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怀中小人儿的挣扎,君白衣微微收紧抱着独孤月的胳膊,“带路!”
手下不敢怠慢,忙着将二人引到后面一处灰色帐篷前,又恭敬地将帐帘挑开。
弯下腰身,君白衣直接抱着独孤月走进去,这才松开手臂放她下地。
帐篷内。
百里尘静静地躺在干草上,头被一位年轻士将小心地捧着,一位身着面衣的中年男子正在小心地向他嘴里灌着黑色的草药。
他的脸色很苍白,胸口处咧开的衣襟上有一大片血渍,还有一处触目惊心地裂痕,很明显是之前中剑时留下的痕迹。
那把追月剑静静地躺在他的身边,默默地陪伴着自己的主人。
恢复了这些时间,独孤月身上的力量其实已经恢复了不远,看到躺在干草上的百里尘,独孤月立刻大步行了过去,“他怎么样?!”
为百里尘疗伤的那位中年男子转过脸来,看到独孤月也是微微一愕,收到君白衣送来的脸色,忙着答道,“血已经止住了,如果天黑前醒过来,性命应该无碍!”
入下手中的空腕,中年男子很恭敬地向君白衣行了一礼,那位扶住百里尘头的年轻人也便将他重新放到枕上,行礼之后退出了帐去。
轻叹了口气,独孤月蹲下身子,探手抓住百里尘的手掌。
他的手掌冷冰冰地没有温暖,让她的心中也生起一抹寒意。
“报歉,百里尘,如果我当时多考虑一些,或者你也不至于如此!”
“错不在你,而在楚城!”君白衣走过来轻轻扶住她的肩膀,语气温和中透着霸道,“他需要好好修养,到我的帐篷去,让周先生仔细帮你把把脉!”
轻轻点头,独孤月小心地将百里尘的手掌塞到被子里,却并没有起身。
生死,她已经经历了太多,自然明白人的生死,并不是她的悲伤与否便能决定,独孤月抿了抿唇,她直接伸出自己的手掌,“我想,在这里陪着他!”
向那医者周先生轻挥手,君白衣直接在她身边坐下,“好,我陪你!”
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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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好洁的皇上,竟然就这样坐到草地上,周先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君白衣却不理会他的惊讶,抬手接住独孤月的手掌,托稳她的腕。
周先生不敢怠慢,提了袍子跪在草地上,便探了两指出来,小心地搭上了独孤月的脉。
帐篷内,片刻沉默。
好一会儿,周先生收了手指,却并没有立刻说出结果。
君白衣疑惑看他,周先生的目光很快地掠过独孤月,便用目光暗示君白衣出去说。
“周先生有话只管当着我说便好!”侧脸,独孤月笑着说道。
周先生抬眼迅速地看一眼君白衣,却是在询问他的态度。
看他犹豫,君白衣的心顿时沉重了几分,沉吟片刻,终于还是点头,“说吧!”
“姑娘的脉象并不平稳,如果我推断没错,应该是先前中过毒,现在只怕是体内余毒未消!”周先生轻吸了口气,这才继续说道,“这些倒不必担心,只要用药及时,好好休养,自然是并无大碍,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不等他说完,君白衣已经急问出声,关切之态十分明显。
独孤月脸上却是并没半点波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周先生的脸,等着他将话说完。
“皇上莫急!”周先生急忙接着说道,“我想请问姑娘,平时里是不是常觉得四肢冰冷,腰背酸凉?!”
独孤月眼中闪过一抹惊色,“先生好医术,不错,平日里确是有此症状!”
“周某不知道姑娘之前做过什么,只是现在这寒气已经蔓延到五脏六腑,如果姑娘不及时医治,只怕以后极是不妙!”说到后面,周先生的语气却有些遮掩。
“先生所说的不妙是指什么?!”独孤月不解问道。
“咳!”周先生轻咳一声,“只怕以后会影响姑娘的生育之事!”
此言一句,独孤月和君白衣二人都是一愣。
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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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里,许久沉默。
好一会儿,独孤月才询问出声,“那么,要如此治疗才好?!”
“其实要治起来也不难,只要每日里都进食活血温补之药,再佐以针灸引气,只消月余,便要恢复!”周先生抿了抿唇,“只是,针灸之时,只怕会有些痛苦!”
他的“有些”二字,咬得格外重,很显然,这有些痛苦,只怕会是非常痛苦。
“出去,帮公主备解毒之药!”独孤月还要再问,身边的君白衣已经冷冷开口。
“是,臣告退!”不敢多留,周先生迅速起身,退出了帐去。
斜一眼身边的君白衣,独孤月微微含笑,“你的这些大臣,真是好忠心!”
