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是温情的人,只在她面前不会说什么好话软话。
“伤的很重吗?”她没让他看见自己的脸“昏迷了多久?”那样的爆炸不是轻易能逃脱的。
“十天吧。”拉着她坐下“放心吧,已经没事了;不然也不能让马进良带你来,本来想着明日的,谁知他耐不住早说与你听了,你便也连夜来了。”
“我能看看你的伤吗?”她想知道他究竟伤哪儿了。
雨化田拿出白帕递给她“以后看。”
接过,擦了脸;还是低着头。
“二月不见,怕我怕到哭了?”这次换他玩笑一个了。
“谁怕了,我是眼睛太干,要用水润润!”掉完金豆子的丫头终于抬头了;也就在她伸手想抓他衣服的同时“怕你什么,就怕你被人霸王硬上弓了;你没被常小文吃豆腐吧,要是你失身了,小心姐不要乃。”
其中大和尚的不信任和隔阂,其中他不愿意见自己的原因不管是什么都好;都放弃追究,只要他回来就好了!自己的悬着的心落下了,他没有缺胳膊少腿的出现就好了。
有人俯头而下。
就这样睁着眼,感觉着嘴里有的其他温度;唇舌的游走与纠缠,终于让她闭起眼,抬起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衣服。
……
“辛苦你了。”夹了块豆腐给她。
二货吃的那个叫欢快,好像刚才的忧郁一扫而空“知道偶辛苦就给偶吃老豆腐?嗯,姐要吃你的嫩豆腐!”这里的饭菜比不上宫里,可她依然吃的不错。
“佛门圣地,口无遮拦了?”吊了眉宇。
宁宁吐吐舌。
还是笑颜比较适合她,那张不漂亮的脸蛋苦下更难看。
“宽宏大量只有这么一次!什么不想我着急,不想我为昏迷的你担心害怕只不过是为了大和尚不喜欢我找的借口!”宁宁边吃边说“不喜欢便不会信我,也不知伤好后不愿回来、一点消息都不肯给的你如何想,我讨厌这样的你!”说的很严肃。
雨化田给她布菜,倒也不语。
“讨厌,听到没有!”宁宁用力的咬那豆腐“讨厌的再有下次,姐真的老公找二个;一个自己用,一个爬墙用;你是后者!”哼!
“我不在,你做的反而好!”很多事马进良都汇报了,在他意料之中又有些意料之外“这也算是试验。”
“考状元啊?”她白他,生平最不喜欢的便是考试了“你是状元才,要找和你匹敌玩脑力的大家闺秀,马蚤瑞,姐木有那才,木柴倒可以砍为你砍一轮;不过砍完之后;再马蚤瑞,姐自个儿玩去,不带乃去!”
为你。
说起来简单,何人能做到她这般的。
“我不在,没人能管你了是不是;徐太医的药膳倒了多少?”看这下巴尖的。
“别想转移话题!”吃饱了,放下筷子“快说,你有木有被常小文叉叉圈圈了?”
雨化田细眸一横“你又想上房揭瓦是不!”打了个响指。
小沙弥进来,端来了热水;收拾了桌上残羹,又离开。
把手浸在水里,让烫烫的水温暖冰冷的手,没头没脑的一句“你要补偿我!”
雨化田挑眉“哦?想如何?”
“今晚,和我睡!”总该她傲娇回了。
别想歪了,她只不过是想一人一被窝,盖棉被纯聊天;当然是在一张床上。其实同床之事他们之间早就不陌生了,他们同床的还少嘛!可姐是长在红旗下根红苗正的有志青年,所以啥都木有发生过。
就这样躺在他身边,看着烛火下他染有光晕的脸。有话要说,有苦要怨,感动要抒,危险要警,这个排比让她用一回,而在此刻不如他淡雅的表情来的重要;重要的是她还能这样躺在他身边,还能握着他的手,感觉到他的温度。
平静是因为太多情绪都在汹涌出来,就好像许多颜色桶打翻混杂着终说不出是何一般。
重逢的喜悦他也有吧,不然如此自制的一个人,不会用肢体语言表示;以前听别人说啥感激上苍她肯定白眼一翻暗骂‘琼瑶个p啊,矫情!’好吧!她这个重口味穷摇妹如今也矫情一回,亲天哪!咱感谢您and您十八代祖宗了,如果你有祖宗的话。
不敢对他如何,只请求握住他的手。这个还是看流星花园里学来的,不过好在自己身边这个是喜欢的,而不是苦逼杉菜妹子那般,喜欢的人和别的女人在胳膊房间搞脱衣暧昧,自己只能和曾经暗恋的男生一起悲催过个清纯牵手睡眠夜。
朝他这边侧睡,握着他的手“看到那只手臂,人就慌了;完全做不到什么谨言慎行,小雨哥,我把定王父子都给得罪透了;昭王的毒我也只下了7次,后面是小顺接手的,我也没问他究竟有木有下透;司礼监的事很多我都不懂,都让曹少钦做主的,也不知他会抓回多少权利;不过程敏政也被我破例拉了进去,有他在对曹少钦多少是个牵制;用曹少钦的话说我把司礼监搞的一塌糊涂,你回去后可能会好一阵才能扳回来;这次多亏了小马哥他们,没有他们我撑不下来;还有,我把你给我的凤簪给弄丢了!”
