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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琴音连九天第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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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声的说:“皇妃的血液似乎不对,我检查一下,可好?”

嗣惊诧的点了点头。我走上前,轻轻打开王妃的嘴。舌尖尚余少量凝聚的血液。我用银针刮了一些出来,在鼻尖嗅了嗅,脸色大变,这果然是曼陀铃花粉的香气。这花粉香气很容易被人以为是殿内熏香混绕,而我又刚好曾种植过这曼陀铃花。是以能识别这个香味。曼陀铃花荆与花瓣、果实均是剧毒无比,中毒者立时死亡。但是花粉却是一种慢性的毒药,服食会使人慢慢降低免疫力,经过数年才会吐血身亡,很难被察觉。

我看着拓拔嗣,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出这个事实。

嗣的目光炯炯,脸色冰寒。看着我说:“我母妃的血有什么问题?如实告诉我。”

我心痛的把曼陀铃花粉的发现告诉他,慕皇妃是因常年服食毒药才会身体衰弱,最终吐血而亡。只见他眼光一凌,满脸杀意毕现。手用力的挥过茶几,只见残木迸裂。

拓拔嗣让我不要声张此事,他必要查个水落石出。为母妃报仇。

于是宣了内侍进来为慕皇妃净体更衣。

太子生母慕皇妃驾薨,京城举殇三日。皇上拓跋珪从郊外行宫回京主持慕皇妃入陵祭祀。我远远的看着这一代帝王,威武凌人,早年的征战生涯练就一身武人的体格。脸上未见哀恸,拓拔嗣的眉眼与皇上极相似,都是剑眉入鬓,目光犀利。只是拓拔嗣脸形似母亲,鼻梁却比父母的更为高挺。

三日过后,太子忽然率领三百禁军包围了归虚殿。殿门关闭了三日三夜。听宫人说,那归虚殿隔数百尺都可闻凄厉哀号之声。每日均数具尸体抬出殿外,惨不忍睹。我听得心也揪得紧紧的,因为我一句话,归虚殿变成了血腥炼狱。可是我却不知道怎么劝拓拔嗣停手。

思来想去,我决定前往归虚殿。这夜,我来到殿门,只看禁军把殿外围得水泄不通。我谎称有紧急密报须亲手呈给太子。那十八禁尉是认得我的,便放了我进去。

殿里四处围绕着血腥之气以及人在受刑时的惨厉呼号声。我走在漫无一人漆黑的长廊上,禁尉告诉我太子在皇妃的寝宫素芳阁,我径直朝素芳阁走去。这归虚殿我只来过两次,走了半晌总算看到素芳阁,却看到一行人也朝素芳阁走去,我隐在柱后,伸头探去,竟然是皇上来了素芳阁,只跟随了两名小太监,提着宫灯跟在后面。

我已在素芳阁侧门边上,皇上既然走正门,我总不能跟着皇上进去吧,因此在侧门候着。这素芳阁内布幔层层,我候在外间,想等皇上离开后再进去。

等了许久,忽的听到嗣大喝一声,然后听到兵器拔出之声,跟着是桌椅劈砍之声,我惊住了,难道,皇上与太子一言不合动起手来?我又惊又惑,忙走进里间。

布幔后,嗣正拿着随身佩剑挥砍,殿内一片狼藉。而皇上负手背立,透过窗棂看着月光,也不理会拓拔嗣在发狂施暴;我觉那背影竟是萧索。

忽的拓拔嗣长剑指像皇上,颤声说道:“为什么?父皇,为什么要给母妃服食毒药?”

我惊得捂住自己的嘴,瞪大眼睛不可相信的看着那内殿的父子。是皇上给皇妃下的毒。为什么,我心里问出了嗣大吼的话语。

皇上转过身来,面向嗣的剑间,缓缓说:“因为你是太子,朕将来要传位于你。这历代的规矩不能改。”皇上的声音镇定而又严厉。

规矩?皇家怎么会有这样的规矩?简直是骇人听闻。我不禁替嗣难过。

“你母妃并非皇后,我拓拔氏不外传的规矩是太子登基,其生母非前皇后者必赐死。以绝外戚之患。后不可废,太子只能有一位母后。”

皇上顿了顿又继续说:“此事你母妃也是知道的,她是担心你无法承受才求朕寻此慢性毒药。以求缓慢衰弱常年病体不治而亡。”

当啷一声,拓拔嗣的长剑落到了地上。他似乎无法承受这个事实跪倒在地上。

皇上似乎不忍看到拓拔嗣的悲痛。走上前握住嗣的肩膀却坚定的说:“嗣儿,成就帝业便是要踩着无数人的鲜血。便是必须忍受失去至亲的痛苦。”

