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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雨第1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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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不是你写的?”他拿起弹劾折子来,“咱们俩可是老相识了,你的那手以假乱真的仿字本事,本王可是清楚的很。”

“咳咳,看王爷说的。”太傅小跑到跟前,倒了杯茶,“我的那点本事能用在这上面吗?最多也就是年轻的时候,帮着你们抄点经典,备着被夫子罚而已。”

“小时候的那些荒唐事就不要说了,人都一把白胡子了,老把那些事情挂在嘴边还了得!”老人笑笑,“你给我那这些东西,想必已经有办法了。直接说吧,本王给你办。其实,不看这些材料,我也知道那小子是宫里出生的。外面的随便什么野孩子,怎么可能知道韬光养晦。没有经过宫廷的尔虞我诈,十几岁的孩子不能够明白这个道理的。”老人贼呼呼一笑,“老实说吧,是不是圣上有什么动静?这几个孩子本王从小看到大,他们有几斤几两,我还是了解的。透透底儿,本王也好动动,皇室子弟凋零,别再死几个了。再来一场,那就真的会空荡荡,剩下一脉了。”

太傅呛了口茶水,“您想太多了。没那事,绝对没那种事。这都快两年了,老吊着人家小孩,也不合适不是?其实,这也就您一句话的事情。不用公开,玉纸金碟一备,往档上一记,就好。这里也没有别人,放什么,造什么还不是您说了算。”

“哼,还瞒着本王。成,你不说,老人家我就继续看戏。当然,还是那句话,皇室旁支坚决不参加内斗。以后,要有什么事情,要保什么宝贝,别来找我,老夫不管的。”

“诶,别。其实,圣上就是想加他进来旁敲侧击一下,那几个笨孩子而已。真的,就这些。”太傅可怜巴巴,“那个,别不管。其他人你可以不管,老六你得照看着。那孩子太可怜。”

“恩,就知道你舍不得你的乖学生,心间肉。嘿嘿。”老王爷笑得灿烂。“放心,那孩子虽不是皇室子弟,但看着就让人舒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事情交给我,至于这老五,孩子小时候就倾国倾城,穿着小宫女服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心疼。长大了穿着男装,老头子一下子看着有那么点不习惯……而已。”

“感情您老哥早就知道,在这里套了你傻弟弟一遭!”太傅一脸郁闷,一脑子惊呼上当的声音回荡……

“谁让你这老家伙,数月也不来看我。就知道埋在老鼠洞里帮你的小徒儿,不知道老朋友一人呆着寂寞?”老王爷贼呼呼,“别用那个表情看我,这皇城里还没有瞒得过我这老头的事情。我劝你最好去看看你小徒儿的心肝宝贝,小心别再出什么事情。备寿材是件麻烦事,老人家我不喜欢做。”

呆在一旁的太傅听到这几句话,脸色一沉,撒开腿跑了出去。连别都没有告。不是太傅他偏听偏信,这位王爷能活到现在,经历了大大小小宫里宫外的纷纷争争,还能够保有自己的一份儿不大不小的力量,能够统领整个皇室宗亲,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宗室府却能一条不乱有紧有序,皇帝跟他说话,还得考量考量。至今为止没有人敢说什么。这可不是什么辈分问题,辈分那只是表面文章。皇宫里面,谁在乎过,上几代杀宗亲阁老的事情还少?

太傅大人他现在只是觉得这个老头很恐怖,后悔为什么年轻的时候没觉出来?

误交损友,如今也只能在心里念叨念叨。

好在他不担心,这位深藏不露的老王爷玩什么其他猫腻。这个老头淡泊随性不问世事也是出了名的。

太傅一阵疾跑,虽然知道那小东西回京了,但是皇帝徒弟一回来就神神秘秘的,不见人也不多说话,好像晒蔫的老黄瓜。忙着交接,整理翻身资料,没有顾得上问他,以为只是这一路太累了。被那老头子这么一说,这件事情透着古怪。

想起笨徒弟走的时候,连脚下风都带着笑意的情景。怎么都和现在联系不到一起。

越想越觉得心寒,老人家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心理嘀咕:臭小子,这回要是再把人给往死里逼,老头子我就让你打一辈子光棍!!!

这还没有到御书房的外墙,老太傅就停下了脚步。墙角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好像是暗门的副总管罗伊,他不在乡思坊处理情报,跑这来干什么?臭小子的诱敌计划不是没几天了吗?

