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同居作者:未知
另类同居第24部分阅读
落尽,千呼万唤也没有半点回音,是不是够黯然?不是不曾纠结埋怨痛苦挣扎,继而想要放弃,可是每每疼痛过后,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总有那么一点信念犹如一星火光,温暖着她,支持着她,提醒着她,在遥远的所有现代化通讯工具都无法触及的某个角落里,有双温柔如水的眸子,也在长长久久地凝望着她。
一如此刻,整个世界都不复存在,眼中只有彼此。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被那人拥进怀里,被清新的青草香气包裹着,听到他梦境一般的声音,“悄悄,能这样抱着你却不是梦,真好。”
他凉凉的唇瓣压住她的,起初轻浅如羽翼刷过,一点点地品尝,慢悠悠地推进,两人的力道都渐渐加重,越吻越深,仿佛是两军对垒一决胜负般,谁都不肯示弱。他们的唇舌狠狠地交缠在一起,身躯牢牢地嵌进对方身体,仍不舍得停下来直至舌尖尝到淡淡的血腥味。
感觉到有丝尚带着热度的湿意顺着她面颊划至唇边,略带咸涩的滋昧混合着舌尖淡淡的血腥,尝起来竟是如此芬芳甘甜,她仍旧笑着,眼泪却情不自禁地涌出来。能这样,真好。
韦悄悄终于从男子的怀里抬起头时,他的青衫也已湿了大片。冷无舟轻拍她的背脊,揽着她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这神水功倒是越发厉害了。”
韦悄悄脸孔微热,扭扭身子,轻轻捶了他一拳。她预想的重逢场景上演了七七八八之后,情绪发泄暂时结束,互诉衷肠则刚刚开始。
两人走到露台角落里放置的秋千架旁坐下,紧拥着对方的姿势丝毫未改。韦悄悄抚着那张比记忆中明显消瘦的脸庞,他的面色不再如无瑕的白玉,而是呈阳光晒出的浅浅褐色,仍是漆黑剑眉优美凤目,眉心深深的痕迹和黄角染上的微霜都让她一阵心酸,“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心里一直想着你,不知不觉就这么过来了,”冷无舟的视线始终没离开过怀中人,他抬手拔下她束髻的发替,黑色长发仿若光滑丝缎,瀑布般披散下来,更添几分清丽柔美,“悄悄,你更美了。”
抬眼望去,凤眸灼灼.犹如两簇火苗闪动,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韦悄悄不由得羞红了脸。这人,怎么好像转性子了?
“悄悄……”他忽然将下巴轻轻搁在她肩窝,深深吸口气,汲取着她身上的甜美气息,又唤,“悄悄……”
“做什么?”他的呼吸吹动着她散落的发丝,在她颈间引起微微的麻痒。
“就是想唤你的名字……”他的手臂箍得她更紧了些,“真的是你。”这种失而复得的欣喜若狂在心底翻涌奔腾着,韦悄悄如何不明白,她轻轻叹口气,紧贴住他,轻声说:“五年七个月零八天了,无舟,我好想你。”月渐西斜,露台上两个相依相偎着的人影,却始终不曾分开。“你是怎么回来的?”韦悄悄问道。
”六个八月十八,寻遍十二个十字潮,却始终找不到那条路……直到几日前,我收到一张印着桃花的素笺,上面用的是这个世界的文字,我按照上面讯息,乘上一辆马车,哪知三哥和小九也跟着我闯了进去,醒来时就回到了这里。”冷无舟轻声叙述着,韦悄悄则是越听越惊奇。
冷无舟深整起眉头努力回忆着,他的声音里也充满了疑惑,“你记得帮我治伤的那个大夫么,我在马车上似乎听见了他的声音……”
等冷无舟说完,两人对望着,都沉默不语。忽然,冷栖云还带点奶气的童音从阁楼的门缝里传来,“妈咪妈咪,你快来看,南宫叔叔换了张和爹地一模一样的脸,肖叔叔把电视劈成了两半,好可怕……”
