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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飞狗跳闹重生 现代重生第3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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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施工方特意选在昆明最好的酒吧招待他们,存心要给来自首都顶级建筑事务所的建筑师们看到己方财大气粗的一面。前辈们都在职场打滚多年,对此适应良好,酒精催化下,两方都交谈甚欢。

前辈瞥了一眼兴味索然的同事,低低问:“不开心?”

长生斜靠在沙发上,兴味索然的望着楼下亦鹋暴露神情亢奋的男男女女扭在一起,随口嗯了一句。

前辈关心:“你和上林分手了?”

若单纯同事关系,他也不好问得这般直接。这几年长生在他手下做事,隐然与弟子无异,他又聪明知事,对前辈敬爱有加,很得他的欢喜。

长生苦笑:“不知道。”

他们之间的事情,虽从没听他说过,但在一起时间长了,常常听到小两口打电话,也常常受邀到长生家吃饭,前辈也略知一二。但自从几月前,再没见他们联系,长生更是绝口不提秋上林三字,前辈直觉认为他们的感情出了问题。

虽觉遗憾,但终究不是至亲朋友,也只感慨的拍拍长生肩膀:“罢了,世上还有那么多女人呢。”

建筑施工负责人耳尖,笑笑的看着长生:“小兄弟天资聪颖,才华横溢,不愁找不到出色的老婆!”一个眼神,陪酒的美女极有眼色,立刻挤坐到长生身边,抱住他的一条肩膀,丰、||乳|有意无意摩擦,娇嗔着:

“帅哥,喝一杯嘛……”

长生索然,然同来的几个同事和对方都在起哄,他爽快的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顿时叫好不绝。

成王败寇。一场酣战尚未真正分出胜负,业界有眼之人却都敏感的察觉出风向变幻。先处于劣势的九重葛几个策略齐头并下,很快扭转了被动挨打的事态。殷寻踪及时插手,有人亲眼看到九重葛的总经理程冲和殷寻踪携手步入高尔夫球场,笑语不绝,同行的还有政府部门某某主任、某某秘书长。

风波渐静。秋上林固然成不了王,许蜜大伤元气,却也未必成寇。本做了最坏打算,想着大不了同归于尽,没料到居然能占据上风,着实令秋上林意外。程冲提议庆功,上林虽不赞同小人得志的做派,念及大家近段时间没日没夜的加班加点,也就默许,权当犒赏三军。

走入玛索酒吧,扑面而来的音乐鼓点和着尖锐笑语,让上林愣了一下。她不喜欢吵闹的地方。

经过相处,颇为融洽的几个女员工接收了来自程冲的暗示,一左一右架起上林胳膊,几乎是将她挟持进了酒吧,上林哭笑不得,只能任凭他们。

程冲在二楼定下了半开放式的贵宾包厢,一路上楼梯,一路喜滋滋的邀功,说玛索酒吧的包厢若非有关系,轻易定不下……

上林微微笑,侧身听他显摆,余光无意中扫到包厢中的人,愣了一下,直觉自己眼花了。

长生所在的包厢位于二楼靠楼梯左侧,半开放式,如希望封闭,则有推拉门可供隔绝。一同事出去,打开后没有关上。他闲闲的喝下陪酒美女送到嘴边的烈酒,目光无意识扫向走廊,却也是一愣。

两个足有半年未见的情侣,隔空相望,音乐、沸语,顿时化作一片空白。

陪酒的美女剥了一粒葡萄,娇声送到长生嘴边,他目光和上林纠缠、碰撞,嘴巴机械的张开,咀嚼。美女不知说了句什么,笑的花枝招展,靠在他身上喘不过气,长生一无所觉。

前辈率先察觉长生神态有异,望向走廊大惊失色,竟慌得站了起来:“上林!”

旋即意识到,他们分手了。而自己也不算带着长生再声色犬马的场合鬼混,方舒了口气,却不好坐回。长生全无招呼的意思,他只得起身越众而出,招呼着:“好巧呀,上林也在昆明?”