看看四周。幸好过来的时候,太监宫女被老人家狂奔的样子吓到了,此处方圆十丈不会有人影。漫步蹭到墙角,暗道的入口处,快速打开暗门,瞬间钻了进去。

罗伊趴在观望孔边上看了一阵,确定没人经过,没人发现。才舒了口气,回过头,“太傅老大人,功夫又精进了。出神入化,我们这些后辈不知还能不能赶上了。”

“少贫嘴,说正事。站在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怕被太阳晒伤?”老人一脸坏笑。

“没贫,真没贫。”罗伊凑过来,“太傅大人都知道您医术好,特地来找你的,暗门里的郎中给的药不行。太医院我又不敢去,这不只能找您来了。”

“谁病了?你这么着急。”太傅心理急呀。

“唉,主子从鱼文带回来的小孩。准备跳剑舞的。”罗班主一脸无奈,“孩子长的倒是漂亮,就是不会跳这种舞。眼看就要到日子了,加紧练的时间都没有。人就病了,估计是路上冷的。但主子这不也急吗?现在在后山的那栋宅子里面躺着呢。这几天郎中给的药也不管用……”

这话还没说完,太傅就又撒开腿往后面的玲珑山跑去。

“罗伊,去我的宅子里把我的诊箱拿上。”跑了两步突然回头,对愣在原地的罗伊喊。

“太傅大人,这都什么时候了。我都等您半天了,诊箱能没拿吗?”罗班主抬起右手,晃了晃提着的红木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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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好温暖,这种感觉很熟悉。

似乎知道来的人是谁,但刻意不想去想。

他身上的味道很轻,不离近是闻不出来的。有些像檀木的香气,就单论味道,不是很讨厌。

脑袋很晕,知道是发烧引起的。想睁眼却怎么也睁不开,意识清醒,身体酥软无力,感觉也是灵敏的。这样的状态,这两辈子从来没有遇到过。不知道怎么回事,意识似乎有想冲出躯体的欲望,却又被这身体禁锢。灵魂似乎正在这狭小的区间中游离,这种感觉很微妙。既能够感觉到身体的一切反应,又能够让人有一种飘渺的不真实感。

灵魂试图挣脱出去,但是那人的胳膊抱得实在是太用力。再试图睁开眼睛,却又控制不了肢体。这种不上不下的境地,让人憋屈的很难受。

尝试了几次无果。最终老老实实的呆在原地,等待这种类似鬼压身的感觉退去。

感觉门口又有些动静,感觉抱着我的人明显一震,迅速把我放下,准备离开。

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漂过来,“别躲了,都看见了。好好待着,一会儿有事情请教。”

这声音很熟,让我想起一个带着小孩子心性的老人。

门开的声音,脚步声,似乎不止一人。声音有些杂乱,听不出来具体人数。

微凉的手指触摸着我的手腕,翻开了我的眼睛,微微一丝光亮,让我模模糊糊看见了眼前的这位老人,比先前离京时似乎瘦了许多,皮肤似乎也白了许多。

微凉的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凉苏苏的感觉让心里的那股火,微微安静了一些。

“风热,急症。这些天耽误了,病发起来了。”似乎听见有人舒气的声音。“先前郎中来开的药对症是对症,只是这孩子的身子弱,先前又血气大亏,后又没有好好休养。又赶上陈毒将解,毒素尚未排尽,自然普通药石无太大效果。

隔了一会儿,“罗伊拿着老夫的方子,速去抓药。这副是拿来泡澡用的,这副用来熬煎。怎么煮怎么煎都写在纸上,千万不要弄错。”

又是一阵开门关门的喧杂声响。

待再次安静下来,狐狸说话的声音有些冰冷,“这又是怎么回事呀?不是去鱼文接心肝宝贝的吗?怎么弄回来个小舞妓呀?”

“呵呵,这件事情我一会儿再跟您好好地说,现在这孩子睡着呢。别吵醒他。”某人的声音终于响起。

“没事,那小子烧发的烫着呢。丢水里都不会醒。”狐狸的声音更冰冷了,“想你最好解释清楚,要不老人家我就不知道会不会做出点犯上的事情来。”

喂~~狐狸,你不是说笑吧……

“太傅大人,吓坏学生了。我这就说,您先坐下歇会儿。”

哈,原来这个人也会开玩笑呀……

“好,你怎么中途改主意的?老头子我刚刚才去宗室府把这小子的玉纸金碟搞定。翻回头就被你卖了,变成小舞妓?你耍我老人家玩呀?”

