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飞狗跳闹重生作者:未知
鸡飞狗跳闹重生第5部分阅读
铅笔几块橡皮,能挣多少钱?再者说,小孩子手里能有多少钱?再再者说,真有起了心思的人,也拉不下脸跟一小孩子抢生意呀!
不得不说,现在的人们憨厚朴实,不可多得。
若放在后世,看到赚钱,人们还不一窝蜂的涌上,哪会顾及面子不面子!
镇上的店里也有几家捎带着卖文具,然而毕竟不在学校门口,选择的款式花样又都不如上林新颖,就算一模一样,孩子们也更喜欢购买秋上林的文具。
每一样文具,她都能讲一个故事由来!听着就吸引人!
今天小学明天初中后天高中,一天轮一圈,周末休息,偶尔去进货。秋上林把时间安排的刚刚好。
在学校门口卖文具有一点好处,并不用时刻守着。
孩子们上课时间都在学校里不能出来,只有在上学放学的时间才会一窝蜂的挤到上林面前。每每教她手忙脚乱。然而上林有办法,紧着他们上学放学的时间提前去一会儿,摆放好东西,准备好零钱,一旦孩子们放学,一窝蜂的涌来,她就站在小凳子上命令大家排队——排好队,才开卖!
开卖之前先讲故事,不认真排队的孩子不准听故事!
为此她专门买了一本故事书,天天晚上看一篇,第二天开讲。
最初非常顺利,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善良温柔,某一天,她正在初中门口忙的不亦乐乎——初中学生可不听她讲故事,购买欲望也没有小学生那么强。
几个男生排开了众人,正在抢购一款新式橡皮的初中生们畏惧的躲开很远,担忧的望着,却没有人敢上前。
上林看到几个人的架势,立刻就明白——敲竹杠收保护费的来了!
果然,其中一个吊儿郎当看上去就不是好东西的男生蹲在她面前,说:“小妹妹,卖东西哦!”
随手拈起葡萄味道的橡皮抛上抛下,围观的人群的心,也跟着忽上忽下。
这几个人,是学校出了名的小流氓。
父母都不管,学校碍于九年制义务教育的规定,既然他们没有犯下大错,也不能开除。他们在学校欺负同学,收保护费,打架骂人,都是常事。对于这种人,上林很熟悉,非常熟悉——
后世里的秋下林,跟他们是一路货色。比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鸡鸣狗盗
秋上林甜甜的笑了,笑容纯净而甜美:“大哥哥你好。”
小流氓愣了一下。
大哥哥?瞧瞧自己的身高,再看看秋上林豆丁大的模样,可不是大哥哥怎地!
一时之间犹豫起来,自己这么大人,欺负一小女孩儿,是不是太不是男人了?
他犹豫,其他几个可不犹豫,都纷纷催促:“老三,赶紧地,拿了钱走人,说好今天去城里!”
小流氓回神,硬下心肠:“小妹妹,你知道吗,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在这儿练摊,需要给我们…保护费!”
看着小女孩儿清澈童真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晃了一下神。练摊?这么小的丫头……他娘的,这叫什么事儿,收保护费都收到小屁孩身上了。都怪老九,非得跟城里的哥们儿吹大牛,说他们在学校威望极高,想要多少钱就有人心甘情愿的送上——碰巧这几天上面有领导下来检查工作,级部主任告诫他们老实几天,否则就送回家‘养病’去。
虽说学校是个大监狱,妨碍他们兄弟几个展露手脚,但监狱也有监狱的好处,例如说——收个保护费啊,拿个午饭钱哪,都比较方便。初中的孩子们都老实,任凭他们敲诈勒索,也没几个敢回家告状的。
就是来收一小女孩的钱……他回头看看兄弟们不耐烦的脸色,老九冲他努嘴,示意他直接去小孩儿腰间的包里拿钱。
“大哥哥,你们有收据吗?”
几个人都是一愣。收据,那是什么东西?
老三不由傻傻的问:“收据?”
