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我来帮你。反正我也没有事情。”最坏打算得把藏在瓷器里面的银票保住。
“雨儿啊,你来给朕解释一下,藏在你枕头底下的这四本小。”回头看见某人正在拆我的枕头……书脊已经从棉花里面露出角了……
理智,理智,现在第一要务是保银票……
抱起瓷器盒,“那个,儿臣先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逃命要紧!!
“回来,你要找的东西,在朕这里。那盒真的只是瓷器而已。”听从怀里掏出一叠白花花的银票,在手里甩了甩,“想要,就乖乖过来。给我好好解释一下这四本有趣的东西。”冰山难得的笑容,让我觉得很悲伤……
“不去,你自己看,好了。别理我,我要自己待会儿。”命苦啊~~~
对于我在几乎全部重要属下面前无视他的命令,他,倒是也没有不高兴,反而很有涵养的目送一人抱着瓷器盒艰难的走出屋,并很慈祥的嘱咐我早点回来……
功亏一篑,满盘计划全部……
这人是不想活了,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只身来到鱼文抓我现行。脑积水了,不去管你的左右手闹情绪了?还是你准备来这里带我一起逃命的?
这世界有皇帝能够放得下手里的权利的吗?
我看我脑积水了……这人一定是有必须的理由,才会来的……只是我点背呀,早知道就应该在勾三回去准备劫商队之际,就逃跑。
后悔啊……
不,不。先得冷静,好好冷静下来。理智,理智思考一下。
他是有备而来,看他轻车熟路的就把我老窝给端了。这里一定有内情!我藏东西一直都很小心,怎么可能在一个晚上就全部都找得到这么多这么分散的东西。是不是有什么人一直暗中监视着我?!有可能。书房后面的暗间里藏着的全部都是隐秘之事。疏忽了!居然这么不小心,漏掉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百密一疏……悔死我了……
再次冷静,今后怎么办……我……
冷静,冷静……
难道为今之计,只能先麻痹他,做出心灰意冷绝望顺从他的样子。然后熬个几年,等着我年老色衰,他不感兴趣的时候,再谋出路?
献身?这么倒霉的主意,不是我想出来的……
自己倒不是真的很厌恶这件事情。只是不想。也不是在乎人是男是女问题。而且按照灵魂来说,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我的亲属。所以,父不父子对我没什么太大的障碍。反正至今为止,也没真当他是自己的父亲。只是从心底里不希望和一位皇帝,或者是任何一位当权者发生这样的事情。
权利和政治实在是太可怕了。自己只想做一个平平凡凡,本本分分的小人物。这一辈子投胎皇家,已经是一个错误……
想想这一辈子的这前十年,在宫里小心翼翼艰难过活,还是逃不出下毒,逃不出宫廷斗争。任何一点的与众不同都会遭来杀身之祸。老天愚弄,我这个来自异世界的成年人,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来到这里。等待我的不是安静放心可以慢慢适应的舒适生活,而是有上顿没下顿天天躲躲藏藏,暗中过活的艰辛度日。回想起来,我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全靠来自异世界的手段和知识。但也正是因为这些东西,我融不进那个宫廷。
隐忍最终的结果,只能是崩溃……这也就是,我成天想着逃跑的原因。
但是现在这么个状况我还真得继续伪装下去,不能再露出什么马脚来。事关后半辈子的幸福生活。马虎不得~伺候好他,当然是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一直等到他离开鱼文,回去继续做他的皇帝为止。他总不会不会去的。在制定几个自己不得不留在鱼文的计划好了,省的最后真被他活捉回去。那就真的出逃无望了……