“宁宁。”他用另只手将她的发拨在耳后“睡吧。”她眼下的青圈不浅。
将脸埋在被子里的人不说话,身体连带着棉被都在轻颤。
这才是最真实的朱宁宁,不够坚强,非常爱哭;那个重逢时平静的她才是假的,情绪压抑对她不好;只能让她痛痛快快的哭出来,将这些日子的担忧、焦急、牵挂、伤心全部宣泄出来。
“没事了。”轻声的一句,语气无波。
可她哭的更厉害了。
雨化田是最烦女人哭闹不休的,可她蒙着脸哭都压抑到无声,还能说什么重话;就纵这一次。哭累了,自然会睡。
蜡烛在灯罩里燃烧着。
屋内很静……
“小雨哥。”沙哑声音。
“嗯。”顺口应着。
“会和我一起回去吗?”
雨化田捏捏鼻梁间“自然要回的,不过不急在这一时;你不是个会做戏的,宫里的人都是人精,瞧你样子便知道你找到我了。”
……
“有话就说。”她的手又握紧了些。
“记得我说过,不要杀父弑母得来的皇位吗。”
细眸低垂。
“天下之大已无我立足之地。”她的脸贴在他臂上“雨化田,你也说过我只能死在你手里。”
薄唇紧抿。
“雨化田,我爹要杀我!”
说完,闭眼睡觉。
☆、第94章
隔天。
她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觉上睡了很久;这一个好觉,比在马府的都好,惺忪间从被窝里伸出手,身边的床铺冷的让她收回手;嗯?他起了吗?
不是受伤才好嘛,为何不多睡一会儿。
又闭眼眯了一会儿,感觉得起了;脑子是这么想,可还是没动。
“公主,醒了吗?”好像是小顺。
“嗯。”应着,又不动“小雨哥呢?”
“督主和主持对弈呢。”
好冷哦!
起身“什么时辰了?”
“晌午了。”小顺见她终于起身,回答着伸手搀扶她。
她竟然一觉睡到中午,完了,和娘亲说一清早就回去的;若要按真正古代标准来玩,她已经玩完不知多少回了;如今这架空明朝才容她疯燕子般的胡闹。
简单的洗漱之后,她用了些白粥和馒头,才出了屋子。
外面又是一片白茫茫,地上的雪小沙弥还在扫;好像又下了一夜的雪。
她去到那个供着牌位的西侧屋舍,屋内和上次进来时一样;空灵、沉寂;点了香,恭敬的奉香,三叩跪拜,跪在他们面前,闭上眼在心里默许着她的愿望。
他们在大殿一角下棋,宁宁看似悄悄进来;到了雨化田身后,探出半个头,看向棋盘,上面黑白子放着,围棋她到这里后学过,不过棋艺臭的很,也放下了,五子棋教会雨化田后,就没赢过他。
马振海看了一眼她,又将注意力放到棋盘上,可没下,投子认输。
“这么快认输,没意思。”雨化田赢的轻松倒不悦。
马振海又看了宁宁一眼“连支簪都保不住,身子这么单薄以后怎么保后嗣?”
咳咳!
宁宁觉得自己听错了,还是……嘶,啥?!后嗣?谁的?
“会调理好的,宫里的太医还行。”量他也不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手脚。
这里话题好像挺禁忌,她还是先撤为妙。
“丫头,过来。”马振海喝着她。
“我没事,好着呢;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她连忙摆手,往门口退。开玩笑,从他救了雨化田就知道,这个马振海再不济也是个赤脚医生;自己的身体如何自己最清楚了,就那二个月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会好才怪!
