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埋进裤袋里,染了一袋的血,血渗进布料,沾湿了我的大腿肌肤。
张健,他这样招你,你生吃了他都不为过,我在心里冷笑,烈日在旁边射过一道亮光,可照不到阴影里的我。
我怔怔看著在火烈的阳光,然後在那阳光下,那少年慢慢走向我,带著笑,带著惬意,还带著一点做错事的羞涩慢慢走向我……他走近我,第一句话是:“对不起。”
然後耸肩:“不这样你非得跑千里百里的……”
“我想跟你做朋友,张健。”他认真的说,“真的,你要相信我。”
我死死盯著他,他回视著我,没有移动视线,他有种,有种得不得了,我咬牙切齿,但也平静,想著,何不一起下地狱,可是他招的你呢?
我扯著嘴角,为自己的阴暗想法微笑,“我相信你。”
他看著我,愣了愣,也笑开了,伸出手,拿了我起来,拥抱,“张健,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天我们是兄弟。”他大力在我背後拍了几掌,很重。
我感觉不到疼痛,因为我的心已经拧结得胜过疼痛万倍,你所痛恨的,你所渴望的全在你面前,你已经感觉不到单纯的痛与欢喜。
“吃饭去。”他揽住我的肩,喜气洋洋。
心不顾我的意愿扑通扑通地跳,我撇过眼看他,阳光照在他那边,染黄了他的头发,上面呈现出晕光,我站在阴影里,什麽也照射不到我。
饭桌上,他在对面喝著酒,我问他,“你就是这样交朋友的?”
他笑,摇头,“张健,你要相信自己,没有比你更难缠更让人难以接近的人了。”
他夹著菜往我碗里扔,说:“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脾气,没办法,一次比一次更喜欢,我对自己说过,无论如何,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不管什麽代价?”我面无表情地说。
“不管什麽代价。”他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肯定地说。
陈东,你喝多了,不知道自己说什麽了,我怜悯地看著他想,不过,无论如何,这可是你亲自说的。
不管什麽代价,是你自己说的。
ps:
空梦:张健是个小坏蛋。
陈东:呃……
空梦:他是个混帐东西。
陈东:他是我兄弟。
空梦(冷笑):……
陈东(迷惑):……
於是,陈东被卖了,因为空梦见不得好东西。
接下来进入小高嘲,不过我不得不说,张健真不是个好东西,我真纳闷你们怎麽喜欢他?现在可以收回对他的喜欢了,他下面干的事可缺德了。
利剑17
利剑17
我独来独往,陈东一出现就是挥三带四,一找我总是一派人跟著来,这是他一贯的作风,显然他们那帮人心胸宽广不似我小肚鸡肠,见著我也跟他们哥们一样,友好的招呼一声,也不挤兑我了。
有几个以前跟我结过仇的在一次夜宵上还挤过来碰了杯,酒干完就是空杯泯恩仇,再见面也就嘻嘻哈哈当前事没发生过。
我一直依旧冷著脸,从头至尾没暖过,陈东从开头只笑骂了一句,“这小子拽,你们当没看见就成。”
他话一出,其他的人就当圣旨,果真不看我的脸色,该咋就咋,只是不像跟其他人一样热络。
因为陈东容忍我,所以这帮人也跟著容忍了。
寒假一放,陈东就打电话来,我妈在客厅吼,“张健,陈东电话……”
这个学期因为一来二去的时间多了,全家都知道我跟陈东关系好了,我也终於有朋友了,我奶乐呵得总露著她那无牙的嘴,我妈也是笑得合不拢嘴,连连说著:“龙头好,当龙头好,这不,荣誉感一上来,连朋友都有了。”
我叔对我的改变乐观其成,总算觉得我他妈的识时务一些了,而我爸,盯著我好一阵子一段时日後,有次转过头,皱著眉轻声说:“这小子懂事了?”那口气活像见鬼似的。
陈东在那头问:“我们决定去长白山玩,你来一个?”
