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飞狗跳闹重生作者:未知
鸡飞狗跳闹重生第18部分阅读
,另成立一个公司吧,人脉啥的都自己想办法去,这次你当法人代表,我做股东,只拿分红不管事,赚了我有赔了我不管,省心又省力。
华千山被她气得哇哇直叫,拍着桌子对电话吼,把秘书吓得一哆嗦一哆嗦,放下资料就往外跑。
他被气得直哆嗦,你你你,你究竟是不是个人。我帮你发展公司规模,你居然要挟我没钱没人,要我自己找?
上林撇嘴,我可没想过踏足房地产业。
华千山胸脯起伏,那你干嘛左买一块地,右买一块地的放着?
她装傻充愣,地哦,我开展大棚蔬菜,我养花种草,我发展农业……
不客气的打断:叫我和政府部门搞好关系,叫我们和其他房地产公司接触又做何解释?
她讷讷,说不出来,最后被逼急了,索性耍无赖,反正我不想踏足房地产业,要踏你踏!
华千山冷笑。话可是你说的,那我现在就辞职不干了,摩卡猫猫的老总你另请高人!
若是十岁的孩子,肯定被吓坏求饶,可惜秋上林心智比他都成熟。
半点都不退让。
你丫不敢!你和我的合同里违约金高的吓人,你还持有我公司很大的股份,每年拿多的吓人的分红和薪水,翅膀都没硬,你不会单飞。
华千山沉默片刻,你就不怕我翅膀硬了再飞?
她笑,鸟栖高枝。你若有上进的心思,我也留不住。只是帮你创造个环境,我还能顺便赚钱,让你承我人情,何乐而不为。
她何尝不知,房地产简直是暴利。
然而她如今年纪尚小,精力不足,虽然有华千山打点一切,却终究不是自家人……亲生骨肉一旦做大都有异心,更何况有野心的外人?
摩卡猫猫发展虽迅速,却挡不住华千山蓬勃的野心。她有所察觉,也不想阻挡,索性让他尝试进军房地产业,她出点钱,只做个股东。如此一来,既留下了华千山,又能满足他的野心,同时自己也少担风险。
可别以为房地产一本万利。
目前国家的政策不稳定,朝令夕改,鬼知道是否就做了炮灰。他们又没有妥帖的关系,很容易被当成出头鸟——倒是该提醒他,最好能和有稳妥关系的公司合作……
唔,假如华千山的公司发展良好,可以考虑把手里的地皮卖给他开发嘛……干吃饭不干活,嘻嘻……
作者有话要说:
我没有食言而肥哦,我做到了一周两更~~~
再重复一次,11月4日答辩,答辩完恢复更新
在上海的殷夜遥
“如果有陌生人和你们说话千万不要理。”
“害怕的话就找车上的乘务员或者乘警,我和车厢的乘务员说好了,她会照顾你们。”
“停站休息的时候只在站台上活动,千万别乱跑,赶不上火车就麻烦了。”
“财不露白,假装你们是穷人家的孩子,千万别提到钱呀工厂呀公司的话。”
下林皱眉,咧嘴:“华哥放心啦,有我姐在,谁也拐不走我们。”说不定我姐还能拐个人回去卖苦力。
华子失笑,揉揉他的短发:“人小鬼大——你姐再聪明还是个小孩子!可惜就找不到一个顺路去怀桥市的熟人,就怕路上发生意外。”
秋上林抿着嘴斜跨小皮包站在酒店大堂,望着他们巧笑倩兮。
华子上下打量三个小孩儿,叹口气,怎么看也不像穷人家的孩子!
瞅瞅随时都在准备运动没有正行的秋下林吧。脑袋上被他姐硬扣了个格子鸭舌帽,现在不耐烦的拿在手里甩来甩去,半袖猴子图案粉红色的t,米白色宽松轻薄麻料七分裤,白色带红杠的滑板鞋——哦,提一句,这是摩卡猫猫公司的又一盛事,与国外某知运动品牌联手打造新品牌,为推广这个品牌将在十月份举办全国青少年足球友谊联赛,下林没当回事儿,觉得太娘娘腔的这双板鞋,正是第一批试用品。
华子瞅他站着也不老实,歪过来斜过去,左脚蹭右脚,右脚蹭左脚,他觉得自己心在滴血,好贵的鞋子呀,你就这么糟蹋……
再看李长生,他今天比较独特,一身迷彩色,难得有件衣服不是摩卡猫猫出品,但看质量和做工,华子觉得,他要是不把裤腿挽起来,迷彩衣绝对很上档次……
正想着,上林呵斥:“长生,把裤腿放下来,你去捞鱼啊!”
