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燕点点头。
福娘皱起了眉头,之前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姚之胤居然这样快的结束了生意,姚广政更是奇怪,家中老幼皆在,他为何独独只带着嫡子和两个小孙子呢?
现在写信已经没有用了,她希望姚之麟能够正确处理好这件事情。
欢乐的日子,总走很快。
转眼到了上元节,县令已经提前张榜公布:上元佳节,赏花灯,庆赏五日。
福娘哪里能够错过这样的热闹,换了一身男装,带着四个丫鬟,出门直奔灯火稠密之处,城里城外,到处是喧天的锣鼓,爆竹烟火,盛况空前。
福娘心想,其实,无论是民主还是皇权,只要百姓能够安居乐业,无所谓的,那些打着民主口号,却狼子野心的政权,更是可怕。
五个人在灯影人群里穿棱着,忽闻喧天的锣鼓声愈来愈近,却是一队行人簇拥着大头和尚,蹦蹦跳跳,向他们走来。
玉燕拉着福娘的左手,玉叶拉着福娘的右手,两人紧紧相随,身后还有京城带来的侍卫,他们早就知道,这个甘泉郡主和昭云公主有的一比,所以,虽然福娘不让他们跟着,几个人还是惯悄跟在了他们身后。
这个小县城的繁华,虽比不上京城,却也是非常之热闹,甘泉郡主若出了差错,他们的项上人头,休想离开定阳县了。
福娘正饶有兴玫的看着,身后传来更加响亮的锣鼓声,他们赶紧躲到路边屋檐下,一条三丈多长青龙,众人穿着的忤布短袄也是青色的,只不过腰间扎着红腰带!他们舞动着龙灯,盘旋着的龙灯,曲尽飞舞煞有介事。
福娘暗叹!若是有照相机该有多好啊!
众人沿着廊糖一直向前走,走着走着,福娘被人一把拽住,玉燕大惊,有人从她手中夺走了福娘!
福娘也是一怔,再看眼前人,喜出望外,拉住她手的是昭云公主,昭云公主身后,是姚之麟。
昭云公主晃了晃手,不满的说道:“你眼前还站着一个人呢。”
福娘笑了笑,此处不方便行礼,她反手拉着昭云公主笑道:“怎么晚上才到?”
“我们是日夜兼程来的,只为了给你一个惊喜。”他们边走边聊,福娘笑道:“我请你们吃元宵,状元街上有一个元宵店,很好吃的。”
众人来到状元衔,虽已入夜,元宵店已然客流不断。
元宵店的掌柜看到福娘到来,忙上前把他们领到后院自己家中,“郡主,今天人太多了,若想吃元宵,您说一声,小人给您送家去不就行了。”
福娘还未出嫁时就爱吃元宵,来过几次,后来熟了,就跟他说,多几种馅料,生意会更好。
元宵店的生意果然越来越好,元宵店感念福娘,在得知福娘回来以后,还特意亲自送上门一盒元宵,福娘也曾经偷偷出来过几次。
元宵店家的厅堂虽然小,但收拾的很干净,元宵店的儿子也在后厨帮忙,家里只有儿媳妇在。
元宵店的儿媳妇擦净了桌子,挨上一套干净的碗筷,众人落座,福娘坐在姚之麟身边,借着桌子的遮挡,姚之麟拉住了她的手,福娘微微有些脸红。
很快端上了元宵!元宵店亲自端来的,跟福娘正式行了礼,拿了福娘给的红包,笑嘻嘻的退了下去。
福娘这才问道:“公主,不会是千里迢迢,专程来看我的吧?”
昭云公主瞟了她一眼,“你就不会吃过以后再问吗?”
福娘急忙道歉,“行,我不说了,吃吧。”
昭云公主吃了一口元宵,“好甜。”
姚之麟一直握着她的手,福娘瞪了他一眼,姚之麟才不舍得放开,吃过元宵,几个人觉得身体暖和了许多,福娘道:“公主,您打其住在哪?”
昭云公主莞尔一笑,“当然是住在你家了。”说完,又瞧了一眼姚之麟,“姚之麟,你说呢?”
