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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田千顷第7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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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感动

(大家在评论区的话泠水看到了。本想今天早点更的,结果又忙到七点钟才回家,抱歉哈)

“啵”地一声,红红的喜烛爆出一个火花,将呆呆坐在桌旁的江凌惊醒。而隔间里静立了许久的秦忆,也终于出声道:“凌儿,你给我再拿一套衣服。”

“好。”江凌垂下眼眸,将紧握在手里的裙摆放开,起身去衣柜里给他拿了一套衣服,走到隔间搭到摒风上。听得里面“窸窸窣窣”的换衣服的声音,她走回桌旁,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流泪的红烛发呆。

秦忆换好衣服,从隔间里转了出来。原来早已绞干了的头发,此时又湿漉漉地披散在背上。看样子,刚才估计是将水桶里的冷水一头浇到了身上。江凌没有说话,起身从柜子里摸出一条干净布巾,将他扯到桌旁坐下,用布巾给他将头发擦干。

刚才有那么一阵,她心里很茫然,有一点点痛,堵在心里,让她很是难受。可现在理智回到脑子里,她忽然为刚才的难过感到羞愧。她为什么,总不相信他呢?眼前这个男人,对她爱的有多深,她知道;他多么盼望将她娶到手,她也知道;他面对她时的欲望有多强,她更知道。既如此,他刚才的表现,是有原因的吧?那她干嘛总是怀疑他,为此而伤心难过呢?

“凌儿。”秦忆的嗓子还有一丝沙哑。

“嗯?”江凌柔柔地应了一声。

秦忆伸出手来,握住了她正在绞头发的手。

江凌心里一颤,刚刚因失望而平息的欲望似乎又在心里蠢蠢欲动起来。

秦忆将她的手松开,耸了耸鼻子,然后站起身来,走到旁边的案几上,盯着案几上燃烧的红烛和香炉看了一下,伸出手将香炉里的香熄灭,再罩上香炉的盖子。做完这些,他走到窗边,将木棂雕花窗户推开。

清新而凉爽的微风吹拂进来,将屋里那股幽幽的香气一扫而空。

江凌深吸了几口气,头脑顿时清醒起来,刚才萌动的那股子欲念,也随着微风飘散而逝。

原来是熏香或许,那交杯酒里也有的药物吧。因为古代男女新婚之夜面对的是陌生人,为了能让他们顺利地完成|人生最重要的一步,亲人们就会运用这些手段……

难怪,她刚才那么容易动情只要秦忆一凑近,她就会忍不住想要靠近对方……那种强烈的欲望,想想都让她脸红。江凌摸了摸火烫的脸,垂下眼眸。

静了半晌,她将手里的布巾放下,走到秦忆身边,一同望向窗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秦忆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她,那眼里的爱恋,是那么的浓郁,深得像海一样。他长长在叹了一口气,嘴角扬了起来,一把将她拥进怀里。

“刚才,是不是怪我?”他将自己的下巴顶在江凌的头上,磨蹭了一下她的头。

偎在秦忆的怀里,闻着他身上那让她熟悉的气息,江凌的身体再没有了刚才那一撩而起的欲念,心里只觉安心而温暖。她伸出手,环住他的腰,虽然有些害羞,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答道:“刚开始有点。”

“后来呢?”

“后来想,如果没有原因,你不会这样。”

秦忆的嘴角扬得更高,满足地又叹了一口气,双臂将江凌搂得更紧,轻声道:“凌儿,你曾跟我说过,女子如果年纪尚小便生孩子,容易难产。我又怎么可能这么自私,为了一己之欲而置你于危险之中呢?在你的身体可以生孩子之前,咱们先不圆房。”

江凌直起身子,怔怔地看着秦忆如星辰一般的眼,良久,她的嘴角翘了起来,凑过去吻了他一下,偎进了他宽阔的怀抱。

秦忆搂紧她,苦笑了一下:“以后,不能再做这种动作了。我可不是柳下惠,一个忍不住,就会闹出人命来的。”

“闹出人命?”江凌愣了一下,忽然用力敲了一下秦忆的胸,“你怎么这么坏。”

秦忆哈哈笑了起来,胸膛里的共鸣连带着江凌的身体也震动起来。

“喂,既是这样,那咱们晚两年再成亲不行吗?这一年来,你可是一直催着我成亲呢。明知道成了亲不能圆房,你那么急干什么?”江凌不忿起来。她的快乐的单身汉生活啊,就这么匆匆结束了。

