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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飞狗跳闹重生第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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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悉索索开门声,脚步声,掀帘子,长生在心中默默数数,数到第十个数,穿了蓝花褂子的秋上林跳进来:“长生,你又忘记烧炉子!”

他没好气:“早上才添了一遍!”

秋上林缩一缩:“那还这么冷!你屋里简直能冻死人!”

他习惯对秋上林指鹿为马的本事视若无睹,但看她冻得发红的小脸还是闷声掀开炉盖,又添了煤球。

自己热的直出汗,她还叫冷,女娃娃,就是娇气!

上林嘻嘻一笑,靠近炉子,顺手从兜里掏出个地瓜煨上:“快洗脸,吃早饭。”

长生闷声:“我不吃!”

她咦声:“你想躲懒?”

好不惊奇,语气夸张。

“我没有!”

“你不吃早饭怎么会有力气?没有力气怎么长个头?没有个头怎么帮我做事?”秋上林一副你就是躲懒,不吃早饭就对不起我的架势。

长生无语,半天憋出一句:“过年你不摆摊!”

上林嘻嘻笑:“我是不摆摊,但冰棍厂可从年初二开始营业,过年工人都走光了,你不去帮忙难道要我去?”

他无语。

帮忙?吃冰棍还差不多吧!

说的好听,让他干活给她打工,但真的去了兴隆,别说秋上林,单单张姨也不给他活干,随手扔个纸箱给他们,打发小狗似的:“去去去,别添乱,一边玩儿去!”

嘴里咯吱咯吱咬冰棍,她哪里是去干活帮忙?

盘腿坐在椅子上监视他舀水洗脸,看他果然又只倒了凉水,呵着:“热水!冻不死你!”

李长生不情不愿的提壶倒了点热水,试试水温,又添了一勺凉水。

上林看着他剃的有点发青的后脑勺,笑了笑,又有些无奈。

这孩子,永远都学不会善待自己。

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看到李长生就心疼。看他把生活过的一团糟,心里就扯得慌,好像后世里父母要离婚的那些日子,每天每天睁着眼,看双方扯皮把她丢来丢去,她的心也跟着扯来扯去,扯得血淋淋。

也许是不想见到李长生学坏变成另一个秋下林。

也许压根就是他有父母等于没父母的经历触动自己悲苦的心境。

也许她鸡婆惯了,管一只也是管,两只更好养……

总之,她看李长生,等于看秋下林。

习惯性揽到自己麾下,护着、照顾着,有时她都觉得自己不是重生到幼年,而是穿越到了二十七岁以后,结婚生子养孩子。

好在李长生虽桀骜不驯,却也懂得知恩图报,她以丁点恩情相挟,也换得他乖乖听话。人嘛,一旦形成惯性,也就被驯服了。

看他吧,对别人恶狠狠,一对上自己,一提起许理水,立马没脾气!

有了他,秋下林也更好管教。

殷夜遥越来越忙,自上次一见,再也没来过,听说课程越发加重,每天都睡眠不足,也不知这么小的孩子拼个什么劲!

殷夜遥不来,她自觉镇不住下林,毕竟单靠威逼利诱只管一时,不管一世。秋下林同她作对多年,对她的手段异常熟悉,对策也越发多样,又有张红卫护着,实在难办。

好在又来了个李长生,惯于武力镇压。

你想不服?来来来,先打过你李哥再说!

怪道老话总说,一只鸭子乱飞,一群鸭子入水。果然放羊还是应该成群,任何事情只要形成规模就能成功。

她笑眯眯的,打量李长生,看得他心里直打鼓,女娃娃又想啥子坏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霸王哇,不要霸王~~~~

飞醋

年三十的中午饭张红卫做的很精心。且不提上林一大早揪起了长生帮忙,过没一会儿殷夜遥也和华哥带着东西过来了,不用说,打算在这边吃饭。

两个大老爷们儿,离乡背井的,也没个女人操持家务,确实难为了他们,能搭伙就别让他们再单独做饭,张红卫是这样想的,也一贯这样嘱咐。奈何殷夜遥学业繁忙,华哥自打接到那边的电话就存了私心,他越发忙的腾不出时间来找秋上林。