说完从怀里取出一卷黄娟递给拓拔嗣:“这是你母妃留给你的,本来是不需要给你看到。如今。。。。我拓拔氏的子孙非软弱之辈。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皇上把黄娟放到拓拔嗣手里,转身走出了素芳阁。

只看嗣跪在地上颤抖的双手缓缓展开黄娟,这殿内的空气霎时凝结住了,嗣一动不动展着黄娟定格了许久许久。

我知道这样的时刻,只有嗣自己才能打开心里那道结,他一定不想我看到他的脆弱与无助。于是我慢慢退出了里屋,走出素芳阁。

回去的路上,似乎心也像这十一月的冷风狠狠灌进来,让人无处躲藏,三天举殇已过,别的宫殿竟然是歌舞喧闹,灯火辉煌。这就是帝王之家吗?嗣竟然从小生长在这样没有人情冷暖的地方。他的心应该是多么的孤独寂寞啊。我抓紧自己的领口,却也感觉不到丝毫暖意。额头上冰冰凉凉,沁入心扉。抬手摸了一下,下雪了。

我扬起头,伸出双手。迎接今年的第一场雪。我一直觉得,雪花是如此圣洁。干净的飘落尘世间。就来一场鹅毛大雪吧,粉饰这个污血横流的皇家御苑。既然心冷了,那就冷得更彻底一点。让我们经受最极致的痛彻心扉后能愈加坚强。风吹散了我的发,衣襟也飞扬起来。

身后传来呼吸声,一只冰冷的手从后面拉住我的。我回头,是嗣。他也抬头看着满天飞舞的雪花,黑夜里,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伸出双手紧紧环住他,在这漆黑的寒夜里,我们互相取暖。

良久,我轻轻说道:“太冷了,我们回去吧。”拉起他的手往鑫元殿走去。

回到雁南阁,坐在软榻上,嗣依旧呆呆看着窗外的雪花。我唤了人来在里屋多加几个暖炉,然后倒了杯热茶放到嗣的手上。冰冷的手掌握到温热的茶杯,他身子震了一下。接着拉我也坐下来,按着我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我们就这样坐了一夜。窗外鹅毛大雪一直未停,明日定是一片银妆素裹

“等过了母妃的头七,我送你回你爹爹身边吧。你不该住在这种地方,不该看到这样的肮脏。”

我惊讶的抬头看着嗣,他知道我去了归虚殿?是啊,嗣的武功怎么会不知道我在偏厅呢。

他接着说:“不要担心我,我知道该怎么做。”然后又将我抱紧。

流水落花归去(一)

官道上,两匹快马飞奔着,一个黑袍锦衣男子,乌玉般长发在风中飞舞着,凌乱而魅惑。另一马上白衣毛领狐皮小袄的男子身形娇小,发头整齐的绾到头顶别起一个髻,露出白皙的小脸,一双乌黑灵活的大眼睛灵气流逸。那正是我容宝珞与送我回建康都城寻阿爹的拓拔嗣。

嗣没有让十八禁尉跟随,独自送我前往南朝。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嗣允了我独自骑马。很久没有驾驭着马儿奔跑的感觉了。我虽内力全失,但是骑马似乎跟内力没有多大关系。一路上我也能跟紧嗣,这回他知道我的骑术不是胡诌的了。我颇为得意。

我们路过建州,冀州,阭州。一路上看到北魏土地辽阔,农田肥沃。自然景观也是波澜壮阔。撤马在黄河岸边才觉河流迅且浊,汤汤不可凌这样的自然界之力,实在是波澜壮阔。如今立在河边的我正是“千里寻归路,一苇乱平原。通波连马颊,迸水急龙门。照日荣光净,惊风瑞浪翻。棹唱临风断,樵讴入昕喧。岸迥秋霞落,潭深夕雾繁。谁堪逝川上,日暮不归魂。”

四日后我们到达边城汝南郡,眼看天色已晚,找了间客栈住下,因为离嗣与阿爹定下的一个月之期还早,我总想起嗣说的话“我只想多留你一段时间”现在越接近南朝,我们相聚的时间就越少了。所以有默契的我们都不急着赶路。遇到风光大好就停下歇息。累了就寻客栈。一路上就走走玩玩。

这,似乎就是从前一直想象的闯荡江湖了吧。时常在客栈茶馆都能看到腰别佩剑,意气风发的江湖侠客。我总是兴奋的东张西望。嗣却老是冷着一张脸。应该是很不爽去到哪都有人打量他吧,唉,他那一身贵派之气就算把脸包起来也掩盖不住。更何况离开京城,他就大大方方的走在人前,也不戴他的遮脸帽了。