上林收回目光,浅浅一笑:“嗯。”

长生似乎仍没有打招呼的意图,前辈扯了几句闲话,却也扯不下去,只得尴尬的回到座位上,假装忙碌。

倒是程冲,见了长生,喜于他乡故知,很是兴奋了一番。推杯换盏几杯酒下肚,后知后觉的察觉出两人气氛诡异,讪讪问:“你们怎么了?”

长生淡淡的:“不知道。”

程冲挠头,回到座位再问上林:“你们怎么了?”

得到的回答一般无二:“不知道。”

上林心中固然不好受,长生坐着,却也如鏊子上的烙饼,两头煎熬。

生活不是连续剧,更不是爱情小说。男女主人公在一起之后永远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他们冲破了许多障碍,冲不破时间的魔法。长生一日日成长,被建筑界誉为可怕的后起之秀,在事务所内工资涨了又涨,许多事务所私下联系要挖他墙角,而前辈也逐渐将一些小工程交给他做,颇得好评。

忙碌带来的不仅是身体疲惫。

疲劳之余,他更渴望上林的抚慰。更渴望能和上林头倚头,手牵手的静静在一起。但上林比他更忙。

如果仅仅是事业忙碌也就罢了,偏偏她的忙碌和殷夜遥分不开。明知殷夜遥对她另有企图,明知殷夜遥时时刻刻献殷勤,一切都知道,却无力阻拦,无力感让长生日渐灰心。

说了几次她不听,长生起初出于赌气,想说我就不和你联络,让你着急失落继而多想想我的好处。

却不知上林拗起来也不简单,最初忙碌,想不起联系,后来察觉,敏感的发现长生故意不给自己电话,秋上林难得发起小女人的脾气。冷战时间长了,尴尬油然而生。仿佛是两国签订的协议书,谁也不愿越过雷池一步。

席间,上林去洗手间,出门怔住。李长生倚在拐角处,低头抽一支烟,吞云吐雾间,姿势娴熟。

她犹豫着,轻轻唤了一句:“长生。”

他心中一酸,却强忍着感情,抬头淡淡的看她。多年耳濡目染,长生将她冷淡的神态学了个八九不离十。上林见着他这般作态,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你是谁,我和你很熟吗?——通常她面对讨厌的人,摆出这样一种作态。

而今天,这样一种作态被长生拿来对付自己。秋上林不知是否叫做一报还一报……

她苦笑:“咱俩……”

长生神情复杂的盯着她:“你和殷夜遥划清界限了?”

上林苦笑:“长生。”她轻唤,神色黯然:“纵然当不成情侣,希望我们还是朋友。”

他的手似乎抖了一下,烟头忽明忽灭,再次狠狠的盯了秋上林一眼,似乎要把她的容貌盯近心里。狠下心:

“我等你三年,三年后你不来,只当我们素昧平生。”

三年后,秋上林二十七岁。

望着长生昂然而去的身影,她惆怅着,这个倔强的孩子,认死理的孩子,从小到大,把他的倔脾气埋在爽朗之下,连自己都几乎被蒙骗过去……差什么呢,究竟差什么呢……

上林恍惚的想,也许差着两世为人的经验,差着对贫困生活的恐惧,差着一颗日渐苍老的心……

当夜,秋上林醉酒,不省人事。

当夜,李长生离开昆明,返回北京。

当夜,殷家老太爷于睡梦中离世,殷夜遥正式晋升董事会主席。殷寻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重返殷氏企业,和殷夜遥握手言欢,许蜜联合的势力一夜之间叛变殆尽,她的势力从此一蹶不振,只能心有不甘,却又满腹骄傲的看着她唯一的儿子在商界呼风唤雨。

不久,秋上林出国深造。

张红卫哭天抢地,留不住主意已定的女儿。秋建国神情黯然,只塞了一张银行卡在上林手中。秋下林几乎要蹦起来,怒骂着去找李长生算账——在他们看来,李长生背叛了他姐,抛弃了他姐……

上林阻拦了他。

她和李长生,没有九死一生,没有困难重重,更没有身世之谜国恨家仇。小说当中那些很玄妙的,让人忍不住涕泪俱下的被迫分手的原因,他们统统不具备。原就是人世中平凡的小男女,本想平凡的度过一生,感情被时间冲淡,爱情为凡俗磨砺,努力过,沟通过,将彼此伤害过,最终选择了放手。