每每要狠心过来,华哥有意无意间提起老爷子的期待,许蜜的期许,他只得咬咬牙,告诉自己过完年,过完这一阵就好了。

华哥本想春节就在自家过,了不起去饭店吃,谁知这边小镇子的习俗,前一天饭店都打烊歇业,直到过了正月十五才开门,无奈,只能接受张红卫的邀请,到秋家过节。

李长生是第二次见殷夜遥。

上一次他站在秋上林身后,只给他一个冷冷的高傲的眼神,居高临下,旁若无人。他见过他们这种人,在四川,在遂宁,坐着黑色小车,对路边羡慕的孩子们不屑一顾,绝尘而去。

虽然不清楚秋上林是怎么和他搭上线扯了关系,但李长生有种直觉,他不喜欢殷夜遥。

很显然,殷夜遥也不喜欢他。

上林介绍了,两人都只是打量一下对方,冷冷的点头,不约而同的扭头。

上林耸耸肩,也转头去忙自己的事。

小人和恶人见面,难道还能指望他们握手微笑寒暄?不抡起棍子较量一场她就谢天谢地喽。

年三十这天中午照例要炖肉,农村人不爱讲那些虚头八脑,早早的买下肘子,香喷喷的炖上一大锅,足够全家吃好几天。

秋建国今年有点失策。

临过年嘛,要送礼,除了名贵的烟酒,自然也少不了各种年货,他和张红卫两个算计来算计去,总共买了二十几只猪肘子送礼,送是都送出去了,却忘记今非昔比,他们如今也能收礼!

两个人看着五只大肘子,都哭笑不得。

员工吧,早早的发了年利放了假,小舅子和弟妹也都包了双倍的红包,又拿上给岳父岳母的年礼,让他们早点回家忙年去了。

上林爷爷奶奶那头,张红卫更是刚进腊月门就开始送东西,一直送到前几天。

从前总被人看不起,如今有了起色,她可着劲的不想让婆婆小瞧了自己,更不愿落下个不孝敬的罪名。忙归忙,东西我送到了,先把嘴给你堵上,总不能再说我不好吧?

自从开冰棍厂赚了钱,几个妯娌都跟乌眼鸡似的,就等着挑错呢!

秋建国问老婆:“怎么办?再给咱妈送过去点?”

张红卫不乐意:“送的少了香,送的多了,她小婶又该说我们把不要的都给了老太太!”

他满不在乎:“那就给她小叔和大哥家。”

张红卫冷笑:“你问问你闺女同意不同意!”

张春花可没少在背后嚼舌头,说上林小小年纪心眼多,还都是坏心眼,不尊重家里老人也不知道礼数一心就钻了钱眼里等等。

秋建国摊手:“你说怎么办?要不,放厂里,反正冰柜大着呢!”

她想了想,说:“拿三只,回来煮了,院里每家分点。剩下俩过完年给员工改善伙食。”

“那也多啊。我还买了两只在家呢!”

张红卫瞪眼:“你买?”

他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我不是看都送了人,怕咱家不够肉吃。”

张红卫哭笑不得,直摇头:“得,都炖了,都炖了挨家挨户的送,你厂里的同事有不少单身汉,多送点,他们平时没少照顾你。”

这不,一大早的,张红卫就架锅炖肉,香味飘得满院子是,到处跑的孩子们都围了过来,惹得院里的妇女们一个劲儿叫:“回来回来,咱家中午也炖肉,你们急什么!”

上林边看着火候边笑:“别急别急,等出锅我们先吃,吃饱喝足咱们出去玩,不跟他们大人瞎掺和!”

白大娘笑:“小上林,你可不是小孩子,能跟他们玩一处去?”

她不服:“跳皮筋打溜溜球,我也会!”

一小姑娘撇嘴:“我才不带你玩,你玩着玩着又该想起来去算账了!”

童言无忌,惹得满院大笑。

上林无语,望天,低下头恶狠狠的:“待会儿不给你肉吃!”

对方撇头:“我家也炖!”

她被噎住,想了想:“我告诉店里再也不卖给你最新款的橡皮了!”