她不难猜出,这位周先生也已经猜出她的身份,知道君白衣的在意,所以才会特意提出此事。
“不用理会,这些庸医,就知道危言耸听!”轻轻握住她微凉的手掌,君白衣的声音再次温和起来,“若是累了,就在我怀里睡会儿,若有事情,我会唤你!”
听话地靠到他的怀里,独孤月含笑看他,“白衣,将你这些年的事情讲给我听!”
“我?!”君白衣微微皱眉,“没什么好讲的,不过就是活着而已,每天吃饭、练剑、演兵……不外乎这些!”
“除此之外,便没了?!”轻挑蛾眉,独孤月目光狡黠。
看出她眼中深意,君白衣抿了抿唇,终于还是开口,“还有……想你!”
满意地扬唇而笑,独孤月的目光里便也有了柔和的情绪,“救出燕阳,杀了楚央,将离燕两国重复原样之后,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抬手轻抚她的发,君白衣笑着点头,眼中有的只是宠溺,“依你!”
救出燕阳,杀了楚央,将离燕两国重复原样,这些事说来简单,做出来却并不容易。
不过君白衣并不在意,之前他已经等了四年,亦不在乎多耽搁一些时间。
吻!(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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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二个人人未曾见面,却不曾有半刻将视线离开彼此。
明里争着斗着比着,心中那份关怀却是深沉的。
之前的误解,早在四年前温泉山洞的那一夜对视中烟消云散,他们只是骄傲着不肯放下那个身段,也不肯最先向对方认输。
独孤月从来就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如今真相已白,也便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
淡淡一句,却已经用于承诺三千。
而君白衣,四年成长早已经不似少年时那样乖张轻狂,压抑的情感早在那夜的轻轻一吻之中尽数释放。
或者,他会对天下所有人苛刻,唯独对她,却可纵容。
静静地倚在君白衣身上,独孤月的目光略带紧张地盯着百里尘,“你说,他会死吗?!”
“不会!”君白衣淡淡开口,语气却是坚决地毫不迟疑。
“果然,四年不见,你也学会哄人了?!”斜他一眼,独孤月语意微嗔,唇中却有一抹淡笑。
“不是哄你,是我觉得,他会醒来!”不笑不怒,君白衣的语气依旧淡淡的,却透着让人安心地味道。
独孤月微愕,旋即莞尔。
四年了,他到底已经不是那少年将军,却已经长成一位真正的男人。
时光,在二个人的低语中,缓缓流逝。
周先生来过两次,一次是为独孤月送药,一次是帮百里尘把脉。
日色渐渐西沉,夜终于如每日一般,不急不缓地来了。
当周先生第三次走进来,用火引引亮帐篷里灯火的时候,躺在干草上的百里尘也终于轻咛一声,有了反应。
“百里尘!”
急急起身,独孤月抬手扶住百里尘的胳膊,周先生和君白衣也紧张地向干草上那昏迷的少年看了过来。
在几人的注目中,百里尘的睫毛抖了两抖,终于还是睁开了眼睛。
ps:终于,回家了。吼吼。。
关于留言,解释下,北北不是在玩,一到长假过节,大家都比较闲,北北反而会是最忙的时候,要各种奔波,饭局,串亲戚,还好,十一终于长束了。。
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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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月和君白衣主动让到一边,周先生迅速冲过来,将手搭上了百里尘的腕脉。
片刻,周先生收了手指,脸上微有亮色。
“百里公子之忧已解!”
听完他的话,独孤月和君白衣俱是长长地松了口气。
独孤月是庆幸百里尘的活,君白衣虽然同样是庆幸他活下去,却并不是关心他的生死,而是不想因为百里尘的死独孤月心中有憾。
百里尘虽然睁开眼睛,目光却依旧有些迷然,好一会儿,才在独孤月脸上定焦,然后唇边便有了些笑意,“月儿!”
“我已经逃出船来,你不用担心!”独孤月握住他的手掌,“燕阳还在船上,不过我和白衣会想办法救他回来,你的身体需要静养,明天一早我们会派人送你到安全的地方,楚城的事交给我!”
