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主初养成全作者:未知
领主初养成全第68部分阅读
想也有些揪心。当年慕绯瑟以为啾啾离世了,没落过泪的少女竟哭得难以自持。如果真要牺牲它们,他很难想象她会悲伤成哪副模样。
葵笑意一敛,咬牙答着:“七成。小酒鬼和小球交手时迸发的力量,像极了五行魂石的能量。集齐五兽,对于五行封印是最强有力的支持。我们,赌不起。”
这点倒是跟师父说的分毫不差,仙男显得有些忧虑,似有沉重,“单纯的能量输入不能解决问题么?”
“她跟我提过,但我并不看好这个方法。五行魂石里的魂兽想必是生机难续,才会有封印不稳的情况出现。一味的能量输入,它们迟早会被吸干,不如干脆取代之前的魂兽,少说能存在千年。”
葵的肃穆鲜少出现,云若澜也是一脸凝重,谨慎问着:“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有啊,灭了封印后的噬魂妖,封印也无需存在。你觉得可能么?”豹君大人心气不顺地说着,白了俊逸的男人一记。
仙男一愣,缓缓摇头。也是啊,要真能灭了那些危害幻魂大陆的东西,又何须这般百转千回……
“走吧,让绯儿好好歇着。我们去弄些吃的。”
一道出了屋子,两男默契地没再谈起让人伤感的话题。可他们都没看到的是,床上闭着眼的慕绯瑟缓缓睁开了眼,黑眸蒙着难以言状的神伤和坚定。
各怀心事地过了一宿,少女如计划那般,准备离开神匠岛。胖墩墩的木属性幻兽待他们吃过早膳还未现身,葵正准备去揪兽,却被她拦下了。
“算了,由它吧。”
她轻飘飘的话语与之前的说法大相径庭,两男众兽正在揣摩着少女的意思,却听到一阵窸窣后,那个悠哉的声音低低响起。
“我要跟你走。”
227怨气冲天的噬魂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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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怨气冲天的噬魂妖
是皆大欢喜的回应,可慕绯瑟却在认真地凝视可爱国宝后,轻轻摇了摇头。
“我能见到你已经是很可贵的际遇,没理由将你拖入深渊。留在这里吧,好好生活。”
眨巴着小而聚光的熊眼,圆球没有被拒绝的难堪。它整了整身侧大大的竹丝包裹,朝神色不佳的非人类男子推了过去。
“我知道你们有办法缩小,这是我入伙的证明。”国宝挪动着胖墩墩的身子,不疾不徐地走到了少女跟前,“你做的东西不错,可我想尝尝呆羊说的更美味的东西。”
小狐狸好奇地拉开包裹看了看,惊呼道:“好多宝贝啊”
里面尽是圆球多年来的收藏,从人类喜爱的珠宝到幻兽喜欢的奇珍,无一不是典藏。
小家伙们凑在一块儿叽喳着,慕绯瑟错杂地扫过它大方贡献的珍藏,低低问着:“跟着我,随时有牺牲的可能,你确定这样也要伴于我侧?”
“你的领地有竹子和鱼,对吧?”国宝慢悠悠反问着,见少女点头,眼眸微弯,“那就成了。走吧。对了,先声明,我不轻,压垮了那谁谁,我不负责。”
小黄鸟一愣,顺而大声嚷嚷:“我叫啾啾不是那谁谁死胖子,你不晓得要拜码头么?我是正宠啊正宠”
轻蔑地瞟了闹腾的小黄鸟一眼,懒得应声的国宝缩小了自己的身形。比小奶猫大不了多少的模样着实憨态可掬,让众人众兽看得一阵失神。
被注视的焦点没有丝毫不自在,伸出熊掌扯了扯慕绯瑟的裤脚,“抱……”
说不出是感动还是欣慰,少女弯腰抱起了可爱得不可方物的圆球。它没有自己说的那么沉甸甸,更像是刻意减轻了自身的分量。她用脸颊厮磨着它圆乎乎的胖脸,“谢谢。”
陌生的接触让国宝倍感新奇,不自觉地蹭了蹭她的肩胛,她身上的香味真的很令兽迷恋。“不用客气,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哦,还有,可以叫我球球,反正我之前也没个名字。”
带笑的声音放松了慕绯瑟本还有些紧绷的神经,她拍了拍它胖嘟嘟的熊掌,朝身畔两男粲然笑着,“我们有新伙伴了。”
云若澜温润地点着头,却有几许不安缠绕心头。他了解小徒弟的个性,无端端要放弃最后的准魂兽汇合,兴许是料定了那无法回避的封印一说。
她究竟在想什么呢?
