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眼如丝,目光清冷,冷冷的注视着林子里相互纠缠的几个人,目光落在那个娇小的黑色身影上时,他原本紧抿的薄唇,勾起一抹漂亮的浅笑。
“宫主,要不要属下下去帮忙?”
“不必,如此甚好。”看着那矫捷的身影快速闪动,他眼露欣赏之色道“她心里有气,堵着不好,就让她出出吧。本宫的女人自有她解决的方式。”
“可是”扫过那几个身形高大的侍卫,那人似乎还是不放心。
“无须担心。即然她敢独身拦住马车,这说明她定然是有把握的。而且本宫也相信她有这个能力!”说完,夜风夜袭,红纱飞扬,那夜空中的一抹绯红便宛若鬼魅一样乘风而去,就连刚才还弥漫四周的幽香,片刻之后也荡然无存。
手无寸铁,却行动敏捷如猫,在训练的时候,她最擅长的就是散打和近身攻击,此刻的她,就像一个鬼魂一样,贴着那些侍卫,使得他们连剑都挥不出去,反而还伤及同门,不到一刻钟,就已经有三人躺在地上呻吟,不得动弹了,另外一个人也只能无谓的挣扎。
“你到底是何人?可知道这马车里坐的人是谁?”绿儿挡在马车前,强作镇静的道。
她不语,一个冷眼射过去,吓得绿儿险些又倒在地上。
为了不让人认出来,她还将头都包裹了起来,整个人就露出一双犀利的眼睛,连头发都不显露半根。
抬肘一个旋踢,最后一个侍卫华华丽丽倒下,似又不甘动了动,脖子处有吃上一脚,哼了一声便不再动。
弯腰拾起一把剑,握在手里,一步一步朝马车逼近。
“你不要过来,里面可是当今绕贵妃,你若是不想被灭九族现在走,我们贵妃娘娘,大人大量,且不和你计较了”绿儿一步一步往后退。
“哼!”她冷嗤了一声,哑着声音道“灭九族?爷爷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而且,今天爷爷就是特意在此等候你家贵妃娘娘的。”
说罢,剑锋一挥“啪”的一声,甩在绿儿脸上,将她打在地上,那挨剑的左脸当即肿起,却没有留下剑痕。
许是因为舒景这张脸,她即便再狠毒,也不会在别人脸上留下伤痕。
“给我滚出来!”一脚踢烂马车门,看到舒绕手执一把匕首蜷缩在地上。
月入乌云,狂风卷起,地上的树叶沙沙的扫在地上,发出阴冷凄凉的声音,那把泛着阴森光芒的匕首,突然之间灼人眼眸,木莲觉得心里一阵钝痛,随即,脸上好似有什么东西划过,从新剥开她伤口。
恍然片刻,木莲突然觉得这个情节有些相似。
晕倒在地上的家仆,被损坏的马车,一个吓得瑟瑟发抖的人,还有一把残忍的匕首。
“滚出来,老子不想重复第二遍。”心里的怒气好似被仇恨填满,木莲跃上马车,将里面的那个女人拖了出来,摔在地上。
“舒绕,我怎么看你手里这把匕首如此面熟呢?”将她手里的匕首夺过,木莲扯着舒绕的衣襟,又将她从地上提起来。
“这位公子,不知您有何事?”
“告诉我,你用这把匕首做过些什么?”
她茫然的看着木莲,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不要摆出这份博人同情的面容,这样的招式爷爷我见惯了。你若还不回答我的问题,爷爷就在里这张花容月貌的脸上在添上几朵‘花’。”
“告诉我舒景的脸是怎么回事!”
舒景。舒绕一听到这个名字,脸色惨白无色,好像是被累击中了一样,随即恍然“你是舒景派来的?”
