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卡卡西。”三代不敢直视我的眼神。我笑起来:“从小你对我说的最大的两句话就是‘对不起’和‘请为木叶舍身赴死吧’。”这次我仍然在等待,而你仍然这样对我说。“木叶很好,风景很美,气候宜人,是我所向往的和平的地方。我真的、真的很喜欢木叶。”我银色的双眸似水澄清,倒映出三代的身影。
永生的不死者,不停地游走,无法在一处停留太久,因为这不变的样貌和不死的身躯会惹来怀疑。我渴望着停下,渴望着死亡,这痛苦的生命使我疲惫不堪。我的身体在风中四散成飞扬的碎片,消失在窗外。三代和一干暗部心一惊,等解开幻术我早已不见踪影。是从一开始便是幻术,还是我离开的迅速?不管怎样,我想走没人拦得住。三代长叹一声,他似乎真的做错了。
“卡卡西,你去哪儿?”用空间忍术出了木叶就遇上了带着鹿丸他们做任务回来的阿斯玛。我冷冷的回答:“去哪儿你清楚。”阿斯玛先是一愣,之后明白过来:“难道你……”我瞟了眼他身后的三人:“他们还在这儿,你不会想和我打吧?”阿斯玛咬紧了烟头,掏出飞燕头也不回的对鹿丸道:“鹿丸,带他们两个先回村!”井野一脸震惊:“阿斯玛老师,卡卡西老师,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阿斯玛,你到底也向我拿起武器了。掏出一支苦无在护额上划下一道深深的痕迹:“这下你应该明白了吧?”
这时追捕的人也到了,其中不乏熟人。玄间轻皱着眉,满眼的不敢相信:“卡卡西,回来吧。”回来?回哪儿去?不是我要走,是不得不走。“已经来不及了。”我转过身,他看见我右臂上破损的护额——叛忍的标志。三代从人群中走出来:“卡卡西,你现在抽出刀,罪会再加重的。”“罪?我有什么罪?”我的语气充满讽刺:“难道要我回去被封印吗?”
“封印?”阿斯玛慌了:“三代大人,你之前不是这样说的。”三代的语气缓和了一些:“这件事还有商讨的余地。”我扫视了一圈,纲手不在,这次的决定是长老团做的吗?我看见天善,他站在人群的边缘。我记得我对他说“我来做你儿子”的那天,他也是用这种悲伤的眼神看着我,原来他也在这里面。我收回目光:“你们拦不住我。”水户炎门道:“我们的人比你多得多。”回应他的是一双geass。
雨已经停了,云还未散去,地上没有影子却到处都是影子。我抬高了声音:“隐秘机动队的人出来!”墙上、地上、树后……各处的影中浮出一袭黑色的人。“你们还要跟随我吗?”这样的我,背叛了村子的我。“誓死效忠!”呼声直冲云霄。这便是我的力量!我抽出青鸟遥指着水户炎门:“现在谁的人比较多?”耳边是隐秘机动队抽刀的声音,队长拔刀之时便是演武开始,刀指之人便是全队的敌人。
“卡卡西,不要!”红撕心裂肺地叫着,我并未理睬她。木叶,我所守护的木叶,现在即使血流成河又怎样?“攻击!”水户炎门一挥手,漫天的暗器飞来。“神威!”空间一阵扭曲,将暗器绞到异空间去。视线一阵模糊,由于很短暂我并没有在意。两伙人开始厮杀在一起,“卡卡西,你若要杀,连我一起杀了!”我看着面前的天善,心心里像堵了什么似的。“下不了手吗?没有必要。”这个老人此时格外坚毅:“还没有感觉到吗?你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了吧?”
