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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上君舞第3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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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上君舞作者:未知

莲上君舞第32部分阅读

头整天都在叫娘,怎么你娘来了你倒不让她抱了?”

如此哄了片刻,那孩子才收了眼泪露出笑脸。叶莲上前低声下气地讨好她,她起初不理,只缩在燕君舞胸前偷偷瞅着叶莲,瞅了半晌伸出小手去抓叶莲耳上的坠子。

叶莲忙将耳坠取下,晃悠着勾引她:“让我抱抱好不好?”

小丫头心系那晶莹透亮的坠子,便也就点了点头,叶莲这才将女儿抱在了怀里。

燕君舞凑过来一起逗小丫头玩,一边在叶莲耳畔低声道:“你不是说孩子是假的么?怎又赶着过来当她的娘?”

叶莲腾地红了脸,见小丫头抓着耳坠往嘴巴里放,便也顾不上与他斗嘴,忙去将坠子抢回来,柔声劝告道:“这个不能吃的,吃了肚子会疼。”

可是小丫头却哪里管得了这许多,张嘴便哇哇哭起来。燕君舞在旁看到叶莲不知所措的那副窘样,由不住“嗤”地一笑,自桌上放玩具的篮子内拿了只拨浪鼓摇的梆梆响,小丫头的注意力才被引了过去。

真要熟络起来虽说不是那么容易,但小孩儿家多半都是谁对她好她便喜欢谁,很快小丫头便腻在叶莲怀里不肯走,一会要她陪着玩这样那样的小玩意儿,一会又要她唱歌听。

叶莲为着讨她欢心,自是有求必应,虽不想当着燕君舞的面唱曲,但为了让孩子欢喜,也还是硬着头皮唱了起来:“杨柳儿活,抽陀螺;杨柳儿青,放空中;杨柳儿死,踢毽子;杨柳发芽,打拔儿……”

小丫头在叶莲怀里跟着咿咿呀呀地学舌,燕君舞注目看她母女二人,眸中有盈盈笑意,忽然上前揽住叶莲肩头,柔声道:“留下来……别再离开我们,只要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放弃……”

叶莲当着小丫头的面被他搂着,只觉极不自在,一时面红耳赤,推着他扭着身子不让他搂,小丫头却看的有趣,拍着小手格格直笑:“抱……抱抱……”

“你看,宝宝喜欢这样的。”燕君舞顺手又把小丫头抱住,将她母女二人一股脑儿搂在怀中。

叶莲只好不动,却道:“可给她取名字了?”

燕君舞凝目看她,柔声道:“原本是叫思卿的,你若觉得不好,便给她改改。”

叶莲垂眸不语,心头却是一紧,想起战场之上西肼军所唱的情歌,不禁发怔,愣了半晌,微微摇头道:“不用改了,很好的名字。”

小思卿坐了许久便有些耐不住,蹭起来要爬下叶莲的膝盖,一边咕哝着:“鸟鸟……鸟鸟……”

叶莲讶然道:“半夜三更的,哪里来的鸟鸟,明日早起娘再带你去看。”

思卿只是不依,嘴里依旧不依不饶地嘟囔:“鸟鸟……”

一旁侍女忽上前来,从叶莲手中将小丫头抱了过去,笑道:“夫人,小郡主是要小解呢!”

叶莲“哦”了一声,闹了个大红脸,眼看侍女抱着孩子转去床后,不多时果然响起哗哗的水声。

燕君舞只笑吟吟看着她,倒像是在看笑话般。

叶莲羞恼不已,忍不住狠狠剜他一眼,他却哈哈笑了起来。叶莲愣了愣,随即便脸红起来,想他二人如此,分明便同情人间嗔恼赌气无异,竟不觉惶然失神,他们……他们怎能如此?

国仇家恨如何能忘?

不……她不可以如此。

小思卿小解完毕,又回到二人身边,精神却明显不济,一会揉眼一会蹬腿,又不肯让叶莲抱,只伸着两手要燕君舞。

燕君舞只得将她抱过去,却望着叶莲笑道:“小丫头想睡觉了。”他轻抚着她的背慢慢在房里踱步,动作娴熟自然,很快便将孩子哄睡了过去。

待孩子睡着,他方轻手轻脚将思卿放在床上,叶莲拉过被子盖在小丫头身上,配合的倒也默契,一切再自然不过,与这世上每一对疼爱儿女的父母并没有两样。

叶莲怔怔无言,直到燕君舞来拉她的手方醒过神来,触电般抽回手去,朝后退开两步。

燕君舞叹口气道:“你也累了,早些去歇息吧!”