下林嘲笑,上林转向他,更没好气:“把帽子给我戴上,到底在哪家剪得头发,你瞅瞅,你和街上的小混混有什么区别?怎么不干脆剪出个花来!”
他嘟噜嘴,有一下没一下的撸帽檐,小声嘟囔:“你懂什么,这叫流行,人理发店说了,上海就流行这种头发……”
她呵斥:“上海还流行大波浪呢,你怎么不去烫?”
撇嘴:“我头发不够长!”
上林伸手要打,他眼疾手快,两步跳开,躲到长生身后,拽他的大背包:“你打你打,你打我,我就把你的宝贝种子都撒了!”
她心里记挂蔬菜大棚的进展,特地在上海收购了一批经过改良的蔬菜种子,大部分经由专门渠道运输回去,小部分随身带着,打算回去就在秋家村的试验田里试验。
华子揪着他胳膊往外走,边走边训:“好好听你姐的话,回去要七八天呢,当心她生气把你卖到山沟里做苦工!”
下林倒很听他的话,恬着脸吐舌头拌鬼脸:“我们家一个天生不正常;一个正常不出声,我再不捣乱调皮,爸妈就要哭死了。”
“呸,好意思说,爸妈为你操了多少心,咱家就你最不省心!”
送他们去火车站的车子等在酒店外面的大路上,司机帮忙提包一路小跑回去,上林和华哥慢慢走在后面低声商讨工作,长生推着下林,催促他快点走,刚刚走出大堂,正要过路口,伴随刺耳刹车声,一辆黑色进口车朝着两人冲了过来,坎坎停在下林身侧,带起一阵风,掀起他刚刚口上的鸭舌帽。
下林吓出了一身冷汗,定定神,低头看,车轮和他的脚只隔不到三尺,带起的灰尘飞扬,最终飘飘落在新鞋上。
倒叫扭头和长生挤眉弄眼的下林吓了一大跳,后退一步,怒冲冲的瞪着车子,只待车上人下来就要好一通骂。
长生皱眉,谁家的车,好没礼貌!
他们若再走一步,怕就撞上了。
等了半天也没见副驾驶座开门,倒是对面,司机开门,恭敬地小跑来靠近大门一侧,见他们挡着车门,还挺客气:“劳驾,让一下。”
下林朝他吐舌头:“你差点撞死我!”
对方一怔,态度很好:“对不起,我没注意。”
下林愣了愣,扭头问:“哥,咱俩很不起眼吗?”
长生目若寒星,盯着司机,他被冷冰冰的目光盯住,只觉得背脊发凉。但职责所在,深知车里的老板可不是好脾气,又着急为他们开门,再次诚恳的道歉:“对比起,我不是这个意思,赶时间,一时没注意,真是对不起。”
他语气虽客气,看起来也颇诚恳,却因对方只是两个孩子,有丝敷衍的意味在话里。
下林给他姐打工,看上去天真无邪,嘴却历来刁的很,反讥:“幸亏没注意,你若是注意,我现在就躺在车轮底下和你说话了。”
司机没料到他们如此难缠,打量四周也没看到大人来管,亏他担心车内的人发火,压下被小孩儿嘲讽的怒气,再次道歉:“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上林早就看到了这边的情形,华哥想过去处理,她摇头,看了一会儿,见那司机满头大汗又不敢伸手去拉开两人,这才出言解围:“算了,我们走了。”
教你个乖,开车千万要当心。别以为马路上跑的都是自行车和摩托车,你就觉得自己了不起,就能横冲直撞。
长生这才拉着不情愿的下林闪到一旁,临行前狠狠的瞪了司机一眼。
司机满头大汗,惶恐不已拉开车门,下林不肯走远,非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嚣张,看到自家司机和别人纷争也不下车。
先是伸出一条长腿,穿着红色高跟鞋,肉色丝袜的长腿。
在秋上林眼中,她的肉色丝袜简直天雷滚滚。后世哪有人穿高跟鞋搭配丝袜,都穿黑色长袜,才越发显得腿型修长,魅惑人心。
当然,现时的人都没有她那般超前眼光,在人们眼中,实在是最潮流最风马蚤的女人才穿肉色丝袜,更何况她搭配的是鲜红鲜红的高跟鞋!