“回答我的问题!”她厉声警告,匕首挑起舒绕的下巴。
“不是我,当日出事我也晕过去,醒过来姐姐脸就那样了。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
手骨咯咯作响,那一刻,木莲手里的刀几乎就要划过舒绕的脸,“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我只是问你舒景的脸是怎么回事,没有说是你!”说罢,一耳光甩过去,顺手一扯,将她脖子上的血玲珑扯掉。
“就你还不配戴这个东西。”
手里紧握着血玲珑,木莲还未站直,突然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飞来,一转身,一块石子朝自己袭来,让她根本就来不及闪躲。
那石头虽小却力道惊人,刚好击中她胸口位置,撕裂般的疼痛瞬间炸开,铁锈的腥味在她胸口涌出染透了她面颊上的黑布。
头胀痛的晕眩,木莲后退几步,无力的靠在马车上,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撑着眼皮看清袭击她的人。
白底黑靴,月白色的绣边袍子,精致华贵的玉带,微扬的下颚,紧抿的薄唇,直挺的鼻翼,深若子夜般的眸子。
“哼!”她冷笑一声,却觉得胸膛的某处疼痛再度袭来,好似一把刀子插了很久,都腐蚀生锈了,如今却有人要将它生生拔出。
心痛,但是一定不是她木莲,而是她身体里的另外一个人。
“轩哥哥。”舒绕像是看到救星一样,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的朝燕子轩奔去,一把将他拥住。
疼,带着酸涩的疼。
“舒景心疼了吧?”木莲低声问道。
第一百零二章
“舒景心疼了吧?”木莲低声问道,轻蔑的看着燕子轩。“舒景,这个就是你一心装满的人,你还要我代你去爱他吗?”
“轩哥哥。”舒绕仰起头,凄凄艾艾的看着燕子轩,眼泪倾泄而出,好似要将心里所有的愤怒和委屈全部流露出来。
“贵妃娘娘,你为何在此?”燕子轩后退一步,不着痕迹的脱离了舒绕的拥抱,扫了一眼周围的情景,疑惑的问道。
“我,”她顿了顿,这宫妃私自出宫重者乃死罪“我想母亲,怕皇上不准,便私自出宫来看她。”到这里她哭得更厉害,也不管尊卑和身份,将燕子轩挽住。她母亲早死,他也知道这样的借口,谁听了都于心不忍。
而这一刻,只有这个男人才能保护得了她。
“那你何故得罪了这个人?”燕子轩目光紧紧盯着不远处那个蒙面人,直觉的奇怪,这穿夜行衣的人何故连帽子都带上了。
他看着已经受伤的木莲,舒绕咬了咬牙,又故作委屈小声道“我不敢说,怕让轩哥哥您生气。”
“贵妃,您称呼本王为轩王即可,即便你私自出宫,这礼法还是不可忘记的。”说着,他再度抽手,回头看了一眼展青,示意他上来保护绕贵妃。
“至于娘娘担心本王会生气,这就让本王不解了。莫不是娘娘认为这人和本王有关系。”看了舒绕一眼,燕子轩犀利的目光再度落回到木莲身上,巴不得将那个人衣服拨开,看看究竟到底是何人。连贵妃娘娘都敢劫持。
“不是,但是和姐姐有关系。”
“舒景?”他大惊,回眸看着她。
“是的,这个想取我命的亡命之徒说,是姐姐派来的。”她眼中的阴狠一闪而过,却恰好落入了燕子轩的眼里。
舒景今晚的确是偷偷潜出王府,但是何目的,他不得其因。至于舒绕说舒景派人来行刺她,似乎有些荒谬,因为舒景已经彻彻底底的失忆。并厌恶的声称不会卷入他和舒绕之间。
她何来理由刺杀舒绕,又如何得知舒绕出了宫?