小顺端着茶进来“好什么,前几日从司礼监出来就一口血喷出,死活不肯让徐太医来瞧;说谁走漏消息就打死喽!”
“何小顺,你竟敢出卖我!”朱宁宁嘴角一抽。
行动南极小冰山再度出现——
朱宁宁那个内牛面条宽:是啊,小顺是她的人;可前提是他先是中心于雨化田的人,嗯嗯帝!姐又失算了!
禅房。
马振海的指粗粝的很,搭在她脉上很久。
久的她都快有点坐不住了:您老行不行啊,不行就别硬撑啦!别没啥事真诊出点啥事来,那就不好了嘛!
要不是有雨化田压着,估计她肯定翻脸了。
马振海收回手,二货有些不敢听;估摸着自己不残也废了,反正就那样了。
“宫里的太医说她要调养多久?”马振海问。
“五年。”雨化田回答。
“她以前的脉案你还记得吗?”马振海的口吻里听不出是好是坏。
雨化田脱口就出。
宁宁呆了:姐自己都不记得了,他居然脱口就来;雨大人,你牛!
马振海听完,看了一眼他们二人“就她现在这身体,五年里天天拿人参补,都未必补的齐;你那点东西将那个徐太医补的全打掉了,没更坏已经是大幸;不怕没好大夫,就怕有不听话的病人。”
雨化田冰山横眸。
二货只能看向旁边,不敢接触他的目光:什么嘛,任何东西多吃都是有害的!天天人参补,你当吃啥补啥啊,想把姐培养成|人参精是不?!背后的眼刀,刀刀扎身。
“想个法子。”雨化田后槽牙疼,咬的!
“徐太医是个好的,可她不听话也没办法。”马振海摇头“依我看还得加五年。”
这个情节赶脚他s步步惊心了,姐不是马尔泰?若曦那悲催的;她是给皇帝倒茶送水的,后来又杯具的洗衣服去了;姐可素高高在上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尼玛万恶公主,不对不对,万安公主!一个地一个天,一点可比性都木有好不好!
马振海听了一些事情,但不足以改变对她的态度;直到雨化田对弈时说了那句话,这才觉得此女也是可怜;而雨化田的态度也表明了他的立场,就算自己再反对,也只能接受她。
“这个只有自己搞定。”马振海拍拍雨化田肩膀“可你别忘了,你是不能没有子嗣的。”
子嗣?!
不对啊,雨化田不素那啥吧;哪儿来的子嗣!
td,徐老爷子,姐幻听了是不?!还素没睡醒?
做梦g?
姐回去再睡会儿。
还没走一步,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回头。
雨化田目光幽黑“去个地方。”
◇◇◇◇◇◇◇◇◇◇◇◇◇◇◇◇◇◇◇◇◇◇◇◇◇◇◇◇◇◇◇◇◇◇◇
大氅的连帽很大,帽边的裘毛也挡住了视线;多亏她的棉靴不滑,才在这结冰的山路上行走的不算艰难。不敢多问他要带自己去哪儿。
走到一处,眺目发现不远处有个山洞。
山洞里有啥?
“宁宁。”前面的人停住身。
她抬头“嗯?”
“不问?”
“问啥?”
“想知的。”
“知道太多死的太快。”老实回答。
“我容你问。”他不走,转过身面对她。
为毛一定得姐问,你坦白一回就不行;个傲娇花!
二货越过他,走到前面“这里太冷,洞里是不是暖和点。”
“簪丢哪儿了?”
“顾少棠拿掉的。”说起这停下步“对不起,前面挣扎的时候掉下了,后来又吓傻完全不记得什么簪了。”
“没说实话。”
“是她拿走的。”怎么没说实话。
雨化田眼眸一缩“赵怀安手下有个人的母亲姐妹曾被施暴。”这个都会被调查到的。
“他没得逞,风里刀救了我。”她却背对他了“被劫持嘛,好像女的总会遇见这种事;我算的好的,多亏是冬天,自己又是个怕冷的,衣服穿的一层叠一层,连我衣领都木撕开……是吓傻了,也没觉得害怕;后面是常小文看管我的,她算是好的绑匪了。”
一只手臂从后自她臂下横过,有人从后面贴住她;让她背部的弧度都贴进怀中。
“这些都不可怕。”她抽抽鼻子“没有那只手臂让我惊慌失措,不是怕你残废,是找不到你便无法救治;都怪我不谨慎。”
“那以后将谨慎二字刻在这里。”手指敲在她心窝处“昨晚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没有立足之地,就站在我身后。”其实那件事又如何怪她,不是她要去的而是万贵妃逼的。
“他是皇帝,又是我爹。”苦笑“娘都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
“他敢这样做完全仗着他兴许还能有子嗣的念头,我答应不杀父夺位,可并不代表没办法整治他。”雨化田的唇从后面贴在耳边“宁宁,放心;他不会也不敢再动你了!除非他想要他这支灭在当下。”
“绝育?”