选在这里放手,是正确的吧。

收拾行囊,翻过照片,一张张李长生和秋下林灿烂的笑脸。不再留给彼此更多伤害,留一份美好回忆……

国际机场,她拒绝了家人送机,选择独自上路。将行李托运,拿着机票往入口处走,突然怔住。

殷夜遥身后远远的跟了两个保镖,站在入口不远处等她。

相视亦无言。

当初相识,谁也料不到今天的纠缠羁绊,更料不到他对她用情至深,却终是败在家族责任上。

他想做最后的努力。

上林摇摇头:“我们心知肚明,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你放不下你的家族,而我也无比重视我的家人。

眼看着秋上林步入安检,再也不见人影,一直远远跟着的保镖上来说:“少爷,下午还有会议。”

殷夜遥垂眉,淡淡应声。

完结篇

三年后。

法国马赛普通居民区的卧室。卧室风格很有些多元化,中国的工笔纸帘垂落在地上,日式榻榻米平放于地板,落地台灯的灯罩上却是印度露着肚皮的美人,天花板上的顶灯极具简约风格,壁纸却是花纹繁复的热带雨林。

窗台外如每一户人家,盛开了五颜六色的鲜花,与众不同的是挂着两只鸟笼,小巧精美的黄雀和鹦鹉对面而居。

秋上林就在这间屋中沉睡。

她已经三年没有回国,居无定所,三年内游遍了欧洲大小国家,甚至有空跑去非洲见识了大猩猩。法国的这栋民居算是她居住时间最长的地址。

秋上林做了一个梦。

2009年的广州,烈焰如火,天上下火一般,闷热蒸发着汗水,跑了一天,浑身散发着难闻的汗臭。

秋上林站在街道上,有些茫然。

她在等红绿灯。红灯变成了绿灯,却突然脑中一片空白。

她在哪儿?广州最繁华的闹市街头?

那么摩卡猫猫的精品店呢?从这头一眼就能望见的大广告牌,范晨为摩卡男装拍的平面广告图……

她为什么在这儿?她应该在公司开会,坐于首座,听下面人一项项汇报而来,再做出决策……

突然有人拍她肩膀:“小秋,事办完了?回公司吧。”不由分说拉着她就走。

上林惶恐。

小秋?从没人这样叫她的。

亲近的人叫上林,外人叫秋总……

对方拉着她挤上了公交车,一路吧唧吧唧说不停,公司小王和有妇之夫闹绯闻了……总管克扣奖金……

脑中灵光一闪,由混乱中抓住了一点思路。

啊,这个人。

这个人。

她前世公司的同事!

前世?前世?莫非回到了前世?

恍惚的想着,被她拉进公司,做梦一般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望着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盆栽、相册、文件夹、淡粉色便利贴……

秋上林精分了。

同事走过来,说主管找。

她恍惚起身,恍惚记得主管办公室,恍惚推门进去,恍惚的回答了主管的几个问题,然后听到主管死板僵硬的说:

“小秋,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大潮如是,公司也只得裁员渡过危机。感谢你这些年来对公司的奉献,如果将来有机会我们愿意重新……”

精分了,果然。

回到座位上,同事关心而又担忧的围过来,七嘴八舌的慰问、安慰……上林不知自己回答了什么,突然电话响了起来,接起来,来自老家,妈妈焦急,带着哭腔:

“上林,你弟弟意外伤人被抓起来了……”

上林脑中轰的一响。

下林,秋下林?他不是在北京好好的上大学?

机械的抱着装在纸盒里的杂物往外走,迎面前呼后拥走来一群人,正面相视,上林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她惊呼:

“夜遥!”

殷夜遥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如陌生人,冷冰冰,毫无温度,甚至带着对员工不守规矩的厌恶。

她焦急:“夜遥,是我啊,你不认得我了?夜遥,殷夜遥!”

殷夜遥与她擦肩而过,对她的叫声置若罔闻。

站在阳光下,如坠寒冰。

后世,前世,究竟哪一世才是现实,哪一世方是梦境?