仿佛是印证他的话,我的视线又模糊了一下。我甩了甩头,眼前的天善一分为三。“你……”“给你的眼药水我动了手脚。你的医疗忍术很好,但在药剂方面平平,而且你对我没有戒心。”天善的声音很压抑:“对不起,卡卡西。”我捂着眼睛,有粘稠的液体淌下来,像是在哭一样。
为什么……我记得五岁那年父亲死后,他来到我家,眼中是极力隐藏的悲伤。他露出温柔的笑容对我说:“卡卡西,让我来做你的父亲吧。”“为什么?”学不住的淌下:“我是那么的敬重你啊!天善老师!”悲痛,从心底蔓延开的疼痛,就像用竹片划过皮肤,不见血却痛彻心扉。感觉到刀刃特有的冰凉触感接触到皮肤,我听到他说:“你死后,我就下去给你和朔茂赔罪。”
“队长快走,我们殿后!”翎把我救出来,我并没有走,而是下令隐秘机动队的人住手,“三代,不要想解散隐秘机动队,这份帐我迟早会算清楚!”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我在视力为零的情况下用瞬身逃到安全地带。我跌跌撞撞地跑着,扶着树的手掌皮肤已经被粗糙的树皮磨破。我已经走到了哪里?接下来该向哪里去?我不知道。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你竟然也会这样狼狈。”
☆、复明?入晓
鼻尖是淡雅的熏香,我知道我在哪里了。睁开眼,眼前仍是一片漆黑。“安城,怎么不开灯?”安城心里一跳,伸手在我眼前晃了一下,见我没有任何反应,手指开始攥紧。他的沉默让我想起是怎么回事,揉了揉眼睛,是瞎了啊。“你打算怎么办?”他扶我坐起来:“木叶已经发布通缉令了,要不加入‘守’?”我摇头:“木叶和我的冲突正发展到顶峰,这样会让‘守’树敌。”“那你的……眼睛?”他问的有些小心翼翼。“送我去一个地方。”我有比别人占优势的地方,那便是永生之体。
我让安城把我送到离大蛇丸基地不远的地方,然后让小蛇送信叫兜来接我。一个人比兜来得更早。“燃星,他派你来追捕我吗?”我听得出他的心跳声,一身暗部装的燃星单膝跪下:“请让我跟随您吧,卡卡西大人!”“这样的我你依然要追随吗?”“我的忠诚与生命早已献给大人了。”他的回答坚定。燃星从来都是我的人,当初只是演一场戏给别人看。
燃星来到我的办公室,“有些事想对你说。”我坐在桌后十指交叉:“我想要在根部安一个眼线,而你是我信任的人。这个任务很危险,所以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暗部没有怕死的人。”他回答。“外面有两只老鼠,一般的戏不能骗过他们,所以向我拔刀吧。”
“你现在的职务是什么?”“小队长。”他低头:“很抱歉。”我让他先站起来:“这不怪你,团藏从未对你放心。”想了想,我抽出刀斩下自己的右臂,“卡卡西大人!”燃星吓了一大跳,快步冲上来。我用下巴示意了下:“拿去,这是你的战利品。”他摇头:“不,我要跟大人走,您现在需要人。”我感动于他的行为,但是……“你留在根部更好,不必担心我。”燃星抿了抿嘴,拾起断臂走了。
我撤去镜花水月,右臂完好如初。这便是我的优势,即使身体支离破碎也能恢复。“兜,出来吧。”兜从树后走出来,眼中带着疑惑。“很抱歉,兜,你的疑问我不能告诉你。”他没有任何不满的话,就像从前一样对我言听计从。我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帮我做一个手术,把我的眼球摘除。”
手术结束,为了不影响脑部神经而没有用麻药,眼部的疼痛仍残留着。我缓缓睁开眼,新生的眼球与原来并无区别。见我要走,兜轻轻地说了句:“大蛇丸大人在基地。”他从来不说自己的事,我随意地“嗯”了一声,并没有改变主意。“这不公平。”他说:“那件事我也参加了。”我有些吃惊,这是他第一次伸出反对我的话。“兜……”他推了下眼镜:“对不起,我逾矩了。”
他的演技是我教的,但我不喜欢他对我也戴上这副面具。我直视着他:“兜,我对你来说是什么?”兜猛的抬头,这个人他视若神明,在崇拜的基础上建立起的爱慕。“请将我作为工具带在身边吧!”他这样要求,却让我无言以对。良久之后,“对不起,兜,原谅我吧。”他眼中的亮光暗下去。