狐狸大人,您去弄那东西干什么?眼看我就能脱离皇室阴影了……

“呵呵,太傅,如果我按照原计划把他接回来,秘密的接回来,这孩子是不是会和暗一样,永远待在地下,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哼,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呵呵,这是当然。你不会因为这个就弄出这些事情吧。从来也没想到过,你会有理解暗的一天。他听见会感动的。”

狐狸你不要这么风趣好不好。

“那孩子不能被埋在地下。”这声音有些惆怅,“太傅您是没有看见那孩子的真正才华。我们之前领略到的贪污案,图纸案都只是小菜。这个孩子没用一兵一卒就招安了鱼文响马。我们给他准备的西北大营三千兵马,他连看都没看。不光收拾了匪患,顺便还安抚了难民。澄清了洛水候一门数十年的冤案,收罗了安定西北的一员大将,安抚了西北暗门总部门主翡翠的不安分。这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这孩子做完了朝廷要员计划三年实现的事情。重新制定商业法案,回复鱼文往日的繁华,为家族生意增加了笔大买卖;安置失去土地的牧民,换来未来西北部的混居人民安稳不生事;提出新型的养殖方法,这个方法可以在很小的土地范围内养殖更多的牲畜,一举改善大轩境内所有牧民解决不了的土地问题;整治鱼文龙蛇混杂的混乱局面,有一天整个鱼文会看不见一个流民或是一个乞丐的;制定出沙漠变草原的计划,这孩子想用人力改变一块土地面貌,也许这件事会失败。但这孩子做出了放眼大轩,任何官员都不敢做的事情。思琦严嵩处理不了堆积数月的公务,他一天就全部安排妥当。老练的让人不相信他真的是一个十三岁从不过问政务,从皇室书斋退学的孩子。当然还不止这些,您看看这个。”悉悉索索的衣料声。“这五本东西,有四本是这家伙藏在枕头里的,有一本是给思琦看的。原本这几本东西,以及上面所说的一切,都这家伙准备逃跑时用的。这些事情做完,再把这五本东西呈给我,护主不利、皇子失踪的过失就可以消掉,他的所有属下就能够平安无事。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把君臣之道玩得这么利索,长大了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我……我的这点小心思都被你猜到了,说明还不够水准……

那个惆怅落寞的声音继续说,“因为这些原因,我不能让他和暗一样躲在地洞里一辈子。不能因为我的私欲就毁了这个孩子的前途。我不光是爱他的人,也是他的父亲。隐藏在妓院,是因为这样可以避开安纪廉的耳目。鱼文从一开始就不知道他是真的殿下,但安全不让任何人起疑的离开,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这孩子的样貌太惹眼了。趁着安塞经营的钱庄出现危机时,才找到理由转出来。虽然借口有些不光彩,但是并没有危机到他的名声,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也决计不会透露的。一路上和其他百花楼的孩子一起,也是为了不露马脚。安排他在鱼文最后一夜出尽风头,为的是麻痹安老头,郡守的真实性,那个老头早有察觉,已三番五次刁难思琦,好在那孩子机灵挡过去了。一个皇子是不可能出现在勾栏那种地方的,更何况是当众跳艳舞。任何人都不会知道了解他反逆情报的五皇子已经回到京城。那个老头,多疑到只敢请他信得过的人。这点摇摆不定的翡翠正好帮了忙。百花楼的舞妓通过他的内线,在他眼皮底下回到京城。安纪廉不会怀疑去给他寿宴助兴的舞妓会是我事先就安排好的武士。而到京城所需要的卖身契,官妓文书早已经伪造好了,当然也是通过他所信赖的内线。只等那天,这孩子跳完舞。事成,就是反逆案的首功。至于这个过程,虽然不光彩,但绝对不会有其他人知道。无上的荣誉补偿他以后,我想他心理也不会再有什么不平。他朝堂上的根基尚无,有了功赏支持他的人就会增多。那几个和他一起来的孩子,我也让暗事成之后带回去,稍加训练就会成为他在暗门中的力量,就像暗和罗伊一样的帮手。至于皇子之争,只要不太过分,在竞争中成长不是什么坏事。不过,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朝局不稳,权臣当道,贵族瓜分政局的状况下,这孩子太早冒出来并不太好。倒是可以趁反逆案后,让他多接触些朝堂上的能臣,培养一下以后的君臣关系。我想十年的时间,应该足够了。外无大敌,朝局稳妥。那时,我也可以找机会卸下重担,和太傅您一起去守皇陵了。剩下的,就是这孩子的事情了。不知道那时,他又会做出什么样的惊人之举。”

