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雁传说(又名江山如此多娇)作者:未知
落雁传说(又名江山如此多娇)第40部分阅读
飞吓了一跳,当日在赤谷城头,小安浴血如魔,事后竟然因为杀人而呕吐了整整一天,连着几天都没吃下饭去,还因此成了大家地笑柄,没想到今日却会有如此之大的杀意,便忍不住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淮阳王难道已经被你们抓住了?”
楚无尘淡淡地一笑,冲着里面不徐不疾地说道:“淮阳王就在里面,外面这些人也不会乱动了,你们若是要抓人,就早些去和喜媚商量吧,晚了只怕只能捡着张人皮了。”
陈少奇惊呼了一声,急忙冲进了王府,高云飞也跟着冲了进去,一到院中,两人都愣在了那里,饶是他们久经沙场,看见如此可怕的血腥场面,还是忍不住一阵阵的恶心反胃。
满院里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地上的鲜血已流淌的足以没至脚背,站着的,只有一个身着七彩蝶衣,美艳不可方物的喜媚,而血泊当中,还懒洋洋地躺着个磨盘大小的巨龟,伸出地四只爪子上,鲜血淋漓。一看到他们进来,那巨龟居然冷笑了一声,口出人言说道:“果然来善后的人了,楚无尘还算得真准,喜媚,咱们走吧!”
喜媚的脚下,正跪着一人,额上套着个金箍,紧紧地勒入肉中,勒得脑袋都几乎变了形,伏在她地脚下,哀哀地哭喊着求饶,发冠尽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若是不仔细看,真地认不出这便是昔日风流倜傥地淮阳王刘钦。
淮阳王一看到陈少奇,也顾不得自己如此狼狈的形象,急忙哭喊着说道:“陈将军救我啊!请陈将军救救我啊!”
陈少奇看了他一眼,并不搭理,而是径直向喜媚行了一礼,不卑不亢地说道:“多谢姑娘帮我们擒拿反贼,不知可否将他交给在下处理?”
喜媚脚尖一点,淮阳王便一个倒栽葱翻飞了出去,她这才悠悠然说道:“我可没兴趣帮你们抓人,这人是自找麻烦,居然把主意打到我地头上来了,我方才说过,要将他给我的羞辱伤害,十倍百倍奉还,若是就这么给你了,天知道你会怎么处理他啊!”
陈少奇眉毛一挑,淡然说道:“淮阳王刘钦,企图谋反,罪恶滔天,此乃国法,姑娘与他不过是私人恩怨,还请姑娘以国事为重,将他交给在下,依法处置!”
小安也跟了进来,听到此处,走到喜媚身边,低低地说了几句,喜媚眉峰稍凝,继而面上泛起一片红晕,这才轻笑一声,说道:“交给你们倒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你们需答应我几个条件!”
陈少奇迟疑了一下,但见那淮阳王刚想偷跑,突然如同个牵线木偶一般,倒退着又滚回了喜媚脚下,额上的金箍勒入肉处,都沁出了鲜血,染的他满面狰狞,端的可怕。他心知是喜媚已对他施了法术,若是她不愿意,就算他们动手抢人,也无可奈何。那城外的三万大军,就指望着那淮阳王去镇伏,若是去的晚了,还不知冯野王会不会带那手无寸铁的边城回防军前去恶战,只得心一横,点了点头,说道:“姑娘请讲!”
第五卷斗转星移第一百零六章砧板鱼肉(下)
元帝在未央宫中,呆呆地坐在龙椅上,俯瞰着空荡荡的大殿,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短短十来天的时间,从初见王昭君,到重逢司马良娣,种种不可思议的事情竟在身为大汉天子的他周围发生。让他不得不相信鬼神之说,可如今昭君失踪,淮阳王谋反,逼得他最狠的,竟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兄弟。虽然皇家自来骨肉亲情单薄,但是他一向自问无论是对并非生母的太后,还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都倍加包容,尽可能地满足他们的要求。但是到了最后,太后逼他放弃昭君,弟弟甚至要谋反篡位。
他看着桌上那方沉甸甸的玉玺,心里忽然有种冲动,如果可以,找回昭君,他宁可不当这个皇帝,与她一起去做对民间平凡的夫妻,一享齐眉之乐,何苦做这个到处不讨好还如此辛苦的皇帝。
“皇上!
