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娘娘作者:未知
祸国娘娘第7部分阅读
德真人是怎么当师父的,顾风不会降妖,其他师兄弟当轿夫赚外快,这是闻名遐迩的阴阳派还是骗钱的旅游景点吖?
贺千斩将一两银子交给道士,既然如此,还不如堂而皇之走入阴阳派,无论是夜袭还是明抢,目的是取得东西。
俞晓玖坐上竹轿,四位小道士颇为健谈,几人说说笑笑上山,一路风景秀美,贺千斩走在俞晓玖身旁,此次并未阻止他们闲谈,正好从中听取道观内讯息。
俞晓玖希望早点离开阴阳派,贺千斩曾说起,要盗的宝物是一只绣有凤图的锦盒,所以她打算帮贺千斩打听打听:“几位道长,三德真人平日都做些何事?”
“师父他啊?神出鬼没,哦不对,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养花种草、炼丹、练功等忙得不可开交,两位施主可有会面信函?”道士光顾着看花姑娘,一时大意忘了问正事。
“倘若未预约,我们何时能见到三德真人?”
“那就难说了,十年八载也是有可能的,但也有例外,比如三十年前,当然那时我还未出生,但听长辈提起,一位施主与师父对上眼缘,师父便破例替那位施主除妖治玻”
俞晓玖再次展现没有原则的恶劣本性:“倘若我认识,顾风呢?……”
“原来姑娘与顾师兄乃故交啊,早说啊,他清晨刚下山,师父最疼爱他,否则他还真可以帮姑娘通融通融。”
俞晓玖停滞一秒,真是,悲喜交加。
“他去何处了?”
道士未开口,先嗤笑:“说是去接未过门的小娘子进山,必然无人相信他,甚至日日被我们嘲笑,所以他一气之下离开,势必要把新娘子带回来给我们看看,哈哈。”
俞晓玖没再接话,顾风不在道观,绝对算是好消息,只是不能帮徒弟走后门偷宝物。
一颗小石子砸在小道士的后脑勺上,小道士扭头看去,愣了愣:“大师兄,你怎又回来了?”
顾风跳下树,并未看到俞晓玖正面,更不能相信她会出现于此,但他已注意到女子身旁的冷面大侠。
贺千斩一早便知晓树上有人,但此人并无散出杀气,所以他未在意。
“忘了带几种药,回来龋”
“正巧,这位姑娘要找你。”道士指向俞晓玖。
俞晓玖掩面不语,因为她可以预见顾风的疯狂反应。
顾风伸头探脑,慢条斯理走到俞晓玖面前,先是一怔,随后强行拉下她的手指,顿时眼前一亮,跟猴子似地雀跃乱跳,开怀大笑。
他兴奋地从竹轿中抱出俞晓玖。贺千斩则宝剑脱壳,上前一步,剑刃抵在顾风肩头,冷冷的命令道:“放下。”
顾风不屑地睨了贺千斩一眼:“小九,你的护卫为何都是莽夫?”
俞晓玖干咳一声:“他是我徒弟。”
“你收徒弟了?……”顾风再次打量贺千斩,两嘴角向下一撇:“那还不速速退下!小九是你师父,我便是你……师母1语毕,他抓抓头发,不对劲。
“……”有的男人像风,有的男人如火,还有些个别的,像白痴。
“大师兄,这位美女便是你未过门的小娘子?1四人瞠目结舌,几乎异口同声。
顾风得意洋洋大笑:“虽然小九还未应允,但你们看看,巨鼎国一书护国娘娘不远万里、跋山涉水、披星戴月、不辞劳苦来到如来山,咳咳,还用我多说么?真情天地可鉴碍…”
四人齐刷刷将目光抛到俞晓玖身上,俞晓玖微点头示意,娓娓道出真相:“不好意思,我此行只为见三德真人而来,至于顾风,纯属巧合,还是不幸的巧合。”
顾风以头抢地……
四人蹲树坑偷笑。
贺千斩收起剑,从顾风怀里抢过俞晓玖,随后朝道观方向走去,完全无视一干尔等。
顾风尾随跟上,双手环胸气哼哼:“小九她徒弟,知晓我与你师父是何关系么?”
贺千斩直径前行,边走边抽出宝剑,一道道银光剑影划过眼前,待他走过去时,只见道旁三颗松树,倾斜间,“轰隆卤前后倒下。
顾风神色呆滞,随后缓慢拊掌,嚯,好震撼的内力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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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害从轻
阴阳派建筑宏伟,内部结构与大多道观相同,道观中央有一座高架的观星台,高度超越围墙。道士们练功打坐,挑水扫地,忙忙呼呼还挺热闹。
按阴阳派规矩,无请柬者不得入内,但顾风面子颇大,师父三德真人又恰巧在闭关,所以俞晓玖与贺千斩顺利进入道观,而且住在上等客房里。
“小九,你那徒弟也借给我玩玩吧。”顾风溜进俞晓玖的卧室。
今日抽签,轮到他上山砍柴,要求堆满整个柴房才算完工,所以他为逃避劳动才借故提前下山,倘若有了小九她徒弟帮忙,嗖嗖嗖几下,树倒林塌,那劈柴的活岂不是轻而易举?