与此同时,后衙偏院主屋花厅,将要上演一出好戏。鱼文郡内的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聚在那里,等着他们主子的大驾。这些人穿着各国服饰,样貌也不完全是中原人的特征。如果在鱼文时间长点的人,就会知道。有街东开饭庄的洪老板,做当铺银号买卖的西域商人安塞,还有在两个时辰前刚刚和坐在她旁边,逛妓院也赊账的茶果店老板巴布图吵过架的翡翠大娘,皮草店的胡鲁,郡守思琦,禁军统领严嵩,以及安塞的妻子怀雯八人。
屋子里静得可以听见屋外积雪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每个人脸色或多或少都有些苍白,也许是因为这位主子的突然来访,也许是刚刚知道这位主子的身份所带来的震惊,也许是鱼文未来要发生的事情的担忧。
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一个小算盘,在座的除了两位官吏外,也全部都是小商人。商人的脑子里除了挣钱外,还会有什么呢?他们不知道,他们将面对的是什么。
通往内室的门吱呀吱呀的发出奇怪的声音,所有人都欲起身跪拜,却被一个声音阻止。
“得了。别麻烦了。这里又不是京城。”
说话的是一个英俊的男人。看起来也就是二十来岁的样子,身着绛色绢丝祥龙深衣,头戴白玉玲珑冠。面带微笑,举止温文儒雅,看起来平易近人,款款坐在主位上。
“都坐下吧。这里是鱼文,没那么多规矩。”随意的摆摆手。
左右两侧的人,颤颤巍巍的挨坐在原木椅子上。
主位上的人没有理会,继续说道,“刚刚都已经碰过面了吧。那么都知道彼此的身份了。”
众人微微点头。
“那么好,都来告诉我,各位这些年都在鱼文做了什么?”男人的微笑充满阳光的气息。只是这冬天的风,越刮越寒冷了。
“属下的职责只是负责西北部粮食的经营,并且按照主子定下的规矩,保证每月的盈利。”巴布图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说的没错,你,洪德昆,安塞,还有胡鲁的责任就是经营皇家暗门的生意。但是做的怎么样,你们自己也都知道。”男子的表情严肃,直视众人。
“您看账本了吧。账本上写得清楚,没有少一文的啊。”洪老板有些坐不住了。
“恩。是,一分一厘都没少。但是各位都是做生意,写账本的高手。能否告诉我,你们私底下的那本小账写的都是什么?”他从袖口里掏出一本蓝纸册子,“不用说,我都知道。”一把丢在地上,“看着我都心疼,亏本的生意都能改成盈利。吃老本能吃多久?我真应该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没把自己的那点家产败光后,再败光我的那点!我说你们亏就亏本吧,还敢私自哄抬市价,暗地里经营黑市买卖。然后再把赚来的那点黑钱养花,养鸟,养宠物。这也就算了,居然还轰轰烈烈的养起土匪了。你们当我这么老远来,只是为了抄不孝子的家当吗?”敷上微皱的眉头,“算了,以前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了。毕竟鱼文刚刚成为我朝州府。但是,今后我希望不管是我的这本大帐,还是你们自己的那本小账,都算计得利落点。自家的买卖也给我干净点。我这是做生意,不是做强盗。再有,尽快把缺的给我补回来。听见没有?”
“是,属下们自当竭尽全力。”众人跪地齐声回复。
“那好。回去以后,把各家这十几年来,亏的盈的。真真切切的报上来。最好别耍花招!当然也包括你们上供给方连烐的。都起来吧。别跪着了。寿喜,给诸位上茶。”
小太监捧着茶托,给在座的这些位大人斟上茶,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翡翠,我这些年让你调查的事情。你调查的怎么样了?”优雅的抿了一口茶。
“回主子,属下已经查明。勾三,原名苟仲清,排行老三,原是大轩湖州人氏,出身世家。家祖曾任礼部尚书,与皇室通婚后,封洛水候。后因私扣赈灾银饷,于思文七年满门流刑于北燕山。后因私逃,于宏武三年改判斩立决。只是没想到,苟仲清买通行刑官,潜逃出来。出了关,来到鱼文,改名勾三,做起了土匪生意。”
“恩,打听的不错。很全面。和刑部那些官吏呈上的奏折一样,连词都没有改过。”闷头又饮了一口茶。“那么方连烐呢?”
