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雁传说(又名江山如此多娇)作者:未知
落雁传说(又名江山如此多娇)第13部分阅读
不小心陷入其中,只怕以后就免不了许多的是非。
他一到长安,便积极筹措开了这家酒楼,一则让陶莫高好歹有些事情,免得成日里与那淮阳王混在一起,据说这大汉的王族都有些莫名的怪癖,若是王子被他们给带坏了,就不好向单于解释了。二来他奉单于之命要再中原召集些能工巧匠回去,这些年来他们的武器大多数都是跟大汉交易得来,只有依附于大汉的武器供应他们才能与北匈奴抗衡,今年在他们牧区的一座大山里居然发现了一处矿藏,若是能够把大汉的工匠带回去,以后可以自己发展武器制造,那不但可以统一匈奴,更有机会摆脱对汉朝的依赖。
严青原本就是汉人,自幼熟读经书,才华出众,可偏偏出身于寒门布衣。当时朝廷尚未有科举取士之路,都是由士家或官员保举为官,他自负博学多才,傲视权贵,不想竟被人耻笑排挤,后来还被卷进了内外廷争,最后落得被人陷害,满门抄斩,只跑了他这么一个漏网之鱼。他改名换姓投靠了呼韩邪单于之后,凭着他的智谋,在这些向来只崇尚武力的民族中取得了很高的荣誉,成了呼韩邪单于身边的第一谋臣。
此次南匈奴之所以向大汉求和称臣,便是出自他的计谋。
论将士勇武,人数马匹,他们都不是北匈奴郅支单于的对手,前几年还一度因粮草不足而大败,若不是他及时建议向大汉投诚,获得了汉军的粮草和武器补给,此刻只怕那郅支单于已经统一草原,将他们彻底消灭了。
汉军的最大弱点就是过于自大,只要他们名以上称臣,就可以获得天朝的无数赏赐,中原丰富的物资相对他们草原的靠天吃饭而言,几乎就是天堂的象征。
得到了汉军的支持,他们才能在草原上立足,为此,单于不得不将自己最心爱的儿子送来长安为质,如今边疆安宁,而汉朝内部却慢慢开始出现不同的声音,眼看皇帝的身体越来越差,朝堂上下的人心活跃,纷纷跳出来争斗不休,连累得他们今年应得的武器都被克扣了大半,不得不考虑新的办法。
而在严青的心里,最看重的,还是这汉家的万里河山。所以他来到京城的目的,除了保护逐鹿王子陶莫高,争取汉军更多的补给之外,还要伺机掌握更多的情报,他日统一草原,放马南下,就要全看今日的布局了。
经历如此多的风雨之后,陶莫高那点心事在他的眼中,不过是场儿戏,这两日与那淮阳王接触越多,越发现此人全然不似传说中的那般嚣张跋扈,而是温文恭雅,广结友朋,平日里又喜好经书法律,聪明机智不下于人,朝廷之中原本是王家独大,而他却独独扶持冯系人马,时常与王凤堂争廷议,也获得了不少军方将领的认可。
严青却看出他的苦心经营,不过也是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这几日他忙于安排带来的人手和从前安置在南方的探子,偶然间发现淮阳王竟与江湖中的一些隐秘门派有着密切的关系,因此也对他格外的注意,不知道这个笑面虎的王爷到底安的什么心。
只是开业那日陶莫高见到汉军西域都护府里的那个陈少奇,居然会引出那么多的麻烦,倒是让他始料不及。当初他逃亡到大漠,全靠呼韩邪搭救才保住性命,这些年来几个王子也是由他一手教导,特别是陶莫高,天资聪敏,他几乎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一般。如今眼看他根本无心管事,沉溺于儿女私情,他也只能自己多加留意,免得他犯下什么不可挽回的错误来。如今身在长安,名为王子,实际上不过是一个人质,若是有什么差错,多得是人想置他们与死地。
严青想到此处,忍不住低下头,叹了口气,突然听到一个清亮的声音在耳边说道:“掌柜的生意如此之好,为什么还要叹气呢?莫非是猜到我们的来意了吗?”