俞晓玖并没告诉顾风,此人便是江湖第一杀手贺千斩,主要是说了也未必有人信。
“哪凉快哪待着去,没见我要睡觉么?”
“那你告诉我,你能教他何本领,那小子武功、内力已然炉火纯青了埃”顾风甚感好奇,他虽武功一般,但精通察脉观息,据他判断,此人已打通奇经八脉,武林各派高手也不过如此,甚至绝大多数武者不及他的一半。
俞晓玖指了指自己脑瓜:“我是脑力工作者,你这种体力工作者理解不了。”
“少废话,快说。”顾风虽然语气不好,但是这在帮俞晓玖捶腿。
俞晓玖吹了吹指尖:“算数。”
顾风顿了顿,恍然大悟:“哦哦,我说他怎可能拜你为师,原来那小子空有一身好本领,却没脑子?1
“嗯,跟你不相上下。”
“……”顾风即刻起身,大摇大摆向院中走去。
既然这样,那就好办了,他没准也能成为“高手”的师父,哇哈哈。
顾风推开贺千斩的房门,双手环背,鼻孔朝天,伸出一根手指,趾高气昂地问去:“咳咳,这是几?”
贺千斩正在洗脸,听风声的阻碍便知道顾风做了何动作,以为他在试探自己的听力,所以直接报出:“一。”
顾风满意地点点头,抬起另一只手,伸出两个手指:“左手与右手相加,是几呢?”
“三。”贺千斩依旧未抬头。
“嗯嗯,孺子可教也。”顾风摆出捋胡须的假动作,一转身坐下,试探道:“贫道不但会加减法,还会九九数算,你,可要学哟?……”
贺千斩面无表情地瞪着他,不懂这蠢蛋究竟有何意图。
顾风见他不回答,以为“高人”理解不了,所以自顾自接话:“倘若想学,就拜师吧,我可不比小九差哦,拜我为师那是相当得体面1他实在对这个壮劳力垂涎三尺。
贺千斩神色愠怒,把他当目不识丁的三岁孩童了?
“滚。”
“……”顾风故作大度地站起身,踱步贺千斩身边转了一圈,当贺千斩刚要出拳揍他时,顾风忽然抱住贺千斩大腿,死皮赖脸恳求:“大侠,陪我上山砍柴吧,求你了。”
贺千斩反应不及,收起拳头甩了甩腿,但顾风抱得很紧。
“尊严何在?”
“我很久没见那个伙伴了1
“……”贺千斩初次遇到这种怪人,当然,他向来独来独往,也未接触过旁人。
顾风感觉高人可能是有那么一点点心软,所以他趁胜追击,起身按下贺千斩双肩,手指摸到他的脉络:“你不久前中过毒?”
贺千斩应了声,因为毒性未消,偶尔会感到呼吸不顺。
顾风一溜烟跑出门,随后提来药箱,自顾自取出一根空心细针:“你把上衣脱了,我帮你排除毒血。”
贺千斩并未对顾风多加防范,再次超越他的警戒线。
待顾风察看完伤势之后,不禁砸吧砸吧嘴:“毒针插入心口一寸半,一般人早就一命呜呼了,你居然自行疗伤愈合,而且恢复得这般快,啧啧,劈柴,不对,体格真棒。”
贺千斩未展现任何表情,倘若并非护国娘娘帮他吸毒疗伤,他未必能挺得过去,虽然当时乃强迫她,但这份恩情,他不会忘。
顾风虽爱说爱闹,但在治病时很有专业风范,他谨慎地将一根根针,灸入|岤位,暂时截流血脉循环,随后用空心针逼出毒血,顺便帮贺千斩包扎了手上的伤口:“再坚实也是肉做的,瞧你这满身上下,除了刀疤就是箭孔,对自己好一点,人生还有很多有意思的事。”
贺千斩不友善地盯着顾风,一副完全不领情的模样。
“哎呀,笑一笑十年少,总板着脸你不累么?”顾风干笑两声:“我与小九很熟,她的徒弟就是我的朋友,所以你莫多想,我对你没企图。”
顾风说完这句话后,以为高人会卸下戒心,谁知高人不但不高兴,还把他轰出房门。
顾风对着门板挥拳,但他打不过高人,这是不争的事实。随后他又溜达回俞晓玖房间告状:“你徒弟真难相处,亏我还好心帮他解毒疗伤,哼哼。”
俞晓玖喃喃呓语道:“谁叫你给他疗伤了?这下可好,更不容易死了……”
“?1……师父盼着徒弟翘辫子,这是何种情形?
