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他无名指上的朱雀之戒。
重新带上这枚戒指,就说明他必定是要先和晓联系的,因为宇智波佐助的鹰小队在那里。但不知道宇智波斑对他的死而复生有什么看法。
他离开晓的前提,必然是带着宇智波佐助一起的。或者他还会为木叶的安危而继续留在晓?即使佐助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
在某种意义上,他就是个执着的傻瓜。
径直来到镇外小路,我转身望着西边的方向。
两股查克拉已经消失,似乎并没有碰撞起来。空气中沉寂的气氛已经恢复正常。
大概是熟人见面之间的试探罢了。
看来今晚等他回来做饭,大概会很晚了。
因为不用着急,我放缓了脚步向森林木屋的方向走去。
天空中潮水般涌动的夕阳,大片大片流泻在后背与肩膀上。前面的小路在青绿色的野草掩映下断断续续,直到完全消失,下面就是无名森林的边缘了。
我猛地停下脚步,打开小地图。
两个人从地图边缘出现,以极快的速度,向这个方向掠来。
转眼间,已经出现在转角处。
要避开已经来不及了,如果不兽化的话,以我的速度早晚会被他们碰到。
我索性转过身来,双手环抱,等待他们的到来。
视线尽头,两个身披黑底红云纹袍子的人飞驰在树木掩映间。
前面的是一个身背大刀的高大身影,完全不同于普通人类的青色鲨鱼脸极其显眼。
鬼鲛——宇智波鼬在晓中的搭档。
似乎没想到会在森林中看到别的路人,他有些好奇的看了我一眼,便从我身边急速掠过。
我的视线在他身上停了一下,转向了另一个人。
黑发青年身上那件崭新的袍子在飞速奔跑形成的气流中猎猎作响,只披着一只袖子的样子与原著的记忆里一摸一样。
四目相对间,依旧是淡漠冷然的脸,我却从那双黑眸中看到了少有的震惊。
不管是去森林的哪儿个方向,这条小路是入林的必经之路。我知道他们必定与我的目的地不同,只不过刚好碰上了而已。
宇智波鼬现在是绝对不会带着任何人去森林木屋的,因为那里是我们共同的家,只不过他不知道我也正好来到这附近而已。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我,我亦没想到他会从这里路过。
夜归
不知是他先联系的鬼鲛,还是鬼鲛先找到的他。
作为这样规模的组织,晓必定有自己特有的联络方式,外围的人手也不会少,肯定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或者说那枚戒指真的是晓的通信装备,只能用特殊的方法才能开启并使用它。
以这样的速度赶路不知他们的目的地是哪里。
之前,我其实已经猜到了宇智波鼬离开这里后的第一站是去哪儿了,但我宁愿自己猜错了……
不过那枚戒指和那身衣服,却证实了我的猜想。
这几日,宇智波鼬虽然频繁出去打探消息,但这森林附近的镇子位置太过偏僻,忍者稀少。至多只能得知一些大的事件,还不一定准确,他对晓的认知还停留在与佐助对决的那个终焉战场之前。
但以他的聪明才智必定会猜到,斑如果不死于他藏在佐助眼睛里的天照,他以前的秘密一定无法保住。他极有可能已经得知佐助鹰小队的消息了,毕竟他们小队现在在各大国中很有名。
看到那身黑底红云纹袍子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果然做了一个对他来说最为危险的决定,重回晓之总部。
只有几步之隔,黑发青年默然移开眼。
擦肩而过,他那飘飞的袍子掠过我的衣襟,急速激起的风让我不禁眯起眼睛。
他的身上有某种焦躁的味道,与沉郁内敛混杂在一起。
“鼬。”那一瞬间,我轻声开口,近乎耳语。
他脚下一顿,却没有停下,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回了下头。
视线交汇间,我挑起眉毛,无声的开口道:“早点回家。”
宇智波鼬沉静寂然的黑色眸子瞬间闪出错愕的光,随即紧抿的唇一下子轻松下来,甚至勾出了微小的弧线。
“鼬先生?”鬼鲛似乎发现宇智波鼬的速度忽然慢了下来,回头询问道。
鬼鲛回头的前一刻,我们同时别开了眼,就像擦肩而过的陌生路人一般。
宇智波鼬瞬间赶了上去。
“你认识他?”
