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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田千顷第1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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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田千顷作者:未知

良田千顷第18部分阅读

人。不管你们家如何闹,将军府的面子丢了,一定得找你们算帐。你好好想想清楚。”

刘庆春的哥哥嫂嫂一听这话就害怕了,扯了扯刘庆春的袖子,低声劝他表态。

“儿子,别怕。将军府又如何?她们这是吓唬你呢。她们才不敢把这事说出去。你只说你想娶江家姑娘就成。”刘婶无知者无畏,挑唆着她儿子。

“刘庆春,你要是男人,今天就赶紧把话说清楚。”江凌不耐烦了。她跟刘庆春交往这几次,无非就是想买他的鱼,没有一丝一毫往儿女私情上想。这刘庆春对她有什么想法她不想知道,但今天的事情因刘庆春而起。他要是个男人,就得把事情给解决了。这样默不作声,是个什么意思?莫非他还真想强娶她不成?

第七十五章彼此有关联

“我……我……”刘庆春涨红着脸,“我”了半天,才咬着牙道:“我会娶陈家姑娘的。”说完,扭头冲出了江家院子。

“你听清楚了?你儿子说,他会娶陈家姑娘。这事跟我们江家无关,你要再来胡搅蛮缠,或者让我听到村里有闲言碎语,我绝不会放过你。”李青荷怒斥道。

“娘,赶紧回去吧,别再闹了。”刘庆春的哥哥低声劝他娘。

刘婶却的把打开她儿子的手,嚷道:“我儿子心里喜欢的是江姑娘,就算这时你们逼他答应娶陈家姑娘,可他心里肯定很难过。难过了就吃不下饭,吃不下饭就得生病,生了病就得花钱……这可都是你们江家害的,谁让你们江家姑娘招惹我儿子来着。”

“你……你……你怎么这么不讲理?”李青荷的胸口剧烈起伏,实在被刘婶这话气得不轻。

江凌一听刘婶那话却是明白了,这女人来闹这么一场,无非就是想讹钱。她冷冷地笑了一下,开口道:“那你想要多少钱?”

“起……起码要一贯钱。”刘婶见江凌服软,顿时得意起来,两手插腰道。

“我们家现在没有一贯钱。”江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没有?”刘婶也知道江家没有。为了半贯钱的债江家才跟王家换的房子,这事谁都知道。她可不知道江凌卖菜谱又赚了几贯钱。不过这事她早打算好了,道,“那天秦家不是送来好多贵重礼物吗?你拿几件抵也是可以的。”

“哦?”江凌笑了起来,原来这女人是惦记上了那些礼物了,“行,我去给你拿。”说完,江凌转身便往装礼物的空屋走去。

“姐,不能给。”一直觉得姐姐能处理好这个事的江涛,看到江凌竟然败下阵来,急忙出声阻止,“我看谁敢用我姐的名声讹钱?明日我就去告诉秦忆哥哥。”

江凌笑道:“没事,小涛,这事你不要插手,我知道怎么办。”说完朝江涛眨眨眼,走到空屋里拿出两匹红绫,一匹绢纱,往刘婶手里一抛,“东西给你了,赶紧给我滚”

“好好好,太好了。”刘婶一辈子哪里看到过这么好看的面料?顿时喜笑颜开,也不在意江凌说什么,宝贝似地捧着布料对她家人道:“行了,回去吧。”

在这里头脑最清醒的当属刘庆春的哥哥,可他这么多年也一直拿他没办法。此时见母亲拿了江家的东西还喜滋滋的,叹了一口气,只得跟着回了家。

李青荷知道江凌脾气,她绝不会懦弱地任人欺负。把那些绫罗送给刘婶,必是有什么深意。所以江涛出声阻拦时,她一直没有作声,还帮着把江涛拉了一下,示意他不要插手。此时见刘家人都出了门,她这才转向江凌道:“凌儿,你想如何处理此事?”