翡翠艰难的吞咽了口口水,“回主子,方连烐,河阳岐山人,早年跟着商队行商至鱼文,后因商队老板倒卖禁品,被当时北塞郡守除商籍,流落街头成为乞丐。方连烐一直都很忌讳这一段经历,尤其是被除籍的事情。所以,这段经历也被他演绎出好几个版本。而与安……安……纪廉相遇,是在他流落街头两年后的事。当时,安纪廉只是施舍给他一顿饱饭,和十两银子。方连烐就是靠这十两银子起家,闯荡鱼文数十年,终于攒下了一部分资产。也就是那个时候,鱼文的同僚推举他成为商会的会长。成为会长后,他的生意迅速发展,所经营的产业几乎遍布整个西北部地区,这才有机会和安家家族产业接触。安和方的再次见面,是在安纪廉入仕出任永州巡察使的时候,其后多年两人亲友相称,多靠书信往来。这期间,安纪廉为方连烐提供一些边关动态以及大轩商业上的消息,而方连烐则将赚来的钱分一部分给安做回报。就这样他们之间这种‘买卖’关系一直持续到安成为右丞相为止。事隔多年,再次联系是在安纪廉的……恩……侄子怀雯到鱼文学习经商为止……”
“等一下,下面的事情我想自己来说,希望陛下恩准。”怀雯打断了翡翠的话,跪在地下。
“准。”
“五年前,我以学习经商的名义来到鱼文,接触方会长,实出不得已。我幼年丧父,家父是安丞相的内兄,且有同窗之宜,接我和母亲一同居住。所以我自小就寄住安家。但是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我和母亲备受欺凌。五年前,我来鱼文的正真目的就是打探鱼文商人的虚实,查找传闻中皇室暗门的信息。以此来换我母亲的安稳。这五年来,我委屈求全,只为保母亲性命。开头两年,我确实打探了一些鱼文商业的信息回去。但是,近三年来,我提供回去的都是经过处理的假消息。”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木盒,“这是这五年来,我和姑丈的所有来往信件。”
太监接过盒子呈上。
怀雯依旧跪在地上,“草民所说句句属实,不敢隐瞒。望陛下明鉴。”
主位上的男子接过盒子,并没有打开,只是放在傍边的桌子上,“朕知道了。这件事情会为你做主。安塞扶你的妻子起来吧。”
座位上的众人,似乎都缓了口气。
“翡翠,你可有勾三,方连烐他们两人最近的消息?”
“额……勾三自一月前出城,就再也没有回来。他的行踪,属下不知。至于方连烐自半月前将货物运出后,目前一切都很正常。但是,属下没有接到安良郡传来的消息。至于那批货物似乎也在鱼文郡内失踪了。这件事情,属下一定尽快查实回报。”翡翠的脑门上,微微凝结了一层薄汗。
“哦。翡翠,这件事情我倒是有些新消息。你要不要听呀?”男人敲打着手底下的小盒子。
“属下惶恐。”翡翠爬跪在地上,背后的绫罗衣裙有些潮印。
“严嵩你来说吧。从你们进鱼文郡开始。”
整个房间只听得见严嵩说话的声音,以及某人喝茶的吱吱声……
半晚时分,花厅的一行人陆陆续续都离开。主座上的男人站起来,活动了下筋骨,环顾屋内,似乎少了点什么东西。
“那臭小子人呢?”询问旁边的太监。
“一直在后花园假山后面的雪堆里。”太监恭敬的回话。
“从什么时候起,跑到哪里去了。这么冷的天。”男人向屋外看了看。
“从早上到现在……”小太监没有说完,就见男人冲出屋门,消失在茫茫白雪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两日更~~~按照这个速度~~~~
笼中鸟
你以为叫严嵩控制住府衙的各个出口,我就逃不出去了?
你以为密约严嵩和思琦在我的花厅算计我,我就没辙啦?
你以为我被抄了家,就会选择投降?
你以为派个小太监每半个时辰来看我一眼,我就不会发现?
哼!
慢慢和我的冰雕像,玩游戏去吧!