“……,不。”
看着他们已经远去的身影,我无奈叹了口气。
宇智波鼬不想打破这片森林以及这里平静的生活,宁愿什么也不说。只是他想隐瞒的事情,我全部都知道而已。
一个定居森林的德鲁伊隐者和一个注定漂泊无法停留的叛忍……
本来不可能有任何交集呢。
我的嘴角露出一个奇妙的微笑。
自我在河边发现他起,就知道这一天必定会到来。我从未想过让他留下,因为那样只会使心有牵挂的他在黑夜中依然燃烧发热的生命逐渐冷却直至蓦然结晶。
我不会随他一起去,他也知道这点。
何况记得有人说过,相爱的两个人应该站在一起,但不要靠得太近,因为只有廊柱分立,才能撑起庙宇。
宇智波鼬的第二次生命是我给的,这点我毫不犹豫的承认。只要他不想给,我不相信有人能轻易拿走它。
从浴室出来后,屋中依旧是一片黑暗。
我伸手捋了捋湿漉漉的头发,望向窗户的方向。
那里沙粒般的白月光透过窗棂缓缓流泻进来,洒在屋中却呈现出了淡蓝色的幽光,照着周围那深深的苍绿色墙壁一如童话。
藤萝特有的香味,蔓延了整个屋宇。
外面明月已经高悬在树顶,再过一个小时就入夜了。
我没有点灯,只是静静的闭上眼睛,散开精神力,感受着森林夜色那广漠的怀抱。
栖息树顶“咕咕”鸣叫的猫头鹰,夜行出来掠食的野兽与夜归的人……
我猛地张开眼,屋门同时被轻轻打开了。
黑发青年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昏暗的屋宇中,逆光之下,我无法看清他的脸。
“你回来了。”我听到自己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屋中响起。
“……,抱歉,回来晚了。怎么不开灯?”宇智波鼬那淡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倦。
接着灯被打开了,突如其来的光线让我不禁眯起了眼睛。
黑发青年那身晓袍已经不在身上了,依旧是上午离开时穿的那身利落的忍者服。
他淡漠的脸上挂着一丝疲惫,眼中的凌厉却渐渐退去,只剩下暗夜般沉静而柔和的光。
心情忽然好了起来,我定定的看着他,眼中溢出笑意,伸手接过他手中拎着的东西:“这是什么?”
打开一看,竟然是两人份的盒饭。
“在镇上买的,因为回来太晚,做饭已经来不及了。”他低声说道,黑色的眼睛中有着欲言又止的味道。
我把盒饭放在桌子上,从厨房拿出餐具,回来看了他一眼,瞥见他发梢间凝结的露水,皱了下眉。
今晚外面那么湿润的空气,明天将是一个雨天了,不是远行的好天气呀。
对坐在饭桌前,仍旧是宇智波鼬先吃完饭。
他静静坐在旁边,扭头盯着窗外许久,眼睛中似乎有什么未知的东西消失而又出现。
“今天下午你看到的是我以前的搭档。”他的声音忽然在屋中响起。
微有些惊讶,没想到他竟决定要告诉我。我挑眉看着他:“很特别的长相。”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似乎没想到我竟然只是对鬼鲛的样貌感兴趣。
我知道他有话要说,但他想告诉我的我都知道,不想告诉我的我也知道。
“想问我为什么什么都不问吗?因为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鼬。”
沉默良久,他定定的看着我:“夜,你似乎什么都知道。”
宇智波鼬果然是敏锐的人。
“啊。”我顿了一下,才缓缓答道:“不过是猜到了而已,我知道这些就够了,至于太过详细的内容我并不需要了解。而且……”即使我问,他也不会告诉我。否则下午在森林中相遇时,他不会在鬼鲛面前装作不认识我。既然他不想我知道,我就不问。我对他身份的放任就像他对我德鲁伊的身份与奇异技能的放任一样。
我德鲁伊的血统和来历无法言明,他不也是什么都没问吗?