次日,我们出了边关进入南朝宋的边境。这魏国与宋边关常年开战,但是近几年议和撤兵。北魏把战事拉到了北方的柔然国。而宋则全力抵制南昭。可是北魏与宋向来视同水火。待到北魏控制了柔然,必定矛头又会指向宋。拓拔嗣总是狂妄的与我说他一年就能踏平柔然。现下只是时机未到。我心里默想,战争,受苦的始终是无辜的百姓而已。

进入南朝一路上水道湖泊多了起来。稻田里绿意泱泱,南朝几乎都是汉人的天下。北朝就是各族大融合了。嗣的祖先是鲜卑族人,但是母亲又是汉人,因此外族特征也不明显。

渐渐深入了宋境,两日后我们来到了淮阳郡,已是越来越接近宋京了。我们下马走在郡城的大街上,嗣很自然的拉起我的手。我满脸通红的甩脱他:“两个男子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这拓拔嗣忽的凑到我眼前诡异的笑着说道:“这南朝男风盛行,路人也都施空见惯了。你可得入乡随俗才好。”说完又拉住我的手,甩也甩不开了。

我疑惑的问他什么是男风。

“就是男子与男子两情相悦。”

我张大了嘴巴,瞪大眼睛。这。。这也太荒谬了吧。我露出鄙夷的神情。

嗣却满不在乎的说:“男子与男子两情相悦又有何不可?那些道德礼教都是放屁的鬼话。除了无法娶亲生子,其他又有何不可?”

我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番话可够离经叛道的。如在保守的民间,不知道会不会被抓去浸猪笼?想到拓拔嗣被浸猪笼的样子我笑出声来。

嗣还以为我也赞同他的观点,一脸得意的看着我。

进入广陵郡境内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我们不赶夜路。在一个小镇落脚,这广陵郡到建康都城只需半日路程。是南朝重要的鱼米之乡,资源丰富,江水润泽。

可这小镇不大,入得镇来只看到路上行人稀少,有的也是埋头匆匆走路,路边积雪如新,干枯的树杈上偶尔飘落一片年里最后的一轮落叶,更显萧瑟。

我们寻了镇上仅有的一家客栈住下,这客栈有点像四合院的样子,四面两层楼的厢房,中间空出的四方八角大堂便是客人喝茶饮酒吃饭的地方。倒也休闲雅致。在后院马厩安顿好马匹后我们在大堂寻了个位置坐下来,看着天色估计夜里雪要下得大了,这客栈竟住了不少人,大堂几乎坐满了。人太多看来厨子忙不过来。我们也不着急,与伙计叫好菜以后慢悠悠的喝茶。嗣则让小二温了壶酒送来。

这店应该是开了有些年月了,屋顶似有些残破,座椅发着常年擦拭而油亮的光泽,忽觉这气氛有些怪异,虽不少人边吃着东西边高谈阔论,也有围着一圈静静的眼观鼻、鼻观心的裘衫客。还有一个头戴着白纱的女子,把脸都盖住了,却拿着茶杯伸入纱内凑着嘴边饮了一口。虽说一般官家小姐出门都是有掩面的习俗,但也该有丫头家丁陪伴吧,她却是孤身一人。但看她削肩细腰,长挑身材,倒也风姿卓越。

我留意到很多人均是佩戴武器,我跟嗣走进来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用复杂的眼光打量我们。我知道他们看的只是嗣而已,我通常会被忽略为跟班小厮,懊恼打量自己这一身白袍狐皮小袄也很是名贵,不像书童小厮吧,嗣我行我素惯了,当别人是透明的,自顾饮酒。

近旁一桌的几个布衫大汉高声与同伴吆喝牛饮着,忽的又有人拍桌高声嚷嚷到:“掌柜的,没下酒菜了。再不来我可要去拆了你的厨房。”“来啦来啦,客官稍后片刻,今日小店人多,包涵包涵。哈哈”

又有人大嚷:“这鬼天冻死了,掌柜的赶紧去多加几盆火炉。”

掌柜又乐呵呵忙开去了,人多生意好心情自然愉快。

听到近旁一桌的大汉正高声大讲着武林秘史,如某某门派最近掌门人暴毙,弟子为了抢夺掌门之位打得天昏地暗的。又如某某镖局押送的官家镖银在泰山脚下被劫了,州府暴跳如雷,迁怒于民。

一个魁梧身材腰别大斧的汉子似乎喝大了,也高声喝道:“你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算个屁,最近武林最轰动的莫不就是天机阁与水缈宫的争斗,那天机阁人众遍布中原,虽行事狠辣但也低调。但是近月来却是公开对水缈宫狂追猛打,在武林里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水缈宫是何妨神圣?也能让天机阁大动干戈?”一个年轻点的侠士问道。

“这水缈宫据说是近年才崛起的门派,可是发展极其迅速。高手无数,可是行事明着暗着似乎都是冲着天机阁来。这天机阁本也不把它当一回事。但是近月来水缈宫在各地的据点纷纷被人挑了,人畜不留,想也知道是天机阁下的手了。”

众人纷纷议论此次天机阁如此快刀斩乱麻的清理水缈宫是给武林一个下马威,目标就是称霸武林。看来日后江湖又没有安宁了。

他们在谈论天机阁水缈宫的时候我想起皇宫里阿爹来寻我的时候,拓拔嗣出言相激,似乎也有提过什么宫的。难道是这水缈宫?