我留了几天,期间大蛇丸带佐助去了南秘所。“速度要再快点。”我躲开兜的查克拉手术刀,将医术融入体术,他很聪明,“不用顾忌的对我下手好了。”“是!”他应了一声,眼神专注,你给予我救人的刀,但救人的刀也可以用来杀人。“记住,你是你最难攻克的敌人。你必须在你的内心中‘消灭’外来的一切,否则你就不可能是你。”兜的优点在于头脑,他可以极快的根据情况改变战略。我看了下手上的伤口,干得不错。
“卡卡西大人,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留下来吗?”“要是让木叶那些老头子知道我和大蛇丸有联系,脸色一定很精彩。”我坐在木桩上嬉笑着说,然后收起表情:“留下来就算了,我已经有打算了。”我斜眼看着他:“那边你也很熟悉。”
昏暗的石洞中九个黑衣红云的人聚集在一起。鬼蛟背着大刀,咧开满口的尖牙:“今天是什么日子?竟然全员到齐。”鬼蛟话最多,所以话头一般都是他挑起的。唯二是虚影的佩恩冷冷地开口:“今天有个新成员加入。”迪达拉满怀兴趣地接口:“总算有人接替大蛇丸的位置了,不过大蛇丸得由我来解决。”说着手心中的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同是虚影的小南表情变了变:“他到了。”
石门缓缓打开,刺眼的阳光射进来。逆着光一个人渐渐走近,进了洞身影变得清晰:凌乱的白发、遮住一半的面容、一身上忍标准装。“竟然是旗木卡卡西。”鬼蛟笑容狰狞,蓝色的皮肤像鲨鱼一样:“神之子也和我们一样是s级叛忍了。鼬,他可是你老乡啊。”鼬没有理会他的调侃,睁大的写轮眼直直的盯着我,仔细看身子有着微微的颤抖。
鬼蛟奇怪的在我与鼬之间来回扫视了一圈,怎么了竟让鼬这般失态?我看了看里面的人,视线定格在鼬身上,表情缓和下来,笑容清远淡然:“鼬,要我给你买三色丸子吗?”如同他还是黏着我张口闭口“爹爹”时那样。鼬的反应让我一愣,“卡卡西,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歪了歪头,有些疑惑:“怎么了?难道我在不知道的时候做了让你讨厌的事?”竟然连“爹爹”也不叫了。鼬有些愠怒的样子:“啰嗦!”
“鼬,你们很熟?”鬼蛟不习惯把问题闷在心里,捕蝇草似的绝率先回答:“当然啦,卡卡西是鼬的义父。”几声“啊”响起,而当事人面不改色。我看了看鼬,他扭过头。嗯——孩子长大了,也觉得有个只大他九岁的义父很丢脸吧可以理解。都是富丘的问题,脑子不知道怎么想的。
连你也背叛木叶了吗?鼬有些失望,有些生气。他这样想要保护的木叶,佐助也好,你也罢,一个个都离开了,抛弃了自己的朋友。
“卡卡西。”佩恩的轮回眼让我很不服气,当初雨忍村的事我还记得呢。“空陈的戒指还在大蛇丸那里,你要加入必须把戒指拿回来。”我还没回答,迪达拉便先嚷嚷起来:“大蛇丸得由我来杀!”我浅浅一笑:“那么我尽量不杀掉他好了。”迪达拉瞟了我一眼:“好大的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梦见天上是很厚的乌云,压的低低的,让人心里不安。早上洗漱的时候听见窗外有轻轻的雨声,一看真的下雨了。莫非我有先知血统?
……好吧,只是凑巧而已,我有自知之明。
☆、晓之空陈
大蛇丸看着我一句话也没有,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大蛇丸,我加入了晓。”他的表情变了变,“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拿到戒指。”我伸出手,这样拿戒指的估计只有我了。他看了眼摊在他面前的手,脸像石膏一样:“你有没有搞错?”我收回手:“就许你加入不许我加入啊?你别像我爸一样管我。”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这是什么比喻?而且旗木朔茂从来没有管过你吧?
