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阳县令尴尬的摇摇头,“下官不知。”
“你知道什么!”姚之麟的脸色越来越黑。
他扫了一眼还在地上跪着的方老爷,冷声道:“方家的事情,应该怎么处理,你看着办吧!”
长阳县令为难的看了一眼姚之麟,“姚大人,下官有事密报。”
姚之麟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两人走出了厅堂。
行至无人处,长阳县令低声道:“姚大人,皇上曾经有旨,只要方家无大错,不可为难,不可追究。”
姚之麟不解的看着他,搪他所知,宫中嫔妃,并无姓方的,这姓方的有何功劳,能够得此殊荣?这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你可知道原因?”
“下官不知。”
“当时皇上只说了要宽待方家,税赋钱粮方面都比别家要低一些,任何时候都不能随意处置方家,至于原因,旨意并没有提及,而且方家也是不知情的。
姚之麟皱起了眉头,皇上无故对方家这样对待,到底处于何种原因呢?
他不知道不奇怪,县令为何也不知道原因?
姚之麟问道:“山阳县,这道旨意是何时下的?”
山阳县令回道:“这道密旨不是下官接到的,好像是上任收到的,他与下官交接的时候,特意秘密叮嘱下官的。”
“你到任几年?”
“今年是第三年。”
姚之麟算了算时间,点点头,一道曙光似乎穿透了黑暗,直射进心房。
他有些不担心公主了。
“长阳县,既是这样,你先派人去寻找公主,但是,砍杀侍卫,迷倒郡主的人,不能放过,皇上只说放过方家的人,可没说要放过奴才。”
县令躬身应答,两人回到前堂,姚之麟命侍卫先保护福娘回去,他还要去寻找公主,福娘不肯走,姚之麟低声道:“或许公主已经回了客栈,你先回去等着。”
福娘很是诧异,姚之麟的眼神告诉她,有话回去再说。
福娘只好先回去,对于姚之麟的态度,福娘有些莫名,看那样子姚之麟有意放过方家,为何?
福娘怏怏不乐的回到客栈,客找的房间已经打扫干净,受伤的侍女已经被送到医馆,福娘听说陈威因为流血过多身亡,侍女摔伤,怒不可遏。
客找掌柜领着福娘来到医馆,侍女刚刚包扎完毕,喂了药,已经睡下。
福娘拜托医馆的郎中,无论如何也要医治好侍女,并留下了一锭银子这才转回客找。
玉燕给她倒了一杯水,福娘摆摆手,她现在虽说又渴又饿,但真的吃不下,喝不下,公主莫名失踪,侍女受伤,侍卫死于非命,他们这一趟真是损失惨重,不知道这大晋有多少这样的纨绔子弟,大户人家,拿着别人的性命不当回事。
玉燕劝道:“小姐,公主是千金之躯,一定有上天庇佑,平安无事,您还是先吃一点东西吧。”
福娘摆手,或许是药力的副作用,她的声音有些嘶哑,“玉燕,你说公主究竟在哪儿呢,早知道,真的不应该让你们都出去,其实,都怨我,公主想要出门的时候,我应该拦着就好了。”
“福娘,公主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福娘惊愕的看着门口,昭云公主和县令出现在门口,福娘喜出望外,“公主,您总算回来了。”
昭云公主笑了笑,神色很是凄楚,长阳县令站在门口不敢进来,昭云公主道:“长阳县,你先回去吧。”
长阳县令忙行礼道:“公主,您还是住到驿馆去吧,下官这就命人收拾一下。”
昭云公主摆摆手,“不用忙活了,你只要把白衣人给我找出来就行。”
长阳县令一滞,应声退下。
福娘赶紧问她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昭云公主被绑在了树上,两个婆子在一旁看着她,婆子说过会儿老爷有时间了,就过来收拾她。
天气寒冷,昭云公主冻得直发抖,加上口不能言,简直气坏了。
婆子磕了一会儿瓜子儿!觉得冷了!拿起地上的鞭子,准备活动活动。
她刚刚扬起鞭子,一个石子打在她的腕上,婆子大惊,回头望去却不见人影。
当她再次扬起鞭子,一包白色的粉末从天而降,两人接着就不省人事了昭云公主口不能言,只能静静看着自衣人。
白衣人解开她的绳子,然后走出了房间,公主四下打量,也没看出这是哪儿,看建筑,这里应该是深宅大院中的一个小院子,房间内的布置富丽堂皇,绝非普通人家可比。
环顾一圆,正自惶惶不安时,白衣人进来,端了一碗面,“吃了就走吧。”
