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我被爹地绑架了作者:未知
妈咪,我被爹地绑架了第13部分阅读
官优雅迷人,“宝石配美人,沈小姐是我最重要的女人,这条项链她戴着,配得起!”
此话一出,朴书恒眸光顿然下沉,射出凌厉的光,而沈清浅缄默无声,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叶皇枫身边,淡如春山。
“叶少,重要的女人,我的女朋友,什么时候成了你最重要的女人?”
朴书恒笑得清润和沐,如一阵春风拂面,却隐含着一股逼人的冷冽。
朴书恒的话让朴老震惊,锐利的眼光扫过沈清浅,沉声问,“书恒,这是怎么回事?你的女朋友?”
叶少笑得童叟无欺,温纯良善,搂着沈清浅的手微微用力,“朴少,沈小姐是我的首席秘书,必不可少的左右手,我的大小事务,她都打理得井井有条,不算是重要的女人吗?”
☆、珍珠之泪
“叶少,你的未婚妻还在那边看着,说这话不心虚吗?”
朴书恒优雅一笑,指了指薄姬,略带嘲讽,“还是说,你习惯了如此?”
“那又怎么样?”叶皇枫冷笑,嚣张至极。
他想做的事,无人能插手!
挑衅的眼神有着属于叶皇枫的倨傲和不屑,仿佛他就是整个天地的主宰者,这种自信,是十几年的隐忍和历练磨出来的。
朴书恒完美无缺的脾气,似乎濒临崩溃,脸色越来越冷,朴老看了沈清浅一眼,那眼光沈清浅不知道怎么说。
总觉得,很复杂,夹着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
叶皇枫似笑非笑,偏头看她,恶魔般的眼光闪过阴寒的光,沈清浅微微挣脱叶皇枫,朝朴老问好,“朴老,您好,我叫沈清浅。”
朴老深深地看她一眼,嗯了一声,算是应承了,收回眼光,“你说今晚要介绍女朋友给爷爷认识,就是沈小姐?”
“是,爷爷!”
朴老点点头,再看沈清浅一眼,眉宇间露出一丝疲惫,“爷爷有些累了,你帮爷爷招呼一下客人。”
“是!”
朴书恒奇怪地看了朴老一眼,让管家扶着他下去,老人一直挺直的背似乎有些驼,染上了沧桑的悲凉。
刚刚,发生了什么?
而沈清浅则是看了叶皇枫一眼,很不理解,为什么,他会向朴老挑衅。
不,不算是挑衅,是一种报复。
他似笑非笑地睨着朴老时,那眼神里,布满了报复的快意。
这条珍珠之泪有什么秘密?
朴老蹒跚上楼,遣走了管家,整个人如老了十岁,痛苦地跪在地上,抱着头,低低哽咽。
书房的窗帘拉开,月光洒了进来,在老人的身影上点缀着一层悲凉的光,绝望的、凄凉的……
低低的哽咽声,听的人心酸不已。
好一会儿,朴老才缓过劲来,打开书房的保险箱,小心翼翼地从里头拿出一个精致的雕花盒子。
他颤抖地打开盒子,竟是一条珍珠之泪。
项链的年代有些久远了,链子泛黄,宝石的色泽也不均匀,这是一种合成宝石,并不珍贵,看得出来,制造材料很粗糙。
它的设计和叶皇枫设计的珍珠之泪一摸一样,就连宝石上的玫瑰,也如出一辙。
朴老温柔地抚摸着这条项链,喃呢着,泪如雨下……
楼下,宴会继续。
朴书恒拦下叶皇枫,温润的眼光夹着一丝质问,“你刚刚和我爷爷说了什么?”
叶皇枫微笑,邪魅而优雅,“朴少,今天是朴老的生日宴,我除了恭贺他长命百岁,还能说什么?”
沈清浅心头微痛,明明叶皇枫笑得那么肆意张扬,为何她却觉得心痛呢?
仿佛,在掩饰什么。
他的身上,明明有一种悲痛到绝望的气息,而他,却笑得那么肆意。
“叶总,恭贺也恭贺过了,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沈清浅微笑,保持着最完美的风度,她知道,叶皇枫利用了她。
可她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反而为他心痛。
☆、争女人1
不管他说什么,又做什么,身体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叶皇枫偏头,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深深地看着沈清浅,又倏地偏过眼光。
她不生气吗?
沈清浅在他面前一直是微笑的,这是一副面具,他从来都知道,可她是生气的微笑着,还是虚假的微笑着,他分得出来。
此刻,她似乎没有生气,也没有虚假,只是单纯的微笑,询问。
这要平时,她应该微笑着指桑骂槐了吧?