他担心的不过如此,她就全部给他一个交街。
百里尘轻轻点头,目光掠过她身侧的君白衣,张了张嘴,却只是发出一个好字,便疲惫地再次闭上了眼睛。
大量的失血,他脱离了生命危险,身体却依旧处在十分虚弱地状态。
“皇上、公主,百里少侠已醒,二位也去好好休息一番吧,这里,就交给臣下!”周先生恭敬地劝道。
独孤月没有坚持,很听话地退出了百里尘所在的帐篷。
他已经没有性命之忧,恢复之事不过早晚。
眼下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却是快点将身体恢复,燕阳那边可没有时间多等。
简单地用罢晚饭,两个人便分头恢复,自然是君白衣将自己的主帐让给独孤月,他则屈尊住在本属于墨鲸战士的灰帐篷里。
很快,营地里便一片静溢。
黑影却悄悄地溜出白色主帐,来到了百里尘的帐篷前,四下看了一眼,便挑帐帘钻了进去。
周先生正坐在百里尘的身边打瞌睡,听到脚步声,他吃了一惊,忙着转过脸来,看到来顿时一愣,“您……?!”
吻!(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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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细白皙的手指抬到唇边,来人轻轻一嘘,却是示意他不要出声。
周先生把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无声地向来人行了一礼,这才压低声音,“公主深夜来访,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吩咐?!”
没错,那悄悄溜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独孤月。
向周先生露出一个微笑,独孤月低低开口,“先生不用担心,月儿此行只为了向先生求证之前先生为月儿所做的诊断,不知道先生所说的针灸之法是什么法子!”
白天时,她表现的不动声色,心中却是暗暗地也有些担心。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女人,穿越前就曾经幻想要想办法拥有自己的孩子,只是时机未成,未能如愿。
这一世,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有遗憾。
更何况,现在她已经爱上了一个男人,与心爱之人共育子女,这本是每一个女人的梦想,独孤月自然也不是例外。
待尘埃落定,她也想体会一下为人凄母,究竟是何等感觉。
看出之前君白衣是担心她受苦,不想让周先生再提此事,她也便不追究,只等着天晚了再来寻周先生,以寻医治之法。
“臣下请问公主,幼年之时是否着过寒凉?!”周先生听出她来意,也就安下心来,轻声询问。
“不错!”独孤月点头,之前为了锻炼这身体,她几乎是用非人的手段来训练自己,秋天里浸冷水都是常有的事情。
“那就对了,女子者属阴者,阴者性寒,公主再着些寒凉,这寒气便在体内郁结,如果臣下推测没错,公主此刻应该尚未初潮吧!”周先生存着脸又问。
他若不提此事,独孤月都要将此事忘记了,按照日期推算,她也应该有十三周岁多了,虽然身体发育还算不错,却一直示曾初潮,她原本还以为是时候未到。
现在,经周先生这一提醒,才明白过来却是因为幼时着了寒凉。
吻!(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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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不必太过担心,此时如果想要医治,还来得及!”
周先生安慰一笑,脸上旋即又露出无奈,
“只是恐怕这治疗过程有些痛苦,不过,行此针术,对公主的身体恢复会非常有效,如果顺利的话,五天就可以除尽公主体内毒素,月余便查尽散寒气!”
独孤月不羁轻笑,“有些痛苦”又有什么,能比得上她雪夜游寒潭,雨夜在山中苦练?!
“这个先生不必担心,我受得住,如果先生方便,不如就从今晚开始吧!”
五日可解去体内毒气,这个结果对于独孤月来说,实在是太诱人!
周先生目光深邃地看了一眼独孤月,犹豫片刻,这才开口,“公主不用询问一下皇上吗?!”
“白衣这个皇帝只是你们的皇帝,他可不是我的皇帝!”独孤月轻声调侃道。
周先生也是聪明人,怎么会听不出她的言下之意,她悄悄前来,不就是想瞒着君白衣吗?
“好,既然如此,公主就请到帐中除去外袍等候,周某去准备一下,马上便来!”
道声有劳,独孤月便转身回了自己的帐篷,褪去外袍,只套着白色中衣,趴在床上,等待周先生过来行针。
时候不大,周先生果然捧着一只尺长的银色长筒长了。
向独孤月行了一礼,他便在她的床边停了下来,将手中银筒放到独孤月面前,小心打开,独孤月好奇看去,只见银铜内,黑色丝绒上,巴掌长的银针,粗细不一,足有百十来根。
取一声干净布帕送到独孤月面前,周先生语气深沉,“我要将这一百零八根银针全部刺入公主|岤中,初时只怕疼痛难忍,这个公主咬在齿间,以免伤却舌齿!”
独孤月看他一眼,笑着接过布帕,却并没有放到齿间
“先生不必多虑,只管开始便好!”