小姑娘一愣,当即就红了眼圈,嘴巴一扁就想哭,这可给上林吓坏了,大过年的,把人家孩子吓哭了算怎么回事,连忙就哄:

“姐姐跟你闹着玩呢,别哭别哭,以后有新橡皮我让他们先给你留着!”

掀开锅盖,捞了一块肉递给她:“吃肉吃肉,不许哭啊,过年不好哭的,哭了的孩子可就没有压岁钱了!”

连骗带哄,总算把人给哄住,没有掉金豆。

这时第一锅肉也已出锅,给孩子们分了分,张红卫吩咐上林和李长生挨家挨户去送,叮嘱他们先送单身的工人。

照说,她这样挨家挨户的送,其实也不算好事。

过年嘛,谁家不买肉不炖肉?你专门显摆你家富裕怎么地?

仇富心理,上林很了解,她也很会说,每到一家,先把碗放下,甜甜的叫上几声叔叔伯伯大婶大娘,然后再说:

“我妈妈说,平时她和爸爸没空照顾我和弟弟,都靠大家帮忙,平时我们两个打扰了你们,今天不叫我们在您家吃饭了,说再吃,都该改姓跟您过了!”

收的人家本来还有点不太乐意,觉得无功不受禄,自尊心平白受损,一听理由,好像还有点道理——但是自家平日里也没怎么照顾俩孩子,再看看粉雕玉琢的秋上林,以及板着脸的李长生,也就带点愧疚的收下了。

说起来,秋家在红星大院里住了三年,直到三年后集资盖楼,他们才搬到镇上去住。在这三年里,以张红卫的忙碌,居然令所有邻居都说不出一句不好,甚至临走都依依不舍,都要归功于秋上林一张能把死人说活的巧嘴。

这是后话。说殷夜遥跟着也去送肉,脸拉长的堪比马脸,全民欢喜的日子里看着就扫兴。

上林扫了他一眼,脚步放慢,落到众人身后,低声问:

“你怎么了?”早上还好好的。

他们前面,下林扭着李长生闹,闹烦了,他一把拎起下林的衣领,轻松的在半空中把他悠了一个圈,才放到地下。

下林不但不怕,反而兴奋的叽叽喳喳。

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这一幕,顿时明了,有些好笑。

再多心思,毕竟是个孩子。

“下林就是爱玩,长生力气大,心眼也实在,陪着他玩了这么些天,看起来比一般人亲近,你放心,在他心里呀,你依然是无所不能的殷哥!”

殷夜遥声音低低的问:“你呢?”

李长生被下林闹的有点烦,反手就要把碗扣他脑袋上,吓得看着的秋上林险些尖叫出声,还好他知道分寸,只是吓唬吓唬他,这才舒了一口气,却没听清殷夜遥的问话。

“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他微微一笑,几个大步甩开上林,到了李长生身边,不知和下林说了什么,他乖乖的跟其他人去玩,把空间让给了殷夜遥。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在群里的朋友们,很不幸的,qq号被人盗了,正在申诉等待中。

拜年和冒烟

中国人的新年是很奇特的节日。上林后世接待过一位西班牙的客户,他在中国住了五年,最大的兴趣是住到中国的农村,和农民们日常起居。他是公司大客户,老总每年春节都邀请他去自己装修豪华的别墅过节,但他婉拒,要求跟随家在农村的职员去他的老家过年。

恰巧有一年上林不想回老家,一个人呆着也无聊,索性接受同事的要求,结伴去了他的老家。

老外说,他喜欢中国人的春节文化。

每个人都忙碌,但每个人都悠闲。他喜欢年初一人们走出家门挨家挨户的拜年问好寒暄,喜欢到了晚上人们坐在一起搓麻打牌——顺道句,老外的麻将技术远远超出的想象。

1988年第一天,秋上林一睁眼,骨碌爬起,透过透明的玻璃窗看到屋外一片白茫茫,她顿时兴奋起来,迅速套上压在枕头下面的新衣服,拉开帘子大喊:

“下雪了,下雪了!”

