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濯焦急地哼着指甲,单手环胸来回踱步,心里有各种想法,又有一一否决,最后他决定了……
从包包里掏出保特瓶,黑濯将它放桌上:“喝了这个你们的能力可以恢复。”
这下两人站了起来盯着瓶子,却是谁也没有动。
“每人半瓶,你们快点喝啊,发什么愣?”黑濯边催促着边拎起飞坦的伞。
这下侠客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瓶子来喝,喝了一半递给飞坦,飞坦见状也不犹豫,马上喝完剩下的。
清凉的水液滑进食道,明明只是水,却带起阵阵凉意如涟漪般泛开,直达全身经络。
念力如源泉般涌出,熟悉的感觉……他们恢复了。
没有来得及欣喜,锐尖的响声过后,窗户玻璃被打碎,他们领子上一紧,紧接着就在半空中急坠。
“你干什么!”飞坦再快的反应也没来得及阻止黑濯。
侠客则瞪大了眼:“快想办法,太高了,摔下去就是用了缠也会死。”
黑濯却笑了:“成功了。”
正在两人又急又惑的时候,同时坠落的一只兔绅士很礼貌地行礼:“主人,午安。”
黑濯甜笑:“午安,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现在送我回1999年,不然下回唤你出来我可要掐你的脖子。”
面对威胁,小兔绅士十分冷静:“是,祝主人一路平安。”
三人同时掉进无底的黑洞。
猎人大餐之——主菜第五十三章回到1999
9月1日……天已经黑透,现代科技照明让这样的夜灯火通明,甚至照亮天际,严重光害使天空中微弱的星光变得更不显眼,人类已经不需要星星。
破垣败瓦中衣着前卫者有十一人,正肆无忌惮地计划一起抢劫杀人案。
光透过断墙映进,给黯黑的空间留有一线光明。
额前有着逆十字纹的库洛洛扫视他的团员们,光与影加深了他的面部轮廓,让他看上有着一代领导阶层的沉着和干练。
“我现在命令,将人全部杀光。”
窝金整个像得了羊癫疯一样抖起来,牙齿都咬出血了。
正当大家考虑要不要call白车的时候,正当大伙担心这里该如何报地址的时候。
“太好了!”吼声撼动了整座废楼。
……
原来他这家伙是太兴奋了……
“团长,飞坦跟侠客……”小滴推了推眼镜,竟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所有人都惊讶了,想不到从来对任何事都极具忘性的小滴竟然心系这两人。
库洛洛站了起来,抬首望向星稀的夜空:“当初我们也落到了不同的地方,只要还活着,他们总有一天会回来……”
“他们俩竟然迟到了,是不是该惩罚。”小滴举举本子:“我都没有迟到……”
叹息声强大得刮起一阵尘烟,经历多年的磨练,库洛洛已经可以淡然面对小滴的脱线,一摆手:“出发吧。”
在英明的领导带路下,一行十一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一小时后,荒废的小径远方正行进三人,其中之一正不停地拨电话,但手机里一直提示的是对方关机。
“靠,烂手机,都打不通的。”手一挥,就想扔手机。
侠客连忙护着手机,抢回来:“别摔坏了我的工具。”
黑濯哼了一声,抢回来继续拨,焦急得想杀人了。
“既然你打不通,为什么不打到他家里去。”侠客皱眉。
“对哦!你怎么不早说。”一个小时前,他们才掉落在友克鑫某处,现在她是跟着他们来找旅团的。
黑濯一路上没有拨通小伊的电话,已经急得没主意了,现在经侠客一提醒,豁然开朗,连忙拔通了揍敌客家的电话。
[揍敌客家……]
是梧桐富有男人味的磁性嗓音兼平板无味的管家式招呼。
“梧桐,是我。”
[……]
“梧桐?”
[黑濯!!!!!!!!!!!!!!!!!!!!!!!!!]
高八度的女高音,是基裘没错。
“夫人?”
[你还活着吗?]
雄性嗓音却带有极浓厚的怨妇味儿,是席巴没错。
“席巴爸爸?”
