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月拼近了全部力气,也只是勉强的护住要害,不至于命丧在虎口之下而已。
他的红袍,碎裂成了一片片,血迹渗出,反而看不清晰。
只从他越来越重的喘息声中能够听得出身上似乎伤的很重。
“陛下!停一停,我有话说。”他讨饶举手,希望能够得到一点点喘息的机会。
“谁派你来的,目的又是什么?这是我此刻最最感兴趣的事,南无月,你也可以不说,带着秘密成为小虎的食物吧。”反正只要再也看不到他,云日初就觉得很开心了。
“我的肉是酸的,你没发现吗?这只老虎并不太中意拿我当夜宵。”他心里迅速盘算利弊,该怎样说,该说多少,都马虎不得。
“嗷呜——”白虎附和,它的确是对他的肉没兴趣,但是,这并不妨碍它一巴掌先拍死了他,弃之离去。
“既然你如此说,也就是我们没有谈下去了可能喽,小虎,不用给我留面子,谁骂你你就收拾谁,我没有意见。”云日初耸了耸肩膀,闲适的把‘蝶刹’收回原位,一把短刃,抛来抛去,存心是想看他的笑话。
南无月有些尴尬。
左手往怀里翻腾了老半天,终于摸出了那枚当作护身符收藏在身边的小令牌。。。
第4卷第327节:以命换心(六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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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往怀里翻腾了老半天,终于摸出了那枚当作护身符收藏在身边的小令牌,“公主,你难道不记得给我这个的时候,曾经说过什么吗?”
那似玉非玉的小牌子,镶了一圈金,即使光线不强,也闪烁发光。
上边写了个大大的‘日’字,非常醒目。
在半空之中连翻了几个圈,稳稳落在了她手中。
云日初脸色立即变了变,她的身上,也有一模一样的东西,掏出来将两个并排放在手心,无论从材质、花纹、款式,都不难看出,它们一定之间一定有某种怜惜的存在。
就好像是对称的感觉。
中间还有小小的凹槽,刚好能够严丝合缝的对在一起,然后组成个更大的‘日’。
云日初窘的脑门上连画出几道黑线,“小虎,暂且停一下,我有话问他。”
白虎听话的向后退了几步,转身回到她身边,威严的蹲坐下。
它的高度几乎达到了云日初的肩膀,身形也大的出奇,小山似的,震慑全场。
南无月苦笑的站直了身子,长长嘘出一口气,“你从哪里得来的老虎,通人性也不是这样子的,太牛了吧。”
“少废话,这个令牌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也有一块,快点说!”再啰嗦就放小虎咬他。
“你自己亲手送给我的,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了。”他掏出了止血的金疮药,小心的涂抹在小腹部撕裂的血肉模糊之上,疼的冷汗都流下来了,可唇畔还噙着不在乎的笑容。
“你再胡说八道,小心你的命。”她想他死倒是真的,凭什么还送他东西。
第4卷第328节:以命换心(六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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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胡说八道,小心你的命。”她想他死倒是真的,凭什么还送他东西。
南无月是被小虎伤到了脑子,开始胡言乱语了吗?