顾风听院内嘈杂,一回眸,惊-…原本只有一人在扫地的院落中,此刻聚集了三十几个师兄弟在扫地,有些未抢到扫把的,居然拿着鸡毛掸子在地上瞎扒拉。
显然,扫地是假,看漂亮姑娘的占一半,看大师兄出糗的占全部!
顾风三两步关上房门,擦了擦冷汗,蹑手蹑脚跑回床边,见小九睡得安逸,自顾自拉起她的手,低声下气道:“小九,别睡了,跟你商量个事碍…”
俞晓玖抽回手指,翻了个身,面朝墙继续睡。
顾风又把她扳过来,再次攥进她的手:“小九,帮帮我,否则我日后再无立足之地1
“此言差矣,你何时有过?”俞晓玖揉了揉眼皮。
“……”顾风又给她揉肩又给她捏胳臂:“舒服么?”
“嗯,还有腿……”俞晓玖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顾风有求于人,态度那是相当的好,边捶腿边试探道:“倘若有师兄弟问起咱俩的关系,你会如何回答?”
俞晓玖迷迷瞪瞪眨眼:“我会回……你管得着么。”
顾风擦把冷汗:“这样不妥吧,旁人会说你不懂礼数。”
“那我说……顾风被我当场揭穿诡计,因为有把柄在我手中,所以我们是——窝囊骗子与大度智者的关系。”
顾风知晓她故意戏耍自己,所以凶神恶煞警告道:“必须告知师兄弟!你是我未过门的娘子,否则我就!我就……”
俞晓玖抿了抿唇,心不在焉地等他放狠话。
顾风垂落拳头,垮下肩膀:“求你了小九,你若不承认,我会很没、很没、很没面子的……”
“你的面子是有了,那我的面子到哪补救去?”俞晓玖扬手一指,顾风心领神会,立刻端茶递水。
“可我亲过你是事实吧?摸过你是事实吧?看过你的裸体是事实吧?你凭何理由撇清咱们的关系呢?”顾风颠颠脚威胁道。
“你还敢再不要脸点么?”
顾风一不做二不休,做了个撕脸的动作,远远抛出……
俞晓玖书了口茶,摆出左右为难的沉思状。
顾风嘴角噙着坏笑,心中窃喜,怕了吧?哈哈。
“既然如此……”俞晓玖将茶杯放在小柜上,沉了沉气,抬起眸,一本正经道:“我只有命徒弟替我杀人灭口了。”
喷血——
顾风软硬兼施依旧无计可施,他彻底无奈了,但此刻出门必会被师兄弟穷追猛打,他沮丧地蹲在墙边,以头撞墙。
俞晓玖见他撞墙自虐,有些于心不忍,撇开头劝阻道:“要么别撞,要么使劲撞,不见血不算爷们,这样不疼不痒的有意思么?”
“铁石心肠,心如毒蝎,我顾风一世英名居然就这样毁在你手里了1顾风抓了抓发根,时而捶胸顿足,时而自爱自怜。
俞晓玖见火候差不多了,切入正题:“我其实可以帮你,但是你要帮我找一样东西。”
顾风吃一堑长一智,谨慎地挑起眉:“何物?”
“一个绣有凤图的锦盒,见过么?”俞晓玖并非想帮贺千斩打探消息,不过,既然有人花重金要这东西,说明价值连城,所以,她很好奇是什么宝贝。但是,万一打听之下适得其反,害得贺千斩更难盗取,她选择……看热闹。
顾风抬头冥想:“凤图锦盒?貌似未见过……”他睨了俞晓玖一眼:“阴阳派的东西?”
“据说是,你们有藏宝阁之类的地方么?”
“藏书阁倒是有,等师父明日出关后,我帮你问问。”
“别,我要偷偷摸摸地找。”
“何意思?那岂不是成了盗?阴阳派没有值钱的东西,你喜欢何物随便拿。哦,除了师父的钱箱,那东西不能给你。”
俞晓玖忽然发现自己很适合当此状买卖的盗贼,不但堂而皇之住进准失窃者家中,准失窃者还特大方,敞开门让她随便拿。当贼当到这份上,也算一种境界。
“小九,你究竟来阴阳派作甚?”
偷东西吖,不是刚聊完?