江凌笑道:“放心吧。这恶妇,你要给了钱或东西,事情绝不会完,她认定咱们爱惜名声,不敢让秦府知道,一定会没完没了地闹下去,时不时来讹些钱。现在我倒要看看,她拿了咱们江家的东西,会不会被烫着手”

李青荷点点头。今晚的事,她倒也不觉得如何惧怕。如果江家没跟秦府退亲,或许她会紧张一些,怕秦将军和秦夫人误会江凌跟刘庆春真有什么。如今既已退亲,她便不怕了。而且她知道秦将军听说此事一定会为她们出头的。

想到这里,李青荷问:“要不要跟秦将军说说这个事?”

江凌笑道:“不用。放心吧,娘,我会处理好这个事的。”

李青荷见她说得胸有成竹,点点头:“那就好。”

这件事情并没有影响江凌的心情。无论在何时,无论在哪里,形形色色的人都存在,各种各样的矛盾都存在,只要事情能在自己掌控中,江凌就觉得没有必要为之烦恼。她洗完澡回到房里,就进到了空间去练功了。坐在两株奇异的花木之间练了一个时辰,江凌觉得丹田里的那股气流壮大了很多,心里极为欢喜。这两株花木,果然是宝贝啊。

第二天早上,江凌洗漱完毕就忙活开了。将鱼在簸箕里用刀背慢慢敲碎,再用石臼舂碎,细筛里筛出来的细粉就成了味精。这些鱼跟外面的鱼不一样,烤过之后,鱼骨都是酥的,一舂就碎,根本不会存在有刺的问题。不过这鱼粉跟现代的味精有一个最大的不同,那就是没法融化在水里。放到菜里后,汤底总会留下一些细细的粉末。但这却是绿色纯天然的东西,吃了不但没有坏处,对身体还能起到极好的作用。这个优点,却又是现代味精或鸡精所不能比的。

江涛也放下了书本过来帮助,姐弟俩一直忙了一个上午,终于把六条鱼都碾成了粉。只是虾和蟹却让江凌头疼,蟹还好办,烤过之后很容易碾成粉;但虾一烤,那虾仁就成了硬硬的一块,怎么舂都没用。最后江凌决定不参虾粉了。反正虾也不大,就算能舂碎也得不了多少粉末。鱼蟹粉的味道已经够鲜美了,没有虾也无所谓。

把味精制好,江凌又去了镇上一趟,花了四百文钱买四十个小瓷瓶。她来自现代社会,知道商品包装的重要性,这钱该花还得花,她倒一点也不心疼。

瓷器店跟味香居一排,斜对面就是福临楼。江凌一出瓷器店,看到一辆华丽的马车正好停在了福临楼门口。这辆马车江凌昨日才见过,正是赵峥明的。赵峥明这人不但长得妖孽,连马车都装饰得极为华丽张扬,江凌昨天只惊鸿一瞥就记住了这辆车。

赵峥明这车刚一停住,赵掌柜就满脸笑容地从店里迎了出来,快步走到马车前,伸手把赵峥明从车里虚扶了出来,躬身笑道:“公子,您来了。”

“嗯。”对赵掌柜的殷勤赵峥明恍若未见,鼻子里应了一声,抬脚就往店里走去。赵掌柜恭恭敬敬地跟在后面。

江凌站在瓷器店里,轻轻皱了皱眉头。怎么她看赵掌柜对赵峥明,不像是店主对顾客的那种客套的热情,倒像是雇员对老板的敬畏与尊重;就算赵峥明是刺史公子,赵掌柜也不应该是这种态度。再想到他们俩都姓赵,江凌心时的疑惑就更大了。

“老板,对面那家福临楼看起来很气派,老板是谁啊?”江凌转头去问瓷器店老板。

江凌在味香居没干几天,而且来了就在店里呆着,很少东窜西窜,瓷器店老板并不知道她曾在味香居做过小二。而且这位公子一下就买了四十个小瓷瓶,并且表示以后还会经常来买,瓷器老板对她自然极为热情。此时见问,看了看四周,他神神秘秘地低声道:“小公子,这话你要问别人,指定不知道。今儿问我,算是问对人了。这福临楼自打开在这儿,它的老板就一直很神秘,也有不少人打听过,不过都不清楚是谁。但这事能瞒得过别人,可瞒不住我,我天天在这儿看着呢。我告诉你,它的老板啊,就是刺史家的公子。”

“哦?”江凌心里的想法得到了印证,眉头微皱,又问道,“何以见得?”