福娘红了脸,“那我们走吧。”
众人回到文家,听说公主来了,本已经睡下的文家兄弟赶紧起来拜见公主。
昭云公主摇摆手,“你们就把我当做福娘一样看待就好了,若是还恪守这么多的规矩,我还不如不来。”
看到文士光夫妻已经开始恢复,昭云公主很高兴,笑言一定要重赏艾老先生。
公主只是带了两名侍卫,福娘便让玉燕和玉叶去伺候公主。
姚之麟安顿下来以后,换了一身便装,趁着夜色,去了福娘的房间。
福娘的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在,她已经猜到姚之麟会来,想着他刚才在两个哥哥面前的谦恭温和的样子,福娘就觉得好笑。
推开门,姚之麟顺手栓上,进了内室以后,姚之麟箭步上前,抱住坐在椅子上瞪眼看他的文福娘,福娘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吻住,强烈的气息笼罩着福娘,福娘只感到一阵晕瞪,站都站不住了。
两人直到感觉无法呼吸的时候,姚之麟才放开了福娘,那双深邃的黑瞳里,都是福娘娇羞的影像,此时此刻,他的世界,只有福娘。
福娘脸上艳如玫瑰,全身散发着幸福而又慵懒的味道,灯光下的福娘极具诱惑力,姚之麟温柔的一笑,声音略带沙哑,“小乖,想我吗?”
福娘趴在他的怀里,点点头。
姚之麟一下手抱起她,两人滚在床上。
“我今天晚上陪着你睡。”姚之麟在她耳畔呢喃道。
文福娘喘息着低声道:“不行,大哥会发现的。”
“放心,小乖,我会在天亮之前走。”姚之麟一边说,一边已经开始宽衣解带。福娘先他一步,进了被窝,姚之麟钻进去,心满意足的笑道:“好暖和。”
两人只穿了一层中衣,此时紧紧拥在一起,福娘的心狂跳不已。
姚之麟一个翻身,压在福娘的身上,两人的眼神碰撞在一起,她分明看到姚之麟眼中迸发的火光,她的心忍不住再次狂跳起来,她心悸的想要躲开那双眼眸,姚之麟却霸道而又狂野的再次吻住她的唇,文福娘就像遭遇了电击一样,浑身绵软无力,双臂却无意识的环住他的脖颈,两人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距离。
他深深的陶醉在福娘令他为之迷恋的香唇里,他已经血液沸腾,然后变成了火种燃烧起来,身体里的期盼已无法压抑的冲动起来,福娘昏昏沉沉间,感受到那莫名的冲击,不禁口干舌燥起来,一阵恐慌袭上心头,今夜的姚之麟,已经在满月下,化身为狼。
意识虽然还在,身体却已经开始背叛她,十分狂热的配合着姚之麟的动作,在寻找烈焰中的清泉。
姚之麟的一双手在双峰上不停的揉捏着,继而,双唇替代了其中的一只手,所有的思念,都集聚在这一刻,强烈的爆发出来。
一丝丝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福娘咬住嘴唇,极力不让自己的心事泄露出来,姚之麟已经红了眼睛,和福娘分开后的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无尽的折磨。
当他听到公主想带他到定阳去找福娘的时候,激动几乎要蹦起来,皇上对他连连使眼色,他才强压住自己的情绪。
虽然皇上只是出于猜测,但是,姚之麟也和皇上一样的担心他们都是同一个目的,所以,这一路上,姚之麟的心情,复杂之极,他既希望早一点赶到定阳,又怕公主会寻到其中的蛛丝马迹。
“就今天好不好?”姚之麟咬住了谄娘的耳垂,他真的忍不住了。
福娘的回答是肯定的。
姚之麟叹了一口气,“小乖,我们都已经睡在一张床上了,为何还要顾忌那么多?姚之麟柔声哀求着她,“小乘,就一次,一次我就心满意足了。”
那样硬朗的跳动,只一次?鬼才信呢。福娘虽然有期盼,但更多的是害怕。
而且,她真的想在新婚夜再把自己完整的交给他,本来没剩多长时间了,她希望姚之麟能够跟她一起熬到那一天。
姚之鳞失望的握住福娘的手,声音愈加的暧昧,“小乖,那就用它吧。”
此时,哪里容得文福娘再次拒绝,文福娘的手被他牢牢地控制着,而花瓣一样莹润的双唇,也被他死死封住,屋子里流动着早来的春潮。
姚之麟呼出一口气,软倒在床上,之前没有福娘的时候,他是不在意这种事情的,他觉得这个并不重要,但自从他们打开界限,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尤其是忙完了一天的公务,躺在床上的时候,真是孤枕难眠。
也有同僚邀请他一起去那种地方,但他从来都是婉言拒绝,他答应福娘,会一心一意的待她,那天一定说到做到,他的身体,他的心,只属于福娘一个人,哪怕是天仙下凡,他也不会动心。
姚之麟缓了缓,情绪稽定,把红绫扔在一旁,搂着福娘说话。
福娘问道:“你们为何突然前来?”