严青抬头一看,只觉眼前顿时一亮,惊诧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第二十九章酒楼名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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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任何一个正常人看到这三个人的组合都会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甚至连自己是谁都有可能忘记。
走在前面的,是一对俊美异常的男女,男的姿容秀美,眉目清俊,气态闲雅,嘴角一直带着抹淡淡的笑意,让人一见倾心,亲切得让人丝毫没有陌生的感觉。而与他并肩的那个女子,却长得妩媚艳丽,妖娆万千,那眼波流转,笑意盈盈,每个人看见她的人都觉得她是在对着自己微笑,笑容中还带着种奇特的勾人心魄的魅力,让人几乎无法转移视线。
他们身后紧跟着的,却是个唇红齿白,俊美得如同女子的美少年,年纪不过十四五岁,尖尖的下巴,狐狸般细长妩媚的双眼,皮肤雪白粉嫩得让女子都要自愧不如。他们三人一走进来,酒楼里顿时一片吸气之声,甚至还有不少跌落酒杯打破碟子的声音,所有人都觉得眼前一亮,哪里还顾得上面前的美食,一个个都直勾勾地盯着这三个风华绝代的人物,看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而方才说话的,正是前面的那个男子。
严青先是呆了一呆,忽然感觉那男子有几分面熟,略一思索,便笑着说道:“公子莫非就是本店开业那日来的?”
“严掌柜果然好记性。”王嫱微微一笑,装腔作势地拿了把折扇摇了摇,故作斯文地说道:“在下王嫱,记得那日听严掌柜说过,若是能对得上贵店的那副对子,就可以享受贵店的特级贵宾待遇,不知道这个规矩现在还是否有效呢?”
严青看到酒店门外追随而来的狂蜂浪蝶,心底是乐开了花,暗道只要你们三个能赏脸在这酒楼坐下,莫说能对上对联,就算对不上来也是招揽生意的活招牌啊,免费都可以,何况是半价。饶是如此,他还是满脸堆笑地说道:“当然有效,不过前几天已经有位陈将军对了幅下联出来,公子若是与他一样,只怕会有些问题。”
“哦,陈将军也对了下联?”王嫱的眼中闪过一道异彩,“那他对的什么下联,严掌柜不妨说来听听?”
严青吸了口气,朗朗读到:“我们的上联是酒客酒楼同醉酒醉谈世间冷暖,陈将军对的下联是剑士剑阁齐舞剑舞动流彩八方。”
“剑士剑阁齐舞剑舞动流彩八方!”王嫱喃喃地复述了一遍,微微一笑道:“果然是文武全才,不减侠客气度,严掌柜你放心,在下一介书生,怎么能以此为对?在下的下联是诗人诗社各吟诗吟诵千古是非!”
“诗人诗社各吟诗吟诵千古是非!好对,妙对!”严青抚掌赞叹不已,“王公子此对不仅工整,而且符合文人身份,果然是绝世好对!公子和二位都请楼上座!”说罢,他亲自带路,领着他们三人上到二楼,挑了个沿街临窗的座位,又陪着笑脸说道:“几位想吃什么请随便点,今日就由我们做东,还望三位吃得满意,日后多多光顾本店啊!”
喜媚冲他妩媚地一笑,声音柔媚得几乎能滴出水来,“多谢严掌柜啊,既然如此,就请把你们店里最好的招牌菜都上来让我们尝尝吧!”
严青虽然定力极高,久经风月,但被这妖精风情万种的一眼扫过,也不由有些飘飘然得神魂颠倒,一个劲地点头说道:“那时自然,我这就去安排,小二,快给三位沏壶茶来,三位稍坐片刻,好菜一会就到!”说罢,急急地冲上三楼去。
陶莫高正在闷头喝酒,一见他进来,没好气地说道:“不是说过我想安静会吗?又找我什么事情?”
严青神秘兮兮地说道:“公子,下面来了几位客人,或许是公子想见的人,不知公子是不是下去一见?”
“我想见的人?谁?”陶莫高愣了一下,眼神一暗,猛灌了口酒,闷声说道:“我想见的只有王昭君王姑娘,你能找到她吗?”
严青讨了个没趣,只好陪笑道:“王姑娘我是找不到了,不过开业那天公子你见过的那个王公子倒是来了,还带着个绝色美人和个美少年。他这一来,就对上了我们那副对联,比那陈将军对的更是工整,这等奇人,不知公子是不是想见上一见?”在他的心里,王子不过是一时迷于美色,如今有个如此倾国倾城的美女送上门来,有了新的,那么谁还会在乎旧的那个呢?
“王公子?”陶莫高突然想起第一楼开业那天见过的那个人,只因为那人有双与她一模一样的眼睛,竟一时让他失神,一想到她,他的心口就隐隐作痛,似乎又看见了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放下酒瓶,撑着桌子站了起来,问道:“他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带他上来?”
严青看桌子上堆满的酒瓶,再看看他摇摇晃晃的样子,不由叹了口气,“公子原先吩咐不让人打扰,所以我请他们在二楼坐下,如今公子您喝了这么多酒,怕是不方便下去,要不我现在下去请王公子上来?”