[我就想没什么能轻易解决你。]
苍老的声音,家里除了没言语的巴哈,大概只有桀诺爷爷了。
“靠,你们玩什么,派个代表来说话。”
……
又是一阵沉默,但黑濯听见他们为了抢话筒而大打出手,尖叫声、砸物声、痛呼声,还有梧桐无奈的劝阻声。
黑濯气得要挂电话了。
[你没死成?]
“怎么,你希望我死?”听见糜稽的声音,黑濯松了口气。
[你以为呢?]
“不跟你扯这个,小伊呢?”
[大哥从那天开始没有再回来,奇牙和那三个人都离开了。]
小伊行踪不明,酷拉他们都出去了,天啊……再糟也不过如此了。
黑濯揪着头发直跳脚:“你来,快点来友克鑫。”
[……]
“我现在需要你帮忙。”
另一头,糜稽双目微眯,抿了抿唇[知道了。]
“来到了再联络我。”
[你的猎人证书和手机都在我这里,不用去找了,我带给你。]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黑濯好不感动,但对方却在这时候挂线了:“死小子,一点也不坦率。”
一边跟着侠客走,拨通了酷拉号码。
“小酷。”
[妈?你没事?]声音是惊喜的。
“没,你知道小伊在哪吗?”
[……他在友克鑫。]
“真的吗?”
[嗯,他是来做什么的,你应该知道。]热情渐渐冷却。
来做什么?难道……
“他要来杀旅团的人吗?”
注意到黑濯提及旅团,侠客和飞坦停了下来,黑濯一挥手让他们先走开:“酷拉,不要杀旅团的人了,他们……”
[……]
黑濯这下苦恼了,该怎么说?
[妈,你在哪?]
“我在废城区。”(由于某雾没有搞清楚,只能这么说。)
[父亲那边我会帮你联络,蜘蛛的事,你不用管了。]
黑濯还想说什么,但那边已经挂线了,无奈地咬了咬唇,她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终于跟着他们到了目的地,环顾四周,完全没有看到半个人。
“他们来过了,应该是已经出任务了。”侠客环视四周,注意到地上的脚印。
“那叫他们回来吧。”黑濯提议。
飞坦已经找了最舒适的地方坐下。
“不用,既然他们出了任务,就代表团长已经安排好一切,我们只需要等他们回来。”侠客也找地方坐下来了。
等?现在可不能等……
黑濯再打电话找了一人。
然后三个人就坐在那片废墟中等待……
天亮了,又暗下来……但蜘蛛没有回来。
黑濯等得闷,到处溜达,飞坦假寐,侠客一直在玩弄手机。
突然,飞坦站起来,盯着入口处,侠客也站起来了。
有人正走进来,没有刻意的隐藏,反而像放大了脚步声。
终于看清了进来的人,是画小丑妆的西索,他举手给三人问好:“hi”
飞坦皱眉,侠客微讶,黑濯笑了:“你好晚。”
“你知道,出任务了”
“团长呢?”侠客问。
“团长位置我不知道,但玛琪他们去救窝金了”西索耸肩。
“窝金怎么了?”侠客皱眉。
“他被奇怪的链子手捉去了还没有死◆”西索仿佛觉得很有趣,仍是笑。
侠客飞坦对视一眼,又看向了黑濯。
黑濯耸耸肩:“我不会跟去的,我在这里等,你们要去就去,你知道的,就是你们要强迫我也不行,要么你们也在这里等。”
相处半月多,两人都深知要强迫她,靠着他们两人是不可能的,随即放弃了跟黑濯在一起,快速离开。
望着同伴消失在夜空中,西索低笑:“你找我做什么呢◆”
“要问酷拉的事。”
“我怎么知道”西索耸肩。
“不要给我装了,考试的时候你跟酷拉窃窃私语,别以为我没有看到。”黑濯白了他一眼:“老实点吧。”
西索发现自己惬意的表情有点挂不住了,抬手拭了拭额角的冷汗:“告诉你有什么利益”
利益?这小子……
黑濯笑了:“我已经找了糜稽来友克鑫,到时候要不要让你们见上面呢?”