对我们来说,这些问题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相处。
我忽然站起来,从背包中拿出下午买的那包丸子摊开递给他:“差点忘了这个。”
黑发青年抬眼望着我,放在桌上的手,轻颤了一下,却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接过了丸子,一言不发的吃了起来。
他手中不停,我却看到他黑色的眸子中一闪即逝的恍惚。
他竟然在发呆。
我放下碗。
宇智波鼬回过神,闻声望过来。
我皱着眉头看着他,忽然抓住他的手臂,俯下身子。
黑发青年微微抬起头,我抓着他的下巴印下了一个吻后放开了手,开始收拾碗筷。
他抬眼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一会儿去洗澡吧。明天最好早点起,否则……”我顿了一下,看了看窗外:“出门时,会下雨的。”
看着拐进浴室的黑发青年,我静静躺在床上,为宇智波鼬留下另外半个床。
闭上眼睛,只觉房间瞬间静谧下来,只有浴室中哗哗的水流声不断传入耳中。
不知过了多久,水声忽然停止。
有人静静站在床头。
我没有睁眼。
他就那样无声无息的站在那里,只有浅淡的呼吸声传入耳中。
直到一滴水滴在我脸上,我心中微叹,睁开眼。
下一刻温热的吐息扑面而来,柔软的嘴唇猛地贴过来。
却是一个滚烫的吻。
与平时完全不一样的吻,嘴唇的力道很重,似乎带着一丝急切与热烈。
黑发青年紧闭着双眼,湿漉漉的依旧滴着水的长发披散开来,散在我脸上,打湿了我的床铺……
雨幕中的别离
宇智波鼬那种力道沉重的吻,充满了凝重感,又带着令人难以置信的激越和热烈,似乎在其中蕴含着某种异样的深沉和温柔。
我一动没有动,只是静静的体味着黑发青年唇齿间少有的热情,感受着那种朝夕相处的默契。
直到感觉这个吻要结束时,我伸手环住他的腰,猛地用力,黑发青年的身体压在我身上。
我伸手按住他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两个人仿佛都在捕捉着对方的呼吸,唇齿相碰间,湿濡的舌纠缠在一起。呼吸声从平稳到急促,在寂寥的屋宇中回响。
那种炙热的,令人窒息的吻中,不知何时已经混杂着血腥的味道,某种不知名的东西在全身血液中急速的流淌。
然后他猛地一顿,挣开我的手,别过头去。
寂静的黑暗中,只有两个人喘息的声音。
月光穿窗而入,光影流传间,我支起上半身斜倚在墙边,望着黑发青年的侧脸。那淡色的总带有冰冷味道的薄唇,如今在月色下泛着水色的光。
伸手抚摸了下微微刺痛的下唇,手指尖沾到溢出的血珠,我蹙着眉头看着他:“鼬。”
宇智波鼬站直了身体,转过头来低声说道:“抱歉。”那淡漠的声音却带着一丝沙哑。
我看了他良久,忽然扬起嘴角:“难得你这么热情。”
抓住他的手臂猛地一拉,他顿了一下,顺着我的力道倒在藤萝床上柔软的被褥中。
翻身把他禁锢在身下,我眯起眼睛看着他。
身下青年似乎异常柔顺,四目相对间,那双夜般的黑眼睛中带着明亮而沉静的光,他定定的盯着我,似乎用着全身的力道。
我叹息一声,伸手抚摸着他的眉眼,手掌下那微微颤动的眼睛是那双令忍界闻风丧胆的写轮眼。
我在上面印下一个吻。
“夜。”他睁开眼伸手握住了我的手。
我抬起头看他。
他松开我的手,手却伸向了我的腰间。一拉一扯间,我浴衣的腰带散落下来。
我楞了一下,伸到黑发青年双腿间的腿明明白白感受到他下半身的欲望,他幽深的眸子中似乎有着暗色的火焰在燃烧。
真是难得的坦率啊,只有今夜在我身边,他可以完全放纵自己。从明天起,他就又是那个木叶s级叛忍宇智波鼬了。
我伸手拉开他的衣襟,感受着他肌肤的灼热温度和肌肉的清晰纹理。
昏暗的夜色在他□而矫健的身体上舞动。斜照进来的月光洒下来,犹如幕天席地。
黑暗中,我进去的一刹那,两个人如无法分开的蔓藤般纠缠着。有什么同时在生命中延展扩散,一如德鲁伊死生契阔时无言的古老誓约。
夜色逝去,黑暗终结。
窗外依旧天光暗淡。
我披上外衣推开窗户,静静的站在那里呼吸新鲜空气。
昏暗的天边有着浓重的大片云彩,挡住了初阳所有的光芒。清晨的空气微冷而湿润,带着森林特有的爽朗香气。
眼前是附着顶棚的药田,视线的尽头是大片大片葱郁的森林,一条小河慢慢的流淌着延伸到了密林深处。
我缓缓的转过身来。
黑发青年在我身后已经换好了忍者服,正在仔细的系好绑腿和护腕,扎好的头发垂在背上。脸上的轮廓冷峻而凌,眼神沉默而专注。
我走到草药间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包裹递给他。“鼬,带着这个?”
