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娘想到那张艳若桃花的娇媚脸庞,还有那温柔的滴出水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心硬起来,“姚之麟,我不和你成亲了,你走吧,爱娶谁娶谁去!”
姚之麟啼笑皆非,她以为这是过家家,想好就好,不想好就拉倒了。
姚之麟抱住福娘,“福娘,今天的确是我的疏忽,我以为之胤这段时间老老实实呆在家中,却想不出他搞出这样么一出戏,我向你发誓,如果以后再出现这样的事情,我马上自刎在你的面前!”
福娘心里一软,嘴上却不饶人,“你的命娘本不值钱,死不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今天本是大喜的日子,两人一个要自刎,一个说死,毫无忌讳。
门外的玉燕和玉环相视一眼,叹了一口气,她们小姐,似乎是有一点霸道了。
姚之麟耳力好,刚才只顾着福娘,并未留意外边的动静,玉燕这一叹气,他马上意识到,外边有人,说不定,别人都在听着洞房里的声音,等着闹上一场。
姚之麟压低了声音,在她耳畔轻声道:“小乖,别闹了,外边有人听着呢。”
福娘余怒未消,推他一把,“谁是你的小乖,谁爱听谁听去,你别在我面前出现就好!”
玉环终于忍不住笑出来,随着她笑的,还有两个稚嫩的声音,福娘大惊,刚想起身,被姚之麟重新压住,“你别动,我出去看。”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除了他那个鬼猜灵的小舅子和小外甥,还能有谁,两个人到了一起,淘的没了边,今天这样的好机会,两人怎么会错过。
玉环飞身上了屋顶,把两个人抓下来,玉燕忙带着两人离开了,这两个人,居然跑到屋顶上去了,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上去的,这房子四周,也没看到梯子。
听着玉燕他们带着两个孩子离开,姚之麟吁出一口长气,天亮之前,他一定要让自己的小妻子回心转意。
春宵苦短,他可不愿意把时间都浪费在唇舌上,这一天,他等得太久了。
“小乖,他们都走了,别闹了,今天一天,我真的很累。”姚之麟很疲惫的打了一个哈欠,顺势压住福娘,福娘动弹不得,怒道:“我可没打算这样轻易原谅你!”
姚之麟一笑,“如此说来,你是打算原谅我的?好,你说,要我怎么做,才肯不生气。”姚之麟饶有兴致的压在她的身上,脸上是不多见的谄媚的笑,看得福娘一阵恶寒。
“你先下去!”福娘避开他的视线,其实,今天的事情,她虽然很生气,却也知道,其实跟姚之麟是没有关系的,当初,姚之胤那么轻易的就投降了,已经说明了他心中另有谋划,可一想到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已经嫁出去的妾室大张旗鼓的向自己行礼,福娘就一万个不舒服。
“你有没有给我准备搓衣板?”两个人闲聊的时候,福娘曾经笑言,如果姚之麟让她不舒服了,她就拿出搓衣叛,一次最少要跪上一个时辰,若是再不如意,就在搓衣板上放铁蒺藜。
福娘自己早就忘了,听他提起,不禁脸一红,娇嗔道:“那就等我找好搓衣板,你再回来。”
姚之麟大笑起来,这个丫头真是嘴硬啊。
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姚之麟难以自已的吻住她的唇,福娘抗拒着,咬住双唇不肯让他的舌头进去,姚之麟也不着急,就在她的唇齿间不停的缠绵着。
而姚之麟那修长而有力的指尖,已经开始了摩挲,那莹润如玉的肌肤触碰到微凉的指尖时,不禁颤栗了一下。
姚之麟趁虚而入,与她的紧紧的缠饶在一起,福娘的坚持渐惭的变得无力,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开始投降,忐忑中,带着一丝期待。
虽然只是一点点微妙的变化,姚之麟依然清晰的感受到了,放开福娘,他柔声道:“小乖,今日开始,我们一生一世,都在一起,永不分离,所有的不愉快,也由此刻开始,一起忘掉,好吗?”