那琚傲的姿态,却与君白衣无比神似。
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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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吸了口气,周先生也没有再多嘴,只是小心地挑开她身上薄毯,这才用左右两指各捏了一根银钉出来。
“公主,准备了!”
行到独孤月身后,他轻吸了口气,两手齐下,两根银钉便同时刺入独孤月左右肩膀。
果然,与独孤月所熟悉的针灸并不相同,不曾于缓慢行针,当银刺迅速入体,那种感觉就如同被南非草原上的毒蛇蛇牙刺入一般,入髓之疼伴着酸麻。
就算是她早有准备,也控制不住地闷哼了一声。
也就是独孤月,若是换了其他女子,只怕便要嘶叫出声。
“第二针!”周先生再取两针。
“恩!”独孤月轻声答应,双手却是捏住了床头。
银钉一根根刺入,很快,她的后背上便密密麻麻地站满了银色的针头。
饱满白皙的额上,早已经溢了一层细汗,独孤月的两只手掌也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苍白。
那种痛,远胜过钢刀入肌。
每一只银针,带来的都是如蜂针一般的蛰痛。
独孤月抿着唇,两手紧抓着床头,却始终是一声不吭,甚至在周先生停顿的时候,还会轻声提醒他不必多虑,她承受得住。
周先生给不少士兵疗过伤,硬骨头的汉子不是没见过,可是这一次,他是震惊了。
不管怎么说,这独孤月也是女人啊,而且还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百根银钉刺体,那是何等的痛苦,她竟然还能和他谈笑风声。
将最后两根银钉刺入她的腰间,周先生抬手抹了把额上的汗。
“公主稍事休息,我去看看百里公子,待这支艾香燃尽的时候,这些银钉就可以取下来了!”
周先生燃起艾香,插到准备好的香炉里,转身退出大帐,独孤月便微垂了眸子,思考着如何搭救燕阳。
帐帘沙沙一响,脚步声却是轻轻地响了起来。
吻!(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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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上背上都刺着银钉,独孤月连颈都没有办法转动,只当是周先生去而复反,便自然地问道,“百里尘他还好吧?!”
没有人回答,只有脚步声一点点地向她靠近,隐约还有慢慢重得有些粗重的呼吸。
眼角余光注意到那踩过地面的如雪白靴,独孤月不由地面色一凛,犹豫了一下,才重新扬起唇角来,“这么晚,你还没有睡?!”
目光缓缓地掠过她身上那些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的银钉,君白衣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这丫头,果然如他想象,并没有安安分分地睡觉。
担心她体内之毒,他特意过来看她,见她帐中灯火通明,便感觉到不妙,结果又刚好看到周先生从她帐中出来,君白衣立刻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本来冲进来是想要责骂她,可是看到她的样子,看到她身上的针,看到她被汗水濡湿的中衣,他哪里还骂得出口。
这个小东西,何来如此硬的骨头?!
看着她满脸冷汗地向他笑,君白衣是又气又心疼。
“有你这样一个小东西睡在我的帐里,我怎么睡得着?!”
独孤月微微地转过脸来,邪笑着看他,“怎么,想我想得睡不着?!”
臭丫头,真要把他气死!
咬紧牙关,重重地吸了两口气,君白衣终于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样晾着冷不冷,我去生让他们生盆火来给你!”
“不要!”独孤月急声拒绝,看他眼中又有怒意,忙着又道,“我只是手有些凉,你过来帮我暖暖!”
斜她一眼,君白衣终于还是大步走过来,在她床头蹲下身去,顺势便抓了她的两只手掌塞到自己的衣襟内。
“干吗瞪着我,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看他脸色铁青,独孤月只是撇着嘴,语气中微有怨意。
“为了我?!”君白衣怒意越重,“我有让你刺针疗体吗,不用这种法子,慢慢养养不是也能养好!”
“那……你不担心君家无后?!”独孤月轻笑出声,满脸满眼的狡黠。
吻!(19)
吻!(19)
故意将小脸一板,独孤月寒着声音从他怀里抽出手去,“还是,你准备也学其他皇帝,弄什么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我……”君白衣语塞,片刻才道,“我才没有!”
“那是为什么?!”独孤月咄咄逼人。
“我只是不想让你受苦,这银针刺体周先生曾经帮军中一位副将用过,每次行针,那副将都喊得如同割肉一般,把几只布帕咬破,那种痛让你受,我哪里舍得!”被她逼急了,君白衣只把实话说出口来。
一对黑亮眸子里闪烁着满足地幸?br/gt;
冷血杀手穿越:一品腹黑皇后第3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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