“公主徽记,独一无二,您就算不想承认,这块可以号令公主侍卫队的令牌总做不得假吧?”腹部伤口拾掇完毕,他扯开衣袖,去处置比较小的伤口,一小瓶药很快见了底,他郁闷的把空瓶子往出倒了老半天,决定下一次多带些在身上。
似乎每次见到云日初,都会弄个一身伤。
上次被迫游深水湖,这回被老虎追着满街跑,唉,流年不利啊。
云日初脑子里极迅速的转了几个圈,隐隐明白,那大概是在她重生之前所发生的事。
云公主做过的事,她完全没有记忆。
更想补出她和南无月之间还有什么样的纠葛,会令她送出了个代表公主独一无二身份的令牌徽记。
她猛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南无月,那一枚差点落在她唇瓣上的轻佻之吻,才淡忘的火气猛然间又窜起了老高。
永远都是这样。
云公主留下的头痛事,都由她来承担。
她简直就是只花蝴蝶,带着一群奴才在各国游历,然后只要是帅男,就想尽办法的与之扯上关系。
步寒烟、苍夜流、南无月。。。还有多少个没出现的,云日初还补确定。
可她该死的什么都不知道,就要莫名其妙的为她背负起了许多东西。
这种别扭的感觉,甭提多难受了。
“我的头曾经受到重创,以前的事完全不记得了,公主徽记,就此收回。”
第4卷第329节:以命换心(六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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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头曾经受到重创,以前的事完全不记得了,公主徽记,就此收回。”轻描淡写的抚平过去的一切,她不听他的抗议,自顾自的把两枚徽记全都捏在了手中,掌心隐隐作痛着。
“送出的东西还往回要,您这也太赖皮了吧。”南无月哭笑不得,看样子是非常后悔把东西拿出来。
“我可不记得有送过你。”以前的事与她没有关系,不记得,也就不承认。
尤其是对他,南无月。
这个该死的下贱的无耻的登徒子。
“可是我记得呀。”擦药完毕,全身上下,无处不痛。
南无月不想打了。
几乎每一次见面,他都很有种与她好好谈一谈的念头。
但是,在云日初的身边总是聚集着面色不善的保护者,哪怕仅仅是靠近,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
难得遇到像今夜这么好的机会,她的身边只跟着一只吊睛猛虎,杀伤力虽大,却少去了隔墙有耳的顾忌。
要不要趁机把事情挑明来说呢。
看着云日初对他总是凶神恶煞的样子,南无月心里乱七八糟的翻滚,莫名的酸楚,涌了上来,就怎么都没办法压回去了。
“本来今夜绝不会放过你,不过看在这枚令牌的份儿上,再放过你一次,南无月,你应该心里很清楚,同时面对我和小虎,你根本没有胜算,不想死,就立即走,最好永远都不要再让我见到你。”否则的话,就算昔日他与云公主有过些什么,她也绝不会顾及。
“别那么麻烦了。”南无月的表情忽然间放松了下来,满不在乎的轻佻表情爬满了脸,他盘膝坐在地上,尽最大努力的保持着体力
第4卷第330节:以命换心(六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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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那么麻烦了。”南无月的表情忽然间放松了下来,满不在乎的轻佻表情爬满了脸,他盘膝坐在地上,尽最大努力的保持着体力,“陛下现在就可以叫人过来抓我,随便安个夜闯禁宫、图谋不轨的罪名,就足够让无月去天牢里吃吃免费的牢饭了。”
“你以为我不敢?”云日初冷下了脸。
“喏,您的人已经来到了,我绝不会反抗,叫他们过来抓人吧。”他轻松自在的样子,就好像一会被丢进牢里的人不是自己。
甚至还心急的催促着,生怕云日初临时改变了主意。
“左右何在,既然此人如此,还与他客气什么?投入天牢,以重犯论处,押解的路上都小心着点,他的阴谋诡计太多,不得不防。”南无月想玩?她就奉陪到底。
云日初别过脸去,对白虎轻声道,“小虎就陪着侍卫队的人走一遭吧。”
“嗷呜——”低吼答应,摇摇尾巴,白虎晃悠悠的跟上去。
它完全属于不顾情分的暴力型分子,除了云日初的话之外,任何人都不屑搭理。
若是南无月胆敢捣鬼,先前暴风骤雨一般的袭击就会再来一次。
到时候,云日初不在身边,会发生什么事,难以预料。
总之,某些人绝对讨不得好处就对了。
南无月耸了耸肩膀,任由从暗处现身的侍卫帮他套上了枷锁,全程合作。
离去之前,他回过头来,意味深长道,“陛下,若是有天您再回夙夜,务必要记得,南无月还在天牢之内等您。”
“什么意思?”云日初抽出短刃,横在他脖颈之上。
第4卷第331节:以命换心(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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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云日初抽出短刃,横在他脖颈之上。
谁也没有看清她究竟是怎样飙过去的,只在电光火石的一霎那间,她就已经将他的性命捏在了手掌之中。
刀刃与皮肤,仅仅隔了一根发丝的距离。
那森冷的感觉,宛若被只冷血的毒蛇缠住,与死亡的距离,近在咫尺。
“我现在说了,陛下也未必相信,最多三十日之后,便会有消息送来,到时候若是您想要去夙夜救人,南无月愿意陪伴在左右。”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仿佛是想再闻一闻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
“把话说清楚。”不然的话,他连牢饭都甭想再吃了,直接送他下地府去吃香烛算了。
夙夜国、三十日,这些词汇总让她有心惊肉跳的感觉。
南无月是在暗示些什么吗?还是说,只是利用一知半解的信息在诓她着急。
他应该已经盯着皇宫很久了,不然怎么会知道她和苍夜流之间的约定。
这个混蛋!