转眼间,他就推开露台门跑了出来,见到在他的秋千架上紧贴而坐的两人,小家伙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愣在那里。他仍然没穿鞋子,就那么光着小脚丫踩在冰凉的青砖地上,过了没一会就受不住了,开始连蹦带跳的。
“栖云是么?过来。”冷无舟温柔出声。
爹地在叫他,他的眼睛很好看,他的声音很好听,他还会打怪兽,是很厉害的英雄……冷栖云美丽的大眼睛闪闪发亮,他一小步一小步地挨过去,直至走进冷无舟朝他张开的双臂里。
他被安置在冷无舟腿上。
爹地握住了他的脚丫,咦,变得好暖和,爹地还会变魔术吗?妈咪凑过来亲他的脸,好软好香。原来,同时拥有爹地和妈咪,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冷栖云倚靠在冷无舟宽阔的背上,还不忘了紧紧抓着韦悄悄的手,俊美的小脸蛋上,一直挂着那个小狐狸般狡黯的笑。
谁都没有留意,天上的月偷偷缺了个角,因为人生已经圆满如斯。而明天,尽管有更加另类的生活在等待着,却也是他的、她的和他的,他们一家共同的美丽新世界。
——全文完——
【番外】
冷冷番外何处花更好
南陆·潮汐国
隐帝正佑二年
威思侯罗刹别馆
金风细细,桂华静静流泻在淡青色琉璃瓦片上,锦绣城秋光正好。
这个别馆的后院并不算大,朦朦月光照着,庭院里错落有致的假山怪石都好像暗灰的兽,偶而有一两声唧唧的蛩鸣穿行其中。
安静的夜,似伸手就能触到缓缓流逝的韶光。
“噼里啪啦……”
清脆悦耳的声响是从院落里唯一没有亮灯的屋里传出来。离那屋子最近的回廊柱子后,忽地一左一右地探出两颗头颅。
玉器瓷器琉璃器的破碎声连绵不止,年轻一点的那个做书童打扮,边听边掰着手指头数着数,数了片刻后,他向旁边穿白衫的男子递了个颇为无奈的眼色:又砸光了。
那人叹气点头,脸上表情十分扼腕。想必禄王从国库里顺手牵出来的那个万年玄玉盒也在其中,仗着自己扑克牌玩得好,就这么暴殄天物,新颁的圣旨已经严厉禁止拿天家物品做赌注打升级,以后再想赢那样的东西可就难喽……
“乒乓咔嚓……”
玉碎声刚歇,沉钝刺耳的木头折断声又起,回廊上那二人面面相觑,想象着案几、座椅、卧榻被拆得七零八落惨不忍睹的场景暗自叹息,好在公子这暴戾脾气只是一年一发别无分号,偶尔发泄有益于身心健康,阿弥陀佛……
声响渐缓渐歇,小小院落再一次安静下来。
沉寂在黑暗里的男人站到窗前,怔怔地盯着手中的小小皮质物事,原本哀痛欲绝的眸光重又变得温柔如水。
屏息等了半晌后,回廊上的两人按捺不住胸中火热的市井八婆之心,终于做出交头接耳的动作。
正当他们十分亲密地就这一突发却必然性砸光拆光事件交换意见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忽然在他俩背后响起,“有蜜蜂,别动!”
南宫公子本属虎,就怕蜜蜂和老鼠。
“啊……”别人尚未怎地,白衣公子猛地爆发出凄厉大叫,只听见“哗”地一声,深秋时分纯属装饰品的纸扇在他手中打开,紧接着就是一顿狂挥乱扇。
“九爷,九爷……”原本跟他说悄悄话的那个压低嗓门,又是努嘴,又是跺脚,又是使眼色,忙得满头冒汗。
“刺啦啦……”
纸张撕碎的声音填补了先前破坏声的空白,扇子禁不住这番折腾,光荣告老了。
从来不离身的东西殁了,南宫惜随之冷静了许多,他怒目而视,压低声音:“死老三,你阴我?”
不知何时出现的黑衣人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两声,握剑的手倏地一紧,眨眼便欺身上来。
只不过是弹指的功夫,南宫惜身上七处就已中招,凡是被剑鞘尖头点过的地方,皆慢慢升腾起缕缕犹如被蚂蚁啮噬般的酸麻涩痛,苦不堪言。
“肖老三,你想死是不是……”南宫惜恼羞成怒,拖着长音怪叫着,笼在袖口里的手指微张,瞬时弹出十二颗如意珠,颗颗都打向肖狂周身的各大要|岤。
“叮叮叮叮……”
肖狂长剑的鞘尖和如意珠一连碰了十二下后,珠子改变了方向——每一颗都朝着灭灯房间的窗子更迅疾地劲射而去!