一脚踢到帘外小床上滚成一堆的两个男生,在他们耳边大喊:“起床,下雪了,下雪了!”

李长生警惕性高,一把抓住为非作歹的脚丫子,用力一拉——

“疼!”

秋上林的尖叫让他从迷糊中惊醒。

秋下林翻个身,嘟囔:“让我再睡会儿,姐。”

上林却不管不顾,也照原样在被子里摸到他的脚丫子,用力一拉,喊着:“新年快乐恭喜发财,快点恭喜我发财!”

又扑向已经起床的李长生:“新年快乐恭喜发财!”亮晶晶的眼睛期盼的看着他。

李长生很想假装沉默,但他不能。

秋上林的目光仿佛一只需要食物的小猫。他想一脚把它踹开,但这弱小的生命让人怜惜,欺凌弱小非男子汉所为,再一次告诉自己。

低声说:“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然后在一天的时间里,他把这句话重复了一百遍,不,也许三百遍,或者五百遍。

本来可以安静的在房间渡过这个春节,睡t娘的一整天,昏天暗地。他原本也样打算,这个小镇上没有他熟悉的人,没有认识他的人。

但秋上林昨晚告诉他,不用回去浪费炉火,下林很乐意与他同床共枕。

本来很安静的一天,伴随秋上林的尖叫和天空中飘下的雪花,以及走乡串户,欢喜的笑脸和重复不断的新年快乐恭喜发财,他感觉一天下来脑仁儿疼。

秋家怎么会有那么多亲戚,三大姑八大姨舅爷爷舅奶奶,亲叔叔三叔叔,他陪她转遍整个村庄!每户人家都笑脸相迎,一把把的糖果瓜子往他们的口袋里塞,同时好奇的问:

“这是谁家的孩子,长的虎头虎脑,怪精神的。”

听听,真令人生气!孩子——他不是孩子,从六岁开始,他就不认为自己是孩子。但在陌生人眼里,他是孩子,而且是虎头虎脑有点腼腆而非暴戾的孩子。

秋上林也总不厌其烦的把他拉到大家面前,介绍:“李长生,们的新邻居。”

于是大家也都不厌其烦的欢乐的笑,仿佛这句话值个千八百块。

他能感觉到他们的善意,而非恶意。他们没有追问,更不奇怪为什么一个邻居的孩子要和秋家的孩子出门拜年。

他们都很欢乐,但有点愚蠢。就像秋上林。

李长生这样认为。

第一天,第一户人家,先回老宅。

昨晚他们已经去过,祭祖,磕头,接受老人的压岁钱。但上林并不想留在那里吃晚饭,她的借口是家里还有客人,很显然张红卫更喜欢在自己家里渡过一年的最后一天,而非忙碌半天仍然听到妯娌的冷嘲热讽。

老宅沉重的木门敞开,昨晚的积雪已经洗净,天上不断飘落的雪花在地上积薄薄的层,他们并不是第一拨拜年的人,因为地上有凌乱的脚印。

木门前,对着时日已久露出木纹原色的大门,上林甩甩头,试图说服自己忘掉昨晚这扇木门后发生的不愉快。

秋下林拉的新衣服:“姐,不想进去。”

李长生更干脆,掉头就要走。

看着弟弟的眼睛,告诉他:“我也不想进去。但我们必须进去。”

里面有讨厌的人,但也有他们至亲的人。

几个深呼吸,调节了心情,一手拽一个,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愉悦而有朝气:“爷爷奶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

手掌蹂躏秋下林的脑袋,用力搓着,他忍痛白了自己姐姐一眼,大喊:“爷爷奶奶,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老爷子和老太太迎出来,笑盈盈的揽过秋下林:“这孩子,爷爷奶奶这么大年纪了,发财干什么!”

上林笑眯眯的硬拽李长生:“发财好哇,人人都发财,大伯小叔,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老少三辈其乐融融的进了主屋,仿佛昨夜的争执是一场梦。

上林的奶奶慈爱的抚摸着上林的头发:“你爸妈呢?”

皱鼻子:“我才不要和他们路拜年,这也不许那也不许!”