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陛下莫急,现在一切都还没发生,也没确切的消息传出来,请您允许我先保持沉默吧。”他竖起了三根手指,摇晃了一下,“我们就以三十天为期,若是这期间某些事的确是发生了,您便来找我,天牢之内,恭候圣驾。”
言毕,施施然转身,红袍飞扬,遮去了最后一抹笑容。
妖孽!
这个男人,也是个纯粹的妖孽。
云日初攥紧了拳,克制许久,才忍住招呼过去的欲望。
一挥手,令人赶快把他带走。
再谈下去,她可不保证还能忍住渐渐暴躁的脾气。
第4卷第332节:以命换心(七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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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挥手,令人赶快把他带走,再谈下去,她可不保证还能忍住渐渐暴躁的脾气。
。。。。。。。。。。
苍夜流离去,苍澈的求亲队伍到来,琉日国上上下下,被雷的外焦里嫩。
帝都之内,流言大肆而起。
亲叔侄撕破脸的争夺琉日的女帝,多么耸动,多么八卦。
金銮殿上,每天都会为了这件事吵上个老半天。
朝臣自动自发的组成了四派,各持己见,坚持不肯让步。
一派是向着苍王夜流的,他们很希望云日初能够‘娶’他为王夫,这位爷的本事,在场的武将们比文臣更是清楚,若是琉日国真的能将他招来,简直不亚于是平白捡了千军万马,从今往后,琉日的军备力量,何愁会再落在夙夜之下?
而另一派则是完全站在夙夜国的小皇帝苍澈那一边。
云日初的身份是皇帝,苍夜流仅仅是名王爷,若仅以此来比较,苍澈显然更‘门当户对’些。
况且,两个人的年纪又差不多大,看上去的确是比苍王更显得般配些。
第三派则是两个人选都持反对意见。
无论是苍夜流还是苍澈,都非最好的人选。
朝堂之上,始终对此事保持缄默的步丞相乃是先帝属意的人选,在很久以前,就被大多数朝臣所承认,哪怕云帝已然公开表示过中意的人乃是琉日国的苍王爷,也有为数不小的人自动忽略掉,而热情的盼望着云帝回心转意,发觉真心人就在身旁陪伴。
步寒烟显然更值得相信一些,不管怎样,他的忠诚,毋庸置疑。
第4卷第333节:以命换心(七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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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寒烟显然更值得相信一些,不管怎样,他的忠诚,毋庸置疑。
最后一派则纯属是趟浑水、和稀泥的墙头草,云帝选择谁,或‘娶’或‘嫁’,他们都不在意。
当然,他们很多都是说不上话的角色,虽然站在金銮殿上,也拥有发言权,可惜无人给予关注。
明哲保身起见,还是等着皇上最后做出了决定,再三呼万岁,大赞英明为好。
云日初每天都生活在这样嘈杂的环境当中,心情一日沉过一日。
夙夜国那边迟迟未有消息过来。
苍夜流曾经答应过她,每隔七日,必定派出信使。
可是,已过去了十几天了,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他忘记了么?
还是说,出了什么事?
若真是如此,能困的住他的,又会是什么?
。。。。。。。。。。。
步寒烟叹了口气,轻轻合上手中的奏折。
他才进行了一半,就发现了云帝根本心不在焉,甚至连他几次出了错,她也仿佛没有注意到。
眼神落在窗外一角,从屋檐之后垂下了一条碧绿的树枝,几?br/gt;
凉薄王爷难伺候:狼性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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