叶莲依旧站着不动。

燕君舞只好又道:“放心,我不会把你怎样……我如今身体差的很,怕是有心无力了。”

叶莲红了脸低声啐道:“不要脸。”

补偿

孩子睡得香甜,叶莲怕扰了她好梦,便转身走到外间。

夜已很深,又有孩子挂着,叶莲知道自己暂时是走不得了。闹了一天,她已疲累不堪,脑中昏胀,乱纷纷一团,只想躺下好好睡一觉,至于其他事情,她眼下实在是无力去想。

为她准备好的卧房其实离小丫头的房间不远,便是这小院子东首那套最大的厢房。叶莲随着燕君舞走至门前,眼瞅着他举手开门,忽然一步上前将他拦住,道:“我自己进去,你请回吧!”

燕君舞皱眉,心知她还是防着自己,便微笑着往后退了一步,点头:“好。”

叶莲看他退开,略顿了下,很快推开门进去,跟着迅速将门关上。房门将要关拢的一瞬,燕君舞忽然一个箭步上前,猛地里用力撑门,硬是将门推开一条缝来挤了进来。

“你干什么?”叶莲既惊又怒,被推得往后倒跌一步,竖眉厉声质问。

“就这么讨厌我?连门都不让我进……”燕君舞语声微沉,反手带上门,一步步朝她靠近。

屋里没有点灯,黑暗里只见他一双眼晶晶发亮,叶莲心头忽上忽下,由不住后退,低声道:“我很累,想要睡了。”

燕君舞置若罔闻般继续向叶莲逼近,语声中含着些轻薄的笑意:“那就一起睡。”他还要继续往前,一手伸过去便要将她抓过来,却听“唰”一声轻响,一把剑便已抵在了胸口。

“你若敢再往前走一步,就别怪我不客气。”叶莲咬牙。

燕君舞愣了愣,抬手在自己胸口一指,道:“来,刺呀!客气什么?反正这里已经挨过你一剑,也不在乎再多这一下。”

他一边说一边果然就满不在乎地继续往前走,剑尖抵上他胸口衣衫,立刻便穿透了进去。叶莲耳听得那极细微的裂帛声,心头不知怎样竟是一颤,紧握着剑柄的手微微发抖,不由自主便朝后退。

燕君舞感觉到那冰冷的剑尖退后,离开他胸前,也大大松了口气,轻道:“舍不得下手是么?叶莲……你心里到底还是有我的。”

叶莲浑身发抖,挣扎一般摇头:“不……没有,我心里根本就没有你。”

燕君舞轻声道:“你心里若没有我,又为何要来西肼?”

“我是……为了孩子。”

“孩子虽是你所生,却终归是我的骨血,你若真的恨我,又怎会在意孩子怎样?只怕这孩子没有了才最合你意……可你是喜欢这个孩子的,不是么?”

叶莲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收剑回鞘,只是默然无语,对他的话许久都没有回应。

燕君舞慢慢走上前,鼻中隐隐有她身上飘过来的淡淡香气,似兰似麝,叫人心猿意马,他伸手小心翼翼握住她的肩,柔声道:“你曾是喜欢我的,对么?从木空山那时便喜欢我是不是?不然也不会想着送我发簪……”

“我说过那发簪不是我买的……”

燕君舞叹道:“叶莲……你又何必自欺欺人?那发簪若不是你买的,当初又岂会在你的箱笼底压着?你恨我破了黑雕城,所以摔断了它不肯送我……”说到这里他忽然有些伤感,当日种种浮上心头,在脑海里一一滑过,他威逼她,胁迫她,却没想她心里其实早是有了他的。

他们曾有过那样美好的一段过往,尽管他时时刻刻想着利用她,却还是在不知不觉中沉沦进去,一看到她那憨憨的傻模样便忍不住想笑,想要逗她,破城之前的那些日子,他也多少是用了些心的吧?所以后来才会那般放不开。

叶莲没再反驳,拂开他的手背转身不看他,语声倦倦,哀求般道:“我真的累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不行吗?”

燕君舞点头,却并不立刻就走,反而往叶莲那边由靠近一些,道:“对了,那簪子如今是在你手上是么?你既来了便还给我罢!”

“早扔了。”叶莲又气又恼,屋里黑呼呼的,他离得她那么近,几乎就靠在一起,温热的鼻息就呵在她后颈中,她由不住缩了一下,待要向旁避开,他却忽然伸手自后紧抱住了她。

“我知道你没扔,快还给我。”燕君舞轻笑着不肯松手,叶莲一臂肘便拐了过来,他也不躲闪,硬生生挨了这一下,闷闷地哼了一声,道,“轻点……再撞便死了。”

叶莲涨红了脸道:“死了最好。”她费了不少力气,却仍是挣脱不了,心头猛跳,微微有些喘。

“我若死了,思卿会哭的。”燕君舞伏在她耳边幽幽道,“你忍心让她变成没爹的孩子?”