我爱理不理地甩了一句:“成。”
挂了电话,回过头,我妈就挤著她那颗漂亮的脑袋过来,“要出去玩啊,去哪啊?要准备什麽不?”那眼亮得跟黑夜里的贼似的。
“长白山。”扔了话,我连吃点心的心情都没有了,上楼去自己房间。
陈东前阵子交了个女友,俩个人看著很般配,我看著他们如神雕侠侣一样站一起,心里特别平静,如死灰般平静。
他招惹我,还要找一女的在我面前显摆,陈东果然是好样的……招你不算,还要往死里招你。
还好,去长白山的只有六个人,另外四个是陈东的换贴交,洪成鹏,林子归,吴将,还有一个长得比女人还秀气拳头却比一般男人还硬气的邓晨晨。
没有那女的。
所以,有些事情,还来得及。
五个人背了包算自助游,全程七天,刚上车时他们四个就打打闹,车厢就见著他们在吵闹,我拉下帽子闭著眼睛假寐,他们都知道我德性,也不打扰我,这种时候自动忽视我。
去长白山坐汽车要一天半才到,当天晚上在下车的当地旅馆睡觉,六个人很好开房间,二人一间,陈东与我同一间。
陈东进去浴室洗澡时我已经洗完,看著电视面无表情好一阵子,直到陈东洗了出来。
他擦著头出来,上半身没穿,只系了条运动短裤,露出瘦削的修长半身很自如地问我,“呆会还夜宵不?”
夜宵是他们的习惯,白天无论吃多少,这群猪到了晚上还要吃一顿,可能因为吃得多,这群猪长得也高,营养没白流失。
陈东才高二,已经有178。
我晚上厌恶吃东西,吃撑了睡觉那让我难受,一般我只坐一旁喝点水看他们吃。
“猪。”我说了一字。
陈东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摸了摸肚子,刚吃饭他就已经塞了二海碗,他打开门,朝著对面喊,“今天晚上不宵夜了,饿了你们自己吃去。”
“知道了……”
“不去吃了,刚吃太多了……”
“睡觉,吃个屁,这车坐得我那个昏……”
一通声音连续入耳,“砰”一声,门被关了,外边声音也隔绝於耳。
“睡觉,睡觉……”陈东打著哈欠,“我昨晚被我妈拉著整东西一晚都没睡。”
我冷哼了声,一晚没睡?还在车上闹腾一天,胡天胡地海侃口水乱飞,外带还跟那几个在车里狭窄的走廊里动手动脚,可没见这精力旺盛的猪消停过。
陈东把毛巾扔了,躺他那床上,肌肤在灯光下显出润泽的光……青春特有的气息。
我把被子掀过,盖住下半身,看著电视一动不动。
陈东揉了揉鼻子,眼睛早就闭上,翻个身,真去睡了。
我把灯关了,看著新闻台,冬天的晚上比较冷,尤其是这种小旅馆,到了晚上暖气总是不够,所以当半夜我冷醒,就直接下了自己的床,把陈东的被子掀开,自己钻了进去。
“嗯……”他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冷。”我用背抵著他的背,简单地说了一下情况。
“喔……”他翻过身,气息打在了我的脖子上,让我僵硬,“被子盖紧点。”他的手搭在我腰上,还紧了紧我的腰部。
他的呼吸又浅了起来,再度陷入沈睡,而我这时完全清醒,盯著自己的那张床,悲哀地觉察自己那慢慢硬起来的下半身,想著自作孽不可活这六个字。
但是,张健,你不可退缩。
利剑18
利剑18
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我对自己这样说。
“张健……”背後的人在喊我,声音带著浓浓睡意。
我死死盯著我的床那边的灯,看见了什麽我不清楚,淡淡“嗯”了一声。
“几点了?”他把枕头挪上了点,头往上升,手不在意地搭在了我的腰上。
我抓住他的手腕,把他从我身上拿开,“自己看。”我把头埋在枕头里,不想让我的脸出卖我。
指针滴滴答答跟了我一晚上,红眼,还有深深疲倦,背後的温暖身躯,还有那装在里面的我所厌恶的灵魂,这一切都是我所要逃避……并且将要面对的。
“六点多……”他打了个哈欠,身子又蜷了下来,“那再睡会。”他的声音跟著埋进了枕头,低沈中带著睡意,但在那一刹那间却让人觉得性感得该死。
我翻过身,抵住他埋进了枕头里的半边脸,“陈东……”我在他脸边轻轻喊他。
“嗯?”他依旧睡意连连,不觉危险。
我想说,我想吻你,可我不能这麽说,我只是把头埋进他的枕头里,鼻间抵著他的鼻间,呼进他呼出的气息,把自己给彻底埋了……
埋了,我闻著他的气息,我真把自己给埋了,他给了我理由,然後让我坦然地卑鄙……我的唇漠不在乎触过他的嘴,一片轻柔过後,我屏住了呼吸。
“张健……”他睁开了眼,声音带著困意,他的眼睛却慢慢,慢慢地眨著,然後里面一片清澄。
“啊……”我打了个哈欠,把头枕他肩膀上,“怎麽?”