上林甜甜的笑:“就是证明你收了我的场地使用费啊的收据啊。”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没听明白,反而更糊涂了。
老九代表大家问:“场地使用费?”
上林有些不耐烦了。这群人,笨的能把猪给气死。同后世的秋下林压根就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嘛!秋下林当年,那是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蛟龙的狠角色,在学校里说一不二,在外面混流氓也差点就垄断了整个镇。
其自小的聪明才智一朝表现在歪脑筋上,简直无人能敌。说话做事滴水不漏,保证不叫别人抓到尾巴……当然,他的那点小聪明最终还是栽在了‘国家机器’的明察秋毫之下。
哪像这几个笨蛋,连场地使用费都搞不明白,居然也好意思出来混!
不屑不屑,敌多我寡、敌强我弱,不可正面相抗的道理,上林是非常清楚地。她没有奋起反抗的意思,也不想做除霸安良的英雌,不是他们也是别人,生意做的越红火,眼红的人越多,自然麻烦也就找上门。她只是,没料到麻烦来的这么快,没有准备而已。
心里算计着,脸上笑得越发甜蜜天真。
双手比划:“我们去城里的集市上卖菜都有人收场地使用管理费的呀,然后给一张收据,这么大这么宽的一张纸,上面写着用途金额还有大红章。”
几人一听,哟呵,还有这么新鲜的东西?
场地使用管理费?听起来名头不错嘛。
就是收据,去哪里找呢?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老九脑袋活泛,当下拽过一名学生,扯过他的书包,不顾他如筛糠的哆嗦,抓出作业本,随便撕了一张纸,几个对折,变出上林形容的模样,又翻了一支笔,刷刷几下写就,递到上林面前:
“你看看,是不是。”
上林接过一看,嘿,别说,像模像样,有那么点意思。
当下对面前这个身量修长、面色白皙的小屁孩刮目相看——她也不想想,自己在别人眼中还是小屁孩儿呢!
自言自语:“可惜没有大红章。”
老三咧开嘴,乐了:“这简单,我叔就会用萝卜雕印章,等改天我让他给我们雕一个不就结了!”
围观的人一听,好嘛,怪不得小小年纪不学好,原来家族遗传跟那儿放着呢!
上林好心的提醒:“你们最好起个比较响亮的名字,比如南山五虎啊、十三太保啊之类的,刻章之后走到哪儿带到哪儿,需要的时候就拿出来盖一下,这样很快大家就都能知道你们的名头了。”
几人一听,这主意好!
老九在省城认识的那帮人整天瞧不起他们,认为他们是乡下土包子。有了印章,很快大家就都知道他们的名头,再不怕别人笑话!
取个什么名字还需慎重考虑,眼前最要紧的问题是……
老九谨慎的盯着上林:“别以为这样就能免交管理费,该交的,还是得交!”
上林笑着:“当然当然,原则问题需要遵守。大哥哥,我交多少呢?”
被她一问,老三愣住了。苦恼的回头看几个兄弟,是啊,她该交多少呢?他们原本打算有多少拿多少,江湖救急嘛,没有那么多讲究。但是她帮了自己一个大忙,送了一份很大的人情,江湖上刀口讨生活的真汉子,那是讲究有仇必报有恩必偿的,翻脸不认人,要给人取笑的!
老九也有点犹豫。任他是这群人中脑子最灵活好使的,被秋上林一圈弯弯绕绕下来,也难免发晕。
看着她甜甜的、信任的笑容,心里隐约感觉不妥:自己几个分明是为勒索而来,怎么就变成了光明正大呢?被勒索的人不应该哭天喊地外加求饶吗?怎么她就心甘情愿的双手奉上,而且还有急不可待的感觉呢?
没给她时间多想,老三擅自做了决定:“这样,你给我们两块钱,不,一块钱吧!”
围观的学生发出一阵阵惊叹感慨。一块钱,对于大多数学生而言,算得上不小的一笔数目。人家一块最好的橡皮才卖两毛钱,花纹图案的铅笔一支只有五分钱,再加上本钱,一天算下来,哪能挣到一块钱,他们也太狠了点吧!