感觉一双冰冷的手抚摸着我的脸。

“你策划了十五年,忍耐了十五年,所有的功劳就全部让给了这个傻小子,你就不窝心?”老人的声音有些颤抖。

“忍都忍了,计划也都计划了。谁的功劳不重要。史书上怎么写那是史官的事情。我只在乎,大轩的现在和未来。”他停了一下,“这孩子也许会恨我,我把他推到了一个孤独沉重的位置上。也许更会怨我,我掐死了他自由的梦想。但是我除了是一个父亲,一个人以外。还是这个皇朝的君主,一出生就是。我没有办法,这是我的责任。”

“是啊,你还是个人。你也知道你是个人。”老人的有些哽咽,“老夫我盼了三十年,终于盼到你可以活得有点人样。为了这座江山,娶各种各样不爱的女人,周旋于各种势力之间。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免受宫廷黑暗的迫害,孩子一出生就躲得远远的。也不知道是谁躲在地道里,天天抱着暗的孩子不撒手,旁人甚至以为暗抢了你的孩子养。每天除了公事就是上朝,会见大臣。要不就躲在地洞里研究情报。要不是老头子我隔三岔五去找你范范贫,说说话。你早就被这破烂江山压死了。你能够喜欢一个人,是老夫多年来的愿望。你被你祖母教坏了,教傻了,但是我老头子还清醒。只有有这样的一个人,不管他是谁,你的儿子也好,你的女儿也好,任何人。只要他能够让你有一刻时间放下肩上的重担,能够像一个人,一个正常人一样,会说闲话,会笑,会爱,会发牢马蚤,会耍脾气。老头子我年岁大了,陪不了你多少年了。没了我,谁还会逗你笑,听你发牢马蚤,和你没大没小的打在一起。你还年轻,起码得活到老头子的年纪,我老人家不想和你一起去守陵,和你一起不被你气死,也得让我心疼死。谁让你放弃的,我不准你放弃。你儿子一大堆,凭什么就选上他了。你怎么能够这样对待我,这样对待你自己!”

“太傅,冷静一下。我一个人待惯了。谁说您活不了多少年的,身体这么健壮,比我都壮实。这不就跟您说说我的计划吗?别吵醒他,睡得挺香的。就算我不放弃,这小东西也未必喜欢我。您又何必着急呢?反正这小子的资质也待定,一切尚在观察中。没那么严重。”

“哼,你以为你说两句好话就哄得了我了?你跟我说这些绝对不是空口无凭。你的那些花花肠子,全是你祖母教的,没一点新奇。你不喜欢他,会霸王硬上弓?你不打定主意,这几天又怎么会神不守舍。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长的。人家不喜欢你,也都是你自己逼的。怎么就对自己这么狠呀。”

“好好,我狠,我狠。太傅啊,我们出去看看罗伊要抓回来了没有,不是还要煎吗?小东西还病着呢。说别的也要等病好了。走走,看看要抓回来了吗?走啦~”

两人的吵杂声渐渐远去……

我心理的杂音震耳欲聋……

我应该怎么做?

希望

睁开眼睛,还是原来的房间。

黄昏的太阳正好打在了我的脸上。

重新回到身体里,真实的触感让我整个人更加清醒。

“醒了?”看护我的依旧是太傅狐狸,那人自从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恩。”我就没有真正入睡……“太傅,我们聊聊?”

“恩?聊什么?病刚好点,不好好休息?”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他还是做到我的床边。