姚之麟耍了一句贫嘴,“我就是太想小乘了,想你想的我睡不着觉。”
福娘虽然心里甜蜜蜜的,还是忍不住掐了他一把,“油嘴滑舌。”
姚之麟嘿嘿一笑,在她粉颊上亲了一口,“我是陪着公主来的,公主她似乎是知道了一些什么。”
福娘诧异的问道:“知道什么?”
姚之麟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公主似乎知道夏侯兄还活着,所以准备一路追查下去。”
“等等,你说什么,当初你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公主的那个情人死了。”
“什么情人,别胡说。”姚之麟轻轻拍打了一下福娘的臀部,“夏侯兄的确还活着,因为他腰部以下都瘫换了,所以,皇上派了人把他送到长阳他一直都在长阳。”
福娘惊道:“长阳不就是在定阳的西边?”
姚之麟点点头,“皇上说,绝对不能让公主查出来,因为夏侯兄已经瘫痪了,皇上不可能让一个重残之人做驸马,这件事,有可能是昭和公主的舅舅做的,所以!皇上已经震怒,过完年之后,昭和公主就会出家。”
“不会吧?”福娘忍不住叹了一声,“好歹她也是一个公主口!”
“谁让她是一个不受宠的公主?”姚之麟感叹道:“就是世间男儿也未必有公主的才智,公主为了大晋江山,牺牲太多了。”
福娘埋在姚之麟的怀里,红了眼圈,声音也哽咽起来,姚之麟轻拍着她的后背,“小乖,我们不会像他们那样分开的,是不是?”
“嗯,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我都不会离开你。”
姚之麟欣喜若狂,再次冲动的吻上了福娘。
翌日清晨,福娘起床以后,毫无例外的发现,姚之麟已经不在了。
等她洗漱完毕,去找公主的时候,公主已经在朱氏的陪同下喝茶了,福娘不好意思的笑笑,昭云公主不怀好意的笑道:“我知道你起得晚,所以,没敢打扰你,只好缠着嫂嫂了。”
看来,她和朱氏相处得不错。
朱氏命人给她准备饭菜,福娘睡懒觉,朱氐从来不会去打搅她,有这样一个小姑,是她的福气,君不见,多少大户人家的婆婆小姑连成一气让儿媳妇进不得,退不得,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从媳妇熬成婆婆。
虽然文家只有她的相公没有功名,但是,文家长辈从来不会因为这个就对他们夫妻另眼相看,平心而论,文老爷对长子长媳一向是最看重的,尤其是疼孙子。
福娘吃过早饭,公主道:“福娘,这段时间,朝中也算太平,所以我跟父皇请了假,想四处走走,自己一个人又觉得无趣,我看你在家中并无要事,不如就陪着我四处转转。
福娘心里一咯噔,脸上却不敢有丝毫的表露,“公主,大冷天的去哪儿,还是在我家多呆几天吧。”
昭云公主掐着她的脸笑道:“你是不是等不及出嫁了,我听嫂嫂说了你的嫁妆都准备好了,等到冰雪融化,就送到京城去,你倒不错啊,两次婚礼嫁给同一个人。”
福娘被她掐疼了,赶紧闪过一旁,插着脸佯装不悦,公主知道我很懒,现在外边还是北风呼啸的,前几天还下了雪,要是在院子里转转还行,出去走走,算了,这里又不是南方,哎,还是我爹爹好啊,我最羡慕他了,早知道,还不如跟着他们去广东,那边过年的时候也很热闹的。”
公主的眼神暗了暗,看向福娘,定定的说道:“福娘,其实你都知道了,所以,不愿出门,是不是?”
福娘滞了一下,狐疑道:“我知道什么?公主说的我怎么听不明白。”
公主一阵苦笑,“你们夫妻同心,一起骗我。”昭云低下了头,大滴的眼泪掉落地上,福娘慌忙过来安慰她。
昭云公主摇着头,“福娘,若是姚之麟离开了你,却让别人骗你说他已经死了,你会善罢甘休吗?”
看福娘不说话,昭云公主道,“福娘,我只是想找到他,问问他为何骗我,天底下的男人多得是,我不是非要嫁给他,如果真没有男子愿意娶我,我可以终身不嫁,或者出家当道姑去也无不可。”
福娘心中不忍,可一想到姚之麟的再三叮嘱,又犹豫了。
她的表情,被昭云公主尽收眼底,“福娘,你知道他还活着,姚之麟告诉你了,是不是?”