公主这才发现自己很饿了,先是道谢,对方只是淡淡道:“举手之劳而已,一会儿我把你送到门口,这件事就算完了。”
公主默默地吃完面,白衣人拿了一条黑布,蒙上了她的眼睛,白衣人递给她一根木棍,公主牵在手中,在他的带领下,上了一辆马车。
上车之后,公主坐在马车里,隔着帘子问他是谁,白衣人默不作声的赶车,直至到了距离衙门不远的地方停下。
白衣人进了车内,给她摘下布条,说了两个字,“下车。”
昭云公主下了丰,那人赶着马车走了。
看到衙门的大影壁墙,昭云公主知道这个人的意思了。
衙门口灯火辉煌,比白天还要热闹一些。
这一次,昭云公主自报了家门,衙役已经知道县里发生了大事件,也知道老爷赶往了方家,他不敢怠慢,先请昭云公主进了县衙,然后又让同僚去请老爷回来。
昭云公主坐在县衙喝茶的时间,仔细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一个想法从脑海中闪过,她几手跳起来,就是那么一瞬间,她想起了过往。
可以肯定,那个白衣人不是他,但是,白衣人身上似有若无的梨花香,还有神情举止,都像极了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她想找到他,问个究竟,现在,她完全相信,夏侯明秦是在长阳县了。
昭云公主抓着福娘的手,“福娘,我知道他在哪儿了,我快找到他了。”
福娘黛眉紧蹙,狐疑的看着她,这两句话似乎有些矛盾。
昭云公主泪盈于睫,十分肯定的说道:“没错,一定是他,我不会判断错误。”
福娘哄着她坐下,柔声问道:“公主,您怎么能够确定找到他了,你见到他了?那个白衣人,他到底是谁?”
昭云公主把前后经过一五一十的说给福娘听,福娘小心翼翼的问道:“公主,那白衣人的相貌,您看清楚了吗?”
昭云公主摇头,“他脸上蒙着面纱,我看不清,但是我可以断定,白衣人跟他一定有着联系,他们之间太像了。
“公主,放一支响箭吧,把姚之麟召回来,他应该会知道的,是不是。
昭云公主点点头,玉燕回房间找了一支响箭,从院子里放了。
大约半个时辰左右,姚之麟带人回来了。
虽然公主平安回来了,他们依然难辞其咎,即便是公主下的命令,这件事,姚之麟仍无法推脱责任,所以,姚之麟一进来,就给公主跪下了,公主命福娘把姚之麟扶起来,“姚之麟,修要再提从前,我只要你把白衣人找出来他应该就在这城里,听声音,不过十五六岁年纪,我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姚之麟躬身听完公主的一番话,心中波澜起伏,前前后后的事情联系在一起,真相几乎已经浮出水面,只是,他苦笑着说道:“公主,若是夏侯兄已经离开了呢?”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没有我的命令,他不准死!”公主涨红了脸,咬着嘴唇,眼底一片悲伤。
姚之麟点头退下,福娘问公主要不要再吃一点东西,公主摇摇头,今天的事情,一片混乱,她需要的是静下心来,仔细思考一下。
福娘不好打扰她,找个借口,带着众人出了内室,只留下公主一个人在房间发呆。
众人一走,公主从脖子上取下一各项链,这是一个极为小巧精枚的鸳鸯莲瓣玉香囊,是夏侯明秦送给她的定情信物,自从戴上这个香囊,就是沐浴的时候,昭云公主也不曾取下来过,在他死后,昭云公主彻底打消了嫁人的心思,皇上也知道她的心意,不敢过于强迫她,所以,把鹰卫交给地,一是因为她的能力,二是想转移她的心思,对于这个女儿,皇上的宠爱溢于言表。
昭云公主自言自语道:“夏侯,若是你再不出来,我就死给你看!”
姚之麟再次回到方家大宅,宅子里一片肃静,黑夜似乎已经张开大口吞噬了它。
姚之麟带着侍卫一进门,衙役就迎上来了,听说是找方老爷,衙役赶紧带路,言说方老爷已经吓得瘫在床上了。
进了厅堂,姚之麟等了一会儿,方老爷在两个家丁的搀扶下走进来,看他病弱的样子,姚之麟淡淡道:“把你们老爷扶回去,我去卧房谈,对了让令夫人和其他闲杂人等全都退下去。”
众人哪敢不从,很快,方夫人就出了院子,到其他院子里住去了。
方老爷躺在床上,姚之麟冷笑道:“方老爷,你这病来得可真快!”
“小人罪该万死,还请姚大人饶过小人。”
“行了,不说那些了,方中信,本官问你你家里都有什么人?”