“还说呢还不是被逼的?”秦忆一脸的幽怨,“在零陵,那赵峥明跟苍蝇似的,总想方设法要得到你,赶都赶不走;我去出一趟任务回来,你就差点成了李睿那小子的妻子;去岳阳赈一次灾,卢夫人就想要你当儿媳妇;来了兖州,你母亲又叫你相看窦琅。你还动不动地不理我……凌儿,你让我太没有安全感了。我要不把你娶到手,我这觉都睡不踏实。”说完满足地叹了一口气,“现在好了,你是我的了,我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现在肉夹到碗里了,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再也不用担心别人来抢了?”江凌用眼睛斜睨他。

“嗯嗯,这话说得太对了,可不就是?”秦忆猛点头,看江凌目光不善,他面不改色地凑过来闻了闻,猛一吸鼻子,一股陶醉的样子,“嗯,这块红烧肉,还真香”

“去你的”江凌从他怀里退出来,指着房门道,“你到隔壁房间睡去,不许靠近我。”

“那不行。”秦忆嘻皮笑脸的靠过来,“你是我妻子,我自然得跟你睡一个房间。”

“咱们还没圆房,我只是你的未婚妻。”江凌睇他一眼。

秦忆却不跟她废话,走到床前脱了外裳,就躺到了床的外侧,打了个哈欠道:“酒喝多了,好困。”说完,闭上了眼。

江凌瞪了这无赖一眼,气恨恨地转身道:“那我另找房间。”

床上的人一个鲤鱼打挺,蹦到江凌面前,一把将她打横抱住,身体一掠又回到了床上,将她轻轻地放到床里侧,嘴里殷求道:“凌儿,好凌儿,咱们亲都成了,自然要睡在一起。你放心,我不打呼噜不磨牙,睡相很老实的。反正床这么大,睡两个人,又不挤。再说,有我陪你,你晚上也不害怕不是?”

“我晚上从不害怕。”江凌踢了他一脚。

“好好,算我害怕,你陪陪我,就当发善心了,好不?”秦忆搂紧她,说什么也不放手,“乖啦,别闹腾了,让别人听见就不好了。”

江凌却又踢了他一脚:“这要住在一起,别人哪里会相信咱们没有圆房?赶紧放开手”

“干嘛要别人相信啊?咱们圆不圆房,干别人什么事?”秦忆却随便她踢,紧紧地搂着她,就是不放手。

江凌气笑了:“你说干别人什么事?要是分开住,你还可以跟你母亲说没有圆房,你母亲想要抱孙子,那也跟我没关系。可我要是跟你住在一起,一年两年还没动静,你母亲就该给你娶妾了。”

“我跟她说清楚不就行了?”

“你……”江凌咬了咬牙,“这种事,能说得清楚吗?”说完用力挣扎着,想挣脱秦忆的桎梏。

秦忆哪里肯放手?江凌在他身上磨蹭着挣扎了半晌,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沙哑起来:“凌儿,你可知道你对我的诱惑力有多大?你要是再动来动去,我可不敢保证还能忍得住。”

江凌感觉这家伙身上的零件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不由得赶紧停下来,一动不动地趴在他的胸前,闷闷地道:“你这又是何苦?咱们要是分房睡,你就不用忍得这么辛苦了。”

秦忆一动不动,好半天,他才慢慢将双臂搂紧,亲了一下江凌的头,叹了一口气道:“凌儿,你知不知道,每一个晚上,我都希望你能这样,躺在我的怀里。真的,做梦都想”

江凌心里感动,伸出手来,环住了秦忆的腰,轻声道:“嗯,我知道了。我不动,就这么让你天天抱着我。”说完感觉自己妥协得太快,又恶狠狠地威胁道,“天天把你的胳膊压麻”

“扑哧。”秦忆笑出声来,“好好了,让你压麻。”说完,扯过一薄被盖在两人身上,再将自己的身体放平,好让江凌抌得更舒服一些。

“这枕头太硬了,放松些。”江凌锤锤他硬绑绑的胳膊。

“好,放松……”秦忆无奈地拉长声音,嘴里又嘟哝道,“这会儿嫌硬,抱你的时候又不嫌的我胳膊有力了。”

“那我垫枕头。”江凌作势起身。

“好好好,放松,我放松。”秦忆一把将她按住,将她的头移到胸口上,“这块肉好,枕这里。”

江凌“嗤”一声笑起来,转过身去,用她墨黑晶亮的大眼瞅着秦忆。

“干嘛?是不是觉得你相公特别的英俊不凡?”秦忆睨她一眼,很臭屁地问。

“切,自恋”江凌撇了撇嘴,见秦忆黑了脸,生怕他翻出赵峥明的旧帐来,赶紧赏个甜枣,“不过,确实挺英俊的。”

见秦忆咧开了嘴,她心里暗笑:这孩子,还挺好哄的。

秦忆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盯着她红唇看了半晌,猛地转地头去,长叹一声,对着帐顶一字一顿地重重道:“睡觉”说完,闭上了眼睛。