南宫惜顿时傻眼。
他愣愣地瞅着那个方向,晚了,他的如意珠群已经远到看不清了……这个阴险的王八蛋!他欲哭无泪,恨恨在心里诅咒。
在南宫惜愣神的功夫,肖狂扯了扯苍白面皮,如箭矢激射般霎时退开,他脚尖微点,就此跃上近处小径旁的柳梢,足尖又点了几点便折上屋檐,嗖嗖去远。
原先跟南宫惜快乐分享意见的小书童见形势不对,早一溜烟跑了。
“噗嗤噗嗤……”
犹如新开锋刃的宝剑削豆腐般的闷沉声响不绝于耳,每一声就好像劈在了他心头,南宫惜痞里痞气的脸垮了下来,声音里带着点哭腔,“六哥……手下留情……”
一股鬼魅的轻烟不知何时飘入院落,那烟还四下游移着,留下一周圈的灰色残影,将处在中间的南宫惜裹了个密不透风。
南宫惜咧着嘴,咬着牙,紧紧闭上已经被闪花了的细长眼睛。他的尖耳朵还小心翼翼地轻轻动着,可周遭只有那削泥破豆腐的钝响,哪怕是一丁点铁器坠地的声音也没有,全军覆没,呜呜呜呜……
前院忽然传来一声悠长的呼唤,“公子,简相爷来了!”
一个异常低沉的声音从那满院皆是的残影里透出来,不带半点情绪,“不见,送客。”
正吐着血的南宫惜听见似有一阵急雨点子蓬头盖面打过来,连忙伸手向空中一抓,打向他的物事虽多,却密集成一小簇,一掌尽可全数抓在手中。
“逸儿,你又淘气。”
隐着笑意的嗔责直直飘入院中两人的耳朵,片刻之后,一个身着灰色长衫的男子翻墙而入。来人在二人面前含笑站定,他形貌清癯,萧疏轩举,手里还提着一个黝黑的酒坛子。
“这么晚了,相爷好兴致。”
南宫惜硬挤出笑和他寒暄、告辞,然后死死握着他那可怜的被碎成九十六份的如意珠遗体,哭丧着脸闪人了。
立在庭院中央的青衣男子皱着眉头,淡淡扫了来人一眼,“相爷有何吩咐?”
灰衣男子敛起笑意,面上关怀之意十分明显,“逸儿,为兄的只是担心你。”
青衣男子闻言抿唇,沉默半晌,终于低声道:“我很好。”
灰衣男子暗暗叹口气。
他这个唯一的异母弟弟自小就难捉摸,这些年倒是愈发如此了。原先明明是万事皆不入眼的性子,这几年却像是时时都怀着满腔心事,让人更难猜度。
年前自请领兵抗击扰攘边境的鲜卑一族,自此常驻塞外战功频传。行军布阵,竟然比征战沙场二十年的飞虎将军还要小心三分。
威思侯,威思呵……连新皇也要这样戏谑他。
两人对视片刻,青衣男子忽地挑眉,似笑非笑,“你居然还有脸带酒来。”
这是与他一笑泯恩仇的意思了,灰衣男子心生安慰,想着像儿时那般突然袭过去拍他肩膀。哪知还没等他动作,面前青影一闪,手中的酒坛就被卷走了。
灰衣男子对着空空的右手,又连声叹气。今时不同往日,他这做兄长的技不如人,威严扫地,唉唉唉唉……
见身在高处的青衣男子已经举着酒坛子大口大口地仰头灌酒,灰衣男子当即足尖点地,刷地追去,“那是最后一坛了,给哥哥留点,再说,你又不胜酒力……”
(内苑深深,辛苦批折子到后半夜的隐帝对着酒窖最里处的一片空荡荡,暗自咬碎银牙,反了反了……)
月色清冷,青衣男子凤眸如水,神色迷离,犹如玉山之将崩,傀俄醉倒在屋顶上。
这万千世界,是否真的只有一座奈何桥?人说,不喝孟婆汤就不会忘却前尘,一直守在桥下等,就能等到想见的人。
我不是畏死,我只怕死了就再不能有你来入梦,便是金雕玉砌天下颂又如何,到头来也不过是座无主的孤坟。
直道相思了无益,寻而不见更伤神。
悄悄……我的悄悄……
冷韦番外且听诉衷情
文主播(满面春风):亲爱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您来到《人生·艺术》的演播现场。俗话说的好,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对对cp都有各自的故事……(尼亚加拉大瀑布汗g……这是哪个小白兔写的台词?)
