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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琴音连九天第1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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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琴音连九天作者:未知

落雪琴音连九天第12部分阅读

,该是天狼先行回来已经交代妥当了吧。

园子里这几日均是忙碌得很。

卫二娘领着一干人筹备着再过几日的中秋拜月;

容玥与降涟、随云每日里在明月楼里议事;

刘邑隆又住进了雁北居,嗯,最闲的便是此人了;

宝珞又躲进了她的后院小屋中,这次研究起薰香来了,自然刘邑隆无事又跟着掺和进来;

心宿竟遵守对梅朵的承诺,日日清晨前来传授梅朵剑法。梅朵这小妮子看到心宿脸儿就灿烂如花;

倒是阿西情绪似乎变得有些奇怪,平日里神神秘秘的,时常不着家,也不见他再来缠着刘邑隆练武了。只是偶尔与童虎在一旁切切私语。

宝珞向梅朵询问阿西反常的举止,梅朵说是宝珞他们出去没几天阿西就变成这样了。怪里怪气的,问他也不肯说,梅朵也就懒得追问。

宝珞寻思着莫不是降涟交派了什么重要任务给阿西,还是不要问的好。便没有再往心里去了。

这日早晨,宝珞推开后院小屋闭得紧紧的门,眼睛往昨日里关在铁笼的小白鼠看去。只见那昨日里还活泼乱跑的小白鼠正静静躺在铁笼中央,一动不动。只有打开门后微风轻轻吹动它身上细细的绒毛。宝珞紧绷的脸瞬间煞白。无力的靠在门板上,眼睛紧紧盯着铁笼旁那个精致的绣囊。

为何是你?淄衣,真的是你吗?你知道我与阿爹前去拜祭祖母,是你给我这个绣囊。宝珞心中烦乱,用力摇了摇头。也许也许只是巧合而已。

晚膳后,众人难得一起在前院里品茗刘邑隆从宫中带来的上好白毫银针。却见阿西坐立不安,神色紧张,喝茶如牛饮。

容玥诧异询问:“阿西,你怎么了?如此坐立不安。”

阿西抬首看了容玥片刻,忽地跪下,结结巴巴的说道:“义父我我想成亲,希望义父做主。”说完低下头也不再言语了。

宝珞差点把刚吃到嘴里的桂圆掉了出来,张口结舌的看着地上跪着也不肯起来的阿西。这小子,许多天来神神秘秘的,难道是为了这个事?真没义气,竟然瞒着我跟梅朵。宝珞愤愤不已。

容玥似乎也愣了一下,然后露出笑容说道:“阿西也已年满十八了呢,是该成亲了。你娘亲生前就盼着你早日成家,是我疏忽了。如此看来,你定是有喜欢的女子了?起来说话。”容玥挥手示意阿西站起来。

阿西起来抬起头,只见他满脸通红,连耳根子都红了,小声回话:“是城郊水月莎庵的淄衣姑娘,我们两厢情悦,她是我们的旧识,宝珞的手帕之交。是个贤良淑德的好女子,望义父能做主。”

“哐当”一声,宝珞刚举起的茶杯在听到阿西说出淄衣的名字时一个松手掉到桌上,洒了一身的水。竟有些不知所措了。

“珞儿?”

“噢,没事,我只是有些意外。阿西,你是什么时候跟淄衣来往的?我们怎么都不知道呢?”宝珞拿起卫二娘递过来的手帕随意的擦了擦前襟的茶水,忙不迭的问起阿西。

阿西却低头不语。怎么追问就是不肯吐出半个字。

容玥见状忙在桌下轻轻捏了一下宝珞的手心,示意她不要再追问了。这男女情事阿西如此腼腆又怎会当众说明呢?

宝珞意识自己有些唐突了,也就不再多言,心中暗忖瞧见阿西如此模样,已是情根深种,自己万不能用没有证据的推测去指证淄衣,此事只能多加提防了。

容玥又向阿西询问了一下淄衣在京城中还有什么亲人,好寻人前去提亲。

阿西皱紧眉头回道:“淄衣姑娘自幼父母双亡,本是京城里有个远房表叔,可是那表婶却甚是黑心,将淄衣姑娘往火坑里推,如今淄衣姑娘仍住在城郊的水月莎庵,我很是担心。不知义父能否准许阿西先将淄衣姑娘接来馨园呢?”

“如此看来淄衣姑娘身世甚是坎坷,先接来馨园也好。明日你唤祥叔寻人将碧楼西厢的空房整理出来,将淄衣姑娘接来吧,待过了十五,再寻个吉日让你们成亲。这样可好?”