仙男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笑容灿烂的少女,与同样疑惑的豹君大人飞快地交换了眼神,暗下决心要找她好生聊聊。
总算是圆满地完成了此番出行的目的,收获不小的三人虽各有所想,还是谈笑声风地踏上了回归陆地的旅程。
垣国是必经之地,加之还有某位眼巴巴等着慕绯瑟去找他的小皇孙,少女依约而行,五日后,一行人神速地出现在了丰晖皇城。
百里雍的欣喜万状是两男预料中的场景,不过百里皇室的隆重接待,倒是透着几分说不透的古怪。
苍老了一截的百里飞旭按最高规格迎接着重返皇城的康国少女领主。老谋深算的垣国皇帝在多日与天魂宫上人们的接触中,已然得知了这位天命之人又一不凡,长吁短叹间,也默许了最宠爱的皇孙如稚子般的黏人举动。
偎着思念的瑟姐姐,小皇孙嘴皮子很是利索地讲述着个把月来所作的清理行动。提到已被处斩的三皇子百里贺,他黑宝石般闪耀的眼眸闪过些疲惫,寥寥数语,未再多言。
血洗逆乱,虽有利于垣国局势的稳定,却不能缝合那道无法弥补的伤疤。百里雍终归是个善良的孩子,没有在长辈们面前流露半分伤痛,只是在他全心信赖的少女身畔,才显出了无奈的悲哀。
心知那是需要时间才能愈合的伤口,慕绯瑟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随意问起了其他。
慕言顶着魂宗嫡传徒孙的名头,追踪在逃的噬魂妖苏倩而去。他临行前与小皇孙彻夜长谈过,对可爱如弟弟般的男孩更多了些了解。
有感于百里雍纯净的思恋,青莲少年在与自家妹妹的联络中表明了立场。若她有心,添个乖巧的小兄弟也未尝不可。
这是说添就能添的么?慕绯瑟尴尬不已,暗自反省着自身的言行。一直不觉得自个儿是拈花惹草之徒,可一路下来,盛放于侧的桃花朵朵,又为哪般?
小皇孙日渐清晰的眷恋让少女难以招架,她心道还有正事要处理,索性甩开缠绕于心的杂念,把注意力放到了被秘法囚困的噬魂妖身上。
普通人不得接触的秘地是百里雍也不曾进入的,虽然很想看看罪魁祸首究竟是哪副嘴脸,可贴心如他,并未滋事。
补偿性质地陪着男孩尽兴用过晚膳,暗忖着噬魂妖的威力,慕绯瑟在云若澜和葵的双双陪同下,步入了天魂宫的困妖阵法。
映入她眼帘的,是只极漂亮的短毛兔。唯一与见过的兔子不同的地方,或许就是那身如血的皮毛。
它匐在阵中偶尔抽搐着,楚楚可怜的模样丝毫看不出嗜血妖魔的丑恶。少女隔着淡蓝色的光罩观察了一阵,低低问着:“葵,这是什么玩意儿?”
葵皱眉看着,似在思索,良久后,灿黄眸子闪过些厉芒,“双生血兔它们竟然没死?”
一听豹君大人知晓它的来历,慕绯瑟屏息听着他的讲说,神色肃然。
“百年前的大战,双生血兔这两只噬魂妖可没少给我们惹事。一白一红,旗鼓相当。它们精通媚术,可短暂化为人身,尽是绝色女子,迷惑了不少人类魂师。清理余孽时,并没有发现它们的尸首,原以为它们都灰飞烟灭了,不想它们竟能逃之夭夭。”
还有一只?少女沉吟,出声追问:“也就是说,苏倩极有可能被另一只血兔控制了?”
“嗯,十之八|九。你事前不是说过那个什么掌门爬上了亲侄女的床么?应该也是着了血兔的道。它们最会洞察男人的心思,也很善于利用男人的情|欲,一旦成为噬体,只能受它们终生摆布。”
葵很清楚当年的情形,人类一方当时六七星的魂师也未能幸免于被控的命运,何况是区区普通人。
“那怎么会近些年才冒出了头呢?”慕绯瑟不解,时隔百年,没道理现在才动手呐。
就在这时,阵法中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嗤笑声:“你为何不直接问我?”