身后传来个恭恭敬敬的低呼,他一回头,正是弘恭,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道:“朕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都办好了!”弘恭低着头说道:“只是那苏红袖,在老奴去之前,已经被皇后娘娘带走,听说是带去慈寿宫太后那里了!”什么?”元帝猛地站起身来,怒气上涌,恨恨地说道:“谁让她带人走的?那些狗奴才都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没有朕的旨意随意处置?”
弘恭急忙跪下,轻叹道:“皇上恕罪!皇后娘娘是带着太后的懿旨去的,下面的侍卫哪里敢阻拦,等通知到奴才地时候,人已被带去慈寿宫了!”
“是太后下的懿旨?”元帝一怔。心里莫名地泛上一丝恐惧,虽然不是太后亲生,这些年来太后也没有过多地干预朝政和后宫的事宜。可是在他地心里,她始终都是个强势的存在。只要开口,就让他不得不听从。上次太后出面,是为了昭君,这一次,为什么会对这个被打入冷宫地苏红袖关心起来。难道他猛然望着弘恭,寒声说道:“太后可是已经知道了明妃失踪的事情?”
弘恭点了点头,说道:“此等大事,如何瞒得过太后。更何况太后身边的云青姑姑和明妃娘娘一向交往颇多,明妃失踪当天太后就已经知道了。只是今日皇后娘娘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请了太后懿旨,赶在了奴才的前面带走苏红袖,只怕也是为了查访明妃娘娘的下落!”
元帝咬了咬牙,遥遥望着慈寿宫地方向。喃喃地低声说道:“为什么你们一定要逼朕呢?为什么就容不下朕留下自己所爱的女人呢?”说罢,猛地一抬头,冲着弘恭说道:“摆驾。朕要去慈寿宫!”
太后看着瘫软在担架上的苏红袖,皱了皱眉头。对着皇后说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会易容化妆的女子?那个长公主就是她帮着作假的?”皇后点点头。微微一笑,说道:“太后难道不记得她了?她就是皇上前几个月最宠幸的苏妃。当初她就是画的与那飞仙图有几分相似,才引诱了皇上。如今又结交藩王,竟然串通淮阳王从宫中帮那明妃出逃,如此有辱皇家声誉的丑事也做地出来,真是不知廉耻啊!”
“呸!”苏红袖虽然动弹不得,但还是忍不住啐了一口,怒视着她说道:“若不是你设计害我,我怎么会被皇上贬斥,说到卑鄙无耻,这后宫里,谁能比得上皇后你那!”
“掌嘴!”太后冷哼一声,淡淡地下令,一旁的两个小太监急忙上前,一个扶起苏红袖,一个噼里啪啦地打起了耳光,数十个耳光下去,已打得她粉面高肿,口角溢血,最后一张口,竟然吐出了数颗带血的牙齿,虽是如此,她犹自冷笑不已,毫不示弱地瞪着皇后说道:“打啊,有本事你们尽可杀了我,这后宫里冤死地又不止我一个,就算你杀得了我,也休想皇上再看得上你这个又丑又肥的毒妇!”
皇后地面色一冷,银牙顿挫,她此时最恨地,就是错入了这个皮囊,若是她早些发现昭君的存在,借了那个身子还魂,又何至于如今面对旧爱翻脸,移情别恋地现实。
太后眉头一皱,转向她说道:“这女子如此无礼,皇后你大可将她直接处死,何必来问哀家?”
皇后急忙跪在她身前,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哀哀地说道:“她虽是无礼,但她是唯一见证了明妃与淮阳王私逃的人,此事关系到皇上的声誉,臣妾怎敢私自做主,只得交由母后发落。如今宫里宫外流言四起,都是关于明妃的。这一切种种,都起于这个贱人,若是臣妾私自发落,因此毁了皇上的声誉,影响到大汉和匈奴的邦交,臣妾又怎能承担的起?”