江凌很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也闭上了眼睛。

这家伙,用不圆房的方式来解决避孕问题,真不知道他是真不懂呢,还是够笨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她真的被感动了

第二百九十五章落红

一夜好眠。

江凌从梦中醒来,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小腹下面却被一个硬硬的东西顶住了。她正疑惑自己的床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东西,脑子里忽然一激灵,想起了昨晚她已跟秦忆成了亲,睁开眼睛,入眼果然是大红锦锻薄被,盈耳是有力的心跳,身体下面,是温热的坚实的身躯。她稍稍抬起头来,正对上秦忆如星辰一般黑亮的眼眸。

也不知道,他这样静静地盯着她看多久了。

感觉到身下的火烫,她瞬间红了脸,挪了挪身体,想要从秦忆身上翻下来,却不想秦忆呻吟一声,伸出一把将她禁锢住,低吟道:“别动,求你……”

江凌前世虽然没结过婚,但现代资迅发达,又在开放的国外生活了很多年,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男人早起升旗,是最正常的生理现象。更何况,秦忆是个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男人。

听得耳边粗重的呼吸声,江凌忽然心疼起秦忆来。他这么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总这样,他得多难受;一天两天,他还可以忍受。可几个月一年……两人又不是相敬如冰的夫妻,整日这样耳鬓厮磨,情深意浓,最容易动情。他要老是这么憋着,对身体也很不好。

两人一动不动地躺了半天,秦忆这才放开江凌,微红的脸上闪过一丝羞愧,低声道:“对不起,凌儿,我不知怎么的就这样……以后,我会控制好自己的。”

“这种事,能控制得了么?”江凌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嘟哝了一句,赶紧坐了起来。她生怕再躺下去,又得让秦忆难受。

秦忆也坐了起来,正要转头跟江凌说话,看了她一眼却急急地转过头去,“啊”地一声,脸上忽然有血流了下来。

“怎么了怎么了?”江凌慌了起来,凑过去想看看他的脸。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秦忆仰起头,鼻音浓浓地道。

是流鼻血?江凌终于看清楚他的手捏住的鼻子,连忙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看,不由得红了脸。

难怪秦忆会流鼻血

昨晚两人拉拉扯扯的就上了床,这睡了一晚,她抹胸的衣带不知怎么的松了,此时胸前的丰满高挺漏出了一半,半遮半掩的极为诱人。难怪秦忆要流鼻血

她赶紧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后回头望了望秦忆。此时秦忆的鼻血倒是止住了,可坐在床上仍是不动,也不说话。

江凌知道他又难受了。长长在叹了一口气,正欲要起身下床去,转眼却看到了昨晚放在红色枕头上的那块白绫,不知何时被拂到了秦忆的外侧。他刚才那么一转身,鼻血正好滴到了上面,红艳艳的甚是显眼。

要死了

那块白绫是干什么用的,江凌自然知道。现在这鼻血一滴,她要说自己跟秦忆没有圆房,估计也没人相信了。

“你……”江凌气鼓鼓地瞪了秦忆一眼,可看见他那忍耐痛苦的模样,却又不忍心。

“怎么了?”秦忆深吸一口气,转过头来问。

江凌又瞪了他一眼:“如果你不想忍得这么辛苦,就去医馆问问大夫,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不用生孩子的。”说完爬起来越过秦忆的腿,便要下床去。这家伙,笨死他算了。

却听秦忆很郁闷地道:“问过了。”

“啊?”江凌站到床边穿鞋子,听他这句话,转过身来看着秦忆。莫不是这古代没有好办法?否则秦忆不可能放着最幸福的事不做,这么虐自己。

江凌这一年多来喝空间水吃空间菜,身材发育得很好。身材高挑,玉玉亭亭,腰纤细而柔软,胸丰满而高挺。夏天衣衫本就单薄,再加上这唐朝服装又比较露,她这一转身,坐在床上外侧高高大大的秦忆正对上她那丰盈,虽然隔着衣衫,但回想起刚才自己看到的旖旎风光,他哀吟一声,鼻子又朝了天。

江凌抓狂了。这家伙,精力能不能不要这么旺盛啊啊啊

她走进隔间,用干净的清水打湿一块布巾,拧干了走回到床边,扔过去罩住正仰天而望的秦忆的脸:“自己擦,以后离我一米远说话。还有,从今晚起,咱们分房睡。”

“不是吧?”秦忆这一急,身体上的欲望顿时灭了下去,一把将布巾从脸上扯了下来,“不要啊,凌儿。”

江凌斜他一眼:“没得商量。”

秦忆翻身下床:“好凌儿,我错了,再不敢了。往后我在你跟前,天天念清心咒。一定能做到清心寡欲,保证再不流鼻血了。”