茫然失措的从街头走过,迎面风一般跑来一个人,不小心将她的纸箱撞在地上,杂物散落一地。

对方连忙蹲下来帮忙捡,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上林惊喜若狂:“长生!”

长生细细打量她,疑惑着:“你是?”

“我是上林,秋上林呀!”

他想了又想,摇摇头:“对不起,我不认得你。”

有个女人走了过来,挽着长生的胳膊,娇嗔:“说好去试婚纱,看你毛毛躁躁的……”

上林如遭雷劈。

孙一涵。他身边的女人是孙一涵。

长生被孙一涵挽着,从上林身边走过,低声说:“这位小姐好像认识我,但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

孙一涵不以为意:“也许是崇拜你的人吧。”

两人说说笑笑走过,上林扎手站着,纸盒放在地上,相册中,只有她的笑脸孤单落寞。

尖锐的疼痛,仿佛潮水般涌向心腔,上林失声痛哭,不可自抑。

钉在墙上的挂钟敲了三下,布谷鸟从门里探出头,欢快的叫着:“起床了,起床了!”

阳台上鹦鹉和黄雀同时扑棱翅膀,鹦鹉大叫:“懒虫,起床,懒虫,起床!”

上林由梦中惊醒,摸一把脸颊,湿漉漉的,都是梦中的眼泪。

眼珠转动,懵懂未醒。视线落在对面书桌的照片上,定定看了半晌,方长出一口气。原来是个梦。

伴随叮咚一声响,电话留言机开启,范晨欢快的声音传来:“hello,早上好。今天又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约好晚上在巴黎见面,你该不会还没起床吧?”

鹦鹉扑棱翅膀落在书架上,听到范晨的声音,兴奋:“大明星,大明星!”

范晨失笑:“小可爱,你也醒了!”

热上牛奶,上林按下免提:“ok,晚上八点,不见不散。”

范晨神秘兮兮:“今天我将带你见证奇迹……”

任凭她如何追问,始终不肯吐露。上林失笑,拿他也无办法。

当年来法国,恰好和范晨乘坐同一班航班,范晨恰好休假,特地带她见识了法国的风土人情,从此成为莫逆之交。自此之后,每逢休假,他总要转回法国,而上林如果身在法国,也必定相聚。

今天是上林的生日,范晨在巴黎订了桌为她庆生。

扫一眼书桌上相册,内心安定。

相册中,一家四口开怀而笑。秋下林搂着李长生,只露出脑袋。

巴黎,埃菲尔铁塔下。

上林好奇:“这就是你要给我的奇迹?”

范晨故作神秘晃晃手指:“no。美丽的小姐,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个传说。在埃菲尔铁塔下,每逢女人生日这天,午夜十二点钟声敲响前,闭上眼睛倒数十秒许一个愿望,在钟声敲响,十二点到来的时候睁开眼睛,你看到的第一个男人将会是你未来的伴侣……”

她失笑。

这也算奇迹?

拗不过范晨,钟声敲响前,上林闭上眼睛,默数了十个数,当她睁开眼睛,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束强光,几乎看不到任何东西。

上林强睁眼,努力看向前方,当她终于适应了光线,看清面前出现的人,惊呼:

“长生!”

三年未见,李长生出现在她的眼前。

西装领带,笑意盎然。时间带走了青涩,成功让人自信,如今的李长生褪去不安,自信的令人不敢相认。

他笑着:“我说过,我等你,三年。”

上林一时百感交集。

“你……”

虽没联系,但李长生的成就她时有耳闻。一步步,扎实无比,为世界知名建筑师青睐,收入旗下为弟子,参与设计了举世知名的工程……

长生坚定的朝她伸出手:“我说过,等你三年。”

上林渐渐笑了。

笑容如百花绽放,千鸟齐鸣。岁月眷顾,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二十七岁的秋上林,依旧美丽。

她望着长生坚定不移的手掌,缓缓的,将自己的右手放在他掌中。

长生轻轻握住。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越过长生,殷夜遥在他身后,微微而笑。

孰胜孰负,尚未定论。来早了?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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