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怎么不是你做了错?”
“错?我有什么错?”
“调戏人家姑娘不算错?”
“我哪有调戏她们,我是喜欢姑娘来着,正想问清楚,回去准备提亲的。”
女子气恼的瞪起眼睛,“你,提亲?你还敢提亲?哎,等我回去告诉娘。”
“呵,随便。”稍稍停顿,男子无赖的笑道,“好妹子,如果不怕气着娘,你就说,反正我也没干什么。”
“没干什么?好……”妹子一咬牙,气怒的狠狠瞪他一眼转回身,冲着二个女子温和一礼,“我带我哥给二位姑娘赔礼了,让姑娘受惊了,对不起,姑娘还好吗?”
二个女子瞧瞧男人的妹子,哼了声,一甩袖子,二人飞快的离开了。接着男子和她妹子也离开了。
宋菱歌一言未发,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的钝痛也渐渐重归冰封,极轻微的一个叹息,她这是怎么了?怎么痛了?
“菱歌?”略有些担心,上官文熙试探的小心喊着。
转头看向他,看到他眼中的担忧,温和的笑笑。”
“没事就好。”上官文熙的笑意很是温润。
“谢谢。走吧”。说着,她迈步走开。
二人沿着林间小道慢慢前行,好一会儿,远远传来宋菱歌的声音,“刚才,你为什么不出手相助?”
“我以为你会出手,既然你没动,所以我也不急”
“如果他妹子不来,你会管吗?”
“呃,不一定……”
卷名:下山入红尘第二十章施善心相助孤女
第二十章施善心相助孤女(本章免费)
丢下邱延宁他们,宋菱歌和上官文熙二人二匹马相伴上路。(请牢记我们的网址)
一路走,渐渐的樊城近了。一路走,路遇的乞丐或是逃难的人也越来越多,或是三五一群,或是多人一伙,极少的也有独自一人。不约而同的,他们皆是面『色』发黄,满身的疲惫。听说,他们都是从池州逃难过来的。
路人多,因而马儿的速度并不快,正走着一个老者突然出现拦在他们的马前,颤颤微微的伸出手,“二位善人,可怜可怜我吧,我已经二天没有吃东西了。”
眉头一皱,宋菱歌面无表情的从腰间掏出一块碎银递给了老人,上官文熙递给了他一些干粮。
接过银两和干粮,老人皱皱巴巴的脸上如枯木逢春笑开了,嘴里不住唠念,“谢谢姑娘。谢谢公子。”
不远处一群的人见着老者要到东西和银两,呼啦地一下子都围拢上来,你一言我一语的不住央告,“姑娘,公子,行行好吧,我们也是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
眉心千结,宋菱歌淡漠的转头瞧了眼上官文熙,“他们受灾朝庭不管吗?”
勉强的牵动嘴角,“暂时没听说。”
冷漠的嗤了一声,“没说听。嗬。这民不聊生,怎么会不『乱』。”
无波无语的冷眼看着眼前的众人,枯败的脸『色』云淡风清。上官文熙倒是有些坐不稳了,连忙的从身上取上银两和干粮分别的递给大家,这个善人,那个恩公的称谓此起彼伏,宋菱歌为此倒是招惹了许多的白眼。
这一群得了银两的人正欲离开,远处听闻消息的人群又蠢蠢欲动的向他们这边靠拢,这情形让上官文熙也有点叫苦不迭,吆喝着分开人群,打马逃了。
淡薄的瞧了眼前的众人,眼中的发散的寒光让人发怵,瞧着这个丑丫头,乞儿们嗤鼻的一哼,念念唠唠的甩袖离去。
远远的上官文熙停下马正在等她,见着她慢悠悠的近了,尴尬一笑。
顺着山道,行至一处林边,突然间一个小小的身影斜刺里冲出来,拦在马前。马一惊,好在速度不快,颇有灵『性』的马儿立时停驻了下来。
拧眉望着突然出现在马前的小人儿,一个女孩子,大约七八岁的年纪,一头长长的黑发粗略的系着根布条,除了一双大眼睛黑白分明甚是明亮外,身上,脸上已看不出本『色』。小丫头见成功的拦住了二人,急切的扑通一下跪了下来,稚嫩的嗓声急切的说道,“公子,小姐,请行行好吧。我娘病了,我需要钱,请施舍我点好吗?我给你们磕头了。”说着,真得伏身很用力的磕头。
静默的端看着,只为“娘病了”那句话,一个久远的画面蓦然的窜入脑海中,心弦一颤。
闭了下眼睛,一个叹息,宋菱歌下了马,拉起小女孩子,她的额头因为磕头的缘故,已有血痕渗出。
平和的望着她,“走吧,领姐姐去看看你娘。”
女孩子一愣神,有点不置信的瞪大滚圆如葡萄般的黑眼睛,满眼的期待,“姐姐,你会看病吗?”