福娘羞涩的点点头,长发如着黑色的夜,铺了一床,越发衬得她莹肌如雪,原来,她的坚强,在他的温柔攻势下,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她的利爪之所以伸出来,是因为在乎,就因为太在乎,所以,有着超强的独占欲,这个男人,只属于她一个人。
看到他贪婪的目光,福娘越发的心颤,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姚之麟一笑,挥手灭了最后一盏烛光。
房间的锦帐内,彻底陆入黑暗,唯一的感觉,就是他温暖的怀抱,福娘下意识的抱住他,两人第一次没有任何阻得的拥抱在一起。
“小乖,我每天都在想你……”姚之麟的声音,就像春风一般和煦,福娘深深的陶醉其间,原来,新婚夜的情话,竟是如此的令人沉迷。
然后,他准确的寻到了福娘的香唇,这一次,福娘没有抗拒,而是搂住了他的脖颈,姚之麟期待的这一刻,何尝不是她同样所期待的。
他紧张的情绪感染了她,福娘有些颤栗,不是因为感觉到冷,而是害怕,姚之麟似乎很笨拙,黑暗中,他一点点摸索着,动作很慢很慢,就像是抚摸一件精工细制的工艺品,她温暖的身体向他发出无声地邀请,姚之麟的心柔柔的,似乎马上就要融化掉了。
他温柔的呢喃着,轻声地告诉她,不要紧张,不要害怕,他会一直陪着她,他的手不停的向下滑动,福娘的身体僵硬起来,心底里有个声音很恐惧的告诉她,那一刻,马上就要到来了。
姚之麟柔软的唇就像春风轻拂,一点一点,掠过她的身休,直至那个位置,方才停下来。
福娘惊呆了,姚之麟的舌尖,就像是一条灵蛇,游弋在花丛中,福娘忍不住呻吟起来,那娇媚的声音,就像是委婉地邀请,姚之麟已经着势待发,黑夜中,福娘突然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疼痛感袭来,只是一瞬间,胸腔里的躁动幻化成了无数的碎片,那层阻隔,眨眼间便消失了。
姚之麟心疼的在她耳畔轻语呢喃,以此缓解她的痛楚,转移她的注意力,只是,这期盼已久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所以,他无法全面顾及她的感受,福娘被那滚烫的感觉烧灼的昏昏沉沉,牙关紧闭,恨不得咬他一口,姚之麟这个大骗子,不是说一下下疼痛感就会过去,可是,为什么疼痛一直在加剧,她觉得自己被姚之麟撕裂了,此时的姚之麟,就像是一头春天的野兽,横冲直撞。
她想逃走,她后悔了。
“小乖,不疼了,就快没事了。”姚之麟继续敷衍她,福娘认定了他这就是敷衍。
这一下一下,就如刀割一般疼痛,疼得她连眼泪都流出来了,福娘的婉转娇啼,带着哭腔,听起来格外的令人心醉。
听着福娘哭泣着求饶,姚之麟放缓了动作,却不肯停止,只一味的安抚她,福娘好恨这漫长的夜,她开始盼着天亮,天亮了,她就能逃脱魔掌。
谯楼上已经四更鼓响,姚之麟柔声问道:“小乖,还疼吗?”
福娘这才发现,好像不似开始那么疼了。
福娘恨恨的咬在他的肩头,姚之麟倒吸了一口冷气,报复性的用力冲击着,在姚之麟强大攻势下,福娘只有俯首称臣,化成一滩春泥,软倒在他的身下,任他予取予求,她的求饶,在姚之麟听来,更像是媚惑人心的邀请,多年的等待,让他积蓄了太多的力量,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他愈发的肯定,身下的女人,就是他的一生一世。
黑夜给了他放纵的机会,黑夜纵容着他,这一夜,他只想到四个字,抵死缠绵。
福娘的脑子越来越昏沉,不是想睡觉,而是什么都想不起来,那种感觉,平生未曾有过。
听着他一声声低喃,唤着自己的名字,福娘早就将今天发生的一切,抛诸脑后,这是一个爱她的,而且,她也爱的男人,他们之间,不仅仅是隔了时间,还有空间的距离。
或许,她就是为了姚之麟才来到这个世界,他们之间,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她既然爱着这个男人,为何还要计较那么多,她只知道,离开让他的每一天,思念都像波涛汹涌的大海,不时冲击着她脆弱的心。
最后那一刻,福娘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天上,还是在云端,亦或是被他溺毙在水中,她已经没有思想的力气。