他顿了顿,摇头,“没。”
他偏过头,看著窗帘半会,然後他转头,轻声地说:“还冷不?”
清晨的空气带著冷意,我的手臂摊在被子外头,那是我想让寒冷让自己不要理智全失,他把我的手拉回来,抱住,说:“冷,再睡吧。”
他抱住我,头偏过要睡,要把刚才当做没发生过。
在他转头时我对住他的眼,深深看进他的眼底,他眨了眨眼睛,我们的距离近得我能看清他的每根睫毛,他眼睛里的干净,他没有移开视线,对视半会,他说:“张健……”
我微微抬起头,然後我们之间的距离只有隔著眼睛处的一厘米。
我听到他说:“张健……我想吻你。”
我抬起头,吻抵住他的嘴,碰上那两片微冷的轻柔,然後我听到自己说:“是这样吗?陈东……”
ps:无耻的张健,还有那永远面对比他走得要前面一步张健的陈东,欲拒还迎,只不过是一个高竿的无耻的,卑鄙的勾引者的故事,输了一切也不说任何疼痛。
我爱张健。
不过,陈东真无辜。
利剑19
利剑19
轻触即开,陈东傻傻看著我。
我翻过身,背对著他。
“张健……”他的手伸出来,在我的腰上一用力,一转身嘴被堵上了。
那是从未体会过的激|情,当我们喘著气分开时,陈东说:“这不对。”他的脸是红的,可他的眼睛却是冷静的。
於是,天堂地狱不过顷刻间而已,我冷笑一声,再次背过身,把他的手拉开,“睡吧。”
再过了几秒,只听了轻轻的一叹,他也背对著我,彼此背对背,听见他说:“张健,我们是兄弟。”
是兄弟?骗鬼去吧,我把牙给咬得崩得快碎了,把变得狰狞的脸埋在枕头里,如果可以,我真想生吃了他。
“张健……”他又翻过身,抱住我,在我耳边说:“我们是兄弟对不对……”他的声音里有著哀求,还有不解。
我真想怜悯他,他跟我不一样,我是变态,他不是,他顶多也是一个处在性萌动期间的热血少年,谁都可以挑逗他,可我不会怜悯他,他一而再再而三招我这变态,他要付出代价。
“是兄弟。”我平静地说,把手伸向他的底裤,握住那处温热的跳动,舔了舔他的耳垂,抬眼看他,“既然是兄弟,互帮互助应该不为过吧?”
他抖地一僵,然後反应过来就是把我压在他身下,“张健,我忍不住了……”
我们之间除了底裤,别无他物,肉体的欲望本就在蔓延,再经挑逗,又有几人能逃得过?
指尖在他的背下划下痕迹,陈东,一开始你就不能来招我,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口水顺著嘴角落到了枕头间,陈东像饥渴的兽压得我不能动弹,舌头缠绕著我,除了酥麻还有些微的疼痛。
“真滑……”他的两手都在滑动,他在骂嚷:“张健,你他妈的太招人了。”
他在我身上磨蹭,声音全是撩人的渴望,我喘著气回应著他,他话一完就又往我口里钻,口水泛滥,我轻微一咽,咽下的却是他舌头上的唾沫。
那种口水交融的亲密让我浑身发抖直冒鸡皮疙瘩,无知的陈东舌头还在我的口里,他紧抱住我,“张健,我想要。”
我狠狠揪住他的头发,他不是同性恋,对,很显然,他对这方面无知可我不,我踹开他,伸出身子,他早就被欲望折腾得没有理智,以为我要逃,在身後抱住我的腰,我没力气再踹他,只好尽力伸出手,把对床上自己的背包勾过来,拿出护手霜,才一拿到手,陈东就又把我翻过压在了我的身上。
他还伸著舌头向我的嘴钻,妈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怀疑这厮吃了十吨蝽药,比发情的猛兽更兽类。
把护手霜挤在他的坚挺上,揪住他的头发让他的头远离我,我的喉咙早就嘶哑,问著最後一遍:“你想要?”