这丫头,令人捉摸不透。
这是叶皇枫第一次觉得,女人心,海底针。
“清浅,等晚点,我再送你回去好不好?等爷爷休息一下,我介绍你们正式认识。”
沈清浅微笑,“学长,来日方长,总会有机会的。”
“恐怕朴老不是休息一下就能好的事。”叶皇枫冷冷地嘲讽。
“叶皇枫,你什么意思?”
朴书恒微怒,沈清浅心中大惊,朴书恒一直是温润如玉的模样,极少动怒。而现在,她却能感受到他身上发出的凌厉气息。
她刚想阻止,朴书恒上前一步,两个男人面对面,剑拔弩张,形成一股强大的冷气流。
朴书恒冷声道:“叶皇枫,不管是暗斗,还是明争,我都不怕你,但是叶皇枫,你若对我爷爷有半点不敬,别怪我不客气。
我爷爷纵容你三番四次嘲讽挑衅,不代表我会纵容。你给我听清楚,你们叶家来祝寿,我们欢迎,但是来挑衅,我朴家未必欢迎你!”
叶皇枫的瞳眸如恶魔,邪佞而危险,眉宇间净是冰冷的嘲笑,还有狂妄,“纵容?哼,朴书恒,你知道为什么叶、朴两家这些年来会斗得你死我活吗?
你知道他为什么纵容我吗?朴书恒,你去问问他,只要我叶皇枫活着,我就会玩死你们朴家,不惜一切代价,不择任何手段!”
沈清浅听得心口猛跳,这句话,叶皇枫咬得特别狠,精致的五官顿然蒙上一股骇人的戾气,这是一种毁天灭地的狠绝。
为了玩死朴家,叶皇枫他,不惜同归于尽!
朴书恒也听得胆战心惊,被他身上的戾气骇住,他一直以为,叶、朴两家这么多年的恩怨纠纷无非是因为商场上斗争积怨。
可是……
似乎他错了!
叶皇枫是个高傲自负的男人,他输了,自然会想法设法扳回局面,他会敬重对手,而非仇视对手。
两家的恩怨,莫非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两人的音量都不算大,宴会音乐声悠扬传荡,附近也没什么人,除了沈清浅,没人能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只不过,这一幕,很让人有误解。
叶、朴两家的掌舵人,再加上今晚的话题女王沈清浅,再配合最近两少爷和沈清浅之间的绯闻,这一幕在别人眼里自然就成了两男争一女的局面。
“学长,别说了。”沈清浅摇摇头,示意他暂时别和叶皇枫说话,叶少的情绪,很不对劲。
她早就发现一个问题,叶皇枫是个深不可测的男人,他有很多别人碰不得禁忌,平日里,情绪极少波动。
☆、侮辱1
优雅、冷冽又深沉。
可你一旦触碰他的禁忌,他的情绪很容易,失控!
刚刚在朴老面前隐忍的叶少让人心疼,而现在情绪即将失控的叶少令人担忧。
“叶总,可以走了吗?”沈清浅微笑问。
正说着,叶皇枫被叶君豪叫去说话,大概是看到了叶皇枫的不对劲。
“清浅,你是第一次来,我带你去转转吧!”
朴书恒体贴的说道。
“学长,很不好意思,今晚,都是我让你不开心。”
沈清浅真诚的道歉道。
“清浅,别这么说,这些和你没关系。”
“我——”朴书恒还欲说什么,却被母亲赵妙灵叫他去招待客人。
“学长,你去吧,我也正想一个人静静。”
沈清浅微笑的道。
“恩,你先等着我。”
说完,朴书恒走开。
“唉,沈小姐,去那边坐一下吧……”
朴书恒刚走,赵妙灵却不知从何处过来,很是热情得攥着她朝另一边去。
“沈小姐几岁了?父母是做什么的啊?”
清浅想不到赵妙灵居然会问这样的问题,一颗心瞬间在那里晃荡起来。
想他们朴家是什么地位什么权势,想要知道一个人的底细难道还不清楚?
还是赵妙灵一时心血来潮?只是她终究是个小小的秘书,又怎么会入她的眼?
那端的朴书恒可能看到了这边的动静,想要脱身过来,无奈又被客人拖住。
沈清浅犹豫着该不该说,却突然听到由远而近的声音:“妈,您问这些干什么呀?”
朴文乐走近他们,望了边上的清浅一眼,脸上略带笑意,却看不几分真诚,“沈小姐,你儿子还好吧?今天怎么没来?”
她此话一出,清浅倒没觉得什么,她也认出了她就是那天浩浩打的孩子的妈妈。
只是,朴文乐的话,还是让一边的赵妙灵瞪大了眼:“什……什么?文乐,你说什么?什么孩子?”