上林仿佛听到周围有人赞叹的吸气,不由对此人的相貌和身份感到好奇。
司机小心扶门,那女人慢慢出现在大家眼前。
贴身黑色套装,莹白珍珠项链,过膝一步裙,成功勾勒出她完美的s形身材。长发挽起,在脑后盘成干净利落的发髻。
上林微叹,美虽美矣,可惜是位冷美人。
美人眉目如画,妆容精致,只是下巴抬得太高,背脊挺得太强硬,随便一站,女王气质立显。
还是个内心热情似火,对权势很追求的美人——扫了一眼鲜红的鞋子,上林断定。
华哥倒吸了一口冷气,上林诧异,他也觉得觉得此人很美?
正想说话,却见那司机没并有关门,而是更小心的把着车门,等候。
原来车里还有一人。
上林看他低头出来,站到美人身边,因他背对着上林,只辨出他大约和长生一般年纪,西装皮鞋,背影俊美。
瞅瞅人家,再瞅瞅穿上西装也像个猴子的秋下林,她悲伤着……我下了苦心培养你,你咋就没给我养出一星半点的气质来捏?
我不求你养出精英气质,但你好歹给我看出点儒雅气质也好——天天练毛笔字,都练到狗肚子里去了?
至于李长生……这厮不生气不讲话不动手还好,生气起来简直就是个土匪呀土匪……天生的魔王形象……
悲哀着她的悲哀,对方司机已关上了车门,送着两位老板进酒店。上林和华哥站在他们必经之路,美人走到近前,无意中一扫,咦声停下。她停下,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孩子自然也就停了下来。
美人身材娇小,和华哥身高差距甚大,虽是仰着头和他说话,却仿佛居高临下。
“华子,你在上海?”
上林从纷飞的悲哀中回神,诧异,认识?
定睛去看,却见华哥恭敬地弯腰,配合对方身高:“是,夫人。我在这边处理点事情。”
美人微微一笑:“我还是习惯你们叫我许小姐。”
华子没说话,仍旧弯腰,甚为恭敬。
美人身后的男孩子往外跨了一步,露出庐山真面,诧异的看着华子:“你在?”
正在变声器,声音就像公鸭叫……
上林听他说话心底闪过笑意,笑他和长生一样的公鸭嗓。笑容尚未到达脸上,突然想起一人,凝结。
殷夜遥!
虽经久未见,又同以往不同的打扮,但对方容貌依稀可辨,正是在子房镇住了两年的殷夜遥。
他是殷夜遥,那旁边那位美人……
上林跨了一步,想要喊他,华哥目不斜视,却仿佛熟知她的下一步动作,轻轻拉住她,目光对视,她在他眼中看到了不赞同。
再看殷夜遥,他只盯着华哥说话,并没有看向自己——然,一个大活人摆在眼前,怎么可能不去注意?
就连许蜜在最初诧异之后都注意到她,问:“谁家的小姑娘,长的好精致。”
华哥恭敬回答:“我家的亲戚来上海玩,今天要走,正要去火车站。”
许蜜看了她两眼,也就罢了。
只说:“既然你在上海,改天叙叙旧。”
华哥恭敬应下。
许蜜说:“走吧。”昂头率先走进大堂,自有人帮她开门不说。
殷夜遥盯了她的后背,又转头来盯上林,两人对视,他却依然面无表情,又一言不发,只是热切的看她。
上林确定他已认出自己,正待展笑寒暄,华哥握着她的手用力一紧。
上林觉得,心也随着紧了一下。
许蜜注意到殷夜遥没有跟上,也不回头,扬声:“快点,要到约定的时间了。”
殷夜遥抿唇,上林注意到,他嘴角处有轻微的细纹,显是经常抿唇生气的人才生的细纹,看来这个动作他没少做。
再次盯了她一眼,仿佛要把人给盯到脑子里,一言不发,与她擦肩而过。
上林突然觉得人生无常,又或者人生如戏,不不不,人生狗血……似这种老友相见却不能相认的场景,怎么就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她和殷夜遥认识,怎么就好像天理不容?
四年没见,怎么就变了一个人?