叶莲怔了怔,想起早死的父亲,心里大有触动,不知不觉间竟静了下来,不再挣扎。

“叶莲……”燕君舞将她转过来,轻轻抱在怀里,手指抚上她后背,停在她右肩胛骨上一处,涩然问道,“那一箭是射在这里对么?还疼不疼?”

叶莲只是不语,眼中却微微发酸,酸的几乎掉下泪来。

燕君舞叹了一声,将她又搂紧一些,仿佛是搂着失而复得的宝贝,道:“万幸你还在……叶莲,别再走,给我个机会补偿你好不好?”

叶莲苦笑了声,补偿,他要怎么补偿?再让她刺他两剑?如今这时候她可没这个心思,眼下她只想好好睡一觉。她吸了口气,有气无力道:“我累了,真的想睡了。”

“好。那你好好睡,明早我带思卿过来叫你。”燕君舞嘴里说好,却并不放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叶莲滑溜溜的头发把玩,许久方松开手道,“思卿一直想去木空山玩,我们一起带她去那里好不好?”

叶莲没有立刻回答,往后退到桌边坐下,廊下些微灯光透进来,映在他身上,在桌上投下一个大大的黑影,她垂眸盯着那影子,心头起伏,一阵一阵揪着疼,只为着“木空山”三字,脑中隐隐有些模糊的光影,依稀是他伏在自己背上在笑:“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好不好?”

可是她背不动,于是反过来变成他扛着她,而那时,他还有重伤在身。

“我好累,这些事……改日再说吧!”她惶然站起,转身摸黑往内室走。

他没再跟过来,只轻轻道:“好。”

盼归

薛棠是在半月后得到的消息。

信使马不停蹄,一路连换十多匹快马,赶在第十五日黄昏之时到了东宁京都。

暨城连日来阴雨绵绵,雨在外面不断下落,滴滴答答打在檐上,将信使的语声搅得有些不甚真切:“我们跟到沙齐河附近的山地的密林里,便迷了路,回头找到路出来便再没看到叶典军。”

薛棠没有说话,靠在椅背上怔怔望住窗外,雨丝密密下落,放眼出去只见雾蒙蒙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不过……回来的路上我们探到一个重要消息,说是西肼皇帝敕令将燕君舞的棺椁运回北地,不得进京入皇陵下葬。”

薛棠微微蹙眉,终于开口:“这消息准确么?”

“应该不假,我们在沙齐河一带细察过,发现南岸屯集有大军,已然封了水路。而北岸这边也似有兵动之相,燕君舞部下到处征集工匠入军,名义上是为棺椁之事,可卑职总觉不大像……也有传闻说,丘山孔家是在造战船。”

薛棠蓦地站起,负手起身走至窗边,许久方道:“这么说来,燕君舞多半是没有死……看来西肼免不得一场内乱,如此,只怕叶典军凶多吉少……”

“卑职等办事不利,没能保护好叶典军……”信使诚惶诚恐,只怕薛棠怪责。

“不怪你们。”薛棠怅然一叹,和颜悦色安慰那人道,“一路奔波,辛苦你们了,你这许多日不眠不休,下去歇息吧!”

因为天气的缘故,还不等夜幕完全降临,屋里便已经黑的不成样子。

薛棠也不吩咐人点灯,只在黑暗里倒在榻上定定望着天顶,回到暨城已经差不多有一月,到底还是等来了这个噩耗。她不见了,凭空消失在他派去保护她的部下们的眼皮子底下。

门轻响,有丫鬟掌灯进来,他立刻捂住眼睛,制止道:“不要点灯,出去。”

丫鬟只得又捧着灯出去,走到门口时,却听他窸窸窣窣的翻身声,随后他的语声在黑暗里幽幽响起:“给我拿壶酒来。”丫鬟诧异,却不敢多问,轻手轻脚退出去,回头还是提了壶酒进来,陪着小心道:“奴婢马上就送些下酒菜过来。”

“不用,把酒给我。”薛棠摇头,一把抓过酒壶,仰脖灌了下去,灌得太急,酒液淋淋漓漓顺着唇角流下,滑进脖颈里,凉冰冰的,喉咙里却似有火在烧,一阵阵冲上头,越发叫人烦闷。

薛棠抱头坐着,只觉头痛欲裂,心头忧闷不已,分明有什么事要做,却不知要从何做起。那一晚她走时曾说,一定要回来,回得来么?为什么他会这么恐惧慌乱?隐隐总有种不妙的预感,她这一去只怕真是相见无期了。

屋中漫溢酒香,薛棠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不觉微醺,昏昏然倒在榻上,迷蒙中依稀有人推门进来,脚步声很大,踩得地砖笃笃作响,一直走到榻前。

一只手轻轻抚上他面颊,薛棠听见来人低低的叹息声,轻婉低柔,是女子的声音。

他微睁开眼,便见屋内亮起灯光,有人凑至近前,淡淡眉下一双盈盈秋水,分明便是叶莲无疑。

薛棠又是惊又是喜,一腔担忧愁闷倏然散去,只余满心欢喜,一把握住她的手紧紧贴在脸上,激动道:“叶莲……叶莲,你终于回来了。”

正欢喜间却听母亲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语中微带叱责:“棠儿,你这是怎么了?”