福娘连忙否认,昭云公主道:“福娘,你觉得能骗我吗?若不走我调动不了鹰卫帮我查这件事,就不会千里迢迢找你来帮忙了,福娘,若是我强行拆散你和姚之麟,你会不会伤心,会不会难过?”
面对昭云公主的咄咄逼问,福娘简直招架无力,若是姚之麟不告诉她,不就什么事情都没了。
忽的,福娘心中一动,她明白了。
福娘掏出锦帕,给公主拭去眼泪,公主您想去哪儿,我陪着就是,若是皇上怪罪下来,我也和你一起承担。”
昭云公主破涕为笑,“福娘,我知道你不是一个狠心的人。
两人坐了一会儿,喝茶聊天,平复情绪之后,昭云公主命姚之麟前来见她。
姚之麟一看福娘的神色就明白,福娘已经做了叛徒,他苦笑着拜见昭云公主后!昭云公主的脸色并不好看,姚之麟,虽然你我尊卑有别,可我一直把你当做他的兄弟!你心知肚明,却为何偏偏做出这种伤人心的事情。
福娘咳了咳,在她身边低声道:“公主,若是姚之麟不想让您知道,就不会告诉我了,他明知道我有可能在你面前泄露心事,还是把秘密告诉了我,就证明他不是真的想隐瞒公主,还请公主见谅。”
昭云公主哼了一声,“到底是夫妻你们俩可真是一条心啊,这次看在福娘的面上,我就原谅你了,不过,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你知道吧。”
姚之麟无奈的笑道:谢公主不怪罪微臣,但是,微臣真的不知道夏侯兄在哪儿,我们曾经亲如兄弟,若是知道他的居住地址,我岂能不去看他?”
昭云公主咬着嘴唇,父皇虽说是为了她好,可是作为拥有三宫六院的父皇,岂能懂得他们之间的那份情感,对她来说,这一生最敬重的是父皇,但最爱的却是夏侯明秦,她既然已经发誓,生死相随,怎么会反悔!
所以,只要他活着,一定要找到他,哪怕天涯海角,这一生,她只想与他一起度过。
昭云公主站了起来,“姚之麟,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你把他的地址找出来,这件事,我就不再怪你,如若不然,你们两个就不许成亲,何时找到夏侯明秦,何时成亲!
姚之麟大急,脱口道:“公主,您这不是为难微臣吗?”
“我就是难为你了,反正,我说出的话绝对不会收回。”昭云公主斩钉截铁的说道。
极恶嫡妇?春在溪头荠菜花第六十三回【苦思】
福娘说道:“公主,我想他是不知道夏侯公子住在哪儿,长阳离此不远,不若我们直接过去找也就是了。福娘知道,依着公主的个性,不找到人,绝不罢休,与其让她在这里伤心难过,还不如跟着她去寻找夏侯明秦,说句真心话,她对公主,敬佩之至。
倘是姚之麟半身瘫痪了,她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不知道,长年累月面对一个病人,这不仅仅是有爱情就能维持下去的。文士光夫妻虽然不知道公主来定阳县的真相,但是听说公主想要去长阳寻人,二话不说,就发了消息,让江湖的朋友帮忙一起寻找。
夫妻俩已经从每天饱受折磨痛苦好转,现在,三五天折腾一次也不像之前那样难受了,虽说仍然痛苦的咬破了嘴唇,但和回家来之前相比,已经是天上地下。
艾老先生很是中意自己的弟子,可谓是倾囊相授,文士光也是学得非常认真,艺不压身,以后等身体瘙愈,他的将来,可能会面临很多危险医术,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
实际上,福娘回家以后,能帮上的忙并不多。
众人收拾了行装,翌日清晨,吃过早饭,便离开了定阳城。
第三天午后,一行人进了长阳县城。
长阳城比定阳城要小很多,附近多山,河流纵横交错,城西还有一大片原始森林,一直绵延到雷公山。
雷公山属于五云山山脉,山中飞禽走兽无数,雷公山下住着很多猎户常年靠打猎为生,雷公山的雅鸡品种冠天下,很多猎户就是靠着打山鸡养活家人。
长阳城虽小,店铺买卖却很齐全,众人不愿惊动官府,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只有一间上房,所以,昭云公主和福娘住在了一起。姚之麟把一切安排妥当,店家也送上了饭菜,姚之麟陪着昭云公主和文福娘用过饭,玉燕她们守在门口,姚之麟这才说道:“公主,长阳虽然不大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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