如果是这样,那事情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舒绕撒谎,二是舒景撒谎,她依旧恨着舒绕,想置之她于死地。
“你到底是何人?”他上前几步厉声质问。
她仍旧冷笑,不再多费唇舌以耗尽体力。
“为何不说话?莫不是你真的舒景派来的?”他自己都疑惑了,因为目前位置,他燕子轩也找不出舒景出府的原因,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吧。
“你若再不开口本王就不客气了。”
“哈哈哈。”她嘶声大笑几声,随即哑声讥笑道“燕子轩,你刚才那一招客气了吗?英雄救美来的还真的是及时。”
那心中的尖锐疼痛虽然不是她木莲的,但是却要她承受,凭什么还要自己替代她去爱他!她木莲办不到。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只有厌恶,连恨都谈不上,因为她木莲不爱。
忽的扬起剑,她朝他袭击而去,剑剑狠毒,招招击向要害,想置之他于死地。
因为身受重伤她速度慢了很多,几乎不是他的对手,甚至她再次觉得自己要死了。可死之前,她木莲也不想放过这种人渣男人。
“哼。”巧妙的躲开她,燕子轩眉间疑惑越来越严重了,“你根本就不会用剑!难道舒景傻到派一个连剑都不会使的笨蛋来刺杀贵妃娘娘?”
他这句话既是在问木莲,也是在说给舒绕听的。如果舒景存心想杀舒绕,而且还密探到舒绕偷偷出宫,岂会派这样一个人来行刺,这太不合理了。
而现在这个人的手中乱舞的剑却执意要夺取他的命,难道这也是舒景安排的。
几番闪躲,燕子轩突然发动了攻击,他觉得,他应该将这个奄奄一息却垂死挣扎的人活捉,说不定能问出一个所以然。
绕过她的剑,宛若鬼影一样贴近她身体,闪到她身后,将她左臂反手扣在背后。这就是古代的擒拿?那对付还有些许力气的她还不够力道。
身子一低,木莲顺着燕子轩的力道和押解他的方向,像泥鳅一样转身面向他,并在燕子轩未反应过来之际,贴身刺向他的心脏,那样的速度也是在他意料之外。
永远别忘记她木莲最擅长近身攻击。
绸缎的声音在剑锋下裂开,血水当即染红了他的胸膛,他惊讶的抬头看着身前的人,在四目相对他突然觉得好面熟。
那清澈的眼中有几分嘲讽,厌恶不屑和轻蔑。
“舒景看到了吗?这个就是你所爱的男人。既然你一颗心只装得了他,死了都放不下他,那我就杀了他,让他替你陪葬!”木莲握紧手里的剑,忍着要将她啃噬的疼痛,用力的再度将剑插进他心房。
舒景陪葬?燕子轩一时间空白几乎忘记了胸口那把要置他于死地的剑,脑子里只有这个黑衣人莫名其妙的自语。
第一百零三章
胸口一阵钝痛,不知道是心底深处某一个地方被挑拨开,还是因为那把剑又向心脏逼近一分,疼,那种疼不像是刀切开的疼,而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疼,好似灵魂都被啃噬了一样。“你,你说什么?”扣住剑,他厉声问道。
“舒景死了,却得不到你丝毫怜悯,甚至无法言说她对你情感。那你就下去替她陪葬,了却了她的心愿。”她已经没有力气了,但是手还是向下摁,想要用那把剑刺透这个负心汉的胸腔。
“死了?”他痛苦的哼了一声,眼角有些酸涩,随即恨意浮上来,使出力气摁住木莲的肩“你杀了她?”
“去问她!”眼中泪水一片,她竟然先哭了。舒景是你在哭吗?我这就让这个男人来找你。
顷刻间,两人的怒气同时爆发,她手中的剑在刺下去的那一瞬间,他重重的给了她一掌!
那一掌,一剑,都是置对方于死地的力度,随即双双倒在地上。
“王爷”
“轩哥哥。”展青和舒绕都被这突来的状况给吓蒙住了,直到燕子轩倒在地上,他们才反应过来,慌忙要去扶,却被他呵斥挡了下去。
“都给本王滚!”他咆哮道,撑着地爬起来,用力折断胸前的剑,踉跄的走向躺在地上几近晕过去的木莲,眼中是仇视的目光。
“她在哪里?”他不相信那个该死的女人死了,她像一只随时都会攻击人的刺猬,怎么会一下就死了呢,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向他解释,怎能死了。
他不信,不信!
