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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田千顷第6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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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田千顷作者:未知

良田千顷第67部分阅读

瓣木槿,配着枙子花和一些叶片,又插了一瓶。

秦忆嘴角含笑在看着她折腾,也不说话,既赏花,也赏人,眼里却全是赞赏之情。人们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其实这话放在女人身上,也是一样。看江凌时而蹙眉,时而微笑,弯腰起立,举手投足,是那么的优雅动人,实在令人赏心悦目。

“二位公子,老爷回来了。说请秦将军也一起过去,有事相商。”一下人进来禀道。

“秦兄。”窦琅看着秦忆。

秦忆知道窦怀悊以公事将他留下,那是一定要安排一些事务给自己,以便塞人耳目的。所以听得下人来报,便知要做正事了,对江凌道:“凌儿,我要做事了。你跟窦姑娘好好在这玩吧。”

“不了,天时不早了,我也回去看看母亲去。”秦忆走了,江凌也没了兴趣。让丫头端着那两瓶花,跟着他们一起离开了花圃。

看着秦忆跟窦琅、窦玮转入绿树再也看不见,江凌停住脚步,对窦瑶道:“刚才有劳瑶儿妹妹相陪,我现在要去看母亲,妹妹有事请自便吧。”

“瑶儿正说要去看母亲呢,那一块走吧。”窦瑶倒是开了窍,觉得不应该让江凌一人围着兰陵公主转,将恩宠全夺了去,自然也要跟上。

江凌耸耸肩,转向朝兰陵公主住的院子走去。

进了院子,江凌正要跟窦瑶进兰陵公主的屋子,公主身边的丫环却拦住了她们,道:“公主有事,二位姑娘请稍等,待奴婢禀报。”两人只得停住了脚步。

江凌的耳边向来非凡,虽然兰陵公主的卧室是里间,她站在大门外,凝神细听,却也能听得到里面说话的声音:“……好好做事,本宫必不会亏待于你,去吧。”

“是。”一个娇媚的声音应道,却又迟疑着,吞吞吐吐,“可是……要是秦将军将奴婢……将奴婢收了。那奴婢往后……能不能跟着秦将军?”

正文第二百六十九章美人计

里面静了一静,兰陵公主这才有些疲惫地道:“这事,看凌儿的意思再定。如果亲事未成,秦将军要想收你,我必不拦着;可如果凌儿还是要嫁给他,那本宫便给你一大笔钱,你自行寻找自己的归属去吧。”

“……是。”娇媚的声音应的低低的,似乎极不情愿。

兰陵公主的声音变冷:“媚儿,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别以为有两分姿色,便看不清自己是个什么地位。要死要活,不过是本宫一句话。愿不愿意的,由不得你。”

“是。”娇媚声音很快地应了一声,不敢再说话。

见这话说得差不多了,进去禀报的丫头这才出声:“公主,凌儿姑娘和瑶儿姑娘到了。”

她这声音颇大,倒给站在外面的窦瑶听见了,她站在江凌身后,咬着嘴唇,眼里闪过一丝怨恨。江凌没来时,全府的人都称她做“姑娘”,这个称呼,那就表明她在这府里,是唯一的小姐,无人能取代。可这会儿,她却变成了“瑶儿姑娘”,还被排在了第二位怎不叫她心生嫉恨?

江凌的第六感最是敏锐,要是平时,她早已感觉到窦瑶这怨毒的目光了。可这会儿,思忖着刚才所听到的内容,她只觉自己全身掉进了冰窖里,由内而外生出一阵阵的寒意来。

听得有轻盈的脚步声从里面走出来,江凌抬起头,咬着嘴唇,死死地盯着门口。慢慢的,屋里走出来一个人。这一个绝美的女子,高高的个儿,细细的腰,丰满的胸部,黑而亮的长发,雪白的肌肤,性感的唇,长长的睫毛下那双娇媚得让人移不开的大眼睛,流转着万般风情。

那女子袅袅娜娜地走了出来,路过江凌面前时,轻轻福了一下,施了个礼,站直身子时,忽然抬过头来,向她嫣然一笑。站在江凌身后的窦瑶、入画等人,此时已经看得傻住了,只觉瞬间如百花绽放,让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等等。”江凌冷冷的声音,唤醒了沉醉在美色之中的窦瑶等人。

缓步走过快要下台阶的女子停住脚步,转过头向江凌看来,愕然道:“姑娘可是唤的奴婢?”