恭敬的在供桌前磕了头,坐到桌前抓瓜子磕着玩。

半下午,跑遍了整个村庄所有沾亲带故的人家,下林已经很疲倦,问:“姐,我们回家吧。”

他想念家里暖烘烘的火炉,桌子上特制的桌布,靠在炉盖上烘了几个小时散发香味的番薯和土豆。

她想了想:“你先回家,我去厂里看看。”

孩子们不会因为过年就不吃冰棍,相反,因为过年,大人更舍得为孩子花钱,冰棍的销量大增,小商贩们卖了一上午,存货告尽,他们需要补充货源。

但冰棍厂的员工都放假了,因此秋家夫妇必须顶上。

他们连午饭都没吃,匆匆拜年,随即赶往了厂里。

上林几个都是在老宅吃的午饭。

李长生闷头:“我和你一起。”

纳闷:“你去干吗?”

面无表情:“干活,打工!”

她不是成天嚷嚷要自己给她干活抵饭钱嘛。

小孩子喜欢凑热闹,下林不肯单独回家,而是随他们一起去了兴隆。

兴隆冰棍厂离镇中心并不远,当初选址的时候秋建国希望租用印刷厂空闲的厂房,但遭到了上林的坚决反对。

他们租用了一间废弃的厂房,政府当年打算在镇上建个酒厂,最后酒厂没有建起,厂房反倒废弃,他们送了礼,用很低廉的价格租下整个大厂房。最初张红卫认为不需要这么大的地方,但秋上林依然坚持,不但坚持,她还试图用创始积金七千元买下处厂房,但被秋建国和张红卫联手反对。

上林很不忿,好好好,你们不听小姐言,将来吃亏别怪我!

一进工厂,三个人都愣了。

厂里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熙熙攘攘拥挤着抢货的场面,反而是冷冷清清的,只有个小贩把十几支大奶块装进自行车上的箱子里。

张红卫和秋建国悠闲的坐在零售窗口外面晒太阳,惬意的同小贩聊着今天的收成。

看到三人进来,张红卫诧异:“上林?你来这儿干嘛?”

她疑惑的走近,又回头看了看大门,确认自己没做错地方,靠近母亲,问:“怎回事,人呢?”

“什么人?”张红卫比她还奇怪。

“批发的人呢?都哪儿去了?”

没听镇上有第二家工厂呀,去年时候厂里的批发窗口可是排成长龙,供不应求。

张红卫笑:“还不是你爸的主意!他早就联系好了镇上比较大的一家商店,把冰棍以低于正常批发的价格放到他那里,然后让小量批发的人都去了那边。”

噶?

她仔细打量眯着眼睛惬意的斜在椅子上的父亲,他的手边摆着一杯热茶,他的神情非常悠闲,享受的感受着冬日阳光的温暖。

她印象中的父亲,是个公认好脾气的,习惯隐忍的典型的中国性。他孝敬父母,尊重兄长友爱兄弟,他不喜欢妻子事事处处要强的性格,他要求她必须孝敬父母,无论他们是否偏心。面对家庭的贫困他一筹莫展,因为他是个老实人,老实人只会逆来顺受。

当下岗的大潮波及全国,他成为第波被迫丢掉铁饭碗的人。随之而来是窘迫,无止尽的争吵,最后离婚。

离婚后他也尽力的想做个一好父亲,但人家说有后妈就有后爹,面对新人,面对新的幼小的儿女,他只能用沧桑的目光注视女儿和这个家越行越远。

以较为低廉的价格寻找二级批发商,给自己减压,不至于累到住进医院,这实在是个很棒的主意。

她突然想到,也许兴隆不必每天辛苦的到处送货,他们只需要在各个地方寻找代理商,专供专卖,是扩大规模最保险最便捷的方式。

她爹好像,也不是记忆中的无用嘛………

她盘算着,二级代理商的方式扩大地盘,专供专卖,如果事情顺利,兴隆的几款冰棍将会占据很多份额,可以打入全省市场,也许占据全国?

哇哦,多诱人的想法。

占据全国的冰激凌市场,把兴隆做大——想想她都兴奋,也许不止冰激凌,奶制品?蛋糕?还?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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