阿西大喜,又跪下大声道:“多谢义父,明日一早我就去办。”

宝珞心中一揪,离开的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要想办法打听清楚才是。疑?今晚似乎多话的刘邑隆没有吭声呢,宝珞茫然看去,却见刘邑隆只是闷头喝茶,一副心虚的神态

江山暮色寒(三)

夜深,大家都各自回了院子。宝珞心事重重,索性又跳上雁北居屋顶坐着发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屋顶成了发呆沉思的好去处了,或者,这里能看见最皎洁的月光,最明亮的星子,能让心情平复轻松。

宝珞用力的哈了口气,想把胸中的闷气舒发而出。忽然被拥进一个熟悉温暖的怀抱中,容玥不知何时也跳上了屋顶,从背后将宝珞揽入怀中。脸颊贴着宝珞的秀发闭上眼睛也轻轻叹息:“珞儿,这几日实在太忙,都没有空闲来看你。我我很是想你。莫要怪我,好吗?”

宝珞深深的挨进容玥的怀里,听着他怦怦的心跳说道:“怎会怪阿爹呢?如今这样天天能见面宝珞已经很满足了。阿爹自然是忙正经事要紧。”说着宝珞回过头来冲着容玥甜甜一笑。

“那么,珞儿又为何在这屋顶上长吁短叹呢?是为阿西的事烦恼吗?”

“也不算是,只是担心阿西与淄衣相处时间甚短,了解不深。”

“缘在天定,份在人为,珞儿不用多虑了。”容玥停顿了一下,又说道:“珞儿,我们的事,这几日也该告知大家了。你意下如何?”

宝珞一怔,想起那日在渚篱门所见所闻,自己只是寂寂无名之人,遭受到任何待遇都可以置之不理,可是阿爹如今身世已经公开,莫要为了我被天下人唾骂嘲笑。

宝珞正色看着容玥说道:“阿爹,此事暂缓可好?在众人眼里,你毕竟还是我养父。恐怕一时间也难以接受。我我不要任何名份,只要能待在阿爹身边就好。”

容玥心中一痛:“珞儿,你是担心旁人的闲言碎语?我不在乎,也不准别人说你的不是。我容玥断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女子受半点委屈。”

宝珞拉过容玥纤长白皙的手,将自己的小手覆上去,十指紧扣,轻笑一声说道:“宝珞知道阿爹现在正在筹划重要的事情,如今还是不要横生枝节的好,待一切尘埃落定。阿爹要如何我都不反对,好吗?”

“可是,珞儿,这样岂不委屈了你?”

宝珞仰头嫣然一笑说道:“阿爹看我可有委屈的样子?我在边域长大,虽说如今在中原也要入乡随俗,却也不是迂腐之人。阿爹莫要担心我了。”

容玥骄傲一笑道:“我的珞儿自然不是寻常女子。可是,往后你心中有事断不能再自己生闷气了,至于随云,回到馨园我便已经告诉她我心中只有你,只能辜负于她。”

容玥回想那日告诉随云的时候还甚是担心她不能接受,可是随云却是对他浅浅一笑,说是经过陵墓发生的事情后便已知容玥心里再也容不下别人了,只要能在身边默默守护,已是无怨无悔。随云如此执着,容玥也是无奈。

“这屋顶上寒凉,你身子尚未大好,我送你回房吧。”起身拉起宝珞。宝珞却转身抱住容玥的腰身,将小脸贴上胸前,小声说道:“我还想再多听一会阿爹的心跳,好不好。”

月光洒在她的身上仿若精灵,柔软的身子散发着清清淡淡的香气。容玥心中一颤,手指轻轻抬起宝珞的下颌,看着她若黑宝石般璀璨的双眸。哑声说道:“珞儿,你这是在诱惑我吗?”话未说完便已经吻上那嫣红的双唇,宝珞这回乖乖的闭上了眼睛,双手轻轻扶上容玥的颈项,也慢慢青涩的回吻他。

容玥双眼蒙上了烟雾,渐渐无法控制仅在唇瓣上的浅尝,舌尖启开她的双唇,滑了进去。这个吻变得深入而迷乱,似乎时间就此停止

许久,容玥才微闭着眼睛轻轻喘着气结束了这个深吻。双手依旧紧紧握着宝珞的肩头哑声说着:“珞儿,永远都不要离开我。”浓密的爱意,让两人沉浸在莫大的幸福中。

次日,宝珞在馨园后山畔堵住童虎,威逼利诱其老实交代阿西与淄衣是如何走到一起的。

童虎禁不住宝珞的软硬兼施,便红着脸说起那日容玥一行离开馨园以后发生的事情。

原来,刘邑隆闲得无聊了,便拉着阿西与童虎说是要带他们去行成|人之礼。阿西与童虎因刘邑隆时常教授他们功夫,对他是十分敬佩,言听计从。

刘邑隆把他们带去了烟花之地。还找了一堆的姑娘陪酒。于是这两个淳朴单纯的大好青年差点便沦陷在柳巷之中。可是却碰上了淄衣在那里卖艺正被几个无赖子弟纠缠,阿西原本在平城画舫上便是见过淄衣的。于是出手相救,将淄衣从妓院中带走。