“一点就透。”
不是她聪明,是好像听说过大玉儿给多尔衮下药,致使多尔衮膝下无子;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但苗药一向神秘,蛊毒更是被吹的无所不能。
“可他身边也有人,素慧荣那般的人,防不胜防。”所以在事情败露后,她在宫中寝食难安“我觉得很奇怪,让素慧荣出现我猜出一切,这招太蠢了;他完全可以不说的,何必让自己做恶人。”
“他身后有人已经透给你了,瞒的住当下瞒不了一世;你怎么想?”他轻放开她,拉住她的手往前走“是警告?”警告他们就算二人势力再大,也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有点像,可又好像不是。”不信雨化田会坐以待毙,不过一夜他就想到了对付明宪宗的办法“他想灭我们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了。
“随便不起来。”提醒“别小觑你娘的力量,也别小觑公主党的实力。”
“那是示好?”更不像了。
“示好?”冷哼“常小文没人帮助能带走我吗?你以为我们是怎么逃出生天的?她在爆炸前就发出了警告真是好心要救人吗?她又是如何得知地下埋了炸药的?”
等等!
是啊,常小文是如何事前得知的?靠她那点力量如何逃过西厂暗卫的侦缉?除非有人接应,且接应她的人更隐秘,又有办法在各处地界上畅通无阻;这件事东厂可以,西厂旧部也可以;又或者是皇帝麾下的组织“会不会我们里面还有素慧荣那样的?所以帮着她带你走,又可以对我封锁消息?又或者他的那个组织完全是依附在我们之上的,你想想组建西厂都是从锦衣卫里挑的人,或许那些人本来就已经是他麾下秘密组织的一员了;除了我们身边的这几个,不,就算是他们,他也可以收买,用金银用家人性命……”
“草木皆兵。”
宁宁不服气“可难道我有说错嘛?或许从一开始西厂不过他玩弄在鼓掌间的玩具,什么先斩后奏,这是皇帝才有的权利!西厂不过是一个僵尸组织,你我都是明宪宗手上的玩具!”
“是又如何,你已经废了西厂,它不存在了。”雨化田不能说她空口无凭,但就算那样又如何“就算素慧荣那般的人还在,也什么可怕的;因为主子不在奴才便更不在了。”
“你不说要绝他其他后嗣,没说……”
“心慈手软。”撩动她的发“宁宁,你未尝过情之味便不知其中乐趣;这无需你挂心,我自然会安排的。”
“啊——”宁宁一惊一乍“对了,我派到鞑靼族的人要召回来;我一直以为常小文为了安全或者是要治疗你的伤藏了起来,不可露面;为了逼她出现,我采取了一些不太好的手段,既然你没事;那计划便无用了,我让方建宗赶快回来。”
“你做了什么?”她派人去鞑靼族找人吗?
宁宁低头,对着手指“为了逼出常小文,我让人将天花病人用过的东西当做赏赐赐给了常小文的族人;不过你放心我没有要浪费方建宗他们性命的意思,押送的官兵都中了牛痘,对天花病毒免疫了;至于边关的人,我也拨下银两让徐太医给他们种植牛痘预防;当然,我知道这很费时费力;可当时被逼的实在无法子了,不过好在你没事,我就可以不干这缺德事了,招他们回来就是了;反正箱子都用水银封死的,让他们找地方烧了也就是了。”
雨化田盯着她,一句话也没有。
宁宁只能把头越垂越低:她是日本731了!她错了!她对无辜的人民犯下了滔天大罪,对不起西厂党的教育,对不起后面亲爹妈的培养,对不起广大各族老百姓的信任!
“继续!”
“啊?”
雨化田勾起嘴角“就让边关乱起来。”
您太平日子过久了,没事找抽啊?让哪里乱起来?无比内?br/
龙门飞甲同人之厂花当家宁做主第3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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