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依然难掩妖媚,少女定睛看着阵心的血兔,发现它的眼珠竟是诡异的白色,配上那身猩红,无比骇人。
“慕绯瑟,我们这些小喽啰真是斗不过你,枉费了妖祀大人耗尽心血做出巫示。不过,别得意太久,妖王不会放过天魂宫和元妖一族,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类。”
或许是生机难续,血兔类似预言的话语像是临终遗言般,令人心寒。
慕绯瑟不愿被牵着鼻子走,一脸沉静,“谁不放过谁,你说了不算。是你说有要事只能告知于我,这才留你一命。我现在在这儿了,说吧。”
“你让他们出去,我只会跟你一个人讲。”满怀敌意地说着,血兔看了看她身边俊美的男人们,心头更是愤恨难平。
朝两人低声说了几句,待他们不愉撤出,少女冷清睨着妖气凛然的魔物,“我听着呢。”
“知道为什么蟒蛛那白痴费尽心机要灭了你么?”血兔喘着粗气,得不到少女的回应,自嘲地勾起了三瓣嘴,“妖祀预言,人类有个生于正月初五子时一刻的人类女子将会聚齐五属性魂兽,彻底覆灭噬魂妖一族。此女姓慕,火属性魂师。很吃惊,对吧?”
见心心念念想弄死的女子脸上有了变化,血兔嗤笑,“当年一战,我和姐姐勉强保住了性命,蟒蛛那厮也不知用何方法,也活了下来。我们伤得太重,只得一面掩藏行迹,一面静观其变。本以为蟒蛛已将你的魂源珠毁去,不想两年多前你竟又以天命之人的身份现于人前,最后还将蟒蛛抹杀。我和姐姐不得已,只能分头行事。”
重重地咳了几下,血兔气若游丝,见慕绯瑟只是听着也不吭气,喟然长叹,“武洪涛的挑衅,梁兴邦的暗杀,豹君的化形,一切只为了将你湮灭。可惜,你命大,我们奈何不了你。”
“告诉我这些,有何意义?”少女终于出声了,语调阴寒。
血兔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告诉你这些,无非是想告诉你,我们的实力远远比不上巅峰时期。还有,我们在噬魂妖一族,只能算中下游的水平。你找到了魂兽又如何?凭着这些,就想躲过人类浩劫么?”
“你到底要说什么?”慕绯瑟显得有些不耐,心里却沉重不已。
“姐姐迟早要落到你们手上的,慕绯瑟,为了回报我告知你的一切,替我杀了妖王,将他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轮回别让我失望,一定要让他神形俱灭永世不得轮回”
凄厉的声音响过,阵心的血兔蓦然爆裂成无数碎片。阵法一阵晃动,带血的皮毛飞溅在光壁上,看上去触目惊心。
少女静静看着,黑眸微沉。妖王?那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228人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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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人之初
秘阵中的喧嚣结束,又一个辗转难眠的夜晚到来。
像是商量好的,云若澜和葵聚在秘阵中研究着噬魂妖的本体。而苦等的百里雍心不在焉地逗弄着萌物们,在看到脸色略显凝重的心上人回殿后,如释重负。
“瑟姐姐,快趁热喝了。”端着仙男一早备好的补身汤,小皇孙也没多问半字,只是敦促着似有疲色的少女赶紧喝了汤去休息。
暂时压下满腹心事,慕绯瑟好脾气应着:“小白怎么还没就寝呐?”
百里雍小脸一红,回答得模棱两可:“皇爷爷鲜少接待来使住在宫中,我怕你有什么缺的……”
环视了一应俱全的舒适起居地,少女莞尔,“傻孩子,你皇爷爷特地挑了这么好的殿宇招待我们,哪里会有什么缺的?你早些回殿歇着吧。”
“瑟姐姐,今晚,我能不能留下来啊?”
怎么听都很奇怪的请求不但让慕绯瑟俏脸泛红,就连说的人也一阵羞赧。小皇孙隐含期盼的眼神投注在少女身上,那个“不”字着实难开口。
可她已经暗暗做了决定,有些事儿,能免则免。
“小白,你已经长大了,长辈们也应该说过很多事情需要避忌。宫中规矩多,不比在外面。再说,我还要在丰晖皇城逗留数日,要谈心的话,也不急于此时呐。”
意在拒绝的话语却不知在百里雍那儿听出了何种意味,可人的小脸突然绽出了大大的笑容,灿烂得让慕绯瑟一阵失神。
“太好了瑟姐姐,你也认为我是大人了”小皇孙喜滋滋的,关注点完全集中在了那只字片语上,不由分说地便拖着少女往卧房走去。
腹诽着百里雍不像话的注意力,目光瞟向他俊挺的背影,少女不禁有些恍惚。
第一次见到他还是与她一般娇小的个头,这两年多来她长得不慢,可男孩的长势更好,不知不觉就高出了她许多。
殿里早已没有伺候的宫人,凝着小皇孙忙于张罗的模样,她微微发愣。之前先入为主的观念一直在作祟,她未曾正视过的东西,不甘示弱地浮上了水面。
慕绯瑟暗嘲着自己难言的心情,就在她心间百转千回之际,百里雍连萌物们睡觉的地儿也布置停当,笑眯眯地把她拉上了榻,握着她的手合衣躺在一侧。
“瑟姐姐,皇爷爷说要立我为皇储呢。”一阵沉默后,小皇孙把玩着少女的柔荑,声音很轻地说起了垣国皇帝的安排。
是她早已知晓的事儿,慕绯瑟并不意外,柔声问着:“那小白怎么想的?”