除了心底还是柔软的,四肢百骸,已经不受大脑的控制,就像一个被拆散了的木偶,不是拆散,是锯断!她迷迷糊糊的,任由姚之麟抱着她,为她擦拭身子,然后紧紧的搂进怀里,沉沉睡去。
而姚之麟,仍然处在兴奋之中,无法入眠,所有的波折,都已经过去了,他爱的女人,此时正躺在他的怀里,安然入睡,幸福,如期而至。
清晨,枝头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福娘犹自酣睡。
玉燕和玉环忽视了一眼,今天他们夫妻二人可是要进宫谢恩的,他们是敲门还是不敲门。
幸好,她们没有留下宫中送来的女官,听公主说过,宫中的女官,十分的严厉,是掌管整个府邸的管家婆,比如说昭云公主的姑母,长公主明兰大婚以后,先皇赐给她一个女官,如果驸马和公主想要见面,就必顶经过女官的同意,女官若是不高兴,或者驸马给的银子太少,他就休想见到自己的妻子。
若是夫妻私下里见面,女官是有权处置驸马的,甚至,可以实施杖责,极大的损伤了公主的颜面。
昭云公主说,等她大婚以后,绝对不会要一个这样的女官,既然嫁为人凄,夫妻之间,就不是君臣,而是一生一世的爱人,她不会让自己的驸马受委屈。
长公主明兰就是因为久不见驸马一次,郁郁而终,直至皇上登基,才严惩了这个女官,但是,这个制度,已然存在。
福娘这一生,岂是听任他人的摆布的女子,所以,皇上提出来以后,福娘的拒绝,是意料中事。
姚之麟轻吻福娘的面颊,柔声道:“小乖,起床了,今天还要进宫呢。”
福娘无意识的嗯了一声,蓦地,睁开眼睛,对呀,今天还要进宫谢恩呢。
这一清醒,身体上的疼痛接踵而至,福娘瞪了一眼姚之麟,姚之麟呵呵一笑,抱住了福娘,福娘骇然的看着姚之麟,这一夜几乎没睡,早晨还这么有精神,而且,他怎么早晨就斗志昂扬的?
看着福娘眼底的娇媚,姚之麟忍不住深吻下去,经过了一晚上的暴风骤雨,福娘早就已经缴械投降,举起了白旗,她今天要挂免战牌!
姚之麟一笑,放过了她,“小乖,我们今天晚上再继续……我看到你的嫁妆里面有……”声音很轻很轻,福娘还是一字不漏的听见了,嫁妆里面,有这个世界所谓的教科书,福娘剜了他一眼,他是一个过来人,经脸丰富,还用接受继续教育吗?
姚之麟穿上中衣,命人准备热水。
玉燕早就等在外边不耐烦了,两个侍女备好了热水,退了出去。
姚之麟把福娘裹在被子里,准备抱她去沐浴,他知道,福娘极爱干净,条件差的时候倒也罢了,只要在家,她肯定早晚都要沐浴一次。
福娘看到床上的红色桃花瓣,脸上顿时灿若云霞,不管怎样,他们以前还有一点距离,姚之麟一定会在天亮之前离开,现在,四目相对,福娘不好意思了。
她嗫嚅了一句话,很不清楚,姚之麟却听懂了,直接抱着她去了净房,福娘大窘,即便是他们有了肌肤之亲,也不代表自己能在他的关注下如厕,这个姚之麟,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起来了。
“姚之麟,你出去!”福娘裹着被子站在地上,净房的地上铺着毯子,并不冷。
姚之麟摇摇头,推门站在了门外,等着福娘。
福娘裹着被子走出来,姚之麟赶紧扶住她,看她走路直打晃,今天还能去皇宫吗?都怪自己昨天晚上太贪心了,怎么也要不够。
二人沐浴更衣之后,玉燕他们进来,帮着福娘找进宫穿的衣裳,首饰。
福娘看到玉环在收拾床铺,紧张地看了一眼,暗道不好,她怎么就忘了收起那东西来,多尴尬啊。
再看姚之麟,向她挤挤眼,示意她无事,那是最珍贵的记念,他早就收起来了。
看到夫妻二人和好如初,玉燕他们很高兴,文士光很早就起来了,并打发玉叶过来询问昨晚上两人有没有再闹起来。
一院子的人,都在为二人担心,好在,已经过去了。
两人进宫谢恩,皇后看到二人携手进来,松了一口气。
皇上还在朝房议事,但是,派陈金送来了赏赐。
今天早上,皇上已经宣布,福娘在婚礼上收到的所有贺礼,都已经捐给了昭云公主做善事。
朝堂之上,一片惊讶之声。
御史悄悄收起了秦折,原本今天是要参一本,可夫妻俩虽然闹腾了一番,最终还是和好了。
更重要的是,两人这一善举,是任何一个臣子都办不到的,甚至想不到。
福娘的每一步,都走在了他们前面,御史真的不好意思参奏福娘了,这些年,公主向他们泉捐的时候有多困难,众人都很清楚。