瓷器店老板见江凌对他的侦查结果感兴趣,显得很兴奋:“每次赵公子来,赵掌柜对他就跟对别人不一样。而且有时他在这里会呆很久,不像是来吃饭的。”

看来,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啊江凌暗叹一声,又问:“不过是开了家酒楼,赵公子用得着这么神神秘秘的吗?”

瓷器老板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估计是怕影响他老子的官声吧。”

想起花品轩,连老顾客云先生也不知道它是赵峥明开的,江凌对赵峥明的做法极为疑惑。前世她身边有很多太子党,都是利用自身身份在做生意。因为知道他们是大官子女,许多人都上竿子巴结他们,给他们棒场,一路开绿灯,他们的生意做得无往不利。后来明文规定不允许政府官员的直属亲属做生意,他们便从明转暗,但该知道的人还是会知道这其中的奥秘。

赵峥明既有零陵城刺史公子的身份,他不好好利用,为何反倒遮遮掩掩呢?只是这事似乎又不太隐秘,弄得瓷器店老板都知道。看这位老板的样子,他还不知跟多少人说过呢。赵峥明这种欲遮还羞的做法,是为了什么?

不过这些问题很快就被江凌甩之脑后了。赵峥明为何不表明身份做生意她不关心,她关心的是,这福临楼既是赵峥明的,那他可知她的身份?他可知那味精是她所制的?那天赵峥明去味香居喝粥,在秦府宴会上对她青眼有加,昨日在花市又对她表现得如此关切……这种种行为,是否与她的菜有关?

“老板,要几个碗。”店外进来一个买东西的人,把江凌从沉思中惊醒。她看福临楼外没什么人进出,便出了瓷器店,往村里走去,心里慢慢思想开来:不管事情怎样,反正既然福临楼要味精,她又要卖味精,这笔交易就没有因赵峥明而黄了的道理。无论赵峥明如何,只要他不在她的身上施展他的阴谋诡计,那他要干什么,她都没必要去关心这些事。

第七十六章缓兵之计

从镇上回来,江凌看到家门口停了一辆马车。一见到这辆马车,江凌心里就暗乐。她原打算把鱼粉弄好就去找张流芳的,没想到张流芳自己送上门来了。

进了院门,江凌看到厅堂里果然坐着江文绪和张流芳,李青荷和江涛也在。不过除他们之外,张流芳身边还坐着一个年轻男子,一米七左右,长得倒也眉清目秀,五官跟江涛有些相象,只是眼睛总是滴溜溜地转,坐在椅子上身子松松跨跨的,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给人一种很不稳重踏实的感觉——印象里,这就是张流芳的儿子江洋。

江凌心里诧异:她记得,年后张流芳两口就花钱托关系,将江洋送到了一个很有名的书院去念书,现在不年不节的,他怎么跑回来了?

见到江凌进门,张流芳赶紧站起来,笑道:“凌儿回来了?”说完,扯了扯身后江洋的衣襟。

江洋本来懒洋洋地坐在那里,打量着陈旧寒酸的屋子,满眼的不屑。这会儿见一个少年进了门,母亲赶紧站起来叫“凌儿”,他这才知道原来这就是那个跟秦少将军订亲的堂妹。见母亲私下里示意,江洋心里虽然十二个不情愿,但想起来之前母亲的交待,只得对江凌淡淡地点了个头,道了一声:“三妹妹回来了?”却不起身。

江凌从心底里不待见张流芳。不过李青荷一向是个以礼待人的,也以此严格要求自己的儿女;江文绪的面子不能不给,再加上还有事要张流芳办,她便微微笑了笑,叫了一声:“叔叔、婶婶、大哥。”

张流芳来之前早已作了心理准备,是要来这里受冷脸的。却不想江凌不但开口打了声招呼,还对她有了笑脸。她这一笑在张流芳眼里不啻于莲花绽放,让她大喜过望,顿时甜甜地应了一声:“哎。”应这一声她觉得犹不过意,又转过头对李青荷道:“嫂嫂,凌儿越发长得俊了。”

张流芳这句话听在李青荷耳里,好像是讽刺她让女儿扮着男装出去谋生,脸上有些不悦。

江凌却笑嘻嘻道:“婶婶,你是说我扮男装要比穿女装更俊呢?”