听她说的越来越是眼中,太后的脸色也是越发的难看了,最后深深地望着苏红袖,缓缓说道:“苏红袖,哀家问你,皇后说的可是实情?”
皇后的眼中精光一闪,直逼视向苏红袖,两人眼神一触,苏红袖的身子一阵颤抖,眼神渐渐变得迷离起来,过了好一会,她才木然说道:“明妃和淮阳王本就是两情相悦,皇上夺人所爱,又出言无信,她自然不愿留在宫中,因此找我相助,联系上了王爷,带她逃离了王宫。”
“放肆!
太后怒极,一掌拍在几案上,恨声道:“哀家早就觉得那女子眼带桃花,命数不详,入得宫来,果然一日不得安宁,竟然还敢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苏红袖,你是如何知道明妃和淮阳王的事的?”
苏红袖两眼发直,声音平平地说道:“我和王嫱本就是同乡,淮阳王当初曾到香溪,早就与她私下定情,只是没想到还没来得及进王府,就被选入宫中,太后若是不信,大可去问爷身边的人,选秀之前,可否去过香溪。”
太后心下再无怀疑,正准备下令将她处死,突然见到传令太监匆匆地跑了进来,跪下说道:“启禀太后,皇上驾到!”
第五卷斗转星移第一百零七章江山美人(上)
元帝急匆匆地走进慈寿宫,一进大殿,便看见苏红袖瘫倒在地上,满面鲜血,眼神呆滞,浑身发抖,却连动都无法动一下。虽然对这个女人已是恨之入骨,他还是有些心下不忍,先是向太后行了一礼,克制住心里的怒气,和声说道:“儿臣参见母后!不知母后为何要处罚于她?”
太后深深望着他,淡淡地说道:“你们都退下,皇后留下。”
慈寿宫所有的太监宫女一直都屏声静气,心惊胆战地听着皇后和苏红袖的话,此刻一听到太后发话,顿时如蒙大赦般地退了出去,一刻也不敢多留。
等所有人都走光了,太后才长叹一声,看着元帝说道:“皇帝你这次可是大错特错了,方才苏红袖已经说了,那王嫱跟刘钦原本就相识,这女子本就是祸水,哀家当初要让她嫁往匈奴,你还来个移花接木,终酿成今日之过,如今又该如何收场呢?”
元帝心下一沉,没想到苏红袖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只得强颜说道:“母后不可信这女子的胡言乱语,明妃自入宫以来,循规蹈矩,怎会与淮阳王有染?更何况刘钦他背负于朕,私自伏兵城外,准备造反谋逆,若不是因为此事发现的早,只怕今日他已打进皇宫来了。苏红袖与他狼狈为j,所说的话,自然不可相信,请母后明察。”
“什么?淮阳王谋反?”太后一惊,急忙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情势如何?”
元帝叹了口气,说道:“母后请放心,冯大将军已经带人去招抚城外诸军。所幸发现的早,朕还来得及安排,只是万万没想到。朕对他一向宽容优厚,他竟然还要夺朕所爱。谋反叛乱。”
太后也是心下黯然,良久才叹息了一声,疲惫地说道:“眼下朝中如此混乱,这后宫之事,皇帝你就不要操心了。还是去忙你自己的事吧!”
元帝迟疑了一下,忍不住说道:“这苏红袖自是罪该万死,可是明妃乃是被人胁迫”
“皇上!”太后森然打断了他的话,冷冷地说道:“眼下情势危急,国难当头,皇帝还在为一个女子劳心费神,这让朝中众臣,天下百姓该如何看待你这个皇帝?后宫的事,自然当由皇后处理。皇帝还是快些去处理政务吧!”
元帝听她地口气,已是不肯放过昭君,心下着急。刚想开口,却见云青匆匆闯了进来。一进门便急急扑倒跪下。急急地说道:“参见太后!参见皇上、皇后!云青有要事禀告,逼不得已才违旨闯入。请太后恕罪!”
太后点了点头,轻轻一抬手,说道:“恕你无罪,有什么急事,起来说话吧!”