慈幼院和养济院虽然在公主的名下,实际上,是皇上接着公主的名头所建,从建成到现在,时间不算太长,可是,京城内外的孤寡老人,无家可归的孩子,都有了生活保障,每年皇上只是象征性的赏赐一些银两,还是皇上自己的私房钱,其他,都是公主自己募捐来的,为此,公主还搭上了自己的俸银以及赐田的收成,众人有目共睹。
因为公主起到了带头作用,大晋上下的贵妇们争相效仿,盖起了养济院和慈幼院,诚然,这样做,收到了事半功倍的放果,大晋子民,对皇上,对皇后,对公主,无不感激涕零。
他们永远不能低估甘泉郡主,她的行事作风,没有人抓得住,算得准,不知道,下一步,她和昭云公主又会谋划什么,因为,今天的朝会,已经吵翻了天。
极恶嫡妇·春在溪头荠菜花第六十七回【骄傲】
因为新婚,姚之麟有三天的假期。
两人回到家中,浑身酸疼得要命,刚才在马车上就昏昏沉沉的想睡了,所以,一回到家,什么都不顾,就躺在了床上。
福娘一想到皇后的眼神,就气得牙痒痒,都怪姚之麟,平日里,皇后绝对不会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今天,连走路都不会了,过来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姚之麟笑道:“福娘,我们还没去那边去拜见父亲。”
福娘缩在床上不肯起来,“你自己去吧,我不想去了,我不太舒服。”
姚之麟伸手去摸她的顾头,福娘躲开,不耐烦的说道,“我没发高烧!”
“发高烧?”姚之麟有些糊涂。
福娘白了他一眼,他们之间还是有差距的,时间空间上上的差距,此生无法弥补!
姚之麟只好摇醒她,“福娘,等回来再睡,这不合现矩。”
福娘被他摇醒,恨恨道:“都是你的缘故,姚之麟,你今天给我睡外边!”
姚之麟并不恼,笑着亲了她一口,“好,我今天睡外边。”
福娘懒洋洋起来,“你给我洗脸,给我梳头。”
“我还会给你画眉。”姚之麟耐心的给她换了一身衣裳,又帮她梳好了头,玉燕和玉环两人本在外间等着伺候,听到房中的对话,两人面面相觑,悄声离去。
姚之麟和福娘坐上马车,前往姚府。
姚广政看到儿子媳妇来了,激动了一下,他不敢奢望,已经贵为甘泉郡主的文福娘,还会像以前那样对待他,毕竟,他是一个没用的人,一个庶民而已。
福娘奉了茶,姚广政结果来的时候,手抖了一下,茶水差点撒出去。
姚之麟面无表情的看着父亲,他对父亲可能此生都尊敬不起来,其实,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他,若不是他冷落母亲,任由祖母和妾室欺凌母亲,他们姚家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福娘心中不忍,毕竟这时候的姚广政已经开始改过自新了,“父亲,我看,你们还是搬到那边去住吧,两个孩子也可以跟着和光他们一起上学。”
姚广政的眼底闪过一丝光亮,待看到儿子的眼神,很快黯淡下去,苦笑着摇摇头。
文福娘笑道:“郡主府是我说了算,这样吧,今天下午你们就搬过去,这边的宅子,离着国子监很近,我们干脆就给它祖出去。”
姚广政呐呐道:“你兄弟放了不少货物,他说,若是我们搬走,他早就自己住在这边。”
兄弟俩碰面之后,本打算离开的姚之胤改变了主意,留了下来。
被兄长戳破了心事,他反倒镇定了。
“那就随他吧,怎么都行。”福娘想到姚之胤所作的一切,心里有些不大舒服,她更喜欢以前的姚之胤。
“我去。”姚之胤终于忍不住走出来,如果失掉了这次机会,他以后休想再看到她。
文福娘淡淡的点点头,算是跟他打了招呼,姚之胤很不自然的向兄嫂行礼后,退了出去。
姚之麟皱眉,原来姚之胤一直都在。
“你们在这边吃饭吧?”姚广政不知道应该跟儿子说什么,便留他们吃午饭。
福娘摇摇头,她现在只想睡觉,对吃饭没兴趣。
姚之胤带了永春和永深进来,福娘上前拉住二人,亲昵地问长问短,永春听说可以搬过去跟他们一起住的时候,很是兴奋。
福娘把准备好的两块玉佩送给二人,并亲手给他们系在腰上。
福娘深深的看了一眼姚之胤,“之胤,决定了吗?”
姚之胤心上一颤,他的心事,终究瞒不过任
极恶嫡妇第6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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