“不必了,我自己下去!”陶莫高深吸了口气,感觉到脑子有些昏沉,太阳|岤也隐隐作痛,还是硬撑着说道:“那是我交的朋友,自然该我下去,这――咯!这待客的道理还是你教我的呢!”
“公子!”严青见他那颓废的醉酒模样,不由有些心痛,刚要上去搀扶,却被他一把推开,只能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摇摇晃晃地走下楼去。
王嫱和喜媚正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指指点点,不知在聊着些什么。
小安静静地坐在一边,如同一幅画一般,猛地看见个人从楼上冲了下来,不由皱了皱眉头,小狐狸的鼻子灵敏,远远地便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但见二楼上因为他们三人的缘故,早已挤的满满当当,没有一个空位,这人冲下楼来,竟径直地向他们走来,一路上摇摇晃晃,差点撞翻了好几张桌子的饭菜,若不是严青跟在他身后一个劲地善后赔罪,只怕还没走过来已经被众人的口水给淹死了。
第三十章匈奴刺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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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嫱看到陶莫高醉得有些东倒西歪的样子,不由皱起了眉头,怎么说也是一个堂堂的匈奴王子,虽然说是在长安做质子比较无聊,但是大白天喝成这样怎么也说不过去,与那日见到的那个意气风发的男子相差实在是太远了。
喜媚更是忍不住嗤之以鼻地说道:“你要找的难道就是这个酒鬼吗?还王子呢,我看连个疯子都比不上。”
王嫱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刚想伸手扶住要冲倒在他们饭桌上的陶莫高,一旁的小安已一把将他接过,扶着他在旁边坐下。他扶着桌子坐下,眯着眼睛笑着说道:“不用扶我,我没醉,我知道你是谁,你是王――王――”
王嫱看不过去,倒了杯茶递给他,“陶兄请先喝杯茶吧,若是今日陶兄不便,也不必下来管我们了。”
陶莫高接过茶杯,一饮而尽,苦笑着说道:“我们草原男儿千杯不醉,这么点酒算什么?王兄弟,难得你还记得我,肯来赏光,可是我――我――唉――”他抢过茶壶,一口气将里面的茶水都倒入嘴里,如同喝酒一般的牛饮,有不少茶水洒了出来,搞的他一头一脸都是,不小心看去,还以为是他流下的泪水。
“陶兄今日如此,可是遇见什么伤心之事?”王嫱见他如此糟蹋自己,心下颇有些不忍,毕竟人家对自己也算是有过救命之恩,如今弄得如此伤心,却不知所为何事。
陶莫高放下茶壶,一壶茶下去,他也清醒了一点,此刻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想从这对如此相似的眸子里挖出那个人的影子来,最后还是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在下不过是失去了一个朋友,一时伤心忘形,请王兄弟莫怪!”
王嫱哦了一声,发现他死盯着自己不放,不由有些尴尬,心道这人外形如此彪悍英伟,怎么会盯着自己的男装模样看个不停,还这么容易伤春悲秋的,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只能哼哼哈哈地点头称是。
陶莫高却没在意她的应付,认真地说道:“那日我与我兄一见如故,就是觉得王兄与我那朋友十分相似,能与王兄为友甚是高兴。可是没想到我那朋友如今却是芳踪渺渺,不知生死,一时感触,失礼之处,还请王兄多多包涵。”
“哪里哪里,陶兄至情至性,我怎么会怪你呢?”王嫱这才明白,原来这位仁兄失踪的朋友就是自己啊,难怪喝醉了都要跑出来见面,见他如此坦白,不由对他生了几分好感,想他作为匈奴质子,在长安本就没有几个朋友来往,如今虽是借着淮阳王之力开了个酒楼消遣,可是那淮阳王包藏祸心,还不知道打得什么算盘,自己承他的救命之恩,或许能找到机会报答了。
陶莫高见他如此大方,不由也开怀一笑,刚想开口,突然听到楼下一声巨响,一阵喧闹之声响起,他不由微微一愣,礼貌地对王嫱说道:“不知下面发生了什么事,我先失陪一下,三位请慢用!”
王嫱点了点头,见他再站起来,已经不复方才的醉酒模样,只是抹了把脸,就如同换了个人一般,气势逼人,大步向楼下走去。
喜媚低低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个地方也有人来砸场子吗?”
王嫱皱了皱眉头,说道:“他们开张的时候搞的那么大,来了那么多达官贵人,只怕没什么人会来惹事,若是敢来的,只怕也是不好惹的主,喜媚,我们只是来看看的,千万不要随便出手。小安你也是啊!”