“嗤”地一声,江凌忍不住笑了起来,推了一把凑到她身边来的秦忆:“我生怕等我十六岁的时候,你成了高僧,真的清心寡欲,再也不近女色了。”说完又睇了他一眼,“别打岔,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

秦忆哪里肯被她推开,走过来一把搂住她,下巴放在她的头顶,闷闷地道:“大夫说,药是有,但却极伤身的。如果用多了,往后想要子嗣,怕是不易。”说完叹了一口气,“你放心,我叫人布置一间房出来,如果我忍不住,我就到那边房睡去。那药咱们绝对不用。在你十六岁之前,我也绝不碰你,说到做到,凌儿请你相信我。”

“我自然相信你。只是这样,你会很辛苦。”秦忆虽然有时坏坏,嘻皮笑脸的,又有些冲动,却是一个极坚毅的人,江凌自然知道他说的话一定能做到。但他为她能做到这一步,她却也不能那么自私,让他忍得这么辛苦。总要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才好。

似乎,前世听闺蜜说过,排卵期是可以避孕的。不知道,这保不保险。

“这有什么辛苦的?能这么天天看到你,天天跟你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你要心疼我,就别赶我走,让我想抱你的时候能抱抱你。”

江凌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摸摸秦忆那张俊脸,柔声道:“好。”

两人相拥着说话,情意绵绵。而外面的天色已越来越亮,有脚步声走到门口,站了站,似乎想知道他们起没起床。江凌从秦忆的怀里挣脱,给他整理了一下衣衫,道:“一会儿还要去给你叔叔婶婶请安,咱们赶紧收拾吧。”

“叔叔婶婶昨晚特意交待了不用过去请安。”

江凌摇摇头:“反正已经起身了,在屋里又没事,去请个安也合了礼数。”秦忆的堂叔堂婶大概想着自己又不是正经的公公婆婆,地位又卑微,哪里敢让她这公主的女儿去请安?自然是说不要的。但自己既已起床,将礼数做全了,也是应该。再说,她对于那一对夫妻,甚有好感,这个安,请得心甘情愿。

她推了推秦忆:“你去开门,我去收拾一下床铺。”

秦忆拉住她,皱了皱眉:“叫她们收拾就行了,你坐着吧。我叫她们来伺候你洗漱。”说完,不由分说的将江凌按在了桌旁的凳子上。

江凌转头看了看床上那白绫和枕头都滴了血,抚了一下额头,没有再坚持。反正,这东西,总有人要来看的。倒不如将错就错,默认了算了。兰陵公主那么担心秦忆有毛病,而新婚落红对新娘子又那么重要,这块白绫要干干净净,自己得费多少口舌呢。

秦忆把门打开,入画、雨竹,还有一个婆子和下个媳妇子,四人正站在门前不远处。见门开了,连忙将水盆之类的东西端了进来。

江凌倒认得那婆子是兰陵公主身边的一个姓袁的嬷嬷,诧异道:“袁嬷嬷,你怎么在这里?”

袁嬷嬷给秦忆和江凌分别施了一礼,对江凌笑道:“姑娘大概不知道吧?这院子虽是借知府家的,但大部分下人却是咱们公主别院派过来的。老奴就是其中之一。到姑爷和姑娘回零陵时,老奴们就再回别院去。”

“哦,原来是这样。”江凌点点头,转头又看了那媳妇子一眼。见媳妇子一进屋,就局促得紧,似乎手脚也不知该往哪里放。见袁嬷嬷行礼,她也行礼;袁嬷嬷答话,她就摒声静气地立在袁嬷嬷身后,一动也不动。看那样子,不像公主手下的人。

袁嬷嬷是从宫里混出来的,察言观色那是第一本领。见江凌眼睛往那媳妇子身上瞄,忙又解释道:“这位是秦夫人身边的妈妈,跟老奴一起来给姑娘收拾屋子。”

江凌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她挥了挥手道:“知道了,你们做事吧。”她虽然明白,心里却有些不舒服。剧烈运动过的姑娘,也有可能没有落红的。这东西,能说明什么?这古代,对女子实在苛刻。

果然,袁嬷嬷见江凌再没什么话吩咐,便直奔了床铺。那媳妇子也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袁嬷嬷一看到那白白的绫缎上如梅花盛开一般的血痕,一张脸笑得极为灿烂。她没有亲自动手,只让到一旁。那媳妇子赶紧上前,将白绫小心地折了起来,装入捧进来的一个小匣子里。待她做完这些,林嬷嬷看床上的被褥枕头似乎脏了,便将它们换了下来,跟那媳妇子捧着脏被子和枕头,对江凌和秦忆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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