华子一直没出声,只是紧紧握着她的手。
上林不说话,随他带自己到了车旁,上车的前一刻,回头望,隔着透明的玻璃门可以看到,许蜜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握手寒暄,殷夜遥侧身站着,似乎也在微笑,仿佛无意中望外看来,正对上她的眼睛。
开出去很远,华子突然低声说:“你别怪他,他这些年也不容易。”
上林模糊的唔了一句。后视镜中静安酒店的大招牌越来越远。
下林缠着长生玩剪子包袱锤,谁输了打手心,手心被打得通红,绕过座位拉姐姐诉苦,长生仰脸大笑,下林不依不饶,一手扯着姐姐一手扯长生,要上林为他报仇。
上海和静安酒店,在后视镜里,越来越远。
午夜来电
李长生童鞋的出逃事件,被大人们定性为‘成长期叛逆不安恋旧行为’。除了他姥爷老怀欣慰,赞赏总算没白养‘吃饱走的外甥狗’,其他人如秋建国张红卫,都狠狠的、语重心长的要和他交谈一番。
秋建国是文明人,他选择文明的交流方式,念叨的李长生捂着脑袋疼了好几天。
张红卫虽然已身处高位,在外面踩着三寸小高跟,穿着整齐的职业装假装有素养,回到家里却是黑皮筋一根,头发在脑袋顶上随便一盘,袖子一撸,挨个门后面去找大扫把。下林反应灵敏,偷偷遮着扫把挨着墙角往他姐卧室躲,进门到处看,眼见母老虎循着方向快到了,情急之下掀开被子就塞了进去,两眼湿漉漉,哀求着瞪眼睛要发脾气的秋上林。
全家被张红卫闹得鸡飞狗跳,人人躲避不及,只有秋上林,安稳的坐在书桌前看课本。冷眼看着秋下林抱着扫把凶器藏进自己屋,她没出声,等到发觉坏小子的意图,正待骂人,却看到他无声的哀求,上林闭闭眼,罢了罢了,容他这一次——若给张红卫打坏了李长生,还不是得自己来照顾?
嫌恶的盯一眼鼓起的被子,转开眼不欲再看。
说时迟那时快,下林刚把露出的扫把一角塞进被里,张红卫冲了进来,把门开的咣咣响:“扫帚呢,都别拦着我!”
下林挡在床前,假装玩手指。
上林翻个白眼:“妈,没人拦着你。”
张红卫觉得自己被气得头顶冒烟。
这帮臭孩子咋就这么不省心呢……李长生你跑啥?那是你亲爹亲妈还能害你不成?虽然我也觉得他们强留你在南方有点过分,但好歹也是你亲生的爹妈,就不能好好商量,偏要偷偷跑掉?
人生地不熟的,万一给坏蛋拐了去咋办?
路上出了意外咋办?
你跑掉了,在上海上吃香喝辣,急的我这边几天吃不下睡不好的……哎不对,你不是我家的亲崽子,我干嘛要费心?
看到无奈坐着的上林和防备站着的下林,张红卫后知后觉。
亲生的俩在这屋里,客厅乖乖站着不动的那个是别人家的崽子,就算要打要骂也是别人家的事儿,我干嘛这么气愤?
他爹妈都拿他没辙说随便他了,我干嘛非较劲要教训他?
转念一想,也不对。
他爹妈生了他,但这几年差不多长在我家,在我眼里就是我第三个儿子,凭什么就不能管不能揍?
这么一想,又觉得很理直气壮。
随手抄起书架上比较厚实的镇尺就要去打手心——和秋上林学的。
上林眼睛一瞟,淡淡说:“妈,这镇尺我买的时候三百块,现在卖出去至少八百,打坏了你负责。”
张红卫吓得一哆嗦,差点没拿稳掉在地上,连忙放回书架,怀疑:“都生锈了,有这么值钱?”
看我是土包子骗人吧?
上林懒洋洋的,没什么精神:“清末的镇纸,据说是郑孝胥曾经用过,你说值不值钱?”
“郑孝胥?”不认识唉。
“清末皇帝的老师。”
张红卫恍然,哦,皇帝的老师——那应该挺了不起。
小心伸出食指摸了一下,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很贵,否则绝不会拿你去打人——貌似我拿你砸过几次核桃……罪过罪过,实在是罪过。
歉疚心疼半天,突然想起自己的目的。
“我去拿擀面杖!”就不信找不到趁手的家伙。
下林一听,扑上去抱住老妈的腿死活不撒手,张红卫挣扎:“放开,我连你一起打,让你们成天的不学好!”
叹口气,推开课本,踢一脚装癞皮狗的秋下林:“起来。站有站相坐有坐相,我什么时候教你耍赖了?”
气质呀气质……
拎出个搓衣板,放到地板上,指着它对李长生说:“跪下!”
张红卫大吃一惊:“别别别,把膝盖跪坏了!”
上林不满:“你不是要教训他,这个东西多好,既能教训他也不劳你动手,还免得打坏了擀面杖。”
擀面杖要留着擀包子皮。
一面说,一面背过身对李长生使眼色,他识得深意,连忙作势要跪下,秋下林放开张红卫扑过来拽着他不许他跪,嚎啕大哭:“妈,你平时又不管我们,出了事才怪我们……”
上林抿抿唇,唔,好孩子,用力喊,使劲哭,用眼泪把这对不良父母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