她的声音有点尖锐,不大不小,刚好让整个大厅的人都听到了。
“妈,你也真是的,沈小姐可是一个五岁小孩的母亲了,人家那小孩长得好看极了……”
朴文乐挽住赵妙灵的手臂,笑吟吟得对着她说道,只是后者却一副不可围住的表情。
“是……我儿子五岁了……”
清浅并不打算隐瞒,望着赵妙灵笑说道,一脸的大方。
“他是沈浩的妈妈,沈浩是没有爸爸的……”
雨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指着她说了这样一句话,朴文乐忙闷住儿子的嘴:“雨雨,别乱说话!”
纵使再怎样的无惧无畏,纵使再怎样的恬不知耻,如此赤-裸-裸得暴露在大庭广众下。
所有的人目光中,有带着鄙夷的,有带着唏嘘的,有带着轻蔑的……
她本来就只是一个普通人,而此刻,她的出现,就像给他们这些纯洁的人纯洁的地方,沾染了一丝污秽。
她是站在那里没有动,她想,如果她稍微动一下,人们定会趋之若鹜,视她为洪水猛兽了吧?
而她,本就习惯站在人的身后,不喜欢将自己暴露大众面前。
☆、侮辱2
她一直觉得上天对于她是宽容的,哪怕是当初做了那么见不得人的事,也让她顺利得逃亡了。
而这一刻,她面对所有的目光,却再也直不起勇气迈不开步伐。
她只能站在那里,她觉得自己笑容僵硬,忍受着所有的人肆虐的目光。
片刻的安静,朴书恒已撇开所有的人直直奔了过来。
“雨雨,怎么说话的?学校里老师没教你要有礼貌吗?”
他望了脸色已然惨白的清浅一眼,对着一边的雨雨喝斥。
“书恒,你做什么?小孩子是最不会说谎了,他哪一句话说错了?”
朴文乐对于朴书恒将气发在雨雨身上非常不满,而且还是为了这样一个女人。
“姐……”
“对不起,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谢谢你们的款待……”
她说得很急,以为自己说不出口,可是却清晰异常,她也以为自己坚持不住了,在那么多人的眼光杀戮下,她就要倒下去。
可是她却仍然能转身,仍然能迈步。
“清浅……”
朴书恒一下子冲上来,紧紧攥住她的手臂,他怎么可能让她受了这么一身伤而回去,有孩子又怎么了?
孩子没有父亲又怎么了?而他还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听到身后赵妙灵一反刚才温柔的嗓音。
“朴书恒你给我回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回国了,你一回国就跑去找她,她会比我们这些日夜盼着你回来的人更重要吗?
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一个在大学里就勾三搭四被开除的女人,哪里不能找一个比她更优秀的?
你是脑子烧糊了还是留学留坏了?这样的女人哪点值得你对她念念不忘?……”
赵妙灵的话句句如把凌厉的小箭,一支支嗖嗖得刺向她,直刺得她浑身都血肉模糊,站立不直起来。
“妈!”
朴书恒大声叫着,阻断了赵妙灵恶毒的话,望向一边的清浅,她本就白皙的脸颊此刻在灯光下更是白得近乎透明。
而她只是面无表情笔直得站在那里,看不出一点点的喜怒哀乐。
只是在听到朴书恒的那一声声音之后,她想甩开他继续往外走,他却死命攥紧了。
她感觉到他手下的力量,就如那一次,他向她表白,被拒绝,他死命抓着她,不让她走。
他说:清浅,如果我哪里做错了,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就跟我说,我会改,可是求你不要离开我,你离开了,我怕再也找不回你了。
只是,不是他做错了,是她做错了,错得离谱,改也改不回来。
“书恒,放手……”
她轻声说道,如同那一夜一样,只是那一夜,她满脸的泪水,止也止不住,而如今,她却没有一滴泪。
“朴书恒,你是没有听懂我的话吗?这么多年来,我什么都依了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
赵妙灵站在那里,看着朴书恒依然不肯松手,不禁满脸的愤怒。
而清浅还没有挣脱他,就感觉到从后而来的强大的冲力,一下子将朴书恒拉着她的手分开,并拖着她跌跌撞撞向外而去。
☆、侮辱3
身后,传来略微焦急带着愠怒的声音:“皇枫!你做什么?”