那大汉又说道:“前几日据说天机阁寻到了隐秘的水缈山庄,正要大肆围攻的时候水缈宫人却事先得知而在山庄里设了障眼阵,围住天机阁天罡十二星后那水缈宫宫主偕同心腹逃走了。”

“这天机阁里的天罡十二星端的神出鬼没厉害非常啊,此次十二星出动也给那水缈宫逃了去。可见也不简单。说不定那天玑公子要派出左右护法了。”

有人置疑的嚷道:“这天机阁如此机密的行动你又如何得知?莫不是知道三分底细七分吹牛?”

那大汉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满面通红的叫道:“我董五虽不是江湖上什么厉害角色,但你可知我那拜把子兄弟便是江湖百晓生段归崖。我也不与你一般见识,就当听个故事添添酒兴。”说完又轰的坐下来,拿起一杯酒直接倒入口中。

我正听得津津有味,却不料那大汉恼怒不说了。略感失望。

忽然一阵冷风吹过,转头看去,原来大门推开了,风雪呼啸着随着掀开的门帘争先恐后的飞了进来。随着风雪进来的还有一行似乎是躲避风雪的黑衫劲装男子,散开后才看见中间的男子束发嵌宝紫金冠,穿一件二色金百蝶鹅黄袍,腰束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身披白狐皮翻毛披风,虽是一身风雪,却是如阳春三月的阳光般让人睁不开眼睛,甚是华贵耀眼,风流倜傥。此人与拓拔嗣一般浑身散发着掩盖不住的华贵气质。

那男子嘴角微扬,眼波流转,似是在众人瞩目中悠然自得。那些黑衫男子替他取下披风,抚去肩头的雪瓣。只听黑衫人吩咐伙计拿些酒菜,打扫几间上房出来,他们在厢房就餐。

那男子看我好奇的打量他,也冲着我如和煦春风般微微一笑。我也回了他一个笑脸。却被嗣用力捏住我的手,甩给我个恶狠狠的眼神。我忙陪笑给他斟酒。

呵,这家小小客栈竟端坐如此养眼的两个男子。在欣赏的也不止我一个人吧。可是看到众人的目光又转到我与拓拔嗣身上,应该是说目光集中在嗣捏着我的手上。我忽然想起这“男风”的典故。立刻大窘起来。好在此时伙计已殷勤的领着那个贵公子一行人上去二楼厢房。我们的菜也端了上来。我才能挣脱拓拔嗣的魔爪埋头闷吃起来。吃急了一下呛到咳个不停,这拓拔嗣又是拍背又是递茶的,还一脸关切,嘴角却闪过一丝窃笑,我恼怒的给他一个白眼。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风雪好像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酒足饭饱大家都慢慢退回厢房,

我与嗣一路上住店均是要的两间客房,可是今次嗣却是与掌柜要了一间上房。我正想开口说要两间的时候嗣又捏住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出声。

我别扭的跟他走上二楼厢房,那伙计安顿好我们后还好奇的打量了一下我们笑着退了出去。嗣这才凑到我眼前低声说:“这间客栈有古怪,今晚还是跟他一间较放心。”我忙追问有什么古怪?

“你难道没有留意这住店的大多是武林人士,本来这也不出奇,但是却有几位顶尖高手,而那掌柜与伙计虽然掩饰得很好,却是气息悠长,武功也不弱。这天寒地冻的,连一般大汉都觉寒冷,可那掌柜与伙计却只是普通装束,棉袄都未著,必是内力精深。”

我还以为他看似漫不经心的却已把这客栈观察如此细致入微。又问:“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吗?”

“看样子不像,今晚就等着看戏好了。”嗣说完懒洋洋的和衣躺到榻上,嘟囔着歇息一会等好戏开场。

流水落花归去(二)

我站在榻前无所适从,这屋里就一张床榻,可是这臭小子已经毫不客气的占据了。我还是在长椅上坐一晚好了,正转身,手被抓住了:“你也歇息一会吧,今日骑一天的马可累了。”说着一拉我就坐到了榻上。他斜眼看着我,无奈我也斜靠在榻上,闭上眼睛才觉倦了。

这厢房?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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