“正是。”江凌头也不回,“你在这等着,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离开。”说完,抬脚进了房门。

感觉到窦瑶跟了进来,江凌转过身,声音如冬天的冷风刮过:“我跟公主有事要谈,还请窦姑娘回避。”

公主?窦姑娘?

窦瑶惊讶地抬起头看着江凌。看到江凌眼中如寒冰一般冷冽,她没来由地打了个寒战,头脑还来不及思索,就点了头。

一种被亲人算计的感觉充斥着江凌的心头,她没有再理窦瑶,转身进了兰陵公主的房间。

总在兰陵公主房里伺候着的姬妾和丫环婆子今天却不见,房间里除了公主,就只剩一个丫头,一个婆子。江凌看着病床上那瘦得只堪一握的身躯,那似曾相识的脸庞,那双总是充满着爱意的美目,闭了一下眼,冷声道:“我有话要跟公主说。”

“凌儿你……”看到江凌面如冰霜,称呼也从“母亲”变成了“公主”,兰陵公主愕意地睁大了眼睛,继而缓缓对丫头婆子作了个手势,那两人赶紧退了出去。

江凌也没开口说话,就这么看着兰陵公主,目光除了冷意,还透着一种说不出的伤心。这明明是这躯身体的母亲,口口声声说疼爱她,是为了她好,不想却能使出这样的招数来破坏她跟秦忆的婚姻,这怎不让江凌齿寒?

“凌儿……”兰陵公主被江凌盯得不安起来。挣扎着坐了起来,斜靠在床头上,因为无力,这一番挣扎让她额上冒出汗来。

江凌却没有上前去扶她一把,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头那股涩意压了下去,这才冷声道:“我想问,我是不是您的亲生女儿?”

“凌儿,这话怎么说?你要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怎么可能让人千里迢迢接了你来?”兰陵公主眼中慢慢地有了了然。她苦笑了一下,却没有解释。

“那为何,您就看不得我幸福,千方百计想要折散我跟秦忆?您是不是想让您的女儿尝尝您当年尝过的痛苦?让我痛苦,您能得到什么好处?”

“凌儿”兰陵公主闭了一下眼睛,一滴眼睛从眼角流了出来,“我曾经说过,只要是为了你好,哪怕被你怨,被你恨,我也会去做。我是你的母亲,我是你的亲生母亲。为了你,我宁愿舍弃我的生命。这一点,请你相信我。”

说完,她摆摆手,止住江凌想要反驳的话语,继续道,“凌儿,你知道吗?你父亲,当年跟我信誓旦旦,我相信他的深情,为了我们能够成亲,冒着宁愿被先皇责怪的风险,与他肌肤相亲,怀上了你。可当刘才人,也就是我的母亲,将一个妖媚异常的女子放入他的房中时,他却与那女人……他伤透了我的心。后来我嫁给窦怀悊,他对我很好,真的很好很好。他说在我跟你父亲相识的时候,就喜欢上了我。为了想要娶我,他跪在他父亲门前一天一夜,求他去向皇上求亲。可结果呢?我们成亲之后,得到了我,却不妨碍他再纳别的女人。他觉得,只要他不宠妾灭妻,甚至不抬她们上位,让她们每日到我面前立规矩,到我面前来伺候我,就算是对我好。”说到这里,她冷冷一笑,“凌儿,我不知道其他女子是如何看待男人有别的女人的,但对我来说,我做不到,真的,我做不到。我看不得那男人今天跟我说他可以为我出生入死,晚上怀里就抱着另一个女人,跟她亲密无间。凌儿,我不希望你嫁给这样的男人,所以我想为你试一试。”

江凌摇摇头,嗤笑道:“那窦琅呢?您就这么肯定您看中的男人,不是您所说的那种人?”