淡然的点头,“算是吧。”
“啊,太好了,姐姐,我娘在那边。”兴奋的小女孩儿脸上笑开了一朵花,大眼睛透着灵气,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扯着宋菱歌奔前边的一颗大树一溜小跑。
涩然一笑,她知晓小女孩子的那种无助,那种害怕,及此时的开心。就如她小得时候,娘如果得到医治,她不至于去得那样早,去得那样的不甘心。
看过,宋菱歌心头更加涩涩的。小女孩的娘已经不行了,说不出话,甚至发不出一点的声音,一双涣散无神的眼睛望着小女孩子,泪水从眼角一对一双的滑落,干枯的手,手指动了又动,却没抬起来,嘴唇抖动了几下,紧紧的盯着小女孩子,不甘愿的迟迟的不肯咽了最后一口气。
蓦然的心头也跟着酸楚起来,宋菱歌别过头,有泪水在眼中浮动。天下间母爱都是无私的,就这样扔下心爱的孩子,她们走得怎么会安生。记忆中,那时娘也是这般的不甘愿,这般的伤痛。
轻咬着下唇,她以为她不爱,不恨,无欲,无求,所以她就不会难过。可是,她错了。那心底的伤还在,冰封的疤痕也在,不碰无所觉,一触,仍是酸,仍是涩,仍是痛。
重重的呼出心头的酸楚,宋菱歌拉起伏在娘身上痛哭不已的小女孩子,冲着她娘沉声的说道,“放心吧,以后我来照顾她。”
听了,女人懂了宋菱歌的话,倏然的涣散的眸光一亮,泪水盈盈的眨了几下眼睛,唇角扬挑出淡淡的笑意,而后合上了双眼……
草草的葬了小女孩子的母亲,三人二匹马慢悠悠的在正午时分也进了樊城。樊城的街头很是热闹,即使正午时分也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沿街二侧商铺林立,客栈酒楼也比比皆是。街头上有贩走走卒,叫卖叫买声不断,更有许多的乞丐沿街乞讨。
“饿了吧?”上官文熙瞧了眼怀里哭肿了眼睛,这会儿已然睡了的小丫头,温声的问向宋菱歌。
闻听,微仰头瞄了眼火热的艳阳,转而睨向小女孩子蓦得眼光一暗,似无奈的点头嗯了一声。
上官文熙似乎熟悉这地儿,指点着她拐过前面一条街有家酒楼不错。拐过一条街,果真如他所说,一座二层高的酒楼远远的特别的醒目。
忽尔的一阵马蹄声在身后急促而至,不断的男人的吆喝声,“快躲开,躲开。”
侧过马头,扬眸寻声望去,但见五匹马,二匹在前,三匹在后,在街头横冲直撞的奔了过来,听见吆喝声,再一瞧来人,许多的路人吓得四处逃窜的闪人避祸。
宋菱歌蹙眉而望,瞧清了马上之人,唇角挑出一抹讥笑,她认出来,当先的那个男子居然是林间的那个流氓男。眼眸一闪,流氓吗?
五匹马匆匆而过,瞧着路人轻舒着气息,无奈的摇头,宋菱歌睨了眼上官文熙,四目相对,上官文熙心一动,宋菱歌眼中的光芒,不复淡薄而是神采奕奕,幽幽的。她,她要干什么?