薛棠一震,神思刹那清明,定睛看时,却见母亲云简正微皱着眉看他,又哪里有叶莲在?一时只觉难堪失望,慌忙松开手,支起身子给云简行礼,道:“母亲腿脚不便,这下着雨,有事叫孩儿过去便是了。”

云简的腿脚确还是不便,虽未乘木轮椅,却还是拄着拐杖。见薛棠来扶她,便将手中拐杖放在一边,于榻边坐下,探身将薛棠甩在一边的酒壶拿过来,轻喟道:“你平日不饮酒的,怎么今日一个人喝起了闷酒?”

薛棠勉强笑了一下,道:“没什么,就是想喝点酒。”

“你是在担心叶莲?”

薛棠沉了下,方微微点头。

云简道:“担心有什么用?当初你就不该放她走。”

母亲说得不错,叶莲走后,薛棠未必不是悔的?可是当时当日叶莲那样求他,他又怎能不放?

云简见儿子不作声,不由叹了口气,道:“西肼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

“我派去的那几个人把人跟丢了,现如今不知她在哪里?我担心燕君舞没死……只怕叶莲又到了他手里。”薛棠说到后来便有些艰难,心口很痛,痛到喘不过气。

云简拍拍他的手安慰道:“事到如今,你想再多也没有用,再派人去探一探吧!”

薛棠点头,道:“我想亲自过去看看。”

云简怔住,眸中有不悦之色,道:“棠儿,你已经这么大了,怎么做起事来还是这么不管不顾?你如今是有官位的人,如何能说走就走?不是母亲泼你冷水,叶莲她心里若真有你,当初就不会走。”

薛棠被母亲一番话说得越发心烦,听她这话里话外分明对叶莲不满,便忍不住出言为叶莲辩白:“她……她也是有急事……”

“什么急事?既已从了军,便该谨守军规法纪,她倒好,说走便走,谁都不放在眼里。”

“她……她……”

“是为了孩子是么?”

“母亲……”薛棠愕然,望着云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母亲原来是知道的,瞒有什么用?有些事从来就瞒不住,也难怪这一向母亲提到叶莲便不冷不热地,有哪个母亲愿意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失节的女子?何况那女子还与别人有个孩子。

“她与燕君舞的孩子对不对?棠儿……你还不明白,叶莲她心里没有你……她心里喜欢的一直都是那个姓燕的。”

薛棠霍然站起,脸色发青,斩钉截铁地道:“不可能,叶莲最恨的才是他,若不然当初也不会逃出来。”

云简摇头,面上微有不忍之色:“她若是真恨他,又怎会在意那个孩子?人家一说孩子她便不管不顾地赶过去……”

“她到底……到底是那孩子的母亲……”薛棠还在争辩,也不知是在说服自己还是在说服云简。他只觉得气闷,站了一站却往门口走去。

“棠儿——”云简在后唤他,“你去哪里?”

薛棠打开房门,深吸一口气,道:“我出去转转……”他说着便迈步出门,转身顺着廊道朝后院而去。

他一路走至后院马厩,拽了匹马出来,将马鞍撂上去,便欲上马出府。方跨上马背,便见老管家抱了件蓑衣过来道:“公子,夫人说外面雨大,叫你穿上这个。”

薛棠这时又觉自己方才对母亲那样有些不对,只是心头闷的难受,却也不愿立刻回去跟云简陪不是,将那蓑衣接过来披在身上,跟老管家道:“回去替我谢谢母亲。”一头说一头已催马驰了出去。

出了府却也不知该去哪里,雨天,又是这个时候,街衢上根本就没有行人,冷清之极。天地间唯余一人一马,冒雨在巷陌间穿行。

也不知转了多久,才看到一条街道上的某个茶馆开着,内里灯火通明。薛棠自半开着的房门觑进去,竟见有不少人,隐约有惊堂木拍桌之声,和着抑扬顿挫的说书声,叫人不由自主心生向往。

薛棠在那茶馆门前停住,下马入内,这样的天,也难得见有这般热闹的地方,不多的几张桌子几乎坐满,只有窗边还空着一个位子。他走过去要了杯茶坐下,喝了口热茶,这才觉心里有些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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