“我去鱼文前,您给我讲的那个麻雀的故事,我想我现在明白了。”看着老人疑惑的表情。这半天时间,我已经知道我该怎样继续走下去。“那篇故事的主角,其实是那个皇帝,那个深爱妃子的皇帝。麻雀只是每天固定在妃子的窗前鸣叫,妃子也只是每天不自觉的去聆听。深宫寂寞,能有只鸟陪她也是一件幸事。有一天,皇帝发现了妃子的举动,是爱屋及乌也好,是吃醋找茬也成,他抓走了枝头上的麻雀。关在金笼里,只为妃子能在寂寞的时候来找他,来和他说,和他交流,和他撒娇。但是数天过去,妃子没有来。心情郁闷的皇帝,自然不会去好好照看无辜的麻雀,麻雀饥寒交迫的关在金笼里面,也就不可能不憔悴。聪慧的妃子,明白皇帝的想法,也明白自身的处境。于是,她去求皇帝到鸟苑里去一趟。皇帝等了许多天,自然很高兴,就一口答应了。到了鸟苑,皇帝才发现上当。因为鸟苑里聚集了皇帝所有的妃子。他深爱的妃子打开鸟笼,走进妃子的队伍中微笑。皇帝看到这样的情景,才明白妃子的用意。整个故事和那只麻雀没有一点关系。只是我那时一脑子逃跑,才会不自觉的把它带入现实,和自己重叠。麻雀可以是任何事物,任何东西,自由,亲情,所有的,只要是皇帝喜欢的人珍视的。皇帝愚笨的想,只要自己拥有了这些东西,所爱的人就会去注意他,关注他。却不知道,他的行为会伤害到他所爱的人,和无辜的麻雀。妃子因为他的任性,在其他妃子面前难以做人。麻雀以为他的霸道伤痕累累,险些死去。其实妃子和麻雀一样,每天都盼望着温暖,盼望着关注,来自任何地方的。只是皇帝的温暖太过炽烈,太过霸道。宫廷的气氛也不允许任何人独享这种温暖。妃子只能用所有的微笑,去点醒皇帝,他的爱注定不能专一。”看见太傅的表情略有严肃。“一个聪明的懂得保护自己的妃子,就得知道皇帝的爱可遇不可求,要珍惜每一刻的专注。但要时刻提醒他,他还有其他他必须要担的责任。作为一只麻雀,就应该知道自己的地位,无论在哪里,在窗前的枝杈上,在皇帝的金笼里,还是在皇家的鸟苑里,再会唱歌,再有眼光都只是一只麻雀。那是太傅您想告诉我的是,要无私的包容那个伤害过你的人,因为他是皇帝,还是你的父亲。要珍惜他给你的荣耀,他给你的宠幸。要认得自己的身份,认清自己的立场,要认命,不要做无谓的反抗。是不是呀?”

老人没有说话。

我转过头继续说,“而皇帝要做的就是要理解妃子的决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要忘记他的责任还有他需要做的事情。在这个皇宫里面,爱情不是最重要的东西。作为一个皇帝,他最重要的东西是他的江山,是朝政。所以他要顾及每个妃子的感受,因为每个妃子其实就是每一只势力在后宫的延伸。作为妃子,她最重要的是自保,从后宫的争风吃醋,从前朝的势力比拼中保全自己。作为一个皇子,他唯一的作用就是老老实实的安分守己,不要有妄想,不要有小动作。我想我除了每天想着离开以外,做的还不错。如果每一个人都能遵守皇宫所允许的规则,也许今天我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父皇也不会是现在的样子。但是,皇宫里面关着的都是人,活生生会呼吸会蹦会跳的人。于是,规则被打破了。皇帝喜欢上自己的儿子,他的儿子整天想着离开。于是皇帝□了他的儿子,他的儿子想不开寻了死,吓坏了皇帝父亲。他只好把救回来的儿子,发往边境。给他自己一个思考的时间,也给那个孩子一个喘气的间隙。”太傅惊讶的看着我。我没有理会。“事隔半年,皇帝突然来了边疆。那时候,他的儿子正在为逃跑做最后的准备工作,眼看就可以得以实施。所有计划,所有准备功亏一篑。因为他的父亲全盘破坏掉了。父子之间只能继续着冷战,儿子只能继续忍气吞声,再谋时机。但是,这期间不知是因为无时无刻在一起,还是已经习惯了父亲在身边的感觉。那个孩子不自觉的开始容忍着,半推半就着接受父亲的介入。但是突然有一天,他的父亲因为一些不明的计划,把他的儿子骗进了妓院。那个孩子起初得知自己被骗,是气愤的,恨不得扒了他父亲的皮。但马上就落寞了,那种被伤心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这个孩子那时才知道,自己曾经有多盼望得到父亲的关爱,有多期望有一个温暖的家。那个小孩为了测试他,是不是还在那位父亲的心里,用尽了全身解数,放弃了廉耻,放弃了自尊,只希望得到一个答案。只要那位父亲当时有一丝爱意,那个孩子也许就会原谅他,也许就会去包容他换取他的爱,那个孩子从来没有得到过的父爱。但是那位父亲只给了那个孩子一半的答案,那位父亲依旧在乎他,依旧为他的自甘堕落气愤。只是他没有用行动表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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