方中信一怔,赶紧爬起来求饶,大人,小人虽有三个儿子,可是能够。”
“本官并不打其把你的儿子怎么样?直说吧我问你家里可有寄居的人?
”
方中信愣了一下,点点头,“是小人母舅的儿子,早些年在江湖上混迹,后来不知为何双腿废了,无处可去便投奔了小人,不过,他自己住一个小院子。”方中信突然住了口,脸上一片惊惧之色,他这些年深居简出,身边只有三五个仆人,莫非······”
“此人姓甚名谁?”姚之麟压制住心中的冲动,强装淡定。
“夏侯明秦。”
姚之麟站了起来,“他人在哪里?”
看他情绪激动,方中信更害怕了,大人,小人的母舅家只有他这一个血脉了,若是他犯了法,还请大人饶他一命。”
姚之麟沉声道:“就冲你这一句话,本官会求皇上饶你不死。”
姚之麟终于明白,皇上为何持别优待方家,只是,他怎么从未听说过夏侯明秦还有这样一门亲戚呢?
方中信找了家丁,带着姚之麟去找夏侯明秦。
虽是黑夜,姚之麟却看得很清楚,这座院子,和关押公主的小院,只隔着一个夹道,所以,教了公主的人,就是直侯明秦派出的人。
他可真是狠心,明明已经近在眼前,却拒不相认,姚之麟心中有了爱人,深深休会到,爱上一个人之后,相思走多么的折靡人。
站在门口,姚之麟命家丁退下,他应该和夏侯明秦好好谈谈。
极恶嫡妇?春在溪头荠菜花第六十四回【帅男】
推开门,房间里跳跃的烛光将所有物体都放大了许多,投影在墙壁上,安静的房间,空无一人。
姚之麟转遍了所有的房间,心中担心的,真的变成了事实,姚之麟喃喃自语,“夏侯兄,你比我狠。”
姚之麟只好返回去,或许,能从方老爷口中问出一点什么。
方中信听闻他们走的一个不剩,愣住,“他能去哪儿?”方中信听到儿子受伤,是震怒,听到夏侯明秦走了,掉了眼泪,“他孤身一人,就是有人在身边伺候又能怎样,那些人,不过是看中他手里的银子,若是有一天,他没了银子,那些人还会像现在这样对他么?”
姚之麟渭然一叹,有时候,人的好与坏,真不是凭着一件事就能判断的,若是方中信命不该绝,就是他对自己的表弟走真的存有亲情吧,即便是亲生兄弟,想来也不过如此。
姚之麟从方家出来,一边往回走一边想,到底应该去哪里寻找夏侯明秦突然间,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姚之麟转个方向,去了县衙。
县令听说让他派人询问各个城门的情况,不敢怠慢口城门夜间是关着的,除非是有紧急公务,才会开城门。
此时,若有人从城里除去,且不是一个人,守城的官兵,定然不会放行,当然,用重金收买者除外。
四城问遍,没有官兵胆敢撒谎,城里闹这么大动静,又是公主又是郡主的,毕竟,脖子上只有一颗头,撒谎的后果,无人可以承担。
于是,问题又推回给姚之麟。
这时候,已经天亮了,奔波了一夜的姚之麟回到客栈。
一脸疲惫的他推门进了自己的房间,福娘正在他床上睡着,姚之麟顿时眼睛一亮,疲惫感一扫而光。
玉燕见状,告诉他公主刚刚睡下,便退下并关上了门。
姚之麟轻抬腿,慢慢走到床边,福娘累了一夜,刚刚睡沉,并不知道身边多了一个人。
姚之麟脱去外袍,躺在了福娘的身后,一天一夜的劳碌奔波让他对情感有了新的认识,比如说,当你回家看到心里的那个人安然的在家中等着你,比如说,一睁眼就能看到她,这就是幸福吧?
他已经知足了,上天很是厚待他,将世间最精灵,最美丽的女子给了他,看到那双黑漆漆的秋水双瞳,姚之麟便如沐春风。
察觉到身边有人,睡梦中的文福娘无意识的嗯了一声,寻找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下,姚之麟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福娘猛醒,“你回来了。”
姚之麟沉下脸,“刚知道是我?”
福娘搂住他,我睡着了,不知道嘛。”
姚之麟哭笑不得,点点她的鼻子,“你可真是胆子大。”
“这是你的房间,除了你,还有谁敢进来,更何况,玉燕他们还在外边守着。”福娘重新把头埋起来,“是不是没找到人?”