哦
鬼牌轻点薄唇,西索微微弯起嘴角:“交换情报?”
“可以这么说,你觉得不值?”虽然这么问着,但黑濯是胸有成竹的。
果然,西索并不犹豫:“物有所值我说吧,明天红眼小子会跟窝金决斗。”
窝金?
黑濯轻咬手指,这一阵子,她用脑子的次数是一辈子加起来的n倍,她真怀疑自己如果不是不老,现在是不是已经满头华发。
为了孩子……果然费心费力……
“西索,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嗯哼”
“你不是说,你有个能力,叫轻薄的假像吗?”
西索原本已经吊高的双眉吊得更高:“我好像没说过。”
“哎呀,不管,我还知道面对你们的团长,不能说出自己的能力呢。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知道,现在!你帮我一个忙,把它,给隐型就是。”
望着那只粉色小兔,西索眼角抽了抽,忍不住伸指擢了擢黑濯的额:“你有没有好好听教你念的人说话”
“啊?”是没有啦,但黑濯没有承认。
“自己具现出来的东西,可以用隐,用了隐,别人就感觉不到,明白了没有?”
听是听懂了,黑濯搔搔头,虚笑:“你说,从现在开始练习,可不可以?”
眼珠子吊高,西索用眼白的地方看她:“我还是给你轻薄的假像吧”
很好,这不就省事了。
完全没有感觉到西索的无奈,黑濯只有成功的喜悦。
西索直起身,总觉得黑濯的笑容刺眼极了,心里想着怎么样打击她,随即因为瞄见了一道身影,灵光一闪,于是很和谐地笑了:“最近去哪了你把我送回了老家,你知道吗?◆”
“靠,你这怨什么,送你回乡而且还是免费的不是很好吗?你不知道我跟飞坦他们三个,回到了1982年去了,还得想办法回来。”
“1982”西索仿佛觉得很有趣,低声笑着:“那么,有没有去找伊尔谜。”
“没有哇,我遇上了小杰他爸,然后跟他们一起研究游戏去了,最后因为酷拉的事,赶忙就回来了。”黑濯叹了口气,她也感到挺可惜的。
“那就是说,你没将他放在第一位咯”
听罢,黑濯皱眉:“你什么时候像个三八一样了,我应该叫你弟妹,不叫弟夫是吧?”
西索咽了,唇角一抽一抽:“你真是奇怪的生物,你很像天空竞技场那电梯小姐”
他想起了那个总喜欢盯着别人流口水,而且总念叨谁和谁很配,谁攻谁受等奇怪话语的怪女生。经他观察,每当她进入状态的时候,那念力总是无懈可击的,让他也敬佩不已,在不同层面上来说,他有一种怪异的同伴感,就像当年见识到揍敌客家、就像对黑濯一样,生不起半点战意。
“谁?”
西索呵呵一笑,退到窗边:“你现在该担心怎么解决别人吧”
谁?
黑濯顺着西索的手指转头。
西索怪笑着跃下高楼,而黑濯也看清了不远处站在暗处的人影。
乌亮长发披散,没有表情的脸,漆黑的大眼睛。
“小伊!”黑濯转身就冲,却没捉到目标,因为伊尔谜跃开了,此时站在另一边更远的地方。
啊……死人西索,你这个黑心鬼,竟然设计我……
黑濯已经意识到伊尔谜在生气,没来得及想,就见他转身准备离开。
开玩笑,她可没有兴趣捉谜藏。
“我爱你!”大声吼出来。
果然,伊尔谜停下来了,转脸:“不是忘记我了?”