阿西问起淄衣为何流落勾栏卖艺,得知淄衣远房表叔好赌欠下巨额赌债,说书馆也卖掉了,还被官府捉了去。表嫂便将她迷晕,在卖身契上画了押。幸亏她在妓院里寻死觅活坚持卖艺不卖身。那老鸨为了稳住她暂时答应了。可是进得来的人哪有善男信女?躲得过今日躲不过明天。淄衣亦是傲气女子,寻思着一死百了。却遇到了仗义相助的阿西。

结果两人在房中诉说伤心事,一个不小心喝多了。就出事了。

这出手相救之后的半段也是阿西告诉童虎的。阿西将淄衣带走以后刘邑隆便给了老鸨银子将淄衣的卖身契毁了。

刘邑隆亦是劝过阿西风尘之事莫要太认真,阿西坚持淄衣是个好女子,自己必须要有但当。

大半日,宝珞把自己关在后院小屋里,谁也不见,也不吃东西。卫二娘以为她又是在捣鼓着什么新鲜物事连饭都顾不上吃。容玥又不在园子里,卫二娘急得啊是在小屋外走来走去。

宝珞当淄衣是知己,就算怀疑她的时候,都尽量说服自己也许一切不过是巧合。回京几日了,没有去找过淄衣,是不知该如何面对那样一个纤尘女子居然没有一颗澄澈之心吗?

如今,她为何又要付出一生的代价?宝珞心知淄衣心中有着拓拔嗣,她对拓拔嗣的担忧是那样的真情流露。莫非,一切都可以抹杀吗?

此时,宝珞心中的痛是为了淄衣,也是为不顾一切的阿西。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犹如飞蛾扑火,这样一个明明已经看得到悲剧的结局又无力去阻止。宝珞深深的把头埋入臂弯。

入秋了,一阵阵的凉风吹过心头,身子不停哆嗦起来。

淄衣搬进馨园这天,宝珞也来到了碧楼,看见阿西清秀的脸上笑容明朗干净。淄衣淡漠的容颜染上了一抹小女儿的娇羞。

淄衣看到宝珞的时候神色微微一怔,深瞳闪过一缕愧色。缓缓的走到宝珞面前,拉起她的双手,低下头说道:“妹妹....我....”

“不用说了,淄衣姐姐,我都明白。你受了这许多的苦,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阿西哥哥是个很善良的人,你们一定要过得幸福。”宝珞也握紧淄衣的手。

阿西在一旁含笑看着他们,从容欣慰。仿佛一瞬间从那个青涩的毛头小伙子蜕变成了沉稳可靠的伟岸男子,他看着淄衣的眼神除了柔情还有一生一世的坚定。淄衣,你看到了吗?

夜幕,阿西带着淄衣拜见容玥,容玥留他们在雁北居晚膳,梅朵与刘邑隆也来凑热闹。刘邑隆依旧是不冷不热的与淄衣寒喧,梅朵却一见到淄衣就称呼她嫂嫂,闹了他们一个大红脸。

晚膳后,淄衣说起时常与宝珞在庵堂烹茶论琴,“听闻阁主精于琴曲,淄衣仰慕已久,不知阁主能否弹奏一曲?”

容玥欣然答应,宝珞已经回屋取来了容玥的筝琴,在香炉里点燃了龙诞焚香。

容玥弹奏了一首《听月》,轻柔、典雅、华丽而委婉,好似这宁静的月夜飘来的曲韵撩拨起心中对无限美好往事的缠绵与向往,荡涤心间尘封的记忆。

一曲奏完,久久曲韵不散,淄衣感慨道:“吾自幼习琴,这许多年来流离大江南北,对这琴技甚是自傲,如今得听阁主一曲,方知吾不过井底之蛙。技艺繁复高绝又如何?这神韵方是乐曲之魂啊。”

“淄衣姑娘不必自谦,琴音雅乐若无娴熟技巧亦是无法将心念与曲音合二为一。人心执念均不相同,自然心中曲意各有千秋。”容玥一番话令淄衣眼眸一亮却又黯淡下来。寻思自己莫非便是执念太多?