“也不是,福娘,若是你,你会藏在哪儿?”姚之麟大概的说了一下。
福娘想了想,“若是我,就虚晃一枪。”
“虚晃一枪?”姚之麟精神一振,“嗯,有道理,福娘,你不知道,那夏侯明奏,是个极聪明的人,很少有人猜到他的心思。”
福娘顿时困意全消,很八卦的凑在姚之麟的耳畔问道:“他长得如何?”
姚之麟瞪了她一眼,“他长得如何,与你何干,别忘了,你是我的妻子。”
“现在还不是。”
姚之麟气坏了,用力一搂,“你说什么?”
福娘狠狠一掐,“本来就不是。”福娘嘴硬,就是不肯说,姚之麟气不过,狂野的吻住福娘,这一吻,极为用力,福娘觉得自己几乎死去,姚之麟把全部的力气都用在唇舌间,福娘所能记住的,就是姚之麟带着报复的笑容,她居然还有时间想,那个夏侯明秦一定是帅到了极致,所以引起姚之麟的嫉妒。
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浓浓的春意。
福娘恨恨的起身,姚之麟用手压着地躺下,自己整了整衣饰,穿上外袍,转身往外走。
开了门,是昭云公主。
公主问道“姚之麟,为何回来不去见我”
姚之麟忙道:“微臣得知公主刚刚睡下,就没敢打扰。”
公主嗯了一声,迈步走进来,坐在椅子上,“姚之麟,福娘还在睡吗?”
“公主,我起来了。”福娘说着,已经下地走出内室,姚之麟把事情的经过跟她说了一遍,公主颤声问道:“姚之麟,你说夏侯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所以不愿意见我?”这个时候的昭云公主,不再是那个杀伐果断心机谋略胜过男儿的俏丽女子。
福娘心中不忍,忙过来安慰道:“公主,您想错了,夏侯公子深受重伤,怕连累与你,才会避开,这正好说明,他的心里是有你的。”
昭云公主望着福娘,不自信的问道:“是真的吗”福娘,你没有骗我?”
福娘很是庄重严肃的点点头口“可是,他现在在哪儿?”昭云公主坐在椅子上,神不守舍的喃喃道。
福娘突然有些讨厌夏侯明秦了,心思转了几转,她说道:“公主,其实也不是全无办法。我担保,只要这样做,夏侯公子一定出来,除非他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
昭云公主犹豫的看这姚之麟和文福娘,姚之麟跟在她身边日久,明白她的心思,说道“公主,这件事,就由微臣来做,坏人也有微臣来扮演绝对不会让夏侯兄道出公主的不是。”
福娘失笑,“这个主意本来就是我出的,公主,不要这样患得患失,如果他心里有你,一定会出来的。”
昭云公主不再犹豫,答应了文福娘的提议。
姚之麟洗了脸,换过一身衣服,前往县衙。
等姚之麟回到客找以后,大衔小巷已经贴满了告示,方家父子明日处斩。
福娘苦笑,这县令的动作还真快,若是百姓的事情也能这样积极,那就天下太平了。
众人开始了等待,谁心里都没底,若是直侯明奏狠心不出来,他们该怎么办?
从天亮等到天黑,公主坐不住了,“福娘,这个法子,似乎不管用。”
话音刚落,容找掌柜的在门口喊了起来,姚之麟大喜,“公主他到底是来了!”
福娘也很好奇,跟着公主下楼,每一步,对昭云来说,都像是一年那么远,走到楼下,看到木轮椅上坐着的人,看到灯光下那双依然无法掩其光芒的灼灼目光,公主咬着嘴唇站在最后一阶楼梯上,腿下如坠万钧之力,迈不开脚步。
他身后的白衣人推了推轮椅,两人之间,没有了距离。
福娘站在公主的身后,忘记了一切,因为地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完美的一张脸,即便是功力精湛的大师,也没有这等高超的技艺。
那样深邃的眼眸,就像天空一般湛蓝,澄透,又像蓝宝石,闪着耀眼的光彩,还有那高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嘴唇,画笔难描的精致脸庞。福娘极力想找出这个人的缺点,就在这时们,却被姚之麟拽上了上去,福娘被他快速的拉走同时,还在想,她终于知道那个人哪里有缺陷了,脸太白了,或许是足不出户所致,或许是病态,或许是,福娘回到房间,问姚之麟,“姚之麟,那个人真的夏侯明秦?他是真的人吗?”
姚之麟没好气的说道,“怎的不是真人?不是真人,你会一副想把人吃下去的样子!”
福娘嘿嘿一笑,她自认看过太多的美男,电视,电影上那些明星,哎,给夏侯明秦提鞋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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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嫡妇第6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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