咱们言归正传,今天来的这对嘉宾,可以说是奇中之奇、眼球焦点。他们分属于不同的时空,却因为一场意外而相识相恋,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双宿双栖浓情蜜意你侬我侬羡煞旁人……(还有完没完了?被观众pia飞……)
好嘛好嘛,不罗嗦,就给他请上来今天的嘉宾——冷无舟and韦悄悄夫妇!掌声加鬼吼!!!
来,给现场的亲们以及电脑屏幕前的亲们打个招呼吧!
韦悄悄(露出六颗贝齿的职业微笑):大家好,我是韦悄悄。(右手四指并拢掌心向上,优雅且训练有素地比出仿佛介绍最新作品的标准动作)坐在我旁边这位,是我老公冷无舟。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接,无声交流)
冷无舟(面无表情地看2号机位,点头示意)。
文主播:《人生·艺术》这个节目向来以出奇制胜毫无底线、没有最囧只有更囧而闻名天雷狗仔圈。二位考虑了很久终于肯上这个节目,想必私底下也做了很多调查并应对工作是吧?
(冷韦二人互看一眼,一个笑靥如花一个低调沉敛,皆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意味深长地笑转话锋)我们今天的讨论话题呢,不是前阵子两位补办的豪华至极中西合璧的盛大婚礼,也不是捕风捉影为和谐夫妻关系添彩旗的第三四五六七者总动员,更不是韦悄悄女士刚获得新锐国际大奖的定制婚纱作品“相思意”以及冷无舟先生日前在苏富比拍卖会上创出天价的画作《望月》……
(冷韦二人并肩坐在双人沙发上,脸色渐渐茫然)
文主播:(j笑,扫一眼手里的提示纸板)咳咳,亲爱的观众朋友们,眼睛准备冒险耳朵将要旅行,请尽情享受节目组为冷氏夫妇精心制作量身打造的特辑——《初h大揭秘》!!!
(听到这五个字,韦悄悄脸色刷地发白石化g;冷无舟则微眯凤眼。另外,常年恒温的直播室,气温忽然直降了5度……)
文主播:(顶住压力,挤出笑容)常看这档节目的观众朋友都知道,我们节目有个不成文的惯例:玩不起就不要玩,来玩就不能甩赖,甩赖了就要坏菜——男的倒霉二十年,女的出门准遇大变态!
(插播声音:这是诅咒,不是威胁……插播画面:白色床单飘啊飘……)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文主播穿丝袜的腿有点打哆嗦;韦悄悄终于无奈点头,冷无舟原本搭在在交叉胸前的手指开始微颤)
(隐约的音乐声起……)
文主播(小心翼翼地转头):第一个问题是,两位初h的时间是?
韦悄悄(还没开口,脸已飞红,喏喏了半天,比蚊子哼哼大比苍蝇嗡嗡小的声音):xx年,大年初一,其实应该是初二了。
文主播(看向冷无舟窃笑):请问,冷先生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冷无舟(剑眉微挑,凤眸里射出两枚小冷飞刀)。
(缓和气氛的音乐声……)
文主播(一个激灵,为艺术而献身的小宇宙被点燃):呃,两位初h的地点是?
韦悄悄(经过了一段时间调整,落落大方了许多):x塘。
冷无舟(低垂下头,默不做声)。
文主播(闪闪亮的包打听眼):说的更确切点,比如是浴缸里、桌子上,还是地板上或者是花丛中啊……
冷无舟(猛地抬头,薄唇边一勾冷笑)。
韦悄悄(轻轻地拍了几下冷无舟的手,嘴角有点抽搐):雕花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