!”见她如此痛苦,燕子轩轻柔的将她抱着怀里,小声的安慰道“那个人不是你!”
那个人是颜绯色的妻子,不会是舒景的!一定是巧合,他自我安慰到。
“放开我!我没有病,舒景本来就死了,现在的我要死不活的,我根本就不是舒景了!”
“舒景,我知道你以前有委屈,以前我待你不好,但是相信我这一次,你会好的!什么事等好了再说!”
“滚,不要假仁假义,你打我这两掌的时候有手下留情吗?我现在就是要死,谁都不准救我,我不愿意替舒景活下去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心骤然一疼,让他呼吸都有些困难,怀里的人怒视着他,试图挣扎,浑身力气却换来痛苦的呻吟。即便他骗自己,他也骗不过她身上那两道伤痕。
如她所说,那两掌是他打出去的,几乎要了她的命。
“舒景!”伸手想要拨开她额前那几屡被汗水沾湿的头发,指尖还没有碰触到,就被她侧头躲开。
四目相对,她的目光好似针尖一样扎在了他的心理,让他疼痛不已,这目光带着对他的厌恶,藐视,轻蔑,讥讽。
时光顿然停止,好似再次看见她手持利剑,站在他面前,要与他同归于尽的样子,那个时候她就以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手到底还是放在了她脸上,刺骨的冰冷由手心传来,让他的心又是一疼,叹了一口气,他柔声问道:“舒景,你真的这样恨我吗?”
她不是明明爱着他的么?
“不要碰我!咳咳,不要叫我,以前的舒景已经死了,在我嫁入你轩王府的那天就投河自尽了。”竭力的想要避开他的碰触,却只会增加身体的疼痛,那令人作呕的铁锈味在胃部翻涌,似乎就要从口里喷薄出来“还有!我的确是恨你,恨不得你去死,哈哈哈,咳咳!”
话一落,一抹猩红便落在他白色的袍子上,开出一朵绚烂的血花,眼皮越来越沉,她陷入了昏迷,身体也瞬间轻了起来,又好像被一个人紧紧的抱住,不停的摇晃着她,唤着她的名字。“舒景,舒景,来人,大夫,大夫。”他愈发语无伦次起来,直搂着她不肯放开。
大夫微微颤颤的将银针收好,躬身退了出去,见此燕子轩一个跨步走上前,坐在床边,紧握着她冰凉的手,疲惫的面容已经憔悴不堪,双眼都布满了血丝,他生怕大夫对他说准备后事。
“舒景,”他小声的唤了唤,指腹抚摩着她的手背,却见她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