这晚,琴音悠扬不时伴有宁静秋夜蝉鸣、蛙鸣、竹林轻舞、远处潺潺的小溪流大自然的天籁之音,伴随着清婉的旋律。

月儿清亮,转眼,便是中秋了呢。

容玥难得同意卫二娘在园子里挂满了灯笼,这中秋便要有中秋的气氛嘛,往年容玥不喜热闹,似乎只有雁北居以外的人在过中秋。他只是冷冷清清的整夜在前院里弹琴。

今年中秋可算是团团圆圆了,卫二娘心里特别高兴。宝珞、阿西、梅朵从边域来了馨园,刘三爷时不时也来凑个热闹。这雁北居总算活络多了。这才像个家啊。

十五这晚,雁北居的团圆饭还真是空前的热闹,刘邑隆在宫中应酬时就溜了出来,除了降涟、随云,还有白羊、天狼、射日、心宿、天琴,也来到了雁北居。乐得卫二娘啊嘴都合不拢了。摆了一大桌子的酒菜。

梅朵看到心宿异常的高兴,拉着他在身边坐下来。阿西也带着淄衣入座。这顿饭吃得是热热闹闹。

然后卫二娘在月下设了大香案,摆上月饼、西瓜、苹果、红枣、李子、葡萄等祭品,西瓜还要切成莲花状。红烛高燃,大家依次焚香拜月说出心愿,祈求月亮神的保佑。

接着便是在月下焚香、烹茶、煮酒吃月饼了。宝珞兴起拉着淄衣与她琴笛合奏。刘邑隆还洋洋洒洒的作了一首《听月诗》,和着曲音唱起来。

听月楼头接太清,依楼听月最分明。

摩天咿哑冰轮转,捣药叮咚玉杵鸣。

乐奏广寒声细细,斧柯丹桂响叮叮。

偶然一阵香风起,吹落嫦娥笑语声。

大家听得高兴,纷纷拍手鼓掌。

刘邑隆干脆闹着大家玩起了抽签行酒令,短签者先干一杯,抽到最长签的还可以令抽到最短签

的出一个节目。一时间,碰杯声,饮诗的、唱曲的、舞刀弄剑的。梅朵还来了一段西域舞蹈,看得大家叫好不绝,心宿也是两眼惊艳不已。

宝珞已经两杯酒下肚,情绪渐渐不受控制,还好容玥给她挡了一杯。可是这个回合,又抽到了短签。降涟亦是担心她这浅薄的酒量,便令她不用罚酒了,抚琴唱一首与月儿有关的诗歌便可。

宝珞对诗词向来不擅,可是两杯酒气上来脑海中却忽然浮现一首极好听的曲儿,也不管怎么来的,便大声说道:“我便来一首《水调歌头》”跟着便抚琴唱了起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曲下来竟是鸦雀无声,这首词仿佛是与明月的对话,耐人寻味。它的意境豪放而阔大,情怀乐观而旷达,对明月的向往之情,对人间的眷恋之意,弥漫着浪漫情怀,潇洒豪迈和行云流水一般意境。

首先是刘邑隆发出的惊叹:“珞儿,我又发现了,原来你喝了酒,还能作出好词来。来,多喝几杯。”说着给宝珞面前的酒杯斟满。

却被容玥一把夺了过去:“三哥,你莫要起哄了,又不是不知道珞儿的酒量。”

“阿爹,我不碍事,再喝一杯,保准又能想出一首词曲来。”宝珞很不满的又要去拿酒。现在,大家都能看出她已有几分醉意了。

正在喧闹间,一个护院侍从手里端着一个锦盒来到容玥面前,弯腰将锦盒递给容玥,说是适才有人送来的,说是要阁主亲收。

容玥接过打开,只见锦盒中放着一枚翠绿萦绕的如意符。容玥双眉一颦,盖上锦盒。坐在旁边的刘邑隆与宝珞却已看得清清楚楚。

刘邑隆轻叹:“这块玉如意翠绿欲滴,绝非凡品啊。”

容玥将锦盒递给侍从说道:“交回给来人,退回去。”

侍从不敢接,说道:“来人把盒子放下就已经走了。”

宝珞也不闹着要喝酒了,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锦盒,心想:馨蕊夫人还真不是开玩笑的啊,如意符果真出现了。阿爹会如何处理呢?

仲怔间容玥凑到宝珞耳边小声说:“明日我便令人退回去,不要胡思乱想。”

宝珞嘴角一咧,笑道:“阿爹你小看我了,我自然是相信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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