他却只是拖着她,大踏步走到车边,将她一把塞入车里,然后启动车子,疾驰而去。
朴书恒担忧地看着他们的背影,薄姬想要追,又徒然稳住脚步,露出胜利的笑,沈清浅既然有了孩子,那她绝不可能是她的威胁。
叶皇枫是什么身份,一个有孩子的女人又怎么配得上他。
车子在街道上驰骋着,娴熟得避开前面的车辆,从车流中灵巧得挤过去。
而她似乎还没有对这一切反应过来,只是默然得坐在那里,另一手覆在刚才被人紧紧攥着的手腕上,脸上仍然是那副表情。
车子很快转出市中心,到了海边。
绵软的沙滩上,因为车速过快,刹车过猛,而轧出一条长长的弧线,犹如将人的心里磨出一条伤痕,一下子像是痛得清醒了。
车子才停稳,清浅便一把拉开车门,冲下车去。
身边的人一看到她的动作,也顾不得熄火,忙也冲下去一把拖住她,却谁料,她转身反手就甩了上来。
他微偏头,却还是让她狠狠扇了一巴掌。
脸上顿时刺疼起来,而她似乎还不解气,又高高举起了手,朝着他另一边扇下来。
他手一挡,将她高举的手紧紧抓住,再看向她时,黑暗中,她晶亮的眸子里泪光闪闪,却硬是不让那泪流下来,然后,他听到了她近乎咬牙切齿的声音。
“叶皇枫,你什么意思!你就是想看我去出丑吗?你就是想让我丢人现眼吗?我哪儿犯着你了?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她的声音很压抑,像是忍着巨大的痛苦,而他清楚的知道,她的痛苦来自于哪里。
她还想挣扎着,却挣不脱他狠命攥着的手,她的脸在黑暗中显得那么小,却是满脸的悲愤与绝望,大得似乎要将他淹没。
他知道,如果此刻,她的手里有把刀,她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得挥向他。
不就是让人说了两句吗?
不就是在另一个男人面前丢了人吗?她至于这么恨他吗?
而她,越是这样,越是让他心里纠结着不爽:“不就是一个朴书恒吗?你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他的声音如同沉睡中的大海一样,深沉得不可见底,而他清晰得看到她一眨不眨的眼中,那滚滚而下的泪水。
那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如断了线的珠子,什么叫泪如决堤。
她一直都没有眨眼,只是望着她,大大的黑得晶亮如玛瑙的眸子中,不断有泪水流出。
他听到了自己心底的心跳声,如有把大大的锤子在敲打着一样,一声重过一声,一声疼过一声。
他终于受不了似的别开眼,放下她高举着的手,她的手也无力得垂下去,浑身一下子像是被抽空了力气。
她慢慢蹲下身子,用手臂环抱着自己,一直到此时,她才觉得冷,好冷。无边无际的冷,就如海水般淹上来,让她冻得嘴唇青紫,全身发抖。
伴着那些酷冷的,还有疼。
☆、侮辱4
他抓过的手臂处,她甩着的手心,还有胸口……都好疼,疼得将要晕过去。
她知道,她是用尽了力气去甩了他一巴掌,就犹如朴书恒是用尽了力气攥着她不肯松手一样。
然而,刚才没有丝毫的感觉,现在却是痛得她哭不出声。
火辣辣的,细密的,如根根银针在刺着皮肤,极小的针眼,不见流血,只留疼痛。
叶皇枫站在那里,由上而下,望着她蜷缩在地上的瘦弱身影,他本以为她一定会哭出声。
可是,她仍然没有哭,她低垂着头,肩膀微微耸着,他知道,她还是在流泪,却仍然不肯哭出声。
他忽然记得那一夜,柔软的沙发上,她漆黑如星子般的目光,他怎么可能以为是别人,只是她,只有她。
海边的风并不大,却仍然寒冷,他脱下外套,蹲下身子,一言不发,将她牢牢裹住。
谁知,她却噌得一下站起来,挥掉了他的衣服,转身就朝岸边而去。
“沈清浅……”他惊了下,忙追了上去,她跑得很快,他几乎以为他要追不上,但她脚下一个趔趄,身子直直倒了下去。
他想要去接住,却仍然晚了一步,奔到她边上想要抱起她,她却挣扎着起来,对着他开始拳打脚踢。
说真的,她下手还挺重的。
而他不是钢铁之躯,她那雨点般的拳头落下来,他还是感觉到了闷闷的钝痛。
但他只是站在那里,不还手,亦不说话,他想,如果她再给他次巴掌,他也绝不还手。
只是她打累了,终于停了下来,也开始嘤嘤哭出声,能哭出来,就好了。
他将他的外套轻柔得披在她身上,然后伸手,将她揽入怀里,任凭她哭烂了他名贵的西装,哭碎了他的心肠。
他只是抱着她,一动不动,站在微弱的海风中,站在寂静的海滩边。
她哭了好久好久,他都以为她是不是要把这一生的泪都哭干。
而他依然没有动,没有说话。
他不是不想安慰她,却并不知道应该找什么样的话来安慰,只是觉得她哭得喉咙沙哑,他的心里跟着揪紧起来。
到了最后,她实在哭得累了,而他也站得凉了,他才轻轻唤着她:“清浅?”
她伏在他的肩膀处,并没有出声,原本抖擞的身子也被包裹着的大衣围得暖和起来,渐渐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