出这个郡守府,还需要走门吗?东园洗染池边上那棵歪脖子树。那是棵多好的梯子呀。放心,这个我不会告诉你的。再告诉你一件事,有个成语叫狡兔三窟,缴了我的银票,我就不会埋点金银珠宝?这么大的院子,处处都是我藏宝贝的地方。
嘿嘿,但是今天我还真不借这个机会逃跑。我得等着你和那两个家伙,合计完了对策,预演一遍给我看。
额……一大早被气得半死,躲起来发疯似地做了半天的雪雕,之后又巡视了半天的府衙。一整天,一点东西都没进肚,先找点吃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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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轩朝的皇帝陛下匆匆忙忙的赶到鱼文郡府后花园假山后面。
定睛一看,没有发现他的宝贝儿子。倒是找到了一座裹着绸缎绣袄的雪人。这个雪人做的倒是有些意思。真人等身大小,样貌形态以假乱真,再加上裹着那位殿下早上穿着的绣袍,从远处那么一看,足以迷惑众人。只是这表情,做得呲牙咧嘴,一脸怪相,说不清楚是想哭还是想笑。总之,面貌是极度扭曲的。
皇帝陛下看着这尊雪像,只是微微一笑。观察了半天,才冒出了句,“拿掉那件绣袍,小心点,别弄坏了下面的东西。”
紧随其后的太监上前,小心翼翼的脱掉绣袍。只见绣袍底下的身子,单腿跪在地下,双手互握在胸前,身上雕的却是一件平常百姓穿的窄袖短衫。最最奇怪的是,背后多出两小翅膀来。从远处看,这尊像即像是跪地恳求,也像是展翅欲飞。
众人正在莫名其妙之际。只听见这位样貌俊秀的帝王轻轻说了句,“想飞?那可不容易。”
入夜的府衙出奇的安静。安静到连一只猫叫都没有。整个大宅子,上百间房间,好像都变成了空的。当然不可能是空的。后宅便院西花厅里就有两个人。
禁军统领严嵩一进西花厅就看见他的皇帝陛下斜靠在软榻上,捧着早上从他儿子枕头里搜出的那四部书的一本。巴掌大的小书挡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注视着他。
严嵩一时有些迷离。就在不久之前,有个十三岁的小孩,也是半躺在这张软榻上,也是看着什么东西,也是遮住了半张脸,露出一双大眼睛。只不过一个眼神严厉,一个眼神慵懒。但在君王面前,尤其是这位君王面前容不得一点疏失。统领大人迅速回过神,一字一句禀报调查的结果。
“陛下,臣以查明。五殿下大概是中午时分离开后花园。巡视整个府衙之后,大概是在黄昏时,躲在北院的小厨房里的。在北院殿下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在生火,做饭。”
“哦?做饭?那他今晚做了什么吃食呀?”软榻上的人继续翻书。
“回禀陛下,北院之前一直是下人们用的厨房。但由于五殿下喜静,不喜欢衙门里吵吵闹闹的,原先那些老侍从已经遣散回家。北院那个厨房就一直空着了,后来五殿下不喜欢西院的那个大厨房做的菜,就把那个小厨房设成了他自己的专属厨房。平时有殿下的贴身太监掌管。但从没有看到过太监们掌厨。在鱼文,五殿下的饮食向来都是他自己准备,所以臣不知。”严统领小心翼翼的回话。
“严嵩,你不奇怪吗?朕的儿子居然要亲自下厨,自己喂饱自己。”皇帝陛下的视线,依旧没有离开那本书。
“额,五殿下向来特立独行。臣以为这就是殿下与众不同的地方。”严嵩有些诧异,不明白这位主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问。
“是啊,与众不同……”放下手中的书,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考虑什么问题。
严嵩不敢吱声,只好跪在地上默默的等着。
隔了好一会儿,软榻上的皇帝才幽幽开口,“严嵩你可还记得三年前的内廷监贪污案?”