小安点了点头,喜媚却不屑地哼了一声,“有热闹怎么能不看呢?你也太胆小了,不过――不对啊!来的怎么会是宫里的人?”她我行我素惯了,早已施展法术,透过地板看了下去,只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
“宫里的人?是内廷侍卫吗?怎么会到这里来捣乱呢?”王嫱也楞了一下,就算是陶莫高他们犯了什么事,也不该是皇宫侍卫来啊,难道那些个宫廷侍卫是吃饱了撑的跑这里来闹事?
“不好!是宫里闹刺客了!”喜媚偷听了下面的对话,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下他们麻烦大了,那刺客是匈奴女子,要刺杀皇上,却刺中了冯昭仪!现在冯昭仪命在旦夕,皇上下令捉拿城里所有的匈奴人,你这朋友,只怕是跑不掉了。”
王嫱吃了一惊,心说史书上明明说冯昭仪是病死的,怎么会有刺客一说?她急忙问道:“来的是什么人,陶莫高怎么说的?要不要我们下去看看?”
喜媚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你这个朋友挺仗义的,愿意束手就擒,免得其他匈奴人反抗受伤,只是这冯昭仪受伤,牵连到匈奴人,皇上却让宫廷侍卫抓人,这就得直接关到天牢去了,我看这里面的内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啊!”
这时,整个第一楼已经被官兵包围了起来,一群官兵冲了上来,将食客们赶到一旁,把那些厨子活计的都抓了出来,一一验明正身,汉人带到一旁,匈奴人就拉了出去,动作稍慢的就要挨上一鞭子,王嫱看得不忍,正想说话,却被喜媚拉到窗口转向外面,低声说道:“带队的是那个家伙,我们不如忍一忍,回头跟着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好帮你的朋友,这样贸贸然冲出去,只会越弄越糟的。”她只好点了点头,装作看外面的热闹的样子,一声也不吭了。
不料那上来的官兵中,竟有个太监跟着,那太监一眼就看到了低着头安安静静坐在那里的小安,顿时惊呼一声,叫道:“你――你是――”
小安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刚想开口,却被喜媚按住,只见她娇笑一声,媚眼横飞,冲着那太监说道:“这位公公难道认识我家小弟?”
那太监被她的勾魂眼一扫,电流一击,顿时迷得神魂颠倒,结结巴巴地说道:“好――好――好像,令弟好像我们宫里的一个――”
“真是笑话!”喜媚冷笑一声,顿时变了脸,粉面含煞,眼神冷厉地望着他说道:“我家小弟是个好端端的男儿,怎么会进宫呢?这位公公只怕是认错人了吧!”
那太监哪里见识过翻脸如此之快的人,顿时冷汗都下来了,但见面前这三人,男的俊女的俏,衣着打扮都非常人,也不知是那家权贵的家人,有如此威势,恐怕他一个小小太监也得罪不起,只好赔笑道:“夫人莫怪,是咱家认错人了,三位如此风姿,当真是世所罕见,咱家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搅了!”话还没说完,突然听到楼下传来陶莫高的一声利喝,然后就是一阵惨叫的声音,他也就顾不上再看二楼的客人,领着官兵匆匆地赶了下去。
第三十章匈奴刺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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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嫱见他们做起事情竟是如此的虎头蛇尾,不由疑惑地问道:“这些太监不是很嚣张的吗?怎么被你一说就如此的乖巧?”
喜媚但笑不语,小安被她盯着,只好答道:“是喜媚姐方才施了摄心术,才让那家伙乖乖听话的,嫱姐姐你放心,有我们在这里,就算官兵再多,也不会伤到你的。”
王嫱点点头,突然想起了陶莫高,急忙跟着走下楼去,只见一楼的柜台和大厅都已被砸得乱七八糟,严掌柜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其他的客人都一哄而散,只有几个伙计哭丧着脸围在他身边,而陶莫高和其他的匈奴人似乎都已经被官兵带走。
喜媚一看到血眼睛就亮了,几乎立刻就想动手,却被王嫱死死地拉住,示意小安去看看严青的伤势,小安拨开人群上去看了一眼,就轻轻摇了摇头,看来那些官兵不带走严青,不过是因为这个人就只剩下一口气了。
王嫱见状,只好叫那些人先散开,找了两个身强力壮点的伙计把严青抬上三楼的贵宾间去,然后让他们关了店门,先都回去等消息,自己带着喜媚和小安上三楼去看严青的伤势。
喜媚在楼下就先为他的伤口止住了血,等她们上来之时,小安已经解开了他的衣服,并打水把伤口周围的血渍清洗掉了,王嫱一看他那胸口上那道血淋淋的伤口翻起的皮肉,就一阵心颤得想吐,但一回头看到喜媚对那血液垂涎的样子,就立刻忍了下去,对小安说道:“小安,你们白云观的伤药不是很灵的吗?能不能治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