学校最好的菜,一份也才五毛钱呢!
他们虽然为上林感到不平,但没有人敢出面阻止,却也舍不得离去,只是围观,围观几个大孩子同一个小孩子的交易。没有人想过,万一交易不成,小孩子挨打,他们应该怎么办,是不是应该去通知老师或者家长来解决,看热闹,是人的天性;幸灾乐祸,是人与生俱来的劣根。假如今天秋上林不是重生而来,带有后世二十七年的记忆与大公司里锻炼出来为人处事的道理;假如不是她明白明哲保身;假如她抱着钱死不撒手,恐怕今天这顿亏,是吃定了。
且不说她作何感想,老三挠挠头,有点尴尬:“是不是还太多了点?”
回头寻求兄弟们的支持,却一个个都避开去。
上林面色不变:“大哥哥,一块钱是今天一天的费用呢,还是以后都包括的费用呢?”
老三又是一愣。
没等他想明白怎么回事,上林从包里掏了两元钱出来,说:“不如这样吧,我这儿有两元钱,当做两个月的管理费,今后我在这儿的安全由大哥哥负责,我归你们保护,好不好?”
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眨巴,无比信任的看着老三,顿时激起他大男人对弱小的保护欲望,拍着胸脯担保:
“没问题,以后你就归我们罩着,谁敢欺负你,我饶不了他!”
她甜甜的笑,重重点头:“嗯,大哥哥真厉害!”
一手交钱一手交条,本以为银货两讫各不相干,哦,不对,未来两个月里安全问题有保障——上林算盘打得噼啪响。这个年纪的小地痞最注重面子,说出去的话绝对不能更改,尤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立下了字据,更不怕他们反悔。
至于两个月后么……不是教给他们刻章做收据?啥叫物证,这就是物证!
夜路走多了,总会撞鬼。两个月的时间给他们光明正大收取‘保护费’,到时有人证有物证,就不信学生家长和老师都是傻子!当勒索被摆到阳光下,已经不再是勒索,那叫什么,叫‘犯罪’,若是放到从前,都足以定性为‘反革、命’,破坏‘人民团结’!
就不信警、察同志都是吃干饭的!
不是她心思恶毒,只是看不惯这些人小小年纪不学好。想到后世里秋下林的所作所为,再看看他们,小小年纪一脸桀骜不驯的臭屁样,恨不得狠狠甩几个巴掌给他们!
既然不能甩,那就想个办法让他们自己现形送到警察手里。现在年纪都还小,够不上犯罪的级别,但也足够被好好‘教导’个几天。给他们一个机会,能否改过自新,是个人的缘法,上林从不认为自己是救世主,能够拯救苍生。
一群乌合之众,其他几个都不足为患,老九有点小聪明,却也还没有秋下林的机灵劲,倒是这个老三……本性不坏,都跟他们学坏了!
想到这里,不免有些惋惜,当下认真的说:“大哥哥,我觉得你以后一定能当警察,专门抓坏蛋!”
老三本来喜滋滋的收了钱,正要走,闻言呆住了。
警察?
戴着大盖帽穿着帅气的制服拿着手枪威风凛凛的警察?
自己?
突然他们身后传来一声不屑的冷哼:
“鸡鸣狗盗之辈,也敢当警察!”
作者有话要说:哇,人品爆发,更新了三千哎~~~
那个,我们学校确诊了两例猪流感病毒,万一捞钱我很长很长时间都不更新又没有交代了
那就证明
我,光荣的
被隔离了~~~~
此致,敬礼。
花衬衣
听到有人说他们是鸡鸣狗盗之辈,上林有点好奇,又有些佩服,打人不打脸、伤人不伤根,她虽也在心中腹诽,却没有说出的勇气,这是谁呀,居然一语中的!