噙着冷笑宋菱歌远远的打马跟在了流氓男的后面。原来流氓男一行人也是准备去飘香楼用午饭。
尚有一箭之地,一阵的打骂声传入耳中。只见流氓男举着鞭子正在抽打一个乞丐,边抽,嘴里边骂,“他妈的,眼睛瞎了,看不见爷爷来了,脏了爷爷的眼,脏了爷爷要走的地儿。”
小乞丐瘦骨嶙峋的身子被鞭子抽打的一条一道的血迹斑斑,他不住的求饶,可这样仍是止不住流氓男的暴虐。旁边围观看热闹的人不少,有一些人甚至不忍看逐转过脸,可是就没有一个人上来管闲事。
宋菱歌微侧着头半眯着眼睛,冷冷的看着,不出言,也不出手。
这会儿,浪氓男身旁一个华服男子轻佻一笑,伸手拦住了他,“汉泽,不就是一个臭乞丐,看着不顺眼交给他们修理就是,犯得着费那力气。”
见胡朋狗友拦着,流氓男汉泽斜斜挑起一个眉角,不屑的睥睨眼乞丐,一个冷哼,甩了下袖子,“滚”。
小乞丐颤动着单薄的滴血的身子,扬起头瞅了下流氓男,垂下头连滚带爬的跑开了。
冷睨了眼围观的人,流氓男张狂一笑,迈步进了酒楼。见他们进了酒楼,围观的人也逐渐散了,三三二二的交头接耳不住的叹息,好象人们都是敢怒不敢言。
淡薄的冷笑隐在唇畔,宋菱歌扭头看向上官文熙,他的表情有些凝重,如墨的眼瞳里幽光深邃,淡淡的透着锐利,『性』感的薄唇轻抿着一抹讥笑,眼角余光瞧着宋菱歌的注目,转过脸,似是而非的笑意顷刻间『荡』漾在他俊朗的脸上。
一眼相望,似有灵犀的品读着彼此的眼神,而后二人下了马,优雅的迈步也进了酒楼……
卷名:下山入红尘第二十一章酒楼无奈话戏笑
第二十一章酒楼无奈话戏笑(本章免费)
正当午时,正是饭口,因而酒楼的大堂里是座无虚席,熙熙攘攘的。(请牢记我们的网址)掌柜的见着流氓男,立即点头哈腰的迎了上来,“哎,公子爷来了,雅间给您留着呢,快请。”说着,又吆喝着小二好生的招呼。流氓男桀骜不驯的一个斜眼飞向掌柜,匆匆的上了楼。
进了酒楼,听了掌柜的话,上官文熙淡定的扫了眼大堂,一楼已经没有空余的座位了。这会儿,有小二喜眉笑眼的迎了上来,目光一扫,瞧见了上官文熙身边的粗布衣衫且容貌丑陋的宋菱歌及她牵着的小脏丫头,喜笑的眼一顿,挑向上官文熙的笑眼化为牵强,“客官,她们和您是一起的吗?”
微颦眉,淡淡的问道,“是,有何不可吗?”
小二讪讪一笑,“没,没有,客官,您看一楼没位子了,您二楼请吧。”
雅然的轻笑,“小二,我们要一个雅间。”
“哟,这可对不起了,今儿雅间客满,还请公子爷见谅。”瞧着上官文熙不俗的外貌及优雅从容的气质,人精似的小二耐心的笑着解说。
“呃,刚才那几人来还有,怎么瞧我等是外地人,怕拿出不起银子?”上官文熙问得温和,可是语气中一股霸气不经意而『露』,让人不容忽视。
“爷误会了,陈公子是我们这儿的常客,他有专用的包间。”
“噢,这样啊。”了然的神『色』呈现,上官文熙突然的倾身向前,小声的问了句,“小二,那个陈公子很了不得吗?刚才……”
闻听,小二下意识的回头向楼上望了望,眉头一紧,同样小声的,“这位爷,看您也不是俗人,我和您说,这陈公子是我们知州大人的独子,当今的宰相是他的舅父,家里有权有势,在我们樊城那是这个。”说着一举大指,满脸的恭敬。
“如此了得?”上官文熙故作吃惊的一呼,“啊,那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呀。”
“这话实在。公子那您楼上请,我给您寻个好地儿?”小二笑问。
上官文熙点头,“有劳了。”于是三人上了楼,寻了个靠近楼梯的位子坐下,让小二上了他们这儿的招牌菜,三人慢慢的等着。
不一会儿,有小二穿梭着开始给流氓男的雅间上菜了,眼珠一转,坏坏的笑意晕生在眼底,宋菱歌背着包裹刚要起身,忽尔的流氓男从雅间里走了出来,看样子好象是内急,眼波一转,回头看向小丫头,“丫头,走,我们洗洗去。”说着拉起小丫头,二人也转身下了楼。
攥在手心里的小手一动,小丫头贴近宋菱歌,“姐姐,那个人,刚才好凶,大坏蛋。”
菀尔的动动嘴角,“怕吗?”
“怕,我现在没有能力,只能受欺侮,所以我怕坏人。”小丫头皱着眉小脸沉沉的。
“想学本事?”
“是”小丫头干脆的回答,有着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坚定。
“学了本事以后吗?”
歪头想着,忽然的眼神有些黯然,小丫头的声音没了刚才的干脆,“不知道,我想过吃饭穿暖,安安生生的好日子。有了本事,可以不再受欺侮,可是娘……”
“别想了,帮姐姐做件事,害怕不?”