“啊,不是不是,女装更漂亮。无论穿男装还是女装,都漂亮。”张流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了言,赶紧解释,“婶婶不会说话,凌儿莫怪呀。”又拉着江凌的手道:“来,凌儿坐,叔叔婶婶有话跟你说。”

江凌见李青荷对她点点头,只得坐下。

张流芳伸出手,扯了扯江文绪的袖子。一直不作声的江文绪只得开口道:“是这样,凌儿。你大哥不争气,在书院里念书成绩不好,再念下去估计也考不上功名。我想啊,现在边关也没什么战事了,如果他能进军营里混个一官半职的,咱们江家脸上也有光,跟小涛以后兄弟俩也可以相互扶持帮衬。所以我们这会儿来,想求你们跟秦将军他们说说,让洋儿到军营里历练历练,你看如何?”

江凌看了李青荷一眼,微微有些诧异:“这事……我一小孩子,哪能帮上你们的忙?”李青荷是这个家里最好说话的人,也是这个家的大人。江文绪一家不去求她,转来跟自己这个小女孩说,是个啥意思?

张流芳心里也跟江凌一样犯嘀咕呢。她刚一到这里,发现江凌不在家,心里还真是高兴。觉得这个家最难说话的人不在,只要做通李青荷的思想,这事就成了一半。却不想李青荷一听到他们的说话,就把事推到了江凌身上。这叫什么事啊?

江文绪笑道:“你母亲说,现在这个家是你当家,自然得你点了头,你母亲才去帮着说情。”

江凌这才明白。合着李青荷觉得这事不好拒绝,但这又才跟秦家退亲,没脸求上门去,想让自己当恶人拒绝他们呢。

她想了想,道:“大哥过了年才去的长沙书院吧?怎么才呆了三、四个月,就想回来了呢?再说,军营那地方,对体格要求很严吧?大哥就算进到那里,也吃不了那个苦啊”

大概江洋从书院回来的原因不太光彩,江文绪听了江凌这话,脸上有些发红,讪笑道:“书院管的严,你大哥不习惯,所以就闹着回来了。我想回来也好,在零陵城的军营里,我们也能时常看到他。进到里面去,做一个文职人员,应该没问题吧?你大哥虽然念书不行,但好歹也读了这么多年书,总比那群莽汉强,做个文职人员还是绰绰有余的。”

江文绪虽是老实人,但在这件事上他却没说实话。江洋其实是因为打架偷窃被书院革名的,像这样的学子,绝不可能在科举里再得功名,侥幸得了功名也会被人弹劾获罪。但把他放在家里打理生意,更容易生事。江文绪两口子商量了一宿,才帮他商议出这么一个出路。虽然江文绪觉得愧对嫂嫂侄儿,不好意思求上门来。但为了儿子,再被张流芳逼了逼,便也舍下老脸来了。

江凌点点头,转头对张流芳道:“婶婶那天你在秦府里,不是跟秦夫人认识了吗?你们都在城里住着,互相来往也方便,彼此不是更熟悉?直接上门去求求她就好,哪里还需要绕这么一个大圈子?”

虽然心里已有了准备。但听到江凌这推托之辞,张流芳还是很失望。她又不傻,怎么看不出来那天能参加宴会,全是因为秦府不知道她和李青荷之间的关系,请她们去作个陪认个亲的。这会儿求上门去,人家知道她是谁啊?要是知道她对李青荷她们逼债的事,秦将军和秦夫人不责罚她就好了,哪里还有可能答应让江洋进军营?唯今之计,只有请李青荷出面求请,江洋之事才有希望。可这会儿这母女俩明显的不想帮忙,她心里不禁恼恨起来。

心里这般想,张流芳脸上却不曾露出半分恼意,极温柔地笑道:“我算哪根葱啊?秦夫人请我们过府,不过是看在你们的面上。可见他们是极看重你们的。凌儿,你大哥这事,也是咱们江家的事。咱们两家就只有他们兄弟二人。俗话说,一个篱巴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他们二人一起有出息,才能互相帮衬不是?这样吧,这件事也不用嫂嫂和凌儿特意上门去求情。那日秦夫人那么盛情地款待了咱们,我想了想,如果我们不还席的话,就太失礼了。所以咱们江家也挑一个日子,在我那园子里摆上一席,到时让洋儿露露脸,你们再帮着说说,如何?”