跪在地上的严嵩一愣,转瞬恢复,“臣记得,当时臣正好率禁军,勘察过但是太监光路的屋子,以及冷宫边上的那座小院子。”
“那你可记得光路贪污一事,是怎么暴露出来的?”皇帝斜眼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男人。
“恩,臣记得是午夜暴雨,屋顶年久失修,不幸坍塌,正好压到在床上休息的光路。早上太监们清理时,发现床下的藏银。”严嵩回想到。
“恩,年久失修,不幸坍塌。怎么就正好压在了他身上?”皇帝反问。
“啊!大概是木榬老朽了。”
“那为什么其他的地方不塌,偏偏那个地方会塌。好好想想那间屋子的朝向。”
跪在地上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大呼,“那间房子南北朝向,那夜下刮的西风。按理说不会塌在那个位置上,那个位置正好是东侧。陛下……这……。难道,光路当年真的是被人陷害的?就像他当时所说的那样?”
“那个太监也早就死无对证了。陷不陷害,已经不重要了。但是,其后牵出的那件公主被杀案。倒是很值得推敲。”皇帝翻了个身,仰面躺在软榻上。“严嵩,那件事情你有什么想法吗?”
“臣当年就一直觉得奇怪。腿被压折,再也不可能下床的光路。怎么有可能穿过大半个皇宫去冷宫附近,谋害六公主殿下及其母亲。如果是暗地里有人指使,谋害公主,只会把事情扩大,这不像是宫廷内斗会出现的状况。”
“当然不是内斗。按照刚刚光路被陷害的思路想呢?谁会去陷害一个小太监,甚至不惜‘杀死’一位公主?”皇帝闭上了眼睛。
“额!如果这件事情是因为仇视光路而引起的话……”严嵩没有再说话。
整个西花厅死一般的寂静……
隔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严嵩才犹犹豫豫的再次开口,“光路为人老实,平时发俸上也按时,几乎没什么人讨厌他。甚至事发后,依然有人出来为他说好话。要说真的恨他,讨厌他的。也只有被私扣了俸禄的六公主殿下和她的母亲。”他突然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看软榻上的皇帝,见皇帝陛下没有什么动静,才继续开口,“就算陷害光路的事情是六公主母女俩,但是这两个妇道人家怎么可能会去光路屋子上做手脚。就算爬得上房梁,也不知道做哪块地方的手脚呀。这件事得由专门的匠师来完成。但是按照当时六公主殿下的状况,三餐都成问题,哪有多余的钱财去贿赂匠人。”严嵩又觉得哪里不对,仔细琢磨了一番,“也不对。如果不是她们母女俩,光路又为什么要杀害他们?!如果光路是被陷害的,那么他根本就不会知道六公主母女被扣了俸禄,也没有必要去杀害她们灭口。……恩……如果是六公主母女记恨光路私扣月俸,嫁祸光路,让他东窗事发。那么这件事情,就应该在光路被抓,查出贪污舞弊的证据时就停止。六公主母女就不会无缘无故惨死,弄得连尸体都找不到。”严嵩不解的看着软榻上仰面的皇帝。
“是啊,尸体都没有……”软榻上的皇帝叹了口气……
“陛下?!您这话是……”严嵩一惊。
皇帝回过头,眨巴眨巴眼睛,冷冷的看了看他……
“难道,人没死?!!可是,公主呢?”严嵩的嘴唇有些许颤抖……
“当然活着。而且你都见过……”皇帝的声音有些幽怨。
“陛下这……臣惶恐……”统领大人再次趴在了地上。
“一年前,有一起连环杀人案,死的都是大轩顶尖的匠师,你可知道?”皇帝看着趴跪在地上的禁军统领再次发问。
“这起案子震惊整个京城,臣当然知道。”他抬起头看着榻上的君主,“这和公主案有什么关系吗?”
“这个案子结束后,朕做了什么?”皇帝的语气有气无力。
“您做了很多事。查汾化克扣蝗灾赈灾银的事……对北方战事的协调……还有……”似乎接收到软榻上君主鄙视的眼?br/gt;
冷雨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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