啊,真小气。
黑濯扯着唇角虚笑:“不是啦,我不是赶回来了。”
“为了酷拉……”
“也为了你啦,你知道的。”话只说一半就好,剩下的表情补充。
黑濯眨着眼睛,憋出泪两行:“真的很想念你啦。”
这下子小伊不说话了,黑濯也不说话了,两人对立片刻。
终于,伊尔谜败下阵来,叹了口气。
看见有软化迹象,黑濯知道机不可失,一个疾冲过去,先献吻。
破屋子在这瞬间也变得浪漫起来,两人互相抱紧对方,贪婪地摄取对方的气息。
剧烈地喘息着,紧贴的双唇终于分开,只是视仍然紧绞对方的。
伊尔谜唇角轻扯,只是极小极小的弧度,却让整张脸变得柔和了。
黑濯看见了,也笑了:“小伊,我要加入蜘蛛。”
唇角一扯,抚平,下弯,面瘫继续,他放开黑濯转身就走。
“哎,小伊,你听我解释啊。”黑濯连忙跟上。
月色下,一人在前方疾走,一人在后方紧追,你不饶我不让……
猎人大餐之——主菜第五十四章你死我亡
月色下,披上银纱的荒野外爆破声不断,有人贪恋此处的宁静,选作决斗用。
强化系的窝金,那拳头一个劲地乱挥,仿佛不知道痛似的尽往石头上砸,引起轰隆声不绝,硝石飞溅。相比之下,酷拉比卡的动作显得轻盈优雅多了,一边躲闪蛮拳一边还击,显得游刃有余。
有两条人影绝去一身气息,迅速跃地断壁上,藏身乱石后观察战况。
“小伊,我可以说话不?”黑濯轻触前方的手臂问了一个很白目的问题。
伊尔谜回眸睨了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在说话的人一眼:“我们处于逆风,压低声音就没关系。”
“小伊,如果酷拉要输了,你就帮他。如果还可以,我们还是躲着吧。”黑濯特意以手挡唇,悄声说。
“输?赢?”伊尔谜面不改色,只是想搞清楚这个定义。
该怎么说呢?
这下可难倒黑濯了,她一边敲着自己的脑袋一边细想,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我让你救,你就救吧。”
伊尔谜对此没有意见,只是回头继续静观两人的战斗。
“酷拉的能力不错。”让他说出这话已经算是大有赞赏之意。
“那根链子?怎么我越看就越觉得惊心动魄,那么幼的一根,能挡下多少攻击?”黑濯急得手心冒汗,连连搓着两手。
伊尔谜修长的手覆上她的,将紧合的双掌轻轻分开包在自己手心里:“有我在。”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让黑濯失神了好一会。她抬头看向那张脸,就是这时候,小伊仍是没有表情的,但她却能感受到他的爱。
突兀地,黑濯在这时候感觉到心里甜滋滋的,这跟现场的激战一点也不搭,但她就是不能改变自己的心情。
她摇摇手,吸引了伊尔谜的注意,大大的眼珠子就移向了自己的方向。
黑濯笑了:“喂,等酷拉的事结束了,我们就结婚吧,然后度蜜月。”
“如果你再骗我,第三回就不能轻易成功了。”
啊?
“我会让人准备好一切,这事结束后马上结婚。”
“呃。”
黑濯沉思:自己的诚信度已经跌落谷底了么?
没来得及考虑怎么让自己的诚信度回升,黑濯却被战斗的一幕吓着了,急得差点跳了起来。
那边窝金认真了,一拳就将酷拉打飞,眼看酷拉一只手臂已经红肿起来,百分百是骨折了。
伊尔谜及时按住黑濯,对她摇摇头:“用凝。”
“啊?”虽然疑惑,黑濯还是依言用凝看了,只见那根细细长长的锁链已经将窝金捆了起来,情势急转直下,原本念力发动100的窝金一下子只能进入了绝的状态,不能控制自己。
更让人惊讶的是,酷拉竟然自愈了,也不过是一两秒内的时间。
“完全治愈。”
“啊?”黑濯听见伊尔谜的念叨,抬头看他,却见他正专注地盯着酷拉那边。
“我挑你当第一个对手有几个理由,我看到你们跟黑帮和阴兽战斗时,你的同伴完全不出手帮你。证明你喜欢单打独斗,而且大家对你很有信心。一对一的方式你打起来顺手,也正合我意。”
听到这里,黑濯知道小伊懂得看口型,他在重复着酷?br/gt;
猎人同人(终极任务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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