“不怕,姐姐说。”一扫眼中的黯然,小丫头扑闪着大眼睛,看起来精灵古怪的。
兴味而笑,宋菱歌眼中多了几许的温润,这丫头真合了她的脾气……
他们要的菜上得也挺快的,菜齐了,宋菱歌二人也回来了。小丫头从没见过这么多的好吃的,看向『色』香味俱佳的菜肴,滚圆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嘴里直咽口水。
丑陋的脸笑意嫣然,宋菱歌温和的拍拍小丫头的头,“别看着,吃吧。对了,先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洛儿。”如个小宠物,小丫头抬起头,笑得满脸喜『色』。
“洛儿?名字不错。快吃吧。”
嗯,小丫头嘴里应着,瞪着菜肴的眼睛,突然的眼圈一红,低下头,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宋菱歌看了眉一动,并没有劝慰她,想来,她是想她娘了……
离他们不远,有三个男人正在边喝边聊,其中一个说道,“哎,听说了吗,知州大人为给她娘瞧病赏黄金百两,寻访神医呢。”
“知州大人的对他娘的孝顺那是出了名的,不足为奇。”
“当然了,如果我也有一个宰相的娘舅,我也一定好好的孝顺我娘。”
“胡兄又胡言了,陈公子在这儿,小心隔墙有耳,祸从口出。”其中一个男子一把捂住了胡兄的嘴,小声的喝止。
那个多喝了几杯的胡兄并没有真得醉,听了同伴的警告,一个机灵,通红的脸上现出些许的薄汗。
“民间能人不少,就是不知道这神医何时能够寻到,我还真想瞧瞧神医是个什么模样的?”
“人样呗,总不能二个脑袋,三条腿吧……”那个胡兄又开始胡言。
上官文熙慢慢的吃着,听了他们的话,眉目横斜,瞧见宋菱歌的目光带着几分莫辨的意味,淡笑的,“菱歌,百两黄金寻神医呢?”
扬眉扫了他一眼,“不缺钱。”
乐呵呵的笑出声,上官文熙笑得是满面春风。眸光流转蓦然间,楼梯间有脚步声,几个人影入了眼波,笑意更浓,“神医什么样呢?”
眼角余晖间望进了他们的身影,蛾眉稍拢,“神医是二个脑袋,三条腿,我就一兽医,医治大熊最拿手。”
“呵呵……”上官文熙止不住大声的笑了出来。
人影走近,二楼大堂因为后来的几人,热闹的声音一下子安静了不少,目光所至,五男一女,个个的俊秀,尤其是当先的二个男子,邱延宁和夏逸飞,少见的俊美让他俩成为人们的目光的落点,似习以为常,他二人倒并不引以为意。
“菱歌姑娘就是高明,居然是医治大熊最拿手,真应得是物以类聚。”邱延宁邪魅的一笑,轻撩的眉梢带着丝丝的挑衅,慢言细语的接话道,还边说边拉开椅子自在的坐下。夏逸飞瞧着邱延宁的自在,和他一遇到宋菱歌不自觉滋生的一种因为有趣,因为好玩而焕发的神采,为此夏逸飞的俊眉微拢成结。
“飞,别站着,小二,添把椅子。”自己坐下又悠闲的张罗着夏逸飞。掌柜的一直跟在他们身旁,闻信赶紧张罗着加了椅子,又为子夜他们安排了位置。
淡漠的移开目光,宋菱歌翻了个白眼。
瞧着宋菱歌无语了,邱延宁笑意更盛,移目光落在上官文熙身上,“上官,我们还真是有缘,不介意我们一桌吧。”
一边的眉角微挑,上官文熙失笑的摇头,“不介意。”
仿似看不出宋菱歌的淡漠和白眼,上官文熙的戏谑,好兴致的笑睨着他们,侧目瞧了眼洛儿,“上官,这个小丫头?”
“噢,菱歌救下的孤女。”
“噢,菱歌不止会治大熊,还会救人呢?不简单。”
夹了邱延宁一眼,略带不奈,“哎,你咋啰嗦的跟个老太太的缠脚布似的?”
啊,一怔,邱延宁眨了下他魅『惑』的凤眼,蓦的笑开了怀,狭长的凤眼笑成一弯新月。其它几人为宋菱歌如此的形容,微怔过后也笑容满面。
“菱歌,咋能这样形容人家,上次你不是说人家是唐僧吗,咋还换了,换成老太太的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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