云青站起身来,双手送上封书函,说道:“云青奉旨出宫查访明妃下落,路过匈奴行馆之时,发现匈奴王父子都已离开,前去询问,才知道呼韩邪单于给太后留了封信,昨夜已然离开了长安。”
“昨晚就离开了?”元帝一惊,心里顿时觉得不安起来,“迎亲之事尚未办妥,他怎么能这么快就离开了呢?”
太后打开书函,匆匆扫了一眼,顿时变了脸色,随手递给了他,冷冷地说道:“这还不是因为皇帝你做的好事,那呼韩邪已经知道了长公主乃是替身,如今提前离去,要我们在下月初五,将真的长公主送往雁门关,他会在那里亲自迎亲!这个王嫱,红颜祸水,真是害人不浅啊!”
元帝接过来一看,就将书函撕得粉碎,气冲冲地说道:“大胆蛮夷,简直是放肆之极,竟敢出言要挟于朕,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朕若是真地将王嫱送给他,反倒显得朕怕了他,母后,他要战,那便打就是了,我大汉如今兵精将广,连那郅支单于都打的一败涂地,还怕他不成?”
太后冷哼一声,说道:“皇帝说地轻巧,那郅支辱我大汉,理当出兵。可这呼韩邪信上说的明白,是我们大汉皇帝欺瞒他在先,言而无信,堂堂一朝天子,出尔反尔,为了个女人兴兵作战,成何体统!”
元帝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反倒是皇后在一旁淡淡地说道:“太后莫要责怪皇上,这事也是那匈奴王太过嚣张,本来和亲之事,只说是许了长公主给他,至于长公主是谁,还不是咱们说了算吗?他如此强横索要,实在是欺人太甚,皇上出兵,也是为了大汉的颜面。太后何必责怪皇上呢?”
太后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说道:“话虽是如此,可是皇帝不要忘了,打一次仗,要耗费多少银钱人马,如此兴师动众,让将士们拿命去厮杀,却是为了一个女人,难道就不怕三军心寒吗?你身为皇帝,有些东西,是必须放弃的!”
元帝心头一痛,看看皇后,看到她的眼里也闪过一丝阴霾,挣扎着说道:“朕只是想两全其美,没想到这匈奴王如此不识好歹,这等狂妄地言辞,放肆无礼的羞辱,让朕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呢?”
“咽不下也得咽!”太后森然说道:“皇帝难道忘了,眼下内有刘钦谋反,外有匈奴压境,这世上哪有什么两全其美的事情,要美人还是江山,难道你还拿不定主意吗?”说话之间,神色冷厉,全然不似先前的和缓,语气更是森冷的让人不寒而栗。元帝也不禁身上一冷,当年他能够继承大统,也是太后一力促成,虽然不是亲生母子,但对她的敬畏优胜三分,刘钦原本就深得先皇宠爱,若不是失宠于太后,也轮不到他来做这个皇帝,眼下内外交困,太后何尝不是为他着想,只是一想到要将那温柔娇美的昭君送去给那个粗鲁不文的匈奴老王,心里就说不出的难过和痛楚。可是眼下地情势,若是还想得到太后和她背后王氏家族的全力支持,就只能放弃昭君,放弃那个让他一见钟情的女子,还要亲手将她推入别人地怀里。元帝一时心痛如绞,忍不住扶住心口,望着太后说道:“太后,若朕似武帝,您还会让朕做这样的选择吗?”
“你!”太后猛然站起,气得浑身发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当年武帝在位,大将军卫青、骠骑将军霍去病,横扫塞北,哪里敢有人说半个不字?
皇后扶住太后地手臂,却转向元帝,满面焦虑之色,缓缓地说道:“武帝英明神武,送了细君公主和亲乌孙,方能有不世之功,可见这和亲之事乃是祖宗家法,皇上既然效仿先帝,为何还不肯放手呢?”
元帝看着她,如被雷击,那双眼睛深不可测,对他地过去,再熟悉不过,对他的性子,再了解不过,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直击他地要害,同样的眼神,虽然不再有从前美丽的容貌,但那眼睛里深深的怨恨已让他明白,除非他不做皇帝,否则面前这两个与他关系最是亲密的女人,都不会让他留下昭君。
江山和美人,鱼与熊掌,怎可兼得?