一群人同时看向那个方向。
只见一唇红齿白、英姿俊朗、帅气飘逸、义薄云天……的小屁孩,颇为不屑的背着手站在那里。面色阴沉沉。
他身后还站着一彪形大汉,剃着光头,穿着合身——花衬衫?
众人顿时心中惊叹,同时目不转睛的盯着大汉瞧。内陆城市的小乡镇,穿花衬衫的可是稀罕物。
老三等几人却大有认同之感。要知道,现在省城的混混可都流行穿花衬衫,已经成为时髦先锋人物的象征!只是从广州过来的花衬衫价值不菲,不是他们这群学生能消费的起的。
反应最快的是老九,他只被花衬衫晃了一下眼,注意力随即放回到先前出声讥讽的……小孩儿身上!
他身高大约一米五六左右,留着干净清爽的小分头,穿了挺括、没有一丝皱褶的天蓝色衬衣、西装裤,说话时用下巴看人,毫不掩饰对他们的不屑与厌憎。立马就跟一群看热闹的初中生区分开来——就算大城市里的孩子,也没他这般盛气凌人吧?
老九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还有站在自己身后一脸惊讶的她,是同一类人,跟自己这帮人遥遥区分开来的另一类人。
怪事年年有,小孩特别多,老九摇摇头,甩掉脑海中莫名生起的敬畏之意,不做声的退开两步,把兄弟当中性格最直爽的老三让在最前面,却吃了静立着的男孩儿一个似笑非笑的嘲讽,有些恼羞成怒。
催促自家兄弟:“走了走了。”
对他们冲花衬衫流口水的行为颇不以为然。果然就是一群土包子!他家住省城,因为太调皮被父母送回乡下的学校管教,名其名曰乡下学校管理严格,其实还不是怕他丢人惹事,索性丢的远远地,眼不见心不烦。
其他人也察觉到花衬衫身上散发的冷意,都不想同他正面冲突——看那健硕魁梧的身材、还有喷贲而出的二头肌,就知道他是个练家子!几人心有灵犀般,一致小声串通:
“走了走了。”
“再不走就晚了。”
“走了哎,老三!”
上林第一眼就认出对面的人——殷夜遥!
可不就是为了一只千纸鹤小肚鸡肠、以大欺小的殷夜遥!
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浮现在上林脑海中的第一个疑问。
花衬衫是什么人?
第二个疑问。
小屁孩穿起正装有模有样哎。
第一个念头。
花衬衫在这观念封闭的小镇可谓惊世骇俗。
第二个念头。
她只顾自己感慨,一时间倒没注意其他人的举动。
殷夜遥看到那群胆敢勒索秋上林的小混混想走,当下冷哼一声:“想走?”
随着他的冷哼,花衬衫向前迈了一步,恰好堵住他们的去路。
殷夜遥这趟专为了秋上林而来。
月前见过她,打过一架之后,也不知怎么回事,她当时的神态说话留给了殷夜遥极深刻的印象,尤其她同母亲如出一辙的说话方式,都让被送离母亲身边的殷夜遥无比怀念。又在几天后听出山赶集的人说她在街上卖‘果汁’,更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原本打算第二天就来瞧瞧她搞什么鬼,但是刚刚接到电报被托付的亲戚却死活不肯让他独自一人行动。
那之前的几天,他许多兄弟中最小的一个,刚刚出生三个月的一个,‘意外’夭折了。
说是意外,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还不是因为一群女人争宠夺爱,暗中使了手段。为正室的位置、为一大笔家财,无所不用其极。
这是一笔糊涂账。究竟出自谁手已无处可辨,辨出来又能怎样呢?都是他孩子的妈,都是他的亲骨肉。当他有一大堆孩子,多到自己都数不过来的地步时,子孙传承,已经不是那么重要。
他法律系毕业的高材生母亲,第一时间察觉出其中的凶险。虽然把他送的远远的,却也担心有人‘记挂’着他,特地挂电报告之远方亲戚,近期不许殷夜遥外出。更在几天后送了名叫‘华子’的保镖过来。毕竟儿子是她争宠中必不可少的‘因素’,连儿子都没了,还争个屁啊!正室的地位为什么不稳定,还不是没有生出儿子!