纤长浓密的睫毛掩去了百里雍眼底的挣扎,他没有看向少女,只是眼睑微垂地看着她白皙的小手,低呢着:“四叔比我适合。我拒绝了,而且,我说了……”
他有些犹豫,抬起头,对上了那双温柔的黑眸,心中的彷徨如被风吹走的细沙,瞬时一片清净。
“我说了要成为一名出色的魂师,这样,我才有资格站在你身边,以夫君的身份陪伴你生世。”
说不感动未免太虚伪,慕绯瑟没有回避他目光灼灼的注视,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脸,笑得有些惨然。
“小白知道我面临的问题么?”不等百里雍回话,少女自顾自地接着说道:“噬魂妖是千古遗祸,虽然我也不愿意被扣上天命之人的帽子,可事实是我不得不去为之奋战。”
见小皇孙若有所思,她轻叹:“不过十四岁的花样年华,你该有更好的奋斗目标,至少不是早早把自己束缚在对我的迷恋中。”
“瑟姐姐,你是不是有心事啊?”百里雍笑意一敛,定定看着眼前的俏脸。
与少女再次相见,他总觉着她哪里不太一样了。听她的口气,隐约透露着此去一别,便会不再相见的幽思。他突然慌乱起来,连连追问着:“你要去做什么?是要丢下我么?”
微怔,慕绯瑟惊叹男孩的敏锐,轻描淡写着:“我没有别的意思。五行魂兽算是聚齐了,我应该要在恶魔岭生活很长时间。到时候联络也不会很频繁,我希望你能好好生活,仅此而已。”
“我知道我现在帮不上你的忙,可是,瑟姐姐,我不会一直都扯着你的后腿。不要急着否定我,我会很快赶上来的,真的。”
她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种类似诀别的话语,百里雍越发着急,手掌用力紧握着她的柔荑,攥得少女微蹙眉头。
“小白……”无奈地唤了他一声,她无法确定自己能否安然无恙。与其给一个飘渺的希望,不如干脆地斩断了这份她不见得承担得起的感情。
深吸了一口气,慕绯瑟严肃说着:“从开始到现在,我一直把你当做弟弟,我想以后也是如此。所以,小白,撇开你的身份和你的家人不谈,执着于不会爱你的女子,绝不是聪明人该做的选择。”
百里雍双眸一黯,死死揽住了少女,语调低沉,“我比不上那些出众的哥哥们,可我有不输于他们的决心。瑟姐姐,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决定,无论如何,原谅我已经无法将你当做姐姐般看待。学识,才情,实力,一切会成为绊脚石的东西,我都会一一越过。我喜欢你,是把你当做妻子般的喜欢你。你现在对我没感觉不要紧,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决心。精诚所至,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也会喜欢上我,像喜欢哥哥们那样,喜欢我。”
絮絮的话语一点点敲击着慕绯瑟的心,来自小自己两岁的男孩的告白,竟泛起了她心头的圈圈涟漪。
仰头错杂地看着他格外认真的小脸,少女叹了口气。他青涩懵懂,这等稚气的宣誓却带着撼动人心的执拗。
何时开始,这个怀抱也充满了安定人心的气味……
“我知道了。”
额头轻轻抵着他的下颌,她没有再说话。那双圈着她的有力臂膀带来了莫名的悸动,她闭眼假寐,试图忽略那份荒唐的感触。
血兔的遗言不期然回荡在耳边,久久不能散去。没法看着啾啾它们被囚消散,她只得以身试险了。
夜渐渐深去,安静的卧房里,只有五个小家伙酣然大睡的呼呼声。慕绯瑟正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行程和安排,突然发现小皇孙的体温升高不少,不安地扭动了几下。
热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耳廓上,她听见小白很轻地叫了她一声:“瑟姐姐?”
本来想应声的,少女蓦地感觉到了顶在自己小腹的坚硬,尴尬万分。她索性装着睡着了的样子,不着痕迹地翻了个身,脱离了百里雍的怀抱。
瑟姐姐好像真的睡着了……小皇孙瞅着那玲珑有致的背影,心头涌上了越多陌生的情愫。
他不知自己是哪里出问题了,身体热得似有火烧。近些日子以来,某个部位总会在特定的时间凸起,适才嗅着她的体香,那里又不听话地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