“快点。”我催促道,他犹豫了片刻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枚戒指,上面有一个“空”字。我研究了一下这个戒指:“真……抽象。”发表完意见后我把它戴在手上,大蛇丸抬眼:“你怎么不直接说丑呢?”我这不是不好意思明说嘛。我抬了下戴戒指的那只手:“走了,佐助那孩子要你多费心。我见到了鼬,佐助比他还差远了。”“我说……”他突然开口叫住我,我收回要迈出门槛的脚。“你来找我是不是说明……”“不,我永远也无法原谅你。”
当我戴着戒指再次来到晓的基地时,连佩恩看我的眼神也微微变了一下,因为我身上没有一丝打斗过的痕迹。段飞大声嚷嚷着:“你不会是偷出来的吧?”“偷也是一种实力。”迪达拉接了一句:“从某种角度来说不是这样的吗?”我依旧笑得一脸温柔:“我只是拜托了一下他就爽快的给我了。”拜托?“我点头,双眼弯成月牙:”对呀,就是拜托了一下。大蛇丸挺照顾后辈的。“
照顾后辈的好心前辈……大蛇丸吗?所有人都有种胃痛的感觉,怎么想都不会。佩恩清了清嗓子:“不管怎么说,既然戒指拿回来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的一员。欢迎你的到来,晓之空陈。“我一连好脾气相地站在那里听他用那种让人很不舒服的冰冷声音说话,在晓这些个性极强的人中间,估计只有我这么心平气和地听他讲。”晓是两人一组,但由于唯一空出的绝不适合组队,你也一人一组吧。“
这正合我意,不然在卡卡西、佚与影乌鸦三者身份的转换会很麻烦,这下省的我想办法甩掉搭档。“除了安排任务,你的其余时间我不会干涉,只要不背叛晓,你有绝对的自由。“晓的两人一组模式是为了相互监督,绝因为是斑的人所以可以单独行动,而放任我这样着实让小南吃了一惊。但她向来不会反对佩恩的决定,所以只是在佩恩说出这话时向他看了一眼。
我回到分给我的空陈的房间,这座位于雨之国的基地除了佩恩和小南外几乎没人留下这里。其中以角都为最,留在这儿对他来说就是浪费钱,浪费钱就是害他的命,于是段飞可怜的被他拖走。我看了看捧着的衣服和指甲油,想了一下把指甲油扔掉,我讨厌这种东西。脱下忍者马甲,我开始检查房间。这个房间的上任主人是大蛇丸,他虽走得匆忙,但没留下任何东西,像他这种人怎么可能留下线索。
将晓袍随意的披在身上,既没有穿在袖子里也没有扣扣子。我决定去找鼬谈谈,在过道里遇上角都,看他的样子正要出门。看见我他等下来,“毁了我三个心脏的仇我还记得。”我仿佛没有感觉到他的敌意,笑如三月之风:“我只有一个心脏,赔不了你。”他闻言盯着我很久,之后憋出一句话:“你不像个忍者。”我依然微笑,没有说一句话。
我不像个忍者,已经不止一个人这样说过。我的体型修长,相比较一般的男忍者来说偏瘦。长期的修炼并没有让我长出夸张的肌肉,反而细皮嫩肉的像锻炼得当但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虽然双手早已被鲜血浸染过,全身却无半点肃杀之气,就像我腰间的双刀,斩杀过千人却像从未染血。
我敲开鼬的门,他见到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关门。我抵住门硬是挤了进去,“鼬,你怎么了?“他不理我走回屋里。我尴尬的摸了下鼻子,顺手把门带上。我毫不客气地坐在床上:”我们谈谈吧。去年在木叶见面的时候不还好好的。“他狠狠地瞪着我,鲜红的写轮眼让我眉一挑。我的声音沉下去,眼中的geass浮现出来:”鼬,你这算什么意思?我对于你无意义的僵持没有任何兴趣,要从你嘴里直接掏出我想要的东西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他把写轮眼收了回去,即使情绪激动他也明白我们之间的实力差距。“为什么叛村?”他问,我“哈”的一声笑出来:“为什么?你不知道?”“我不要听这种官方说辞!”我敛起表情,低垂的眼睫挡住情绪。他们——我最看重的人们一起欺骗了我,利用我的信任监视我。我最尊重的、视若父亲的人,利用我的无戒心毒瞎我的眼。良久,我只说出一句话:“他们抛弃了我。”
“怎么……”“不然你以为什么?”我没有要政变的家族灭,也没有研究禁术被发现。“你就因为这个生气?”他沉默,“你是有多爱木叶?”我问,鼬对木叶没理由有这样深的感情。他看向我:“我要的是和平。”我站起来:“我做的便是为了和平。”说完走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卡卡西说是不原谅大蛇丸,实际上心里已经不是生气了,只是嘴上不承认罢了。
我觉得鼬应该对木叶还是有很深的感情的,不然他干什么灭族而?br/gt;
火影之永生之哀枢玖全第3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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