别看华子是肌肉男,就以为他有勇无谋。他可是母亲颇为倚重的人,既有头脑身手又好,受过母亲的恩惠,对她忠心耿耿。一拖二拖,居然就拖到了一个月后才腾出时间来瞧她。
他看到了什么?
居然有人胆敢当中勒索她!
殷夜遥非常愤怒,愤怒于自己都没有勒索过她,她在我面前都不曾低头,凭什么对几个不入流的小混混低头?
这一愤怒,投向她的目光不免就表现了出来。收到愤怒瞪视的秋上林只觉得莫名其妙,我好像最近没有招惹他吧?冲我生什么气?
狠厉的定义
老九定定神,仰望面前如一座山壮硕的花衬衫肌肉男,勉强的笑:“哥们儿,麻烦借个路。”
哪里还有半分平日的嚣张跋扈。
华子没做声,询问的看向殷夜遥。
他阴着脸,也不出声。
华子见状,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一脸莫名其妙的秋上林,想着这一个月里他念叨了好几次的‘奇怪的野丫头’,擅自做了主张。
“把钱留下。”他是北方人,但从小随父母在南方长大,因此一张嘴就是南方口音。
老九他们哪听过南方口音,分辨不出也就罢了,却一下就察觉到他不是当地人,顿时心喜。
再厉害又怎样,不是本地人,还不是照样被欺负!
忌惮于他的身材,老九壮了胆子顶回去:“你说留就留啊,你混哪条道的!”
殷夜遥一声嗤笑,不耐烦的说:“跟他们啰嗦什么,钱留下,废条胳膊,让他们滚!”
这下不只围观的人和秋上林都吓了一跳,就连华子这经历过生死关头的人都被吓得不轻。小小年纪动辄喊打喊杀,虽早知道自己侍奉的小主子性格阴霾暴戾,但他们罪不至死,更不至于废掉一条胳膊吧?
再则他们毕竟客居他乡,凡事还是低调的好。华子小声的建议:“打一顿,胳膊就算了吧。”
殷夜遥没有说话,只是阴沉的看了他一眼。
就这一眼,华子看出了其中隐含的警告意味。心中一凛,突然醒悟他不是普通的孩子,殷家的种从来没有软弱一说,更何况他的母亲又是那样一个杀伐决断的女人!
他习惯了只要说话就有人无条件执行——他的母亲从小就这般刻意培养。威严、上位者的霸道,是未来殷家主人必须拥有的。
兼且自己过来这一个月,为他安全着想拦了好几次,他碍于自己是他母亲的心腹都忍了,只怕早就心中不满,若再为几个不足为道的家伙违逆他的意思……
华子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想问题很透彻。
许蜜,殷夜遥的母亲,把自己派到唯一的儿子身边,一方面是迫于无奈,却也未尝没有重视自己的意思在里头。如今殷家的形势逐渐明晰,对正室虎视眈眈的女人们当中,她是最有竞争力的一个,律师的身份也给了她极大助力,在法律渐渐被政、府重视的时代里,许蜜,无疑是殷家不可忽视的人才资源。
一旦她成为殷家主母,殷夜遥子凭母贵,一跃成为殷家的第一继承人,水涨船高之下,他这曾经有拥立护卫之功的人,自然也……
想到这里,华子不由再次感谢对他有救命之恩的许蜜,以及自己临行前她对自己的提点。
可别因为她的名字过于女人化而小看许蜜。
她名字中的‘蜜‘字,出自《菜根谭》中的‘大恶多从柔处伏,哲士须防绵里之针;深仇常自爱中来,达人宜远刀头之蜜’一句,书香门第教导出来的不是名门淑女,而是野心勃勃的野心家。不惜同家里断绝关系也要争取殷家的地位,由此可见她的魄力与决心。
这样一个连殷家人老成精的老太爷都不敢小觑的女人,评论起自己年方八岁的儿子只有两个字:“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