江凌听了这话,看向李青荷:“娘,您看这事……”

说实在话,如果有能力,江凌还是很愿意帮帮江洋的。她到这唐朝来也有一段时间了,知道这古代跟现代最大的不同,就是家族观念特别重。一个家庭,基本上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诛连制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江洋是江涛的兄弟,这是不能改变的现实。如果他在外面作j犯科,对江涛以后的前程是有影响的。在她的记忆里,这位堂哥可不是个好东西,从小吃喝玩乐无所不能,念书不过是他脱离父母控制的一个借口。虽然张流芳这个人比较势利,但还是愿意儿子学好的,只是对江洋实在没有办法管束,本想送他到书院能收收心,却不想他在那里呆了三、四个月就回来了。如果放任他在家混日子,往后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这唐朝的军队虽然江凌不知如何,但纪律严明那是肯定的。把他放到军营这个大熔炉去淬淬火,也许可以改过自新、重新作人。即使混不出个人样,也不至于太惹事。

只是上次的事,她与秦府闹得极不愉快,虽然秦将军昨天特意派秦忆来送东西,表示不生她们的气,但两家之间隔阂肯定是存在的。其实哪怕两家关系融洽,她也不愿去欠别人的情。但江凌知道,她不能只顾自己的自尊,还得考虑到李青荷和江涛的感受。这事对江涛来说毕竟是好事,她的自尊,在自己没有能力之前,一钱不值。

听到江凌的问话,李青荷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她以为这事江凌一定会反对,而且江秦两家的关系现在不太好,她也不好意思张这个嘴。所以把这事推到江凌身上,让她来拒绝。毕竟一个小孩子,发发脾气任性一点没啥,大不了人家说她不懂事。

但怎么看江凌这意思,似乎不反对?

想了想,李青荷还是拿不定主意,又把皮球踢给江凌:“这事你看着办吧。”

江凌点点头,对江文绪道:“叔叔,因为秦将军刚刚到这里,事情很多。那天请宴也是跟同僚见面,顺带叫的我们。这个时间请他们赴宴,恐怕他没有时间。再说,他现在才到这里,军队也不是他从边关带回来的。人生地不熟的,这脚跟还没站稳,就弄一个亲戚进军营里去,恐怕影响不太好。咱们这请求一说出来,不是叫人为难吗?我看不如把这事放一放,过上一两个月再说,您看如何?反正大哥刚从书院回来,在家好好休息休息,也是应该的。”

第七十七章以恶治恶

江凌这话一出,除了江涛,在座的几位都吃了一惊。在江涛的眼里,自己的姐姐是最厉害的,她说的这番话,不过是让他的崇拜更深一层。但其他人却不然。毕竟以前十四年里,虽然江凌跟江文绘学过一些诗词歌赋,但各方面的表现并无出彩的地方,算是一个极正常的十四岁小女孩。然而刚才这一番分析,哪里像是没学识没眼界的十四岁女孩说的话?倒像是一个积年的政客之言。考虑问题之深入、之全面,便连在场的这么些大人都不能企及。

此时张流芳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败在江凌手上,败得一点儿也不冤枉。

“怎么了?我这话说得不对吗?”江凌见大家目光各异地看着她,就连一直没精打采的江洋都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不禁疑惑地问。

“对,说得太对了。”江文绘大声赞道,心里直叫可惜——如果江凌是一个男孩子,江家何愁不能出人头地?想到这里,他转头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暗叹一声。

“那便过一阵再说这个事吧。”张流芳也点头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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