俞晓玖双手托腮,装可爱:“当然是来看你吖……”
顾风嘴角微微扬起,又忽然撇下:“你少来这套,我再信你跟你姓1
俞晓玖见他不上当,垂下眼皮,恢复本色:“别做梦了,入赘也不要你。”
“……”万幸,幸亏未笑出声。
他双眼眯成一条线,咬牙切齿耍狠:“好!你不仁,我不义,现在就霸王了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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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歧遂分
顾风怒气冲冲走到床边,刚撩开被褥,俞晓玖则立刻摆出“万般委屈”的表情。
“我是你未过门的娘子,你怎可如此不仁、不义?……”
顾风定格原地:“你你你再说一次。”
俞晓玖故作无奈,长吁一口气:“如果别人问起咱们的关系,我就说是你未过门的娘子,难道你不是为这件事一直在恳求我么?”
顾风顿感哭笑不得:“啧啧,小九啊小九,我当初怎就未看出,你这般会耍人呢?!”
“有么?没有吖。”俞晓玖吹了吹指尖,嗯,耍顾风真是很好玩。
顾风捶捶胸口,一口闷气堵在喉咙咽不下去,倘若有一日他得以翻身,他定要叫小九给自己,捶腿、揉肩、倒茶、洗脚!
“小九,你真嫁给我怎了?我会对你很好的。”顾风眼中划过一道狡黠的闪亮光芒。
“没马车没独立住宅没农田没银子没权势,你拿什么对我好?”
“你除了缺一名能治百病的夫君,其他都有了啊,我又不用你养活。”
“我万一落魄了呢?”
“我养你。”
“没马车没独立住宅没农田没银子没权势,你拿什么养我?”俞晓玖瞥了他一眼。
“……”这是置人于死地的绕口令么?
俞晓玖闹够了,揉了揉肚子,可怜兮兮地望着顾风。
顾风收到眼神指令,鬼使神差地站起身,走到门口,他才反应过味:“你究竟用了何种妖法-…在对我百般刁难、千般戏耍、万般羞辱之后,我竟然还打算给你去做饭?1
俞晓玖嘟起嘴,开始耍赖:“饿……”
“?!”……顾风再次败给温柔攻势:“我去做饭。”
话说女人啊,只欺负她们抓得住的男人,俞晓玖也不例外,正因为顾风对她好,她便开始挥霍这份纵容,不要说她得寸进尺,这是所有女人最大的嗜好。
当顾风走入院子时,师兄弟将他团团包围,各个“面目可憎,心怀鬼胎”。
顾风喟叹一声,身心皆疲惫,他遭小九大肆蹂躏挖苦一番,就是为了在师兄弟们争面子,可是,面子早就不知道丢哪去了。
“大师兄,你去厨房作甚?”
“用蔬菜鸡蛋研制一种新药材。”
顾风的声音快速飘远,给媳妇做饭,也是很丢脸的,他-…活得真辛苦埃但是-…为何还隐隐觉得很开心呢?!他师父的。
不大会儿的功夫,顾风从厨房端出一盘菜。
“大师兄,你研发的新药材怎这般像菠菜炒鸡蛋啊?”
“错,说你凡夫俗子还不爱听,这明明是一份,鸡蛋炒菠菜,走走走,滚一边玩去。”顾风踹了小师弟一脚,足足放了五个鸡蛋给小九补身子,哪里有菜。
顾风敲了敲贺千斩的房门:“小九她徒弟,吃饭了。”
当几道简单的菜式摆上桌,三人围坐,俞晓玖将一张刚画好的“图纸”交给贺千斩。
贺千斩放下碗筷,看了一眼,随后揣入怀里:“一个时辰。”
俞晓玖笑眯眯:“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做。”
她凭记忆画了一副拐,方便行动。
顾风斜了贺千斩一眼:“小九她徒弟,你讲话为何不超过四个字?言语有障碍?”
俞晓玖“噗嗤”一笑:“别惹我徒弟,他脾气不好。”
贺千斩不予回应,只顾大口吃饭。
“你炒的?很好吃。”俞晓玖在吃的方面,从不吝啬赞美。
顾风得意地扬起唇:“那还不好办,只要你嫁给我,我每日都换着花样给你做。”
语毕,一道冷光向顾风射来,顾风打个冷颤:“她徒弟,吃饭时瞪人不好。”
贺千斩继续瞪。
“师父。”
“在呢。”
“不准嫁他。”
“……”俞晓玖呛咳一声,看向也再咳嗽不止的顾风。
顾风捶了捶胸口:“咳咳,你捣什么乱,你师父的婚姻大事与你有何关系?”
贺千斩缓慢地眨动睫毛,不知自己想要什么。
于是,他提起剑,寻找木材而去。
顾风注视贺千斩离去的背影,步伐稍带怒意。
“你徒弟……不是吧你,我才离开几日啊,你连徒弟都不放过?1顾风大惊。
“这次真不是我心甘情愿的,相信我。”俞晓玖故意越描越黑,顾风误会了更好,只要是为了不让纯情大男孩心理留有幻想余地。
她夹起一块鸡蛋放入顾风碗里:“吃饭吧,一会儿该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