“窦琅,他今年已有十七了。在此之前,我为他安排过通房丫头,他却拒绝了,将人赶了出来,过来跟我说,他这辈子,只娶一个妻子,不想跟其他女人有纠缠。”

江凌哼了一声:“秦忆也跟我说过,一辈子只有我,绝不纳妾。便是秦大人和秦夫人也同意了。”

兰陵公主点点头:“这话母亲相信。可你要知道,你要嫁的人,人长得好,文武双全,又是个五品官。这世间有多少女人,想要打他的主意,想要嫁给他?如果他在女色上是个把持不住的,两下一合拍,你便是千防万防,又岂能防得住?凌儿,母亲跟你说让你看看窦琅,说要试试秦忆,只不过是想看你对这秦忆的情有多深。如果你不反对,你要想嫁给秦忆,母亲绝不会拦着。可我的话都还没说完,你就那么坚决,想都不想地就拒绝。我看你对秦忆,那是用情至深啊孩子,你对他这么一片心,可万一有一天,他有了别的女人,你又该怎样的伤心绝望?我实在不愿意看到你重蹈母亲的覆辙。”

江凌沉默了一下。兰陵公主这心思,对男人的这些看法,倒跟她以前很像。她当初就因为不信任,所以对秦忆一试再试,这才放心地将心交了过去。如果从这上头来说,兰陵公主这样做,倒没有什么错。但现在,她觉得已经看清了秦忆的心,而且换位想想,如果秦忆也老这么来试她,她一定会很伤心难过,也许就此将这段感情丢开,即便丢不开,这心生了嫌隙,也不会像最初那般好了。她要是同意兰陵公主这样做,她跟秦忆之间,怕是再也回不到从前。而如果秦忆真要抵挡不住这美人计,那她该怎么办?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真要情动起来,不是谁都能把持得住的,这跟他的心里有谁没有关系。柳下惠,要不是心志极坚、或是身体有毛病,不是人人都能做得的。

想到这里,她摇摇头:“不必了。如果我没把心放在他的身上,那试便试了,试得不合适,换个人便罢了。可现在,我已喜欢上他了,他眼里只有我,我的眼里也只有他,我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将觊觎他的那些女人赶走,枉绝一切您说的那种可能。否则,既伤了他,也伤了我自己。这事,您也不必说那么多,就这么定了。您把外面那个女人叫进来,让她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您想送给谁就送给谁,我跟秦忆的事,您不必操心了。”

“凌儿……”

“就这么办。”江凌说着,眼睛紧紧地盯着兰陵公主,“母亲,您别做出让我恨您的事情来。”说着,转身往外面出去。出到外面,却在门口一眼看到,除兰陵公主的那两个贴身丫头和婆子外,窦瑶竟然也站在那里。江凌盯看她了一会儿,将她看得目光躲闪,这才快步走出门,回了自己的院子。

正文第二百七十章来者何人

入画见江凌面含怒气地从房里走出来,暗自诧异了一下,赶紧跟上。然而江凌出了兰陵公主住的正院,并没有往自己住的院子走去,而是直往西走,似乎想要出内院的样子。

入画张了张嘴,犹豫半天,还是出声提醒道:“姑娘,就这样直接出内院,这不好吧?”

江凌停住了脚步,看着旁边荷花盛开的一个小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去找秦忆,不妥当啊

兰陵公主再不好,也是这身体的母亲,她的出发点,也是为了她好。将这件事说给秦忆听,除了让秦忆对她产生反感,使事情更复杂,还能有什么好处?