第五卷斗转星移第一百零七章江山美人(下)
陈少奇紧锁着眉头,视线在喜媚和昭君之间转来转去,最终还是心一横,狠狠地摇了摇头,说道:“请恕在下不能从命,少奇身为大汉军人,万事当以忠义为先,王姑娘既然已经答应了太后和亲匈奴,就不该私自出宫,更不该陷皇上于无信无义的地步!这个条件,万万不可!”
昭君面色一红,轻轻咬了咬嘴唇,还未及开口,喜媚一挑眉毛,抢着说道:“你既然是军人,不去打仗,反倒要靠个女子牺牲来保得平安,这等丑事,亏你还说的出来。陈少奇,你不要恩将仇报,若不是昭君你早就”话还没说完,就被昭君抢着捂住了嘴,拽到了身后,昭君在她耳边低低地说了几句,她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站到了一旁,恨恨地瞪着他,不再说话。
昭君歉疚地冲他笑了笑,柔声说道:“陈将军请勿见怪,喜媚的性子是直了一点,说话也有些过火,只是这和亲一事,当时面见呼韩邪大单于的长公主,并非昭君。昭君不是不想报答君恩,只是这次被淮阳王劫出皇宫,方才知道,人世之间,尚有我心系之人。如今与他重逢,再无回宫之意,这和亲一事,也只能由长公主代行其事了。还请将军见谅!”
陈少奇听她说的委婉客气,但语义坚决,仍是不肯回宫,虽说是不再提拿淮阳王交换一事了,可是看看进屋的这几人,且不说那满身血渍杀人无数的龟妖武宣,光是那个面无表情的白衣男子楚无尘身上的气势,就足以荡平这里所有地人,用强是绝无可能的了。他只得长叹一声,凝视着她缓缓说道:“你们让我回禀皇上,说昭君已死于乱军。就此绝了皇上的寻人之心,让宫里地那个长公主出嫁和亲”
喜媚见他意动。急忙说道:“只要你肯帮忙,一切好办!只要你办好这件事,非但这淮阳王给了你,连你那救命的解药,我也可以立刻赶回去给你炼出来。如何?”
陈少奇面色一整,冷热说道:“可是你们是否想过,皇上会如何?在下地生死事小,喜媚姑娘就算是不给我解药,我答应过冯大将军的事,也一定要做到。欺君瞒上,背信弃义,请恕在下不能为之!”
喜媚没想到他根本就是在说反话,气得粉面煞白。抬手就想一掌先劈死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刚一动手,忽然觉得手上传来一股冰冰凉的压力。一转头,看到楚无尘轻轻地冲她摇了摇头。只得闷哼了一声。转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那些个被冻成冰疙瘩的侍卫。地上躺着地半死不活的淮阳王,心里怒气难消,默念了个咒语,那淮阳王本来已瘫软的身子猛地如同受了刺激的大虾般弹跳了起来,发出凄厉恐怖的哀嚎声,吓得那些个木立在一旁被百十个高云飞带来的亲兵看守的数千官兵都变了脸色,双腿瑟瑟发抖,胆子小些的甚至当场失禁,诺大个王府花园,竟比那刑场还要可怕。
昭君心下恻然,想起那日与元帝合奏时的情形,想起先前那个凄凉孤苦地剪影,虽然是一国之君,却也是个多情之人。只是那司马良娣的魂魄,如今已然依附在皇后身上,他们分离十八年,如今重逢,更不需要她的存在。思前想后,她轻叹一声,说道:“我知道陈将军为人忠直,这等事情,原本也不该由你去做,我地问题,还是我自己去解决吧,喜媚,你先回去炼药,我同他一起回宫一趟。”
“昭君!你疯了吗?”喜媚差点跳了起来,难以置信地望着她说道:“你回去做什么?难道还要去受那些疯女人的气吗?”
昭君微微一笑,转向楚无尘,见他眼光闪烁,冲他微微点了点头,他这才轻叹一声,缓缓说道:“我和你一起。”
昭君点点头,走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地手,凝望着他说道:“那是自然,若是没有你,我也绝不敢回去地。我回去是想看看林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若是她不情愿,那还得找你想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