木莲惶惶的睁开眼,看向自己的手,发现那血玲珑掉在了地上,离她一步之遥,四周东西在旋转,在坍塌,她的世界一片浑浑噩噩,那种令人作呕的血腥布满了她整个口腔。
手动了动,她匍匐在地上爬向那玉玲珑
“告诉本王她在哪里?”那咆哮声带着莫名的颤抖和害怕,燕子轩稳住身子,想要将木莲拖起来,却不料她挣扎着往前爬,根本就没有理会他。
手臂吃力的展开,她爬不动了,身子已经裂开一样,又像是被人用铅压住,只得伸长手臂,竭力的伸开手指,伸向血玲珑,一点,还差一点,可是她怎么也动不了了。放弃吗?然后死去?小妖精,那个低头给她雕刻手镯的漂亮男子,那个替她挨耳光和拳脚的小妖精?那个会生气,会撒娇,会哭泣的小妖精。!她大吼一声,好似在哭,带着那么不甘,使出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终于抓住了它,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眼皮沉沉闭上,倒了下去,沾血的手指却依旧紧紧的抓住血玲珑,没用松开。
那一瞬间,打算去提木莲的燕子轩好似失魂一样立在旁边,双眼惊诧的看着地上那一动不动的人。
他听错了?为何那个是个女人的声音?在她晕倒前的那一秒,那带着哭腔的大吼,竟然让他觉得熟悉。
失神片刻,燕子轩慌忙蹲下要去扯她的面纱,天空却突然狂风席卷,风声呜咽,血红漫天。
随即传来一个鬼魅飘渺又带着凌厉杀气的声音。
“我颜绯色的女人,岂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碰的!”
抬头,宛若雪花一样的红色花瓣随风而下,飘飘荡荡,纷纷扬扬,美丽又诡异,也那么片刻,一缕缕红绸从天空掠过,随即漫天而下,宛若红蛇一样穿梭,速度异常,还没有让燕子轩看清,一条红绸便朝他袭来,卷起地上的人飞向天空。
那一刻,他伸手一抓,扯住了那人的手腕,却抓不稳她,让她遥空而上,目光只扫过她左手上那只怪异的木镯子。
血色的桃花瓣没有一片落地,只是在空中不停的旋转飘荡,好似一个恐怖的仪式,寻着刚才那声音望去,燕子轩这才看清,万千红绸之上立着一个红衣男子。
一袭红色,宛若烈焰,似血似火绯色万千,靡丽旖旎衬那人飞扬是三千墨色,竟然有一种让人畏惧的不真实感。
月如云端,燕子轩仰起头看着红绸上那人,突然发现好似月光早已失了光华,兀自黯然下来。或许是因为很远,或许是因为他飞舞的墨发,燕子轩无法看清他的脸,可是那迎面扑来的死亡气息和凌厉之息,让他也不由的怔住了。
扬手轻柔的搂住怀里的人,他低眉温柔的瞧着她白玉般的手指,颤颤掠过她的面容,他眼中竟是疼惜,忍不住用嗔怪的语气骂道。
“娘子,为夫来晚了一步,怎么就弄成这样了呢。”手轻轻的将那沾血的面巾扯下,手心轻轻的覆盖在她那疤痕交错的脸上。
“你真是不听话!不就是要出口恶气吗?弄得自己伤痕累累,你让为夫怎么办?你若是告诉为夫,为夫就将那女人给你抓来。”说到这里,他冷眼睨了一眼舒绕,随即转头又温柔的看向木莲“你想怎么收拾她就怎么收拾她。”
第一百零四章
“你若是嫌她那张脸碍眼,为夫这就给她毁了,让她见不得人。你若是嫌她心肠歹毒,那为夫就命人将她心给挖了。你若是讨厌她整个人,那为夫也将她做皮鼓,不,”他顿了顿,眼中宠溺慢慢溢出来,嘴角透起一抹童真般的坏笑,“给你做成灯笼,挂在你门前,夜夜为你照明,让她死后都饱受皮灼伤之苦。”