这事,还就只能自己消化了。再过几天,看兰陵公主身体好转了,就回零陵吧。这窦府,她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在荷塘边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兰陵公主担心江凌,派身边的丫头去她住的院子里看她,结果发现她不在,又满府里找了来,江凌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去。

那天兰陵公主的晚饭,江凌还是亲自做了,给她送了过去。现在兰陵公主吃的药、食物,喝的水,江凌都是亲自经手,尽可能的让她全部用空间里的食材、药材和水。兰陵公主见江凌对她虽然不再像前一天那么温婉亲热,但仍肯亲手给自己做吃食,心里既欢喜又酸楚,只没话找话地来跟江凌说,竟然有些小意奉迎的意思,倒叫好些姬妾和丫头婆子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兰陵公主向来是个心高气傲的,便是常年缠绵在病床上,在这府上却也是说一不二、极为强势之人,这么些年来对窦怀悊也是随着性子来,却不想在自己亲生女儿面前一点脾气都没有。

兰陵公主今天的气色比起昨天好了很多,也比平时有了些胃口,竟然吃下了一碗燕窝粥,让下了衙进来看她的窦怀悊极高兴。

“凌儿。”见窦怀悊一来,江凌就要告退出去,兰陵公主连忙叫住她,“我让针线房给你赶制了几件衣服,一会儿叫她们送到你房里去。”

“是。”江凌轻点了一下头,便退了房门。

回到院子,果然随后便有人送了衣服来,一共四件,颜色浅淡,但面料上乘,上面还绣着隐隐的花纹,既不违制,又显现出一种高贵清雅来。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匣子。那送衣服过来的林嬷嬷笑道:“这衣服是今儿一早公主吩咐给姑娘做的。因时间紧,只赶出这四件,绣花上也没法做得太精致。待后来几日,奴婢们再好好给姑娘做几身好衣服。”

说完,又打开那几个匣子,给江凌看过。里面全是极为贵重、做工极为精致的金玉首饰。

江凌扫了一眼,淡淡道:“放着吧。”

她不是眼皮子浅的人,什么样金银玉石她前世没见过?不过兰陵公主既要给她,她自然没有推辞的道理。她要是跟兰陵公主讲客气,最后兰陵公主手里的好东西就便宜了窦瑶,那还不如自己留着呢。好歹伺候过一回兰陵公主,用空间水救她一命,这点谢礼也是应该的,她收得心安理得。

“刚才爷回得早,公主有话来不及跟姑娘说,让老奴转告姑娘:因是特殊时期,不能宴客,所以今晚的接风宴就只家里的人一起吃个便饭,还望姑娘不要误会。”

“行,我知道了。”江凌挥了挥手,示意这嬷嬷可以退下了。她才不耐烦跟一群陌生人陪笑脸呢。不要说宴客,就是这顿便饭,她都不想去参加。

林嬷嬷却没有离开,又陪着笑脸道:“还有两刻钟就要开宴了,老奴伺候姑娘梳头更衣。”

“不用了。”江凌断然拒绝,转头吩咐入画,“给我梳头更衣。”她也是个大小姐脾气,穿越到这古代来虽然经历过些困苦,却也没有受什么气,骨子里的高傲任性,还跟前世一模一样。所以这会儿兰陵公主惹了她不痛快,连带着对窦府的一干人的客气她都免了——反正这窦府里,也没几人是真心欢迎她的。对这些人,她也用不着讲客气。

那位林嬷嬷是宫里看着兰陵公主长大的,后来又跟着她一起到这窦府来,是她极为倚重的人。此时见江凌赶她,也不坚持,施了一礼退了出去。回到兰陵公主房里,一脸欣喜地对兰陵公主禀道:“姑娘虽说从小在民间长大,又是青荷那丫头调养出来的,身上竟然有一种上位者才有的凛然大气,在她面前,便是老奴也要屏息了说话。那几匣子首饰打开来,姑娘只是轻描淡写地瞅了一眼,便转过了头去。而且看今天她跟瑶儿姑娘的相处,竟是个任谁也欺负不去的人。公主,这下您可以放心了。”

“放心……唉。这要是她能嫁个良人,一辈子和和美美的,我才能放下心来。”

“我看秦公子就不错,起码不会比琅少爷差。而且对姑娘也好。”

“现在看,哪里能看得出来?男人,未到手时,百般殷勤;娶到手了,便是当时没丢开手,再过几年感情淡了下去,那心啊,也是要变的。”