他伸手接过去,打开一看,是各种各样的药剂,每瓶药剂上面都写好了效果和用途。
“……,夜,你早知道我会……”
我斜倚在窗边没有答话,只是盯着他看,良久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开口道:“鼬,其实你应该休息一天的,毕竟昨晚你那里才……”
宇智波鼬瞥了我一眼,别过了头,把药剂放在随身的包裹中。
好吧,这点伤对他这样的忍者来说似乎没什么大碍,只不过他死活也不愿意用我的德鲁伊伤药。
我微微扬起嘴角。
他系好腰间的忍具包,抬眼望着我。
我看着他,低声开口道:“要走了?”
“是。”他转身拉开大门,站在门口却没有迈步。
我这才发现那间黑底红云纹的袍子就挂在大门后面。
我望着他沉默的侧脸。
黑发青年的眼睛定定的望着周围,似乎看着每一片场景,及每一道阴影。他用一种几乎痛苦的仔细,看着周围的一切,远的,近的。那片无垠的森林和带他来到这里的河流,院子里长着遒劲枝丫的大树和树杈上的藤萝树屋。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在寻找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本来他已经没有了,但现在他又找到了。
而后他缓缓转过身来。
“鼬。”我走上去,拿出一条秋叶黄|色的项链。它似乎是由几颗植物的坚果组合在一起的,样子毫不起眼,甚至说是有些简陋。
黑发青年疑惑的看着我。
“感受一下。”我伸手把它戴到他的颈子上,与他原来总带着的那条项链缠绕在一起。
一会儿,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做的?”
“啊,这些是变异檞寄生的种子。它不但能加快查克拉的恢复速度,还能在平时储存查克拉。当你的查克拉用完之时,释放其中事先存储下来的查克拉。尤其是你使用天照等十分耗费查克拉的忍术时。”
那是由来自妙木山那棵奇特的檞寄生种子编成的项链。是我在这个世界所见过的第一件类似于游戏中的装备。
说是装备不如说是技能。这是一种以特殊檞寄生种子为媒介的附魔法术,把我的自然之力附在上面,产生一种依附于媒介的永久性增益效果。即加快佩戴者体内能量的恢复速度,并储存能量,无论是什么类型的能量。
也就是说如果是我佩戴,那么回复和储存的是自然之力,如果是宇智波鼬佩戴,那就是查克拉了。
无论他多么厉害,多一份保证总是多一份安全。
最重要的这条檞寄生项链还有一项功能,不过那只是对我这个装备制造者来说的,于宇智波鼬无关,我也没打算告诉他。
黑发青年修长的手指抚摸着颈中的两串项链,忽然低头摘下他一直佩戴的链子。
“夜,给你的。”他抬手递给我。
我看了他半响,接过那条还带着体温的链子在手腕上缠了几圈:“这算什么,定情信物吗?”
他转身的瞬间,嘴角勾起一丝微笑,柔和的声音响起:“就算是吧。”
我忽然笑了起来。
天空阴沉沉的,凉风渐起,带着一丝湿凉的雨意。
几滴雨星打湿了大地。
宇智波鼬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披上晓袍,撑开雨伞,步入雨幕中。
我没打算出门去送他。
他也一直没有回头。
“可惜好久都吃不到他做的饭了。”我环抱双臂定定的看着他的背影,关上了门。
夜之斗
暮春以后是盛夏,盛夏之后有暮秋。
我挽着裤腿,赤脚站在冰凉刺骨的溪流中,清洗着手中的草药。
周围的花草有枯败的迹象,无不诉说着时光的流逝和季节的更替。
我仰头望天,寂静的森林中,硕大而浑圆的橘红色落日掩映在密集的枝杈之间,仿佛
火影之隐者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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