舒绕听到这一席话又气又怕。然而在宫中这两年仗着燕子愈的宠爱,她气势嚣张,暗地里将其他嫔妃都打压了下去,并独占后宫,今日却受这么多委屈,便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了,又加上有燕子轩和他几大贴身护卫,不由的又摆出她贵妃娘娘的架势,骂道“你说什么疯子!”话未落,一席红绸宛若蟒蛇一样朝她奔去,狠狠的煽在她脸上。
“本宫说话哪容得上你插嘴!”说罢,他又看向木莲,伸手要去给她把脉,竟发现她右手心紧紧的攥着,好像握住什么东西。
“娘子,你手里是什么?”他试着掰开却动不了她一根指头,便柔声在她耳边低语道哄到“乖,让为夫看看。”
可是她仍旧紧握,也许是感觉到有人再抢,昏迷中,她还下意识的将它握紧了,以至于指尖都掐进了手心,使得伤口再度裂开,鲜血缓缓溢出。
无奈他只得扣住她手腕的筋脉,逼迫她摊开,红色的绳子被鲜血染红的玲珑。
“明天我送你一个礼物。”耳边回荡起她临走时的声音。
“礼物”他颤抖的念出这里两个字,如丝的凤眼碧水涟涟,繁星入眸,却不及他双眸的泪水闪亮璀璨。
“娘子!这个就是你给为夫的礼物么?”紧紧的将她揽住,他不知该说些什么“为夫原本以为你这么折腾,不过是因为你心里面憎恨她对你做的一切。却不想是为了这个玲珑。”
他低眉,唇落在她冰凉的唇上,泪水瞬间滑落,溢过他漂亮的嘴角滑入她唇齿间。
“娘子吾爱,魂之所系,命之所依。为夫何德得以此妻。”脂白的指甲掠过她唇角,他另一只手将她搂得更紧。“若往日我只是因为那个千年的预言而喜欢你。那这一刻,我颜绯色便是真心爱上了你!天地日月为证,颜绯色今日便将魂与命交与了你!”说罢。他指甲划过娇嫩的手腕,鲜红妖娆的血珠沿着他手腕蜿蜒滴下,落在那只木镯子上,天空红光漫天,绚烂灼人,片刻。她手腕本褐色的镯子变成了诡异的赤红。
说到这里,目光再次落回到她手里的血玲珑,一丝杀意从他眼中掠过一扬手,红光煞过。
燕子轩还没有来的急推开舒绕,却已经听到了她的惨叫。浮云散去,月挂如银,倾泻而下,照亮了一切,比如舒绕脖子上那条宛若项链一样的红色血痕。
“绕绕。”燕子轩忍痛揽住舒绕,眼中还是又掩饰不住的担忧。
这个女人之前他是如此相信她,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笑容,他都刻在心里,甚至因为她痛恨另外一个人。可是真当舒景步入轩王府的时候,有些东西变了,在这一晚变得更多。
“轩哥哥,疼。”她紧紧的抱着他。
“没事了,一切就好的。”他安慰道抬头看向红衣人“你是颜门门主颜绯色!何以对一个女人下手!”
听到质问,他这才抬起头,露出易容后的面容,懒懒的看向地上的那个人,眼中充满了不屑和藐视。
目光交错,燕子轩再次一怔,那人面若桃花精致如瓷,凤眼如丝,眼神慵懒,薄唇紧抿,本是媚态娇丽的面容却有一股慑人的冷冽,睥睨之间,那令人畏惧的王者气息自然流露,霸气天成。
“不错,知道本宫的名字。不过何止一个女人,本宫现在只要一声令?br/
卯上恶劣弃妃全标点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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