“公主,老奴说句您不看听的话:姑娘没您操心着,她也平平安安、高高兴兴长大了不是?所以您就别操这份心了,便是操也操不完。人的命,都是天注定。不是操了心她就能好的。而且姑娘是个有福气的,您看她那脾性,可不是能吃亏的主,秦公子往后可不能给她气受。再说,您不是正想办法给姑娘请封吗?如果姑娘有了身份,秦公子便是有了那花花心思,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您看爷,便是再有喜欢的人,也不敢往家里带不是?您啊,好好地把身体养好,让姑娘有所倚仗,比什么都重要。”

兰陵公主苦笑了一下:“如果有那心思,便是不往家里带,那又有什么意思?不试一试,哪里能知道人心?你看这瑶儿,要不是凌儿来,你哪里能看得出她是什么样的人?以前在我跟前,多么懂事乖巧?便是玮儿,那也是个心思深沉的。”

林嬷嬷叹道:“倒是琅少爷,您一直说他好,果然是个好的。”

“那孩子,从小就是个心胸坦荡的,人品、性格都没得说。如果秦忆能跟他一样,我就放心了。”兰陵公主疲倦地挥了挥手,闭上眼睛,“且看着吧,看那俩兄妹如何蹦哒。他们不跳出来便罢,要是跳出来,正好给我们发作的机会,让凌儿能名正言顺地将东西带走。否则我眼睛一闭,这份财产还不知落到谁人的手里。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

林嬷嬷给她掖了掖被子,对兰陵公主的贴身丫头示意了一下,一起轻轻地退了出去。

“公主今儿看起来气色好很多,说话也比没平时那么吃力。今天太医怎么说?”

丫头一脸喜色:“太医来看,说比昨天强上很多。嬷嬷,没准公主真能好起来呢。”

“阿弥托佛,公主定能好起来。”林嬷嬷念了一声佛,转头看了看滴漏,见宴会时辰到了。她想了想,不放心,还是往江凌的院子里去。走到院子门口,就见江凌带着入画,跟着一个丫头出来,身上还是穿着上午穿的衣服,头上也只简单地簪了她两根她自己的玉簪,不由得长长在叹了一口气,脸上堆上了笑,走过去施了一礼。

江凌只对她点了点头,脚下并未停下来,跟那那丫头继续往前。林嬷嬷也跟了上去——兰陵公主不能赴宴,只得委托了她照看着,生怕窦家人给了江凌委曲受。

窦家的接风宴会设在了花厅里。江凌到时,秦忆已经到了,正跟窦琅在那里说得热闹,脸上倒是神采飞扬。而窦玮和窦瑶也坐在一旁,听他们说话。窦瑶眼睛看着秦忆,眼中的痴迷比上午更甚。

见江凌进去,大家俱站了起来,互相见了礼。而这时,窦怀悊也到了。因是家宴,倒也随意,只用屏风将中间隔了,窦瑶陪着江凌坐了一桌,那几个男人坐了一桌。听着男人那一桌谈笑风声,江凌与窦瑶在静默中吃完了饭,见那几个男人还在喝酒,两人便先告退了出来。这一顿接风宴就这么简单地过去了,倒不如江凌想像中那么难挨。

路过兰陵公主的院子时,江凌想了想,还是进去看了看。见兰陵安稳的睡了,呼吸绵长而稳定,这才放下心来。照原来的说法,兰陵公主是吃不下、睡不着,可现在既能吃下些东西,又能睡得着觉,看来已是没有性命之忧了。再调养一阵子,身体应该能慢慢好起来。

回到自己的院子,江凌洗漱之后,看了一会儿自己带来的书,又进到空间里练了一个时辰功,出来时已是万簌俱静,院子里的下人们都酣然入睡了,这才睡了下去。

她这眼睛刚刚闭上,正朦朦胧胧要进入梦乡,忽然听得“嘭”地一声,窗户被人撞了开来,一个人影从外面跳了进来。

江凌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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