他的脸因为疼痛有一点扭曲,但却毫不影响他的英俊,是的,他是个英俊少年,我他妈的爱他,就算勾引,我也让他落我手中。
“要……”他的眼神有不知所措的委屈。
我放开他的头,被扯掉的黑发无知无觉地落在了白色的床单上,我翻过身,翘起屁股,头埋在枕头里。
“来吧。”我听见自己说。
ps:利剑写得很过瘾……呵呵。
还有,坑太多,不知填哪个好……所以,留言哪个更文我就看著更哪个……
再有……票票……谢谢……
利剑20(还没v,跑啥跑,看完了h再撤也不迟)
利剑20(还没v,跑啥跑,看完了h再撤也不迟)
“张健。”那没出息的声音都在发抖。
妈的,连呼吸都在说想要老子,你还给老子装,我怒从心起,老子都摆出这样屈辱的姿势了你还跟老子拿乔,回过头恶狠狠地盯住他:“你他妈的作不作,不作给我……滚。”滚字用尽了我的全身力气,动静之大连桌子上的杯子都滚了下去。
陈东扑上来,抱住我的腰,湿漉漉的那里往我的屁股处磨蹭,我听见他带著哭音喊:“我不知道怎麽做……”
我的娘,刹那,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回过头揣住他脖子,面目狰狞:“他你妈的再给我作试试……”
陈东红的眼,红的脸,红的嘴,他把力量都掐在我的腰上,让我动弹不得,“教我,教我……”他早就被欲望薰得没理智了。
我怒极反笑,这厮这情况还记得叫我“教他”,可真了不起……成,我成全他,不就教他吗,咬著牙,把他推倒到床上,一把握住他的那里,他立马呻吟出声。
我从没想过用“那处”解决过什麽事情,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容不得我再想什麽,把他的坚挺慢慢地探进里面。
“唔……”他难受地发出声音,眼睛看著我还是带著一点不知所措。
他委屈我还更委屈了,我鼻子刹那酸酸的,想著自己这才十几年,就陷入了这种怪圈,得之又不想得之,不想得之却又非得之,这陈东,完全把我想过得随心所欲的生活弄得乱七八糟他却还不自知。
当下心上恨意丛起,往下愤力一坐,致命的疼痛让我叫出了声,那难受至极的地方流出了温热的液体,我知道我出血了,我痛苦得要命,陈东却舒服得长吟了一声,坐了起来,把我再扑倒,抬起我的脚奋力地冲刺了起来。
他完全靠著本能在动作,在愉悦时毫不掩饰地抬起脖子畅快地呼吸……然後低下头看著我,我早已泪离满面……那是给疼的,他愣了下,停下了动作,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张健……”
我只不过是在流泪,并不是在哭,凑过去吻他,他在我嘴上舔了舔,“咸的……”
疼到至点无非也是麻木,我调动全身神经让自己适应这种疼痛,他却低下了头,看见鲜血淋漓的床单,慌了,“张健,血……”
血什麽血,我不知道是血吗?我在心里冷笑,扭过他的头,把自己完全交付给他的身体,在他耳边说:“别看……”收紧腹部一吸,他再次不知所措。
“不要了?”我看他,冷冷地笑。
他却在此刻疯狂起来,托住我的腰,让我陷入狂风暴雨。
多年後,说起此事,陈东蹲在我前面剥著桔子,把一瓣一瓣的桔红撕干了茎放在果盘里,到最後才说:“张健,你太狠了,狠得让人没法拒绝,也……”他咽了咽口水,喉咙动了动,最後一句话没有说出口。
ps:还有一万字左右才会v,你们先看著吧,唉,到时候v了再说……
再次申明,尽管本专栏挂著让我都觉得雷的“”,但是,此专栏只有利剑是在三万字以後是v的,其它的,都会是免费状态,放心看就是。
另外,留言吧……自从v了之後,没留言没票票,写文时都是冷嗖嗖的……泪奔……没有你们……我写个p文啊……
利剑21看吧,还没v。
那些年,我不知道怎麽评价自己,我只知道我太疼也太伤,我把刀插进自己的身体都忘不了他。於是,我只想离开他,远远离开他,我希望我的世界没有他的存在。而他知道吗,我鲜血淋漓的青春,因为他的存在,我远离一切快乐,只有沈沦陪伴我。我悔恨一切,但我知道这只是我必须经历的,就像牵手的木偶,明知是假,我也假装那只手是愿意牵著我的。我不在乎一切,但我太爱他,也太恨他,所以,再假,我也无法否认我爱他。我那个时候,无非只是杀了自己再杀了他。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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